要不是答應爸媽要好好招待剛從加州回國的沉世杰,蓓兒才不想帶他一起來呢!對她來說,認識是介武的朋友,代表她打進他的生活圈子,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不希望被人破壞。
在沉世杰撥電話給她,提出出游的邀約時,她不應該告訴他今晚的行程的,明明都已婉轉的暗示他那是極度私人的聚會,但他卻故意假裝听不懂,笑著說新店開張是該去捧場捧場。
她沒辦法拒絕,只好找哥哥出來當救兵,而素來有「夜店王子」之稱的哥哥一听到有新店開張,連考慮都沒有,立刻就答應前來幫忙。
PUB的氣氛很High,純然的美式風格,舞池里擠滿了熱舞的年輕人,吧台里帥氣的酒保老板正在秀他的花式調酒功夫,讓圍在吧台邊的人不斷發出驚呼。
說真的,要不是有一個討人厭的沉世杰在旁邊,蓓兒會覺得更好玩!
三人一踏進PUB,沉世杰討人厭的舉動就開始了。
「這里就是是介武的朋友開的店?」沉世杰的口氣十足譏誚。「有機會我們到美國,那里的PUB才教人大開眼界。」
蓓兒忍不住翻白眼,懶得理會他。
她飛遍五大洲、七大洋,哪個國家的PUB她沒有去過?但她就是喜歡這里,除了這家PUB是介武的朋友開的店,她最喜歡的是氣氛。
「蓓兒!」是介武從吧台那頭一路擠過來,笑容滿面的站在她面前。「妳來了。」
「是啊,我來了。」她漾開一抹甜笑。「這是我哥,你見過的。」她介紹著。
「宋允達,記得嗎?」宋允達大方地的伸出手,以示友好。
「宋大哥大駕光臨,我會替老板好好招待你。」是介武笑著回握,眼中藏不住對對方的欣賞。
是介武一向是把工作和玩樂分得清清楚楚的人,而他的死黨們也都是如此。
堡作的時候全力以赴,玩樂的時候就放下所有的防備,好好的玩個過癮,而想必這個宋允達也是如此,瞧他現在哪還有那天在遠企見面時那副拘謹的模樣,不只卸下眼鏡,連那身嚴肅到不行的西裝都換下了,他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皮質背心和皮褲,開襟的胸前掛著一個金屬十字項鏈,原本一絲不苟的發型以發雕抓出線條,現在的他,百分之百夜店王子的模樣。
他的第六感不會錯的,他和宋允達會是不錯的朋友。
「我是會自己找樂子的人,這店……不錯。」宋允達笑道,眼神打量著店內的裝潢,滿意的點點頭。
「我哥可是很有名的夜店王子,讓他夸獎的店不多呢!」蓓兒笑著道。
「哎呀!扁顧著和妳哥說話,我都沒發現妳今天美翻了!」是介武夸張地瞪大眼楮,唱作俱佳地夸她。
他作夢也沒有想到,她會穿著一襲性感飄逸的水藍色罩衫,穿著細跟高跟鞋呈現出腳踝優雅的線條,長發弄成嫵媚的大波浪卷,柔柔的披在她肩上,性感又撩人,簡直美呆了!
蓓兒被他逗笑了,伸手搥他。「你少貧嘴。」
「看來妳還不夠了解我,我這人一向只說實話的,現在就給妳一個認識我的好機會,走!介紹我朋友給妳認識,妳听他們說就知道,我從來不說假話。」是介武不著痕跡的故意忽略沉世杰,牽著她的小手,護著她穿過擁擠的舞池來到吧台旁。
這一招真高啊!宋允達失笑搖頭,跟在他們後頭一起走向吧台,眼角余光瞄到沉世杰鐵青的臉,心里大叫,干得好啊!
「我向各位介紹,這是蓓兒,這位是蓓兒的哥哥,宋允達。」來到吧台,是介武向朋友們介紹道。「蓓兒,阿蒼妳見過了,這是杰哥,這家店的負責人就是他。」他指著吧台里綁著紅色頭巾,右耳上掛著銀色耳環的帥氣中年男人。
「杰哥,叫我蓓兒就可以了。」蓓兒落落大方地點頭微笑,泱泱大度的風範贏得是介武朋友們的一致贊賞。
從頭到尾擺著一張酷臉的PUB老板杰哥,把新加坡司令端到她面前,難能可貴的親自服務。
「本店招待。阿武就是因為妳才回台灣的嗎?」杰哥的問題一問出口,立刻引起眾人的噓聲,也讓蓓兒紅了小臉。
「我就是因為她才回來的,怎麼樣?你們咬我啊!」是介武臉皮特厚,在這麼多人的噓聲之下還敢大方承認自己重色輕友。
「認識這家伙十幾年,頭一次見他這麼禽獸,大家說對不對?」阿蒼跳出來說公道話,立刻引來大家認同的噓聲。
「蓓兒,這些畜生說的話不適合人听,來,我們去跳跳舞,動一動。」是介武不由分說拉了她就往舞池走,不理會死黨們的噓聲,連花生米丟到他頭上也無動于衷,還帥氣的回頭給好友們一個欠扁的笑容。
蓓兒笑著任他拉著自己走進舞池,開心的玩了起來。
妹妹被帶進舞池親密的摟著腰跳舞,宋允達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反而笑容滿面地看著舞池中的那對金童玉女。
他們很配呀!男俊女美,不論是外形還是打扮,甚至連工作上,他們都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絕配,比起其它追求者,宋允達不否認他比較欣賞是介武,也非常贊同他們兩人。
「蓓兒的哥哥就是我們的朋友,來,喝一杯。」阿蒼豪爽的舉起酒杯輕踫他的。「叫我阿蒼就可以了。」
「干!」宋允達大笑著與他們把酒言歡。
被冷落一旁的沉世杰臉色可難看了。
舞池里那一對相擁共舞的男女礙著了他的眼,而身旁宋允達對他的視而不見讓他氣憤不已。
他們兄妹憑什麼這麼對待他?
要不是為了得到宋蓓兒,他何必委屈自己待在這種爛地方。
「怎麼會想要開一間這種店呢?」沉世杰虛偽地笑問老板。
「PUB文化非常有趣,我一直很想深入探討,這家店只是我的構想之一。」杰哥含蓄地道。
「PUB哪有什麼文化?」沉世杰大笑,引起眾人側目。
杰哥皺起眉頭,沉聲開口,「現代人壓力越來越重,PUB的興盛正好和壓力的多寡成正比,PUB是讓人Relax的地方,而PUB的風格有很多種,也反應現代人舒解壓力的方式不同……」
「PUB不就只是讓人喝酒的地方嗎?開一家小PUB能成什麼氣候?」沉世杰沒禮貌的打斷杰哥的話,徑自發表感言,語調極盡譏諷之能事。
吧台一時間靜了下來,杰哥的眼神瞇起,瞪著明顯是來挑釁的男人,臉色鐵青。
「哈哈哈!農民。」宋允達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最後農民兩字像熱辣辣的耳光,摑得沉世杰臉一陣青一陣白。「世杰,你到上海出一趟差回來,讓那里的人傳到講冷笑話的習慣啦?」雖然是笑著說,但笑意卻沒有到達宋允眼底。「杰哥,別和世杰計較,他只是開開玩笑。」
杰哥沒有回答,冷冷地瞥了沉世杰一眼,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不知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沉世杰,在接觸到杰哥森冷的眼光時,瑟縮了一下,畏懼于他的眼光。
他不懂,怎麼區區一個PUB老板,竟然會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還有凌厲的眼神?
宋允達在心里嘆息,沉副總是個對工作非常認真而且努力的人,怎麼沉世杰沒有遺傳到父親的用功呢?
在商場,知已知彼是必備條件,他竟然連打听一下都沒有?
下好好修理一下沉世杰,他不會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宋允達腦子飛快的轉著,不著痕跡的開口,「最近我想買輛車,听蓓兒說你們都是哈雷的愛好者,且杰哥更是個中翹楚,不只收藏機車,連跑車都收藏了幾輛,最近豐淮汽車代理一款德國車,我挺中意的,不知道杰哥有什麼建議?」
杰哥眉一挑。「哦,你想買車?」
「是啊!我打算買一輛好車鎬賞自己。不過我想不到秦總竟然經營起PUB來了。」宋允達微笑道。
「只是興趣。」杰哥難得露出激賞的笑容。「宋經理想看車隨時來找我,只要是上班時間都可以。」不愧是宋氏集團的接班人,這樣也能認出他來。
「那我就謝謝秦總了。」宋允達朝他敬了一杯。「世杰,這位是豐淮汽車的亞洲區執行長,秦杰明。」
沉世杰狠狠一楞,不敢相信的看著杰哥。
他怎麼樣也想不到,經營PUB、頭上綁著頭巾,耳朵上還戴著耳環的中年男人,竟然會是台灣最大代理車商的執行長。
抬頭迎上宋允達譏諷的笑,好似在恥笑他識人不清,得罪了人……
「我好渴哦,有沒有喝的?」蓓兒同是介武從舞池走來,兩人都一身熱汗。
杰哥不說話,把兩瓶冰得涼透的海尼根放在吧台上。
「杰哥,你好神,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冰冰涼涼的啤酒了!」蓓兒大口喝下啤酒,滿足的嘆息。
因為蓓兒的突然插入,讓男人們的氣氛由緊張趨于緩和。
「妳這瘋丫頭。」宋允達搖頭嘆息。「跳個舞回來連氣質都不顧了。」
「解放嘛!」她笑道。「好久沒跳舞了,哥,你怎麼不下去露兩手?」沒發現現場氣氛詭異,她聳恿兄長大秀舞技。
相識十幾年的好朋友,一個眼神是介武就能知道對方哪里不對勁,他無言的詢問阿蒼,只見阿蒼狠瞪著沉世杰。
他懂了!
先前在遠企與蓓兒的父母踫面,他就知道沉世杰是個不會看場跋說話,而且喜歡給人難堪的人,想必他說了非常過份的話,才會讓一向八風吹不動的杰哥變了臉色。
想必有人做了適時的處理,不然現在的氣氛不會這麼詳和,哈!別爆的阿蒼恐怕老早沖上去扁人了。
處理的人,應該就是宋允達吧!
把視線調過去,發現宋允達仍是一副悠閑享樂的模樣,他一定要這麼深藏不露嗎?是介武好笑的想著。
「蓓兒,世杰酒喝多了,帶他去跳跳舞、動一動,別忽略人家。」宋允達莫測高深地微笑,鼓勵妹妹向沈世杰邀舞。
蓓兒一副見鬼的表情,差點要跳起來指著哥哥說他在搞什麼鬼?不是要來幫她的嗎?但她忍住了。
從小到大,她都很相信哥哥,沒有懷疑過哥哥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以……
雖然她很不想、不願,但還是禮貌的邀了沉世杰下舞池跳舞,而且很不巧的,當她和沉世杰到舞池時,熱門舞曲變成了慢舞的輕音樂。
她整個臉霎時垮了下來。
「我告訴你,我可是做好英雄救美的準備了。」是介武笑著拍拍宋允達,但力道卻像是要拍碎他的肩膀一樣。
「我也告訴你,如果在緊要關頭你不出手,那麼你就出局了。」宋允達回以好笑。
「很高興我們達成共識。」是介武滿意一笑。「我現在能請問,剛才沉世杰說什麼讓杰哥生氣的話?」
「這你也能猜到?」宋允達驚訝。這家伙察顏觀色一流,鐵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杰哥的臭臉太明顯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介武哈哈大笑。
「很好,繼續把我當成隱形人。」杰哥出了聲,但眼底的笑意卻瞞不了人。
「不重要的人說的話不需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好奇,半途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你接下來的行動呢?」宋允達像老友一般,與是介武談論著沉世杰。
兩個男人的目光倏地一同朝舞池投去,正好看見沉世杰把蓓兒整個人圈在懷里,手不安份的在她的背上游移,甚至還朝他們拋來一記示威的眼神,兩人的眼楮立刻危險的瞇了起來。
「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是介武冷笑。
「不幸的消息?」宋允達感興趣地問。
「蓓兒的假期結束了,她後天必須飛一趟馬德里,並且在那里待上一個星期等回程班機。」
宋允達挑眉。「你怎麼知道蓓兒後天要飛馬德里?」
是介武露齒一笑,回答的毫不相干。「正巧,我後天也要回西班牙一趟,我想盡盡地主之誼,帶蓓兒到我家坐坐,見見我爸媽。」
宋允達先是一楞,然後大笑不止。「原來都在你計劃之中。」
是介武聳聳肩,「巧合,這一切都是巧合。」他不會承認是他動用了一點關系,才把蓓兒安排到西班牙去。
「待會再來聊聊這個巧合的問題,現在是不是要先救救我那可憐的妹妹呢?」宋允達看不下去妹妹猛被吃豆腐,快要捉狂了。
「杰哥,你不覺得慢舞的音樂放得太久了嗎?」是介武向杰哥抱怨。
「我跟音控反應過了。」杰哥微微一笑。「不會英雄恐怕輪不到你們當,阿蒼已經忍不住,先行過去了。」
可不是嗎?
身材媲美健美先生的阿蒼以跋山倒樹之姿,朝蓓兒和沉世杰走去,完全不理會現在的燈光美、氣氛佳,輕音樂浪漫的不得了,粗聲粗氣地吼道︰「小子,舞伴借一下吧!」
沈世杰沒有任何反駁,立刻笑容滿面的把蓓兒的小手交給一身橫肉的阿蒼,不知道是真的展現風度,還是怕死了他身上的肌肉還有比平常人大一倍的拳頭。
當蓓兒的小手被阿蒼握住時,她松了口氣,差一點沒感動得哭出來。
「天哪!總算有人來救我了。」她小小聲的抱怨。
「是啊是啊,小美女,陪我跳一下舞吧!」阿蒼故做輕佻地邪笑,把她逗笑。
「別鬧了!」
阿蒼握著她的小手,正準備把她往懷里一帶,來一段浪漫的慢舞,突然音樂轉為舞曲,舞池四周立刻傳來興奮的尖叫,原本空曠的舞池頓時涌進許多年輕人,大伙跟著音樂動了起來。
「死家伙,把我的舞伴還來。」不讓阿蒼再多踫一下蓓兒的小手,是介武把她往懷里一帶,轉身走到旁邊去享受兩人世界。
「欸!現在誰跟我跳啊?」阿蒼鬼叫著。
「我啊!」宋允達拍拍他的肩膀,指指自己。
「你?!」阿蒼瞇起眼,一副懷疑的目光。「我可是舞王,你行嗎?」
「比比看才知道。」宋允達下戰帖。
于是,一場精采的軋舞就在舞池中展開,讓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但是躲在舞池角落的那一對,完全不理會場中的熱鬧,徑自沉浸在甜蜜的兩人世界里……
最討厭的事情莫過于明明在休假期間,卻要被公司捉回去代班。
在平常時候,蓓兒是很樂意接受公司這樣的安排,畢竟飛行時數累積的越多,對于她日後的升遷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她現在休假是為了是介武啊!
睡前一通電話,讓蓓兒所有的瞌睡蟲全部都跑光了。
「蓓兒,妳在哪里?」麗莎的聲音好溫柔好溫柔。
「我?我在家里啊!」
「沒有打算要出國玩啊?」
「暫時沒有打算。」蓓兒想也沒想的回答。
「所以這陣子妳會待在家里沒事嘍?」麗莎試探問。
「嗯,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麗莎輕快的打斷。
「那太好了,湘婷臨時有事沒辦法飛馬德里,明天早上八點第二航廈,我們要在馬德里停留一個星期,趁現在還有時間,妳快準備行李吧!記住哦,我們要在馬德里待一個星期,要帶齊足夠的衣物,就這樣了,明天見,拜!」
完全不給蓓兒拒絕的機會,麗莎一說完便掛上電話並且關機,任憑她怎麼打都打不通。
鮑司安排她臨時代飛到馬德里,回程的班別不是隔天,而是一個星期之後。
天哪!她一個人在西班牙待上一個星期要做什麼啊?
沒有辦法拒絕,蓓兒只好滿面愁容的認命收拾行李。
整理完行李,她坐在床上撥了是介武的電話號碼,沒想到竟然傳來轉入語音信箱的聲音。
「這……不會吧!聯絡不到介武,我就這樣去馬德里一個星期?我的天啊!」她懊惱的猛抓頭發,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行!我一定要聯絡到介武,不然一個星期耶!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的。」
想到此,她立刻沖出房間,往哥哥的書房走去,沒敲門就闈了進去。
「哥、哥!不好了。」蓓兒慌慌張張的開口。
宋允達從公文中抬起頭,扶了下眼鏡,好笑的問急匆匆的妹妹。
「怎麼事讓妳穿著睡衣十萬火急的跑來找我?」他恥笑她身上穿著的卡通人物T恤。
「剛才麗莎通知我明天早上飛馬德里,還要在那里待一個星期。」她好不哀怨的說。
宋允達倏地低下頭,掩飾眼中閃過的精光。
「嗯,馬德里不錯,好地方。」他沒頭沒腦的稱贊起馬德里。
「哥!我要待一個星期,一星期耶!」蓓兒哇啦啦叫。
「不錯啊!休息一下,四處走走,散散心也好。」他點頭微笑,深表贊同。
「但是我聯絡不到介武,明天就要出發了,他的行動電話一直打不通……」她語氣更哀怨了。
「真是的,我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這種小事也值得妳拿出來大驚小敝?哪有聯絡是介武的必要,別鬧了。」他笑著揮手,打發妹妹。「我很忙,這份合約明天要談。」
「哥,你遇到介武幫我跟他說一聲,好不好?」她撒嬌哀求。
「就跟妳說了沒有聯絡的必要,妳真是。」他白了她一眼。「一個星期見不到又不會死人,妳緊張什麼?」
「我當然緊張啊!要是他找不到我,誤會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他耶!」她理所當然地道。「哥,拜托啦,我知道你跟介武他們感情好,好啦……明天你去杰哥那里遇到介武跟他說一聲,我去馬德里一個星期,叫他一定要等我回來。」
拗不會妹妹的苦苦哀求,宋允達只好答應。不過他話中有話,「如果我踫到他,我會轉告。」
上天憐見,他根本不會遇到是介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