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舒曼曼隨歐陽慕凡進宮拜見皇上與皇後,帝後對她的態度都還挺熱情的,一點也沒有她想象的那種高高在上到令人畏懼瑟縮的程度。
歐陽慕凡听了她皇宮半日游的心得後,中肯的評斷道︰「那是因為你膽子本就比一般人大,加上又知道我與皇上的關系密切,下意識將他們視若家人,這才會少了些畏懼之心。」
「是這樣嗎?不過不管如何,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她開心一笑。
「你三天內得到兩回宮里的賞賜,其中還有不少的真金白銀,讓你成了一個小盎婆,你又怎會覺得不好?」歐陽慕凡寵溺的伸手刮了刮她柔女敕的臉蛋,調侃道︰「真是奇怪,我以前怎麼從沒發現你還是個財迷啊?」他所謂的以前是指上輩子。
「以前我生在金窩里,最不缺的就是錢,我需要迷什麼財啊?」舒曼曼有些往日不堪回首的惆悵感。
「你現在很缺錢嗎?」歐陽慕凡哭笑不得。「為夫應該沒餓著娘子或冷著娘子吧?」
「我這是在舒家時窮怕的。」舒曼曼幽幽的道。
「那時你有餓著冷著嗎?呃,被關柴房那兩天不算,那時我不確定你是你,也未與舒家人有所交集,沒法插手。」
「我知道,我說的是後來離開舒家之後發現你回了京城,原本所有想與你合作的賺錢大計頓時落空,不得不重想新的賺錢法子,卻發現資金匱乏,寸步難行,那過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錢的重要性。」她嘆息道。
「那麼現在呢?應該不缺錢用了吧,怎麼還這麼愛錢?」歐陽慕凡將她擁進懷里,有些心疼的輕聲問道。
從不把錢當錢的富家千金落到捉襟見肘的境地,她當時的心情肯定很郁悶難受吧?如果他當時沒離開冀州就好了,只可惜那時他也是身不由己,皇命難違啊。
「也不是真愛錢啦,就是希望手邊能有些做生意的資本。」舒曼曼有點不好意思。
「你想做什麼生意?要資本怎麼不跟我說呢?」歐陽慕凡皺著眉頭輕斥,不喜歡她將他排除在外的感覺。
「也不是不跟你說,就是怕你為難,增加你的負擔。」
「這是什麼話?還有為難和增加負擔是什麼意思?」他不解的望著她,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不可置信的又問︰「你該不會以為我沒錢吧?」
舒曼曼沒有否認,只道︰「我听帳房的管事說,咱們家的開支來源主要是靠城里兩間鋪子和城外一處別莊的收入,雖然每個月都會有余裕,但也不是太多。」
「那個帳房管事管的只是咱們府里的帳,又不是我個人的帳。」歐陽慕凡一听就知道她的誤會從何而來。
「你個人的帳?」舒曼曼一時沒能搞清楚他的意思。
「這座宅子和那兩間鋪子、一處別莊都是屬于我那公主娘的,也是皇家的東西,因為皇上的偏愛,讓我得以坐享其成這一切,可是如果哪天那個位置換了人坐,皇上突然決定要收回這座府邸什麼的,到時候這帳要怎麼算?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帳還是分清點比較,皇家的歸皇家的,我的歸我的。」
「府里的帳房並不知道你還有私產?」
「知道也管不著啊。」
舒曼曼看著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明明這個家就只有他一個主子,一切是屬于他的卻還要公私分明到這個地步,真是怪異極了。
「所以你的私產有很多?」她問他。
歐陽慕凡模著下巴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才道。 「嗯……好像還滿多的。」
「你這不確定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她疑惑的瞅著他。
「我不知道你所謂多的定義啊。」
「那後來又怎麼確定了?」
「還是不確定啊,但是可以比較。西蘭國是個豐饒的國度,雖說商是四民之末,但行商者依舊多如牛毛,富商更多,這才會有積善榜的出現,要那些富到流油的商人們多多散財助民強國。」歐陽慕凡侃侃而談,「我剛才便是與傳說中的西蘭十大鉅富比較了一下我現今所擁有的財富。」
「然後呢?」舒曼非常非常好奇。
「應該能夠勉強擠進前五。」
「你在開玩笑吧?」她立刻雙眼瞪大。
據她所知,舒家在冀州商界的地位雖數一數二,但在西蘭國境內根本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商戶,西蘭國史長,行商風氣又盛,傳承百年的商戶比比皆是,世代累積下來的財富自是龐大可觀。
可是他竟然說他的財富能排進傳說中的十大富豪前五名?!這叫她怎能不驚到瞠目結舌?
「我干麼要跟你開玩笑?」
「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問你。」
歐陽慕凡不禁失笑,「我沒騙你,知道「晶銀樓」吧?」
舒曼曼點頭,冀州城里就有一家,里頭賣的珠寶飾品簡直貴到爆。
「我開的。」歐陽慕凡平平淡淡的道。
她的雙眼又睜大了幾分,然而這只是開始。
「「癮茶坊」听過吧?我開的。「醉酒樓」听過吧?我開的。「儷人坊」听過吧?我開的。「富錢莊」听過吧?我開的。」
他所說的每一個商行都是近幾年開遍西蘭國各大州城府城的名店,亦是該行業然橫空出世的黑馬。
沒有人知道那些鋪子的幕後大老板是誰,更沒有人會將這些橫跨各行各業商鋪中的佼佼者的金主想成同一個人,而舒曼曼更沒有想到這些鋪子居然全都是他開的。
她突然覺得腦袋有些暈眩,如果他這麼有錢,那她何必還想著要做生意賺錢?完全可以跟上輩子一樣不把錢當錢看,只是上輩子靠的是富爸爸,這輩子靠的是富相公。
「皇上知道這些鋪子都是你的嗎?」
「自然知道。」
「皇上難道沒有任何意見嗎?」
「皇上舅舅的小金庫大半都是我孝敬他的,他怎麼可能會有意見。」
得,算她白擔心了。
「所以以後你需要多少銀子可以直接找我或找衛山要,知道嗎?小傻瓜。」歐陽慕凡捏了下她的俏鼻。
舒曼曼拍開他的手又瞪他一眼,「現在不需要了。」
「為什麼?」他不懂她的態度怎麼前後差這麼多。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賺的錢都花不完了,就跟上輩子我老爸一樣,我干麼還要浪費時間與精力去做生意賺錢啊?使勁花你們賺的錢就夠了啊。」
「有道理。」
雖然不再需要舒曼曼轉腦袋想辦法開店賺錢養家,但沒事找事的舒大小姐——不是,是歐陽大少女乃女乃還是找到機會就會帶著大琳和小琳兩個護衛兼丫鬟上街壓馬路,想看看大街上有沒有適合的鋪子讓她開間小店。
上輩子的她還挺喜歡抱枕玩偶之類的玩意,但在這個世界里卻一個也看不見,這讓她很想開間抱枕或玩偶專賣店。
她真的很喜歡胖胖的龍貓啊,雖然這世界的人不認識牠,但龍貓她可以留給自己抱,做些胖貓、胖狗、胖兔子、胖老虎之類的賣啊。
當然,不一定要全是胖的,可愛的、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的都行。
她就是覺得這也是一種商機,既可以滿足自己的喜好又可以賺錢,她干麼不做?最重要的是她閑著也是閑著,不找點事做太浪費她身為穿越女所擁有的金手指了。
瞧她老公與她同是穿越人,他就如魚得水的把金手指發揮得淋灕盡致,幾乎把最容易賺大錢的行業都一網打盡了,她和他比起來還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和我的情況不同,不能這樣比較。」老公這樣安慰她。
「哪里不同?」她還是有些心理不平。
「一,在這世界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我佔性別優勢;二,我穿到這里比你多了這麼多年;三,身分高低的不同注定所能運用的資源也不同。」
她完全被安慰到了,不過她的玩偶抱枕店還是要開,不然每回歐陽慕凡有事出門,她就一個人閑得發慌。
以前看電視連續劇或小說里那些女人整天斗來斗去的,她覺得她們就是吃飽太閑了,如今身歷其境才知道,原來那些女人真的是吃飽太閑沒事找事做啊,像她若是家里有個可斗的對象……
啊呸!若真到那個地步,她肯定會先把歐陽慕凡那家伙給掐死,還和別的女人斗啥啊?
歐陽慕凡也知道她閑不住,便也由著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私底下不免多安排些護衛暗中保護她的安全,大琳和小琳這兩個護衛兼丫鬟更被耳提面命的要寸步不離的守護。
于是,京城大街上三不五時就會見到歐陽大少女乃女乃帶著兩個丫鬟逛大街的身影,今天也是如此。
「少女乃女乃,前頭街口的那間鋪子就是張牙儈說的那間。」小琳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間鋪面。
舒曼曼抬眼望去,神情有些困惑。
小琳見狀,邊笑邊補充道︰「就是那間鋪主明明托了牙行要賣鋪子,結果每回牙儈帶人去看鋪子,鋪主都不賣,還古里古怪的說要等什麼有緣人,幾乎把整個牙行里的牙儈都得罪了一遍。」
小琳雖然是暗衛,但因為年紀還小,心性還不定,在舒曼曼身邊待了半年之後,被舒曼曼不拘小節又活得奔放所影響,活潑的本性逐漸顯現出來,相比之下,大琳倒是沉穩許多,但本性里的溫柔也慢慢地流露出來。
「少女乃女乃,那是一間茶坊,你也走了許久,要不要去歇一歇腳?」大琳柔聲問道。
「我正有此意。」舒曼曼笑著點頭。
茶坊位在繁華大街的中後段,雖然鋪子小了一點,但勝在位于兩街交會的轉角處,迎客的鋪面很適合展示商品,吸引路人的目光。
之前舒曼曼听張牙儈說有間鋪子很符合她的要求,只是鋪主性子太過古怪,能夠交易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時,她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又不急,慢慢挑慢慢看慢慢來,何必硬要去跟一個怪老頭死磕。
所以她轉身就把這間鋪子拋到腦後,再也沒想起過它了,不料今日竟會湊巧走到這里來,還一眼就相中了這間鋪面。
唉,看樣子她是注定要跟那個怪老頭死磕到底了。
舒曼曼帶著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無奈的心情走進茶坊里,在伙計的招呼下選擇了雅間的座位。
既然心中已有了決定,她走進這間茶坊就不再是單純的喝茶了,一會兒還得找鋪主談買鋪子的事,所以坐在開放的大廳位置並不合適。
大琳和小琳對于坐大廳或坐雅間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她們只要能寸步不離的跟隨在少女乃女乃身邊,保護少女乃女乃的安全就足夠了。
主僕三人在伙計的招呼下走進茶坊的一間雅間里,一待就是一個時辰。
待暗中跟隨她們的護衛終于察覺不對勁,硬闖進雅間,這才驚覺雅間內早已空無一人。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歐陽慕凡死盯著衛山,想確認剛才的話真是衛山親口說出來的,還是他出現了幻听,抑或是他听錯了。
「公子,少女乃女乃不見了。」衛山再次說道,不太敢與公子對視。
這件事雖錯不在他,但公子瞬間冷凝的目光還是讓他感到緊繃與怯意。
歐陽慕凡一個激動,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不見的意思就是失蹤了,舒曼絕對不可能閑極無聊突然想和大伙玩捉迷藏才躲起來,她會不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被人擄走了。
可是在有眾多護衛暗中守護,以及大琳與小琳寸步不離的貼身保護的情況下,是誰有這樣的本事?是臨時起意,還是預謀犯案?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目標是原本就是舒曼,或者是他?
歐陽慕凡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他怒不可遏又驚懼不已,想立刻將那些失職的護衛一個個處死,又想立刻沖出門去,動用一切特權與手段將那些可疑的對象捉起來嚴刑逼供,讓他們交出人來。
可是他也知曉自己不能這麼做,這里是皇城,容不得他如此放肆,最重要的是,這樣做不一定能找得到人,甚至還可能打草驚蛇,逼得對方狗急跳牆。
他得冷靜下來,必須先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在哪里發生的,之後那些護衛又做了些什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疑點,甚至是幕後黑手,成功救人。
「衛山,去把今天負責護衛少女乃女乃的人全都叫過來,我要知道事情經過。」他冷冽的命令道。
「是。」衛山立即應聲而去。
舒曼曼醒來時只覺得頭暈沉沉的,就好像吃了藥,藥效還沒退,人卻硬被喚醒過來一樣,難受得讓她忍不住逸出申吟。
「少女乃女乃你終于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舒曼曼睜開眼楮,眨了眨眼,卻發現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她伸手在空中模了一下,再往身邊的位置探了一下,終于模到待在她身邊的人。
「小琳?」她出聲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奴婢在。」小琳趕緊應聲,趕緊握住她的手,好讓她安心。
「這里是哪里?為什麼這麼黑?咱們怎麼會在這里?大琳呢?」舒曼曼心急的問道。
「少女乃女乃,奴婢在這兒。」黑暗中傳來大琳的聲音,正好在她的一側。
舒曼曼時松了口氣,幸好她們三個人還在一起,沒有被分開。
她掙扎的想坐起來,小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動作,幫忙扶了一把。
坐起來後,舒曼曼再次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奴婢們也不知道,似乎有點像是地窖,又或者是密道之類的,咱們是在那茶坊里著了道了,那茶水里下了藥,奴婢一時不察才會讓少女乃女乃落入險境,奴婢罪該萬死。」回答的是大琳。
「奴婢罪該萬死。」小琳也跟著說道。
「先不提這個,咱們有辦法離開嗎?」舒曼曼問重點。
「奴婢四周都模索過了,找不到出口。」小琳悶悶的道。
舒曼曼沉默了一下又問︰「你們知道從咱們被抓後過了多久的時間嗎?」
「奴婢不確定,但應已過了晚膳時間,因為奴婢已有餓的感覺。」大琳回道。
舒曼曼模了模自己餓扁的肚子,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有道理。」
「少女乃女乃放心,奴婢一定會拼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絲毫傷害的。」大琳語氣疑重的發誓道。
「奴婢也是。」小琳接腔,語氣里一樣有著視死如歸之意。
舒曼曼緊緊地抓著小琳的手,嚴正交代,「除非情況嚴峻到不得不拼命的地步,否則我希望你們能盡量隱忍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活著留在我身邊,才能真正的保護到我。」
兩個丫鬟皆是一頓,接著異口同聲的應道︰「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好。」舒曼曼松了口氣,她真的很擔心這兩個丫頭犯傻,不顧一切盡為了救她,她可不希望她們出事。
說到救她,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歐陽慕凡現在肯定要急瘋了吧?
到底是什麼人會想到要對她動手呢?她現在若再猜想不到那間茶鋪子是專門為她挖的陷阱,那她就真是個大傻瓜了,只是不知道抓她的到底有什麼目的,竟會這樣大費周章的設計一切,還耐心的等她自投羅網。
在有心算計之下,也不能怪她笨得中計了。
她現在只希望慕凡不要為她而亂了方寸,任人威脅迫害,做出什麼束手就擒的傻事。
別看那家伙平日總是運籌帷幄、冷靜自若,真觸及到他的逆鱗,他不是犯傻就是會瘋魔殺人的。
而她——雖然這麼說有些大言不慚,可是她真的就是他在這世上不可踫觸的逆鱗與心肝寶貝,她不僅是他的妻,更是他失而復得的愛與兩世合而為一的霸絆,一如他對她而言也是如此。
「少女乃女乃,你別害怕,公子現在一定正動用所有力量在找咱們,很快就能把咱們救出去的。」她的沉默讓小琳以為她是在害怕,趕緊出聲安撫。
「我不怕,只是有點擔心你家公子。」
「呃?」小琳被她這句話搞暈頭了。「奴婢不懂。」被擄被囚禁的人明明是她們,怎麼少女乃女乃卻反過來擔心公子呢?
「我擔心他發起狂來六親不認,會不小心得罪了皇上。」舒曼曼忍不住嘆了口氣。
「少女乃女乃的意思是,這件事與……那幾位有關?」大琳的反應較小琳快些,在黑暗中輕聲問道。
「就算沒有直接關系,肯定也有間接關系。」舒曼曼回道,「敢在天子腳下設下圈套擄走我,整個京城里有幾個人有這樣的膽子?」
聞言,大琳和小琳的心跟著一凜。
舒曼曼突然輕笑一聲,化解凝重的氣氛。「不過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或許咱們真遇到一個笨蛋白痴,不知道我是慕凡的妻子,又著迷于本少女乃女乃的美色,一時色向膽邊生,就把咱們給擄來了也說不定。」
大琳和小琳同時露出苦笑,心想少女乃女乃還真愛開玩笑,以近來公子只要有空就會帶著少女乃女乃上街玩耍,就上酒樓吃飯,或游河、逛街、听曲什麼的,京城里還會有哪個笨蛋白痴會不認得少女乃女乃啊?
這麼一想,兩人的心情又更加沉重了,因為這證明了少女乃女乃剛才的猜測並非胡思亂想,可能性極高。
皇上共有四位皇子,個個優秀杰出、卓爾不群,但皆非皇後所出,又各有各的擁護者,致使皇上至今還猶豫不決,遲遲未立太子。
四子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私底下卻是勾心斗角、暗潮洶涌,一個個都曾對受皇上器重與寵愛的公子示好,只是公子卻從未理會過他們任何一人,那會不會就是埋下今日之禍的原因呢?
可是問題是公子不是只拒絕其中一位皇子,而是四位皇子都拒絕了,今日朝她們動手的人又會是四位皇子中的哪一位呢?
大琳小琳愈想愈頭疼,根本理不出一個有用的線索,索性不想了。
反正她們只需要知道一點,不管她們的敵人是誰,要想傷害少女乃女乃就得從她們的尸體上踏過,即便是皇子也不例外,因為她們的使命就是保護主子,死亦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