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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花招早识破 第七章

作者:馥梅类别:言情小说

赵迎波在四天后的傍晚,终于踏出了小窑场,一踏进临水楼,不见碧儿,也没瞧见她的新婚夫婿,她疑惑的微蹙眉。奇怪,过去不管她在小窑场待几日,碧儿总是会在临水楼里待命,因为她一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碧儿总是会马上为她准备好一切,让她舒服的扫除疲惫。

包疑的走出临水楼,旋即讶异的望向书房,她好像听见里头有谈话的声音。

是宇文阳吗?

她移步行去,才经过敞开的窗口,一瞧见里头的情景,不禁惊讶得忘了继续前进。

她应该只在小窑场待了四日,而不是四十日,或是四个月,甚至是……四年!可是为什么一看到书房里的情景,竟让她有种天地变色了的感觉呢?

只见书房里,宇文阳坐在书桌后头,桌前则划分左右两边,坐了十二位赵家各个重要窑场的管事。

她听见宇文阳果断利落的处理问题、提供办法、并下达命令,还一一将管事呈上各个窑场进窑出窑的瓷器数量、订单、出货单,以及船运、陆运的时间二做安排分配,就连日前因窑炸了而得重新再烧造的那一批酒具,他也将其数量依照各个窑场的能力分配妥当……

听着他沉稳的声音,看着他冷静果断的态度,再望向十二位向来心高气傲的管事,想到当初十六岁的她由女乃女乃带着,尝试接手窑场事物的时候,他们对待她的态度,就宛如看待一个三岁娃儿妄想攀天一样,充满不屑等着她的失败……

她足足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让他们稍稍改变了对她的态度,直到现在,四年了,他们犹不曾对她表现出,像此刻她在他们脸上所看见的心悦臣服!

只有四天,宇文阳是用了什么样的表现,让他在短短的四天里,便超越了她四年的成就?!

包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能够处理窑场的事?

她当然知道是女乃女乃授权给他的,问题是,女乃女乃为什么会授权给他,只因为他是她的夫婿?或是……另有原因?

“大小姐?”碧儿手里捧着大茶盘,身后则跟着端着一大盘点心的全禄,一接近一字斋,瞧见了她,立即讶异的喊。

赵迎波一怔,没有回头,她的视线与听闻碧儿的声音而抬起头望向窗口的宇文阳对个正着,她看见他对她露出一个欢愉的笑容,偏头向管事们低语几句,便放下手上的单据,起身走了出来。

她没有等他,转身便走。

她心情紊乱,知道自己在吃味、在嫉妒,所以她不能在此刻面对他,否则她一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大小姐!”碧儿疑惑的喊,想要追上去,却被宇文阳制止。

“碧儿,将茶和点心送进去给管事们,-和全禄留在这里招呼他们。”交代完毕,他立即追了上去。

“娘子!”宇文阳在观澜亭追上了她,扯住她的手,不仅阻止了她,还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赵迎波瞪着他,强势的命令。

他挑眉,故意道:“娘子,多日不见,为夫的可想煞了娘子,难道娘子不想为夫的吗?”

“我最讨厌口蜜月复剑的男人!”她口气挺冲的。

“口蜜月复剑?”宇文阳不禁失笑,心思一转,有了调戏她的念头,于是他压低声音,故意靠在她的耳旁,以性感的语调对她道:“娘子,为夫的月复里无剑,倒是月复下有把火刀,想煞了娘子。”

赵迎波先是迷惑的怔愣着,不解他的意思,退开一步审视着他,一方面退开他所织的诱惑迷帐,一方面是想看看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一会儿之后,在他笑得暧昧的表情下,她渐渐的领悟他的话意,瞬间,她粉女敕的脸颊染上了两朵嫣红,使力的推开他,退了好几步。

“你、你下流!”她低喝,视线飘移,东看西瞧上望下觑,就是不敢看他。老天,她是不排斥与他圆房,但这不代表她能忍受他的婬声秽语!

“不,娘子,为夫的不是下流,这是情之所致,理所当然。”他上前两步。

她立即跟着退后两步,背抵着桥栏,戒慎的瞪着他。

“娘子,再退,就下湖了。”宇文阳微笑的提醒她。看着她慌张失措的模样,有别于她向来能干有担当的表现,看起来挺有趣的,就像她冲动以及有些火爆的真实个性,也比她对外佯装出来的冷静自持有趣多了。

“你别再前进,我就不用退后!”此刻,就算她想退也无路可退了,除非真的像他说的,跳下湖去!

“可是我想同娘子亲近亲近,怎能不靠近-呢?”宇文阳说着说着,又向前走了三大步,几乎和她贴身了。

“你、你别乱来……”赵迎波上身向后仰,企图拉开这种让人心跳加速、气氛诡异的情势。他贴得太近,几乎将她的空气给抢光了,害她呼吸困难。

“乱来?-期待为夫的对-做什么乱来的事吗?”他偏着头,用着女人都难以抗拒的俊美脸庞笑望着她。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赵迎波低斥,可立即被打断。

“虽然娘子盛情,为夫的还是得辜负娘子的期待,不过别担心,这事儿咱们可以留到夜里再继续。眼前,有十二名窑场避事在书房,娘子不是应该去见见他们,处理这几日娘子搁置的公事吗?”

“我根本没有期待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气愤的吼了两句,瞪着他的笑脸,她突然泄气的一叹。“算了!”

撇开头,她侧身横跨两步,离开他魅力的势力范围,然后转身往回走,打算回临水楼。

宇文阳微讶,不懂她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别跟来。”他才跨步跟上她,她便头也不回的喊。“不要跟过来,我想独处一下,好好的想想,至于管事们……”她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在我看来,有我没我似乎没什么差别,你去处理就行了。”

“娘子是因为我插手管事在生气吗?”终于听出一些眉目了。

赵迎波猛地转过身来。“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吗?!”她知道自己在迁怒,她为自己的无能迁怒到他身上。

“为夫的只是想要分担娘子的辛劳,不忍见娘子辛苦了几日夜,出了小窑场之后,还不得休息的要处理堆积了几日的公事。娘子若是为此生气,那我以后不碰便是,-就别气了,好吗?”

“你懂什么?!”他愈是这样,她愈生气。

明知道自己无理,可内心的酸楚却极欲寻找一处发泄的出口,而他,就在眼前,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包容,让她忍不住将所有对自己的不满全往他身上倒。

“你知道我这四年来有多努力吗?结果,我努力了四年,不眠不休,心力交瘁,所得到的对待却不及你这四天!四年的努力竟然抵不过四天,你知道我心里做何感想?!”这种情形怎能不叫已经心力交瘁的她气馁,让自尊心极高的她情何以堪!

她当然生气,可她气的是自己,气自己为什么会迁怒到他身上!

宇文阳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揽进怀里。

“放开我!”挣扎无效,她怒声喝叱?

“我懂,娘子,我懂。”他低语着。

“你懂?”抬起头茫然的望向他认真的眸底,她摇了摇头。“不,你不懂,不可能懂,没有人会懂……”

“我懂。”他捧着她的脸,坚定道,“在限定的框架里,-无从施展的才华,我懂;在缚手缚脚的情况下,还要博得最优异的成绩,-的力不从心,我懂;在瞬息万变、伴君如虎的宫廷,-一肩承担起贡瓷的烧造,那如履薄冰的压力,我懂;-肩上的包袱,我懂,娘子。”

赵迎波动容的望着他,不敢相信。

“娘子,-为这个家做得已经够多了,不懂珍惜-、疼爱-的人,是他们的错,所以……”宇文阳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的低语。“别生自己的气了。”

辛酸的委屈因他最后一句话,倏地从眼里冒出,化成滚烫的泪水滴落。

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汲取他的温柔。

他懂,他真的懂!

但……为什么他会懂?

为什么他会懂?

“有什么好讶异的?我并非天生的乞丐,-不也说过,我不像乞丐吗?”看她一脸狐疑的表情,宇文阳轻笑。这女人防心还真重,原以为经过他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表现之后,她的心就成了他的囊中物,尤其她投怀送抱的举动,更让他肯定自己已经将她的心手到擒来了。

没想到,当她冷静下来之后,竟然又开始“找碴”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曾经历过,所以你才这么了解我的心境?”赵迎波狐疑的斜睨着他,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虽然不完全符合,但也相差不远了。”宇文家与赵家的差别在于,宇文家和乐融融,兄友弟恭,虽然在工作方面观念不同、理念也不同,但绝对不会像赵家这般,有不知感恩、还会扯后腿的人。

总而言之,赵家缺少了一样“人和”的元素。

老实说,他真的挺佩服她的,在这种条件之下,还能将赵家的青瓷推上第一的位置,夺下贡瓷烧造的资格,她真的很厉害。瞧她一进小窑场便废寝忘食,就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青瓷的钻研这项工作,但是对于商场的事,她虽然也做得很好,却少了喜欢这个动力,所以她才会觉得心力交瘁。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赵迎波追问。

“娘子现在对我的过去有兴趣了吗?”宇文阳故意用一种好像她已经爱上他的语气和表情调侃的说。

“谁、谁有兴趣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赵迎波瞪他一眼,“管事们不是还在书房吗?你还不快点回去。”

“咦?我去?”他一脸夸张的哀怨。“娘子都已经“出关”了,为什么还是我去?-都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有多挑剔,要不是我一直拿娘子的名义压制他们,纵使有女乃女乃授权,他们还是连听都不听我说话呢。好娘子,-就饶了为夫的,自己去把他们解决掉,好不好?”

“是吗?可是我刚刚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和你说的不一样。”

“娘子啊--”宇文阳拉长着声音,然后又突然靠近她,压低音量,“那几个老家伙是天生的生意人,那张脸本来就是长成那种谄媚样,不听他们说话,光看他们的脸,任何人都会以为他们把我当成大老爷的!”

赵迎波噗哧一声,忍不住失笑。“没那么严重吧?”

“就是有那么严重。”他猛点头,真让人担心他的脖子会不会因此断掉。

明知道他有极大的可能是在逗她开心,可是她受创颇深的自尊心,还是因而好过许多,他……让她想任性一下,想暂时抛开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的责任。

“可是……我好累,不想去,怎么办?”她微红着脸,偏着头凝望着他,眼底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些许情意荡漾着。

宇文阳的心微微一震,为她乍现的风情而情不自禁。

懊死!

他连忙收敛心神,可不要她的心还没偷到,就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了!他可不想在半年后成了弃夫,一年后还要回去娶那个大花痴!

“那好吧,既然我舍不得娘子太累,只好硬着头皮去应付那些老家伙了。”他苦着脸,说得好哀怨。

“谢谢相公,我会为相公祝祷,愿相公能全身而退。”赵迎波轻声娇笑,心底冒着快乐的泡泡。原来被人宠着的感觉是这般甜蜜。

“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娘子,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为夫的也要甘之如饴。我走了,娘子,-可要等我回来啊--”挥着手,宇文阳唱戏似的离开临水楼。

“真是的,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要上战场去咧!”绝对不会想到他只不过是要到隔着一个花庭的隔壁书房去而已。

微笑的爬上二楼,立于楼台高处,正好可以望见一字斋,她看见正要进门的宇文阳,像是有所感应似的,这时他回过头来,视线毫无偏差的对上二楼的她,朝她挥了挥手,才踏进书房。

他……是宠着她的吧?

其实嫁给他,似乎……还不错!

不错吗?

又过三日,赵迎波一改前观。原来祸水不仅能用在女人身上,俊逸的男人也相当适用!

瞪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男的当然是她的新婚夫婿,而女的,在这赵府里会觊觎她的“东西”的人,除了赵映绿之外,还会有谁?!

她不敢相信,他们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就在乎湖秋月园里私会!

她要上前质问吗?

她犹豫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

意外的是,她都还没考虑好上不上前这个重大的问题时,宇文阳先看见了她,然后撇下赵映绿,疾步往她走来。

他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他的确是在生气,那显而易见的怒气,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似的,可是……为什么?该生气发火的人是她才对吧,他凭什么生气?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出现打扰了他们?!

胸口的郁闷之气开始燎烧,渐渐形成一把火源。

宇文阳怒火冲天的来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不待她开口质问,便以着严肃的表情和口气慎重的说:“那个女人是-妹妹,-去告诉她、警告她,或者是威胁她都可以,叫她不要再来缠着我了,下一次我可不会再看在-的面子上忍受她,我会直接拿扫帚将她打离我的视线!”

奇异的,火源在瞬间消失了,赵迎波愣愣的瞅着他,再望向他的身后,赵映绿已经款款的走了过来。

“娘子,-听见没有?我已经受够了!-知不知道-在小窑场的那几天,-那个妹妹有多么惹人厌吗?可恶,我不想去回想那种厌恶的事,-如果想知道,去问碧儿,反正,到此为止,下一次我就不再忍受了!”

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为什么碧儿没告诉她?

不过,前几天的事她可以稍后再问碧儿,眼前的麻烦先解决再说。

“如果我说,你毋需顾虑我,大可尽情发挥,你愿意示范将人打离这种高难度动作,让我开开眼界吗?”她一定要学起来,因为她也很需要。

宇文阳微怔。没想到他当真出奇制胜,是吧!

方才他被赵映绿死缠着,正思索着月兑身之计时,发现到她的出现,一看见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定了他的罪,也知道此刻对她解释,说什么她误会了,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等等的话,是进不了她的耳的。因此他干脆拐个弯,而事实证明,效果一级棒!

“姊姊,原来-在啊,我们还以为-不在呢,所以……”她来到他们身旁,故意暧昧不明的说着,然后倚向宇文阳。

谁知他动作快速的一闪,不仅闪开了她,还直接躲到赵迎波身后。

赵映绿倾倚的身子寻不到依靠,差点跌倒在地,幸而她及时稳住。

“娘子,为夫的怕鬼,-可要保护我啊!”宇文阳紧贴在赵迎波背后,在她耳旁低语,虽说是低语,音量却又正好够将话送进赵映绿的耳里。

“瞎说,映绿哪是什么鬼。”赵迎波先是噗哧一笑,再假意斥责他,然后才一脸抱歉的望向赵映绿,“映绿,-别见怪,-姊夫是在开玩笑的。”

“我才不是开玩笑咧,真的是鬼嘛!”他万分委屈的咕哝。

“相公!”

“哼!”他不满的甩开头。

赵迎波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孩子气了?

赵映绿脸色微沉。她原本是打算上前来挑拨一番,只消说几句暧昧的话语,以姊姊的个性,铁定会责问宇文阳,甚至可能连问都不会问,直接将他给定罪,到时她只要再掮风点火一下,还怕这俊美挺拔的男人不手到擒来吗?

可是她却料错了一点,就是宇文阳在赵迎波面前,竟然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面对她时的那种冷漠疏离,这叫她接下来的戏怎么演下去?

“宇文公子,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不管如何,打击赵迎波的事,她绝对不会罢休!

“对-太好了,是吧!我也这么认为,正极思改善之道。”宇文阳立于赵迎波身后,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可她看不见的脸色,却冷硬极了。“娘子,要不要帮为夫的赶鬼?”

她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赵映绿便一脸哀伤的凝望着他们。

“我知道在姊姊面前,你有所顾忌,可是你怎么忍心伤了映绿的心?”

“-该感谢我因为娘子而有所顾忌,否则-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惹人厌了!”

“宇文公子,难道你忘了姊姊不在那几日的事吗?”

宇文阳冷睨了她一眼,然后转到赵迎波身前,严肃道:“娘子,我可以示范了吗?”

“哦?可以吗?”听到映绿说那些话,她虽然不相信,可是仍忍不住有一丝丝怀疑,毕竟有人能厚颜无耻到在当事人面前睁着眼说瞎话吗?

不过看样子是有,这赵映绿就是。

“娘子反悔了?”宇文阳恍如落入地狱般的神情控诉着,“我就知道,我只是个外人,比不上-们有血缘关系,我就活该让-这个惹人厌的妹妹纠缠不清!”

“-知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每次她一靠近,我就恶心得想吐,就连和她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我都觉得脏,看着她对我卖弄风骚,就想挖掉自己的眼睛,听到她用那种令人恶心的嗲声嗲语说着不要脸的话,我就恨不得自己是聋子,就连青楼女子都比不上她的无耻……”

“够了,相公,映绿已经气冲冲的离开了。”赵迎波打断了他慷慨激昂的高谈阔论。自己的妹妹被评成这般,她都觉得汗颜。

“走了吗?”他偏头一望,果真已不见人影。“哼,早该走了,再下去我也没词了。”

“相公,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赵迎波疑问。因为她知道很多男子喜欢妹妹胜过自己。

“有过之无不及,相信我,若不是我一个大男人不好对女人动手,我一定直接将她打昏了事。”

“那还真是委屈相公过去几日的忍耐了。”

“既然娘子知道我的苦,那娘子打算如何补偿我啊?”宇文阳涎着脸靠近她,眼底有着她不明所以的闪亮光芒。

“补偿?你要我补偿?”赵迎波讶异。他还真敢说哪!

“对啊!”理所当然。

“好吧,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既然他有脸说,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亲我一下。”宇文阳以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颁的一声,赵迎波的脸烧了起来。

“你……大白天的,又在外头,我怎么可能……”

“那我亲-一下好了。”话毕,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他将她紧紧的锁进怀里,俯身封住她微张的唇瓣,舌头在第一时间便长驱直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火热的吻。

赵迎波昏了、乱了,脑子被他点的情火烧得理智全失,所有的反应能力全都丧失,只留下全身火热的感觉,以及心里那股淡淡的甜蜜。

也许,今晚他们就能圆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