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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二世 第五章

作者:寄秋类别:言情小说

一场突如其来的西北雨,打散了落在沙滩上的两排足印,一大一小随着浪花的起落而逐渐消失,恢复原有的平坦。

被急雨追赶的两人躲进车里,哗啦啦的雨声落在车顶,感觉像在打鼓,一片雾茫茫的雨水阻碍了视线,形成两个迥异的世界。

“先用这个披着,再把湿发拧吧。”莫西雷丢出一条毛毯,将一身湿的人儿包覆住,免得受凉。

“那你呢……”他湿得比她更严重,全身滴着水,因为他用身体护着她。

败怪异的感觉,她说不上来,他自然展现的保护举动令人迷惑,她已经分不清他究竟心存恶意,或是单纯出自反射动作。

秦亚弓听见心口卜通跳动的声音,她的血液流动飞快,似乎多了什么让它加速。

“我是男人,身体强壮,才几滴雨难不倒我。在拍片时我跳下摄氏七、八度低温的寒潭里……哈啾!”他大话说到一半打了记喷嚏。

“哼!没本事还逞强,拿去。”她可不想成为害他感冒的元凶。

“这是什么?”用包装纸包住的糖果?

“人参姜糖。”没让他有犹豫的机会,她一颗糖球住他嘴里放。

败浓的中药味和……他眉头一皱。“味道很奇怪,而且……会辣。”

莫东雷沉稳、莫西雷好动、莫南雷温和、莫北雷暴躁,可在莫家四兄弟中,除了莫西雷外,其他三人皆是嗜辣高手,一锅麻辣汤头吃下肚而不改色。

唯独他只要一点点辣,马上额头冒汗、身体发热,整张脸像煮熟的虾子,红通通的,需要灌大量的水才能降温。

“不要擦,汗要让它排出才会怯寒。”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擦拭汗水。

莹白小手与古铜色大掌成为强烈对比,眼眶微热的莫西雷反手一握。“你怎会随身携带这种……辣糖。”好辣,微苦,很温馨。

“我有手脚冰冷的毛病,容易气血虚弱,我爸特地帮我调制的,人参补气,生姜活血,有空时含一颗有益无害。”至少她的身体没再出状况。

身为女孩子就是这一点麻烦,打从她初经来潮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大失血,导致她有轻微的贫血现象,每次那个来,总会不舒服好几天,而一到秋冬,不管穿再多衣服,两手总冷得像冰棒,脚底板一直透着凉意。

心疼她的父亲便着手研究各种食补料理,由里到外补出她的健康和气血红润。

人参姜糖里含有人参和生姜的精华,不含糖,多吃无妨,它主要是顾精气,活络血液循环,对末梢神经循环不好的女生很有帮助。

“秦爸爸真疼你,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嘛!伯父,你也别太强,不然我怎么比得过你。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父亲的爱越深,其他男人就显得越无用,在同一座天秤上,生养儿女的父母当然是比较沉的一方。

“我爸不疼我疼谁?我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往我面前堆。”一个傻爸爸,却也是她最爱的人。

看得出她对父亲的依赖,莫西雷顿感有些不是滋味。“我会比秦爸爸更疼你,让你当个永远不寂寞、呼风唤雨的大小姐。”

“谁……谁要你疼了,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倏地抽回手,神情出现一丝慌乱。

雨,还是下着,没有停歇的迹象。

不让她逃月兑,他抬起她的下颚,快速地一吻。“我,喜欢你,绝无虚言。”

“莫西雷你……你好无赖。”她粉颊飞红,用手背拭唇。

摆眸亮得出奇。“还有更无赖的事,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才不……唔!唔……”他怎么可以……太可恶了……

一见他异常晶亮的眸光,脑中警钟大响秦亚弓忙将距离拉开,不想和他靠得太近——他炽热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可车内的空间就么大,他人高马大的横过身,一手按住她后脑勺,身一俯,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诱人香唇。

激狂的吻落下。

“呼吸呀!傻瓜,你想当第一个接吻吻到窒息而亡的人吗?”气息不稳的莫西雷失笑地轻拧她倔傲的俏鼻。

面颊酡红,两腮一鼓的小女人恼怒地推他胸膛。“我准你吻我了吗?你这个未开化的大猩猩,滚开啦!我讨厌你。”

“不行喔!我迷人又爱使脾气的大小姐,我已经太喜欢你了,没办法放手。”他抚着她又细又滑的娇颜,满是爱怜。

莫西雷太了解她骄傲的个性,绝口不提她也乐在其中,小小的丁香舌尝试着与他交缠,欲罢不能的差点让两人失去控制。

想要她,是男人的本能。

但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他不会动她,因为他比自己想像中更在乎她,不希望两人一时的贪欢而让她多出不在预期中的负担。

譬如,一个小阿。

“没人要你喜欢我,你身边围绕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她任性的说道。

演艺圈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长腿名模、气质主播、演技精湛的偶像明星、高雅出众的社交名媛……形形色色的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包别提尖叫声不绝于耳的粉丝,她们之中不乏面容佳、身材好的性感女郎,只要看上眼,一拍即合。

“吃味了?”他故意逗她。

秦亚弓美目一横,两手拉开他皮厚的脸颊。“少臭美,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小姐脚一跺,台湾就地震了,成排的男人等着我垂青。”

“成排的男人……”他眼皮一抽,笑得有些阴森。“好吧!是我吃醋,我要霸住你,不让任何雄性生物靠近你。”他是大醋桶,肚里装满酸醋。

“你的手能有多宽,足以挡住全世界?”他的能力有限,挡不住一片天。

莫西雷贼笑地贴近她,两臂一张抱满怀。“不用全世界,只要能抱住你就够。”在他的怀里,便是属于他一人的。

“你……莫西雷,你放开啦!我不习惯……”她脸红地想挣扎。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我的手臂、我的身体,我的味道、我的……爱。”那声“爱”,他说得深情。

“爱?”她身子一僵。

“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他将头埋在她颈边,轻轻低喃。

心慌意乱的秦亚弓很无措。“我很冷,我要换掉这身湿衣服。”

“你要在我面前月兑衣服?”眉一挑,他说得别有一层深意。

她恼怒地将他的大脸推开。“想什么下流事,我是要回我家换衣服。”

“好可惜。”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要大秀完美无瑕的胴体诱惑我。让我一饱眼福。”想太多果然伤身,连小弟弟都蠢蠢欲动。

莫西雷不着痕迹地挪挪,避免她发现他下面鼓起来而大惊失色,惊慌地开车门离去,在大雨中奔跑。

“你怎么晓得完美无瑕?也许是坑坑洞洞,疤痕多到数不清。”她挑衅地抬起下颚,神态骄纵。

他大笑,“那我也只好认了,谁叫我先喜欢上你,然后被你迷得团团转。为了你,我也只好当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傻瓜。”

“你说得好像很委屈,我又没叫你……”

“喜欢你。”他接下文。

“……”秦亚弓怔了许久,脑子一片空白。

他凭什么喜欢她,又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吗?还是她始终不假辞色,激起他势在必得的斗志?

败多的问号得不到解答,像跑马灯一般在脑里转,她想看清楚,一层一层的迷雾却涌了过来,令她看不真切,雾色蒙蒙。

“你这小脑袋瓜不要思考太多。想我是你唯一的课题,要时时复习,日日惦着,把我烙进你心版。”他有多喜欢她,就希望她多喜欢他。

“莫西雷,你不只是无赖、土匪,还是个强盗。”这是她思索后所下的结论。

“强盗?”他愿闻其详。

“土匪是抢了就跑,没有伦理,他们要的是你手上的贵重物品;而强盗是道德沦丧,强迫别人交出全身财物,甚至是一条命。”无所不抢,肆无忌惮。

“你认为我要多了?”他话里多了不易察觉的宠溺。

摆白分明的大眼直视着他。“是贪心,贪得无厌。我不是你出手行抢就一定抢得到的宝物。”

“不然哩!要我拿什么喂你,我的心、我的人、我的魂魄?”只要她开口,他双手奉上。

为个小女人执迷到这种程度,他也够窝囊了。

“你不要突然变得认真,我会无所适从……咦?放晴了?!”雨过天青,阳光洒落。

“是雨停了。不过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他要怎么做才能拥有她的心?

秦亚弓微愠地噘起红唇,“你能不能别一直烦我,我真的不想有血光之灾。”母亲的语言神准,从无失误。

“你母亲也只说你今年有血光之灾,并没有说和我有关吧?要不这样,真怕有个意外,我陪你到庙里求个平安符。”安她的心。

“还有,你穿着高中制服很……不伦不类,我心里有障碍。”感觉像要摧残幼苗,整个头皮发麻。

莫西雷面上一阵沮丧,苦笑,“这是北雷以前的制服,我跟他借的。不乔装成高中生,很快就会被路人认出来。”成名的代价,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自由,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

“所以我要你别拖累我。要是我不小心被拍到,登到报纸上,我以后的生活岂不是永无宁日……”她不想红,以免造成困扰。

她的声音消失在覆上的吻里,粉色唇瓣被强悍的一把咬住,轻颤的粉舌没有机会挣扎,一股蛮横就席卷而来。

秦亚弓几乎颤抖地,白皙双手不自觉紧紧揪住他胸前衣服,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软弱的,在他强行侵入的气息中逐渐融化。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提醒自己。可是无法自拔的沉沦又是怎么回事?

“从今天起,你秦大小姐就是我莫西雷的女朋友,只有我能抱你、亲你、吻你。”以及爱你。

终于展现大男人气势地莫西雷专制地宣布,朝被他吻肿的嫣唇一啄,得意自满地漾着不可一世的笑意。

“那我要不要膜拜你走过的土地?”瞧他狂妄的模样,也不瞧瞧她是何许人也,竟敢命令她。

“不用、不用,我来舌忝你的玉足……”他忽地闷哼一声,“小……小姐,再往下一寸,你的幸福就没了。”太……太狠了,竟然攻击他“那个地方”。

痛呀!他要是叫出声会不会丢脸?莫西雷抱着,在浪涛声中哀号。全是自找地。

“哈啾!炳啾!炳啾!”

没生过病不表示不会生病。

家里开的是医院并不保证健康满分,稍一疏忽,病毒还是会找上门。

从海边回来的秦亚弓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只是胃口突然变差,做什么事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地想睡觉。

这是身体在拉警报,提醒她要注意保暖,多喝点温开水,小心着凉。

可她忽略了,一洗完澡就往床上一倒,头发也不吹干,怕热的她还踢被子,任由向晚的凉风灌入窗户,吹拂偷懒的人儿。

一入夜,她终于惊觉不舒服,下了床,拿起父亲为她准备的备用药,和水一喝又倒回床上。

不知是太累了,或是感冒作祟,闹钟铃响时,整个人仍昏昏沉沉的,四肢像灌满了铅,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咳嗽、流鼻水、喉咙沙哑、肌肉酸痛全都来了,虽然体温未升高,被药物控制住,但是令人难受地症状一一出现,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们打通电话叫你家的家庭医生过来一趟?”她看起来满严重的,脸色苍白得像鬼。

“不要,没听过感冒会死人的。”她摇一下头,头疼得更厉害。

“喂!大小姐,你很任性耶!小靶冒死不了人,可是变种病毒非常厉害,一感染未立即治疗会致命的。”H1N1夺走不少人的生命。

“金诗玉,你可不可以停止诅咒我?我的头快爆炸了。”头很重,晕晕的。

金诗玉双手叉腰,像头气势汹汹的母老虎。“你活该,谁叫你不肯看医生,非要逞强。”没见过比她更固执的人,明明病恹恹躺在床上,就是不肯配合些,让大家安心。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咳!咳!用不着多事……”她睡一会就好,身体会自动产生抗体消灭入侵的病毒。

懊不容易搬出家的秦亚弓有她的顾虑,因为医生叔叔若来看病,必定会惊动她的月复黑妈,然后她一脸忧心的父亲便会出现。

接下来肯定是一连串不得安宁的关心,家里每个人都会来晃一下,提醒她门窗要关好,瓦斯要熄火,地板不要拖得太干净,免得滑倒……

诸如此类的事一提再提,最后他们一定会认为她不会照顾自己,主张她回家。

“都咳成这样还要别人不要管你,你真想死呀!”金诗玉唠叨归唠叨,还是扶起她喝了杯水,再让她躺平。

“我妈说我不是早夭的命。”母亲说看到她的光是金色的,有神佛保佑。

金黄白紫青,人的身体有五种灵光,金光是神明护体、黄光表示有守护灵、白光是一般灵体、紫光代表有贵人照拂、青光一浮现就得小心,开始走霉运了。

而有种光能不看见最好,就是黑光。一旦它出现,这人的寿命剩下不到三个月。

这些是母亲当床边故事告诉她的话,虽然她永远也用不到,不过传给下一代也好,或许他们会有需要用到的一天。

金诗玉皮笑肉不笑地戳她眉心,“是呀!人不会死却变成白痴,这样有比较好吗?”脑子烧坏,她就清心了。

“……你不要一直动来动去,我头好晕……”真粗鲁,她将来铁定嫁不出去。

金诗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药吃了没?”

“刚吃。”应该吧,她记不得了。

“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叫小学妹煮给你吃。”吃点东西才有体力抵抗病毒。

“吃不下。”肚皮扁塌塌,可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那你……”留她一个人在几十坪的屋子好吗?要是她跌倒撞到头……

金诗玉正苦恼着该不该跷课,她不放心生病的好友,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无情的声音。

“不用理她,让她安静地死去。”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死法。

“菁菁……”太毒了吧!留点口德。

“走啦!你的课快迟到了。若是点名没到,小心操行会被扣分。”田菁菁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走,不再逗留。

“你真要放下她一个……”菁菁没那么狠心才是。

田菁菁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淡然笑意。“待会会有人来照顾,电灯泡还留着干什么?”

“你是说……”是她想的那样吗?

“大小姐也该有人管了。”她们要功成身退。

毋需言明,意会过来的金诗玉喔了一声,随即把小学妹一块拉走,三人拿了包包出门去。

门关上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屋里,忽然间,世界变得好安静,连一丝丝交谈声也听不见,静谧得仿佛失去人气的空城。

生病的人比较容易感伤,咳个不停的秦亚弓想睡睡不着,顿感空虚,无来由的落寞让她的情绪变得低落,眼眶微红。

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见门再度打开的声音,一双男人的鞋放在玄关……

“都几岁的人了,还要人家操心,你就非要我时时刻刻将你挂在心上才甘心。”

“谁?!”感觉一只宽厚大掌覆上额头,被惊醒的秦亚弓一喊。

谁在模她?感觉像父亲的手,好大、好温暖,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瞧你都病褒涂了,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她喉音哑哑的,还有一点点发烧的样子。

“你是……莫西雷?”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亚弓睁开沉重的眼皮,凝望眼前的人影,她捂着嘴,怕哭出声,不敢置信他是真的出现了。

人在脆弱时特别需要安慰。

“不是我,还有谁?身为男朋友,女朋友生病我胆敢不到?”他抱起她往外走,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今天不是有三个通告要跑……”其中一个是综艺界大姊主持的,推不得。

“推了推了,没什么比你更重要。”跳脚的是经纪人,与他无关。

盈盈眉目闪过一丝感动。“你等着被剥皮吧!这么不敬业!”

“工作再找就有了,钱赚再多没时间有何用。鼻孔朝天睨人的大小姐只有一个,要是被我搞丢就没有了。”唯有她能把大小姐的傲蛮表现出来,无人能出其右。

“不许嘲笑我。”她命令着。

“是,大小姐,小的带了贡品来朝拜,你多少吃一点。”莫西雷像变魔术似的,从四四方方的野餐盒里不断取出她爱吃的美食。

“不想吃……”一看到油腻腻的食物,她的眉头一拧。

“不吃不行,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他夹了块鲈鱼肉放在她嘴边,清雅的枸杞味非常香浓。

“不要,腥。”她闻到土味。

平时就难伺候的大小姐,一生病就更挑剔了。不管莫西雷夹什么给她,她一下嫌味道太重,一下说口感不对,就是不吃地紧闭双唇。

无可奈何的莫西雷还是一味的宠她,一样一样的试,一样一样被打回票,他耐心不灭地轻哄。“不然你想吃什么,我来煮。”他挽起袖子,一副要大秀厨艺的样子。

“你会煮?”她深感怀疑。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凭我的聪明才智,没什么能难到我。”他骄傲的自夸,自信满满。

不具信心的秦亚弓看了他几眼,才缓缓开口,“我要白粥。”

“白粥,好,简单……咦?白粥是什么意思,白色的粥吗?要加面粉还是太白粉让它变成白色的?”或许要加很多的盐巴,以前他们生病的时候,祖母还给他们喝过沙土加盐巴。

“嗄?!”她愕然,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

白粥不就是一碗粥吗?为什么要加面粉和太白粉?

秦亚弓头一次说不出话来,有些心惊地看着一头热的莫西雷系起围裙,手里捉了一把米……不,是,好几把米往锅里扔,再开火……

呃,水呢?他不会想干烧吧?!

的确,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可是那是过去的农业社会。现在吃着猪肉的小阿有几个真的看过猪?他们认知里的鸡,就是已经处理过的冷冻鸡肉。

同理可证,煮碗白粥也不是容易的事,一阵兵荒马乱后,手忙脚乱的莫西雷才端出一锅……不算白,但也不算太糟糕的软饭。

“吃呀!吃呀!保证是三星主厨水准的美味。”他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豪。

“莫西雷,你确定米没下毒?”这味道分明焦了。

他拍拍胸脯保证。“好吃到你连锅子都想啃。”

看他诚意十足的熬煮一锅粥,纵使理性打了大×,她还是勉为其难的尝了一口……

蓦地,弯弯的眉往中间靠拢。

“好吃吧!我就说自己有天份……”他得意扬扬地舞动双手。

“难吃。”

“难吃?”怎么可能?!

不信邪的莫西雷挖了一口往嘴里放,顿时他火烧似地跳起来。

“×的,为什么这么难吃,简直是毒药嘛!你快吐出来,别吃了。我马上去替你换一碗香喷喷又营养满分的白粥。”

就像一道风,莫西雷一路跑到幺弟的学校,把课堂上的他拖出来,再强迫全家手艺最好的他煮粥,然后又风尘仆仆地带着食物赶回来。

虽然时间耗费得有点久,粥也凉了,尝起来没什么味道,可是秦亚弓的心却暖呼呼的,眼中盈盈闪耀着感动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