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追男日记 第十章

作者:凯琍类别:言情小说

(许愿)

请让我继续天真

只要还有个梦

点缀着夏夜的星空

当晚,梁崇毅睡在书房的沙发上,钟雨纯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房去,她说这是孕妇忧郁症,请他切莫打扰。

没有妻子可以拥抱,让他睡得不好,才结婚几逃邙已.他却已经太习惯有她在身边。

夜半,他仍无睡意,起身想为自己调一杯威士忌,忽然发现卧房里灯光仍亮着,他不动声色地推开房门,从门缝中看见钟雨纯坐在桌前,表情凝重,不知在写着什么东西?

懊不会是休夫书吧?还是她在填离婚证书?听说孕妇是很难伺候的,一旦惹到了她就容易出事,或许他今逃谠她是太过分了。

他开始不安起来,在门外静静等待,直到钟雨纯熄了灯、上了床,他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卧房,以他多年办案侦操的经验,绝对不会引起床上人儿的惊觉。

他屏住气息,伸手拿走桌上的东西,发现那是一本簿子。

不管是什么,他一定要知道钟雨纯在想什么,因此,他痛下决心将东西取走,直到出了卧房,他才看出那是一本淡蓝色的笔记本。

打开第一页,他就看见了两个关键性的字,“大哥……”

这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似乎是个重要的秘密,吸引着他去发掘,役想到让他越看越是惊讶,越着越是感动…

******

棒天早晨,是个悠闲的周末,梁崇毅在厨房准备早餐,打算作几道爽口的好菜,让他的小妻子胃口大开。

他伸出手正想拿出一根烟来抽,模模口袋却是空的,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为了妻子和孩子的健康着想,他是不应该再抽烟了。

那么,吃片口香糖总可以吧!

“你!”钟雨纯突然冲进厨房里来。

“我不叫你,我有名字的。”他嚼着口香糖,连头都不转过去。

“你……崇毅。”她很勉强、很别扭地叫了他。

“有事吗?”他这才微笑地面对她。

“你是不是……进来过卧房里?”她交握着双手,显然很紧张。

“没有啊!我一直在书房里。怎么了?有东西不见了吗?”

“没……没什么啦l”

“那就好。”他习惯性地模模她的头,而她也没想到要拒绝。

“你在……吃什么?口香糖吗?”她看来很迷惑。

“是啊!我戒烟了。要不要来一片?”

“不要!”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她可是快急疯了呢!

她咬咬下唇,转身走到客厅,没多久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梁崇毅决定暂时保持沉默,继续着手烹调料理,不到三十分钟就做出了一顿佳肴。

“小纯,吃饭了。”他喊道。

“我不吃了……”钟雨纯懒懒的坐在沙发上,那本最重要、最机密、最值得纪念的笔记本不见了,她哪里有胃口呢?

“小纯,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你不可以这样虐待自己喔!”他将她拉到餐桌前,替她端上一盘西式早餐。

“知道了,反正孩子最重要对吧?”她半赌气地说。

所谓情侣吵嘴就是这么一回事吗?酸酸的、甜甜的,说不上喜欢,但也不是讨厌,好怪喔!钟雨纯都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了?

梁崇毅笑而不答,他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还不想揭穿开来,因为他要给她小小的惩罚,谁教她要这么傻气呢?

“多吃一点,宝宝正需要营养呢!”他不断替她夹菜。

钟雨纯嘟着嘴,显然很不喜欢这样的话题,却又没力气跟他吵下去。

吃完这顿早餐以后,他将碗盘收好清洗,在厨房里蘑菇了十几分钟,又隐约听见钟雨纯在房里搜寻的声音,看来她真是很紧张呢!

他无声的走进房里,从后面抱住她,“你到底在找什么?

要不要我帮忙?”

她吓得几乎跳起来,“不……不用了,反正…不关你的事。”

“跟我这么见外?”

“我……我和你本来就……没什么。”

“你得了失忆症吗?我们已经结婚了。”他低头偷吻了她的面颊。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别管我啦!”她挣扎着要拉远和他的距离,他却更亲密地拥住她,害得她心跳的都不听话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我知道你心底很焦急,不是吗?”

她暂停了动作,怀疑地看着他,不确定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因为……这里面好像都是在写我嘛!”他含着笑,从背后拿出那本淡蓝色的笔记本。

“你……你……你怎么可以?”她整个人都傻了。

“我怎么不可以?做丈夫的当然要了解妻子的心情,依照上面所写的,你喜欢我很久了不是吗?”他发现自己有时也很会欺负人,哈哈哈!

她的眼睛睁大,嘴唇开始颤抖,“不!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你…真的,你不用觉得困扰……我会把这本笔记本烧掉的。”

他脸上的表情神秘,抬高手不让她拿回那本笔记本,“如果说……我不觉得困扰呢?”

“你不用骗我了,我不要同情…不要可怜……更不要责任。”

奉子成婚的他已经够可怜了,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小妻子对他如此深爱,恐怕他更会觉得呼吸不过来吧?

她一定可以停止这份感情的,她非这么做不可!

她用力推开他,转身才走到门口,他就从背后又抱住了她,她双腿发软无力,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子不禁往下滑落,“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想在你面前哭!”

她才说完“哭”这个字,眼泪就已经争先恐后地奔流而出。

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尽避脑子里下了一百次、一千次决心,她的眼泪还是不懂后悔。不遗保留地泄漏了…一切心情……

“傻瓜。”他深深叹息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两个傻瓜呢?她傻,竟然喜欢上像他这样的男人,但他更傻。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她是多么可爱。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马上就擦干眼泪……”她用袖子拼命擦泪,脸上却干了又湿,完全无法扼抑汹涌的泪水,毕竟这是她累积多时的委屈和辛酸,喜欢和痛苦啊……

他横抱起她,让她整个人贴在他怀里,钟雨纯立刻摇头,“你别管我……我自己哭一哭就行了……真的!我没事的。”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在哭呢!”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她哽咽了一声,心情即将崩溃。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对待她的方式就有如她是珍贵的洋女圭女圭。

“别动,坐好。”他的话对她还是有用的,她不敢动弹了。

他从浴室拿了一条毛巾,以热水浸过,然后走到她面前蹲下,仔细替她擦去泪痕,让温热的毛巾敷慰她哭红的双眼。

虽然心中稍微平静下来,但他的温柔让她更想哭了,无助的泪水一颗颗滑落脸颊。

“怎么还是哭个不停呢?嗯?”他拉近她的脸,嘴唇轻轻吻过她的双眼,“别奖了,我不要我爱的人掉眼泪。”

他……他刚刚在说什么?钟雨纯呆住了,完全不能反应。

他站起身,拿起床边的电话机、行动电话、呼叫器,甚至闹钟,把它们的插头、电池或是电线都取掉了。

“你在做什么?”她不懂这意思。

“我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我们要彻彻底底的独处。”

完了!他看过了,他看过她笔记本里的内容了,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他微笑起来,走到房外,连对讲机也取了下来,大门上了三道锁,这样就更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侦探社的人,能有事会找你的……”她紧张地咬起手指。

“叫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他躺到床上,拿起那以蓝色海洋为封面的笔记本,翻开了其中一贯,“嗯!这里写的是你第一天来上班的事。”

“不要!不要看!”她快羞死了。

“你不想知道那天我的心情吗?”

“呃?”她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

他模了模她的头,“我一直是个很严肃又无趣的男子,当你喊我那声大哥的时候,是多年来第一次有女孩子这么有朝气地喊着我,那一刻我吓到了,因为你睑上都是阳光,我几乎感到刺眼,却也觉得很温暖。”

“真的?”钟雨纯呆呆地问。

他继续翻了下去,“说到你泡的咖啡,其实,每天早上能和你共度那一个小时,是我觉得最轻松自在的时候,一天如果没有这样的开始,就好像做什么事都不对劲了。”

原来,原来那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啊!她眼中又湿润了。

“那天我去你家,被你的朋友误会是你的男友,其实我心底很高兴。但是我不敢让自己多想,我比你大上十岁,又离过婚,再怎么说都役办法配上你。所以,我命令自己只能把你当作妹妹,不准对你多想。”

“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我很自卑吗?尤其是小弟来了以后,他又年轻又俊俏,和你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对,我更不敢面对你了。那天看见你们一起在楼顶上,我更是差点就要崩溃,我以为噩梦又发生了。”

“我跟他不是那样的…”她急着想解释。

“他和尚维的事,我也是看了你的笔记本才发现,我真的够迟钝了不是吗?还有,在你毕业典礼那天晚上,我因为有急事先走,我心里非常歉疚,后来事情处理完了,我开车到你家门口,看你窗口的灯亮了,又熄了,我在那里待到清晨才离开,想了一百遍按你家门铃,却也退缩了一百遍。”

钟雨纯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喉咙里啜咽得无法出声。

“你住院,我痛心到了极点,我骂你,比我自己被骂更难受。在医院那一周,我允许自己对你宠爱,我对自已说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所以一切都只要对你好就好。可是,到了喝酒那天晚上,我以为我作了一个梦,一个让我惭愧不已的梦,因为我梦见我抱了你。或许我有真实的感觉,但我却不敢面对自己竟有这种,才会不断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梦。”

那么说来,他也有一点点的记忆了,他没有全部忘记

“然后我知道你怀孕,我气得不得了,我无法想像别的男人拥有你的样子。当我听小弟说,那天晚上是你留下来照顾我的,我突然没有了怒气,也没有了罪恶感,因为这样一来,我就有借口娶你为妻,不会有别的顾虑了。

“所以,小傻瓜,你怎么可以认为我是因为责任而娶你的呢?这孩子就是我们的媒人啊!有了他,我才能向你父母提亲,不是吗?我是心甘情愿背负这样的责任,因为我不敢直接向你求婚,我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你、说服大家。

也说服我自己。”

他们绕了这么多的路,难道都只是因为大胆小?太盲目吗?

钟雨纯摇了摇头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让我们受了那么多苦……”

他悄悄叹息了,“你是这么年轻、这么单纯,我不敢确定你能否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糟糕的是,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只敢对你表现出我的占有欲,因为,我有前妻的例子可以做借口,其实是我自己太没有安全感了。直到我看到你的笔记本,我才了解你的心情、也才敢这样对你坦白。”

天啊!她脑中除了天啊!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你……早就发现了笔记本对不对?”

“没错,今天下午我就发现了,但为了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我到现在才说出来。”

“为什么?”她可是急得快疯了呢!

“谁教你误解我呢?”

“可是…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她这样的天真,究竟是可爱还是可恶呢?无论如何,他只能苦笑道:“傻瓜,你以为有哪个男人会为了责任而下跪?

又动员所有人力去办一场遍宴?而且还戒掉十年来的烟瘾?

当然不可能,只有为了所爱的人才会这样做的。”

“你…怎么可能……爱我?我才不相信!”她还是好像在作梦。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一直命令自己只能把你当成小妹,即使我再怎么喜欢和你在一起,都不可以对你有非分之想。但是,那晚看见你穿着白色的洋装,从你家门口走出来,我就想把你立刻娶回家。因为…你好像突然长大,不是一个小阿子了,我没办法不把你当成一个女人看待。”

他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惊艳的情绪仍在心中,见她有如童话中的公主,他只怕自己不是一名合格的王子,因为他太老了。

“是吗?是这样的吗?”原来她那三位仙女同学,真的把她变成公主了。

“不准怀疑了,我是爱你的,知道吗?”他强迫性地说。

可她才不依呢!“我还是要怀疑,那你就要一直说服我,太好了。”

他拍了额头一下,“天!懊刁钻的妻子,真拿你没办法。”

“嗯……我还是没办法相信!快说服我嘛!”

看着她纯真烂漫的表情,他不禁柔柔的吻了她,决定以身体的语言说服她,反正这个周末还长得很呢!

*******

夜幕低垂,对每个窗口都予以神秘的面纱,遮掩其中的无限春光。

“相信了吗?”激烈的欢爱之中,梁崇毅低头问着自己的妻子,身上的热汗不断滴到她胸前,几乎要烫着她。

“我……我相信了……求求你,…停下来吧!”她实在受不住包多的快乐了。

“再等一下,再多一点。”他还是不满足。

钟雨纯双手攀住她的肩膀,咬着粉色的下唇,几乎无法克制的逸出低吟。

“喜欢吗?喜欢我这样爱你吗?说出来给我听。”他反覆侵占着她的柔软,却故意延缓着动作,要她沉醉、要她融化。

“我……我不知道……人家快受不了了…”她忍不住撒娇,只为那股难耐的骚动。

“我可爱的小妻子,我会让你知道怎样才叫受不了。”他微微一笑,拉高她修长的双腿,一鼓作气来回冲刺。

“崇毅……”她情不自禁喊出他的名字,那难以承受却又沉醉其中的神情,让他更是欲火高涨,一心想要带她攀上顶峰。

“小纯,可爱的小纯,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低喃着占有的誓言,捧着她的腰和臀,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无限热烫。

两人一起抵达了天堂,又缓缓降下人间,贴着彼此怀中喘息着,这激情后的温暖是很特别的,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感受到那股慵懒的宁静。

“还好吗?”他吻着她的长发问。

“嗯…”她抚着他仍汗湿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逐渐平静。“原来…你是要用这种方法来说服我……”钟雨纯都分不清这是说服还是逼迫了。

“这才是最实际的方法,不是吗?”他把脸理在她发间,低笑着。

“你啊!”她伸手轻抚他的黑发,“好像是我欠了你一样!”

“当然,谁教你天天拿那双大眼睛看着我?勾得我动心了,却不能动手,多苦!”他推卸责任时挺俐落的。

“你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钟雨纯虽然抱怨着,却掩不住撒娇的意味。

两人说着甜言,听着蜜语,房里被爱的气息围绕着,没有人想睡,这夜仍长。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根本忘了世上还有时间这回事,他皱着抬起头说:“不行!现在换我不相信你了,你是真的爱我吗?”

“当然,那是当然的啊!”她呆了一下,从未想过他会有疑问,这还用得着说吗?他都着穿了她的一切心事了。

他立即浮现微笑,邪邪的,“那就再给我一次,我还想要……”

不会吧?她全身都快散开了,他竟然还有精神想再来一次?

“你怎么这样?人家……肚子里有孩子呢!”她试着找借口。

“我会很温柔的,我不是一直都很温柔的吗?”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啊!你别碰那里……”

他眼里闪着得意,顽皮的光芒,像极了一个小男孩,“我偏要,我要让你受不了,我要让你昏过去,我要!我就是要!”

“嗯……”钟雨纯连说句话都来不及,就又陷落下去了。

向暗恋告别的这个夜晚,热恋已悄俏来到,让两人都发昏、发烫,甚至发烧了起来,燃起的火焰只能不断蔓延,无可抑制……

******

八月十七日,天气像彩虹一样灿烂。

我的单恋笔记要结束了,这是最后一页,因为,我的幸福笔记正要开始,所以,我得再去买一本笔记本了。

*****

同样的一个夜晚,在另一个屋檐底下。

邦尚维刚从梦中醒来,很不悦地发现身旁是空荡荡的,遂抬起头冷冷地问;“你在做什么?”

郑士铭原本坐在巢前,听到这声音全身一震,僵硬地转过头来,“啊!维哥,你不是睡了吗?”

“谁教你偷偷逃走,我当然睡不好了。”

“对不起…我等一下就好了……我马上过去陪你喔!”

邦尚维眯起眼睛,看他打开抽屉把某个东西塞进去,还佯装一脸无辜的表惰,分明是欲盖弥彰。“你在藏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郑士铭拼命摇头。

邦尚维爬下床,一把将他拉进怀里,钳制住他的身躯,“少来,你以为你敌得过我的力气吗?拿来!”

“不要,维哥,真的没有什么!”郑士铭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