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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巨星 第五章

作者:凯琍类别:言情小说

几个月后,来到二月十四日,孙雨绫满十九岁了,但这一点都不重要,她一样上学上课、练唱练舞,没什么能阻挡她迈向巨星之路。

这天,学校里洋溢粉红色气氛,男女同学们互送礼物,欢度西洋情人节。

孙雨绫看在眼底,只觉淡淡甜蜜、淡淡寂寞,却没有太多羡慕。她抛弃了一切才走到这条路,还能奢望爱情吗?就算有爱慕的对象,怕也是个幻梦吧。

放学后司机来接她,见到胡婉姿也坐在车内,孙雨绫不禁要摇头叹息。怎么今天胡姊没去约会呢?这世上男人真是都瞎了眼。

“胡姊,”上车坐好后,孙雨绫从背后拿出一朵玫瑰花。“情人节快乐!”

苞婉姿先是一惊,继而一笑,接过去说:“谢了。”

“胡姊不要只忙我的事,要记得交男朋友啊!”根据孙雨绫的观察,胡姊似乎没有固定对象,虽然她美艳动人、成熟婉约,却少了个真正的护花使者。

“我光忙妳和总裁的事,就已经睡眠不足了,哪有空去交男朋友?”胡婉姿摇头苦笑,吩咐司机开车。

每次听到杨振邦的名字,孙雨绫总会心头猛跳,她不只一次猜想,或许胡姊和杨振邦是一对恋人?他们年纪相仿,外型登对,近水楼台也是应该的。

但她不敢问,怕问了就要心痛,她根本也没有资格心痛,她谁都不是,更不是谁的谁,除了成为舞台上的明星,她不该有其他奢望。

“妳呢?有没有瞒着我谈恋爱?”胡婉姿半开玩笑地问。

“长幼有序,等胡姊先结婚,我才要结婚。”孙雨绫对经纪人撒娇,把她当成自己的姊姊。

“结婚?妳想得还真远!”胡婉姿模模她的头,发觉小女孩也是有期盼的,但是总裁能给她对等的回应吗?这条情路恐怕不会太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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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舞蹈课,孙雨绫已筋疲力竭、汗流浃背。回到家洗过澡,仍要练钢琴,明星必须多才多艺,她不学对不起歌迷。

瞧她多傻,现在就已在期待歌迷了。但至少她有第一个歌迷了,不是吗?就是那个必须听她唱歌才不会头痛的杨总裁。

一想到此,她练琴练得更投入、更认真了。

当……当……

当墙上挂钟敲响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稍微回过神,望着眼前的寂静。

喀啦!

突然间,她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不禁吓了一大跳,这么晚了会是谁?

一转头,只见杨振邦就站在门口,神情从容自然,彷佛他只是去散个步,没多久就回来了,彷佛一年来的时间并不存在,他们从未分离过。

是幻觉吗?还是她太想念他了?但那人影越来越近,真的就站在她眼前!

他抱着一大束海芋,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上个月他做了磁振摄影和脑波检查,结果一切如常,没有扩增没有恶化,所以他替自己找了借口,何不出现呢?何不替她庆生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让旗下艺人开心点,不也是他身为负责人的责任吗?

罢了,就算没有任何借口,他只是想在这特别的日子见到她,就当今天他忘了带脑子出门吧。

眼前,身穿白色睡衣的她就坐在钢琴前面,头发留长了些,显出一股女人味,而在戒烟戒酒之后,似乎连眼神都清纯许多。

“我还保有这房子的钥匙,不请自来,希望妳别介意。”他摇蔽手中钥匙,含笑道。

“你怎么会……怎么会……?”她的声音颤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以为他只存在于电话中,只是一个可幻想、不可触碰的对象。

“今天不是妳生日吗?”他把花束交给她,表情轻松,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

孙雨绫接过花束,把脸埋进那一大把海芋中,深深呼吸花香、感受花瓣柔女敕。她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花束,而且是她最喜欢的海芋,就因为那个美丽的花语:海誓山盟,永志不渝。

没想到他记得她的生日,一年前的这天,也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她怎能想象,她居然会跟他纠缠到今天,不得不相信这是命运、是注定。

“走,我们开车去兜风。”

“好。”她根本无法拒绝,当他那样凝视着她,即使他说要开车去撞山,似乎也是个好主意。

车上充满海芋芬芳,虽清香却也有种诱惑感,他们一路无言,气氛似乎很平静,但其实她心跳得像打雷,一阵一阵的让她想尖叫,却得拚命忍住冲动。

车子开到他们初见的地方,一处可俯视台北城的山巅,适合看夜景、淋雨、唱歌,也适合回忆。

他终于开口打破沈默。“下车吧!”

“嗯。”她不敢问他为何选了这地方,怕听不到她要的答案,也怕听到她要的答案。

望向夜空,她叹着气说:“云这么多,雾这么大,应该看不到星星了。”

“谁说的?”他从口袋拿出一个丝绒盒,里面是一条星状的钻石项链,闪烁耀眼,彷佛夜空星辉全都集中在此,教人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天晓得他在发什么神经,好早以前就订做好这条项链,本以为不会有机会拿给她,却在今晚特意放进口袋,忍不住冲动就打开在她面前。

听说男人送女人礼物,都是别有用心,他不想问自己是什么企图,但求看到她一个笑容。

“这是……?”她倒吸一口气,这是给她的生日礼物吗?

“生日快乐。”他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直接为她戴上。

他的手指触碰过她的颈项,那触感既热烫又冰冷,带着点绝望的甜美,因为她知道,这男人只适合出现在梦中,永远不会真正属于她。

“为什么要给我这项链?”眼眶热热的,胸口暖暖的,她真怕自己就要融化了。

“让妳对着这颗星星,许个头望。”其实最美的星就在她眼中,但他不能占为己有,他没有那权利。

“我……我该许什么愿望?”她连这都要问他,多彻底也多无奈的依赖。

“当然是妳的梦想,明年此时,妳将是最受瞩目、最受欢迎的新人。”他已为她策划最佳团队,从制作人、伴奏乐团、录音设备、行销公关、活动企划等,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是吗?”她对未来仍彷徨,但她愿意相信他,只要是他说的,就一定会发生。

“绝对是的。”他模模她的头,是鼓励也是宠溺,像对个孩子一样,而她只能温顺接受。

闭上眼,她双手握着那项链,静静许了个愿望──

老天爷,请让我站上舞台,请让我唱出我的歌,也请让他继续听着我、看着我,那将让我无比幸福……

等她许好愿望,睁开眼睛,只见他含笑望着她,轻柔问:“唱首歌给我听好吗?”

“好。”她点个头,唱起一首跨越永恒的老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唱着唱着,忽然间,眼泪汹涌来袭,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不,她不能哭,她要为他唱好这首歌,好不容易见到面,她怎能坏了气氛?

他很快察觉她嗓音中的哽咽,抬起她的脸,柔声问:“怎么哭了?”

每滴泪珠都扯动着他的心弦,这女孩不会拿眼泪当勒索,他很确定,她只是控制不住,就像他一样,彼此的牵绊已经太深,他们都放不开了。

她不愿在他眼中看到怜悯,赶紧转开视线。“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哭什么……”

他没多问,却能了解一切,他伸出手将她拥抱,就让她的寂寞、她的忧伤,都靠在他怀中歇息,在这一晚,他允许自己放肆。

她不是他所能拥有的,理智上他完全明白,能离多远就该离多远,情感上他却一再矛盾,打电话问她的生活、听她的歌声,既不靠近也不放弃,这才是教她最痛苦的地方。

他自私、他该死,却不能忘怀这天使的存在。

眼泪既热烫又澎湃,孙雨绫自己也不懂,其实她很少哭的,尤其是在别人面前,但为何,在他面前已是第二次掉泪,还是这种压抑不住的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累了,原来哭泣也会耗尽体力,几乎让她快睡着了,像个小宝宝一样。

“不哭了?”他捧起她的脸蛋端详,替她擦去未干的泪滴。

“不要看我……好丑……”她想转过头,他却不让她这么做。

她皱起眉想抗议,但还来不及开口,他已封住她的唇,一时间她不能动弹、不能思考,脑袋里只想到一句话:这不是梦吧?

这是一个成人的吻,不折不扣,他没有保留,只想一次吻个够。

他的唇带着烟草味,还有白兰地的香醇,刺激着她的感官神经,但最要命的是他的缠绵,极尽所能地舌忝弄她、探索她,彷佛这是要活命下去的唯一方法,若没有她的吻,他会饥渴而死。

当他缓缓移开了唇,她差点想开口要求另一个吻,但硬是咬住舌头忍住了。

不料他竟转向她的双颊,用无数个细碎的吻,将她未干的泪水吻去,让她又产生一股想哭的念头。

“妳再哭,我就要再吻妳。”杨振邦有一百个理由应该自责,但他宁可看不起自己,就是忍不住这冲动,如果再不吻她,好像她会哭得更可怜,而他会心痛得更绝望。

“你……你欺负人!”她的脸颊在他注视下又胀红了,热度直达颈部和耳垂。

“我该拿妳怎么办?妳说。”他的眼似笑非笑,蕴藏着看不透的神秘,就是这双眼,让她魂萦梦牵,让她沈醉不醒。

“你为什么吻我?”她这问题很明显,就是要得知他的心意。

“妳先说,妳为什么流泪?”他却以问作答,让她更脸红不已。

他好狡猾,不肯表露心意,她明知如此却无可奈何,一旦爱上就是爱上了,即使对方不愿掏心,她已输了自己这颗心。

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他看得一清二楚,既高兴她对他的依恋,又遗憾自己什么都不该做。

至少在这个晚上,他选择抛弃理智,就随心而走,停留在有她的地方。

“风有点冷,进车里去。”他为她打开车门。

两人坐进车里,一起聆听风声、凝望夜景,只是手握着手,静静任时光流逝,要明说也可以,要保留也无妨,他们都确定,彼此是心动着的。

“今天晚上好安静。”她幽幽地说。

“嗯。”他转向她,把头靠在她肩上。“我的头都忘记要痛了。”

咦,这男人是在对她撒娇吗?她又觉惊讶又觉心疼,模模他的头发,彷佛彼此的寂寞已交融,从此不管他要怎么似有若无,她会记得这一刻,如同永恒的一刻。

杨振邦也有点不自在,他居然会这么对一个小他七岁的女孩,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她窝在他怀里哭泣,此刻他靠在她肩上撒娇,好像越来越难回头了。

饼一会儿,他抬起头,脸颊碰到她的嘴唇,某种电流立刻骚动起来,在他能冷静思考之前,嘴唇已有主意,自动吻上了她。

第二个吻,稍微习惯彼此的味道,没那么颤抖没那么激动,却有股越来越燃烧、越来越煎熬的火苗,让两人浑身都发热起来,只要再多一点冲动,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她闭上眼,深切感受他的气息,他的诱惑,要自己记住每一分秒的美好,如果这一刻还不叫永恒,那么有什么算是永恒?

当他依依不舍地撤离,她才睁开迷蒙的眼。“你……”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我该死。”他叹口气,亲吻过她的额头,内心又是一阵挣扎。

看他万分懊恼的表情,她有点想笑,这自负的男人也有自我嫌恶的时候,或许感情就是这么回事,总让人不由自主。

他拥住她,深深呼吸,继续让这夜的宁静蔓延,管他到底怎么一回事,至少他的头一点都不痛,就算该死也该死的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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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在两人回程的途中,她总觉得他是在绕远路,也许是她的错觉吧!她告诉自己别多想,可是当车子开经过同一个路牌第三次,她却不得不赫然发觉,他恐怕是和她一样烧昏头了!

车内的气氛仍被那个热吻所主宰,甜蜜得像蜂蜜加上草莓酱,流动着一股炙人的热度,两人的身体似乎都在吶喊要互相拥抱,因而形成无言的紧绷情势。

然而基于彼此的骄傲和矜持,谁都没敢吭声,唯恐一个不顺的呼吸,就要搅乱这暂时的平静。

她只觉得当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候,车速是越慢越好,天晓得这趟路要开多久,说不定他们都已把台湾绕过了一圈,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看到来车,门口警卫向总裁行了个礼,没有人露出惊讶表情,他们是一群尽忠职守,而且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的属下。

孙雨绫仍四肢发软,他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并握起她的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台词。

“好好休息,听到没?”他的嗓音略带沙哑,紧盯着她的唇,像要吞了她。

她勉强点个头,当他用那占有性的眼神望着她,她实在很难思考。“嗯……晚安。”

当她走到门口,他忽然喊住她:“等一下。”

“嗯?”她回过头,双唇微启。

“妳这儿沾到了东西。”他指着她被吻肿的红唇,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呃?”有吗?她刚才看后视镜怎么没看到?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以热吻为她擦拭那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天杀的,他暗骂自己不该一错再错,却觉得没什么比这更正确,在这当下就是指该做这件事。

报香飘浮,月影交错,在如此静夜,万物都歇息了,唯有心跳越来越强,始终不肯安歇。

就在大门口,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她腿都软了,幸好他抱得够紧,否则怕她要滑倒在地上了。

热吻之后终究要分开,她轻轻开口问:“明天起,你还是会消失吗?”

“我很忙。”他不敢多看她的眼,怕一看就要陷入,怕他会踢开大门,一把将她抱到大床上去……

“你和我一样都知道这是借口。”经过今夜,她确定他也是有感觉的,那太清楚了,却不知他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必须拉开彼此距离。

“我不该碰我公司的商品。”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虽然没半点效果。

“你已经碰了!”而且还不止一次,难道要睁眼说瞎话吗?

他握住她的肩膀,神情近乎狼狈。“总之妳只要唱歌,妳什么都不要想!”

“那怎么可能?我是人,我是一个女人。”

“妳值得更好的男人。”他不是好人,他差劲透了,他该离得远远的,可她身上有种神奇法力,硬是将他吸引而来,如此不干不脆并非他的作风,他自己也矛盾极了。

“你……”她的呼唤消散在风中,他就这样走了,吻了她三次以后,他竟敢说她值得更好的男人,这算什么跟什么?

她爱上的男人,竟是个胆小表吗?然而她知道,那背影仍会令她日夜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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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生日过后,孙雨绫又开始无尽的学习,每天过得充实忙碌,只是更寂寞了。

杨振邦稍微让她好过了些,两、三天就会打通电话过来,想道歉却又开不了口,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自己都快听不下去。

一开始她还想跟他吵,但吵了几次就觉无趣,既然她是这样的思念他,又何必浪费时间在吵架上?不如听听他的声音,随便说些蠢话都好。

“上课的情况怎样?”这是杨振邦最常问的问题,让自己的行动合理化,负责人关心旗下艺人的学习,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还好。”她是个认真的学生,每个老师都对她称赞有加。“上爵士舞的时候,班上有个比我小的男生想追我。”

电话那端沈静片刻。“还没有成功之前,妳不适合让恋爱。”

哪个臭小子竟敢碰她?杨振邦气得呼吸都乱了,不准不准绝对不准,她还小,她有大好前程,她怎可将时间浪费在那种蠢事上?但话说回来,他常打电话给她,上次还吻了她三次,根本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又不喜欢他。”孙雨绫坦承得很快,也没想过要吊他胃口,她就是这么直率,不懂该耍心机。

杨振邦才松口气,她随即又提出一个大问题──

“可是,没谈恋爱的话怎么唱情歌?”

问得好,他暗自点头。一个没有真正爱过的人,该如何诠释情歌,如何打动人心?就像一个不曾体验人生的作家,如何能写出生命的深度?

“我……我可以让妳模拟练习。”他犹豫片刻,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很惊讶。

如果只是练习,如果能让她唱情歌更有进步,他当然乐意提供自己。

对她的依恋与日俱增,他不愿看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偏偏他又跨不开那一步,爱她究竟对她是好还是坏?他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答案。

“喔?”她吓一大跳,这不像他会说的话耶!

“只是练习而已,不用当真。”他重申立场,却显得很没说服力。

她想都没想就要求:“那我要听你说甜言蜜语。”

是的,她渴望他的情话,即使是谎言,也能把她哄得很满足。

“我不会说那种话。”他立即否决她的要求,他对任何人都不曾如此贴近,爷爷把他当继承人训练,爸妈把他当成早熟的小大人,因此他不晓得何谓亲密对话。

“啧~~”她撇撇嘴,心想确实也不太可能,依照这男人的个性,也许要等到下辈子。“那不然……你唱首情歌给我听吧!”

“要我唱歌给妳听?”他突然觉得喉咙很干。

“不行吗?每次都是我唱,也该换你唱一、两首了吧?”

“让我想一想……”他脑中浮现许多悦耳的旋律,却没有一首能说明他的心境,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她的表现能力,随时都可以唱出好歌给他听。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后,孙雨绫等得几乎快睡着,终于听到他开了金口──

我远远看着你,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却有个声音在我心里,挣扎着要出去……

从你眼睛,看不出你是否找到新恋情,那抹忧郁刺痛着我,不可能忘记……

我说服我自己,没有我你会更顺心,可能你已经云淡风轻,当我是个曾经……

是不甘心,还是依然爱着你,在告别之后让它随风去……

她听得傻了,想不到他有这么醇厚的歌喉,更想不到他唱起来如此真诚,她听得耳朵都要烫起来了,心也跟着沸腾起来了。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她知道答案,却想听他说出来。

“说不出的告别。”他听过这首歌不知多少次,彷佛在诉说他的心情,不断说服自己,没有他的话,她会更顺心、更快乐,但他就是放不开。

“我喜欢这首歌。”但愿,但愿他们之间永远不要说到告别,不要随风去,不要。

无论未来会如何,她愿相信,只要没人开口道离别,他们就能维持这份说不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