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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老婆不准离婚 第六章

作者:安祖缇类别:言情小说

第四章

“我……我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厂房,有沾到一些油渍、铁屑,身上很脏你出去吧,我洗澡很快。”

他快速转身,不由分说就把人推出去,当着她的面关上门。

被拒于门外的童若然呆站着。

直觉告诉她,沾到铁屑油渍都是借口理由,他只是不想跟她有亲密接触。

以前她若是主动,他至少还会接受,现在却连主动都不愿意了。

她低垂着头,落寞的慢慢走开。

还以为练瑜伽可以使他对她起性冲动,原来是妄想。

小说就是小说,当真的她根本是白痴。

抹着满眼的泪,越想越难过,可是不想让浴室内的顾宸听到哭声,觉得她小题大作、莫名其妙,忍到客用浴室开了水龙头才哭出来。

醒醒把,童若然,你永远无法取代姊姊,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就连主动送上,人家都嫌腥。

翌日,顾宸回家时,意外竟未看到童若然练习瑜伽的身影。

他不自觉盯着茶几与电视柜中间的地板,想着她练习的身影,想到她好几个动作做不出来,要求他帮忙时的样子。

真的很美……

童若然回到家时,就看到顾宸站在客厅好像在发呆。

“顾宸?你怎么不关门?”进屋的她随手将门关妥。

顾宸倏然回头,看见童若然。

她还是一样容光焕发的模样,双颊红扑扑的,眼神灵动。

他觉得她越来越美了,气色好,看起来很有精神,就算穿着宽松的上衣、牛仔裤也掩不住好身材。

他不由自主呑了口唾沫。

“你去哪了?”顾宸张口便问。

“我去练瑜伽。”

“去哪练?”

“去瑜伽教室。”她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会儿才确定方向,“附近有间瑜伽教室,我回家时看到在招生,就进去报名了。”

“不是在家练就好了?”

“在家看不到动作,也不知道做得正不正确,所以想想还是去找老师比较踏实。”

真正的原因是她发现想用瑜伽诱惑他是痴心妄想,可是这段时间练着练着倒也练出兴趣来了,刚巧看到教室在招生,便想由专业老师来指导,应该会更好,果然这课一上,才知道自己很多呼吸法都错了,有些姿势也是不正确的,要是没有纠正过来,长久下来,反而有害无益。

“那你在家还练习吗?”他急切地问。

“看情况吧,在瑜伽教室的练习还满累的,回家就没那个力气了。”

在瑜伽教室练习的强度可比她在家里练的强太多了,现在一星期有三堂课,剩下的四天休息也是行的。

“这样啊。”想到再也看不到老婆练瑜伽的美丽身影,顾宸的心头很难不失望。

“如果你对瑜伽有兴趣,要不要一起去上课?”

“不了,我没兴趣。”

公司有组篮球队,也设了篮球场,平日的运动量是很足够的,瑜伽对他来说太温文了,他没什么兴趣上这方面的课。

童若然本还巴望着他跟她一起去上课,可促进感情呢。

她今天在瑜伽教室看到隔壁班的有夫妻一起上课,看起来很甜蜜,感情挺好,当下心里好羡慕,暗忖着回家要问问顾宸的意愿,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拒绝了。

她暗暗苦笑叹气,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场婚姻中完全使不上力。

难道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向离婚的结果吗?

不!她不要!

她一定要守住婚姻,守住他!

洗完澡躺在床上,那本十八禁小说已经被她从书柜中删除了,她百无聊赖的在首页滑动,想找一本有兴趣的新书来看,却不知怎地意兴阑珊。

心情太差,睡觉吧。

未等顾宸洗完澡出来,她就先关掉她这边的台灯,拉起被子躺下了。

虽然屋内有开冷气,不过都维持在二十八度,以电风扇为辅助,可是今天实在太热,据说是今年入夏以来的最高温,原本盖着被子的童若然把脚上的被子踢开,仅盖着腰月复,侧躺在背对顾宸的方向。

顾宸自浴室一出来就看到童若然一双优美的长腿夹着被子。

他不由得看得呆然。

顾不得头发未吹干,难耐的上了床。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得尊重她的意愿,但此时体内浮现强烈的渴望,已经强烈到他无法忍耐。

就偶尔任性一次吧。

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毕竟他已经忍很久了,都超过三个月了。

“若然。”

听到他的叫唤就在身边,尚未睡着的童若然反射性的张眼转过头来。

“嗯?”

她就像忠心的狗儿,只要主子叫唤她,不管之前曾经经历过什么,还是一心一意向着他。

顾宸垂下头,未察觉他意思的童若然在他覆唇时讶异地瞪大眼。

他吻她。

他主动吻她。

这是结婚之后的第一次,

会不会他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呢?

应该吧?

应该是了吧……

下班前,童若然收到顾宸的讯息,告知今日不用加班,会在六点前到家。

一旁的同事早习惯在这个时间,童若然就会收到老公讯息,故而滑过椅子来取笑道:“甜蜜简讯喔?”

童若然笑笑,“没啦,只是告诉我回家时间而已。”

打从婚后第一天,顾宸就一直是这么做的,内容没有半句甜言蜜语,怎称得上是甜蜜简讯呢。

那日他难得主动要求上床,隔日还去买了一个名牌皮夹送她,她惊喜莫名,以为他真的已经开始对她动心,但之后日子仍跟过往一样。

在那天之后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他又恢复对她毫无兴趣的模样,不曾碰过她半次。

“每天都这样报备,还真有心。”单身的同事语气羡慕。

“这样比较好知道晚餐要怎么解决啊。”

“那你晚餐打算怎么解决?”同事故意问道。

“我打算买牛排回家煎。”

“哗,牛排大餐耶!”同事夸张地喊。

“今天超市有特价牛排,你不要无聊啦。”童若然推了浮夸的同事一把。

“唉,”同事叹气,“再特价也吃不起啊,扣除房租、水电等费用,剩下就没多少钱了。真希望我也有个会赚钱的小开老公。”

“我们钱都是用自己的。”

“什么意思?”同事纳闷地看着她。

“我们不会管彼此的钱。”

“那像今天的牛排费算谁的?”

“我去买就是我的啊。”

“这样你不会很吃亏喔,晚饭钱都你出耶。”

一个月吃下来也是不少钱耶!

“不会呀。”童若然摇头,“我住的是他的房子,不用付房租,然后水电瓦斯什么的都是从他的帐户自动转帐,我不过出饭钱而已。”

“但你不觉得你老公赚得比较多,本来就应该多照顾你啊!我们薪水才三万出头耶,扣除掉劳健保就三万不到了。”

“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了。”童若然笑。

“你老公一定很开心有你这样不枝不求的老婆。”

谁说她不枝不求了,她想要他的全部,想要他的爱,想要他的一心一意……她想要的可多了。

童若然仅是笑笑未回应,恰巧下班钟声响起,她将已经画了三分之二进度的某家饭店无障碍电梯修改图存档,关电脑打卡下班。

她骑着摩托车来到超市,除了牛排,还买了一瓶香槟,跟一些小样的生活用品,毕竟摩托车载不了那么多,大型的就等假日时由顾宸开车载她来一起采购。

她虽然也会开车,不过建筑事务所离她家骑摩托车只要十分钟,加上这附近不好停车,因此顾宸之前说想买辆车让她代步的提议就被她婉谢了。

要推推车去结帐时,她想起客厅的玫瑰差不多该换了,于是又跑去抱了束花,这样一来,东西买得其实有点多了,不得不拿了个纸箱,将东西整齐放入,虽然塞得刚好,但纸箱放上脚踏板后,竟然就没有放脚的空间了。

于是她只好把脚整个往后缩,尽量找空间踩,慢慢地骑回家。

这样一耽搁,到家时都七点多了。

她怕顾宸饿得慌,双手用力抱紧纸箱,快步走向社区大楼。

走过转角时,她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顾宸。

张口正想叫人,意外发现在他前方还有一个女人。

是姊姊!

她瞪大眼,下意识就往旁边的廊柱躲,就像当年那个作贼心虚似的自己,每次都只敢偷偷瞧着他们俩。

他们在说什么,从童若然这边的距离是听不见的,只看见姊姊好像很激动的样子,顾宸的表情却是很平静。

是什么事呢?

童若然心底很是不安。

她还特地放下纸箱拿出手机,想知道顾宸有没有传讯息告知姊姊要过来的消息。

可是没有。

萤幕上最后一封讯息是询问她几点会到家。

她回说可能要到七点半,因为结帐的人很多。

而现在是七点十五分。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会不会他是在确定她回家的时间好跟姊姊幽会呢……

不!彼宸不是这种人!

她很快地就否定了。

说不定是姊姊临时有事找来,所以他才没告知。

但姊姊找他什么事呢?

这两个人在上回因她而揭穿姊姊劈腿一事之后就彻底撕破脸了,婚礼时,姊姊也没有参加。

不仅顾宸跟姊姊没有任何来往,回娘家时,也几乎不见姊姊,就连大年初二,不想见到她的姊姊也安排了出国旅游,两姊妹的感情已是冰冻三尺。

但她晓得,姊姊跟那个总监仍持续交往,常三天两头不回家,后来干脆跟男友同居,把守旧的父亲气得半死。

父亲觉得教授的女儿不该这么不知检点,还没结婚就去跟男人同居,而且那个男人不仅离过婚,年纪又大了姊姊整整一轮,根本配不上姊姊。

其实以她现在的身分,她大可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直接询问姊姊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可是她的脚动不了,在姊姊面前她一直都是自卑的,也知道顾宸可说是她抢来的,抢走了身却未抢到心,本来就没底气的一个人,气更是虚了。

她咬着唇,静静地等着,希望姊姊可以赶快离开,但没想到,姊姊说着说着,突然扑进了顾宸怀中。

她大吃一惊,双眸瞪得大大。

让她心碎的是,顾宸抬起手回抱了。

他抱住姊姊了。

无法再继续承受让她心碎的画面,她迅速转过身,脑袋一片空白。

他果然还是爱着姊姊的。

他心中也只有姊姊……

她沉痛地闭上眼,蹲下来抱住头,泪不停地掉。

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当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要不,这世上哪有结婚一个月才上床的新婚夫妻,而只要她没主动,他根本没有抱她的。

他一点都不想碰她。

他只是不想让她丢脸才顺了她的意思。

跟她结婚也是因为跟姊姊赌气。

真是可悲。

痛苦的泪水成串滴落在柏油路上。

快两年了,她没有能耐让他起了一丝一毫对她的爱怜之心,产生不了半点爱意,将来势必也是空忙一场。

现在姊姊来了,姊姊会主动抱他,说不定是想复合,而他也回抱回应了,所以她这个第三者该退场了……

她倏忽想起半个月前他难得的主动,还有翌日明明不是节日也不是她的生日,却突然出现的礼物。

莫非那是歉意的补偿?

他会不会在那之前已经跟姊姊旧情复燃,因为觉得对她抱歉,才做了不同以往的举动,送了没有名目的礼物?

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心头完全没了主意。

她只知道现在不想出现在他们面前自找难堪,她现在只想逃避这让人心痛的一切。

她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来,朝路的另一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