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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在床 第十二章

作者:唐梨类别:言情小说

第七章

孔妍不知,孟德看见的是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穿着一件宛若翩翩羽裳的白色礼服,一走动,身后朵朵纯净白花便跟着飞扬飘动的美景。

“后面的系带和拉炼我来帮你调。”说着,他贴了上来。说要帮她穿好衣服,手却很不规矩,对系绳只是擦身而过,右手环住纤腰先固定她不让她逃,左手接着钻进去衣服里。

“你、你、你……”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不要、不要在这里。”

虽然这的试衣间很严实,关上门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如果发出太大动静,旁边又碰巧有人还是会被听见的呀。

……

“你怎么可以在里面、里面……”她突然想起,他昨晚也是这么做的,“会、会有小宝宝的呀。”她并不是不愿意跟他生,她只是害怕。

“有就有,反正我养得起,反正你也快毕业了,结婚还来得及,你尽避生。”轻抚着颤意尚未退去的柔滑雪背,他把她抱得更紧,似是安抚般强烈地向她证明着什么。

“我、我还年轻。”她说得好委屈,其实她只是脑袋暂时当机,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管你呀。”他完全误会了她,恢复灿烂俊美的笑脸不忘表露深深恶意。死丫头,好想掐死她,本来想说她在安全期,想好好安抚她,结果她自己嘴贱耍笨。活该,就让她担心受怕一下吧,比起疼她、宠她,他还是觉得欺负她更能热血沸腾,更有成就感。

虽说交往,但孔妍和孟德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却没有多大改变,他仍是她大学里的讲师,每天仍会帮她补习,而且拿练习题虐待她绝不手软。只是战场从大学的办公室转移到他家,他对她伸出魔爪做坏事的时间还在持续增加中。

最值得庆幸的是,孔父、孔母对他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出于两人尴尬的身分,希望他们进一步的关系能等到她毕业之后。

除去偶尔碰面会跟孔家大哥在私底下斗得暗流汹涌,以及只在孔妍面前展露的无耻本性,在人前他可以说是个完美无缺的好情人。日子依旧好平凡,却因为他的存在变得好甜蜜。

这样的时间好似流逝得飞快,孟德外公龙项禹的生日眨眼间就杀到眼前。

“你今天牙疼?”

上车十多分钟,孔妍坐在孟德身旁的副驾驶上,拿着面小镜子边照边表现得龇牙咧嘴,刚好遇上红灯,他立刻施舍点价值连城的同情心给她。

“我是太紧张了,担心自己的模样会不会很奇怪。”她的牙齿好得很,从小就没蛀牙。

为了解除紧张,她故意搞怪地凑过去,张嘴让他瞻仰两排健康白净的小贝齿,却遭到他的白眼,被一个爆栗弹回去。

“你今天漂亮得很。”为了不想她误会他终于说了句人话,顺便补上一句,“被化妆品粉饰得明艳动人。”瞅见她眼中那抹闪闪发亮的希冀转变为失落,他好恶劣地咧嘴一笑,摆明是在欺负她。

实际上她天天都很漂亮,怪不得别人总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一旦陷入一段恋情,女人的脸上整天都洋溢着一副幸福澎湃又甜到快能掐出蜜来的恶心兮兮,竟然莫名变得更加美丽动人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这个男友,他为自己的作用感到无比自豪。

“但是我觉得很普通呀。”她看自己,她的审美观一直中肯,既不会自恋地觉得自己貌若天仙也不会刻意眨低,只是觉得普普通通很正常。

然后她的这种感觉一向会遭到许多人的白眼,就连今天帮她化妆的邻家姐姐也语重心长地建议她去好好检验视力,配副眼镜,但她视力明明就很正常。

“如果你这样叫很普通,那走在街上能称得上普通的女孩,全都可以立刻跑去跳河自我了结。”伸手过去抚模柔女敕脸颊,掌下除了感受到那股柔滑,还发现了那阵小小的惊栗。

每回碰她都是这样的反应,这不代表讨厌他的碰触,他知道她只是太敏感,也太喜爱他,总会在栗然一惊之后转变为乖巧且毫无反抗。正如此刻,她甚至没有发现刚才有那么一瞬她曾抵着他的掌轻轻磨蹭,就像一只向他讨取奖赏和疼爱的可爱小动物。

“你嘴真坏。”今天是他外公的生日,他就不能稍微积点口德吗。

“哦对了,你最好作好准备,因为我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更坏。我真后悔拒绝老头,没让他家司机开车送我们过去。若现在开车的人不是我,我就不必强自忍耐,能直接把面前这块鲜美女敕肉压在那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的独立后座上饱餐一顿了。”一如既往地发表着无耻的肆无忌惮。

“你怎么好像越来越坏了呀。”坦白直言。他玷污了老师这种崇高无上的职业,同时粉碎了她内心对他那本来就很薄弱的一点点崇拜之情。

“我很想你,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碰你了。”自从碰了她,就像从笼子里被释放的野兽,像决堤的洪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她影响太深,她对他又何尝不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如此纵欲之人,也从不知道原来一旦爱上了谁便从此对那个人离不开,就算不做那种事也想要她能静静待在身边,以最普通、最平凡的方式跟他一起度过每一天便是他最渴望的幸福。

“其实我也是。”偶尔被他拐去做坏事,家里人还能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如果常常跟他黏在一起,估计会被抓去训话训得像条垂头丧气的狗吧,毕竟她的家人拥有正常人该有的思考逻辑,不可能被他们当成白痴来耍,特别是她家大哥。

“不如……”

“不行。”她打断他,趁着又遇上一个红灯,他正忙着踩刹车的时机。

上回在店里他色胆包天,事后那件曾被她穿在身上,承受他放荡亵玩的礼服自然不可能安然无恙,幸好那件礼服是白色的,她又抢着帮忙包装才没让店员小姐发现那处邪恶的小痕迹。可惜拿回去后无法厚着脸皮送去干洗,无法穿出来,直接宣告报废,无奈地被她挂起来丢进衣柜的一个小小角落。

每回打开衣柜,那种羞耻的回忆依然如泉涌现,偏偏那件礼服像讽刺似的,纯白无瑕,纯白、无瑕。

现在身上这件粉蓝色的礼服是重新选焙的,店员小姐在短短两天内看到孟德这么养眼的帅哥带着女朋友来买礼服两次,当时看他们的眼神万分怪异。

或许他也知道在试衣间里做那种事有多伤风败俗,终于拿出不知道打从多少年前就被他自己拿机关枪扫射到只剩下一点点残渣的良知,规规矩矩帮她挑选。所以不管如何,今天她绝对不会允许他把她按在车后座上乱来。

“我是想说,不如今晚你来住我家,你刚刚是想到了什么?”绿灯了,孟德慢条斯理地睨了她一眼,附上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是要她为自己的不纯洁思想好好负责,接着才踩下油门。

“还、还不是一样。”只是被享用吃干净的早晚问题。

“到了。”车子拐了个弯,立即就看到那间外表金碧辉煌,十分显眼的豪华饭店,他没选择把车交给饭店员工,而是直接开到停车场停好,开门,在外面向她伸出手,说道:“一样不一样,我们晚些再来讨论。宝贝,现在一边走,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其实他想说,不管做不做那种事,都想要她能在他身边久一些。不过他习惯了说话不说完整,喜欢任由别人去瞎猜、瞎紧张,他通常很难抗拒不去看别人受虐的模样,特别是她,那太让他感到振奋,觉得真是美妙极了。

“什么?”她还是好不习惯他这么喊她,每回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羞红着脸,而这个模样必定能提供给他无限乐趣,百看不厌。可是他唤得好甜,一颗心像极了被刻意裹上一层蜂蜜,然后似被他小心翼翼,视如珍宝般捧在手心疼爱、品尝着,让原是在发热的秀丽脸蛋更是如同着火一般快要燃烧起来。

进了电梯,孟德却突然倾身过来帮她把发间的珍珠发饰摆得更稳、更合适一些,“我很有必要跟你说说我妈妈那边的族系情况。”说得一脸严肃,让人也不由自主地神经绷紧。

“老头有三男一女,我妈妈排第三。其中我大舅和二舅的两个儿子你要多加提防,我们关系很不好,通常一见面就是鬼话连篇,互损互做人身攻击,如果待会碰见,我怕会把你牵连进去。至于我小舅的儿子,我对他一言难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立场,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

“难道你就不会拯救我吗?”太绝情了吧,像这种参加大亨爷爷或外公生日宴会的场合,帅气男主为可爱女主潇洒救场可是所有少女漫画里面绝对会出现的情节呀。

“别总是想着向我求助,你该不会忘了你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吧。”

当然没有忘。听说他外公只有他妈妈那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爱,因此外公对他可说是爱屋及乌,当然同时也看上了他聪明的头脑,希望他能回去接掌、带领家族事业步步高升。只是他一直行为叛逆,用“你喜欢我,想要把你大山似的家业往我头上压,我就偏不让你如愿”的态度死命抵抗,气得老人家直跳脚。

“你认为这样有用吗?”她不介意当他的盾,刚开始虽是被强迫,半迎合他突发奇想的兴致勃勃,现在倒宁愿他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得更自由一些,“你确定这样不会造成反效果,让外公更加对你死缠烂打?”不要去跟老人比固执,对方一旦认真起来绝对能呕死你。

“他不会。只要看到我选择的比他预期中更好、更要无可挑剔,他就丢不起那个脸继续纠缠我。”他敢打赌现在的她绝对能够胜任。

“呃,我能不能请问你外公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见过一次面,老人家给她的印象一直是财大气粗。

“龙翔金控,有听说过吧,老头是总裁。”

“你、你竟然是个大少爷。”那时就有听他们提及龙翔,以为同音不同字,没放在心上,“你知道吗,能进入像龙翔这种这么有影响力的大公司工作,一直都是我的梦想耶。”

“不可能,我拜托你取消那种念头。”他伸出一指在她面前摇摇摇,狠狠地将她脑海中一片美好光明的前途摇到散架,最后只留下一地心碎,“我对你要求不高,也不需要你养家,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进入龙翔,我绝对会每天拿锁炼把你拴在家里那张大床上。”

“我知道了啦。”好狠,她甚至能听到美好远景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到了。”孟德在一个门户大开的大厅前拉住她。

“你来过?”一路走来无人带路,他也没有向任何人问路,就好似在逛他家后花园。

“小时候跟爸妈一起来过,老头每年都要在这里举办生日宴会,不过我爸那种穷老师不受欢迎,我五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来了。”他向门口的保全人员出示宴会请帖,然后做出电影里贵族绅士向女性邀约的手势,“你可要好好把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呀,如果失败,就准备着受罚吧。”

有了那样的威胁,孔妍就更加不敢大意了,她深知这个男人的本性要说有多狠就有多狠,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恶补各种礼仪的那两周她就已经好好见识过他的本领了,每回一做错,他就用邪恶道具责罚她的情景简直能称之为阿鼻地狱,现在害她听到这种敏感言辞都会感觉彷佛有条鞭子在身后鞭挞着,要她做出有违于本意的各种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