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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行道 第三章

作者:惜之类别:言情小说

孟余邦的工作效率高,还没到公司,已经一通电话让人把秘书办公桌送进他的办公室里面,蒋津桦的办公桌被换成高级皮制沙发,哦对了,还有一迭服装、发型的时尚杂志,也是她的上班工具。

“蒋秘书,周秘书是来帮你的,以后,你把简单的工作交给周秘书,复杂的工作留给自己。”他用最简易的方式作分配。

“什么是简单工作?”俐瑶习惯把自己的工作范畴弄得清清楚楚。

“帮我安排工作行程、接拨电话、打档案资料、做会议纪录,偶尔陪我出门应酬。”

被简单吧!孟董事长从不骗人,他说简单就肯定简单。

“什么又是困难的工作?”

津桦笑盈盈走近,整个身体贴上他的右手臂。好帅的手臂哦,裹在高级西装里的高级手臂,让人看了,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煮咖啡、叫点心、买餐盒、装饰门面,偶尔出门去看看风景。”在他被烦到不行时,看风景就是她该立刻去做的事情。

你看,他是不是一个公平的好长官?一、二、三、四、五,每个人都分配到五件工作,不多也不少!

“这叫作困难工作?老板,我不认同你的看法。”俐瑶摆明反弹,用这种分配方式,全世界没有人愿意担纲“简单”工作。

“喂!这位周俐瑶小姐,你懂不懂得办公室伦理啊?新人有什么资格挑剔前辈们的工作,要知道我也不容易,老板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立场反对!懂吗?”

蒋津桦暂时离开那“高级手臂”,挺起胸膛,站到俐瑶面前,大大训斥一番,做足了前辈的风范,尽避她是个只早到了七天的前辈。

“蒋秘书的话很正确,你认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当门面?”余邦恶质的眼光在她全身上下绕一圈,那身衣服真叫人不敢恭维。

“可不是,看看你的打扮,要是你来当门面,人家会以为孟氏企业快倒了。”头发一甩,蒋津桦走回她的高级男人身边。“董事长,既然她那么计较,我帮她多分担一点工作好了,以后我陪你出门应酬。”

卑方入耳,余邦连连咳嗽,千万、千万不要,否则人家会以为孟氏招考员工,只看身材,不比脑袋。

端起架子,他冷冷对津桦说:“一个有发展的公司,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制度,我不能让员工的工作比重相差太多。”

“董事长,你好好哦!”蒋津桦在他的“高级手臂”上摩蹭两下。

就知道老板对她特别宠爱、对她特别偏心,你瞧,他分派给她的工作,全是类似妻子的分内事。爱死了、爱死了,她爱死他们家董事长!有了爱,迈向董娘的路途会更顺利。

比重相差太多?俐瑶朝余邦吐舌头、做鬼脸。

他摇摇头,暗示她,这种表情偏属古怪小女生的幼稚,不适合在已婚妇女身上出现。

扔出笔记本和笔给她,没征得同意,他发出一连串指令。

“周秘书,你到档案室拿来上次和晋漳、力勤的开会资料,整理过后放到我桌子上,我下午开会要用;另外我桌上这堆东西部还没有整理、归档,有空的话这两天弄一弄,交给我过目;把明天晚上空出来,我们要参加一场慈善活动,顺便探听一下联刚的并购动作……”

他念一堆事情,这些本该是秘书的工作,他接手了一星期,现在,总算可以把它们丢回秘书身上,哈!真爽。

“请问,档案室在哪里?”认命、认分,谁教她没本事做门面。

“你请蒋秘书带你过去。”伸伸懒腰,他的身心暂时获得救赎。

“那……董事长,我也要出去工作了,请问,你中午想吃什么?”买午餐是她的重点工作!

余邦看看手表,十点半,哪里的餐点可以让她两个钟头不见人影?嗯……有了!

“我要吃淡水愚人码头的海鲜,你可以去帮我买一份,呃!不,可以帮我买两大份吗?”他想起他的新任秘书,仁慈地把午餐加上一份。

“淡水……好远耶!”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你的工作困难而且辛苦,不然,你来做周秘书的工作,换她去淡水买海鲜好了。”孟余邦把自己桌上迭了将近五十公分高的文件堆到身旁的“秘书桌”上。

“算了,谁让她是新人,我让她好了。”蒋津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很好,你先带周秘书到档案室,再出门买午餐。”

打开电脑,他进入工作,但愿这位周秘书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帮他把累积的工作处理掉。

俐瑶跟在蒋秘书身后,一出董事长办公室,津桦立刻反身,堵住她前行道路。

“说!董事长在哪里找到你?”她在审判这个丑女人的罪行,完全遗忘老板交代的工作。

“麦当劳。”他喝掉她重量杯红茶,顺带喝下她的感冒病毒。

“我不懂,你是哪里吸引他?”

津桦上下打量这个“丑女人”,她的衣服肯定是五○年代的产物,还有,这年头的女人要不是把头发烫成美丽造型,就是来个离子烫、陶瓷烫,好歹弄个长发飘逸的清纯美少女模样,谁会顶着阿婆头,在街上四处乱走。

“我也不懂。”她还是实说,不过,这回她的实话听在对方耳里,成了炫耀。

“你几岁几个月又几天?”她粉红镶花的花俏指头一点再点,点在俐瑶的胸口。

哇塞!中国妇女计算年纪都算得这样精准吗?

扳动手指头,她瞧瞧手表数数,回话:“二十五岁一个月又七天,六小时五十二分三十七秒。”后面那一段,是她胡掰的。

“好老,你不适合当董事长太太。”

蒋津桦一口气否定她,因为她足足大了自己两个月三天十七小时十六分又二十六秒,她只是打字不好,可别以为她连数学都算不好。要晓得,若是她数学不好,怎么能把董事长的资产数得那么清楚,并立定目标非要当孟家董娘不可。

“我当然不适合当董事长太太。”

俐瑶用不可置信的眼光望住蒋秘书,不会吧!台湾女人不介意当第三者吗?机场听过的两个名字,再加上这个,她们怎会有强烈企图心,以当男人的外遇为光荣?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既然你没有非分想法,往后我也不来为难你。”确定她不是老董事长找来的女人,她松口气。

“这跟自知之明没关系,我早就结婚了,更何况,你们家董事长也结婚了,有个名副其实的董事长夫人。”

俐瑶确定她的脑浆品质不良,有空的话该去重新灌一灌。

“他老婆老早就跑了。”在她眼里,孟纯不是威胁。

“是吗?为什么所有记者都认定他老婆在?”俐瑶混淆了。

“那个女的是个冒牌货,她不是董事长的妻子,只是用来挡住外来女祸的工具,不晓得吗?我们家董事长多有女人缘啊!要不是已婚身分当挡箭阵,每天会有多少女人在公司外排队啊!”

“你怎晓得内幕消息?”

“因为我是老董事长和老董娘内定的少夫人人选啊!”

真复杂……家家有本难念经,算了,还是赶快着手董事长派下来的“简单任务”吧!

“蒋秘书,请你快带我到档案室,我不是内定的少夫人,而且我有强大的经济压力,这个工作丢不得。”

“好吧!”亲热地勾起她的手,津桦确定她无害之后,计画把她拉拔成自己的心月复。

“以后你陪董事长出席宴会时,要帮我盯着董事长,别让那些不要脸的女人粘上来,她们很难摆月兑的。”

“是,夫人……”她很无奈,但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会撞得满头包。

“等我嫁给董事长以后,我会给你很多好处。”

“谢谢夫人。”她敷衍地朝她笑笑。天呐……档案室还要多久才会到?她快疯了。

“眼前,你要小心那个姓周的狐狸精和沈心云,我本来想让她们两个先去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

啊!俐瑶顿时明白,原来老板指定的事情不是困难,最难的是和这位内定的“董事长夫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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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按时把工作做完了!?怎么可能?

看看两手在键盘上飞快跳跃的女人,再看看桌上文件,计画书看完、会议开完,明天、后天、大后天……整整一星期的行程都敲定联络完成,他突然觉得焦头烂额的日子已经离他很远。

答答答答……她敲键盘的速度有国际水准,短短一个下午,她已经把桌面上将近五十公分高的文件处理到剩下二十公分不到,他对她刮目相看。

这还不是她最厉害的部分,她最厉害的是一心二用。

下午,他在开会的时候,她一面将旧档案输入电脑,一面把纸笔放在一边,一听到重点就停下输入的手指,在笔记本上做下纪录,那种超强的工作能力太恐怖了,要是她有心和他抢夺董事长宝座,说不定他会抢不赢她。

她的头发有些些散乱了,她仍直视桌上的文件,口渴,嘴就吸吸两口果汁,手指没有停下来,肚子饿了,随手夹口饭菜,就往嘴巴塞,咬着咬着,她的眼睛还是直盯住电脑萤幕。

对她,一整个下午来,他只行“佩服”两个字可以形容。

打出最后一个字,俐瑶存档,下一秒,她变成破布女圭女圭,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面,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直喘息。

“很累?”余邦走近,把她桌子上没吃完的午餐和果汁全扫进垃圾桶里。

“还好。”轻吁气,她直起身,开始整理桌面。

“你打字的速度很快。”

“要是英打,我会更快。”

“真的假的?”

“当然,以前我专靠一部电脑赚钱。”

“怎么说?”

“小时候,我常帮同学写报告,有时一个晚上就要打十几份,速度不够快怎么行;大一点,我帮一些手写作家将文稿输入电脑,那更是一种讲求速度的工作,所以打字对我来说,和吃饭-样,是本能啦!”

“我还以为是你出自名校的关系。”

“我念的又不是打字系,和学校有什么关系?”嗤一声,她顺手关掉电脑。

“这些不做了?”他指指桌面上剩下来的文件。

“这些还没有整理过,我打算先拿回家整理整理,明天再把它们输进电脑。”

“要下班了?”余邦问。

“不行吗?我以为工作时间只到五点。”看看手表,已经将近六点钟。

“我请你吃饭。”连日以来,他第一次那么早下班,突然发觉多出来的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打发。

“NO!”她的回答斩钉截铁,没得商量。

这是自从孟余邦成年以来,第一次邀约女性同胞被直口拒绝。

“为什么NO?”余邦口气里有一丝丝不高兴。

但俐瑶已经累到不行,没有力气去照管他的情绪。

“我有约会。”把文具收进抽屉,锁紧,捧起一堆文件,她的食指、中指动了动,代表拜拜之意。

“刚到台湾就结识那么多朋友,你真不简单。”余邦没听出自己口中浓浓的嫉妒味道。

“我本来就不是简单人物,下午我的工作情形你不都看的一清二楚了?”她才不要理会他的讽刺。

“你和朋友要到哪家餐厅吃饭?对附近地理你还不熟,要不要我送你去?”余邦建议。

“不用,我们只打算在公寓顶楼烤肉。”

“就你们两个人烤肉?”看来想追个有夫之妇的男人还不少。

“我不晓得有多少个人,是曹敏约我的。”

“曹敏是谁?”

“我和她不太熟,只知道她念大学,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女生。”她-面说,一面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余邦摇头。这个女人不聪明,竟为了一个小女孩的邀约,拒绝他这个顶天立地的中华好男儿?没办法,有老公的女人头脑比较不灵光。

下一秒,他想起什么似地,拿起外套和公文包包,追着俐瑶的背影跑。

“等等我,我送你。”

他的脚长,跑两步的时间俐瑶可以跑三步,但他-步的距离相当于俐瑶的三步长,速率等于距离除以时间,所以时速率比等于三分之三比上二分之一,乘乘除除,恰懊是——追上她,轻而易举!

千万不要想歪,他指的是追上她的步伐,可不是追上她的心。

别忘记,她是人家的老婆!

在电梯前面,他拉住她的右手臂。

“做什么?”

“让我加入吧!”这个临时起议纯粹是为……对!为了联络部属间感情,增进默契,促进两人合作。

“为什么?”

“我晚上没事情可做。”他随口敷衍。

“加班是个不错的建议。”

“工作被你带回家了,我加班做什么?况且我加入,你会得到好处。”

“什么好处?”

“吃过晚饭后,我帮你整理文件。”他的提议对一个快累垮的女人来讲,相当具备诱惑力。

“嗯……好吧,不过你还要付钱。”

“付钱?什么钱?”

“吃烤肉不用花钱准备食物吗?说,付不付?付的话才让你加入。”有没有看过员工和老板讲条件?没看过的人快围过来观摩指教、彼此切磋。

“没问题。”

“那我们先去超市买些水果吧!”

“买水果烤肉?”真特殊的吃法!

“我要做果雕。”

“做果雕?你说的是水果雕塑?你那么厉害?”

“好说好说!”

“原来我在麦当劳里捡到的是女强人。”

“恭喜你,你找到举世无双、超级优秀的伟大秘书。”仰高下巴,她从小受的严苛训练,可不是训练着好玩的。

“真的假的?要有真本事才能吹牛。”

“擦亮你的眼睛拭目以待罗!”

“好!准备把你的真功夫搬出来吧。”他接手她手上的一迭文件。

“看清楚我的实力后,别忘记加薪。”她没忘记提醒他劳工权益。

电梯来了,他笑着走进去。

俐瑶跟在他身后,突然发觉他的背影真高大,这样伟岸的男人必定带给人充裕安全感,光为这样的背影,就不晓得会有多少女人爱上他。

至于她,周俐瑶是不需要安全感的,她自立自强、独立自主,从小,她就被训练成照顾别人、带给旁人安全感的女人。

微微-笑,她调调身上的包包,再次告诉自己,这次回台湾的目的是寻找亲生哥哥,不是寻找男人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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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小小的厨房里切切割割,用小玉西瓜雕出一条飞龙,苹果是朵朵盛艳,西红柿是小小游鱼,另外,还有莲雾、葡萄、香瓜缀满一盆春意,她的确有双让人羡慕的巧手。

“很厉害,谁教你的?”余邦抓起旁边用不着的水果,塞进嘴里。

“高中的社团活动。这把刀子不好用,拿果雕专用的刀子,可以雕出更多种花样。”她扬扬手上市场上随处可看到的小水果刀。

“下次我们家办Party,请你去当大厨,你会做菜吗?”

“我比较擅长西食,中食……勉强啦!”回身,她走到阳台,收下她一千零一件床单、枕头套,铺在自己的小床上。

“花色很别致,市面上没见过这种质料的床套,你在哪里买的?”

“我自己做的。我对附近环境不熟,没办法逛到满意的布料,先将就罗!”言谈问,她的手没停下动作。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枕头、抱枕、面纸盒,连同你脚下的拖鞋,都是我的杰作。”

“不相信,除非你也做同样的床单、枕头和拖鞋给我。”

“没问题,不过你要投资我一台缝纫机,否则有得等。”

“你没有缝纫机?你怎么做出这些?”

“先生,你不晓世界上有种名为“针线”的东西?几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就会用动物骨头制针、鱼皮做线,你居然没听说过?”

“我承认我退化了,那种东西我没多大概念。说说,你还会做什么?”

“你应该问我,我有什么不会做。”

“真自信。”

“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你哪来这么多时间弄这些?”

“就你说的罗——孤身在台湾,难免芳心寂寞,闲着不弄弄这些要做什么?”她偷窃他说过的话。

“听说爬墙是种不错的运动。”他的建议很鹅黄。

“你以为我像你,荷尔蒙分泌过盛?”她斜睨他一眼。

“就是有我这种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好男人,才会好心的想照料照料你这种空闺寂寞的好女人。”

“免啦!把你的荷尔蒙收好,不要到处乱抛媚眼,我们这里的住抱都是清纯小阿,我警告你,别在这里闹社会新闻。”

说着,她把一大盘水果交到他上,高大男人除了魅惑女人之外,还可以用来做什么?扛东西罗!

走过长长阶梯,他们到顶楼的时候,一群年轻人已经开始狂欢烤肉,手提CD里播放着快板舞曲,有人燃仙女棒,随节奏狂舞;有人拿啤酒豪气干云地狂饮;也有几对小情侣,偎靠彼此,交颈浅言私语,年轻真的是人生最美丽的一段经历。

“俐瑶姊,你来了!这位是……”曹敏一看见她,忙从舞动的人群中钻出来。

“这位是我的新老板。”俐瑶介绍余邦给众人认识。

“你面试成功了?哇塞!真厉害,小勤为了当一个小小的家教,跑了好几家,都没人要用他。”曹敏指指正在烤肉的男生。

“他的运气不是太好。”俐瑶接口。

“除了经济衰退,请得起家教的父母亲有限之外,还因为他长得像同性恋,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家长安心敢把小阿交给他。”说完,曹敏夸张地大笑两声。

“叫他再接再厉,一定会成功的。”

“我以为你要叫他改行,到同性恋PUB找工作。俐瑶姊,你跟你的新上司好象处得不错哦!”她暧昧地在她身旁挤挤。

“他?还好。”

“奇怪,我老觉得他长得很眼熟,不晓得在哪里见过他?”曹敏抓抓头发,又拉过来两个朋友,大家集思广益,三个臭皮匠,组一组、装一装,就能填装出一个大号诸葛亮。

“噢!我想起来了,他是和周谊闹绋闻的男主角。”声音一拉高,大部分的人都向他们集中。

“对对,还有和沈心云闹绋闻的也是他。”

“请问,周谊和沈心云哪个比较优?”一个大男生问。

看着他瞬间成为焦点重心,俐瑶默默退出人群,把水果摆好,取了纸盘,拿些食物,躲到角落享用。

“卸了妆,都差不多。”余邦实说。

“听说要当上知名艺人,都要和有钱男人挂勾,才能红得快,是不是?”好奇女发问。

“不是每一个。”余邦有问必答。

“当然罗,谁愿意和蔡闺有一腿?”话说完,周遭爆出大笑声。

“请问你是怎么获得众美女芳心?”

“耐心。”

“只要对女孩子有耐心就行?不会吧!惫要行一些附加条件,比方荷包满满、功成名就,长相特优才行吧。”

“会赚钱的女人满街跑,何必一定看你的荷包?多少丑男都娶美女为妻,谁管你的长相?至于功成名就,对不起,这种人为数不多,但世界上有老婆的男人绝对占大多数。”

“所以还是要有耐心?”

“对!有点耐心,等她注意到你,等她发觉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就能得到美女芳心。”

“要是她一直看不到你呢?”

“那就是频率不对罗,建议你转头对另一个美女献殷勤。”余邦说完,大伙儿全笑了。

“要是下一个女孩还是对你不理不睬呢?”

“相信我,你的运气不会那么坏。”指指发问男孩,余邦说。“对不起,我饿坏了,我可以加入你们、吃点东西吗?”

“没问题!”曹敏拉过他,把他拉到烤肉架旁边,塞给他一堆鱼肉。“你慢慢吃,想唱歌跳舞时,再加入我们。”

端起食物,他四下搜寻俐瑶的身影,看见她窝在角落,便走到她身旁坐下。

“你很会应付别人的问题。”俐瑶夸他两句。

“那是他们太客气,没有人一上场,就问我对于外遇的看法。”

“有良心的人都会这样问你,替你家中的贤妻出一口气。”

“我家里那一位,不是我的正牌贤妻。”对不熟的人说实话,他是头一遭。

“把你的手给我。”她突然提出跟前面话题完全搭不上的事儿。

“干嘛?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想太多了。”拉过他的掌心,对着昏黄灯光,她仔细看清。

“做什么?”

“你的外遇们正在华山论剑,人人都想争得孟夫人宝座;你的办公室里,有位老董事长内定的媳妇人选;你有个正牌妻子,却又不是住在家里那一位;你的感情线错综复杂,月下老人对你的姻缘无能为力。”

“你会算命?那帮我模模骨,看我将来能不能像唐伯虎收集到八美图,或者像韦小宝,老婆一大堆。”他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磨过来、磨过去,把自己的女敕豆腐全往俐瑶手上送。

“我模到,你会在三十岁得爱滋病,四十岁得阳萎,五十岁众妻妾为争夺家产合力谋杀亲夫,死后坟前青草高过人,晚风诉尽无限悲戚。”

“最毒妇人心。”

“没办法,妇人和单身女子不同,不会只挑好听的听、好看的看,我看到的是事实、听到的是真话,不会随便让一个风流男人蛊惑。”

“是吗?就不晓得哪一个有夫之妇,对我的吻情有独锺?”

余邦的话勾出她满面绋红。这个男人说话都是从肚脐眼冒出来,不用经过大脑吗?

“谁对你的吻情有独锺?你不要随口说说,破坏我的名誉。”

离开他身边一尺,俐瑶坐在安全范围内,免得他一时兴起,又来个什么测试吻,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然后得意洋洋地对她说——哈哈!我没有对你念念不忘。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专为破坏良家妇女名誉吗?”说着,他向她挪近几步,两人又靠进危险地界。

“谢啦!请离我远一点。”挥挥挥,她拿他当百恶蟑螂。

“对不起,我做不到。”

“做不到?哈!”嗤之以鼻!她把他盘子里的烤鸡翅挑到自己盘子里。

“没办法,我不爱家里的冒牌妻,不爱华山论剑的众美女,更不爱什么内定,只独独喜欢我身边的已婚妇女,怎么办?”他玩笑地靠在她身上,玺重的庞大身躯让她躲不掉。

他有满身烂桃花,就算是对一个全然陌生的过路女,只要对方长相不错,他就习惯把对方电得头昏眼花!

“不要再靠过来了,别忘记我是已婚妇女。”她的于抵住他的胸膛,眼底有威胁。

“我们是朋友,你的话威胁不了我。”是朋友,搂搂靠靠很平常。不管已婚或未婚,朋友本来就该彼此支持,他累了,她“支持”他,是对的!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到翻出缺乏道理的理由来合理化自己行为;喜欢到封锁自己的道德感,忘记自己正在侵犯的,是别人家的私有财产。

“什么话才能对你产生威胁感?”他好巨大,推不开、挤不掉,他存心赖到她身上,不管她乐意或不乐意。

“可以威胁到我的话吗?嗯!是那句——我上个月没来,这个月也没来,医生说未来几个月都不会来了,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婚纱?”

他的话引出她一连串笑声,笑弯了腰、笑驼了背,笑到忽略坏男人还靠在她身上,忘记继续抵抗。

月亮西斜,他们的笑语不断,有趣的、无聊的,每个话题都能唤起双方共鸣。这一夜,两颗陌生的心,在交融的体温里,渐渐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