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齐桓逸的亲妹妹齐涓鹃?
神色闪烁不定的他依稀记得——十多年前那个惊险的夜晚,全靠齐桓逸的舍命相助,让他死里逃生,前往日本念书,才得到重新开始他光明人生的机会。
无论如何,这辈子他都欠齐桓逸一个天大的人情债,只怕此生此世都偿还不了……
一时之间,他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但他的神态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歉意和悔恨!
看著杜岚风无动于衷的表情,齐涓鹃更加气急败坏,她口不择言地骂道:“你不是人!我哥哥根本就是无辜的,全是因为你故意栽赃,说他是杀人犯,才会害他含冤莫白地入狱!
“你对不起我哥哥。”她瞪著他的双眼发誓道。“这辈子我和你誓不两立!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杀了你!”
他依旧压制著她的身体,犀利的瞳眸闪烁著促狭的光芒,他慵懒悠哉的模样,让她几乎怒极攻心。
自从知道她的来历之后,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他的手还极不规矩地抚上她的双峰。
她的身子微颤。“拿开你的脏手。”她气急败坏地喊道。
“这不就是流氓的真正面目?”他故意装出下流的样子。“在你面前,我也不需要再伪装下去了,反正你都知道我的出身——多年前,我见到你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娃儿。没想到现在你已经变得女人味十足,足以挑起任何一个成熟男人的,索性就由我来偷个香吧!”
“你敢?”当杜岚风色欲熏心之际,比较没有戒心,她立刻机灵地挣月兑他的束缚,然后就用她的花拳绣腿对他的“命根子”又踢又打。
“凶婆娘!”要害受到重创的剧痛,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她。
而逃到房间角落的齐涓鹃用双手环住双峰,神色复杂的她有如惊弓之鸟般谨慎地直瞅著他。
可是杜岚风却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无情地说道:“你哥哥被别人陷害,关我什么事?”
“你……”她双眸几乎要喷出火焰。
“又不是我陷害桓逸入狱的,你要找人算帐的话,就该去找警察才对!”他不以为然地说。“你找我报仇,实在错得离谱,因为是警方看“法老王”不顺眼,才会趁这次华月容命案,借题发挥下手抓了齐桓逸。
“我始终相信桓逸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去做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所以人不会是他杀的,更何况对方只不过是一名女星罢了!”
“是吗?如果不是你提出华月容是他杀,而且很有可能是被她“亲密伴侣”杀死的线索,警察会有“借口”找上桓逸吗?而华月容正是桓逸的上一任情妇,你这分明就是教人对号入座嘛!”齐涓鹃带著不屑的表情嗤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关你的事,但是当年你都背叛组织、出卖弟兄了,现在……搞不好就是黑吃黑!”
“你就是要卯上我!不肯相信我?”他疾言厉色地问。
“哼,口说无凭!”她气呼呼道。“如果你要证明你是无辜的,跟警方没有挂勾,那你就把我哥哥放了!”
他自豪地说:“光凭我现在在法界的势力和崇高的地位,我当然可以做到。”他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是,我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帮他“关说”——”
“该死的!”她咒骂连连。“就凭我哥哥曾经救过你。如果当年我哥哥没有舍命帮助你,今天你会成为人人敬畏的“法医王”?”
她厌恶他的表情,一撇头正好瞄到被他扔到角落的手枪,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枪捡起来,回身举枪对准他的心脏。“只要哥哥一天不被释放,我的枪口就会对著你一天,就算我现在没有子弹可以杀了你,但是你的背后还是会有一把刀,随时等待适当机会捅你!”
“不可理喻!”声音由齿缝迸出。“你竟敢威胁我?”偏偏他杜岚风就是不吃这一套。“你可别忘了,我曾是大家眼中的不良少年,什么坏事都做尽了,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你这名弱女子?”
他恫吓她?他深邃的眼眸盛满了让她产生窒息感的煞气和暴戾。“何况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呢!如果你“别有用心”的企图曝光,让社会大众知道“法医王”少年时期不堪回首的一面,我的名声极有可能因此而毁于一旦……
“而且我绝不能让警方知道你暗杀过我,否则事情一追究起来会越扯越多,惊爆出来的内幕越多,大家就会死得越惨!”
他往前逼近她,令她不由得倒退三步。
“没有人知道你是“法老王”的亲妹妹吧?!如果“有心份子”知情,拿你当作“人质”来要胁齐桓逸……你喜欢这样的结果吗?我倒觉得这个idea还不错!”
瞬间角色互换,她反倒成为他的阶下囚了?
“我打算留下你!”杜岚风的嘴角挂著不怀好意的笑容,逼得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背脊直抵门板,然后他倾身向前,昂挺的健躯包围住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似的。
在他心底有个奇怪的声音告诉他,他不能放她走。并不是怕她对外供出他的过去,而且刚刚对她发出的威胁,也只不过是一种片面之词罢了。
连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对她产生这种难以言喻的眷恋?
因此以他身为一名法医生所具备的追根究柢、小心求证的精神,让他当机立断决定留下她,打算好好的分析一下自己不同以往的生理反应,和异常的荷尔蒙变化。
他柔声命令道:“住下来吧!”
“为什么?”她本能的反击。“你凭什么拘禁我?”
“就把它当作是一场交易吧!只要你留下来,我就让他们释放你哥哥。而且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好好的一较高下!”他拿齐桓逸的自由当诱饵道:“我相信你哥哥的确是无辜的,不过,只有我相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警方肯放人才行。而想要让警方相信人不是他杀的,愿意放了这位黑道大哥,当然就得找个说话够分量又有说服力的人!”
他高傲的转过身子,神情笃定地说:“华月容的指甲缝里,残留的皮肤屑,我怀疑那是凶手遗留下来的。而且经过化验后发现——”他故意停顿一下,涓鹃的心脏仿佛也跟著漏了一拍。“那指甲缝里残留的皮肤,与齐桓逸的肌肤细胞并不相符,而这项发现,警方还不知道……”
涓鹃双眼绽放出欣喜的光芒。“那……你快点告诉警方啊!”
杜岚风残忍的提醒。“有求于人,就该要付出代价!”他抓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他的眼睛。“你太嚣张了——居然敢拿枪暗杀我,所以我要向你索讨“精神赔偿费”;而且我的书房被你毁得一塌糊涂,想要恢复原状就得花上一笔为数不小的“维修费”;最后再加上“遮羞费”,总不能让外人知道我过去黑暗沉沦的一面……”
他锐利的眸光有如一把利刃,看得她整个人瞬间虚月兑腿软。
他皮笑肉不笑道:“这些“费用”我都要向你讨回来!”
“你在……讨债?”她虚弱地问。
“不!”他带著莫测高深的微笑。“这是协议!”
“协议?”
“为了你最“敬爱”的哥哥——”
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静默中,她妥协了。“我愿意留下来,不论你如何处置,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救我哥哥!”
他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立即表现出他的诚意,拿起电话拨号。
她脑海一片空白,呆愣地望著他遵守诺言,对著话筒说道:“……化验结果已经出炉,我已经掌握了破案的关键证物,真凶已经揭晓;齐桓逸不是凶手,再抹黑他也是不智之举。我命令你们立即释放他……”
杜岚风可以命令警方释放嫌疑犯?他的势力果真不容小觑——
当他挂上电话后,他诧异地发现她的小手竟毫不畏惧地握住他的手腕。她颤抖地说道:“在我拿起手枪,决心替哥哥报一箭之仇时,我就知道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虽然我可能会因此失去我的生命、最璀璨的青春年华,和最光明的前程……可是我绝不后悔!为了救我的哥哥,我愿意牺牲我自己。”
“一意孤行……”欲言又止的杜岚风只是无力地笑道:“傻丫头!”
虽然他并不认同她近乎愚痴的行为,但他还是十分羡慕齐桓逸,能有这么一个生死与共、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妹妹。
另一方面,嫉妒的熊熊烈火在他心里狂燃。为什么?他一直比不上齐桓逸,在“法老王”的面前,他永远自叹弗如……
无论如何,这场交易已成定局——他掌握了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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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谈好了吗?”一道婉转的女声闯入了两人的世界,打破了让他们窒息的燥热感,冲散了极难解释的异样情愫……他们急急地放开彼此的手。
“对不起——”山口菜子闷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虽然刚刚他们只是手拉著手,但是两人之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密感。
“我在楼下听到你们楼上吵吵闹闹的,一直不敢上来,等到现在安静了些,我才敢上来瞧一瞧。”山口菜子热诚地招呼。“嘿!女孩,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午饭?”
山口菜子完全忽视全身伤痕累累的杜岚风。“菜子,先拿药箱过来。”他轻声要求。
“你怎么了?”山口菜子故意装出一脸无辜、毫不知情的表情。其实当她还在楼下时,就已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和杜岚风的哀嚎。
看样子,这个凶巴巴的女孩绝对能制伏杜岚风的傲气和狂妄。
“你说呢?”他没好气道。
“我帮你检查看看吧!”涓鹃有丝愧疚道。“好歹我也是未来的准医生,有基本的医疗常识。”
“你想要班门弄斧吗?”他刻薄地提醒道。“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位现成的外科权威医生!”
“你……”她不甘示弱地顶嘴。““法医王”有什么了不起?将来我一定会超越你的成就!”
“真是人小志气高啊!现在人讲话都不负责任,杀人也不用偿命。”不知怎地,平日极为沉默安静的杜岚风,只要一碰到齐涓鹃,就会忍不住想跟她斗嘴;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开始变成一个沉不住气的年轻小憋子。
“你还是不是大男人啊?怎么跟一个女孩家计较?实在太没风度了吧!”山口菜子在一旁火上加油,一面倒地帮涓鹃说话,似乎忘记了昨夜那场惊逃诏地的暗杀事件。
她和颜悦色地对涓鹃说:“走吧!先好好吃顿饭,再洗个澡,我们可以聊一聊……”跟在后面的杜岚风,只好自己去拿药箱了。
餐桌上摆著无数盘美味的日式餐点。“吃吧!”山口菜子有如母亲对待自己女儿一般,不停地嘘寒问暖。“你一定饿坏了,可得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身上的伤现在有没有比较好一点?”
“我……”齐涓鹃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她强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略带哽咽但不失幽默地回答。“我……还来不及检查我身上的伤,我只知道当我一有知觉,就爬起来打人……”
山口菜子听了差点喷饭,她捂嘴窃笑,偷瞄著坐在客厅一脸不悦的杜岚风;他赤果著上身,正拿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好好吃喔!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食指大动的齐涓鹃,像老饕般的大坑阡颐,没想到眼前这位一脸和善的女士厨艺一流,让她胃口大开。
此时涓鹃突然回想起桓逸的妻子易浅芝曾为她特别精心调制的“八宝蒸蛋”,因为当时浅芝误会以为她是桓逸的女人,所以心生妒火,想用超毒辣的食物来整她——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幸好她没被“八宝蒸蛋”给毒死,现在的她才有口福尽情享受佳肴美馐。
“那就多吃些吧!”山口菜子大方地道。
涓鹃仍然有些戒心,乌溜溜的大眼中带著不安的神色,山口菜子洞悉她的心思,和蔼地笑道:“别害怕,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山口菜子,是个来自东京的日本人,但是我的中文溜得跟中国人没两样。我跟杜岚风是……”那暖昧的目光,没逃过涓鹃的眼睛。她咳嗽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是吗?”涓鹃斜眼瞧著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杜岚风。
她猜不出山口菜子的真实年龄,她看起来虽然不年轻,但是仍十分美丽,独具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跟杜岚风到底是什么关系?若年龄相符的话,那就是情人喽?但是她的年纪比杜岚风大的话,又会大上几岁?难道杜岚风有恋母情结?天啊!这关她什么事,她发神经啦!居然会猜测起杜岚风身边的“女人”的年龄?
“你也介绍一下你自己吧!”待山口菜子问完话,涓鹃才猛然回过神。
“啊?”她犹如呆头鹅般愣住。杜岚风刚好将这幕情景收入眼底,他忍住强大的笑意。
“别怕我,”山口菜子和善地说。“这个家一直都很无聊又无趣,很久都没有快乐的笑声了,我相信你可以为这个家注入新的活力。”
“不!我……”涓鹃想否认,可是却在山口菜子满心期待的炙热眼神下噤口,她不忍伤山口菜子的心,乖乖地报出自己的身份身来历。“我叫齐涓鹃,二十岁,Y大医学系二年级……”
罢刚由她的一席话得知她就读医学系,现在,更进一步的确认她是Y大二年级的学生。
“好了!”杜岚风突然大声制止。“你在干么?菜子!做身家调查吗?”他赤果著上身意气风发地站起来。“没事干么对她那么热心?”
山口菜子一脸无辜地说道:“因为你难得带女孩回家嘛!”
“我并没有带她回来,是她非法闯入我们家,而且如果她成功的暗杀了我,她就是一名杀人犯!她凭什么得到你的“特别待遇”?”他觉得山口菜子太过热情了!“她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但你要留下她,不是吗?”山口菜子瞪大双眼说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你偷听?”
“我才没有,是你喊得太大声了,我耳朵又没聋,没办法“非礼勿听”!”她辩驳道。
“但这不代表就得让她吃好穿好,这是“囚禁”!她是我的重要“人质”,我打算拿她的自由换取另一个人的命!”他的话中另有涵义。
“我是不懂你在搞什么,不过家里多了一个女孩陪我,我乐得开心,也愿意热情地招待她。”山口菜子认真地说。齐涓鹃应该再次运用她的伶牙利齿继续引爆这场唇枪舌战,但她却没有。因为她被他结实挺拔的上半身给迷住了,这令她感到眼花缭乱。
他很性感也很有魅力,肌肉结实有弹性,浑身都散发著男人味,甚至连他那带著戏谑意味的笑容,都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突然感到脸颊浮上一阵不该有的臊红……
器宇轩昂的杜岚风往她身旁餐椅一坐,虽然他和山口菜子有点争执,不过他绝不会因此而虐待自己的肠胃,更不会错过山口菜子的好手艺。
“你少来了!”涓鹃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不服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释放了,现在是否安然无恙?”这个“他”指的当然是齐桓逸。
“随便你信不信都行,无论如何,你已经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杜岚风虽然忙著说话,但扒饭的动作却也未曾停止。“如果你真的跑了,相信我,我随时有办法让“他”再次入狱!”
齐涓鹃生气拍桌,大声嚷叫:“如果“他”真有万一,我跟你没完没了!”
“我拭目以待!”杜岚风反击。
“太有趣了!”山口菜子在一旁大呼过瘾。“继续吵,这样才有生气,这个家已经沉闷太久了!”至于他们口里的“他”是谁,菜子根本毫不在乎。
这下,他们两人怒目相对,悸动的感觉又继续加温……
齐涓鹃一发现气氛不对劲,便急忙地移开目光。“我吃饱了,想去洗个澡,可以吗?”她询问。
“当然。”山口菜子带领她去二楼浴室。
一进入浴室,齐涓鹃立刻将门关起来,试图让自己在这一方的空间里喘口气。她打开水龙头洗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感到非常错愕,天啊!她看起来怎么像个疯婆娘似的?
最丑的一面在第一次见到他时,都给他看光了!
她赶紧洗去一身的脏污,想成为最干净最美丽的小女人。
莲蓬头的热水兜头淋下,冲刷她的身体,在一片氤氲的白色雾气中,她陷入一场连自己也模不著头绪的爱恋漩涡里。
女为悦己者容——那她会是为了谁而打扮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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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菜子手上拿著一些很可爱的家居服,她敲敲浴室门说:“我带一些衣服来给你换上。”
涓鹃没想到山口菜子会如此细心地送衣服过来。她正担心没有衣服可以换呢!她围上一条大浴巾,悄悄地打开门。
“你的个儿比我大,我挑了几件宽松的衣服,希望你穿得下。”山口菜子把三、四件衣服全递给了齐涓鹃。
对著浴室的大片落地镜,涓鹃还特地将这几件不同款式的衣服都试穿一遍,最后才挑了一件剪裁典雅大方,穿在她身上十分服贴合身的洋装。
当她走出来时,山口菜子简直看傻眼了。“哇……好美!”她赞不绝口道。“我就说嘛!我的大号size穿到你身上就变小芭了,尤其穿在你的身上,更显得性感!”
等涓鹃吹好了头发,山口菜子就带她在屋内四处参观。小客房很雅致,“布置简单,又干净得一尘不染。
“没有人住饼这间客房!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客人,我们向来过著深居简出的生活,这间屋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菜子对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坦承不讳?涓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他们的关系得到证实而感觉沮丧。
“好好住在这里吧!”菜子满脸光彩和掩不住的兴奋道。“你加入我们的世界,好不好?岚岚一直都很孤独。我想有活力的你,应该可以化解他的忧虑。”
岚岚?那一定是杜岚风的昵称。
涓鹃不以为然地思忖——加入他们,让自己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这种缺德的事,她可不干!
纵使她是跟著感觉走的e世代少女,可是在她心中还是有一把衡量是非对错的尺。对于感情,她总是把道德摆第一,不会去横刀夺爱,更不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再说吧!”她悻悻然地回答。
他们走到三楼书房前,杜岚风正在清理残破的书籍和几乎四分五裂的书柜桌椅。
“你的破坏功力一流!”他没好气道。
“你的假面具早就该有人出面揭穿,就算你被打成蜂窝也是活该!”涓鹃得理不饶人。
“美好的一天,我却要在收拾残局中度过!”他越说越气。
“好倒楣的一天,我竟然要在你的婬威下度日!”涓鹃说得理直气壮。
眼见剑拔弩张的情势又起。
“StoP!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山口菜子挡在两人中间,她慢条斯理的分析。“两个人都有错!也都没错!岚岚平常忙得几乎要发疯,今天难得休个假,却要整理一堆垃圾,还得找人来重新装潢书房。而涓鹃你觉得他亏欠你,所以拿枪企图杀掉他,你没杀死他算你好运,否则为了他而毁了你的一生未免太不值得?!更何况现在他也已经大方饶过你了。那么现在你是想住这儿,还是要住去警察局?所以你应该帮忙他清扫书房,算是为你的过失尽点道义上的责任!”
“我……”涓鹃哑口无言。看在菜子的面子上,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蹲在地上帮他捡书。
“总算有点良心!”他轻嗤。
“你……”
山口菜子一脸拿他们俩没辙的表情。“好吧,随便你们啦!想吵就继续吵吧!我去弄些冰凉的饮料给你们消消火。”看样子,一时之间她是没办法让他们两个停止战火。为了避免惹上无妄之灾,菜子识相地溜走。
留下在原地火冒三丈的两人,相看两瞪眼。
涓鹃总觉得他深藏不露。“你的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庞大的势力帮你撑腰,否则法界不可能对你如此惟命是从。”她根本就已经认定他绝非善类。
“哼!真会钻牛角尖!”他解嘲道。“是喔,我还黑白两道通吃,“法医王”击败“法老王”!”
“臭屁!”她讥笑地说。“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就凭你……想当年,你还不是靠我哥哥罩你,否则你逃得出黑龙帮吗?只怕你早就惨死在荒郊野外了!”
又在揭他的疮疤?
“我受够你了!”杜岚风面色一凛。“你最好别逼我了,否则,小心我的解剖刀会在你身上游走!”
学医的人如果想要不当的“学以致用”,的确可以轻易地杀人于无形,而这也是医界最黑暗的一面!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解剖刀吗?”她瞠大美眸回吼道。
你一言、我一句,双方争论不休,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