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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邪郎情 第七章

作者:辛琪类别:言情小说

白韶站在云影亭前,看著急步而来的翠仙,她艳丽容颜上努力想表现出委屈的表情,可惜眼中进发出忿忿不平的怒火,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爷……”一见到白韶,翠仙立刻放软声音,不胜委屈地偎向他。

可惜早已看穿她虚伪面目的白韶,对她主动投怀送抱一点兴趣都没有,大手一扬,冷声道:“别再靠过来,站在那儿把你要说的话说完。”

见他不肯让自己近身,态度又不复以往的温柔多情,翠仙心中又急又气,可是考虑到眼下不利的状况,也只得强压下怨怒,软声开口。

“爷,您别生气,翠仙知道不该打扰您,可是翠仙无法再等,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让您要赶翠仙离开?”

白诏眯起了眼,“别装傻,你很清楚我为什么要将你送走。”

住在府里的数名侍妾中,就数翠仙的心机最缜密,手段也高明,而他一向欣赏聪明的女人,所以这些年来,翠仙可算是得到他的专宠。

不过,女人还真是宠不得。翠仙在他的纵容下变得骄恣嚣张、爱耍脾气,平日还拼命打压其他侍妾,妄想独占他!种种自私的行为让他日益厌烦,已不想再理睬她。

倘若翠仙能记取他说过的话,收敛骄态的行为,或许他不至于送她离开,偏偏她不知悔改,犯了他的大忌,让他再无法留情!

“翠仙不明白,请爷明示!”心中的怨怒让翠仙装出来的柔嗓隐约变调。

见她犹不认错,白韶冷冷一笑,“当初带你进府,早已对你说清楚府里的规矩,你不仅明知故犯还死不承认,要我如何留你!”

“翠仙没做错事,爷误会翠仙了!”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任性的表情不自觉地显露出来。

“没犯错?”白韶冷哼一声,“你这些否认的话说得可真溜,一点都不心虚!可惜我已将事情调查清楚,知道我不在府里的期间,你是如何兴风作浪、为所欲为,试图赶走可能与你争宠的人。你完全忘了我曾告诫你的话,不仅要胁咏蓁,最后还对她动手!”他索性将话挑明,不容她再闪躲,“既然你犯了我的大忌,就别怪我不留情。”

翠仙脸上终于变色,“你……怎么会……”没错,她是听过他的告诫,知道他不准女人争宠内斗,可是她明明做得很小心……

白韶冷嗤,“你真以为我不常待在府里,就什么事也看不见、听不到,任由你胡作非为?!”

他冷锐的目光令翠仙心中一寒,花容变色。

“你……好,我承认我是动手打了方咏蓁,那是因为她欠教训,否则怎会逼得我非动手不可?”见事情已无从抵赖,她索性承认,再狠狠地反咬一口。

白韶眯起眼,目光锐利如刀,“她逼你动手?这话有趣!她是如何逼你动手打她?就像你身边那几个常常带伤的婢女,你打她们也是被逼出来的?!”仔细查明后,他才知道她在府里做了多少“好”事。

“那是她们服侍不周,活该被人教训!”翠仙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怨怒,脸色铁青地骂道:“方咏蓁老是说她不稀氨住在府里,对于爷将她接进府中,善待她的事实不仅不感激,还觉得烦闷,一心一意只想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就是她这种态度才会让我忍不住动手打她,现下爷怎么可以因为我维护您的行为赶我走?!我不服!”

白韶眸底异采一闪,“你说的话很动听,可惜很难令人相信!”他撇撇唇,不耐烦地瞥向她,“现在,想说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你……”无法相信白韶对她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翠仙瞪著他,抖著声音道:“你没有心……”

白韶不屑地拧眉,冷斥道:“你弄错了吧?当初带你进府时,你就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而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报酬,现在突然来指责我没有心,不觉得可笑了点?!”

被白韶堵得无话可说的翠仙,终于明白大势已去,再也挽不回,她眼中升起强烈的不甘,扭曲著花容大嚷:“一定是她!为了挽回爷的宠爱,那个贱人跑去跟您告状,说我打了她,是吧?!她一定编了很多谎言,才会让您不顾念情分地赶我走……”

“你说完了没有?!”白韶冷声低喝,“在男人面前撒泼的女人最可憎,你不知道吗?!”

他不再给翠仙继续说话的机会,大声唤人将她拖出采风院,下令道:“确定她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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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风院恢复原有的平静后,背对云影亭站立的白韶突然出声,低柔嗓音含著一丝冷凝。

“你都听到了。”

方咏蓁抬手掀开亭屋的织锦暖帘,神情怔忡地走到外头,迎面拂来的寒风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白韶回过身,深邃的眸子睇向她微微瑟缩的模样。“对于翠仙所说的话,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他很清楚,翠仙是因为挽回不了被送走的命运,才不甘心地想拖蓁儿下水,偏偏他就是无法控制地被她影响了心情。那些谎话有如毒药般侵入他的心,虽然他不想怀疑蓁儿,可是想到她过去的种种抗拒,心中就很难不猜忌:再说,蓁儿的个性如此聪慧,说不定在这段备受冷落的日子,她已学会了如何对他虚与委蛇,以换取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例如,自由。

她那种澄澈纯净的眼神,是否也只是一种假象?

“怎么不说话?”见她迟迟不回应,白韶的嗓音透出一丝怒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方咏蓁轻声回答,清楚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怒气,原本已因方才所见、所听而备受震撼的心,变得更不知所措。

“你一定很高兴,你的努力已经成功地愚弄了我,让我以为你真是打心底对我顺从。”白韶紧盯著她的脸庞,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方咏蓁的表情依旧怔忡,思绪则是混乱不已。

一开始,她不明白他那带著明显嘲讽的话语到底想表达什么,下一刻,答案猛然跃入脑中,令她顿时明白了。

原来他要的是她那颗从未许给人的心。

方咏蓁凝睇他的美眸深处闪过一丝悲哀。

难道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还不明白她之所以百依百顺,全然是对他日益加深的爱意所致?

她没有笨到以为他会宠她一世,与她天长地久,可是在两人有限的相处时间里,她只想尽量汲取他所能给她的温暖,谁知她这般努力,他却完全不明白,甚至还以为她只是假意顺从!

也许她弄错了,他要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彻底的臣服,一旦得到之后,他便会如同赶走翠仙那般厌弃她、驱离她。

“你这样闷不吭声的算什么?心虚了吗?!”发觉自己竟然看不懂、模不清她眼中的神色,白韶烦躁地低斥。

方咏蓁静静睇著他,心中一阵刺痛。

“我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她轻轻吐出话,语调平静。

“没有心虚为什么不解释?除非翠仙方才说的是实话,所以你才无法回答!”她倏然转变为冷淡的态度令白韶眯起眼,厉声质问。

她轻轻叹口气,垂下美眸,掩住眼底泛起的哀愁。“如果爷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咏蓁再怎么解释,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的尝试罢了。”

眼底掠过阴沉愠色,白韶突然笑了,“你的口才还真是好!既不承认也不解释,却清楚暗示我是故意冤枉你的……”

“冤枉谁啊?”清朗浑厚的男性嗓音蓦地传来,硬生生打断白韶末说完的话语。

两人同时一愣,双双转头看去,就见一名高大魁梧、轮廓深邃、年纪与白韶相仿的男人大步走近他们站立之处。

那男人一边迈步还一边调侃道:“怎么我一路走来,就听到有人在那儿,“冤枉”、“解释”、“承认”的说了一大串令人费解的话呢?”

“黄珏!”白韶挑高眉梢,“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待在烜日堡尽职吗?”

“目前由蓝玥待在堡主身边护卫,我有事要上西北分部一趟,办完事便会马上赶回烜日堡,现下是顺路过来告诉你一些事。”黄珏正色道。

顺路?潞安县根本不在往西北分部的路线上。白韶慢慢敛起笑容,“很严重的事?”

“要看你怎么想啰!”黄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进里边说。”白韶一指云影亭,率先迈步走去,在经过方咏蓁身旁时丢下一句,“你也进来。”

“白韶,我们有公事要谈。”迟疑的声音响起,黄珏瞥向方咏蓁,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白韶在帘前站定,慢慢地回过头看向黄珏,唇角逸出一丝嘲讽。

“不需回避,这位咏蓁姑娘博览群书,尤其对商场运作方式了若指掌、看法精辟,待你说出我们要讨论的“困扰”后,她说不定可以提出比我们更好的解决方法呢!”话落,他伸手将暖帘一掀,走了进去。

逼珏蓦地挑眉。四色修罗中最是风度翩翩的笑面虎、向来和颜悦色的白修罗,竟然会显露真实情绪,对一个女人出言讽刺?!

他不禁朗笑出声,“原来咏蓁姑娘如此才学出众,真是值得敬佩,我还很少碰见喜欢读书的女人家呢!”他边说边掀起帘子,朝方咏蓁颔首道:“咏蓁姑娘,请。”

方咏蓁微愣了下,随即颔首回礼,提步走进亭内,唇角含笑的黄珏一待纤细身影进屋后,也尾随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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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分坐窗前桌旁。

才一坐下,不待白韶询问,黄珏已抢先开口。

“谈公事前有一事得先做,免得忘记。”他由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给白韶,诡谲一笑,“这是堡主要我顺道交给你的“家书”。”

白韶俊目一凝,“家书?”

“对啊!京城来的家书。”黄珏又加了一句,眼底闪动光彩。

眼神微变,倏又恢复,白韶瞪眼看他,“说正事吧!”

“等一下。”黄珏偏不顺他的意,“你不先看信吗?或许你“家”中有急事找你呢!”

白韶皱了下眉,很快拿起搁在桌上的信函,拆开阅读。

才看了一下子,俊脸蓦地变色,他捺著性子迅速读完剩下的内容,放下书信后,眼中忍不住透出恼怒之色。

“你家那边真有急事找你?”黄珏诧异地看著他。这么巧,居然给他蒙中了!

“这就要看你怎么想啰!”白韶唇角勾起与眼神不相称的笑容,拿黄珏刚才说的话回敬,“不知道擅自为我安排婚配对象,算不算得上急事?”

方咏蓁闻言不觉轻轻抽口气,眼底露出惊诧之色。

“不会吧?又是这一档子事!”黄珏惊叹,“他们搞不烦呀?每隔半载、一年的就来一次,看来这回你又得跑一趟京城阻止他们了。”

“还用得著你说?”挑挑俊眉,白韶微笑,眼底浮起深思,“不过,这回我打算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彻底杜绝这种讨人厌的安排!”

他知道“安排婚事”只是家人引他回去的伎俩,不过老是玩这种手法已经令他烦不胜烦,看来他得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也是该想个法子了!”黄珏一脸赞同。

白韶微微扬眉,“听完我的私事,你总可以把公事说一说了吧?”

“可以!”黄珏一摆手,也不再啰嗦地将正事道出。“还记得半年前,烜日堡西南分部曾经上禀堡主,说有人暗中在扯烜日堡的后腿,虽然造成的损失不大,却满烦人的?”

“是有这么回事。”白韶点点头,“可是等到我们打算深入调查时,就再没发生同样的情形,当时我认为这是部分同行玩的恶劣小手段。”

“我本来也这么想。”黄珏撇了撇嘴角,“结果这回是西北分部监管的几桩生意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另外,位于京城的分部也发现有人打著烜日堡的名号卖劣货,故意破坏烜日堡的商誉。”

白韶眼中射出凌厉之光,“是谁这么有胆,敢惹上烜日堡?”

“目前尚不清楚是何人在幕后指使,不过眼前看来,他们针对的人应该是“白修罗”。”黄珏语出惊人。

白韶一愣,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经由西北分部传来的消息,被暗中动了手脚的那几桩生意,全是由你“白修罗”谈成的。”黄珏淡声解释。

白韶微讶地皱起眉看他,眸底精光闪烁,“京城里的情况是否也相同?”

“据上禀的消息显示,确实有几件类似的事情发生,而且大部分都是在你我职务轮替、你暂时离开烜日堡之后才出现。”

“想避开我的耳目了”白韶沉吟。

“不知道。”黄珏摇头,嗤笑道:“不过这种,作法也未免太小看我们烜日堡了,对方莫非以为四色修罗中唯有你有脑子?”

“或许这是一种挑衅行为。”白韶淡声道。

“也有可能。”黄珏附和,“依你看,该怎么进行才会比较快速省事了”

看来对方一定是不曾见过白修罗发火的样子,才会如此大胆挑衅。此刻,白韶眼底那抹异采,就是发怒的前兆。

沉思半晌,白韶正色看他,“依原先计划,你到西北分部去弄清对方行事方式及枝节脉络,以便追查出幕后主使者,至于京城方面……”他扬了扬手上书信,轻挑眉楷,“反正我也得走一趟,就一并处理吧!”

“好,就这么决定。”仿佛事情已了,黄珏笑著点头,神情轻松,“西北分部的事情办完后,我会直接返回烜日堡,若京城方面有需要,就通知堡内兄弟驰援!”他露齿一笑,“这是堡主要我转达给你的话。”

“我知道了,”白韶撇撇嘴,“看来你“顺路”刚来是经过授意的。”

逼珏一笑,没有否认。

沉默了下,白韶再道:“另外,我们还要清查与我们敌对的商号中有谁会如此怨恨烜日堡,甚至不惜冒著一无所有的风险挑衅我们。”

“我也有同样想法,我会先由这方面著手……”眼角余光似乎瞄见什么,黄珏突然顿住卑语,转向一旁的方咏蓁,“咏蓁姑娘有话要说?”

方咏蓁一愣,摇摇头。她并未发出声音,不明白黄珏怎会察觉她心中有些想法?

“黄珏?”白韶询问地看向他。

逼珏一耸肩,“方才瞄见咏蓁姑娘欲言又止,我以为她应该有话要说。”

白韶轻轻哼了声,目光瞥向方咏蓁,“你有话想要说?”

靶觉他的眸光带著不善,方咏蓁一凛,垂下眼摇摇头。

逼珏眼眸一瞟白韶脸上神色,随即朗笑出声,“瞧你瞪著两只铜铃眼,谁还敢承认有话要说呀?”

“是吗?”眼神一凝,白韶勾起唇角,倏地放柔嗓音,“你这话说得仿佛我是个会生吞活人的暴君,不过你大可放心,我身边这么多个女人中,就属蓁儿最有胆,最不怕我的铜铃眼!”似褒又似贬的话说完,他的眸光再次瞟向方咏蓁,“先前和我谈论商业问题的伶牙俐齿怎么不见了?有话想说就直说,不需要犹豫。”

听出他轻柔语调中的刻薄阴冷,知道他方才的怒气犹未消除,这让实在不知他为何执意找碴的方咏蓁心中更加翻腾,不觉有些气恼。

她在心中无声的叹息,而后抬起眼,冷静地开口,“咏蓁真的可以说?”

“尽避说吧!”白诏唇角笑容更深,但笑意未达眼底,语调微讽,“说错也无妨,黄珏不是我,他不会生吞活人的!”

他的语调令方咏蓁用力咬牙,“咏蓁明白黄爷只是好心,所以才勉强容忍女人在男人面前“说话”!”

她迅速的反击令黄珏大笑,而白韶则是挑高眉,淡淡撇唇道:“说吧!”

方咏蓁美眸一瞬也不瞬地与他深邃眼眸对视,缓缓开口。

“咏蓁只是想说,依黄爷方才所言,西南分部的状况应该只是一种试探,现下西北分部及京城发生的事件才是精心计算的开始。这种有计谋的作法,绝非一时起意,而是经过长时间的策画,所以在追查幕后主指者时,或许应该考虑将一些较久远前曾与烜日堡交手而落败的对象列入清查范围之内。”她顿了下,再道:“另外,我觉得这种破坏应该不会只发生在两个地方而已……不过,这也只是我自个儿的推测,不一定准确。”

方咏蓁的一番话,换来两个男人的沉默深思。

半响,黄珏突然咧开嘴笑,“好个心思缜密的姑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看出我们这种商场老将未察觉的盲点。”

方咏蓁抿了下唇,“咏蓁只是以一个旁观者所听见的话来推测,不见得是对的。”

“由另一个角度看事情没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你所提出的观点确实值得思索。”黄珏转向尚未开口的白韶,笑道:“想不到咏蓁姑娘如此聪慧,真奇怪我怎么都碰不到这种反应灵敏、言之有物的女人?”

眸光闪动,白韶唇角勾出一抹淡笑,“蓁儿确实十分聪慧,而你碰不到如她这般言之有物的女人是因为你运气差。”

“你敢嘲笑我?!”黄珏瞪眼,随即又想起公事,皱了下眉,“我们分头进行吧!这件事情不快点解决,还真是令人放心不下。”

“的确。”白韶点头,“一准备好,我便立刻出发前往京城。”

“对了,要不要找黑峥过来帮忙?”黄珏突然想起另一位同僚。

摆峥远嫁江南段家,不再担任堡主的贴身护卫,改为长驻江南,负责烜日堡在江南的一切生意。

“不用了。”白韶摇头,“只要把事情告诉她,教她多留意江南那边的动静就可以了。”

“好。”黄珏颔首,“我打算明日一早离开,借你府里的客房住一宿吧!”

“请便!”白韶勾唇一笑,大方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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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一同用晚膳后,黄珏便离开云影亭,前去客房休息。

白韶沉思地看著方咏蓁良久,直到方咏蓁终于被他看得脸上开始出现不安的表情,他才开口。

“去准备准备,这回京城之行,我要你和我一同前往。”

方咏蓁一愣,月兑口问道:“为什么?”他去办正事,要她跟去做什么?

“到了京城,你自会明白。”白韶徐徐回答,眸中闪著不明幽光,“你只要记住,到了京城以后,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得反驳,而且要顺著我所说的话去做事。”

顺著他的什么话去做什么事?

疑惑透出眼底,方咏蓁忍不住想再询问,但白韶已先行开口制止她。

“不必再问,我说过等到了京城,你便会明白。”

看著他莫测高深的眼神,方咏蓁沉默下来,不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