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弄雪 第一章

作者:辛琪类别:言情小说

弄雪1

习惯掠夺的心

渐渐消融在温柔的

你的注视之下……

当今皇城所在地京城外围,分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城镇,“兴城”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这夜,在兴城首富的府邸里,主人裘豪在布置奢华的宴客厅中设下宴,款待一群远道而来、与他有着密切生意往来的贵客……

偌大的宴客厅,在主人的殷勤招待之下,气氛逐渐变得热闹喧哗,尤其是当那群特意聘来的乐团成员走进厅中以后,姿色不俗的舞姬们更是让洒酣耳热的宾客个个瞪大双眼,盯紧随着悠扬音舞动的舞姬……

“裘爷,这群歌舞乐团莫非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红翠艺团”?”一早已看直眼的宾客,突然问着主人裘豪。

裘豪微眯着眼,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李爷远道而来,想不到竟也知道“红翠艺团”的名号,没错,眼下这群表演的人,举凡乐工、献唱歌姬、舞姬们皆是“红翠艺团”所属。今夜我特意请她们来表演助兴,不知李爷是否觉得满意?”

“好,好极了!”李爷频频点头,“以往听同行提起时还不怎幺相信,谁知他所形容的根本就不及事实的一半,尤其是那个站在中间的女人……”凝在厅堂中央的眼里染上一层婬靡色欲。

“那位就是主舞者芮彤苓,人长得美艳不说,舞姿更是一流,在京城内外,她个人的名声几乎要超越艺团的名声了。”裘豪一双老眼亦紧盯着中央那个最为出色的女子,脑中可没忘记前几次表演完她和自己的韵事……

“裘爷,不知待会儿可否请她们几位共饮个几杯……”李爷才一提议,在场的众人立刻鼓噪起来,个个面露垂涎情色。

“那还不容易!”裘豪毫不迟疑地点头,立刻召来总管,吩咐他在表演结束后,要舞者入席敬上宾客几杯。

裘豪才嘱咐完,李爷立时又凑了过来,嘴角含欲地婬笑两声,“裘爷,不知那位芮彤苓姑娘是否……你知道,她还真是合了我的眼哩!”

裘豪闻言,眼中同时掠过一抹诡光与一丝不容察觉的不悦,可嘴上却立时回应出声。“这个嘛……我尽量安排看看。”

当晚直至深夜,“红翠艺团”一干人员,终于疲累地回到裘府安排让他们暂住饼夜的院落里。

折腾一晚的众人很快便各自回房安歇,只余下一名身着宽松衣衫,额前发丝盖眼,看不出身段也看不表面容的姑娘,犹是站在院前翘首等待着——

一名正想合上门板的中年男子瞄到院中人影,走出门外张望着。“阿雪,先回房歇着吧!咱们弹奏了一晚,你不累吗?反正一时半刻她们也还不回来,你就别等了吧!”

他看着这个一向沉默寡言,可却流露着一股楚楚动人气质的女子,心中再次怀疑地暗忖着:她怎幺可能会是那美艳无双、个性外放的芮彤苓的姐姐呢?她们两人不管任何方面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呀!

芮妤雪闻声慢慢回首,朝他微微颔首,“陈叔,您先去歇息吧!我想……再等等。”她的嗓音细细柔柔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吧!”被唤作陈叔的中年男子见她不动的身形,也不再劝说,不过临转身前瞄到她手中依旧捧着的筝琴,忍不住又开口:“还是先把手上的琴放回房里,要等再等吧!”

经此提醒,芮妤雪仿若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东西,于是这才慢慢转身走向那间分配给她和芮彤苓共住的房间——

点起烛火,敞着大门,芮妤雪坐在一张面朝门口的椅子上,征征地望着门外的一片暗黑夜色。

一夜的弹奏令她感到疲累,可身体上的疲累却一点也比不上每逢一人独处时,那股由心底深处慢慢涌上的深浓倦意……

自从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芮彤苓加入“红翠艺团”,已经过了三年了。她从来就不清楚芮彤苓心中是不是曾后悔过当初所做下的决定?由于自己并不曾在她的身上感觉过后悔情绪,所以也只能假设她并不反对这样的生活。

可自己就不一样了。即使艺团里的人并不是很难相处,但是她就是怎幺也无法喜欢这种四处流浪的走艺生活。

她怀念四年前爹和继母尚未过世前的日子,就算当时继母只一径疼爱自己所生的亲生儿女而忽略她也没关系!

芮妤雪凝视夜色的眼睛慢慢地蒙上了一层薄雾,过往的记忆仿如昨夜般,清晰地浮现——

四年前,故乡遭逢大旱,爹在镇上开设的布行不堪连续的冲击而宣告倒闭,爹因受此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时日便过世了。

在爹过世不到半年时间,继母亦因生活困顿,加上打击过深、积郁成疾,也跟着病逝,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异母弟妹和她相依为命。

她努力地在村里村外及镇上找尽镑种可供维生的方式来养活弟妹,这时,一名为“红翠艺团”走访全国各地募集女子的男人看中了芮彤苓。

他努力说服芮彤苓加入艺团,且承诺只要她点头,他便可以立刻带她北上京城!于是芮彤苓果真被说服了……

三年过去了,芮妤雪常常自问,当初自己是否应该放手让芮彤苓离开,而不是执意跟随在一向讨厌她的异母妹妹身旁?可当初她又无法任由她就这幺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家园……

而今,虽说她亦是自力更生地在“红翠艺团”里工作,可那种被芮彤苓当成累赘的感觉却一直不曾消失过……

必门的“咿啊”声传来时,正好惊醒了坐在桌边等待,却不小心打起瞌睡的芮妤雪。

芮妤雪才睁开眼,便见到正朝着床榻走去的芮彤苓,一身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

芮妤雪心中一凛,急奔向前,一脸担忧地睇着芮彤苓。

“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彤苓,你怎会这般狼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芮彤苓往床边一坐,伸手解起身上的外衫,满脸不耐。“你烦不烦啊?这幺晚了你不睡觉,净在这里问东问西的做什幺?!”

芮妤雪眉心微锁,神情忧虑,“可……彤苓,你这模样教我怎能不问?”以往艺团走艺各地时,彤苓的确常常被主人召去陪饮几杯,可从不曾这样过,这教她怎能不担心呢?

“我这模样哪里不对?”芮彤苓褪去外衫后便往床榻上一躺,语气极端不耐烦,“我又不是不曾去陪酒过,就算被人拉扯而乱了衣衫也没啥大不了,你这幺大惊小敝做什幺?”

芮彤苓打了个哈欠,随即合上眼,懒得再同芮妤雪多说。

就是她这种动不动就大惊小敝、令人受不了的个性,所以自己才始终不曾坦白告诉她,自己可不是仅仅去“敬酒”而已。这幺明显、众人皆心照不宣的事实,她竟还蠢得不明白,真是笨死了!

见芮彤苓闭上眼,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芮妤雪心中更是着急起来……她该不会是吃了什幺暗亏而不敢说出来吧?

芮妤雪紧贴床沿,微俯,柔声再道:“彤苓,如果发生什幺事,你可以坦白跟我说没关系的,我是你姐姐,自然是……”

“你说够了没有!”芮彤苓蓦地睁开双眼由榻上跃起,一脸厌恶地直逼芮妤雪面前——

“别以为你和我有那幺一点血缘关系,就端起长姐的架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因为我在艺团里的特别关照,你能在艺团里一待就是三年吗?若不是我,就凭你现今这副丑样和不易相处的个性,老早就被赶出艺团,不知流落到何方去了!现下还敢在这儿打着“姐姐”的名义扰我清梦!”

芮彤苓从小因为双亲特别的宠爱,养成了骄纵自私的个性,对这个大她两岁的异母姐姐更是没来由地讨厌极了!所以明知芮妤雪能在艺团待下来,凭的是自己的真本领,她就是不承认这一点!

而且,芮妤雪对她所展现出无微不至、无所不在的“关切”态度,只是在无形中更加彰显她毫无回馈的无情态度……这让她对芮妤雪更是厌恶到极点!

“我……只是关心你啊,彤苓……”芮妤雪的脸色渐白,语气中透出无奈的苦涩。

即使芮彤苓此刻所说的话,早就说过很多次了,可她的心仍然再次感到被刺伤的痛楚。

芮彤苓闻言冷嗤一声,美艳的脸上布满嘲弄神色地睨向芮妤雪变色的脸庞——

“我看你还是将“关心”放在我们那位正寄养在别人家的弟弟身上吧!惫有,以后我有没有衣衫不整都不关你的事,懂吗?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撂完话,芮彤苓再次躺下并合上眼。

斑!下回绝对要同艺团的管事先叮咛好,她绝不要再和她同房了!她才不想被人烦死咧!

待在“红翠艺团”三年,芮彤苓凭着美貌以及精湛惑人的舞姿,得到了不少富豪贵族的崇拜和宠爱,而这些男人的目光与荣宠,也一并养大了她日益贪婪的野心。

而今,她最终的目标便是仔细物色一位既可让她看得上眼,又可供她一生富贵荣华的男人来依附!至于什幺姐弟亲情,老早就被她踢出脑海之外,不复存在了。

所以,芮妤雪的“关心”对她而言,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厌恶不耐!

芮妤雪站在床前,看着芮彤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令她的眼底再度蒙上一层轻雾,心中那股浓浓的苦涩再也压抑不住地涌了上来……

数日后,“红翠艺团”依着计划的行程来到了京城,并依循往例落脚在城东的欣来客栈里。

几天后,红翠艺团有一笔大生意,将前往有“皇商”美誉之称的敖府,在现任主事者敖克昶的寿宴上表演助兴。

敖府

“你说什幺?再说一遍!”

大厅上,敖克昶皱起剑眉,不敢相信适才传进耳中的话语,英挺俊朗的脸庞上,一双犀利有神的眼染上几许阴鸷,直射向坐在对面,一身华服、手摇玉骨折扇、笑容猖狂的男子身上。

这名男子正是敖克昶的好友——身份尊贵的“桓王”晏知灏。

“你没听错,本王三日后将在你的府中,为你摆下最热闹的盛宴替你庆寿!”

晏知灏摇着扇子,笑看着难得露出火气的敖克昶眼中那不悦的神情。就不相信当他听到自己这番“好意”时,还能再维持无动于衷的表情。

“别以为你贵为“桓王”之尊,我这个小小百姓就不敢动你!”敖克昶警告的话语低沉浑厚,灼灼黑瞳里逸出比对方更加狂妄的利光,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息!

“啧!”展开的扇面遮住忍笑的嘴角,晏知灏挑高眉,“不过是好意为你庆寿,干啥大动肝火,语出威胁来着?”

“就只是为了替我庆寿这幺简单?”敖克昶斜睨好友,“没加上其它名目在里头?”

两人结为好友已数看之久,以往怎不见晏知灏的“好意”来着?偏偏这回他突然“兴起”,想替他设宴庆寿!这其间要说没别的目的,谁会相信?

“哟——一件简单的事从你口中说来,怎幺就变得复杂起来了?”晏知灏眸中闪着笑意,“真不愧是手段高超的商人,深思熟虑,脑中硬是比寻常人多拐了几个弯,也难怪敖府会名列“皇商”之列,正所谓“无奸不商”,这句话正好拿来形容你这个主事者!”

“你废话说完了没有?”敖克昶耐性地听完晏知灏那篇毫无建设性的话,灼烈的眼神在瞬间射出千万丝如刀如剑般的利光,直飙向晏知灏身上。

晏知灏被敖克昶的目光“睐”得浑身一颤,使劲甩开折扇摇了又摇,眼底笑意不减。

“呿!你这个干嘛这幺爱追根究底啊?反正你就接受本王的好意,尽情享用我特地为你设下的盛宴就成了!至于我想顺便趁你的寿宴办些小事嘛……你又何必在意呢?又不用你费心!”在好友“杀气”甚浓的目光下,他终于承认特意办这次寿宴,的确是怀着别的目的。

“顺便?”

敖克昶挑高眉。他还真敢说咧!利用敖府来“办事”,还要他别在意?

“对啊!顺便嘛!你就别计较那幺多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打发无聊时光的玩法,他怎幺放弃!

“你真的是很无聊,对吧?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敖克昶直盯着好友眼中闪动的光彩。就是国泰民安,所以才会有这种成天闲着没事干,专想些歪主意打发时间的“王爷”吧?

“是蛮无聊的!”

晏知灏撇撇嘴角,很爽快的承认。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并非如你这般空闲,可以东办个“咏春宴”,西设个“赏梅吟”,拿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来打发无聊时光。”

敖克昶毫不客气的嘲讽,明摆着在说晏知灏和那些显赫的皇亲国戚常做的蠢事,闪着锐利光芒的眸底忽尔染上淡淡的邪谑。

“少来!”晏知灏撇唇反驳,“就我们这些人喜欢过糜烂的生活,你敖克昶真如自己所说的那幺忙于公事,那幺请问你府里“秋水苑”住的那群侍妾,又是打哪儿跑出来的?”

啧!不知情的人听了敖克昶义正辞严的话,说不定还真误以为他不近,成天只忙着商事咧!

才怪!敖克昶所拥有的侍妾人数,可比他在“桓王府”里远多上几倍里!

敖克昶挑高剑眉,“原来说了半天,你是来同我讨论“侍妾”的问题啊?”

“别开玩笑了!”晏知灏翻了下白眼,“我之前所说的话,你明明就听得很清楚。”

“我要知道你这幺好心为我举行寿宴的真正原因。”敖克昶射去锋利一眼。

“好啦,好啦!”晏知灏认输了,不再隐瞒地将盘算好的计划全盘道出。

“京里前阵子出了个武艺高强的夜盗,专门挑那些举行狂欢的夜晏的府宅下手,而且从未失手过,那些被盗的府宅损失惨重,所以当我得知此事后……”

“你就知道你又不会无聊了!”敖克昶接口。他一听就明白好友心中在打什幺主意!难怪他会那幺“好心”的说要为自己设下寿宴!

“就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晏知灏索性说的清楚点,“我打算利用为你办寿宴的机会,埋下人手守候,好来个瓮中捉鳖!”他边说边得意地摇起手上的折扇。

“既然你无聊到想抢府衙的差事来做,那你何不在“桓王府”设下陷阱,为何劳师动众地跑到我敖府来行事?”敖克昶斜睨着好友,心里一点也不相信他有这幺浓厚的正义之心!

“好玩嘛!”晏知灏果然给了个令人吐血的答案,“在桓王府多没趣呀,用敖府来设陷阱才有看头啊!你想,当那个贼厮得知有机会能盗得“皇商”府邸里的财物时,他还会不露面吗?”

敖克昶回敬好友一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会他眼底眉梢的得意与戏谑神情。

这家秋仗着自己身份显贵,还当真胡搞瞎搞起来了。若不是看在好友的情分上,他老早就上前给这个欠扁的家伙一顿好打了!

“怎幺?我说了半天,你怎幺一点反应也没有?”等了半响,见敖克昶一径沉默,晏知灏摇扇追问:“是与否,你好歹也吭个声吧!”

敖克昶睇向晏知灏,锐利的黑眸突地迸射出诡谲的流光,唇角勾起淡笑。既然他想玩,自己又何必多费唇舌呢?

“就依你的意思去做吧!我会拭目以待你“抓”贼的成果!”敖克昶丢下应允的话,笑容染上邪意。

三日后,西时方至,晏知灏在敖府为敖克昶所设下的盛宴已然开放了序幕——

敖府前苑的宴客大厅内外,早已点上盏盏相连的明亮官灯,而陆续抵达、受邀前来同欢的宾客,更让宴客厅中的气氛变得喧哗亢奋。

酒过数巡,丝竹乐音悠扬地穿插在劝酒喧嚷的闹声中,歌姬一曲唱罢,一群轻纱彩衣的舞姬袅袅地走进厅中,随着再次响起的乐音开始舞动起来——

身为寿宴主角的敖克昶,今晚出乎晏知灏意料之外地,表现出合作与乐在其中的友善态度。

他慵懒又放松地坐在大厅正中的主位上,胸前偎着被他由“秋水苑”召来,目前最受宠的侍妾小茹。

敖克昶放松下来的俊脸上,敛去锐光的眸底逸出狂恣又魅惑的神采,举手投足间,一股唯我独尊的狂肆气息隐隐散发而出,吸引了在场每个女人的眼光。

尤其是那些由花楼请来的陪伴宾客的花娘,以及表演歌舞的歌姬与舞姬,全都被他那带着邪气的目光所撩拨,个个是跃跃欲试、极尽全力地想吸引他的注目……

敖克昶边喝着宠妾递到唇边的酒液,边回目悠游四顾厅中的欢乐景象,忽地转首朝坐在自己右方,正左拥右抱、调笑取乐的晏知灏淡讽出声——

“看不出为了这场“寿宴”,你还真是大费周张,弄得是有“声”有“色”!”

就看这满厅的莺莺燕燕、以及歌姬舞姬,难道晏知灏忘了他在敖府里并不缺乏为他暖床的女人吗?而此刻厅中这些受邀而来,个个身家丰厚的“宾客”们,应该就是为了今晚的“计划”所特意挑选来“让人偷盗”的对象吧!

晏知灏听到敖克昶的讽言,大手举杯朝着他致意,唇角勾着浪荡不正经的笑容。

“为了好朋友你的“寿宴”,本王可是卯足全力,尽心安排,就为了能让你尽心开怀!”晏知灏得意洋洋的说,根本就是故意将好友的讽言当成赞美来听。

接着,晏知灏更是意犹未尽、兴致高昂地指着前方几位正轻盈漫舞的舞姬,“你瞧,为了这场寿宴,本王还特地请来名声响遍京城内外的“红翠艺团”,你看看,这群舞姬们果然名不虚传,每位都长得貌美如花而且舞艺精湛,请她们来表演助兴,可说得上是相得益彰,搭配得美妙极了!”

“红翠艺团?”

敖克昶扬眉,唇角勾起淡笑。

他的确无法否认今晚前来表演的歌姬和舞姬,技艺及姿色确实比以往所见的更加高明。

“你也这幺觉得,是吧?”晏知灏瞟了敖克昶唇边的笑容一眼,复又将目光投向场中舞姬们。

“眼下这群舞姬不仅舞跳得优美媚惑,而且都属上等姿色,尤其是主舞者的身段可谓媚人至极,连那张脸蛋都让人感到惊艳不已呢!”他见过的舞姬不算少,不过可从没见过比眼下这位主舞者更艳的咧!

懊友啧啧夸大的赞美声,终于让敖克昶兴起一丝好奇之心,这才特意看向前方漫舞的那群舞姬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