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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哪位 第四章

作者:晓叁类别:言情小说

“什么?!”

庾家饭厅里,原本平和的气氛因庾司徉的一句话而引爆。

“你们开什么玩笑?!”居然想把相亲那样可笑的字眼套在他身上。

说话的人是庾母,“没人在跟你开玩笑。”

见母亲一脸认真,庾司徉一口拒绝,“我不答应!”

“你非答应不可。”庾母态度强硬。

一旁的庾父和庾司晃只是作壁上观,显然庾家兄弟南辕北辙的个性和遗传月兑不了关系。

“凭什么?”

“就凭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庾司徉一听,“-怎么可以替我答应这种事?”他对母亲提出控诉。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生的我就有权帮你作主。”

“我听-在放--”

“阿徉!”庾父出言制止儿子到嘴的粗话。

庾司徉虽将话给吞了回去,却不表示他就会妥协,“总之-休想我答应什么鬼相亲。”

“由不得你不答应。”庾母不改初衷。

“我就是不答应。”

饭厅里对峙的气氛升到最高点,母子问的冲突一触即发。

“哇--”庾母突然放声哭喊,“我命苦啊!怎么会这么歹命生到这个不孝子……”

说也奇怪,饭厅里没有人对庾母的反应感到诧异,庾司徉甚至还能跟母亲的哭喊对上话。

“如果-这样还叫苦,那我的命肯定比-还苦。”

庾母一听哭的更大声,还边哭边喊,“我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

庾司徉冷眼看着母亲,“是惩罚我吧!”

“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来忤逆我吗?”

“到底是谁在忤逆谁了?”明明是母亲吃饱撑着在找他麻烦,这会却把错全推到他头上。

“早知道会养出这样一个不孝子,出生的时候我干脆就把他掐死算了。”庾母声泪俱下的哭喊。

“那-可得看仔细,别掐成了-大儿子。”庾司徉凉凉的提醒。

儿子的不为所动让庾母更加气恼,差点就哭不下去了,“你这孽子!”

“我是好心提醒。”

庾母随即吸了一大口气后,哭的更响,“天哪!”

庾司徉毫不看在眼里,“-不用再装了,我不会答应的。”

“养出这样一个不孝子,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如去死算了。”听出儿子语气里的坚决,庾母突然起身冲进隔壁厨房。

接下来,只听到厨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庾司徉不耐烦的对着厨房门口喊,“-别闹了行不行?”

翻箱倒柜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而庾母则哭的更大声,“我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留在世上受不孝子的气……”

庾司徉受不了的转向同桌的父兄,“爸、阿晃,你们说说妈呀!”他对两人由着母亲这样胡闹感到不满。

眼见庾母在厨房里闹死闹活,庾父跟庾司晃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之所以从头到尾不介入,便是因为吃定庾司徉一定会先按捺不住。

虽说庾司徉被宠坏了,但庾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了这儿子就范更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人家说姜还是老的辣。

庾司徉哪里会看不出来,父兄这会不闻不问摆明了就是在等他自个儿屈服。

虽说他心里其实清楚,母亲根本不可能寻死,但是由着她这么胡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人出面制止。

以眼下的情况看来,唯一能制止母亲的就只有答应相亲一途。

问题是,要他答应相亲,门都没有。

庾司徉相当明白,这回若是没能守住,自己将全面失守,往后便只能由着母亲摆布了。

进退维谷的庾司徉对着厨房着恼的吼,“我才不跟什么丑八怪相亲!”谁也别想逼他就范。

儿子毕竟是自己生的,庾母哪里会听不出来他已有动摇的迹象,下一秒,只见她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什么丑八怪?人家是你徐伯母的女儿,长得可漂亮了。”

“是喔,漂亮到嫁不出去,需要强迫男人跟她相亲。”鬼才相信!

庾母一听,“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留口德。”

“要留口德找阿晃啊,他肯定比我有口德。”

冷不防被卷入的庾司晃听到这话正想撇清,庾母已先他一步开口,“别往你哥身上扯,我现在说的是你。”

庾母的话提醒了庾司徉,“就算要相亲也该是阿晃去,他才是老大不是吗?”虽说自己一直争着要当老大,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他并不介意让贤。

“阿晃不像你,先不急。”庾母回道。

虽说两个儿子同样是三十末娶,但是比起大儿子,小儿子自恋到无可救药的个性更叫人操心。

“什么叫不像我先不急,像我有什么不好?”庾司徉对母亲的话提出抗议。

“起码你大哥有过交往的对象。”虽说后来无疾而终,“哪像你整天混在一票模特儿里,却连个对象也没有。”这样的现象实在太不正常了。

庾司晃立刻回道:“谁说我没有对象?”

顿时,不光是庾母,就连一旁始终没有插话的庾家父子也感诧异。

“你有对象?!”庾母惊疑的问。

当然是没有!

只不过从家人的反应,庾司徉突然意识到,这倒不失为解决眼前困境的一个好方法。

“废话!”他一口认了下来。

庾母直觉转向大儿子,“阿晃,阿徉说的是真的吗?”比起小儿子,她宁可相信大儿子说的话。

庾司徉随即对兄长施以眼神暗示,要他帮忙取信母亲。

只听到庾司晃不疾不徐说:“我也是现在才听说。”

霎时,庾司徉真恨不得为兄长扯后腿的行径,痛揍他一拳。

不过他没有机会,因为庾母已经回过脸来,“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尽避被识破,庾司徉却不打算承认,决定硬撑到底,“谁骗-啦!我说有就有,是谁规定我交女朋友一定得跟阿晃报告?”

见儿子说的肯定,庾母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庾司徉表现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认定只要自己紧咬着不肯松口,谁也拿他莫可奈何。

这时,庾父说话了,“既然有了对象,明天就带回来让我跟你妈看看,顺便一块吃顿晚饭。”

“什么?!”庾司徉错愕的惊喊。

庾母见到儿子的反应,怀疑的瞪向他,“怎么?还是你根本是骗我们的?”

见母亲一副又要开始逼婚的模样,庾司徉就是变也非得逼自己变出个女人来应付不可。

“吃饭就吃饭,我明晚带回来就是了。”

儿子的诡计多端庾母是清楚的,再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你该不是想找什么女模特儿来唬弄我们吧?”

庾司徉的心漏跳了几拍,为被母亲料中心事而心虚。

见此路不通,他转口道:“谁规定我只能交模特儿?”

听到不是,庾母不禁好奇,“那她是做什么的?”

表晓得!

不过庾司徉自然不可能这么回答,只是不耐烦的道:“-明晚自个问她不就知道了。”

的确,明晚等儿子把人带回来,是真是假便见分晓。

正要出勤的乐文接到座舱长的指示,要她取消这次航班,立刻到总经理室报到。

错愕的接受这项命令,在往总经理室的路上,她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庾司徉。

问题是,发表会都已经结束了,加上前些天在戏剧厅的巧遇,两人间的前嫌已然冰释,他有什么理由要再来为难自己?

到了总经理室外,乐文敲了门,等里头的人有所响应才推开门走进去。

除了梅毅杰外,庾司徉也在里头。

丙然跟他有关!

而令乐文所不解的是,他会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要找她?

庾司徉难得神情和善的面对乐文。

看在她眼里,却当是因为那晚之后两人误会冰释的缘故。

乐文走上前恭敬的询问,“总经理,听说你有事找我?”

“先过来这边坐吧!”梅毅杰招呼她到沙发坐下才开口。“是这样的,其实今天是阿徉有事要拜托。”

“拜托我?”她怀疑的望向庾司徉。

庾司徉却对好友的用词不以为然,能当他女朋友是何等光荣的事,哪里还需要拜托?

不改傲慢的语气,他劈头便道:“-报答我的机会来了。”他指得是让她在发表会走秀的事。

乐文听了不禁皱眉,为他无礼的语气。

然而,别说是她蹙眉,就连梅毅杰都差点听不下去,怀疑他这是哪门子有求于人的态度?

为免好友把事情搞砸,梅毅杰插嘴替他把话说完,“阿徉想请-冒充他的女朋友。”

“冒充他的女朋友?!”乐文掩不住诧异。

这样的提议即使对寻常人都算是匪夷所思了,更何况是对庾司徉,他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我可是声明在先,只有一天的时间。”庾司徉连忙补充,避免她趁机巴着自己不放。

无疑的,庾司徉深谙气死人的道理。乐文连多看他那傲慢的态度一眼都嫌多。

看出她的不悦,梅毅杰忙缓颊,“阿徉的个性就是这样,没有恶意的。”同时以眼神示意好友少说两句。

提到没有恶意让乐文想起戏剧厅那晚的事,苦恼的情绪才又缓和下来。

“阿徉是真的希望-能帮忙。”梅毅杰重申。

庾司徉多嘴的又想提出纠正,但在他的眼神制止下勉强住了嘴。

尽避庾司徉一副-不拉几的模样,她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弄清楚,“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女朋友?”

庾司徉一听月兑口道:“要有看得上眼的女人还需要找-?”那语气彷佛她问的是多么白痴的问题。

可能的话,梅毅杰实在想将好友丢出去,怀疑他根本无心要请人家帮忙。

不过梅毅杰没空这么做,他赶忙替好友解释,“阿徉目前没有女朋友,但因为他妈逼他相亲,所以才想找-冒充一天。”

乐文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只不过她怀疑,以庾司徉的条件需要相亲?虽说他那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因为之前母亲搞出的征婚事件,乐文对庾司徉的事倒也能感同身受,理解他因为这事心情欠佳以致出言无状。

见她没有答腔,庾司徉忍不住催促,“说话呀!”考虑这么久,难道她还想拒绝不成?

要知道,只要他一句话,抢着当他女朋友的女人满街都是,哪还轮得到她在这里拿乔。

乐文当下更正了心里的想法,眼前的烂人根本是天生嘴贱,哪里是因为心情欠佳。

正确来说,该是那晚反常才对。

见她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梅毅杰忙再帮衬,“阿徉只是太过心急。”

明白庾司徉的性子确实是如此,她勉强接受了这样的解释。

只不过,帮忙欺骗他父母……乐文还是觉得不妥。

“这种事充其量只能瞒得了一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只要答应这一回,以后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此时,梅毅杰想再缓颊已来不及--

“我是不想管,要不是有人自己找上门来。”乐文气不过,不想跟他计较他竟还越说越过分。

想当然耳,以庾司徉的个性肯定是要顶回去的,如果不是被身旁友人硬生生拦住。

梅毅杰赶忙真诚道:“阿徉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来请-帮忙。”

的确,以庾司徉的个性要他来找自己帮忙,确实是要拉下很大的脸来,虽说他表现的一点也不像这么回事。

梅毅杰的话不单是对乐文说,同时也是在提醒好友,今晚若是没能得到乐文的帮忙,他编的谎肯定会穿帮。

这事庾司徉自然清楚,只不过要他低声下气求人却又不可能,乃转以恩情相胁,“再怎么说-都欠我一次,要-冒充我女朋友一次也不为过。”如果不是他,她也没有机会站上伸展台。

听到这话乐文总算明白,那晚在戏剧厅门口这贱男人怎么会那么好心,原来是早有预谋。

梅毅杰正想责备好友不该这么说,料想这样一来要她答应更是难上加难,哪里料到--

“就这一次,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也只有--”

梅毅杰虽然意外,仍赶在庾司徉再呛声前抢先道:“那真是太好了。”忍不住背疑自己怎会交上像他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损友。

为了尽早还清欠下的人情,乐文问:“什么时候?”

“就今天。”

“今天?!”她感到错愕不已。

她是想尽早将人情还清没错,但也未免早过头了。

“别告诉我-想反悔。”庾司徉语出恫吓。

乐文从来就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只不过今天……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要怎么去骗人家的父母?

“我根本一点准备也没有。”

庾司徉对这点亦表赞同,凭她的姿色,虽说只是假冒,要当他的女朋友仍嫌不够格,但这并难不倒他。

“这-就不用管,我自己会想办法。”

乐文怀疑他要怎么想办法,帮她心理建设不成?

然而,一场骗局便在她满月复的疑问下拍板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