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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一指 十三

作者:东方英类别:武侠小说

巴岱楞楞的道:“我一拳就打死你了,我更是霸王中的霸王。”

焦挺听得一怔,如钵般大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巴岱大惊,转身就跑。

萧嫱见了,急叫道:“胖子快出拳。”

巴岱一听,也不管对不对,一拳就向朱贝戎打去。

白大话几人登时看傻了,均想:“他怎反打向自己人?”

却听得碰的一声,焦挺捧肚蹲了下去。

白大话等不禁大惊,急看向朱贝戎,却见他好好的,一脸笑当当的看着焦挺,而巴岱却楞在他身旁。

白大话又被搞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拳?怎往前打,却会击中背后的人,莫非这胖子已练到拳劲随心所欲的境界?

想到这,白大话不禁冷汗直流,若当真如此,那今天就输定了,江湖上从此再也无“神拳门”。

正思忖时,却见焦挺又已站起,怒叫道:“是谁暗箭伤人?”

白大话一听,霍然醒悟,心想:“定是别人出手的,否则,那有拳劲会绕弯的道理?”

他以为想通了关键所在,心就安定了下来。

只见朱贝戎笑道:“谁也没有暗箭伤你,这胖子练的是‘百步延旋拳’,拳路弯弯曲曲,莫可寻迹,只怪你学艺不精,见识淡薄,无法识得这套拳法的厉害。”

焦挺指着巴岱,愤怒的大叫:“我们再来打过。”

巴岱一听,又冲了过来,一到焦挺面前,就立即舞起,形若猪只发狂乱冲乱撞击,登将焦挺给搞傻了。

忽听得萧嫱叫道:“后转出拳。”

巴岱登时转了个身,又一拳往朱贝戎打去,碰的一声,倒下的却又是焦挺。

这次,白大话看清了,可真是巴岱打的拳劲,击在焦挺身上,但见焦挺又一下站起,便又晓得巴岱内力不强,虽能击中人,却无法将人伤了。

只见萧嫱口中不断喊:“出拳!”

巴岱就不停的两手摆动,左右拳连绵不断的往朱贝戎打。

焦挺一站起,便立刻又被拳风击中,有时打在胸口,有时打在脸上,虽感到有点痛,但却也没有受伤。

就在焦挺再次站起时,突然,一股凶猛无比的拳劲再度击来,迳朝他下阴撞到,焦挺大惊,想躲已是不及,只听得碰然一响,糟糕,这次却被打中要害、一下里,一声尖叫响破云霄,震得外间路人皆倒。

只见焦挺两脚马步一蹲,双手紧捧,一跳一跳的开口大骂:“你这下流的死胖子,一点也没有武者气度,孰不知,打人家下阴乃是武林一大禁忌,深为人人所不齿,你现在竟打在我这,证据确击,我要去诉诸武林公义。”

朱贝戎一听,不禁有气,便也叫道:“打一下也是犯规,打一百下也同样是犯规,胖子,你就在他那个地方打个一万下。”

巴岱听了,就又一拳打出,碰的一声,又有人倒地,但却是朱贝戎。

朱贝戎楞在地上,自语道:“怎这次拳劲不绕弯了?”便又叫道:“胖子,转过去打。”

巴岱立即转过身去,一拳往焦挺下阴打去,碰的一声,又有人倒地,却是古人俞。

迸人俞握着嘴,痛叫道:“大头病啊!专打自己人。”

白大话却看得大喜,连声叫道:“胖子再打,连那美小妞也打倒,好得我骑。”

巴岱一听,不禁大怒,两眼直瞪白大话,气冲冲的走过来,三拳两掌再加一脚,将白大话给打倒地下。

白大话也怒起,一脚扫向巴岱下盘,碰的一声,巴岱登时摔倒,白大话又扑了上去,骑在巴岱身上,前一连几拳,迳朝巴岱的脸打。

朱贝戎见了,大叫一声,冲了过来,两脚飞起,将白大话给踹翻,但朱贝戎势尽落下后,却一坐在巴岱头上。

焦挺也赶忙扑过来,一拳将朱贝戎打得扑向前去,和白大话撞在一堆,随即,焦挺又一脚往巴岱头部踹下。

但萧嫱却早巳赶到,不知她何时已取来一根木棍在手,只见她狠狠的往焦挺当头便重重的一下,登将焦挺打得昏头昏脑的,一路旋转出去。

萧嫱见一出手就奏功,不禁兴致勃发,大叫一声,提棍就往白大话的手下打去。

“神拳门”众人,可当真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一楞之下,就被萧嫱打倒了好几个,-其他的又被萧嫱赶得东逃西窜的。

迸人俞这时也奔了过来,想扶起巴岱,但想想,还是让他自己站起,随即,二人见朱贝戎和白大话扭打成一团,便要上前相帮。

但一至近前,却见朱贝戎和白大话各将双脚互夹住对方的头,四只手扭缠在一起,两人的身子也像蛇般的交缠着,真不知他二人是如何打的?

迸人俞和巴岱互望一眼,可真不知要如何下手相帮?

却见萧嫱又冲过来,那份气势,就连西楚霸王也得让她三分,但见她一来到,一棍便往交缠的二人打下。

一连碰碰几声,也不知是打到了谁,只见朱贝戎和白大话各大叫几声,身子登时分开来,各自跳起。

萧嫱又一棍打向白大话。

白大话大惊,转身就跑。

萧嫱又一路东追西赶,竟将“神拳门”的人全赶了出去,但她还不罢休,竟又追了去。

朱贝戎、巴岱、古人俞见了,也赶忙跟了出去。

一到门口,却又见萧嫱慌慌张张的空手跑了回来,大叫道:“快跑,冤家一起赶到。”

朱贝戎三个一楞,却见花怜香、杜宝聚、阴观察、凌掌冰、孟冬寒自萧嫱背后追来,当下那及细想,这些人又怎会聚在一处?各个大叫一声,就又回头跑入“神拳门”去。

随后,众人便在“神拳门”内大玩捉迷藏。

白大话和焦挺那忍得下这口气?妈的,自家的住宅,却被人拿来当战场?所谓孰可忍孰不可忍,二人便带着门人又冲回去。

朱贝戎四个在一阵东声西藏后,竟又绕到前门来,把眼四下一望,见没人,就立即冲到大街去。

正庆幸逃出来时,却见花怜香几人和“神拳门”

的人又已赶到,四人大叫一声,不分东南西北,就往前猛奔。

正跑间,忽见远远的有两人缓步行来,定睛一看,却是小发猴柳小三和铁掌仙祝朗二人。

四人赶紧叫“救命”,随即躲到二人背后,见他们登时打了起来,四人不敢停留,就又逃了去。

再奔行了一阵,四人稍停下喘口气,回头一看,却见花怜香几人和柳小三二人边打边向这里来。

四人又大叫一声,赶忙再逃,忽见前方有一片高墙。

朱贝戎暗叫道:“这下臭了!”

正想招呼萧嫱三人往右跑时,却见他三人一下就跳过高墙,朱贝戎不禁大楞,看看那墙高度,少说也有三四丈,他三人何时练得如此轻功?

又听得打架声已渐渐逼近,朱贝戎不禁大急,四下一看,忽见睹下有一小洞,倒像是让猫狗进出之途,朱贝戎当下毫不迟疑,一下就钻了进去。

这时,众人也已打到这,一看见朱贝戎钻了进去,各个不禁都傻了眼,便都停下手,面面相觑。

柳小三蹲下来,朝那洞看了一看,道:“这洞,大概只有七岁以下的小孩才能钻得进。”

凌掌冰也蹲下,看了会,道:“若是成人,除非他练有‘缩骨功’,方有可能进得去。”

杜宝聚道:“但这小子虽是个少年,但他那副骨架也不小,就如大人一般,怎么钻得进?”

祝朗道:“莫非他已练就了‘缩骨功’?”

阴观察道:“据我观察,这小子该不会有武功。”

白大话道:“胡扯,不会武功,如何闹得我‘神拳门’鸡犬不宁?”

孟冬寒道:“你这江湖末流之所,就是三岁小孩也闹得。”

焦挺闻言大怒,叫道:“放你妈的屁,有种,你也来闹闹看。”

孟冬寒正欲顶回去时。

却见杜宝聚“唉”的一声,道:“这倒像是‘白虎堂’堂主武天的后院。”

花怜香道:“堂主,你没看错吗?”

祝朗一听,楞道:“怎那么多堂主?”

杜宝聚怒道:“怎么,我不够资格当堂主?”

祝朗道:“你又是什么堂主?”

杜宝聚神气道:“‘聚宝堂’堂主,负责搜集钱财。”

柳小三一听,心思一转,轻轻问道:“你又是什么帮派?江湖上怎从没有听过有‘聚宝堂’这处所在?”

杜宝聚突一凛,警觉到差点失言,就忙住了口。

花怜香道:“堂主,这所宅院既是自己人的,那我们何不进去知会一声,好将那四个个小混蛋抓起。”

杜宝聚嘿嘿一笑道:“但有二人知道我们的秘密,却也得先将他们灭口。”

柳小三二个,即知其意,当下打狗棒一棣,人立即翻过墙去。

祝朗也随后跳过。

杜宝聚大笑道:“武天、武地兄弟的武功,比我高得多,你二人这一进去,可是死定了。”

他便招呼着花怜香几人,跟着跃进。

白大话和焦挺的武功都不怎么样,无法跳过墙去,又没“缩骨功”可钻那狗洞,只好望墙兴叹了会,转回“神拳门”。

朱贝戎一钻进墙,即见萧嫱三个摔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又听得墙外传来打架声,随即听得有人在讲话,心下一惊,顾不得那些人说个什么来,就急忙的叫起三人,往前方一栋楼宇奔去。

来到楼外,朱贝戎正又想招呼萧嫱三个沿楼外边走时,却又见他三人一下就冲进屋去,朱贝戎又看得一楞,就忙追进去。

只见巴岱跑在前头,由于冲得过猛,竟跟一人撞在一起,撞做一堆。

朱贝戎暗叫一声:“要糗!”

跋上去一看,只见被巴岱撞着这人,竟也是个胖子,不过,却是个超级大胖子,有多胖呢?

就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个加在一块,也不及他个半身,若再加上巴岱,大概还稍为勉强和他比胖。

那大胖子倒地后,就立即跃起,看得朱贝戎惊愕不止,没想到,他这么胖,身手竟是如此灵活。

只见他指着缓缓爬起的巴岱,大叫道:“你在赶奔丧啊?跑得这么急,咦,你怎么从我家后院跑进来?”

巴岱两眼直瞪着那人看,道:“我在赶奔你的丧啊!不然,怎跑入你家里来?”

那人听得大怒,叫道:“你这小胖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敢如此骂我,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我是谁?”

巴岱楞道:“你又是那里的猪种?”

那人更是大怒,倚在椅子喘了一会,方道:“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我是,‘胖呆大虫’武地……”

这时,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也已走到巴岱身边,听到他说到这,四人不禁截口叫道:“胖呆大虫?”

武地道:“怎么?不够资格?”

四人大笑道:“不,不,太有资格了,全天下也没有人再比你更有资格了。”

武地一听,高兴道:“说起我的名字,还真吓死人……”

朱贝戎笑道:“怎么吓死人?能不能说来听听?”

武地道:“小孩要是一哭,若有人哄他,说我来了,小孩就不敢哭。”

巴岱道:“他怕被你打!”

武地瞪了他一眼,道:“若有人要自杀,一听我来了,他便不敢死。”

巴岱道:“他怕被你毁尸?”

武地又瞪他一眼,道:“若有人打斗,一见到我来,若不逃就得赶紧自杀。”

巴岱道:“他怕会被你杀得更惨。”

武地一下火了,叫道:“我在说话时,没人敢打岔。”

巴岱道:“他怕被你挖舌头。”

武地恶狠狠地道:“你就不怕我挖你舌头?”

巴岱道:“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有何相干?想挖我舌头,当心把我惹恼了,我挖你眼睛。”

武地胸一挺,叫道:“你来挖看看。”

巴岱竟真的伸出手去,两指一插。

武地大惊,头一仰,但已是不及,两指仍插中他双眼,不过,被他这一闪,但也未被挖出眼珠来,饶是如此,人眼又是何等的脆弱,那堪这一击,武地登时愈得大叫。

这一叫,登时引来了几人,只见当先一人,竟是瘦小得出奇,比古人俞还小,他一来到,就赶到武地身边,急问道:“你怎么了?”

武地揉着眼睛,哭道:“哥,前面那小胖子插我眼眼。”

朱贝戎听了,大奇不已,怎么瘦小如幼儿的矮汉,竟是他的兄长?这未免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人站着过只及武地的腰。

却见那小汉一下就跳起来,他一跳,倒比武地高了,人在空中就叫道:“你等是何方小表?竟敢欺到我‘精灵小虫’武天的头上来。”

巴岱楞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代你出气。”

武天落地后,却听得一惊,又叫道:“我是问,你为何欺负我弟弟?”

巴岱笑道:“谁欺负他了嘛!是他自己叫我挖他眼,我就挖了。”

正说时,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逾:“武堂主,快拿下那四个小表。”

朱贝戎四个回头一看,只见柳小三、祝朗跑在前头,后面却追着杜宝聚、花怜香、阴观察、凌掌冰、孟冬寒几人。

四人大骂,回头想跑,却见武天兄弟已带人拦在前头。

朱贝戎立即拉着萧嫱,对武天道:“她是白斩冰的爱人,谁敢拿她?”

武天听得一楞。

朱贝戎见了,急忙拉着萧嫱闪过他身边,正待往前冲出,却见人影一闪,杜宝聚已拦在面前,朱贝戎和萧嫱忙又回头走,见武天扑来,二人忙一闪,急躲在武地身旁,藉着他庞大的体躯,竟跟武天玩起捉迷藏来啦!

武天绕着武地的身子直转,刚开始时运见得朱贝戎二人,但转了几次后,忽不见了,不禁大奇不已,一副瘪样。

却听得杜宝聚叫道:“他二人上了‘肉山’了。”

武天一听,即知其意,杜宝聚这“肉山”是在指他的弟弟武地,当下便瞪了杜宝聚一眼,再抬头看去。

只见朱贝戎跨坐在武地颈上,双手紧抱着他的头,而萧嫱却让朱贝戎“背”着,双手攀在朱贝戎肩上,两脚各跨在武地双肩。

武天登时一楞,不知他二人是怎么上去的?就叫这:“武地,把他二人甩下来。”

武地一所,就弯腰一弓,背上劲力一发,登将朱贝戎二人甩“飞”了出去。

可真是“飞”出去——只见他二人一瞬间,就从花怜香几人头顶飞过,直拂在后院。

花怜香几人见了,想追过去,却被祝朗和柳小三二人缠住。

巴岱和古人俞也想冲去后院,但左一闪,右一晃,整个通道均被打架的几人占住了,就无法走过,回头一看,杜宝聚和武天已赶了来,百忙中,二人就向地一扑,竟异想天开的想从打架几人的脚下穿过。

武天和杜宝聚看得大楞,就想见识见识一下,看他二人怎么穿过去,就都蹲下来看。

只见古人俞在地上左滚、右滚,再一连几爬,就出去了。

但巴岱左滚、右滚,还是在那里滚,直让打架的几人踩来踢去的,他仍是在那边滚。

武天二人正看时,忽见武地这时也蹲下看着,但由于他太胖,蹲了一会就受不住,竟趴下看了,看了一会后,他突然大叫起来:“笨蛋,有人踩来,就用手封开嘛!不挡开,却任人踩,我看你真是笨得可怜。”

杜宝聚听了,赶紧看向武天,问道:“你弟弟……”

武天瞪了他一眼,道:“不准你污辱他。”

杜宝聚忙闭上口,正想再看去时。

却见武地又叫道:“真是有够笨,直让人看了生气,连这样也躲不开。”

他说着,竟也滚了过去,只听得一连碰碰几声,打架的几人全倒。

哇噻!可是个满分。

朱贝戎三个在后院看到了,就急忙叫道:“胖子快跑!”

巴岱听了,就忙站起来,昏昏然中,见杜宝聚和武天双双赶了来,巴岱大惊,就往后院冲去,谁知却冲得过猛,竟将那高墙撞破了一个大洞。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急忙跟出,拉起摔在地上的巴岱,就往左边跑,回头一看,只见杜宝聚和武天赶来,但随即就被跟出的柳小三和祝朗缠住。

但朱贝戎四个不敢停下观看,仍是往前跑去,一连转入几条小巷,回头不见人追来,才停下喘气。

是夜,星月交辉。

四人坐在巷道内,仍是不敢出来,竟一直待到三更。

巴岱道:“我肚子饿死了。”

萧嫱道:“这下我们可糗了,包袱行李丢了,要怎么回去?”

朱贝戎道:“怕什么?多干几票,别说回家,就是邀游天下,也可去得。”

迸人俞道:“别扯那么远,现在肚子怎解决?”

朱贝戎道:“找目标下手啊,这下可要来狠的,不全部搬空,绝不罢休。”

萧嫱道:“那就快走啊,在这里直说到天亮,人家也不会搬来给我们。”

四人便起身,小小心心,谨谨慎慎的出了巷子,四下一看,不见有人,就沿着大街找去,去寻他们的目标。

不多时,他们就找看了一座大宅。

大宅甚是华丽,墙旁长有一棵大树,四人就爬上树,正想翻进墙时。

却候巴岱道:“真衰,我们有麻烦了。”

朱贝戎问道:“有什么麻烦?”

巴岱指着前方街上,说道:“看看那个笨蛋!”

朱贝戎三个循他手指看去,只见街上正有一人缓缓行来,一到宅前,就开门走了进去。

呵!原是这家的主人哪!这下可真有的麻烦。

萧嫱道:“气死人,可真是麻烦,到那儿玩了,三更半夜的才回来?”

迸人俞道:“怎办?我们到别家去吧!”

朱贝戎探头四下看了一眼,道:“尽眼房屋皆不若这间华丽,还是在这家下手吧。”

巴岱楞道:“但人家才刚回米,一进去,可别被撞个正着。”

朱贝戎道:“懂什么?这叫艺高人胆大,就这样来个大搬家,才能显出我们的本事。”

四人就翻过进去,进了屋,一阵寻寻觅觅。

萧嫱道:“气死人,看不见啊!怎么偷?”

朱贝戎道:“待我点起蜡烛来。”

巴岱道:“你可别又模错,再抓到我这根。”

朱贝戎道:“不会啦!你几人就在我身边,我会向前模去的。”

不多时,他找到了烛台,从身上取出打火石将它点燃了,四下一照,只见屋内空荡荡的,竟连一件家具也没有。

巴岱叹一口气,道:“他妈的牛女乃,闯上空宅了。”

朱贝戎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越是富有人家,越会使上这种障眼法,值钱的东西,一定放在后头,待我们搬去。”

四人又往后堂找去,但仍是一连几间空屋,现在正找到了最后一间,一入内,仍是一片空荡荡。

巴岱道:“我们走吧!这里可连一只蚂蚁也没有。”

朱贝戎脸上不禁一瘪,就忙开门走了出去,谁知竟又是一间空屋。

四人楞了一下,就又往另一张门开去,却仍是一阵空屋,四人不禁有点焦急,就又往一扇门开去,却照旧是一间空屋。

四人互望一眼,就又往另一扇门开去,但直转了一个更次,却仍都是空屋,四人不禁大惊,一慌起来,就更快速的开门急跑。

巴岱边跑边叫道:“我这下会累死。”

又跑了一会,巴岱忽然发觉,似乎只有他一人在跑,就急忙左右一看,竟已不见朱贝戎三个了,他登时吓得尿了裤,大叫道:“你三人在那?”

只听得朱贝戎三个回道:“真衰,我们被擒了,眼看只剩你一人,就快跑吧!免得全军覆没。”

巴岱一听,也不想想他三人何以跟他说得话,就又跑起,但最后终于累倒了,趴在地下直喘着气。

忽然,四下大亮,眼前却看见一双脚。

巴岱大骂,急忙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人,那人长相十分英俊,浓眉大眼,身材修长,看不出多少年纪,正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

巴岱登时跳起,却见朱贝戎三个苦瘪着脸,站在那人身后,便问道:“他又没绑你们,怎不跑?”

迸人俞道:“你站在那,看我将就晓得。”

说着,他就从左侧一扇门跑去,不多时,却又从右侧一扇门路进来。

朱贝戎瘪声道:“这几间空屋都是相通的,我们再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萧嫱道:“我真怀疑,我们是怎底进来的?”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们也实在有够大胆,竟敢来我家闯空门。”

巴岱楞道:“不关我的事,我是看热闹的。”

那人一楞道:“看热闹?三更半夜的看到我家里来?”

萧嫱一听,不由得笑了出来。

那人回头瞪了她一眼,道:“死丫头,你似乎很爱笑喔?从刚才被我抓住到现在,我就看了你笑七次了,你当真这么爱笑?”

萧嫱听得一楞,忙闭上小嘴。

却见那人又问道:“还笑不笑?”

谁知,他这么一问,萧嫱竟又笑了起来。

那人看得一怔,道:“你倒真的爱笑啊!连问这么一句,你也笑得如此可爱,好,既然你如此爱笑,我就让你笑个够。”

他右手屈指一弹,一股劲风立即射出,径迳萧嫱。

巴岱楞道:“你没事弹指头干嘛?”

话未完,却见萧嫱又格格的娇笑起来,看得巴岱一呆,问道:“萧嫱,你今天笑神经没锁紧啊?连我问他这样一句,你也笑?”

那人说道:“我已点了她笑穴,若没人为她解开,她就会笑到死。”

朱贝戎、古人俞、巴岱听得脸色立变。

又见那人走到萧嫱面前,道:“你若不立刻停止笑,我就一掌打下,你就死定了。”

朱贝戎大叫道:“你这人有虐待狂啊?点了人家的‘笑穴’,又威胁她不得笑,再笑就要打死,世上有人像你这样的吗?”

那人一听,又一指弹在朱贝戎身上。

朱贝戎登时感到全身应痒难当,不禁双手猛抓,全身抖跳个不停。

那人道:“你再动一下,就死定了。”

朱贝戎忙忍着不动,但如此麻痒,又如何忍得住?就又动了起来。

那人立即叫道:“你还动?”

朱贝戎瘪声道:“我不动啦!”

那人见他两眼睁得直大,就问道:“你干吗瞪我?”

朱贝戎道:“只因我现在敢怒不敢言。”

那人哼一声,又转向古人俞。

迸人俞大惊,急叫道:“我是小不点,你不能虐待儿童。”

那人笑一笑,述:“别怕,我不会弹指点你穴道。”

迸人俞一喜,登时吁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

但那人却将古人俞一把提起,带到一边,拿条绳子将他绑成一团,头下脚上的吊一根木梁上,底下却着一火炉,炉中火正旺,烟不时的往上腾,直呛得古人俞泪水直流。

那人道:“你泪水再流,就死定了。”

迸人俞哭道:“妈妈快来啊!有人欺负我啊!”

那人笑一笑,又走到巴岱身前。

巴岱登时吓得尿湿了裤子,地下也湿了一大片。

那人皱皱眉头,道:“你的东西太不管用了,我帮你治好它。”

只见他一指弹在巴岱小肮上,巴岱那很东西登时“”,还“挺”得真吓人,直欲穿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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