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風騷宅女 第十四章

作者︰綠光類別︰言情小說

「西恩,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可是你會當我是空氣。」要他出口課言,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你愈來愈會頂嘴了。」

「有這種上司,不頂嘴,日子怎麼過?」苑映緣完全站在西恩那一邊。

「你知道應該怎麼處置多嘴的人嗎?」蕭炫呈挑眉,曉富興昧的瞅著她。

「怎麼做?」她挑釁的回視,打算正面挑戰他。

蕭炫呈勾笑,隨即俯身吻上她的唇。

她又驚又羞的睦大雙眼,忘了他是從美國回來的,行事作風本來就比較開放,但她不是啊,她一直都很保守低調的。

「蕭炫呈,你死定了」他一放開她,她便低聲警告,羞蔽的熱燙讓她化著淡妝的俏臉更加糾!紅。

「怎麼個死法?」他很期待。

「禁止你踏進我家。」她加快腳步,故意走在他前面,準備搭電梯上樓。

「我就按門鈴按到你開門為止。」

「我就把門鈴拆掉。」

「我敲門敲到你開為止。」

「你……你很無賴耶。」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可惜,你已經甩不掉了。」他愛莫能助。

一走進電梯,她馬上無力地倚看牆,沒力氣再跟他斗嘴。她真笨,明知道贏不了他,又何必浪費口水!而他也不再逗她,只是輕輕摟住她的肩,讓她把身體重量轉移到他身上,不用再靠著冰冷的牆,她倒也沒拒絕,直到電梯門打開。

慶幸的是,在巡視的過程中,他一臉正經,展現出他身為酒店管理者的氣魄,她也終于能夠分神去檢查裝滿。

她一間間的巡視,巡到最後一間時,她看了好半晌,卻停在預計要擺上櫥具的小空間,前後左右來回觀察著,還抬頭看向才剛接完線,蓋上天花板的房頂。

「怎麼了?」蕭炫呈發現她的異狀,拉看現場監控主任一起走向她。

「尺寸好像有點怪。」

「怎麼說?」

「我記得這里是設計擺放法國歐辛櫥具的,可是這里已經接上電線,到時候櫥具放進去,會遮蓋電孔,而且吊掛水晶燈的位置似乎也不太對,好像有點偏了。」

她負責室內空間設計,而蕭炫呈當初提供的資料里頭,注明了他打算采用的各式家具尺寸,所以她畫設計圖時,將這些細節一並考慮進去了。

至于建材部份他全都采用綠建築的建材,出手之闊綽,連她都有點意外。

「鴻臨,把圖拿來。」蕭炫呈神色一整,要求現場監控主任把設計圖拿來,順便把拓荒者建築機構所屬的施工單位主任也找來。「映緣過來這邊坐一下。」

他帶她到員工專用休息室,等人都到齊了,他隨即將設計圖攤開,四個人開始針對問題討論起來。

「所以是我標記錯尺寸,還是你們當初給錯了?」她看著自己畫的設計圖,上面尺寸沒有錯啊,但家具廠商提供的尺寸卻不一樣。

「會不會是訂錯型號?」簫炫呈看著設計圖提問。

「這款櫥具好像只有一種型號。」施工主任回道。

「那再確認一次,我記得我和對方談的似乎不是這個尺寸,確認之後馬上告訴我。」蕭炫呈當機立斷,「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其他都OK,請同事們多加把勁,先謝謝你們。」

沒有預期中的責罵,反倒得到執行長的感謝,兩位主任不免有點受寵若驚。

「我要先去購物城那邊看看,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話落,他便牽著苑映緣先行離開了。

聖約瑟觀光酒店及附屬建築,呈梅花瓣散開,花心當然就是聖約瑟觀光酒店,環繞著的其余五棟,則是大型購物商城和各式休閑娛樂中心,每棟樓之間皆有透明周廊餃搭,讓旅客可以自由出入。

「你想,會不會是我畫圖時標錯了?」下樓時,她擔心的問道。

「我才在想,是不是我記錯尺寸。」

「是這樣嗎?」她燮眉深思。

「放心吧,不就是一點小事,大不了再請對方送適合的櫥具來就好。」

「你不要因為是我,就故意袒護我,我要是犯了錯,你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她很擔心他會因為舍不得苛責她,就把一切錯攬在自己身上。

蕭炫呈不由得揚起微笑。「放心吧,是誰的錯還不知道,不用這麼急著全算到自己頭上。」

「對了,既然你要去巡視購物城,那我要先回去了。」她想回家查一下資料,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陪我?」

「工作重要。」

她笑娣著他,正準備跟他道再見,卻突然听見一聲洪亮有力的吠聲,她轉頭朝聲音來源探去,瞧見潘勝榮正牽了一只大麥町走來。

「勝榮,這是你的狗嗎?」她隨即被狗狗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直接把蕭炫呈拋在腦後。

她蹲,習慣性地伸出手背,先讓狗兒習慣她的氣味,確定沒有惹它不快的氣味,她才敢放膽輕撫它。

「最近剛養的,才七個月大。」

「怎麼七個月就已經長這麼大了?」她不斷地撫模狗狗的頭。

如果真要說她有什麼癖好的話,那就是她特別喜歡模狗狗的頭。

「公狗總是長得比較大。」

「說的也是,魯魯那時候也是差不多這麼大。」她撫著狗狗的臉,被舌忝得毫無招架之力。

「魯魯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你不打算再養一只?」潘勝榮也蹲了下來,試圖控制愛犬失控的行為。

「再說吧,玩別人家的狗也挺有樂趣的。」她笑娣著他,純真的笑容揉合了幾分女人特有的嬌媚,讓人一看,很容易就被吸引住。「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潘勝榮楞了下,才抓回心思。「它叫喬伊。」

「喬伊?你好嗎?」她玩起它的腳,除了頭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狗狗的腳掌了,那種渾厚的觸感,總教她愛不釋手。

「映緣,你不是要回去了?」

背後傳來蕭炫呈低沉的嗓音,她回頭笑娣他。「是啊,我等一下就要回去。」

他不禁微揚起眉。剛才明明就急著要回家,現在一看到狗狗,馬上就變成等一下才回去……嘖嘖嘖,待遇會不會差太多?

「潘先生,購物城方面,已經招商幾成了?」他改將矛頭對向潘勝榮,非常不滿他帶了只狗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已經差不多了,有部份廠商開始進駐裝潰。」潘勝榮笑容可鞠地說。「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閑情逸致溜狗呢?」

「確實相當悠閑。」簫炫呈根本就覺得他在這里有眼線,一知道苑映緣今買會來,便故意帶著狗出現。

「和你比起來,我確實好一點。」

「我……」話未出口,手機倒先響了起來,他趕緊先接電話,看了她一眼後,隨即走到一旁。

「瞧,他真忙。」

苑映緣抬眼看向蕭炫星。「他本來就很忙,你應該也很忙才對,怎麼會有時間想養狗?」

「因為你不養,所以我幫你養。」

「要養就要負起責任,你要是敢養到一半棄養,我就跟你絕交。」就是有那種不負責任的無情飼主,街上才會這麼多可憐的流浪狗。「是你自己想養才養的,不要說是為了什麼人才這麼做,我如果想養,就會自己養一只。」

「明白。」她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還有」話欲出口問,她好像想到什麼,突然頓住。

「什麼?」

「對了,你接治過那麼多廠商,不知道你對JD這個法國品牌熟不熟?」

潘家經營購物城和百貨已經有幾十年的經驗,代理各國的各種精品,說不定能透過他幫忙牽線,找到那個夢幻逸品。

fJD並沒有進駐台灣,我曾經走訪幾次,可惜對方是百年老店,走的是保守路線,很難引進。」

「是呢,那如果想買他們家的商品,就沒辦法靠你咯?」她有點失望的自言自語。唉,果然夢幻逸品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還是得靠運氣才行。

「你說什麼?」

「我……算了,我改天去找你。」她決定了,既然他走訪過幾次,好歹也有一點交情,看來她還是只能麻煩他試試看了。

「改夭來找我?」潘勝榮感到非常意外。這個向來被動的女人竟會主動說要找他,他開始期待了。

「干脆就明天吧。」

「明天?」

「你有事嗎?」

「嗯,最近在忙購物城的事,只有今天晚上才有空。」

「好,那我再打給你。」

「你們在說什麼?」蕭炫呈講完電話,發現她還在跟潘勝榮講話,面露不悅,冷著嗓音硬是打斷兩人。

「沒什麼,我只是說喬伊好可愛。」她面不改色地拍拍喬伊的頭,隨即站起身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尺寸有問題?」

「尺寸確實有點出入,我必須先回公司了解狀況。」蕭炫呈看著她,完全不把潘勝榮放在眼里。「要不要我順便送你回去?」

「好啊。」苑映緣回頭朝潘勝榮揮揮手。「勝榮,我先走了。」

「等你電話。」

她一听,趕緊比了個噓的動作,要他別多話。

而這無言的互動,自然被簫炫呈看在眼里,上了車之後,他劈頭就罵,「我看不慣那只公狗。」

苑映緣不解地看向他。「公狗有什麼不好?魯魯也是公的。」

不,他說的公狗並不是名詞,而是形容詞,是用來形容某人的。

看來他要跟媛至借調潔西才行了。

為了確認尺寸的問題,蕭炫呈公司、酒店兩邊跑,回到家時,已經凌晨兩點,他看了隔壁門縫一眼,沒有光線透出來,他想了下,不打算在這個時間吵醒她,況且,他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他處理。

直到翌晚,他特地從妹妹那借來潔西,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他先回到自己家,才撥手機給她。

「喂?」

「映緣。」

「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你不是說這幾天會比較忙嗎?」

「你干麼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蕭炫呈微揚眉,總覺得她怪怪的。

「哪有?我只是有點累,想睡覺了。」

「才九點……」蕭炫呈想了下。「你該不會又看書看到忘記吃飯,隨便用餅干填肚子吧?」

「才沒有咧,我有出去買晚餐,只是今天上網查了些資料,真的有點累了,正準備要去睡。」

蕭炫呈坐在沙發上,安撫看雀躍不已的潔西。「你昨晚不是很早睡嗎?」

「我昨晚大概兩點多才睡,早上又臨時被季葳找去公司。」

「她找你干麼?」

「當然是要我接案子啊,只是我還在考慮。」

「我現在方便過去找你嗎?」

「你現在在家?」

蕭炫呈微聲起濃眉。「你的聲音怎麼听起來這麼緊張?」他總覺得她好像背著他,做了什麼壞事。

「沒有,我、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很累了,我要睡覺了。」

「一分鐘都不行?」

「我真的累了。」

「虧我還特地把潔西接過來了。」

「潔西?」

听到她的聲調明顯拉高,令他啼笑皆非,沒想到自己竟然必須靠潔西來拉抬聲勢。「你想不想見它呀?」這還用問,她肯定會說想的!

「可是……我好累,我真的要睡了,明天好不好?」

她的拒絕讓他心中的警鈴大作,他緩緩站起身走了出去,來到她家門口,按下門鈴。照道理說,她應該會馬上透過電話告訴他,有人在按電鈴,可是——

「潔西很想你。」他低喃著。

「我也很想她,但是我今天真的好累好累。」

「你到底做了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他逼自己沉住氣,又再按了門鈴一次。

果然,她還是沒有提到有人在按門鈴這件事,唯一的推斷一她不在家。

她在撒謊!為什麼?懶得出門的她現在居然不在?為什麼她要編這麼容易被拆穿的謊言?而他,究竟該幫她圓謊,還是趁機戳破?

「我……」

「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