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爵從浴室走出來,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赤果的身軀還在冒著熱氣,順手拿著小毛巾,邊擦頭發邊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的瞬間,他不由得瞠大雙眼。
窗子半開著,晚風帶著花香四處飄散,凝語四平八穩的坐在他床上,一邊吃著灑上芝麻的烤魷魚,一邊低著頭翻閱中文版的公子雜志。
「那本雜志是哪來的?」冠爵很快的反應過來,習慣了自己的房間不時被這個小女人入侵。
凝語把整袋的燒烤丟給他,那是她發現冠爵的房間仍舊亮著燈,知道他尚未出門,所以才跑去巷口買的消夜,買的同時還一邊觀察冷家的大門,怕冠爵會在這段時間內出門。
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魷魚,她口齒不清的回答︰「我特地買給你看的啊!你不是說沒看過女性的月兌衣舞表演嗎?我這幾逃詡在想,這樣好像也不太健康,對異性的感興趣並不是奇怪的事情,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好奇心嘛!所以買消夜時順道去便利商店買來給你的,還請那個賣燒烤的高中男生幫我介紹呢!」她瞪大眼楮,抖開一張拉頁的海報,跟上面的果女大眼瞪小眼。「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壁爵笑著搖頭。「我看你是自己好奇,所以才去買的吧。」
「是又如何?」她揮揮手,眼楮還是盯著雜志。「欣賞美麗異性的身體是很健康的一件事啊!反正我已經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就像是那次去看男性月兌衣舞,其實我們可以用純欣賞的眼光去看那場表演,用不著像你這麼大驚小敝。我可不是那種捂著臉尖叫,一邊罵別人不要臉,一邊還很努力的從指縫間偷看的假道學。」
壁爵伸手從她手上拿過雜志,翻了翻就去在一旁。他已經過了那種對雜志流口水的青少年時期,現在他想看的女人只有一個,而那個女人正慵懶的閔在他床上,心滿意足的吃著烤魷魚,粉紅色的舌頭不時的溜出唇畔,舌忝著手指上的醬汁。他硬是壓下喉間升起的那陣男性申吟。
吃完最後一口魷魚,凝語翻身拿起那袋燒烤,目光不期然的遇上只用一條浴巾遮住重點部位的冠爵。她呆了幾秒鐘,目光上下的打量著,之後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口哨聲。
「哇!」她伸手拿了一只烤雞翅,視線還停留在他的身上。
「叫什麼?」他雙手叉在腰間,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凝語。
她的肩上發間都有著細碎的花瓣,嬌小的身軀有著糖果的沭味、花香味,以及烤魷魚的醬油味,烏黑的短發凌亂,襯得那雙翦水雙瞳更加靈活。
凝語的身上穿著清一色的黑夜,黑色襯衫與黑絲絨長褲強調出修長的四肢,就只差一對透明的羽翼,不然看起來就像極了畫冊那種在黑夜出沒,喜歡調皮搗蛋的小妖精。他的目光也在她身上流連,舍不得移開,幾乎就想當下將她擁進懷,熱烈的與她纏綿,懲罰她明知故犯,再度闖進單身男人的房間。
壁爵是真的很想依照自己的沖動行事,畢竟坐在床上的凝語看起來如此誘人,但是今晚還有正事要做,他深吸一口氣,召喚所有的自制力,怕自己真的會被沖昏頭。
凝語還在瞪著大眼楮,湊近他觀看,不可思議的說道︰「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身材也不差,跟我那晚看到的職業級比起來毫不遜色。你一向都穿著正式的衣服,所以這身肌肉都被掩蓋住了。」她還好奇的捏捏看,像是在豬肉攤挑選豬肉。
他冷眼看著她亂捏,無可奈何的憔了一口氣。「柳小姐,看夠了嗎?能不能允許我穿上衣服?更深露重的,在下的身子骨單薄,怕禁不起夜風。」
「單薄?」凝語哼了一聲,不留情的拍擊他寬厚的肩膀。縴縴玉手拍在肩上發出極大的聲響,他一臉沒事的模樣,疼的反而是凝語的手掌。「肩膀厚得跟銅牆鐵壁一樣,還敢說自己身子骨單薄?簡直是笑話。」
寬闊的肩膀下是古銅色的胸膛,凝語實在很好奇,他是在哪練出這一身肌肉,又是在哪曬出這種膚色的。月兌下文明的服飾,眼前的冠爵與她想像中的海盜萬分神似,連凌亂的頭發看起來都如此不羈。凝語打量著,突然發現他肋骨附近有一處淤傷。
凝語抓住他的手臂,像個過度關心的小母親。低頭看著那塊淤傷。
傷痕在肋骨間,靠近心髒的地方,有小阿子的巴掌大,紫色的淤血雖然變淡,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她的手指輕柔的劃過,心充滿了心闞的情緒,指下的皮膚因為已經愈合的傷口而顯得不平滑。
她抬起頭,仰望著冠爵。「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他微微一笑,不當一回事的聳聳肩。傷口早已經不疼,倒是凝語的關心令他有種窩心的感動,這個平日散漫成性的小女人,如今也懂得關心起他來了。「跟那位維京戰士過招時,他留給我的紀念品。」
「什麼?這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傷痕?」凝語的嘴吃驚的半開,眼楮裹閃爍著心闞與憤怒。都隔了那麼久了,還有這麼嚴重的淤血,她難以想像當時他有多麼的闞痛。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傷處,難過的咬咬紅唇。「我真該打破那個家伙的頭,他居然傷了你。」
壁爵笑著拍拍她細瘦的肩膀。「不要這麼嗜血。凝語,不用打破他的頭,我相信你當初用木椅的那一下重擊,就夠那個月兌衣舞男疼上好幾天了。」他還記得凝語那時一臉憤怒,拿起木椅猛烈攻擊的模樣。
她模模他肋骨問的淤傷,像是要確定他是否完好,忘記了冠爵有多麼強壯,只是看到他受傷,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糾結,心闞得幾乎無法呼吸。
從什麼時候開始,感情已經如此深濃,無力松手、無力分開,就連對方的些許疼痛也會成為自己的強烈心痛。相愛的情侶眼中只有對方,相對的,就忘了自己的存在,對方的一滴眼淚比自己的幸福汪洋更有分量,情願這一生一世,用靈魂與對方相守相依。
她若有似無的觸模令冠爵忍不住顫抖,一聲難耐的申吟逸出口中,他用力的深呼吸,眼神燃燒著熾熱的火炬。
凝語誤會了他申吟的意思,像被燙著般倏地收回手,一臉歉疚的看著他。「還會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嗎?」想到他是為了要救自己才會受傷的,她的眼楮浮現愧疚的霧氣。
他的憔息有點像是喘息聲,冠爵低下頭,有些發狠的看著凝語,大手滑進她的發絲間,強迫她看著自己,不允許她轉移視線。凝語別無選擇的,看進那雙熾熱的眼眸中。
「凝語,你這樣子模我,會疼痛的不是我的傷口。」他的聲音溫柔,像是怕嚇著她。
凝語望了他幾秒鐘,剛開始還不太能了解他的含意,直到他把她擁進懷,她感受到他的時,她的臉在很短的時間內變得通紅。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撫觸會讓他這麼的……激動!
他突然笑出聲音,溫柔的揉亂她的頭發。「真是糟糕,可惜我還要去辦事情。」
他語氣充滿著惋惜,令凝語全身的血液都往臉頰沖。
「冷靜點,親愛的,我還不到那種餓虎撲羊的饑渴地步。」他放開懷的凝語,自言自語的再加上一句︰「不過也差不多了,一個男人能忍受的程度有限啊!」冠爵轉身翻找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凝語轉過身去,刻意避開他穿衣服的動作。雖然之前說得理直氣壯,但是想到要看他的,她就心濼加速,想看卻又不敢看,偷瞄了幾眼,即使只看見他一身結實的肌肉與強壯的四肢,她就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他全果的模樣,她怕自己說不定會昏過去。
是嚇昏還是驚喜得昏過去?心一個微小的聲音發問,凝語用力的甩頭,想把那個令人羞窘的問題甩出腦海。
「你要留在這繼續甩頭嗎?今晚房間留給你了,我要出去一趟。」冠爵已經穿上衣服,為了配合夜間行動,他特定挑了深色的服裝,一身黑衣的他看起來帥得不可思議。
這就是她多年來以為溫吞而沒脾氣的男人嗎?凝語呆呆的看著他,幾乎忘了要呼吸。
他的眼眸閃爍著火光,高大的身軀帶著女人夢寐以求的危險性感,令她又怕又愛。
壁爵讓她熟悉又陌生,那種長久的溫柔仍在,細心的呵護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再只是放任她,開始向她需索愛情,而且霸道的不許她逃離。
在她尚未知曉前,他已經耐心的等了好久好久。
壁爵在短短的時間內,讓凝語逐漸認知兩人都已經成長,他要她知道,他再也不能縱容她在情感上的無知。
她發現冠爵先前那些溫吞的脾氣,只是對她的百般疼寵,一旦她闖禍闖得太過分,還是能見識到他男性的脾氣。然而,說實在的,她並不害怕生氣的冠爵,還私心的覺得他那模樣挺酷的。
「別想丟下我。」凝話回過神來,奮力的濼下床鋪,抱住他不放。「我今晚就是料定你會對黃靖文采取行動,所以才不辭辛勞的爬窗子到你這來。冷冠爵,你別想撇下我,自己去冒險。」
「帶你去沒有任何的幫助,相反的,你還會礙手礙腳。」冠爵皺著眉頭,腳步不停的往門口走。
「我發誓一定不妨礙你。冠爵,拜托啦!讓我跟著去。」凝語伸出手向天發誓,滿臉的哀求。
兩人僵持的樣子,很像是電視上演出的歌劇「蝴蝶夫人」,片中的男主角要離開時,女主角抱著對方的腳,努力的哀求。
「絕對會乖乖的?」無可奈何的,冠爵只能豎白旗投降。從小到大,他總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凝語用力點頭。
「絕對會听我的話行動?」
這次凝語點頭的力道加大,擺動的幅度也更大。
壁爵嘆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爬牆對于凝語而言是駕輕就熟的,從小她就是爬樹高手,冠爵的房間在二樓,她照樣踩著樹爬上去,私闖民宅對她來說可比家常便飯,但是所闖的民宅不是冷家,而是陌生人的宅邸,這對她還是頭一次的經驗。
兩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女站在圍牆外,努力仰望著牆內的兩層樓洋房。
「我們要怎麼進去?私闖民宅會不會被抓?會被判幾年的刑?」凝話的嘴巴從兩人下車之後就沒停過,夜晚的冒險活動讓她格外的興奮。
「安靜點,我沒看過任何一個夜賊像你這麼吵的。」冠爵壓低聲音說道,推著凝語來到一棵不知名的大樹下。樹的枝干延伸到房子旁,要是手腳俐落一點,說不定能順著窗子爬進二樓。
「你這輩子又踫過多少個夜賊?」她不服氣的回嘴,也學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再吵的話,我就一個人進去,留你在外面吹冷風。」冠爵撂下狠話,滿意的看見凝語馬上雙手捂嘴,乖乖的不再說話。「很好,保持這種安靜的模樣,我們沿著樹爬上去,從二樓的窗子進屋。」
「你還沒跟我說這是誰的屋子,我們又為什麼要來私闖民宅。」凝語安靜不了幾分鐘,滿肚子的疑問逼得她不得不開口。
「這是黃靖文的屋子,他一個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觀察四周的狀況。「我先前已經把公司對外的網路剪斷,黃靖文無從傳輸後半部的程式。我也查出來,宏興方面負責這次競爭的主管人在國外,明天開會之前才會趕回來,也就是說,他們兩方面在開會之前並沒有機會接觸。黃靖文必定是拷貝公司的程式,打算明天交給宏興方面的人。」
凝語蹙著秀眉思索著,一會兒之後才抬起頭來,嚴肅的看著冠爵。「這麼說來,明天在東方集團的會議上,會有兩個相同的程式羅?」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奇異的笑容,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模樣讓凝語聯想到捕捉到獵物的貓,不會直接弄死獵物,反而會先反覆的逗弄戲耍。
「我忘了告訴你嗎?黃靖文在拷貝公司程式之後,動手把存在硬碟裹的程式破壞掉,明天我們公司拿不出程式來的。」他輕松的說道。
凝語張大的嘴巴可以寒下一顆白煮蛋。「你竟然還任由他去拷貝、去破壞?」她搞不懂冠爵在想些什麼。
「我心自有打算。當然,我不可能讓黃靖文與宏興的人算計公司,卻不采取任何行動。現在你不就是正在目睹我采取行動馬?」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對也這麼沒信心。
「你打算偷回那份拷貝的程式,這樣一來,明天在會議上拿不出程式的就變成是宏興公司?」凝語猜測著。
他搖頭晃腦的賣關子,看得凝語心中焦急萬分。
「你只猜對了一半。」像是在打啞謎,冠爵勾起一邊的嘴角微笑。「沒有敵人的戰場可不好玩,在打仗之前,我會確定敵人一定也會上戰場。」
「不要說一些我听不懂的話啦!」凝語不客氣的伸手捏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根本捏不下去,這一刻挫敗的她簡直考慮是不是要咬這個賣關子的男人。
「听不懂也好,明天我帶你到東方集團的會議現場,你就會了解我的用意了。雖然不想驚動太多人,但是黃靖文跟宏興先前欠我的,我要一次討回來。」他簡單的說,推推凝語。「不要只是耗在這裹說話,這樣子到了明天早上我們還沒進黃靖文的房子呢!現在,乖乖的泯我的話,努力的爬進去。」
凝語面有難色的看他一眼,听話的往上攀爬。
「爬樹是可以啦!但是你不要在後面亂模我。」她爬上樹,緩慢的往二樓的窗戶前進,還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冠爵。
「我哪有亂模你?」冠爵好笑的回答,看見她爬得太慢,還伸手去推推她,渾圓的臀部觸手柔軟,引人無限遐思。他的手掌正在享受每一次的接觸。
「模得那麼高興,還說沒有亂模。」凝語不高興的喃喃自語,總算爬到窗戶旁,推推窗子,高興的發現窗子並沒有上鎖。她俐落的把窗子推開,輕巧的濼進二樓的大廳。
壁爵也跟著躍進了大廳。兩個人的腳步落在地毯上,沒有任何的聲息。
凝語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忙著四處張望,忘了要注意腳底,不小心踩到一只空酒瓶,整個人往前摔跌,一聲尖叫凝結在口中,差點就要驚破夜晚的寧靜。
危急的瞬間,冠爵把她接個正著,還分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指責的對她猛搖頭。
「克制一下你的聲音,我可不希望招來警察。另外,小心一點,跟在我的身後,不準擅自行動,听懂了沒有?」帶凝語來真是一項錯誤,冠爵現在心感到後悔。這個粗手粗腳的小女人,怕還沒拿到拷貝程式,就已經把左鄰右舍吵醒了。
凝語點點頭,他才把手移開。她貪婪的呼吸空氣,卻被濃濃的酒味嗆著,在不敢發出聲音的前提下,她把臉埋在冠爵的衣服,咳得滿臉通紅,嬌小的身子不停的顫動著。
他對著天花板翻白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麼散漫的小女人。
「好些了嗎?」他問道,面色不善。
「好多了,要是能讓我喝杯水,或許會更舒服些。」凝語拍拍胸口回答,在看見他的表情之後,聲音逐漸變小。「呃,我可以回去再喝水,不急不急,我們先辦正事。」不敢再看他那張難看的臉色,她邁步就想往前走。
走不到幾步,又被冠爵拉回身邊。
「跟著我,不要私自行動。」他叮囑著。
情勢比人強,凝語只能乖乖的拉著他的衣服,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她雖然散漫迷糊,但是還是有辦法分辨事情的輕重緩急,事關碩德的一筆大案子,要是失敗的話,冠爵說不定會丟掉經理這個職位,為了結婚基金著想,凝語決定先屈就自己,今晚全听他的決定。
壁爵帶著她,兩人左轉右轉,走到主臥室前,空氣的酒味愈來愈濃,凝語的手在鼻子前猛力的扇著,想把酒臭味扇走一些。冠爵側耳听了幾秒鍾,听見房內傳來如雷的鼾聲,在深夜裹听來格外的刺耳。
他小心的推開房門,兩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主臥室。為了不發出聲音,凝語還趴下來,四肢著地慢慢的爬行,一路上不停的推開許許多多的空酒瓶。
床上的黃靖文不知道深夜有訪客來拜訪,還抱著酒瓶作美夢。
凝語撥開那些擋路的酒瓶,厭惡的皺著鼻子,還發現地上有幾只臭襪子,她忍不住站起身來。「真是不可思議,他喝了這麼多的酒,居然沒有酒精中毒。」
觸目可及都是空酒瓶,什麼酒都有,看來公賣局還真該頒個獎狀給黃靖文,獎勵他喝酒喝得如此賣力。
「他不但有賭癮,每次賭運不順遂時就猛灌酒,久而久之也染上了酒癮。」冠爵沈靜的分析,音量壓到最低。「你四周找看看,我想他一定把拷貝好的程式放在房間。」
凝語對著雜亂的房間張大嘴,呆滯的看著滿地的酒瓶,以及桌上上百張的光碟。
「這要從何找起啊?根本是海底撈針。我們總不能把那些光碟一張張的拿來測試吧?」她不可思議的翻著光碟。
「我記得他將程式拷貝在一張銀色的光碟的,仔細的找。」冠爵說道,不浪費時間的開始翻找。
「銀色光碟?我設計青蛙先生的那張光碟也是銀色的。」凝語咕噥著,在滿桌五顏六色的光碟努力模索。「這個人都不做資料分類的嗎?這張書桌亂得跟垃圾場一樣,光碟跟文件弄得到處都是。我的沆,他連內褲都丟在書桌上。」
凝語找來一雙免洗筷,一張臉皺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把內褲夾離書桌,隨意的丟在酒瓶堆。
「專心的找光碟。」冠爵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正在黃靖支那堆臭衣服找著。看見凝語玩得高興,彷佛在尋寶,他暗自決定下次再有這種行動,絕對不讓這個散漫的小女人參加。
「人家是很專心啊!」她嘟著嘴喃喃,覺得自己好無辜。
她這麼努力的幫忙找東西,他不給些鼓勵就算了,居然還那麼凶,好像她一無是處似的。雖然今晚跟著來,看好戲的成分比較多,但是她也是因為關心他,才會如此雞婆的。他非但無法理解她的用心,還把她當成絆腳石,整晚不給她好臉色看。
凝語滿肚子委屈,氣呼呼的繼續找著光碟,抬起頭看見一張光碟夾在書櫃內的書中間,她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拿。書櫃內太多書了,光碟被書頁夾得太緊,她努力了幾次都拿不下來。
深吸一口氣,她決定跟這張光碟卯上了。
凝語站在椅子上,手放在光碟上,在心先從一數到三,然後用盡吃你的力氣拉那張光碟。她全身的重量都往後傾,臉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
突然之閑,書本不敵她的蠻力,松開了對光碟的箝制,光碟落入她的手中,還沒來得及感到雀躍,凝語就驚慌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她的手在半空中慌亂的揮動,不小心又踫到書櫃上的書籍,書本跟隨著凝語的身子摔落。
壁爵連忙丟下手邊的衣服,撲到她的身下,想減低她撞擊地面時產生的闞痛。
在他接住凝語的同時,那些書籍砸到地上的酒瓶,在暗夜裹發出清晰響亮的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