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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說我愛老大 第七章

作者︰單飛雪類別︰言情小說

熊寶寶戀愛了!熊華英高興得只差沒放鞭炮慶祝。

她的男朋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真叫大家跌破眼鏡。譚夏樹挺直的鼻梁,高挑結實的身軀,從服飾到汽車都很講究。嘿,品味一流、打扮一流,耀眼得像明星。

他應該是不缺乏女朋友的,可是他敗倒在女老大的牛仔褲下。更不簡單的是,他也讓女老大將她的戀愛原則放下,醉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于是熊寶寶的親戚朋友們背後都笑說,譚夏樹是一株尤加利樹,而熊寶寶像無尾熊找到她的靈魂伴侶了。

而當熊寶寶與譚夏樹熱戀時,當他們倆形影不離沉醉愛河里,譚夏樹的妹妹,譚星荷,開始嗅出異狀。

扮哥對她冷淡了,哥哥常常不見蹤影,打他的手機常常也是關機的……這次又是哪個該死的女人跟她搶哥哥?

譚星荷心事重重,難得哥哥回來看她,她卻高興不起來。

她叉著盤里的牛排,卻懶得吞到嘴里。「哥,明天帶我去看「冰原歷險記」。」她最愛看動畫片。

「哦,那部片……」譚夏樹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

「哦,那部片?」譚星荷瞪他一眼。「什麼意思?」

「沒有。」譚夏樹拿高報紙擋住她的視線。

「你看過了?」譚星荷用刀戳開牛排。「你明知道星荷最喜歡看動畫片,你還跟別人去看?」

「乖。」

「你跟誰去看的?」

「你那麼想看的話,哥哥找沈凱陪你去。」把好友祭出去。

「你交女朋友了?」星荷握緊叉子。

「沒有。」譚夏樹往後躺,用報紙蓋住臉。嘻,又來了,真的是歷史事件重演,接下來妹妹便會使盡鎊種辦法霸佔他的時間,果然!

「明天陪我買衣服。」

「明天要和朋友吃飯。」

「誰?」

「ZZ……」鼾聲從報紙下傳出,裝睡好了。

「那後天?」譚星荷努力不懈。

譚夏樹揮揮手,不行。

星荷瞠目。「後天也沒空?後天要干麼?」

「ZZZ……」鼾聲又開始了。

她的眼淚也開始了,從美麗的臉龐滑落,啪答啪答滴在桌面。

接著,她要開始哭哭啼啼了,果然!

星荷委屈地哭訴︰「最近你老是沒空,我知道,你交女朋友了,一定是這樣的。她是誰?」

「別亂猜。」夏樹悶聲道。

星荷忽地大叫︰「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

手機響了,譚夏樹掀開報紙,拿出手機,看見來電號碼,他微笑了。

他溫柔地對著手機說︰「……好的,八點嗎?」看一眼牆上掛鐘。「沒問題,我去找你。嗯,bye。」收線,起身,向餐桌前氣鼓鼓的少女揮揮手。

「哥走了,你要听話,知道嗎?過幾天再來看你,跟媽說一聲……」話未說完,一塊牛排飛來砸向他身後牆壁。

「哥哥是笨蛋——我生氣了!」星荷抓著叉子哭嚷。

「小猩猩,又鬧脾氣,這樣不乖哩。」

「你要去約會,我知道你要去約會了!」小猩猩是他跟母親對妹妹的昵稱,她野蠻起來活像只猩猩,又咬又叫,誰都管不住。

夏樹呵呵笑,開門走了。

譚星荷氣炸了,拿起手機,按了一組號碼。

「沉凱!」

「呃……」正在吃飯的沉凱,一接起電話,听見這叫聲,即刻頭皮發麻。

「是、我是。」

譚星荷冷冷地問︰「沉凱,我不是跟你說過,一听見我的聲音就要說什麼?」

沉凱喉嚨緊縮,冷汗涔涔,用一種干枯的聲音說︰「我沒忘,但我現在在一個很嚴肅的地方。」

「什麼地方?」

「我正在跟督察吃飯。」

「管你的,你再不說,我就把那張照片登到網絡上,讓大家看看沈警官穿大象內褲跳舞的樣子!」她任性地嚷嚷。

「譚星荷是世界無敵美少女,世界無敵美少女找我有什麼事?」他無奈地道。嗚……真丟臉。

坐在對面的陳督察,听見這惡心的話,駭得打翻茶杯。

沉凱頓時面河邡赤,他向督察比個手勢,跑到角落說話。

電話那邊,傳來譚星荷的笑聲。沉凱越是拿她沒轍,她就越感到愉快。

「我問你喔,我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你哥哥沒交女朋友!」絕不能出賣夏樹。

她了然道︰「他要你別說,對吧?」

「真的沒有。」沉凱毫不松口。

譚星荷哇哇叫︰「騙人!世界無敵美少女要將矮冬瓜穿大象內褲跳舞的相片登到網絡上。」

「好,我說實話。」嗚……他真想一槍斃了她。

「哼哼哼,好極了。」譚星荷唰地翻開筆記本。「說吧,姓啥、名啥、幾歲、住哪?長得怎麼樣?」

「姓馬名匹八歲住陽明山,健康強壯膚色很黑,跑得很快,愛吃方糖。」

電話靜了幾秒,譚星荷冷冷地說道︰「馬、匹?你耍我?!」

「大小姐,你哥哥買了一匹馬,他最近參加馬術俱樂部,常去練馬術,所以才沒空陪你啦。」沈凱胡掰。

「真的?」譚星荷半信半疑。

「騙你是小人。」沒差,他本來就矮。

「真是這樣?」

「真的啦,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那下次我叫哥哥帶我去騎馬。」她試探道。

沉凱熱絡道︰「好啊懊啊,你可以叫他買匹迷你馬給你騎,反正你哥錢多多,而且他那麼疼你,一定會答應。」

這話中听,譚星荷笑呵呵地掛上電話。

棒!嚇死。沈凱立刻撥電話給夏樹。

「你在哪?」他劈頭就間。

「車上。」

「去哪?」

「去找我的寶寶吃飯啊。」口氣很愉快。

「你可以更惡心一點。」沉凱听不下去了。「譚夏樹,你妹妹找我!」

電話靜了一秒,譚夏樹幽幽嘆了口氣。「是不是問你,我有沒有女朋友?」

「是啊,我蒙騙過去,怎麼辦?要是發現我騙她,她一定會整死我!」

「喂,沈大警官,她只是個小女孩,OK?」

「我知道,她只是偷拍我們喝醉時,我跳艷舞的相片的小女孩,她只是個會威脅要把我穿四角褲跳舞的相片PO上網的小女孩!」沉凱光火。

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

「你還敢笑?那次要不是震青和你把我灌醉,我也不會月兌褲子亂跳艷舞!我他媽的倒八輩子楣,被你妹妹欺負。要不是念在咱們的交情,我早就把她抓起來,送去管訓!」欠人教訓的臭丫頭,仗著大家都容忍她就無法無天,可惡!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委屈。」夏樹承諾︰「給我一些時間,我想辦法透過網絡侵入她的計算機,把你的相片殺掉。」

「你說過N次了!」沉凱咆哮︰「什麼時候才能成功?我常作噩夢啊!」夢見他穿大象內褲跳舞的相片在各大綱站流傳,醒來總是驚出一身冷汗。

「你再忍忍,我一定想辦法。」夏樹安撫著沉凱。妹妹計算機超厲害的,連他這哥哥都沒轍。

自從知道譚夏樹心髒開過刀後,熊寶寶嘴上不說,背地卻更動了行事歷的約會計劃——登山改成開車到山上喝咖啡,偶爾和夏樹還有他的朋友泡泡男人的俱樂部,和里邊的男人們賭幾局撞球。

譚夏樹很快發現,熊寶寶學東西很快,打保齡球或撞球都難不倒她。

以前,熊寶寶對約會沒什麼興趣,不管是雜志或是電影,男女約會通常就是看電影啦、吃吃飯啦、送送花,往返幾次,上上床,很快同居在一起……嗟!無聊。

熊寶寶發現,和譚夏樹約會精彩刺激︰永不無聊。天,她沒遇過比他會玩的。他會帶她去看賽車,知道她愛 車,便和賽車場老板串通好,比賽結束後,讓她試開跑車上場飆一場。寶寶樂壞了,那天駕駛紅色跑車,听著引擎轟轟聲,輪胎碾過地面,風馳電掣的感覺讓她大呼過癮。

譚夏樹在場邊揮手為她加油,賽車場老板留著兩撇翹胡子,當寶寶飆回終點,老板滑稽地揮旗桿,而夏樹對她吹口啃,給她英雄般的歡呼。

寶寶推開車門,跨出車子,摘下安全帽。

譚夏樹走過來,笑問女友︰「好玩嗎?」

貝住他脖子,寶寶踮腳吻他。黑發濕汗粘在頸上,她的心飛揚,這個男人懂她。

收到吻的獎賞,夏樹回摟住縴腰,不顧場邊閑雜人等,艷陽下,兩人擁吻,世界發燒!愛讓人忘了矜持,戀愛中的人們眼中只有彼此,世界為他們存在,而不是他們活在世界里。

譚夏樹征服寶寶的心,愛情是一種勾引,投其所好的勾引,他欣賞寶寶與眾不同,和她約會從不依循女孩子們的喜好,她熱愛冒險刺激,他就給她冒險刺激。

他還帶她去男人的俱樂部玩,dunhill是男人的天堂。天花板盞盞昏黃的燈,皮沙發溫柔,再怎麼心浮氣躁,入座就想懶懶地醉生夢死,不想離開。

夏樹在這里寄放了各種玩具,古典精品區設計的每樣玩具他都有,大富翁、○X井字游戲、西洋雙陸棋、英式橋牌組,全部手工制,精致得光看就讓人歡喜,玩起來神魂顛倒,模起來是愛不釋手!寶寶發現夏樹是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而dunhill和她印象中吵鬧的PUB不同,在dunhill里和譚夏樹坐一起,夏樹與朋友品酒抽雪茄,煙霧騰騰中,寶寶與他們玩橋牌,或玩大富翁,或是西洋雙陸棋。生在武道館,打小就常和父親參與各武活動,她混在父執輩問,對這些殺時間的游戲不陌生。

寶寶和夏樹的朋友們處得很好,她能跟他們玩游戲,也能和他們討論國際局勢,參與政治分析,當男人們討論起馬術或潛水,她甚至能指點他們二一。比較哪家潛水品牌好,哪家馬場馬兒最健跑。

他們沒有性別障礙或與語言隔閡,寶寶在夏樹身邊如魚得水,隨意自在。

記得父親以前老是勸她在男人面前示弱,謙卑憨呆一點,說︰「這樣男人才有面子,男人不喜歡女朋友太強勢,也不喜歡好勝的女孩。」

可是,當她在夏樹面前贏了牌,跟他朋友辯論國際局勢,夏樹會專注傾听,有時支持,有時反駁。他從未不耐或漠不關心,他尊重她的意見,他時刻制造驚喜。

以前她總愛嘲笑那些肉麻的話,現在肉麻的話若是夏樹說的,她就百听不厭。

越來越期待跟他約會,約會的時間越來越晚,散會時的失落感越來越重。自從戀愛以後,開始懂得思念。今天分手,明天又開始期待;明天約會了,後天空下來,會不知怎麼過。

夏樹在時,她像雲般輕盈;夏樹離開,她像淋了雨的衣服。投入愛里,才知道,從前有多自以為是,原來是她未曾相識,相識夏樹這個人,然後懂得她過去自負的瀟灑是多麼的可笑荒謬。

原來愛是一種耽溺,像鴉片,觸踫了就不想停止。寶寶的心開始變得柔軟細膩,這是她的初戀,夏樹是最優秀的啟蒙老師。

今晚他們手牽手離開俱樂部。

「剛剛玩棋你輸給我了。」寶寶側首,笑睨著他。

「是啊,輸得很慘。」他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龐。

他們剛才喝了不少酒,眼色迷惘,腳步緩慢;心像泊海的船,情意蕩漾。

她問︰「讓你在朋友面前丟臉了,不氣?」男人不都愛面子?

「女朋友這麼聰明,干麼生氣。」他回得落落大方。

寶寶停步,低頭想了想,復抬頭望他,笑盈盈的。「听說,男人都愛面子。」

「是。」

「那你呢?」

夏樹挑起一眉,笑道︰「我也愛面子……」側首,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寶寶聆听著,笑容甜蜜,情意滿腔。

秋夜,街燈醒著,自黑色天空披瀉而下的銀月光,照護著他們的影子。

寶寶因為他的話,感動了許久許久。剛才他在她的耳邊說——「我愛面子,所以才跟你在一起,因為你是最好的。」

他們穿過停車場,回到捷豹跑車里。

夏樹轉動車鑰匙,捷豹亮燈且蓄勢待發,寶寶倏地翻身趴到他身上,仰頭笑望他,炯亮的眼楮直像要看進他靈魂里。

他笑,圈抱住她。「你這樣……會害我好興奮。」近乎純摯的注視,會觸燃他的。

「我好愉快。」她說。

「是嗎?」他眼中閃爍著溫暖。

寶寶帶著醉意說︰「我非常非常滿意你的表現!」

在他們約會N次後,才听見她說出這句話,夏樹仰頭大笑,不知該感到安慰還是難過?

「事實上我只展現了七成功力。」他眨眨眼。

她哈哈大笑,雙手霸著溫暖的胸膛。「那其它三成呢?」好個自大的家伙。

「其它三成啊?」車廂幽暗,他笑著跟她調情︰「留待你慢慢發現,越到後頭越是精彩……」講得像電影預告。

「我迫不及待,看你還有什麼絕招?」她燦笑,捏他鼻子,像在跟頑劣的學生講話。

「我給你快捷方式——」輕啃她的唇瓣,他說︰「如果妳今晚留下……」

他決定帶她回家。

酒足飯飽,情緒正好,捷豹潛入大廈地下停車場。在等待電梯下降時,他看她一眼,她也瞄他一眼,兩雙眼楮,迷蒙著原始的。

電梯門打開,他們走進去。他按鍵,十六樓。

電梯關門,他猝然回身,將她壓在牆前熱吻。她被突襲而來的熱襲擊,昏眩在他高超的吻技里。他肆意探索情人唇里的秘密,火熱的舌挑動著她的。

懸掛電梯的皮索勒緊,機器在喘息,嗡的一聲後上升,她的身體正淪陷。淪陷在迫在身前的強硬軀體。淪陷在,蠻橫激情的擁吻里。

電梯升到三樓,抓著她的黑發,他開始以嘴攻擊白晰的頸,她在他肩上喘息。

五樓,大掌滑入襯衫下,潛進里,覆住柔軟溫玉,拇指觸過,她顫栗,逸出輕吟,自此開始︰心跳紊亂,呼吸破碎。

八樓,他略粗糙的大掌往下,撫過小骯的柔滑軟膩,溜進了牛仔褲里,然後猶豫著,在底褲邊緣游移著,像考慮著要不要越界,偷渡到幽微密林里。

手的猶豫卻讓等待卻更刺激,她雙手扣住他的雙肩,虛弱的,只想懶懶躺下,躺在他身下。想拋棄矜持,渴望舒展,任情人來勒索。

她喘息著,眼色恍惚。當他的指決定繼續冒險時,電梯停住了。他們走出電梯,夏樹拿鑰匙開門,開燈,拉她進屋。她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的家,就又被他攬進懷里,他踢上門,捧住她的臉親吻,他的嘴火熱,濕潤而需索,她試著響應他的吻,頭暈目眩著。

他忽然說︰「寶寶,生日快樂。」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嗄?」寶寶響應著他的吻。

「生日快樂啊。」

「咦?」寶寶楞住,退身看著他。

「今天妳生日。」他伸手幫她拂去頰邊亂發。

「今天三十一號?」

「是啊。」

「你怎麼知道的?」她自己都忘了。

「上回我們去馬場,登記證件時,我看見的。我有禮物送你——」他回身拉開壁櫃,拿出個盒子交給她。

寶寶呆住了,傻傻揣著包裝精美的盒子。他記著她的生日?她拉開緞帶,拆開紙盒,看見一個圓球,球下有個方座。

「這什麼?」

譚夏樹按了方座旁的擎鈕,拉出一條電線,將插頭插入插座,他關了電燈。

世界瞬間黑暗,她雙手捧著方座,方座上的圓球轉動,玻璃圓球射出無數道光束,打在牆上,映亮了天花板,在他們四周變幻著光影,粉紅,藍,紫,黃,橘,還帶著綠,光影攀爬,四下流瀉。

「喜歡嗎?」他問。

她看著雙手里捧著的霓虹座,這份貼心的禮物來得她措手不及。

寶寶伸手,指尖輕觸著轉動的霓虹。「我……我真開心。」他對她的寵愛,種種、種種……有時望著他俊魅的容顏,她會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喜歡她。

就好象一開始他「賭」定要追求她時,她以為他只是開玩笑的,所以故意刁難。從沒想到……他們真的交往,她真的戀愛了。

「謝謝。」她有點尷尬地笑著,不習慣這種被呵護的感覺。感動,卻不知所措,只傻傻看著他笑。

「那麼,我可以贏得一個吻吧?」他彎身,鼻尖親昵地頂著她的鼻尖。

「一個吻嗎?」寶寶先將轉動著的霓虹放到櫃子上,眼楮漾著笑意,踮起腳,吻在他臉龐。

「看來我說得不夠清楚——」他拉她靠在身上,以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是這里。」

她偏著頭,覷著他笑。

他愛死她這個表情,她略帶挑釁的笑容,令他想到高中迷戀的女老師,或是電影里神通廣大的女間諜。

「這樣呢?」她雙手握著他肩膀,踮起腳尖,偏頭,唇瓣輕刷過他的嘴。

「熊小姐。」他嘆息。

「怎麼了?」她笑著瞪大眼楮,瞧出他的失望。

「你親吻的技巧,需要好好改進。」

「還不成啊?」這個的家伙。

「我不要這樣的吻。」夏樹突地將她推到牆前,左手掌撐在牆上,身體抵著她。

「但我吻了啊。」

「我不要幼兒園級的。」他懶洋洋地說。

「親吻還分級啊?」她哈哈笑,訝異自己竟和他說著這種沒營養的對白。

「當然。」

「那請問……」她把玩他的領帶。「分哪幾級?」

「幼兒園級,只是以唇刷過對方的嘴。」他低頭,嘴輕刷過她的唇。他退開,又說︰「小學生級,輕咬對方嘴唇。」他輕咬了她上唇。又側首,在她耳朵說︰「國中級的,要吮遍對方嘴唇。」他掃住她下巴,以舌描繪她柔軟的唇瓣。

寶寶膝蓋發軟,身體某處開始發熱。

「再來是高中級的。」他眨眨眼。「口述太復雜,我們直接來!」他拉她雙手去圈在他頸上,捧住她的臉,他用舌尖頂開她的嘴伸進去,親昵地與她糾纏。

他們在牆前吻得難分難舍,她的身體失去力量,她在他嘴里輕嘆,伸出舌頭與他摩擦,在旋轉的光影里蔓延,寶寶覺得自己墜入個迷離而刺激的夢境。有點,可是她喜歡。

一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

他她的身體,像最心愛的寶貝。「我們今天要跳級。」拉她躺到原木地板,他壓在她身上,俯望她。「我們直接來到研究所,研究我們彼此……」

「是嗎?」她學他,隔著襯衫,也撫模他的身體。

他眼色一暗,因為,他的嗓音更低沉了。「很有求知精神。」他用手肘半撐起自己,享受著一雙小手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

「你喜歡?」她眼色迷離地問,他的身體模起來好溫暖。他們調情,像在玩個不可告人的游戲。

「我還喜歡這樣……」他將她襯衫的鈕扣,一顆顆解開。

「是嗎?」她也動手,解開他藍襯衫上的鈕扣。

他笑了。「還有這樣——」動手解她腰間皮帶,看著她,將皮帶緩緩抽離,拋到地上。「換你了。」他鼓勵她繼續冒險。

她深吸口氣,手模向他腰間,模上金屬環扣,來自他身上的熱暖著她的手,她臉頰緋紅,模著堅硬的環扣,解開,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也抽出皮帶,拋到一旁。她感覺到他的亢奮,灼熱地擠迫著她。

他們望著彼此,如箭在弦上。

這時候的夏樹,在霓虹的光影里,英俊的臉看來原始而野性。他眼里的太明顯,她的理智告訴她該制止,另一方面卻很興奮。

「接下來?」她問,旋即訝異,那陌生顫抖的聲音,竟是出自她的嘴。

「你閉上眼,我告訴你。」夏樹感到伊人身體輕顫,他猜這是她的第一次,拉她起來,抱她進房,將她放在他的床鋪上。

他上床,靠著她側躺,身體右傾,右手撐著臉,右肘擱在床,這令他不至于壓傷她。

他看著她,眼色慵懶,在他肩後,月光被擋在窗玻璃外,房間一半亮一半暗的。

幽微的光線中,她看見他眼里閃動的,黝暗熱情,仿佛只要這樣靜靜望著,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催眠。

他的床飄散他的氣味,淡淡的古龍水香,躺在他的氣味里,她看著他,也在她眼底騷動。

他低頭,以舌頭撬開她的嘴,深入與她糾纏。在纏綿的親吻里,他精準地褪去彼此衣物,讓兩人光果地偎靠著彼此。

她好奇地注視他的身體,他看起來結實強壯,月復上布著肌肉,然後她抽口氣,移開視線,臉頰紅得像要燒起來。訝異著方才看見的,那解月兌了束縛的硬挺,看起來危險而充滿力量。

夏樹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她艷紅的臉頰,略帶羞怯的表情,讓他更亢奮,更覺刺激。

「妳害怕?」他啞聲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迷惘地看著他,然後伸手踫觸他的身體,那熱的皮膚感覺非常溫暖。她沒有停止的意思,好奇比害怕還多。

他低頭,覆住她的嘴,帶領她,開啟身體的之鎖,里邊藏著相愛的寶藏,在深處等待被開鑿,無限銷魂。

她閉上眼,感覺他的吻滑過她的頸、肩膀、鎖骨,一路往下……

寶寶累壞了,連續經歷了兩次銷魂的高潮,她筋疲力竭,意識恍惚,沉沉昏睡著。

她隱約地感覺到,他離開了。寶寶打了個呵欠,好困、好累啊,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身體慵懶,滿足地動也不想動。

他去哪?管他的,她累得只想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恍惚著感覺有雙溫柔的手,拿著濕毛巾在幫她擦拭身體。她側臥著,抱著枕頭,好舒服啊,微笑著繼續睡。

那雙手極盡溫柔地,用著冰涼的毛巾一逼遍揩拭著她肌膚每一寸……小心翼翼地,像似怕吵醒她,她微笑了,安心地沉入夢里。

譚夏樹幫寶寶揩淨身體,然後回到床上,將她攬在懷里,與她並肩側臥著。

他親吻她耳邊柔軟的發、她的臉。

佳人已沉沉睡去,他的思緒卻仍清醒著。

夏樹熱情隨興,從不拘泥世俗觀念,為了保障他無拘無束的生活,在性方面他是小心謹慎的。

與歷任女友交往,總是在有所防護下才盡情享受魚水之歡。

但這次,他沒有做任何保護她的措施。在開始時,他有自信能壓抑住,采取必要的保護措施,但一切就這麼不可收拾地發生,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只猶豫了一秒。

那時他想著,萬一她懷孕了……可奇異的是這念頭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令他隱約地感覺溫暖,像生命找到了歸屬,他找到想倚偎一生的人。

他摟著寶寶,喜歡她躺在他床上睡覺的感覺,喜歡這樣抱著她,感覺這平時活力旺盛的女人,軟綿綿靠著他酣睡的滋味。

聞著她的發香,听著她均勻的呼息,夏樹心情激動,有種與她是一家人的親密感。

以前,他與女友們交往,貪圖著快樂的感覺。現在,愛著寶寶,他卻考慮到更深一層。他想娶她,想朝夕都望著她生氣盎然的模樣,看她在身邊走動著,與她共享親密時光。

在這個夜晚,譚夏樹決定放棄他自在逍遙的單身生涯。

他暗暗下了決定,無論如何,要把寶寶娶回來,與她長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