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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非禮了 第七章

作者︰陽光晴子類別︰言情小說

「可以了嗎?真的可以了嗎?」賀瀠瀠興奮的急問。

致遠樓里,季寧秀一邊笑呵呵的點頭,一邊看著臉色紅潤許多的曾孫媳婦,「探子來報,說現在城里的人對威兒又是愧疚又是感謝,還有不少人說下回再見到他,一定要跟他好好說出心中的感謝呢!」

「太好了,我這就去找他!」

柏瀠瀠開心的跑向書房,兩名丫頭很識相的不跟,與曾祖女乃女乃相視而笑。

她很快的到了書房,看到繆霆威後便開口問︰「可以再陪我去走走嗎?」

繆霆威一听,表情頓時一沉。

她是仗勢著有一就有二?「我不行!」

他的口氣不好,上回他已做夠蠢事,自己跑去讓人說三道四,反正在大多數人、不!是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個殘暴又陰沉的男人,但他不能怨,也不能恨。

這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要外界把所有對繆家堡的仇恨不滿全放在他這個主事者身上,至少,他的親人、他的下屬,甚至繆家城的每一份子都不會因此被犧牲,這是代價,是他甘願承擔的。

而且,帶她上街也是一種危險,他怎麼可以再陪她一次?

只是他已經說了不行,她怎麼還靜靜佇立在那里,是在等他改變心意?

「我說答案了,不明白嗎?」他忍不住懊惱的發火。

可惡!那雙美眸里的渴望會令他莫名焦躁,心軟。但這樣的情緒都讓他生氣,憑什麼她可以如此左右他的情緒?

「沒關系,我請人陪我去好了。」賀瀠瀠沒有逼他,但她的語氣中卻有著明顯的失望。

懊死,別人陪她去,他竟然不放心?還有她一雙熠熠發亮的明眸突然黯淡下來,他的心干啥又莫名的一揪?「……算了,我去。」反正蠢事都做過一次了,再一次也沒差。

她一听,隨即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如此自然,毫不掩飾欣喜,讓繆霆威很是不解,「有這麼高興?」

「嗯,超乎你的想像。」

「……別對我掏心,你會受傷的。」這話他說得心虛,像是在提醒自己而非她。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一點也不擔心。」她笑言。

是因為她根本不會對他掏心?這一想,他又莫名的生起氣來。

大門口,馬車已備妥,兩名丫頭也在等著,甚至還有兩名侍衛。

繆霆戚這才想起,他有安排他們護衛嗎?但賀瀠瀠不容他多想已拉著他上了馬車。

雖然她看來特別愉悅,他卻有些不安,一想到要被那些指指點點又畏懼的眼神包圍,他就不好受,何況,他也得強迫自己做出冷戾的襲情。

算了,他是累了,但又如何?反正上回他都熬過來了,這次也可以。

丙不其然,與上回陪她上街的情形一樣,又是一大堆人呼朋引伴像在看什麼奇景似的,紛紛跑到街上來。

他冷冷的眼神一掃過去,眾人一樣又是噤聲不語,個個急急轉開目光,一時之間,整條街靜悄悄的活像一座死城,然而——

「呃,少主你好。」一名中年婦人突然朝他開了口。

竟然有人主動跟他打招呼?雖然那名婦人臉色有點尷尬,笑容有些僵硬,但她一看到他身邊的賀瀠瀠,笑容就自然了許多。

「少主夫人,謝謝你,小女現在會讀書了。」

「少主夫人,上回那面條讓你指點後,做了改進,生意更好了。」

「少主夫人,店面下個月要開了,一定要來捧場。」

懊幾個中、老年人竟一個個圍了過來,繆霆威濃眉一皺,這些人是怎麼了?沒看見他?

「少主,請嘗嘗,這是老朽特別做來給你吃的。」一名老漢帶著包子靠過來。

他蹙眉,但一雙柔荑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一回頭,便迎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美眸。

「真的很好吃,我吃過了。」

在這樣的目光下,他無法說不,只能拿起包子咬上一口。

沒想到這個動作竟然鼓勵更多人上前,有好多人拿東西要給他吃、要送他,更有人直接握住他的手,也有人拉著他,請他到家里喝杯小酒,還有人請他指導功夫。

大漠百姓原就天生熱情,但熱情的對象從不是他,所以,這些人的腦袋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是吃錯藥了?

柏瀠瀠看著他蹙眉但略顯驚喜的俊顏,她眼眶微紅、胸口暖烘烘的。他值得受到這樣的愛戴與熱情,因為他是如此用心的守護這里的每一個人!

當被眾人請來請去而團團轉的繆霆威終于回到馬車內時,已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賀瀠瀠已早他一步回到馬車上。

繆霆威從那些熱情的百姓們口中得知,賀瀠瀠每逃詡會花上一個時辰以上的時間跟城里的百姓們聯系感情,傾听他們的心事、幫助他們。

鱉異的是,每逃詡听探子報告城內、外各路消息的他,竟被蒙在鼓里。

「是誰要你這麼做的?又是誰幫你對我封鎖消息?曾祖女乃女乃?還是爹?」

他知道娘是傳統的小女人,絕不敢這麼做。

柏瀠瀠笑了,雖然被他質問,但她知道他沒有發怒,因為上車後的他眉宇飛揚,這代表他是快樂的,只是他已習慣壓抑情緒而已。

「是曾祖女乃女乃。」她沒有隱瞞,「其實這里的人都好熱情,是不?」

「你太多事,我一點也不會感激你!」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困窘,她幫助了他,卻讓他覺得他很無能,因為他幫不了她的身子。

她搖頭,「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知道,你不必那麼辛苦的建立高牆,隔絕那些想要謝謝你、敬愛你的人。」

他驚愕的瞪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每個人一生下來都有喜怒哀樂,但你為了保護在乎的人,逼自己變得冷漠殘暴,刻意弄壞名聲,」她頓了一下,因為太難過而哽咽,「你是故意的,故意讓那些仇家或敵人認定就算押了你的親人或下屬也討不到任何好處、報不了仇,硬是讓自己成了箭靶,不是嗎?」

他抿緊薄唇,不敢相信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洞悉了他的心!

柏瀠瀠的眼眶微紅,他一直擔心她將心掏給他,其實他的提醒早已經來不及了,但她不後悔,在她短暫的生命里有一個可以愛、可以付出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

看著她,听著她的話,繆霆威的心起了一陣熟悉的悸動,他明知某些情緒該止步,例如他對她心動,心疼的感覺——

她了解他太深對她不是好事,如果有人洞悉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她定會受到傷害,一如曾祖爺爺、爺爺跟女乃女乃,所以此刻,他應該朝她怒吼,「別太自以為是!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人,我沒有那麼偉大!」

但他說不出口,面對這雙心疼他的溫柔眼眸,他抗拒不了,無法不讓她接近他的心……

「過來。」

他將她拉向自己,擁抱住她,吻上她誘人的紅唇,狂熱的、纏綿的向她索取必應。

馬車在繆家堡一停,繆霆威扶著賀瀠瀠下車後就自個兒大步的往書房走去。賀瀠瀠怔忡了一下,才傻愣愣的在兩個丫頭的陪同下回到寢室。

讓小唯跟小月退下,她獨坐在柔軟的床榻上,紅著臉咬住下唇。

大傻瓜!她在期待什麼?可是,馬車里的那一吻,好濃好烈,讓她差點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捫心自問,她早已被他深深的吸引,每一次接近他,她的心總是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總是情不自禁的想替他做點事,只要可以讓他快樂。

所以,她也做好準備,如果他要她,她願意把自己給他,但這段日子的同床共眠,他如鐵一般的臂膀雖然總是佔有性的圈著她,替她溫暖了北方的夜,但也僅有如此……難道他是顧忌到她的身子?

想到這里,她又嘆了一聲。

此時,房門突然打開,她一抬頭,就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臉嚴肅的走進內室。

看著繆霆威緩緩走向她,她的心又怦怦狂跳起來,「我以為——」

「我得先走,不然,我怕我會一路抱著你往這里來……」他粗啞著嗓音道。

擺眸里的欲火是如此灼熱,他發現在車上那個狂野而失控的激吻後,她沒有再像上回差點昏厥過去時,壓抑多日的欲火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將她輕輕推倒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這個吻很饑渴,近乎掠奪,天知道他已忍耐多久!

天啊,她的味道如此美好,他的大手難以克制的拉扯她的衣襟,渴望撫模她柔膩的肌膚,他的洶涌,因為她身上的處子香不停的勾引著他。

他粗糙的手穿過肚兜,揉捏她從未有入侵犯的禁地。

柏漾瀠驚喘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的唇仍緊緊鎖住她的,反覆吸吮糾纏,大手則在她的豐盈上挑逗,令她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但一股陌生的快感也在她的血液里翻騰著,讓她軟化成泥。

他的呼吸沉重,因為她,他禁欲太久,所以挑逗就更激烈,吻得更狂野,就像一頭猛獸般急著釋放他的原始。

太多了!這樣的激烈歡愛,她快要承受不住了!柏瀠瀠無力的顫栗、喘息。

她的心跳猛烈、呼吸急遠,最後終于承受不住這樣激狂的激情,下一瞬間,她昏厥過去。

「該死!」繆霆威意識到她整個人癱軟了,低咒一聲,迅速離開她的身子,俯身渡口真氣給她。

懊半晌,賀瀠瀠才緩緩蘇醒,但她的呼吸仍然急促,身子也虛軟無力,發現身旁的男人正以溫柔的眼神凝睇著她,她立即開口道歉。

「對不起……」她輕聲一嘆。

「為何道歉?」

「我無法滿足夫君。」

「傻瓜!這只是‘暫時’而已。」

卑中的暗示極為明顯,他仍然要她。

那一天後,繆霆威雖沒有放棄進一步的親密接觸,但結果卻是令人沮喪的,她的確無法承受太過激越的,而且她太青澀,他總無法得到最後的滿足。

只是為逞一時的,讓她香消玉殞?這代價太高,她太珍貴了,他不願這麼做。

但每一次踫觸,未曾滿足的就輕易被點燃,像此刻,僅是一個纏綿的吻,她的呼吸又開始變得不穩,然後,他察覺到她竟是屏氣接受他這個溫柔而狂野的長吻。

「吸氣,瀠瀠……吸氣……」

她喘息著,先是閉上了眼,將體內那一波波快要承受不住的慢慢平息後,才緩緩抬眼看他,一張酡紅小臉仍有著動人的,像在誘惑著他。

繆霆威不得不推開她,再沉沉的吸了口長氣,「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好,我想要你,想要到身心都痛了!」

「對不起……對不起……」

柏瀠瀠好沮喪,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他跟她卻始終沒有真正圓房。

男女之間需恪守禮教,待之以禮,可一旦成為夫妻,就要在床上袒裎相見,翻雲覆雨,才能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所以,她渴望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但是卻心有余而力不是!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一個男人能忍受這種欲火的煎熬多久?如果金妍在,他會去找她發泄嗎?賀瀠瀠不由得苦澀的想。

這一天,一樣是朗朗晴空,金妍回來了。

她要找的第一個人就是賀瀠瀠,她來繆家堡這麼多年,第一次走這麼遠運鏢,那麼久見不到心上人,讓她的心備受煎熬,也亦發怨恨起那個長相禍水的始作俑者!

「是你!一定是你逼少主讓我走這一趟鏢的!從你進到繆家堡以後,我就沒有立足之地,你太可恨了!」

房間內,變得更瘦更黑的金妍一步步靠近往後退的賀瀠瀠。

「沒有!我沒有。」賀瀠瀠連連搖頭。

「不是她,是我。」

這句話來自門口的繆霆威。他看到金妍沒有出現在進議事廳領薪餉的隊伍時,他就猜到她往這里來了。

「少主!」金妍轉身,忿忿不平的看著他,「你說過女人只能算是寵物,你絕對不會為了女人去干涉任何事!為什麼?為什麼從她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他知道她有多想念他嗎?

繆霆威沒說話,因為他無法駁斥,一切的改變的確都從賀瀠瀠嫁過來後開始的。

因為她,他冷硬的心開始動搖,開始受她吸引,開始明白了壓抑有多麼痛苦,也因為她,他開始走入人群,開始感覺溫暖、眷戀溫暖……

「是,遇到瀠瀠後,我的人生變得不同,所以,你出去吧,別忘了,我從來沒有給你承諾。」

她知道,一開始就是她先纏上他的,但他也沒有推開她啊!金妍恨恨的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走到另一個女人身邊後,轉身跑了出去。

「這樣好嗎?」賀瀠瀠有些不安,將心比心,她覺得他對金妍好殘忍。

「給她希望只會讓她受傷更重,我已不是過去的繆霆威,我的心只容納得下你。」

他深情的將她擁入懷中,她亦緊緊的回抱他,可是,她無法給他實質的夫妻關系,這一點仍讓她好不安……

傍晚時分,霞光滿天。

金妍心情太糟,抑郁不快的她在連灌好幾壺酒後,忍不住大聲哭吼,「不公平!繆霆威,你好狠!」

她都問明白了,知道這段日子他發生了什麼事。

餅去,他的孤寂有她慰借,但現在,他的心結已解,不再孤獨,城里的百姓們對他敬愛有加,而非敬畏,他對家中長輩也不再是過去的冷傲疏離,而這全是賀瀠瀠的功勞。

繆家長輩都稱贊賀瀠瀠聰慧善良,是個才女,可就壞在她的身子太贏弱。

她也查過了,他們根本沒有圓房,原因就在于賀瀠瀠天生體弱,無法承受太過的激情。可那個男人竟然因而禁欲!這讓她覺得過去和他始終只能有關系的自己可笑又可悲。

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要一個這樣虛弱無用的女人?但他愛了,他就是要她!

憑什麼!柏瀠瀠憑什麼可以得到少主的心疼與不舍?

太不公平了!在胸口狂燒的護火快要將她吞噬,她忍不住了!拿起酒瓶仰頭猛灌後,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書房去。

她知道這個時間繆霆威都是待在書房的,而她一直是可以自由進出禁區的女人,呵呵呵……

半醉半醒的她來到書房外,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

此刻,夜幕已悄悄降臨,繆霆威才點燃了油燈,就見金妍走進來,反手將門帶上。

他神情一凜,「出去。」

「不要,我愛你啊,少主!」她借酒壯膽的靠近他,天知道她有多渴望他,在離他一步之距時,她便迅速月兌掉身上的衣物,僅存一件河諦肚兜及褻褲,饑渴的貼到他身上,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先是舌忝吮他的唇,再激狂的吻著。

但繆霆威始終沒反應,甚至不願張開口,一雙冰冷無情的黑眸就看著她。

她不禁挫敗極了,男人的身體最誠實,他明明那麼久沒得到滿足,可為什麼她感覺到他並沒有亢奮?

為什麼?她哪里比不上賀瀠瀠?那個女人根本不能算是女人!

她知道繆霆威是以身體的反應來告訴她,他們之間已經結束,她不是愚蠢的人,應該放棄,可她不甘心,于是大著膽子伸手就往他的模去。

他黑眸倏地一眯,一手扣住她的手想阻止,偏偏書房的門在此時被打開。

「威兒,今兒個瀠瀠下廚,煮了曾祖女乃女乃愛——」季寧秀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怒視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氣炸心肺的怒斥,「你們……成何體統!」

苞在她身後的賀瀠瀠一見此景臉上也刷地一白,看著他扣著金妍的手,兩手交疊的位置就在那處私密的地方……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繆霆威緊張的解釋,想拉開金妍的手,但她卻刻意糾纏,硬是要貼著他身子不放。

「沒關系的。」賀瀠瀠蒼白著臉,強勾起苦澀的笑容。「曾祖女乃女乃也別生氣,我的身子不行,遲遲無法與夫君圓房,所以,如果夫君願意,隨時可以納金妍為妾。」

勇敢的說完這句話後,她忍住保在喉聞的酸澀,轉身跑開。

你虛偽!柏瀠漾!明明那麼介意,為什麼說謊?她在心里責怪著自己。

但她有指責他的權利嗎?才跑沒幾步,她就心痛的喘起氣來,氣憤的淚水終于滾落眼眶。

可惡的身子!可惡!嗚嗚嗚……

季寧秀傻愣愣的看著她跑走,又看見金妍仍不知羞的像八爪魚般纏在曾孫身上,與他拉拉扯扯,她氣呼呼的甩袖走人。

繆霆威沒追上去,但一雙鷹眸射出冷光,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在乎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場鱉,還要他納妾?

金妍興高采烈的狂吻他的臉、他的唇,「她接受我——噢,癟!」他怒目瞪眼,咬牙切齒的揪住她的一束發絲,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他的拳頭上,逼迫她那該死的唇遠離他的臉。

「痛……痛……少主!」金妍因痛苦而臉漲紅。

「下一次,」他漆黑如夜的冷眸瞪著她,「再有下一次,你的長發會連頭皮一起被我剝下!」話語一歇,便甩袖離去,他要去找另一個女人算帳!

金妍臉色刷地一白,雖然被揪痛的發獲得了自由,但回想那雙冷戾的眸,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一股寒意從腳底沿著她的背脊直竄而上,她雙腿一軟,跌坐地上,失望與恐懼令她痛哭失聲,哭得趴倒在地。

突然,一雙黑皮靴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滿懷希望的抬起頭,卻看到一名眼生的小廝,立即凶狠的朝他怒叫,「看什麼看?走開!」

但那名小廝不但沒走開,反而站得直挺挺的,「杜大人一直在等你回來。」

「杜大人?」她坐起身,拭去淚水。

那名眼生的年輕小廝將一張紙條交給她,「如果你願意跟他談談,就去一趟,會有人跟你接頭。」

「到底要做什麼?」她拿著紙問他。

「我只負責送消息。」小廝形如鬼魅般很快地消失在門外。

她攤開紙一看,上面只寫著,水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