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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比較級 第三章

作者︰連亞麗類別︰言情小說

接到了賀丞漢的電話,蔣薇伶換好衣服下樓,就發現他的車已經等在那兒了,一上了車她就發現賀丞漢的臉色不對勁,她給了他一個微笑,賀丞漢回應的笑顯得有氣無力。

「她去找你了?」蔣薇伶小心的問。

只見他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沒有想說話的樣子,蔣薇伶只好悶坐著,等著他自己想通了再說。

丙然隔了許久,車都開了十分鐘,賀丞漢這才開口。

「-想不想喝點什麼?」

「好啊。」沒見過賀丞漢這樣子,蔣薇伶多看了他幾眼,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如果現在是小擺陪在他身邊,她應該會努力的想逗他開心吧?蔣薇伶心里想著,但她又不是賀丞漢的什麼人,他們頂多就是聊得來的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已,她實在沒必要效法他的前任開心果女友。

但是賀丞漢說過了,小擺就算是遇上不認識的人臉上寫著煩惱,她也會主動的過去探詢,而朋友之間也應該是那樣的啊。

那她應該說些什麼好?蔣薇伶在心中反問著自己,卻只發現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她就算有這份心,也不懂怎麼逗別人開心。

「-臉上的表情怎麼那麼多變化?」

柏丞漢發現自己總是不時會注意身邊的她,只見她一下子猶豫,一下子又無奈。

「我只是在想,如果現在小擺在這里,她應該會逼著你說說話,可是我在這兒,氣氛就是會這麼悶。」

「我不覺得悶啊,我反而覺得跟-在一起很安心,這還是我從來沒遇過的,-好像有種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這是在告訴我,我的前任男友或許就是因此而安心的找人劈腿,並認為我會渾然不覺嗎?」

「這跟那個人完全無關,我是指-給我的感覺。」听她提起前男友的事,賀丞漢竟覺得很刺耳。

「好吧,那我可以問問你今天遇上你的弱點後有什麼感想嗎?」

蔣薇伶真的很想知道今天賀丞漢和小擺談了什麼,是不是也告訴了小擺,他知道小擺跟周遠仁在一起的事?

「我想我應該不久後也會遇上一樣的事,我希望能有點心理準備。」

「我沒有跟她提到-跟那個姓周的男人的事,但是我跟小擺說清楚了我跟她已經結束了。」

這麼直接?蔣薇伶雖然知道他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可是當賀丞漢真的跟小擺開口了,她還是覺得很訝異。「那她的反應呢?」

柏丞漢嘆了口氣。「她可能還要一點時間接受吧!」

「她認為你還是愛她,所以可以吃定你嗎?就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最後還是可以回到你的懷抱?」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始終以為魚與熊掌可以兼得。」

「嗯。」她當然知道,因為周遠仁一直都跟張國義說他遲早會回到她身邊,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不過我必須向-承認一件事。」

「什麼事?」

「小擺知道-的存在。」

「為什麼她會知道我?你不是說你沒有提到我跟周遠仁的事嗎?而我跟小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我的確沒提到-跟周遠仁的事,不過我跟她說了我們的事。」

她和他有什麼事?他們不過就是朋友而已,各自的男女朋友剛好在一起交往,所以她才找上了他分擔情傷,還不就是這樣而已。

「你跟她說了我們的什麼事?」蔣薇伶不解的問。

「她認為我會死守她一輩子,就算她劈腿無數、游戲人間,我依然會是她的男版王寶釧,所以當我跟她說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她一直都不能相信,最後她自己做出一個結論,就是我也已經有了新歡,而我認為這借口不錯,所以就順便把-拖下水了。」

瞧他說得多麼輕松自然,賀丞漢都說完了,蔣薇伶仍是一臉茫然,腦子里一直無法整理出重點,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柏丞漢本以為她會哇哇大叫,澄清彼此之間的清白,但蔣薇伶的反應慢得離譜,他只好自己再整理出簡短的重點。

「我告訴她,-是我的新任女友。」

「你怎麼能這麼說?」

蔣薇伶氣得在他家里走來走去,她根本沒時間好好去看看這屋子里的環境,只顧著對他大發雷霆。

「要不然我還能怎麼說?是-先把我拖下水的,現在我遇上困難了,-應該也要同甘共苦啊!」

說真的,蔣薇伶發怒的模樣跟小擺比起來還真叫小巫見大巫,她甚至連語氣都不會提高太多,音量也維持在比一般還大一點點的狀態而已,這對看慣了小擺大起大落的情緒反應的賀丞漢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見他悠哉的打開了在路上買的飲料,然後遞向她。

「我……」蔣薇伶本想怒眼一瞪,丟下一句不喝,但僵持了不到一分鐘,她就伸手接過飲料。「你應該知道我很生氣吧?」

「那又怎麼樣?-冷靜下來想想,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少了一個麻煩,-也多了一個借口。」

「我的人生不需要有太多借口。」她不喜歡謊言堆砌起來的人生,本以為和賀丞漢在一起的自在就是起自他們之間總可以無所顧忌的談話,可是現在他卻在幫自己編造謊言。

「那等周遠仁自以為是的回頭假裝沒事一般的找-,-要怎麼跟他說?我知道他的反應會跟小擺一樣,到時候-再怎麼跟他說-已經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都不會相信-,那時候-怎麼辦?」

他說的都沒錯,周遠仁的確會對著她死纏爛打,搞不好還會要求她得接受這種狀況,她也許到頭來真的有可能會被說服……

「可是我不喜歡說謊。」蔣薇伶還是堅持著不希望真要走到這一步。

但她話才說完,賀丞漢便听見了門口傳來開鎖聲,而有他家鑰匙的就是小擺了,他早已經料到會有這種事,所以一進門就把門內的暗鎖給鎖住,從外頭是打不開的,他一臉的早有準備,反倒是蔣薇伶緊張得差點立正站好。

「把外套月兌掉。」

「為什麼?」

「這樣看起來比較像是在自己家里啊。」

「這里又不是我家。」蔣薇伶想也不想的回道。

一根手指馬上點住了她的唇,賀丞漢要她別再說話,小擺在門外打不開門,開始猛按電鈴,他用手拉了拉蔣薇伶的外套,又比了比門口。

「我要去開門了,-就算不為-,也要為了我配合點吧?」

唉,誰教她一開始就跑去找賀丞漢,是她起的頭,現在如果真的什麼也不管也說不過去。蔣薇伶無奈的月兌下外套,裝出一副很自在的模樣,看著他去開門。

外頭的門鈴按得可急了,賀丞漢打開門後鈴聲才歇止。

「-怎麼會跑來這里?」

其實賀丞漢臉上根本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他早料到小擺一定會跑回來這兒看看他所言是否屬實。

小擺從門縫中看到了里頭真的有人在,整顆心跟著掉進了谷底,她並沒有認為自己美到會讓賀丞漢離不開自己,但他一直都是愛著自己的啊!這是她再肯定不過的事,而現在這個認知被當場擯碎,這痛她一直無法撫平,即使是她開的頭,她還是自私的希望賀丞漢能只屬于她一個人。

「我……你說過我可以來這里的。」

「我以為今天已經跟-說得很清楚了,我們的感情已經畫下了句點,而且我現在有朋友在……-應該懂我的意思吧?」賀丞漢用眼神給了小擺一個暗示,接著又說︰「-以後不能再這樣冒失的闖進我家,-這樣會嚇到她的,我會跟樓下的管理員說清楚,以後在沒有我的邀請之下,恐怕不能隨便讓-進來了。」

柏丞漢的話讓小擺的心都碎了,這原本是她永恆的避風港,現在卻有了其他女人進駐,而她還要面臨永遠不得進入的警示。

「你一定要這樣嗎?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不應該玩火,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樣……」

「小擺,我是認真的,-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對感情有多認真,而這一次我對她也是。一賀丞漢看著她傷痛的表情,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可以心軟,伸出手,對著小擺說︰「既然-來了,-可以順便把鑰匙還我嗎?還是-要我重新換鎖?」

小擺握緊了鑰匙,在她多舛的人生當中,賀丞漢一直是她唯一穩定的依靠,有他在她總可以放肆的過日子,就算少了工作、沒了住處都還是有人可以接濟,甚至給她最溫暖的關懷,而以後這些都不會再有了。

「把鑰匙給我。」賀丞漢催促。

小擺這才依依不舍的將鑰匙交還給他,但心中仍有不甘。

「我……我還有東西在你家,我想進去拿。」

她只想看看賀丞漢的新歡長得怎麼樣,他究竟是迷上什麼樣的女人,居然會為了那女人而忘了過去的一切,甚至殘忍的對待自己。

「我不希望-嚇到她。」賀丞漢的眼神出現了嚴厲。

小擺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他對自己露出這種眼神,但這也更激起了她想見見那女人的念頭。

「我拿了東西就走。」

「小擺,我不希望話都得說到這麼絕才行,但是我希望-能體諒我,看在我過去也曾用心對-好過的份上,這是我最後一次讓-進來,而且我不希望-以後還有其他的東西還留在我家,-懂我的意思吧?」

「你的意思就是叫我要拿就一次拿光,別丟三落四的,以後又找借口想進來搗蛋不是嗎?」小擺也沒笨到听不懂他的話。

「看來-是听懂了。」賀丞漢這才讓出一條路。

小擺難堪的走進了這間她曾經視為避風港的住所,果真一眼就看見了那站在客廳里一臉尷尬的女子,不過就是這麼一眼,她立刻就被眼前的女人給迷住,她完全就像是男人夢想中要追求的女人模樣,-縴合度的體態,端莊時尚的穿著,如雲一般的長發,甜美可人的臉蛋,溫柔體貼的氣質,還有那和她完全呈現反比的白皙膚色,小擺這才發現到眼前的女子跟自己完全不同。

怎麼會是這麼大的落差?小擺回頭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賀丞漢一眼,卻發現賀丞漢的眼神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臉上流露的關心只針對那個有著驚人美貌的女子,而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柏丞漢走到蔣薇伶身邊,細心的替她介紹,「她就是我跟-提過的小擺,她只是來拿東西的。」

蔣薇伶只覺得這場面尷尬得令她想鑽地洞,一等他走到自己身邊就連忙躲到他身後,配合賀丞漢半保護性的動作。

他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情人一樣,小擺在一旁看得都傻了。

「小擺,-記不記得-放哪里,需不需要我去替-拿?」眼看小擺一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賀丞漢連忙出聲提醒。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

挺起最後一點尊嚴,小擺這才開始動作,一抬頭才發現這屋子怎麼跟以前都不一樣了,所有的擺設都換了位置,甚至連客廳的家具也換了……

「我希望一切都能有新的變化,所以前陣子請設計師來重新弄過了。」賀丞漢解釋。

其實原因是他發現自己一直失眠,最後想到的辦法就是把屋里的一切全部換新的,這屋子本來打從他買下後就沒時間打理,加上小擺也不是個居家型的女子,她就算到這兒也不會幫忙整理,而整修過後整間屋子煥然一新,的確給了賀丞漢全新的感受。

「你以前一直都說你沒時間做這些事。」

「設計師幫了我很大的忙。」賀丞漢簡單的說。「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留在這隉,不過當時屋子整個重新規劃,有很多東西都清走了。」

「包括你送給我的玩偶嗎?那只大象呢?」小擺任性的想要回自己和賀丞漢一起去夜市里打靶得到的玩偶獎品,這是她唯一一個想得起來的物品。

「我想那不太適合這屋子的風格,設計師可能已經都清走了吧!」

小擺環顧了屋內,的確清得很干淨,這屋子已經沒有了她記憶中的模樣,新的天花板、新的地板,甚至原本屋內的白色粉刷牆面都被設計感十足的櫃子給遮掩住了,她根本不認識這地方了。

「那我也沒什麼要拿的了。」她的語氣頹喪,肩膀也垮了下來,無奈的走出大門前,還忍不住的又看了蔣薇伶一眼。

蔣薇伶與她的目光交接時,只想整個人都躲到賀丞漢身後,因為她不習慣這樣的短兵相接,即便她知道賀丞漢一定會護著自己,但她沒辦法看著另一個女人傷心難過的表情。

柏丞漢卻一把抓住了她,不讓她躲在後頭。

「-又沒做錯什麼事,根本就不需要躲她。」

柏丞漢對那女人說的話就像是又給了小擺一刀,她整個人都少了活力,悲傷的眼望著自己曾愛過的男子,心碎的說︰「是啊,-是不用躲我,反正我是自作自受。」

沒說再見,小擺走出屋子。

柏丞漢一等她腳步走遠便上前鎖住了門,回頭對著蔣薇伶說︰「謝謝-的合作。」

她雙腳一軟,直接癱在沙發上,一副虛月兌模樣,喃喃的說道︰「我的天啊……我真的希望就這樣而已,這已經是結局了對不對?」

「那要看-自己那邊處理得怎麼樣,如果-也順利的打發了周遠仁,那或許就真的是結局了。」

但賀丞漢心里卻很清楚,那只是他們各自和其他人的結局而已,至于他們自己的故事,也許正要開始發展也說不定……

「薇伶,-手上的鑽戒是真的對不對?」

辦公室里的女同事爆出的尖叫聲讓人想不听見都難,張國義的耳朵跟著豎起.

「男朋友送的對不對?」

「哇!真的是男朋友送的?」

男朋友?張國義臉上出現了不可能三個字,昨天晚上他還接到了周遠仁打來的電話,要跟他借錢,一大早還去匯了三千元給他應急,周遠仁連這個月的電話費都繳不出來了,更別說是買鑽戒送給蔣薇伶!他所有的錢早就跟新歡游山玩水花個精光了。

「是張國義上次介紹給-的那個嗎?」

「不是,我跟我現在的男友已經交往一個月了,他帶我回去見他的爸媽,這是他媽媽送給我的見面禮。」

蔣薇伶說話時臉上還帶著一抹羞怯,其實完全是因為這謊言令她臉紅,但張國義一過來見到她那嬌羞模樣,不禁傻住。

「薇伶,-不會是真的……我……我都還沒講……-怎麼……」

張國義連話都結巴了起來,他是沒跟周遠仁明說蔣薇伶已經知道了,但是他的確是有暗示過周遠仁,告訴他蔣薇伶這邊恐怕會不保,周遠仁最近又因為缺錢也沒辦法去找蔣薇伶,昨晚才特地跟他借了三千元,身上帶點錢想找蔣薇伶出來見見面拉攏一下感情,哪知道……人家蔣薇伶現在手上戴著的是鑽石戒指,哪還會希罕身上只有三千元的周遠仁?

「什麼?」蔣薇伶佯裝不解的問。

「-怎麼可以……」張國義小聲的湊在她耳邊問︰「-怎麼會跟其他人在一起呢?-忘了遠仁他……」

「咦?你不是說他也已經找到新的女朋友了嗎?那就替我祝他幸福-!」言下之意是周遠仁老早就另結新歡了,那她結交新男友有什麼不對?

「可是-……-有跟遠仁說過嗎?」

「他交新的女友時也沒有跟我說啊!」她的表情既無辜又純真,而且臉上的幸福笑意根本不容他來阻撓。「大家彼此都找到屬于自己的另一半,這樣不是很好嗎?」

蔣薇伶說話時一點也不避諱,甚至不擔心被听見,坦蕩蕩的模樣讓張國義更慌張。

「-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啊。」

「那-怎麼沒告訴我呢?」

「我談戀愛的事也不需要弄得人盡皆知吧?再說你的消息有這麼不靈通嗎?」蔣薇伶告訴自己不要露出內疚的表情,張國義也曾經替周遠仁瞞騙自己,甚至周遠仁有好幾次都說他是跟張國義一起出去,結果他全都跟小擺在一起,所以張國義這邊她如果不打理好,以後還是很麻煩的。

「對啊!柄義,你不知道薇伶下班都有帥哥男友來接嗎?」另一個同事也說道。

「而且我前陣子去逛街,還看到她跟男友在咖啡店里親熱的坐在一塊喝咖啡呢!」後頭又有一個同事跟著開口。

這話不僅讓張國義嚇了一跳,蔣薇伶也跟著吃了一驚,如果有同事看到賀丞漢開車來接她下班,這也就算了,因為這是真的有過,他們約好了一起去吃飯,他來公司接自己,車就停在公司樓下,等她上車才開走,有同事看到這還挺正常的,但喝咖啡的事怎麼也有人看到?

這下她知道台北真的很小了,她會看到周遠仁和小擺逛街,而她和賀丞漢去喝杯咖啡當然也可以被人看見,那以後如果真的要去咖啡店,一定要選里頭比較隱密的位子才行。

「薇伶?薇伶……-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在說話?-現在這樣……我怎麼跟遠仁交代啊?」張國義還在心慌于蔣薇伶有男友的事。

「那應該不關我的事吧?我又不需要向他交代什麼,你有空就替我祝他幸福吧!」

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蔣薇伶呼出了一口悶氣,這陣子她老覺得胸口悶悶的,已經解決了周遠仁的事應該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才對,但是有另一股情緒卻老是威脅著要爆發。

懊不容易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轎車駛近,蔣穗伶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也許是後頭同事們羨慕的打探眼光令她不安吧?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打開車門,就趕緊躲進了車內。

其實今天接到賀丞漢的電話表示晚上要約她一起吃飯時,蔣薇伶還挺高興的,打從她發布自己有男友的消息後,同事們也跟著認定了她是有男友的狀態,雖然她已經跟賀丞漢說好了互相掩護,但是她仍擔心自己形單影只看起來會沒什麼說服力,而賀丞漢說要來接她下班的確讓她松了口氣,同事們都看到了有人來接她,那麼張國義那頭也好辦了,雖然她跟賀丞漢不是天天見面,但是假男友偶爾出來亮亮相,對她應該是有好處的。

「-是不是把頭發剪短了點?」賀丞漢一見她就問。

蔣薇伶有些驚訝他竟然看得出來,其實發型師並沒有幫她把頭發剪掉多少,她的長發一樣過肩,同事們甚至都沒注意到她頭發短了些。

「是啊,太長了,我想每次都得折上好幾圈才能盤起來,所以我才去剪短了點。」

「-為什麼要把頭發盤起來?」

「比較方便啊。」

「那樣看起來不是很像老處女嗎?」在他的印象里,把頭發盤在腦後好像是他國小時的母老虎導師才會采用的發型。

「反正我本來就是……」

蔣薇伶頓住,回頭驚恐的望了賀丞漢一眼,只見他眼里出現了訝異,像是怕她覺得尷尬,他連忙又望向路面,順便改變了話題。

「我知道有一家餐廳的鐵板燒很不錯,我帶-去吃吃看。」

「好。」

蔣薇伶在心里痛罵了自己好幾遍,怎麼會說出這麼白痴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問,自己竟然傻乎乎的說了出來!相較于人家小擺的見多識廣,她真的……

唉,真是個白痴!

她故作無事人的樣子,和他一起假裝剛剛那敏感的對話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