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東流怎麼都無法相信,炎娘竟然會對高雲有興趣,而且還要他當她男朋友,這突來的消息讓他一時失去理智。
「東流,你是不是喜歡上炎娘了?」
在高雲看來,這兩個人平常只會互相挑釁,很難想像他們在一起的情況,不過看著好友那難看的沉重表情,高雲覺得自己的猜測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她真要你當她男朋友?」這個女的到底有沒有腦筋?只因為外傳他有女朋友,所以她連這個也要跟他比,而且更教他生氣的是她誰不好找,竟然找上高雲,她根本是要活活的氣死他。
「她是這麼說。」
斑雲對她的提議沒有興趣,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盡避霍東流與炎娘此時八字未成,可以後倒是難說,況且他認為兩人真的是完美的組合,所以他不打算介入這場戰爭。
瀕東流邊打著籃球邊猜測著,到底她的心里是怎麼想的。
「東流,我想她應該只是一時沖動。」他可以感覺到炎娘的心並不在自己身上,她為什麼找上他,他也不清楚,不過他不會接受倒是真的,這麼有個性的火爆美人,他可是消受不起。
「那是她的自由,不關我的事。」霍東流的脾氣也上來了,若是她打算連這種事都要與他爭高低,那麼他真的是太看重她了。
瀕東流一臉嚴肅地打著球,像是要發泄完心頭的怒火,從傍晚打到天黑了都還不肯停下。
體育館內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已回宿舍休息了,而他心情的復雜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為此他憤怒的一把將球拍開,因為大量的,運動而滿身是汗的他更顯得有吸引力。
他正打算繼續打球時,才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個人,而且還是他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
「高雲呢?」說話的人是炎娘,她一身輕便的休閑服,一頭長發綁成麻花辮,整個人顯得嬌柔甜美。
瀕東流不再看她,轉身繼續打著球。
炎娘看他高傲的模樣,心里很不平衡的沖上前去,在他打算灌籃時擋在他面前。
這突發的狀況教霍東流一時愣住,來不及煞住腳步,他就這麼撞上她,將她給壓在身下,她柔軟的身子教他一時有些恍惚。
「霍東流,馬上起來。」
炎娘怎麼都沒有想到她跟他會有這樣的接觸,她拼命地推著霍東流,想要他離開自己的身上。
「誰教你突然沖出來!」霍東流覺得自己的腳踝好像扭到了,開始隱隱作痛,不過他不去理會。
炎娘哪會理會他的話,她只是繼續推著他,而她掙扎的舉動惹惱了霍東流,他火大地將自己的重量整個壓上她,同時將她的雙手制于頭頂,讓她不能再反抗。
「霍東流,放開我!」
瀕東流只是盯著她,想要看進她跟里,將她看個夠,只是她一再地轉動她的小腦袋,讓他無奈的搖頭。「只要你不再掙扎,我就放開你。」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你馬上起來。」她氣得半死,特別是她始終掙不開他的掌握,這時她才意識到霍東流是個男生,一個充滿陽剛氣息的男生,與她完全的不同。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氣息及滿身的汗味教她一時間沉默了,因為她突然的安靜,讓霍東流好奇的低頭看她,同時松開她的手。
「你不該來這里。」
已經人夜了,學校的校辨她不會不知道。
「我找高雲。」
炎娘想要起身,可身體還受制于霍東流,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的互瞪著。
「要他當你男朋友?」霍東流嘲諷地問著,那表情教炎娘一時生氣地打了他一巴掌。
「那是我的事,你沒有權利多管。」炎娘一直都很火爆,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粗魯,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打人,對象還是霍東流,那個與她作對了整整—個學期的男生。霍東流臉上原有的嘲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臉面無表情,那教她有些內疚,因為她打了人,而從他難看至極的神情看來,似乎是想要將那一巴掌還回給她。
「你的力氣倒是不校」
瀕東流輕撫自己泛紅的臉頰,那雖然不是很痛,可是是被與自己作對了一整個學期的炎娘打的,這教他想忘都忘不掉。
「是你不對。」炎娘再次用手推他,不過她的力氣不如他,根本奈何不了他,為此她更是憤怒地捶打他的胸膛。
「若是你想要引來他人,那就繼續。」霍東流對她的捶打毫不在意,特別是他發現生氣的她更是吸引他,她滿是活力的模樣很可愛,對他而言,炎娘確實是特別的,與其他女孩不同,因為她能觸動他的內心。
「你……」炎娘捶打的手因為他的話而停住了,不過她還是繼續推著他。
瀕東流看著她那可愛的表情,嗅著她身上微微的香氣,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這一巴掌我會要回來的。」
「什麼?」
「不過不是現在。」
瀕東流手指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瓣上來回地撫模著,「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他相信那一天一定會到來,而那時兩人的關系也不再一樣。
炎娘因為他的動作而沉默,最後索性張口咬了他的手指,為他所帶來的異樣感受而心慌。
瀕東流見她這樣,不由得笑了,他認為目前這樣就夠了,他不想給她太多壓力,也不想在她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時要求她太多;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只要她還在紫陽高中,他相信她不會有空去注意其他男孩子,因為至今她眼中只有他,他是她的對手。
「高雲不適合你。」霍東流放開了她,沒有多看她一眼,他只是安靜地拿了滾至一旁的球打算離開。
炎娘因為他突來的轉變一時愣住,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
不過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她連忙起身,頭也不回地跑出體育館,早忘了她為什麼夜闖男校,因為霍東流擾亂了她的心,將她原本的計劃打亂了。
她卻不知,她一直都對霍東流有特殊的感覺,他只是將它們給引出來罷了。
那晚,直到她回到女校,再次洗了操躺在床上後,她發現自己仍忘不了被霍東流給壓在身下的感覺,還有他的氣息、他的笑容……
這一晚,炎娘失眠了。
***
那一天之後,炎娘很刻意地避開任何可能會與霍東流有關的事,也不再與他作對了,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轉變,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怕自己迷失了。
瀕東流卻是恰恰與她相反,老是故意與她作對,盡避她一再避開,可他如此有心,教她根本無法逃開。
畢業前夕,他以男校學生會會長的身分要求與女校學生會會長的她共舞,而這樣的要求學校竟然也同意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這是學校自創校以來沒有發生過的事,之前霍東流雖然一再地合並兩校的活動,不過若是她有能力能阻止的,通常都不能通過,可這一次不知他動用了什麼力量,竟然讓學校馬上就同意他的提議,並且還十分樂見他們兩人共舞,上學期的那一次共舞令全校師生印象深刻。
這樣的消息教她氣得幾乎要將房里的東西給砸光了,還好江芯而很聰明的安撫她,而且一直在她身邊小心地陪著,否則真不知她們的寢室會遭到什麼樣的災難。
「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說到霍東流,炎娘憤怒地站起來,雙手插腰地罵著。
江芯而還以為暴風雨已經過去了,誰知這會兒又再度來襲。「對,全都是他的錯。」
「芯而,我要去找他算帳。」不管怎麼樣,她都忍不下這一口氣,她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清楚,還要他取消這個提議。
「找他算帳?好啊,我支持你,不過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明天還要上課,我們改天再找他如何?」
因為炎娘的關系,江芯而與高雲自然而然的開始交往,因為炎娘為了不想直接與霍東流接觸,所以常要江芯而當她的代言人。
因此,在江芯而無法見到霍東流的狀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他的室友高雲代為傳話,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炎娘與霍東流還在僵持,可江芯而與高雲的感情卻是直線上升,這不知是不是該感謝炎娘與霍東流的造就。
「不行!」炎娘說完話,馬上打開衣櫃,「我現在就要去找他,誰知道他等一會兒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什麼?不是吧,炎娘,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都半夜了,怎麼可以去男校?更何況霍東流可能已經睡了。
「為什麼不行?」
她拿了件外套,連睡衣都沒換地直接穿上外套,反正夜里沒有人會注意她,而且她也會小心的不被發現。
「人家可能都睡了,你去那里不是會吵醒大家?」
「放心,我不會去吵你心愛的高雲,我要找的人是霍東流,他若是睡著了更好,我正好吵得他不能入眠。」炎娘說完,拿了鑰匙就打算往外走。
「炎娘,你不怕被捉到?」那可是要退學的,都快要畢業了,她真的不希望炎娘惹上這樣的麻煩。」
「我有那麼笨嗎?」
這種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她相信自己不會這麼倒楣,況且她還是女校學生會會長,又是師長眼中優秀的學生,誰相信她會做這樣的事?
而後,不等江芯而多說,炎娘直接走出房間,在她身後的江芯而只能無奈地搖頭,她真是搞不懂這兩個人,若是對彼此沒有感覺,那麼何必這麼努力地與對方作對?可若說他們對彼此有感覺的話,似乎又不像是那麼回事,因為她還沒見過兩人和平相處,就算兩人都不說話,旁人還是感覺得出兩人間的戰火。
拉開窗簾,江芯而已不見炎娘的身影,不過她希望能真如炎娘所言,不會有意外發生;否則她的麻煩就大了。
而她自己最好還是乖乖上床睡覺,否則她明天一定會遲到,她沒有炎娘這麼好的體力和精力,她這個階段最要緊的是用功看書,考上第一志願,順利進入大學,才能好好的享受大學生活。
***
炎娘模黑來到男生宿舍,很幸運的沒有讓人發現,她得先找到霍東流的寢室。
這是她第一次夜闖男生宿舍,說她不擔心那是騙人的,怎麼說她可是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但她對霍東流的怒火卻又教她忍不下這口氣,她實在無法等到天亮再找他算帳,所以她才會想到這個主意,面對幾乎一模一樣的一排宿舍,她還真是有些想要退縮,因為她明白自己只有一次的機會,錯了就要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了。
可她那好勝又不服輸的性子不斷地催促著她,致她繼續往前走,她相信自己運氣應該不錯,不會真這麼倒楣的給人發現。
她在走道上來回了幾趟後,終于教她看到了霍東流的寢室,真是連逃詡幫她,她沒有多想的開了門,就她所知,學校宿舍的寢室都是沒有門鎖的,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擔心能不能進得去,她輕易地扭動了門把,小心翼翼地閃身進了房間;想來她的好運還沒用完。
房間里一片漆黑,害她差點被絆倒,等她好不容易適應了房間里的黑暗時;她又想起江芯而曾跟她提過,高雲的床位是靠窗的,另一邊則是霍東流。
看了看窗戶,她直覺地朝另一邊走去,而後用力的推子推那睡在棉被底下的人。
只消一下,那本是處于睡眠狀態的人馬上醒來,同時迅速地將她的手一把擒住,並且用力地將她拉向床上,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在身下。」
而這樣突然的情勢是她沒有料到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霍東流會有這種反應。
「放開我!」她低聲吼著,她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霍東流,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是她怎麼都不會忘的,那曾經困擾了她好一陣子。
「炎娘,你為什麼在這里?」霍東流以為自己听錯了,可他知道自己很清醒,她剛剛那一推力道非常大,而與他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除了炎娘外,該是沒有別人了。
「霍東流,馬上放開我!」她快被他壓到不能喘息了,而原本用力的捶打著他的手也被他給制住了。
包可惡的是他竟然是果著上身睡覺,而她更發現,他只穿了一件短褲,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她很不自在,教她臉紅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真是該死,竟然大膽到夜闖男生宿舍。」霍東流不但沒有減輕加諸在她身上的重量,更是有意地將全身都壓上她。
在他身下的炎娘散發著一股女性的香氣,那柔軟的身子教他幾乎要忍不住地探索她,不管彼說他都是個男的,一個正值青春的男性,而她竟如此不知輕重地跑到他床上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要不是你,我才不會這樣做。」她想要大口的呼吸,可她鼻間全是他陽剛的氣息,這樣的接觸教她心亂。
「哦?」
瀕東流就著月光看著她,她柔美的臉蛋上有著濃濃的怒意,他相信那全是沖著他而來。
「你為什麼要提議跟我共舞?」
「就為了這件事。」
她到底有沒有腦筋?這種小事可以等到明天再談,她卻偏要這時候,霍東流覺得自己真是敗給她了。
「當然是為了這件事,你以為我會半夜不睡覺專程跑來看你?」炎娘因為憤怒,所以一時忘了要掙扎,「我又不是瘋了。」
「我還以為你想念我。」霍東流半開玩笑的說,不過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真實的感覺。
「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我才不會那麼無聊。」炎娘篤定地說,她生氣的模樣,更教人感受到她的純真及可愛。
炎娘說完後,又發現自己有些無法呼吸,為此她又開始掙扎。「霍東流,你先放開我。」
「若是我不呢?」這麼摟著她,對他而言很舒服,她的氣息如此撩人,他一點都不想放開她。
「你這個小人!」
她早該知道的,但現在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唯有拿自己唯一自由的美目直瞪著他。
瀕東流見她這樣,不自覺地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印了個吻。
這個吻教炎娘一時不能反應,發愣地盯著霍東流,等到她反應過來時,這才連忙伸手擦去他留在她頰上的吻。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踫我!」
誰都看得出此刻的她很生氣,正當她覺得自己已經擦去頰上的吻時,霍東流帶知地在她額上又印下了個吻。
「為什麼不可以?」
他喜歡踫她,更喜歡吻她,他不覺得品嘗這樣甜美的滋味哪里有錯,況且今天是她自己找上他的,不能怪他,真的不能怪他。
「不要!放開我!」
她生氣地再次用力的擦著額頭,霍東流並沒有阻止她的舉動,由著她用力地擦拭。
「你不該來的,知道嗎?」
「我……」
她現在當然也知道自己不該不听扛芯而的話,這麼直接地找上霍東流,她該先想好對策再來面對他,現在倒好,不但白白被佔了便宜,就連原本要談的問題也都還沒有開始談。
「嗯?」
瀕東流低頭看向她,臉上的表情是溫和的,與她的緊張完全不同。
「取消你的提議。」
她一點都不想再與他踫面,特別是經過了今晚的事之後。
「為什麼?」他要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不願意。」這是種人身自由,他不能勉強她做不想做的事,就這麼簡單。
「那不行,因為我已經決定要這樣做了。」
「你——」
她不自覺的提高音量,將隔壁床的高雲給吵醒了。
「東流,你在跟誰說話?」高雲轉頭看向霍東流的床位,不過因為房里太暗,所以並沒有看出炎娘也在他床上。
瀕東流示意她安靜後;回過頭慵懶地回答︰「沒有。」
「哦,那可能是我听錯了。」高雲翻身繼續入睡。
在高雲出聲時,炎娘嚇得心髒差點停了,她哪還敢開口,只瞪著霍東流。
「我要回去了。」她非常小聲地說著,霍東流則對她搖搖頭。
「不行。」讓她這麼回去太冒險了,很容易被發現。
「為什麼不行?我不想被人誤會。」她一點都不想跟霍東流扯上關系。
「因為你已經出不去了。」霍東流瞄了一眼時間,「大門已經上鎖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男生宿舍與女生宿舍的規定會不同?
「為了防止有人深夜外出,所以才會在宿舍里裝設自動鎖。」
「那我要怎麼回去?」她掙扎著,想要掙月兌他的掌控。
「你說呢?」
「我不要留在這里!」
因為這個意外的消息,教她再次激動地大喊,而這一次,她真是將高雲給吵醒了。
瀕東流想要阻止她的喊叫時已經來不及了。
炎娘不只是將高雲給吵醒了,連隔壁房的人也被她給吵來了。
盡避霍東流將她覆于身下,還用棉被蓋住她,可還是教人給發現了,最後終于鬧上校長室。
***
炎娘竟然拿了個大過,有沒有搞錯?她一直都是沒有缺點的,現在竟然為了一個霍東流而有了個污點,這教她更恨霍東流了。
而霍東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與她一樣被記了個大過,同時學校也取消了合並男女校畢業典禮的提議,當然連當初許可的共舞都一並取消了,雖然炎娘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不過這個代價也太大了,教她被自家兄長給訓了一頓。
「炎娘,你真的半夜跑到男生宿舍?」
炎仁以責難的口吻問著,在他身邊的還有炎月及炎柬,炎日則因為沈舞身體不適而未能前來。
「嗯。」
她完全沒有反駁,反正她做都做了,還能說什麼?只能認了。
「霍東流是你的男朋友?」炎月走上前拍著她的肩安慰她,不過他的問話卻引起了她強烈的反應。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這麼沒有眼光看上他,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半夜去人家的房間?」
這一點就更教他們想不通了,以他們對炎娘的了解,她雖然個性沖動、好強;可是從不做傻事。
「我是有事找他談。」
只是沒想到會談成這樣,學校竟然還通知她的兄長來帶她回家,有沒有搞錯?幸好這件事沒有傳回日本,否則她真的會被罵死。
「談完了嗎?」炎柬雖也不能苟同炎娘的沖動之舉,不過他不想多說什麼。
「已經被取消了,不需要再談。」
不過她倒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霍東流,盡避她嘴巴上仍是好強,但她心里明白,若不是她,霍東流根本不會被記大過。
炎仁看了看她,發現這一年里,這個妹妹長大了,而他們也看得出,她與霍東流該是有著某種程度的牽扯,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因此他們沒有多問。
「離開台灣吧!」
「為什麼?」
她已經習慣這里的生活,也有了屬于自己的朋友,她一點都不想離開。
她抗拒及不解的目光教炎月輕輕拍了拍她,跟她解釋︰「若是你不想與霍東流有牽扯,那麼還是離開台灣的好,我們最好避開他的家族。
炎娘一點都不明白這跟霍東流的家族有什麼關系,他不過是了身富裕人家,哪有什麼問題?
「我們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繼續待在台灣,霍東流是個黑道少主,我不要你陷入危險。」這就是他們要她離開台灣的主要原因。
「黑道?」霍東流是黑道背景,她怎麼都不知道。
「沒錯,他是台灣最大幫派老大的兒子,而且極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繼承人,你與他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所以我要你離開。」
是嗎?霍東流真是黑道出身,那……
「炎娘?」
她的一時失神教兄長們疑惑的喊了她一聲,同時也注意到她臉上的淚痕。
「你怎麼了哭了?」
「我沒有哭。」
她才不會為了那一點小事哭,她與霍東流本來就沒有關系,離不離開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她在心里這麼告訴自己。
「那麼,離開台灣好嗎?」炎仁再問了一次。
炎娘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安靜地低下頭,她知道她舍不得,那教她很難受,可她不能不答應,因為她已經闖了禍。
「好,我離開。」
那一年,她與霍東流同是十九歲,自此她失去了他的消息。
她的初吻在那年給了霍東流,而除了他們兩人外,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