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國後,上官堯勢必要面對一場腥風血雨,對于和父親之間的對決,他也做好準備了。
雖然凌水月還是很擔心,但看到他不在乎的模樣,知道他既然有辦法直接和父親杠上,自然有能力解決,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天一大早,上官堯就在保鑣的陪同下驅車前往公司,凌水月則留在家里準備處理家務。
鐘伯已經把她當作上官家未來的少女乃女乃,而且她對下人極好,從來不擺架子,喜歡和女佣一起在廚房準備餐點,有說有笑的,就好像真正的一家人。
上官堯雖然很少在下人面前露出笑容,但有凌水月幫他說話,大家也慢慢了解,其實自家主子是個難得的好人。
快接近上午十點,家里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當鐘伯把正在廚房里和女佣一起烤餅干的凌水月叫出來時,表情難得凝重而深沉。
「有位方小姐,自稱是少爺的未婚妻……」
卑還沒說完,凌水月的心里就已經有譜了,反正遲早都要面對,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
她匆忙整理一下有些髒亂的衣服,便隨著鐘伯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美麗女人優雅的交迭著長腿,全身都是名牌衣飾和首飾。
方子珊抬眼冷冷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漠然道︰「凌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凌水月也很客氣的點點頭,吩咐管家奉茶,準備水果,非常周到的招呼她。
比起上次見面,今天的方子珊更顯得美艷動人,不愧是上官老爺親自挑選的媳婦,果然與眾不同。
「凌小姐應該知道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吧?」
凌水月靦腆的笑了笑,「我知道妳是堯的未婚妻,他在訂婚宴上放了妳的鴿子,的確不夠尊重,我代他向妳說聲對不起,其實他……」
方子珊冷哼一聲,不客氣的打斷她。「妳以為妳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坐在這里跟我講話?」
一邊忙著倒茶的鐘伯看到她囂張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雖然不悅,可這是主子們的事,他實在無權干涉,只不過保險起見,他方纔已經趁準備茶點的空檔打電話通知少爺,少爺也說會盡快趕回來。
凌水月脾氣極好,完全不生氣,始終保持一慣得體的微笑,「說得也是,我沒有末婚妻的頭餃,更沒有妻子的名分,自是沒什麼資格坐在這里跟方小姐爭論什麼,不過……」
她不疾不徐,毫不畏懼的續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住在這里,算是這個家的一分子,我知道方小姐是上官老先生精心挑選出來的兒媳婦,也听說了一些關于方小姐的家世背景。
「方氏集團的掌上明珠,家中產業都集中在美國,與上官堯無論是在才貌或家世上,都十分匹配……」
「這些都不是重點。」方子珊再次打斷她的長篇大論,「重點是……我們兩個的生辰八字完全匹配,也就是說,只有我嫁進上官家,成為上官堯的老婆,他的事業才會一帆風順,財運亨通!」
凌水月怔愣了好一會兒,這一點,上官堯當然未曾跟她提過,事實上在她的印象中,她一直都以為上官堯與方子珊之所以會聯姻,完全是上流社會一貫的利益交換。
「怎麼?覺得奇怪了吧。」方子珊像是得到了小小的勝利一般,扯開嘴角,「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是怎麼接近上官堯的,欠下盛世集團一筆巨款,然後以女佣的身分住進上官家,還耍手段勾引他……
「妳以為上官堯是那種隨便耍些小手段,就會輕易被勾引的男人嗎?看來妳對他太不了解了!」
方子珊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會反擊,臉色頓時變得陰冷,「不管怎麼說,我和上官堯已經訂婚了,在名義上,我就是上官家未來的媳婦,至于妳……如果想繼續留在他身邊,就只能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婦!」
「謝謝妳的提醒和忠告,如果這就是妳今天來的目的,我想妳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離開了……」
凌水月說完便站起身,吩咐管家送客,抬手之際,那條精致的手煉順勢晃動了一下,耀眼無比,本來就一肚子火的方子珊,看到手煉後更是怒不可遏。
「把手煉還給我……」
凌水月本能一躲,不敢相信她居然會用搶的。
方子珊只要想到那天上官堯不顧她的感受,硬生生買下她訂做的手煉,還當著她的面送給凌水月,她便恨得想當場宰了這個女人。
兩個女人互相拉扯,管家急忙上前阻止,「方小姐,請妳自重……」鐘伯自是幫著凌水月,她身子單薄,膽子又小,怎麼會是方子珊的對手,只是無奈他年事已高,沒有力氣可以阻止方子珊,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不算小的吵架聲把廚房的女佣們也引了出來,她們看到眼前這一幕,本想上前保護凌水月,卻又被方子珊狠狠推開,她們怕傷到這位大小姐,進退兩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方子珊一直覺得自己才是上官家未來的女主人,可現在上官家的家僕卻一面倒的只幫凌水月,她更氣得想把她撕碎。
于是她心一橫,一把揪住凌水月的頭發,再將她用力往旁邊一推,她整個人重心不穩摔了出去,跌坐在地時,額頭正巧撞到玻璃桌角,一抹殷紅的鮮血隨即流了下來,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跋回來的上官堯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陰沉得駭人,連跟隨他多年的幾個保鑣,都被他嚇到。
他快步沖到方子珊面前,抬起手,毫不客氣地的狠狠甩下一耳光,力道大得幾乎可以把她活活打死。
方子珊根本還沒搞清楚狀況,整個人已經被打得退了好幾步,而後跌坐在地上,當她終于看清楚打她的人是上官堯時,頓時變得歇斯底里。
「上官堯,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打我?!」憤恨的眼淚和著嘴角的鮮血,方子珊形象全無的破口大罵。
上官堯卻毫不憐惜的狠瞪了她一眼,馬上將跌在地上的凌水月輕柔的攬進自己的懷中。
「水月,是不是很痛?鐘伯,快去準備藥箱,順便打電話給陳醫生,叫他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避家開始指揮其他女佣,只有方子珊腫著半邊臉,完全被遺忘,像個隱形人似的好不狼狽。
「上官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這樣對我?你這個混蛋……就算你不愛我,可你有必要為了這個賤女人動手打我嗎?你……」
「阿文阿武,未來少女乃女乃的神志似乎不太清醒,把她綁起來關到明園那幢別墅里,再找幾個精神科的醫生幫她做全面檢查,確定她精神沒問題,才可以放她出來。」
命令一下,兩個保鑣完全不敢遲疑,馬上走到方子珊面前,架住她兩只手臂,輕輕松松就把她拎了出去,她又踢又扭的奮力掙扎,仍不忘辱罵凌水月,直到保鑣把她塞進車里,才听不到她尖銳的吼叫聲。
「水月,讓妳受驚了,接到鐘伯的電話後,我馬上就從公司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上官堯接下鐘伯遞上來的藥箱,細心幫她受傷的額頭擦著藥水,眼中的心疼和剛剛在對待方子珊時的無情,簡直是天壤之別。
被他呵護備至的凌水月滿臉歉意的盯著他緊張兮兮的俊臉,「對不起,我還是給你惹麻煩了。」
她剛剛真的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她沒想過他居然會動手打女人,而且下手還那麼狠,光用看的她都覺得痛了,更何況方子珊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未婚妻,他多少也該替她留點面子。
「怎麼說這種傻話?」他上好藥,又在傷口上貼了一塊紗布,「是我疏忽了,忘記那個女人會找上門,還害妳受傷,不過以後妳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加強門口的守衛,閑雜人等沒有我的命令,休想進來。」
之前他是因為她說不想讓家里看起來像個監禁犯人的牢籠,他才勉為其難答應白天就只留下管家和女佣照顧她,讓保鑣都跟他去公司,經過今天這件事,他才不管她怎麼說,一逃鄴十四小時,他都要加派人手,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可是……」她還是不忍心,「那樣對待方小姐,真的沒有問題嗎?她是方氏集團的掌上明珠,現在卻被你關起來,其實也怪可憐的。」
「所以妳比較希望我讓她進門,再把妳趕出去,然後我和她從此甜甜蜜蜜不分離嘍?」
凌水月頓時嘟起小嘴,滿臉委屈,他好笑又好氣的捏捏她的臉蛋,「既然沒那種度量,就不要濫用妳的同情心,警告過妳多少次了,有些人不值得同情,還沒學到教訓是不是?」
她被他念了一頓,不服氣的癟著嘴,見她像個賭氣的孩子般可愛模樣,上官堯忍不住將她抱個滿懷。
這個小女人啊,明明就笨笨呆呆的、還老是被人欺負,可他偏偏就著了她的魔,中了她的蠱,想逃……都逃不掉了。
沒多久,媒體便傳出盛世集團少東的未婚妻,被醫生診斷為有輕微抑郁癥,發作時就會變得極度瘋狂和歇斯底里,目前已經在其未婚夫的命令下,在某間豪華別墅瑞安心靜養。
至于盛世集團的少東上官堯,則被很多記者跟拍到,多次與一名不明身分的女子在公眾場跋露面。
只是每次記者想偷拍該名女子的容貌時,都會被上官堯身邊的保鑣及時制止,並不客氣的擋下這些無聊的記者。
所以當報紙雜志刊登時,從沒被拍到的神秘女子,更增添了八卦新聞的可看性,一時間,盛世少東、方氏千金和不明女子的三角戀,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
身為上官堯的死黨,在看到新聞後,自然忍不住打電話調侃一番,而且他們也真的很好奇,那個幕後女主角究竟是何方神聖。
面對三位好友的熱情及好奇,他的回答只有一個──暫時保密。
靳司澤最為不滿,在電話那頭吼道︰好歹我們也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
「我可不記得我有和你穿過同一條褲子,而且我們上官家也不至于窮到連條褲子都買不起。」
「喂!」對方十分不爽的叫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前些日子外界宣布你要訂婚了,我們三個人準備了大禮,還特地到婚宴現場來個義氣相挺,可是你居然搞失蹤,就算你想和神秘女朋友共享兩人世界,至少也該提前知會一聲吧!
「忘了通知你們一聲,是我不對。」他口氣輕率,根本沒有誠意要道歉。
「你這是什麼態度!而且你那天搞失蹤,你老爸差點沒被氣死,你都不知道當時現場有多轟動……」
「再怎麼轟動,也沒有你靳大少玩得大啊!我可沒忘記當初是誰在結婚現場,當眾宣布要和老婆離婚的。」
既然靳司澤硬是要調侃他,就別怪他掀他的底。
電話那頭的靳司澤頓時無言,開始尷尬的打哈哈,「都過去了,而且我現在和我老婆恩愛得很,你不要嫉妒我……」
「我才懶得理你。」
閑聊一陣後,兩人才各自掛斷電話,上官堯忍不住想到這三個好友,南宮雅然是最早結婚的,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和老婆恩愛的程度,任誰看了都會起雞皮疙瘩。
至于靳司澤,和他那個刁蠻的老婆糾纏了好久,幸好有情人終成眷屬。
最夸張的就是歐楚揚,愛上了當年白金學院里被他惡整的學妹,還差點連命都沒了。
看來……只剩下他了,以前都不覺得愛情有什麼好,可是和凌水月相處在一起,卻讓他感受到有人陪伴在身邊的安心。
他還沉浸在與凌水月相處的點點滴滴時,就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看到怒氣沖沖走來的上官鴻圖,他早就知道父親一旦看到新聞,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上官鴻圖毫不客氣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劈頭就罵,還拿拐杖用力敲著他的辦公桌,「馬上把子珊給放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上官堯無動于衷的繼續翻閱著桌上的檔,「醫生不是已經宣布了嗎,那個女人的腦袋有問題,我只是送她去比較安靜的地方靜養,這樣好得比較快嘛!」
「子珊根本沒有病,她不過就是去找那個小賤人理論,說起來,上官堯你這個混球,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不相干的女人,你做了多少蠢事,那個小賤人……」
「爸!」上官堯拍地一聲闔上檔,陰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注意您的用詞,別忘了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黑道頭頭了,而是盛世集團的總裁。」
「哼!你還把我當這家公司的總裁嗎?你還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嗎?婚宴被你搞得亂七八糟,我丟盡了老臉,成了商場的笑柄,而你竟然還可以安安穩穩的和那個小賤人去美國度假……」
「顯然我們之間無法再溝通下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所以不把我看在眼里?」
「事實上,你根本不差我這一個,你在外面有那麼多私生子,隨便勾勾手指,哪一個不對你俯首稱臣。」
「你……你明知道外面那些私生子,一個個都被我打發掉了。」
「喔?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一下父親大人對我的專寵?把那些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女們通通趕走,只為了保全我的地位和名譽,順便再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精心的培養與呵護?」
上官鴻圓臉色益發難看,在這個世上,他最疼的就是上官堯,一方面是他的性格脾氣和自己極為相像,另一方面,他是個商界奇才,聰明得不象話,更是他的驕傲。
為了這個寶貝兒子,他已經放棄很多了,他知道上官堯恨他,可是錯誤已經造成,更不可能讓時光倒流,更何況,他從沒後悔過自己以前的每一個選擇。
的確,他從來沒愛過上官堯的親生母親,當年的結合,無非只是為了利用她家的財富和勢力,能有今天的盛世集團,她其實也幫了很多忙。
這些上官堯都知道,而且在心里暗自怨恨,時間久了,他這個父親在他眼中,也越來越不值得尊重。
上官鴻圖還想繼續和兒子吵他的婚姻大事,可上官堯已經不耐煩的站起身,越過他身邊,準備離開辦公室。
此時正好接近中午,凌水月做好午餐送到辦公室要給他,當她習慣性的敲完門把門推開時,就看到室內劍拔弩張的危險氣氛。
上官鴻圖鄙夷的瞪著她,上官堯卻一把將她摟住,並大步向外走去。
「上官堯,你給我站住……」
案親憤怒有力的吼聲不斷從兩人身後傳來,但上官堯完全不予理會,徑自摟著水月離開盛世集團大樓外。
等到兩人獨處時,她才緊張兮兮的仰起小臉,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你和你父親……又吵架了?」
他投給她一記安撫的笑,「沒有,只是里頭的空氣太沉悶了,想出來走走而已。」
然而,誰也沒想到事情居然發生得那麼突然。
前一天父子倆還發生爭吵,隔天,上官鴻圖就被佣人發現死在臥室里。
醫生多方檢查過後,對外宣稱上官鴻圖死于急性腦溢血。
不過只有上官堯知道,父親的死,和他絕對月兌離不了關系。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看著高掛在靈堂正中間的照片,照片里的上官鴻圖堅毅霸氣,上官堯又何嘗不知,父親最疼的就是他這個兒子,斗了這麼多年,到最後,卻被自己最愛的兒子給活活氣死。
葬禮十分豪華而隆重,舉凡和盛世集團有關的親朋好友皆來參加,身為集團唯一法定繼承人的上官堯,跪在靈堂中間,披麻戴孝,一一向前來鞠躬的賓客回禮。
凌水月坐在人群之中,也是一身黑衣素面。
雖然上官堯和父親的關系並不好,但她卻從他的眼中,讀出了悲傷。
這大概就是父子天性,他們的身上畢竟流著相同的血,只不過父子兩人都是那種不善于表達感情的人,所以始終無法化開彼此的心結。
突地,靈堂外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一個染著一頭金發,左耳戴了一整排金耳飾的俊美男子被幾個保鑣擋在靈堂外,產生一些騷亂和爭吵。
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向外面,上官堯也不耐地看了過去。
「對不起,你不可以進去……」幾名保鑣死命擋著金發男子,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上官堯的視線對上金發男子,彼此眼神中都有暗藏著一股駭人的危險氣息。
「讓他進來!」上官堯沉聲下令。
金發男子雖然穿著一襲黑色西裝,但還是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當凌水月看清楚來人的長相時,不禁感到怔愕,是他……
他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向靈堂正中間,看到掛在前方的巨幅照片,他就這麼直盯著照片里的男人,英俊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彷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冷冷一笑,「老家伙終于死了嗎?葬禮舉行得還滿隆重的嘛!風光了一世,財產無數,還有個天才兒子替他送終,他也算得到好報了。」
上官堯泠冷瞪著他,「如果這是你今天來的目的,那麼你現在可以滾了。」
「看來我果然是個不受歡迎的人呢。」他居高臨下的睨著跪在地上的上官堯,眼神夾帶著仇恨。
「你很有自知之明。」
金發男子臉色一戾,緊握著拳頭,當他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不經意瞥到人群中的凌水月。
兩人的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他不禁露出一抹怪異的邪笑。
「大嬸,真巧啊,居然會在這個場跋看到妳。」
被他這麼一喊,凌水月頓時成了眾人的焦點,她環視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她,小臉立刻漲得通紅。
「你……你怎麼也會來這里?」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每次遇到他,準沒好事,尤其上官堯那道可怕的目光直直射向這里,嚇得她不知所措。
「看來這次妳沒忘記我。」他信步走向她,無視于眾人的側目,舉起手扳起她的下巴,並邪魅的朝她挑挑眉,「妳說,我們巧遇過這麼多次,我們之間想必有很深的緣分……」
上官堯眼看凌水月被當眾調戲,氣紅了眼,「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我自己會走。」
他看向慢慢圍上來的保鑣,對上官堯扯開一抹壞笑,「何必這麼緊張,難道你怕我?」
不理會上官堯一臉殺氣騰騰,他又不怕死的朝凌水月拋了一個媚眼,「上次如果不是妳救了我,恐怕我真的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喔!對了,妳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上官堯再也克制不了怒氣,突地站起身,一把扯過金發男子的後衣領,將他的俊臉拉向自己,「你最好識相一點,我的脾氣可不會一直好下去……」
凌水月看著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火,心驚膽跳,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上官堯和這個人,究竟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