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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護者(下) 第六章

作者︰典心類別︰言情小說

「你在誘惑我。」他故意啞聲指控。

「我沒有!」她無端被污蔑,想要轉開頭,卻被靈巧巨掌箍住尖得太惹人憐的下巴,扣得無法動強,只能迎視他灼熱的眼光。

「你有。」他傾下健碩的上身,貼近她的呼吸,薄唇巡回在她柔女敕的唇上嘶聲低吼。「為什麼這麼做?讓我連女兒在同一層樓午睡,仍舊想把你壓倒在這張書桌少,吻你直到再也擺不出冷淡表情,好可愛好可愛的回吻我,求我用力愛你。」

她全身僵硬,雙眸浮現溫潤水光,像在猛獸嘴邊即將被撕裂的獵物,即使再勇敢卻也本能的顫抖不已。她太過清楚,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肆虐,不論他要對她做什麼,都只能由得他恣意妄為。

「承認了?」他舌忝著她的唇,貪饞她的芬芳,輕咬著她唇內的滑潤玩弄,憐愛她的委屈,卻又太愛利用這一點。「你好努力誘惑我,對吧?」話語最未結束在她的口中。

粗暴凶猛的熱吻逼出她嬌聲悶哼,女敕潤的舌被他糾纏吸吮,切切誘哄著直到她情不自禁的怯怯回吻,逼出他喉間嘶啞低咆。

巨掌抽去她發間的木簪,滑過手厚長發往下,箝握著她的縴腰,將她輕而易舉的抱到身上,逼得她只能坐臥在他的腰間。

她全身都被他包圍,無助的仰頭承受他太猛烈的吻,直到她連美麗如珠玉的腳趾都在涼鞋里緊緊蜷縮,喘息著盲目回應,縴細的雙手從推拒,轉而緊攀在他寬闊的肩上,連鉛筆滾落地上都不自知,更老早就忘卻藏在心中的精密算計。

忠國翻身把她壓倒在書桌上,熱燙唇舌游走到她耳邊,吸吮著她頸間最敏感的一處,巨掌探進她月復間,對她刻意穿來防備的長褲皮帶,不耐的用力扯動,挫敗的發出咆哮。

倒臥在書桌上的她,終于覷了空得以喘息,嬌靨因為他的吻而酡紅如醉,美麗的雙眸卻浮現水光,輕輕眨了眨烏黑濃長的睫,驀地淌出淚來。

「不論我怎麼說,你都有借口對我為所欲為,」為了扳回一城,掩飾情不自禁的投人,她故意淚聲指控,長發散落在書桌上,長睫每次顫動就落下一滴淚。「就像對當年的事情,你也能謊話連篇,用借口掩飾得完美無缺。」

「我說的是實話,不是謊言!」他咬牙切齒的抵著她的顏,強壯的頸項青筋突起。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就是不肯相信他!

「那麼,就不要栽贓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誘惑你。」她的聲音很輕,只有他能听見。

這是一個嚴苛的考驗。

忠國怒極而笑。

這小女人竟在試探他,強逼他在猛烈難羈的,以及所做的言語之間做出決定,趁此逃開,不去面對兩人之間顯而易見的渴求。

「七年了,你倒是懂得玩起把戲。」他松開雙手,不再去扯那該死的皮帶,緩慢的起身退開,放過柔弱可欺的嬌美獵物,黑眸中除了欲火,還有著深深贊許。「嘖嘖,很好很好,是我不該小看海盜的女兒,跟這七年的時間。能把男人逼得進退維谷,吊著胃口卻不能滿足很有趣吧?」

她緩慢從書桌上撐起身來,猶有水光的雙眸靜靜看著他,長發散落在精致的臉蛋旁,顯得格外嬌柔媚人,彷佛剛剛在他懷中的委屈啜泣,全是計算好的一出戲,而不是臨時起意想掩藏疏失的謀算。

「你說呢?」她反問,看見他黑眸里痛切的惱恨,暗自松了一口氣。「男人都喜歡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到,這不就是情趣嗎?」書桌卜的她嫣然一笑,魅力顛倒眾生。

難怪外界傳聞她是父子通吃的魔女,她已經能夠掌控那揉合性感與天真的魅惑,從當年的經驗中學習成長,變化出幾番花樣,輕易就能把男人耍得團團轉,被她玩弄于股掌,卻仍不自知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

愈是贊賞,他就愈是惱很,這嬌嬈的身姿,究竟誘惑過多少男人?黃嘉銘舍得她這副柔媚讓別的男人看在眼里嗎?

昨晚他更仔細研究過資料,黃嘉銘已經不再是正人君子,在商場上手段狡詐靈活,游走在合法與非法之間,接連並吞了幾間上市公司,這其中有多少是她的功勞?她讓多少男人魂索夢縈,卻又能輕巧月兌身?

「我把你教得太好了。」他咬緊牙關,字字從齒縫中迸出。

她垂下長睫,慵懶的把長發攏到身前,掩飾雙手止不住的輕顧,慢條斯理的梳理著長發,更顯得指尖女敕白粉紅,滑順長發漆黑似墨。

「你要我道謝嗎?」她故意滿不在乎的問,聳了聳單薄的肩。

「道謝就不用了。」他驀地露出獰笑,危險得讓人膽寒。「只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仍舊不夠高明,游戲雖然玩得好,但是卻忘了該要藏住證據。」

他抽出一張設計圖拎在指間。

青花筆描出上尖下兩角的磬形,瓷片下方墜著一只瑪瑙小魚,磬片與小魚用圓形K金圈起。所有的設計圖,用的材質都是925的銀,唯有這張用的是K金,有與她名字諧音的磬片,代表女兒的小魚,以及那時他硬套在她無名指上的圓形女戒,材質就是K金。

「你還收著那枚戒指,對吧?」他看著她雪白的小臉,低聲惡意的問道,故意戳破她想隱藏的心思。

全盤皆輸的她匆忙搶下設計圖,惱恨的轉過頭去,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這點小手段,還是瞞不過他,只能慶幸他沒有察覺更多。

「別再跟我玩游戲,我不想傷害你。」他好親切的警告,伸出手親的揉著她的發,對她的楚楚可憐格外疼惜。「你留著那枚戒指讓我好高興。」

他啞聲呢詠,食指滑過她精致的下巴,又要印下一吻……

疼咚咚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一路往書房跑,聲音格外響亮。

「媽咪!」睡滿半小時自動醒來的小愚,精神飽滿的站在書房門口,對書桌上兩人僵持的姿勢先是有些愣。「呃……我……」她只見過媽媽在書桌前工作,卻是頭一次看到媽媽半躺在書桌上。

看著發愣的女兒,他從容一笑,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媽咪想睡了,我正在勸她回房間,不要睡在書桌上。」臉不紅、氣不喘的謊言,搭配魅力十足的笑容,輕易消融小女孩的困惑。

「喔,媽咪,不要睡書桌,書桌好硬的,睡床上比較舒服啦!」小愚笑咪咪的說,手里還抱著彼得兔的布偶,可愛的眨著大大雙眼,用令人無法拒絕的神態跟語氣問︰「我可以再去跟隔壁的雪萊玩嗎?」

書慶力持鎮定,想要推開靠得太近的壯漢,卻用盡力氣也推不開,只能暗自氣悶,勉強對女兒露出笑容。

「下午太熱了,你會曬傷的。」雖然在高緯度的英國,紫外線也是不容小覷的,女兒肌膚細女敕,跟她一樣受不了強烈陽光照射,很容易就會曬傷。

「那我跟雪萊待在谷倉里玩呢?」小腦袋微歪,大眼眨啊眨的,很是鬼靈精。「谷倉里曬不到太陽。」

被女兒反將一軍,她嘆了一口氣,知道谷倉的確涼爽,而且不會有曬傷之虐,再加上古堡雖然不小,佢是把女兒悶在屋里,實在有違孩子活潑好動的本性,太過殘忍了些。

「你可以去玩,但是五點前要回來,幫忙做晚餐。」她開出條件。

「好!」小愚爽快答應,揮舞著彼得兔的布偶。「媽咪,楊先生掰掰,傍晚見羅。」說完,她就一路往外沖去。

「不要把彼得兔帶出門!」書慶在後頭喊著。

「喔!」已經跑到樓梯口的小愚,踱回來把布偶放回房間,因為偷渡彼得兔失敗有點哀怨。唉,她本來想跟雪萊還有彼得兔一起玩辦家家酒的。

看著小女孩垂著肩了,落寞的走下樓,鞋子拖在地板上,慢慢的消失不見。

書慶感覺到,身旁巨大的身軀劇烈顫抖,以為他是因為感動于女兒的可愛,所以情不自禁,一時惱根的情緒不知不覺的淡了些。

只是,當她抬起頭,竟發現他是在強忍著不笑出聲,連眼角都滲出淚水。

「你笑什麼?」她驀地心中又是一把火起。

「小愚的表情,」他噗笑出聲,再也忍不住的爽朗大笑,翻身仰躺在書桌上,笑得整古董書桌都在抖。「跟我妹的女兒,沒能拿家里的牛排出去喂貓時一模一樣!」血緣果然是最無法辯駁的鐵證。

「誰跟你家人一模一樣!」她氣恨的說,翻身狼狽的下了書桌,逃離書桌上的男人,跟那爽朗的笑聲,白白讓出書房,躲回房間尋清靜了。

凌晨時分,忠國突然醒了。

有車聲由遠而近,引擎聲听來很陌生,不是鄰近幾戶人家的用車。他起床穿上衣服,站在窗邊看著車燈靠近,直到大門前才停下。

為了安全起見,剛來的那一天,他就把保全系統全部重新檢過一諞,還在附近方圓一公里內設下監視系統,所有的保全訊號要是出現異狀,全都會傳到他的手機跟筆電里,那輛車剛進入保全系統涵蓋的範圍時,他的手機就亮了。

他能從手機螢幕上看到車里的人影。

駕駛是個女人,完全沒有試圖遮掩自身的樣貌。

他將手機塞到後方口袋里,離開房間,打開大門走出去,沿著車道走到鍛鐵大門前,站在換過門鎖的門後,隔著鍛鐵大門跟門外的人對峙。

來人身材窈窕火辣,雖然背著車燈的光,但不時出現在時尚雜志上的艷麗臉龐,還是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楊大哥晚安。」屠歡笑得燦爛,喊得很親切,誠意百分百。

「是韓武麒要你來的?」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像一尊門神似的杵在原地,對男人們夢寐以求的世界名模冷淡以對。

慶慶不願意他留下,而黃嘉銘肯定更容不下他。七年前他壞了黃嘉銘對慶慶求之不得,卻又放之不舍的心,還讓她懷孕生下小愚,七年後他們婚期將近,黃嘉銘更不會容許他留在慶慶,還有小愚身邊。

他早就料到,黃嘉銘一接到慶慶的電話,一定會讓韓武麒派人來替換。

代替他的還是屠歡,連性別也考慮周到,韓武麒的確以客為擇,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是啊,我收到武哥的緊急通知。」她看了看城堡,再看看身後的人,眨著漂亮的雙眼說道︰「很抱歉,讓你大老遠來這里,但是客戶通知紅眼,說你不適合這個工作,所以要換我上揚。你應該對我有信心吧,由我接手也不會弄砸這個工作。」

「這跟對你有沒有信心無關,回去告訴韓武麒,這個工作別想換人,也別再派任何人來。」他站姿看似輕松,實際上卻威嚇意味十足。「任何人來,都會被我揍回去。」

屠歡一臉為難。「可是……」

「沒有可是。」

冷絕的語音,讓她吐了吐舌頭,乖乖倒退幾步。

「那,客戶要是再抗議怎麼辦?」她重新打開車門前,又問了一句,高跟鞋襯得雙腿更修長迷人。

「我會解決一切。」他淡漠卻堅決的回答。

「好吧,那我就這麼回報武哥了。」屠歡靈巧的上車,把車門關上,手伸出車窗探了揮。「楊大哥再見,抱歉打擾了啊。」她轉著方向盤,把車頭調往來時的方向,很干脆的就離開,一點都不想招惹這個危險的男人。

忠國站在大門後,看著車子一路遠去,翻過幾個丘陵後,終于消失在路的那一頭。

黑色的瞳眸微微眯起。

他又在夜色中站了一會兒,之後驀地勾唇一笑。

然後,他轉身回到城堡里,關上大門,再度回到狹小的房間。

這次他沒有躺回床上,而是打開筆電的通訊系統,按下幾組復雜密碼,又等了好一回兒,通訊系統才響起來訊通知,他按下接收鍵。

一個長發綁成一束,五官粗獷又極具邪惡魅力的男人,神情陰冷的出現在螢幕上,雙眸暗黑無光。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男人坐在滿是空酒瓶的桌前,不耐煩的推開一只探來的修長雪白玉腿,沒有理會螢幕旁傳來的媚聲叫喚。

「有件事情我要請你去調。」忠國習以為常,早就知道對方放浪形骸的性子,要是哪次通訊時,對方身旁沒有酒跟女人,那反倒會讓他驚奇不已。

「我會把相關事件跟人物寄給你。」

「知道了。」男人冷冷的說,回過頭去咆哮,「不要再吵了!」怒聲咒一罵,卻只換來更嬌媚的申吟,極度饑渴難耐,白女敕玉腿又來磨蹭,耐不住被冷落的空虛。

「你去忙吧,不打擾你了。」忠國微微一笑。

「你已經打擾了!」

「那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他稍微一頓,補上一句,「摩根,先謝了,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螢幕里的男人挑起濃眉,難得露出些微詫異神色,但口吻依舊粗暴。

「把錢準備好,我會狠狠剝你一層皮!」說完,螢幕畫面斷訊,恢復成原有的監視分割畫面。

忠國這才站起身來,高大結實的身軀緩步往床走去,之後倒臥在狹窄的床上,看著窗外的月色,嘴角浮現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