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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獵心情人 第三章

作者︰蜜見類別︰言情小說

回到居身處附近,迎面奔來一只公虎,虎兒立即蹦蹦跳跳往父親奔去。

「虎爹,咱們回來了!」虎妞拍拍公虎的頭,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家,其實是座高聳的天然洞穴,入口處布滿崎嶇巨石和樹木,位置極為隱密;里頭卻別有洞天,數十尺高的洞穴有如殿堂般寬敞,盡頭還有一處水池,由地底冒出的溫水終年不歇。日光由頂端石縫灑下,在石壁上映照出粼粼水光。

渾然天成的石床上鋪滿干草,虎妞吃力地將承憲壯碩的身軀扶上床。「重死了,真麻煩……」

好不容易安頓好,見傷口又開始流血,她不得不月兌下承憲的外袍和上衣。一瞧見平坦的胸膛,虎妞只覺訝異萬分。

怎麼和我不一樣?

縴長的手指好奇撫模平滑結實的胸膛。

……

承憲疲軟地仰躺著,滿頭大汗,連伸手撈起衣物蓋住自己的力氣也沒有。

一旁依偎的兩只大虎警戒地盯著他,他真是……

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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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虎妞卻怎麼也睡不著,只是睜大眼楮望著已然熟睡的承憲。

她仔細回想前幾天發生的事,忽然間,姥姥說過的話從腦海竄出。

她曾瞧見虎爹趴在虎娘背後不知干啥,于是問了姥姥,她說那是一公一母的動物交媾,這樣才能生下小虎。

她又問︰「那人呢?」

姥姥說人也有分兩種,她和虎妞都是女人,另一種則是男人;男人和女人長得不一樣,所以他們可以像虎爹和虎娘一樣,經由jiao媾生下小女圭女圭。

當時她很天真地回答︰「那我也要和男人jiao媾,生下小女圭女圭,這樣就可以和我作伴!」

姥姥卻呵呵笑著︰「對呀,有個小女圭女圭作伴,的確好多了……不過呀,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唯一的用處也只有這樣……」

當時姥姥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眼里卻泛著淚光。

這段回憶讓虎妞恍然大悟。除了姥姥,從未接觸過其他人的她終于明白床上躺著的是姥姥口中的男人,難怪和自己長得不一樣……

她的視線瞄向已穿上褲子的承憲,臉蛋不自覺紅了起來。

她看過虎爹和虎娘jiao媾的情景,虎爹趴在虎娘背上前後來回擺動,後來就有了虎兒。

是不是只要讓男人趴在背上,這樣就會有小女圭女圭?每次看著虎娘和虎兒一起戲要的情景,她就好希望有個自己的女圭女圭陪伴……

想象承憲趴在她背上的模樣,虎妞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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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憲一睜開眼,便發現火堆邊的虎妞望著他發呆。被火光映紅的臉龐顯得粉女敕無瑕,嘴角漾出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這樣的她看來好美、好純真,令他的心不禁悸動了一下。

直到想起之前的羞辱,他才狠狠甩開不該有的情緒。

這個蠻女,居然對他這一國之君百般羞辱,他居然還……等他復原了,加諸在身上的恥辱必加倍奉還!

此時,肚子傳來咕嚕聲響。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來傷口不似昏迷前那般疼痛,倒是餓得渾身發軟。目前說什麼都不比填飽肚子重要……

「喂!」他喚了聲,虎妞回過神,斂起遐思,凶狠地瞪著他,臉上的紅暈卻有些虛張聲勢。

「我不叫胃,我叫虎妞!」她只覺這男人特怪,盡說些她听不懂的話。

「虎妞,朕要用膳……」盡避已經放低身段,承憲依然端出皇帝的架子。

虎妞根本听不懂。「什麼『用膳』?」

承憲皺了皺眉頭,亦覺這女人怪異得很。「用膳,就是肚子餓。」

「直說肚子餓不就得了?」虎妞從一旁的竹簍里撿出幾顆野果丟到他面前,「拿去,朕。」她以為他的自稱便是名字。

「朕必須吃點肉食,才能恢復氣力……」承憲皺眉望著被蟲咬得厲害的野果,吃慣山珍海味的他哪能下咽?「還有,你必須尊稱朕為『皇上』。」

他嫌惡的表情有些惹惱虎妞,「一個人哪來那麼多名兒?」

「『朕』是自稱,『皇上』是眾人的尊稱。」承憲簡單解釋,以為虎妞會因為他的身分變得恭敬,誰知她依舊滿不在乎。

「反正我就是要叫你『朕』……」

「你……」承憲沒力氣和她爭執,「總之你盡快呈上一些肉食,這些野果朕難以下月復……」

「我都能吃了,你為什麼不能吃?」虎妞白了他一眼,「肉是虎爹獵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獵!」她說完便躺下,不再理會承憲。

承憲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和現實妥協。

他吃力地撐起身體靠坐石壁,不甘願地嚼著酸澀的野果。瞥向幾乎連皮裙都擋不住的春光,他趕緊掉離視線,環顧洞穴內的一切。

角落里,兩只大虎護著小虎窩在一起看似睡得很熟。虎爹偶爾半眯著眼楮望著他,黃玉色的眼瞳顯示無比的威嚴,似是警告什麼。

眼前這人虎一窩的景象詭異極了,好多疑問在承憲腦海里盤旋。

為何這麼一位年輕女子會獨自身處虎穴?她毫不修飾的言行舉止甚為奇特,如未受軟化的野蠻人;而這些巨虎為何甘願臣服于她,且能听懂她的話?這些巨虎看來似乎有些靈性,否則依它們嗜血的天性,他早已尸骨無存。

總之,這里一切都很不尋常,他的權勢地位完全失效。

目前虎妞對他的敵意甚明,應不可能回答他任何問題,依他的身體狀況,也只能暫時任她擺布。

既入虎穴,也只能靜觀其變……承憲開始向現實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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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承憲是被虎兒舌忝醒的。

睜開惺忪睡眼,石洞已被日光映照得一片光朗。休息了一夜,他感覺精神好多了。緩緩撐起身體,發現傷口也不似昨天疼痛。

「虎兒是嗎?」他抬起較有力氣的右手,輕撫著虎兒的絨毛,「你比那個蠻女和善多了……」

從未養過寵物的承憲,除了坐騎之外,從未和動物如此親近,卻愛極了虎兒對他的親昵,剛硬的心也慢慢變得柔軟。

「你的爹娘還有主人呢?」

「嗚嗚……」虎兒沒有回答,尚未長韌的虎牙調皮地啃著承憲的手指,讓他癢得直發笑,胸口的顫抖又牽動傷口。

「虎兒,過來!」虎妞背著一只竹籃入內,見到虎兒和承憲如此親近,相當不悅。

後頭的虎爹則叼著一頭野豬回來,始終蹲坐一旁監視承憲的虎娘這才轉開視線,起身以舌頭親昵地舌忝著虎爹,虎兒也趕緊奔回爹娘身邊,一家子開始享受獵來的野味。

虎妞在火堆邊坐下,徑自取出竹簍內的瓜果丟給承憲。

見他面有難色,她不耐煩地瞪著他,然後二話不說走向忙著撕裂山豬的虎兒一家。兩只大虎見主子靠近,毫不抵抗地往後退讓出獵物。

虎妞拿起配在腰間的匕首,割下山豬的腿肉。「謝謝,虎妞只需這些。」

接著她走回火堆,以削尖的竹子插入腿肉置于火上烘烤,香味慢慢四散開來。承憲忍不住咽下口水,不過尊嚴讓他不再討取嗟來食,認分地拾起瓜果吃了起來。

虎妞專注地烤著野豬肉,焦黃的表皮發出滋滋聲響,洞內香味四溢。她將豬腿放在一旁光亮平坦的石台上,取出匕首將它分成好幾塊,接著叉起大部分的肉條放在寬大的樹葉上,親自將它擺放在承憲面前。

「吃吧!」淡淡丟下這句話,又回到火堆旁吃起留下的小部分。

承憲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對她突來的好心感到懷疑。

「不是說要吃肉嗎?」見他不動聲色,虎妞一臉寒霜問著。

為了得到想要的,她必須盡快讓這男人復原,恢復體力。

烤肉的香味一再引誘承憲的食欲,最後實在顧不得尊嚴,只好向饑餓屈服。

他拿起肉條往嘴里送,忍不住在心里輕嘆一聲︰這該是他這輩子嘗過最美味的食物!

自小嘗遍山珍海味,不重口月復之欲的他只覺食物嘗起來味道都差不多,激不起任何驚喜。沒想到嘗過饑餓的滋味,他才重新體會食物的可貴。

口中咀嚼著鮮女敕香滑的豬肉,他忍不住打量默默進食的虎妞。今天的她雖然冷漠如昨,卻已不再對他做出冒犯的舉動。只是她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心中似乎盤算著什麼。

承憲決定以靜制動,眼神充滿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