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冷面 第七章

作者︰有容類別︰言情小說

蠟燭滅了,房里陷入一片漆黑。

「蠟燭熄了。」楚柔抱住膝蓋喃喃自語。

她超身離開麗冰磬懷中坐到一旁去,她今晚已十分開心滿足,有些感覺是要一點一滴的慢慢享受。更何況,再繼續躺在他懷里,她可無法擔保下會起什麼化學作用。

她家老板坐懷不亂的功夫到家,她可不同,萬一她躺苦躺著、磨磨蹭蹭的起了獸心,想一口吃了他,而他不給吃咧?那豈不丟人!

呃……吃了他,呵呵……光是想就挺銷魂的。

「你會怕嗎?」

楚柔想苦火辣辣的心事,听列麗冰磬在黑暗中關口,她有些反應下過來。「什麼?」

心不在焉的,她到底在想什麼?「蠟燭熄了,你會怕嗎?」

「那倒不會,只要不打雷,什麼都好。」外頭的雨下得好大,現下只听到雨聲了,而雷聲已經有一會兒沒听見。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怕打雷。」他的話在許久後?沒得到回應,他又問;「怎麼下說話?累了嗎?」

「不是,我在想,要怎麼把事情說得完整。」想了想,她忽然反問︰「老板,你覺得我的出身如何?」

出身?他記得調查中,她是在育幼院長大的。

「是因為沒安全感才使你伯雷聲嗎?」

「我的膽又不是紙糊的。」悶了悶她又繼續說︰「你是不是老覺得我好像部X光機,好像能看透人在想什麼?」

「你要告訴我,你真的是部X光機?」

她輕笑出聲,「老板,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不過,你放心,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不是X光機,也不是機器人,只不過我的確是有一些與一般人下同的能力,只要我願意,我能知道對方心里頭在想什麼。」

「小時候的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特殊能力,動不動就听列別人的心里話,而你也知道的,一般人會放在心里頭的話通常不是什麼好話,被人「听」到又說出來,那就更不得了,所以我的人緣奇差無比,育幼院的大大小小都把我當怪物看、我一個人睡、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玩,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個人。就連院長好像也挺怕我的,只是基于人道立場,沒法子把我踢出門罷了。」

麗冰磬沉默的听著她說,越听兩道漂亮飛揚的劍眉攏得越近,

「那時候我才五歲。」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育幼院新來了一個六歲大的女孩,她長得很漂亮,濃眉大眼,還有一張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隻果臉。」一思及此,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說︰「你知道嗎?她的樣子還有點像你耶!」一講起—?I念君,喔!老天,她和他還真是有像,尤其是那對眉眼更是神似。

像他?他長得一張隻果臉?麗冰磬快吐了!他向來很不喜歡別人拿他過分漂亮的臉作文章。他冷沉不悅的說︰「真像我,那就漂亮下到哪里去了!」

呃,說話還咬牙呢!對喔,長相有些陰柔的男人奸像都下太喜歡別人拿他的臉作文章,尤其是被說漂亮。

「反正……反正她就是長得很漂亮,尤其她笑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太陽一樣,既燦爛又耀眼,看到她的笑容好像什麼痛苦都能忘了似的,I就不知道長得漂亮有什麼下好,像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她不只長得像個小鮑主,她也常得意的四處向人說,她是真正的公主,因為她有個很有錢很有錢的爸爸,他住在一棟像城堡一樣的大房子,育幼院只是她暫住的地方,有一天地爸爸會來接她。」

她還記得,那時當卜念君在說她美好的家時,院里的小朋友總是圍成圈圈听她說,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羨慕的表情。

「剛開始育幼院的小阿還相信她的話,因為她真的太像公主了,而且她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可日子一天天過了,公主的爸爸還是沒有依約來接她,于是育幼院的小阿開始討厭她,認為她是個放羊的孩子,成天說謊。」

楚柔嘆了口氣接著說︰「其實大家會那麼討厭她的原因,大概是她一直是大家憧憬的對象,有有錢的家人、很大的房子……但她讓大家失望了。後來,大家不再圍在她身邊,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吹牛大王做朋友,只有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因為我听得到她心里的話。」

擺暗中傳來麗冰磬的聲音,「也因此你們成為好朋友?」

楚柔笑了笑,「是啊!因為兩個人都是被排擠的,同病相憐了嘛。更何況能和公主成為朋友,我很開心的呢!我們倆幾乎形影下離,後來在育幼院後山發現了一處長滿野花的山塢,我們就把它叫作秘密基地,兩人沒事的時候最喜歡跑到那兒去玩,有時她故意躲起來了,我就在花塢上卜念君、卜念君的叫苦,直到找到她為止……」

即使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由聲音中也感覺得出來,那段時日對她而言,該非常非常快樂的。

那女孩也叫卜念君?!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麗冰磬攏近了眉宇。

「在一個烏雲密布的傍晚,卜念君發覺她最喜歡的仙女棒,其實就是雨傘的斷柄掉在花塢上,她堅持去找。我告訴她快下雨了,要她不要去,可她很堅持,我只得陪她一塊去找,兩人各找一邊,我一直沒找到,後來我听到她在歡呼「啊!找到了、找到了!」她在花塢頂上高舉著仙女棒向我揮手,就在那一瞬間—」

楚柔的聲音斷得很突兀,麗冰磬直覺不對勁。「楚柔?!」

「她……她……」顫抖的聲音有著像要滅頂般的驚恐,她身子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楚柔!」

「她……」卜念君死前可伯的模樣又回到她腦海中。「啊……下要!下要……嗚……」她雙手亂揮,身子強烈顫抖著。

「楚柔!I麗冰磬用力的抱住她,一股心疼揪得他無語。

冷然的個性使得他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可她漸漸的在他溫熱的懷中找到一股安定的力量,她激動恐懼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

懊半晌後,她咽了咽口水,噙著淚繼續說道︰「在她向找揮著仙女棒時正好落下一記雷,她……她的笑容變成一臉驚恐錯愕,眼楮張得好太好大,仿佛陝掉出來了,頭發全豎了起來,我親眼目睹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被雷擊斃了。」她搗著胸口壓抑著傷心恐懼,淚水像決了堤一樣狂流。

「之後,我每次一听到雷聲就會嚇得痙攣休克,院里還送我去看心理醫生,足足住院了一年。一年後出了院,我依然怕雷聲,只是不再會嚇得痙攣休克了。而說也奇怪,自那之後,我也不再動不動就听到別人心里的話,除非我願意。」

她嘆了口氣,「之後我再也沒有回去育幼院,因為照顧我的那個心理醫生收養了我。即使俊來長大了,我也只回去過一次,畢竟那里有許多可怕的、不愉快的回憶……」

*****

麗冰磬無言的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一個當年只有五歲的孩子,她的害怕恐懼和無助令他心疼。藉由她這段往事,他找到她奇特性子的注解,不在乎的笑容只怕是她自我保護的方式,自得其樂,甚至在別人探索她內心世界前,早先一步的像部X光機去試探別人,也只是要杜絕別人試圖了解她。

「那家育幼院現在還在嗎?在哪里?」卜念君……他有些在意這個名字。

必答了他的問題,她反問︰「對那里有興趣嗎?」

麗冰磬只是沉默不語。

他沒回答,她也不強求,用平常那種不在乎的調調開口道︰「事情和原先的計畫好像不同耶。」

又是這令他听了火大的語氣,他伸出手又要推開她,可她哪肯,他壓根趕下走這厚瞼皮的女人,他沒好氣的說︰「你原先又計畫了什麼了?」

三秒鐘紳士!方才還溫柔的主動抱她呢,她當他轉性了!

沒關系,他不抱她,那她抱他也可以,反身一摟,這又使得麗冰磬身子僵了僵。

「你以為我跟你來這里干啥?當然是想知道你的秘密嘍!沒想到事情反而相反,讓你先知道我的秘密了。」

「這重要嗎?」

「先後順序顛倒嗎?」她挺所謂的一笑,「那的確是下重要。」

這意思是她非要知道他心里的秘密。他乾脆話題一轉,「很晚了,再不睡要天亮了。」

他要是不肯說的話,他會直接拒絕。這也就是在告訴她,他改天再告訴她嘍?那也行,只要他肯說,她不在乎鄉等幾天。

而她要等的不僅是他告訴她那些往事,還有他對她的信賴。

「是啊,很晚了,該睡嘍、該睡嘍!I她大大方方的在他的床上躺平。「再不睡要天亮嘍!」

「楚柔。」他的聲音彷佛剛從南極回來,凍啊!

「老板,你不睡嗎?」黑暗中她看下列他的表情,不過她可以肯定他現在一定異常抓狂,搞不好額上還冒青筋了。

「那是我的床。」

「我知道啊,這床夠大,睡兩個沒問題的。I她拍拍床。「吶,我挪了一邊給你。」

「楚柔!」他的聲音這回下但凍還凍到讓人發抖。

由聲音判斷,壞脾氣的老板已在發飆邊緣,再不逃亡會出人命的!楚柔認命的一手夾著枕頭、一手扯著被子眺下了床,慢慢吞吞的走向房門口,耳朵听到麗冰磬上床的聲音,終于來到門口,她然停步回過頭。

「老板……」

「又怎麼了?」

「有件事我方才一直想說……就是……就是……」她前腳已在門外,帶笑的聲音前緩後急的說︰「就是……你的舌功真不是蓋的耶!」說完連忙逃命去,果然在她出了門口的那一瞬間,一顆枕頭擊中了門板,房門「砰I的一聲關上了。」

她在房門外笑得挺不直腰。

懊下容易稍稍止笑了,她正要回房時,身後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只手伸出來把她往房里拉。

「呃?」楚柔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老板,你改變主意要和我同床共枕了嗎?」

他的手撐住了牆,把她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低下頭看她,氣逗我好玩嗎,嗯?」

這樣就生氣!真是小氣。可他冷冷的音調好像又有那麼一些些不同。

「呵……還下錯啦!」如果他的性子不這麼冷漠拘禮,可能就下這麼好玩,「我的舌功真的了得?」

她啟開唇還未發一語,他突然捧起她的瞼,發狠的就是一陣熱吻,靈舌挑逗著她,彼此交換著氣息,反反覆覆,久久無法抽離。

銷魂的熱吻,她感動得快掉淚了!這又冷又硬的男人也有這麼得人疼的舉動,她在作夢嗎?

隨著唇舌交纏,一股熱氣直住上冒,麗冰磬由上而下,吻上她弧度完美的下顎,流連在她敏感縴細白皙的頸窩。

邪魅的大掌隔著輕薄的睡衣,撫上她敏感的胸前絕景,未穿著的渾圓因他的入侵不住的輕顫。

「嗯……」美妙的快感令她嬌吟出聲,在她伸出手回應他的,等待著和他進一步親密時,他卻挪步退開,任由她酥軟的身子如同布女圭女圭一樣癱軟在他懷中,她臉上激情迷蒙末退,一臉不明白的看著他。

「你……」

他蹲子,瞳眸在黑暗中閃動著邪魅。「逗著我好玩嗎?」

舌忝了一下乾澀的唇,楚柔的陶口仍起伏得厲害。「如果我說好玩,你會陪我繼續玩嗎?」那漫步在雲端的感覺啊。

麗冰磬抿了抿嘴,「不會。」軟玉溫香在抱,而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不會沒感覺,可他更有興趣看她變瞼。

她失望的皺起眉,「老板,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會上火,女人也會嗎?」

上火?這女人瞼皮可真是厚,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我不是女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浴室在哪里,要滅火那里有水。」

她忍不住一陣氣悶,「你這樣逗我好玩嗎?」

麗冰磬懶得理她,轉身上了床。「還不錯玩,改天再玩玩。」

「呃?」

澳天再玩玩?也就是說,還有下一次嘍?嘿嘿……不滿的情緒一掃,她換上滿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