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友的身分?」她驚了一下。「這、這不好吧?這會讓長輩誤解的……你難道沒有其他人選嗎?」她曾經是巫勁陽的女友,雖然以前交往時還沒到見長輩的程度,但巫女乃女乃跟巫媽媽是知道她的,在巫勁陽的告別式上,她也曾跟巫女乃女乃和巫媽媽見過一面。現在事隔多
年,她變成了巫勁剛的女友,會不會太奇怪了?
「我挑的人選在百貨公司里血拼,一時半刻恐怕走不出來了。」他是頭腦有問題才會接受特助的安排,臨時找來一個購物狂充當女伴去參加聚會。「現在唯一能幫我忙的只有你了。」
原本特助已經幫他買好禮物要送給長輩,就放在特助家里,準備今天下午送到公司給他。
沒想到特助在開車前往公司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禮物被撞爛了,特助也骨折躺進了醫院,害得他整個大亂,只好匆忙帶著女伴來百貨公司重新挑選老人家的禮物。
不料百貨公司正值周年慶,大打折扣戰,他的女伴簡直殺紅了眼,一到百貨公司就拉著他買這買那,把他當成現成提款卡,亂買一通。
他對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伴感到厭惡,鐵青著臉轉身離開,剛走到外頭時,被前面的人擋了一下,停下腳步,然後她就出現了。
很巧的偶遇,于是巫勁剛立即有了決定,把她拉來當今晚的女伴,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單獨赴約,去而對父母的疲勞轟炸。
「你袋子里是什麼?」他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名品紙袋上。
「皮包和絲巾。」她和大姊分別要送給母親的生日禮物。
「我有急用,你的東西我用雙倍的價錢買下來。」只要她點頭,人和禮物他都找齊了,今晚的家庭聚會他會很好過,不必讓老媽和女乃女乃念到臭頭。
「這……」她有些遲疑,因為他的要求好像太超過了,除了得說說偽裝成他女友外,還得把好不容易精心挑選來的禮物讓給他。
「我今天沒有帶女朋友跟禮物去見我媽和女乃女乃的話,你就等著幫我收尸好了。」他老媽和女乃女乃聯手逼婚的方法,就是在他耳邊吃到他耳朵長繭,讓他想裝死躺平。
「事情怎麼可能這樣嚴重,而且你求人的語氣好像在威脅。」她被他惹得笑了。
「還有,我必須提隴你,巫女乃女乃和巫媽媽應該還記得我,你不擔心巫女乃女乃和巫媽媽的看法嗎?」
「我不是在求稱,是你欠我一個道謝。」他反駁。
「你不過幫我一個小忙而己。」沒有他幫忙,她一樣能走出人群,只是得多花一點時間。「何況欺騙長輩是不好的行為,還有,這禮物是視布我母親挑選的,怎麼可以隨便轉讓給你。」
她不答應幫他這個忙,因為她不會說謊,從小到大的好家教讓她無法說說,何況是做出欺編長輩這種事。
他緊抿著唇看她,車上的氣氛陷入膠著。
該死的!今天怎麼什麼事都不順利?原本安排好好的,卻突然出了意外,一切的安排都亂了。
「先生,喜來登飯店到了。」車子停下來,司機開口提醒他們該下車了。
「把這位小姐送回去。」巫勁剛冷凝著臉,拿出皮夾,從皮夾里抽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給司機。
他開門下車。往飯店大廳快速邁進,米色長風衣的衣報隨著他的走動而擺動著。
他的身形高大,但身影卻顯得那樣的孤單。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孤單背影,坐在車上的韓靜初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怎麼這麼小家子氣,不幫他的忙。
「小姐,請問你要到哪里?」司機先生開口詢問。
「我……我……」她猶豫著該不該離開,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下一秒,她有了決定。「不好意思,我也在這里下車。」
她開門,拎起名品紙袋跑下車,迅速關上車門,努力地追上他。
在電梯門口,她拉住他的手臂。
他驚訝地回頭。
「好啦,我願意布忙,這個札物算硯先借你的,不過視不想欺騙長輩,你得跟你母親和女乃女乃老實說,不能胡扯我們是男女用友。」
她願意幫忙,但有條件。
「嗯。」巫勁剛看著她,只猶像一秒鐘便點頭答應。
至少,他帶人和禮物來了。老媽和女乃女乃就算不開心他沒帶女朋友來,但帶了個女性友人來。有旁人在,老人家也不好在她面前數落他太久。
「那我們上樓吧。」她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些微緊張的情緒。
電梯正好抵達,他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往里頭走,一切是如此的自然,看在別人眼里,他們登對得就像一對情侶,還穿同品牌同款式的風衣呢,這根本就是情侶裝嘛。
韓靜初萬萬沒想到,他們一起來到長輩面前後,他沒扯謊說他們是男女朋友,但卻沒人肯相信。
整個晚上,長輩和親戚們都把他們當成一對。
韓靜初找機會想解釋,但沒人想听。
巫勁剛則一點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解釋,他看著坐在身邊、贏得長輩贊美欣賞的她,突然想起幾天前她對他說過的話。
我希望你也能盡快找到屬子你的幸福,像我姊夫一樣擁有一個你深愛並真心愛你的女人,成為你的好妻子。
她在告訴他,她要的不是一夜的游戲關系,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愛,只有愛才能贏得她,是嗎?
……他早不相信愛情了,但她那句話卻樁個晚上都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她的身影、她美麗的笑容和嬌美的臉龐也是,混亂了他一整晚。
聚會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夜深了,從飯店餐廳離開後,不用長輩們提醒,巫勁剛理所當然地陪著她搭計程車返回韓家。
「再見,謝謝你送我回——」韓靜初拿起風衣開門下了車,彎身跟車內的他道別,但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因為,他居然付了車錢,抓著自己的風衣下了車。
關上車門後,他轉過身來面對她,風衣被他單手勾披在肩頭上,一副瀟灑的模樣。
「別跟我說你家也住這附近?」她抬頭看著十分高大的他,眼里有一傲欣賞和迷戀。
今天晚_上,她更加認識了他。
在長輩面前,他渾身張狂、傲然的氣息不見蹤影,她看見了他對母親和女乃女乃的順從及敬愛,他替老人家布菜的體貼,以及關心老人家的身體狀況。
另外,她還知道一個有關于他的秘密,那就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牙醫。巫媽媽說,他的智齒己經痛了有一段時間了,卻到現在還不肯去看牙醫,把智齒拔掉。
「我住大安區,是不遠。」撇撇唇,他傲然地說道。
他會下車,是因為還不想跟她分開。樓個晚上他一直在思考著她先前在婚宴上說過的那些話,然後想出了一個結果。
「是不遠,但談不上是住這附近吧?」她搖搖頭笑道,眼里還是難掩對他的激賞。
她是個不值險藏情緒的人,單純的心思部會表現在臉上,她欣賞他,所以她無法克制自己把目光留在他陽剛的臉比上,一雙美麗星眸閃閃發亮地望著他。
他也回望她。美麗的笑腐撼動他的心,更確定了他心里作的這個決定。
「韓靜初,我要追你,我要你成為我愛也愛我的那個女人。」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毫不猶像地勾住她的細腰,將她往自己寬闊的懷里帶,薄而冷毅的方唇對她吐出震撼的話。「這次,我不玩游戲,我是認真的,你要讓我追嗎?」
他低頭,目光炙熱地看著她,直勾勾地望進她美麗卻飽含驚愕的眼里。
「你、你……」她相當的驚得,因為他真的很直接,直接切入了主題,一點也不懂得含蓄。
「我看得出來,你對我也有感覺,你今天晚上一直對視笑,一直看著找。」
他挑高一對濃眉,扣在她服間的手勁道更強了,帶了點威脅的氣勢。「要或不要,現在就給我一個答案。」
她真是敗給他了,哪有人這樣告白的?好像士匪頭子找押寨夫人,不答應會小命不保似的。
但,她卻好喜歡這樣氣勢強伴的告白方式。
他像一穎巨石,強勢地攪亂了她沈靜的心湖,打動了她。
她低低地笑了,美目里閃翅著動人光芒,輕輕地仰頭看著他,白皙的手指緩緩抬起,撫模著他剛毅的下巴,觸踫他線條冷硬的薄唇。
他張口,毫不客氣地咬住那縴細玉指。
「痛。」她輕輕皺起秀眉。
「你還沒給視回答。」他放開她,改抓住她頑皮的手,將她拉得更貼近自己,冷俊的臉龐柏下,兩人的臉僅有半個手掌距離,他狂妄的氣息撲向她。
她被他逼近的氣息弄得微微昏亂了,輕啟朱唇,說了一個字。
她的聲音因羞怯而顯得細弱,但他仍清楚地听見了「好」字,于是追不及特地低頭吻住他早就想品嘗滋味的唇。
在街燈下,兩人糾繼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他的吻一如她想象中的狂妄霸道,他緊緊地抱住她,大膽而張狂的用舌與她纏綿著。
抓在各自手里的昂貴名牌風衣掉在地上也沒人理會,不知過了多久,韓靜初在快呼吸不過來之前,被他放開了。
她雙煩艷紅,全身躁燙,雙腿發軟地很著他,若不這麼做,她想,她會腿軟地跌倒在地上。
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渾身像著了火。
巫勁剛低頭凝視著在他懷里喘息的女人,回味著剛剛那個吻。女人對他而言,從來只是發泄生理,他從不留戀女人的唇和身體。
但,僅僅只是一個吻,韓靜初就讓他心髒狂跳,情緒沸騰,讓他留戀貪夢地想要更多。
念頭才一閃過,高大魁梧的身軀就將嬌小縴細的她壓在鐵門上,將她困在胸膛與門之間,再度低頭尋找她已經微微腫脹的唇,掠奪掉她尚未平復的紊亂氣息。攫獲住她甜美的唇瓣後,熱烈地吮吻著。
韓靜初是個單純的女孩,她無法抗拒他這樣厲害的挑逗,頭暈暈的,雙腿發軟,小手抓著他的毛衣,喘息地吐出申吟,搖頭又昏亂地點頭。
這時候,門內傳來動靜,有說話聲和腳步聲響起。
韓靜初驀地抓回理智。臉紅地似在他的懷里,不知所措。
險些失控的巫勁剛,有身迅速檢起掉在地上的風衣,將她樓著帶離門邊,大步走到一旁的防火巷內,讓漆黑包圍住他們,不被別人窺見。
那人打開鐵門後走了出來,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檢查鐵門的鑰匙孔,發現無異樣後,納悶地走開了。
韓靜初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人走了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部是你啦,怎麼一踫到你,我好像都亂了。」她哪唇,懊惱地抱怨。
他低沈的笑了,這證實她也探他一樣。
「還笑?」懊惱的她氣不過,抬起腳踩了他昂貴的皮鞋一下。
「你!」他眼她一眼,作勢要再低頭吻她。
她趕緊轉過身去,不給吻。
他從後方抱住了她,將她圍抱在自己的懷里。
這樣的擁抱也讓他好留戀,他貪戀她芳香清新的氣息,沒有那些人工香水味,
他更貪戀她一點也不造作的個性,她純真得讓他不舍,也讓他警告自己,最好別把對待其他女人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我得上樓了。」他的懷抱寬厚又溫暖,她其實也不太舍得離開,但夜已經深了。
「再一分鐘就好。」他還不想放開她,舍不得讓她走。
「好,計時開始。」她頑皮地看著手上秀氣難致的腕表,看著秒針快速地走動著。「一分鐘到哦。」時間過得很快。
他不放手。
「調皮!」
他抱著她笑了,寬厚的胸膛因笑聲而震動,那笑聲傳染了她,她輕咬著粉唇,也格格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