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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拐小迷糊 第十二章

作者︰庭妍類別︰言情小說

她真的很迷糊!

她說她有在算安全期,結果呢?

她居然錯把危險期當成安全期在算,她真的很天兵!

不過,他也有一絲私心,若是不小心讓她大了肚子,他就有機會登門去拜訪她那對神秘的父母了。

他不想一直跟她偷偷模模的談戀愛,他想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瞞著他,偷偷的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她究竟背著他,為他做了多少事?

她究竟人在哪里?

她到底有什麼苦衷,非得一個人承受,不讓他一起承擔呢?

那一對可愛討喜的雙胞胎,她是多麼辛苦才生下來的,她真的舍得都不來看他們嗎?

楊宥翔習慣性的抬眼看了下手機。到了該去接雙胞胎的時間了。

他整理一下桌面,把幾份重要文件帶在身上,走出辦公室直往停車場前進。

宥翔……宥翔!

韓心凝悄悄的躲在沒人發現的轉角處偷覷著保母家門口,挺拔的楊宥翔將兩個嬰孩放進後座的嬰兒座椅里,動作溫柔小心,她看了心口發熱。

她撫著怦怦直跳的心口,臉頰發燙似的嫣麗。

他坐進駕駛座里,熟練的把車開走。

心跳突然快得她快喘不過氣。

看著他離開,她差點就要跑出去了……

她穩住自己的心,雙腳還定在原地。她沒忘記跟父親的約定!

她好想跟他走……好想……卻不能!

當初,他帶領她享受**的美好滋味。

她舍不得他一直隱忍,不怕懷孕的風險,執意要他獲得如魚得水的快威。

他為了保護她買了一打保險tao,也被她藏了起來。

她听他說過,保險tao不能讓他得到百分之百的歡愉!

她從他身上得到百分之百的滿足,也希望他同樣可以從她身上獲得百分之百的滿足!

她試算了安全期,信誓旦旦絕不會受孕。

他們不常見面,相隔最短是一星期一次,若遇到他出差,一個月才能見上一面。

他們經常天雷勾動地火,任原始的情yu在他們身上高歌愛情。

她只是沒想到自己那麼胡涂,把危險期誤當成安全期!

一向準時的生理期竟然晚了兩個多月……

她心生懷疑,跑去買驗孕棒,測試後她以為那根驗孕棒有問題,因為居然出現兩條線。

她又跑去婦產科掛號,听到「恭喜你,你要當媽媽了」,她當場石化。

她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她懷了孕,但紙包不了火,她母親先發現了——幸好母親是站在她這邊的。

被父親發現時,她已經有五個月身孕了。

父親當時大發雷霆,凶暴地對她吼,「是誰的種?我要把那個人的命根子剪下來,他居然敢欺負我女兒!」

她嚇得臉色發白,咬緊下唇,就算是死,也絕不供出楊宥翔的身分。

父親與楊宥翔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誰被誰傷害,都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說!不說孩子就不要留!傍我拿掉!」韓父氣呼呼的,激動萬分。

她恐懼無比,毛孔因這股懼怕而收縮,腳底的涼意不斷的竄上背脊。

「已經五個月,要拿也不能拿了。如果你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韓母著急的說,「你冷靜下來!不要因為一時情緒失控,而做出讓你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韓父瞪著妻子,「你為什麼要跟著她一起瞞我?」

「因為我不想要我的寶貝外孫葬送在你的固執不知變通之下!」韓母也不甘示弱的回瞪。

韓父將凶眼的目光轉向女兒,「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算賬!」

韓心凝嚇壞了,害怕楊宥翔會遭受波及,淚水當場滑落失色的嬌顏,跪下來搖頭。「不要……求求你,爸……不要!」

楊宥翔沒有錯,是她對于這棘手的家事處理不當,才會害他被誤解。

「心凝……」韓母凝重著神色,刻意問道,「你是不是听信你爸上次說的話,才懷了身孕也不讓男方知道,打算偷偷生下來撫養?」

「我……」她從沒這樣想過,只是愛他愛到心會痛,愛到想融入他的骨血,愛到只有兩人合而為一,才讓她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而**之後,孕事就自然而然的來臨了……

韓父臉色稍霽,「是這樣子嗎?」

韓心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千斤重、萬斤重的苦澀重壓著她的心房。

韓母卻說道︰「心凝沒否認,就是默認了。」

韓心凝蠕動唇角想說話,韓母眼一瞪,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韓父沒看到她們眼神的互動,內心一喜,「你這樣子做就對了!不結婚,生下來的孩子從母姓,爸支持你!」

韓心凝有苦難言,十分傷腦筋。

她並不是只要小孩不要愛人,但她不敢一下子對父親刺激過度……

韓母長嘆一口氣,「這樣我們的外孫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了!心凝,你最好還是結婚,你爸以前就提過可以讓男方入贅。」

韓心凝苦著臉。她根本就無法對他說出口,也覺得他不可能會答應……與他見面那麼多次,她絕口不提!

「我是提過……但那是過去的事……」韓父還是舍不得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心有所屬,將要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

「孩子若是沒有完整的家庭,童年會過得很可憐,我不想我的外孫被罵是沒有爸爸的私生子!」韓母見丈夫有點動搖,加油添醋。

韓父牙一咬,同意妻子的說法,這是他的最後底限。「把對方找來,我讓他入贅!」

韓心凝的心瀕臨破碎。

不可能……她不可能對他說這句話的……

「心凝,你爸已經讓步了,你快跟你爸說,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里?」

韓心凝緊緊咬住唇,完全不提男方,守口如瓶。

韓父見她固執己見,氣炸了!

她一心向著男方,眼里沒有他這個爸爸……完全不像小時候那麼黏他了。

「爸不要你嫁也是為你好!你不說,就別嫁了!」他厲聲呼道。

要他入贅……韓心凝淚眼迷離,她真的說不出口!

韓父因為太愛這個獨生女,才會幫她設想了一輩子。怕她嫁人吃苦,幫她備妥足夠一生花用的財富;給她布置的房間唯美又浪漫,希望她一輩子都能當他的掌上明珠、他的小鮑主。

即便嫁人也有可能過好日子,但他覺得那機率微乎其微,而且也不像父母對她的愛可以天長地久,為了以防萬一,他干脆要她不嫁人,那就不用擔心她受人欺負了!

而且重點是,她一嫁人,他要每天見到她就難。不能每天見面,他怕她吃苦受罪又隱忍不說,會睡不著覺。

除非男方願意招贅,他就可以繼續保護這個女兒,不讓女婿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

但是女兒一臉為難,他心知肚明,男方肯定不願意,所以,他們的婚事,免談!

想不到女兒卻在生產前拿這件事來跟他約法三章,明知他疼愛她勝過自己的性命,還用一尸三命威脅他……他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離半年的期限還有五個月又十二天……

度日如年,

韓心凝為了能跟楊宥翔一家四口團聚,懷著這個希望,她願意繼續忍受著強大的思念之苦。

他已走遠,保母也已進屋,她轉過身,默默的離去,

脹nai脹得疼,疼得韓心凝從床上醒了過來,天色才蒙蒙亮。

她用吸nai器將ru汁擠出來,再換上干淨的胸zhao並加了溢ru墊。

這是每天必做的功課,一天做個三到四回是正常的。

看著瓶子里的ru汁,她嘆口氣,起身倒掉。

因為兩個孩子不在身邊,保母都用女乃粉喂食,她可以隨時去看孩子們,卻不能拿對保母而言是來路不明的ru汁給孩子們喝,因此,擠出來的ru汁都浪費掉了。

她不吃退乳的食品,寧願忍受脹nai之苦,也希望在六個月之後能夠歡天喜地的去接他跟孩子們,一家團圓,再繼續喂一對雙生兒吃母乳。

她進入浴室盥洗一番,用完母親的愛心早餐,目送父親上班去,回到自己房間梳妝打扮一下,提著裝著她為孩子們買的音樂鬧鈴的手提袋,里頭的玩具她已經用酒精消毒過了,噙著一抹溫柔的笑走下樓。

「要出門了?」韓母一邊整理餐桌,一邊問道。

「嗯。媽,我今天會趕在爸下班前回來。」

「媽也好想小寶跟貝貝,媽跟你一起去。」

「不行啦!我去保母家還帶你一起去,保母會覺得蹊蹺。媽,我今天會把小寶跟貝貝可愛的模樣錄下來帶回來給你看。」她揚了揚手上的數字相機。

韓母失望不已,還在掙扎,「我只是去看一下就好。」她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兩個可愛討喜的外孫了,超想他們的!

「媽,對不起……」韓心凝清澈的眼底浮現脆弱的淚意。

母親為了她的幸福一直跟父親對抗,有母親的支持,父親才答應她的請求。期限只剩五個多月,她必須堅持下去。

「好了好了,道什麼歉?快去快回!」韓母揮揮手,轉過身,不看女兒離開的身影。

她的女兒也生兒育女了,時間過得真快!丈夫對女兒過寵與佔有欲過強她早就知情,卻以為女兒長大了他就會改善,是她想得太好了……

若是她能及早阻止,不放任丈夫的lian女癖日益嚴重,她女兒的情路是否就不會走得這麼坎坷?

楊宥翔……一家中型企業的總經理,外型冷漠俊逸,卻對她女兒事事听從。

關于楊宥翔的事,女兒都對她說了。

她深信女兒不會選錯對象,因此不再執著要對方入贅。

只是,丈夫根深柢固的lian女癖……連她也不由得要嘆氣了。

听到門鈴響,保母走出來開門。

「韓小姐。」

「你好,我來看雙胞胎。」韓心凝有禮的微笑。

「今天來的只有貝貝,小寶沒來,他在醫院。」

韓心凝整顆心被狠狠掐住,緊得血液都凝固了,她臉色瞬間發白,情緒激動,「在哪家醫院?小寶昨天還好好的,他生病了嗎?」

保母見她異于平常的冷靜,有點遲疑,「楊先生清晨時發現小寶不對勁馬上打我手機問我處理方式……我听楊先生的描述,小寶的情形有點類似嬰兒猝死癥……」

猝死?不——

韓心凝的心像被撕裂了,手上的袋子掉落地面。

她眼里全是淚水,緊緊的抓住保母的手臂,像抓住最後一塊浮木,神色悲涼。「他被送去哪家醫院?求求你,告訴我!」

「韓小姐……你別那麼激動。」她的雙臂被抓得好疼,卻沒有喊痛,看著韓心凝悲傷欲絕,她心覺奇怪,但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她把小寶視如己出才會情緒異常激動,于是便將醫院名稱說了出來。

韓心凝轉身迅速離開,淚滴不斷滑落。她淚流滿面的招了出租車,迅速往醫院方向而去。

她的兒子……她的小寶……

都怪她不好!

她是個失責的母親,她應該二十四小時都把自己鎖在他們身邊!

都怪她貪心!

楊宥翔要上班又要照顧兩個嬰兒,她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他已經分身乏術,她還加重了他的責任。

都是她的錯!

她不該有了孩子還想要有老公……

她錯了,她錯了,是她過度貪婪,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天哪!把所有的罪都交給她攬吧?她願意承受!

千萬別讓她的小寶出事啊……

嬰兒猝死癥……不,千萬不要!

她光是想,心底就恐懼到了極點,身子也顫抖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