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一時之間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萬一那不過是你外表的假相,實際上你身子虛弱得隨時都可能死掉,那……」
「你很怕守寡?」幸項似乎對她的心事很感興趣。
「我……」蘇舒睜大圓眼兒盯著他,半晌後,她誠實地點了點頭。
幸項的唇角擰出了更深沉的邪味,「既然怕守寡,為何還要嫁?」
「因為我……」
話語未罷,他突然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一把攔住她縴細的腰,將她縴柔的身子擁進懷里。蘇舒被迫傾身向前,小巧酥胸壓上他厚實的胸膛。
「我說我要個漢女子,沒想到他們真的替我弄來,他們究竟花了多少銀兩把你買下?」幸項的俊容上保持著邪魅的笑意,一手勾上蘇舒的細臂,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蘇舒差點把酒盅里的酒撥撒在他身上,她一臉驚慌地注視著他驚人的俊容,「二娘說是黃金一千兩……」
「呵!」幸項單手接住在她手中狂顫的小酒盅,讓彼此的額頭抵觸,四目在瞬間交融,「你可一點都不便宜呀!」
「我……今日嫁給爺……不是……不是舒兒願意的。」迎上他溢滿邪意的黑眸,蘇舒的意志陷入一片紊亂當中,呼吸急促了起來,身體在顫抖著,內心翻滾著一波波無法言喻的激情。
「不是你願意的?」幸項蹙起劍眉,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不過唇角仍邪氣地往上揚,「喝!」
「舒兒沒喝過酒。」蘇舒眨眨眼,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著。
「是嗎?要不要我喂你?」幸項的臉上仍帶著一抹笑,看來邪佞而魅惑。
倏地,他的大手忽然反手往自己的方向扳,一口飲盡盅里的美酒後,伸手掐開她豐盈紅女敕的小嘴兒。
趁她不備,幸項狂肆地喝光了另一杯美酒,然後俯首封住了她的嘴。
「呀……」液體自他口中流入她的嘴里,硬生生逼她把喜酒給吞進肚子里。
辛辣的酒從喉間一路燒到了胃,烘熱了蘇舒的心,才剎那間,平常滴酒不沾的蘇舒就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了。
「舒兒,你姓什麼?」幸項挺拔的身軀半臥在床榻上。
「蘇……」
「你姓蘇,又叫舒,蘇舒念起來像「輸輸」,你這名字取得真不好。」幸項弓起一條腿,把她鎖在懷里,並收緊鋼柱般的粗臂,讓她的嬌小包貼近他的高大,長指落在兩片小巧豐潤的嫣唇上恣意地指劃輕撫。
「你的名字就好?說來听听,你又叫什麼名字?」蘇舒被鎖在他兩腿間,難以抑制自己狂亂的心跳,那快到令她分不清現實或夢境的心跳聲,令她只得努力睜大雙眼,慌亂地回視著他。
「幸項。」他俯下俊容,薄唇逼近她的唇,俊容上那抹邪意的笑益發誘惑人心,巨掌悄悄沿著她的下顎詭異地滑下粉女敕的縴頸……
蘇舒盛妝的臉龐圓潤紅女敕得宛若桃花,兩道柳葉眉斜掃入鬢,眼睫毛濃密卷翹,一雙晶透明亮的大眼兒放出熾熱的光芒,綿軟的雙峰在羅衫下明顯隆起,讓幸項的心莫名掠過一陣奇異的感覺。
「爺,你為什麼搓舒兒這兒呀?」蘇舒被他掐得胸口生疼。
男人濃郁的剛陽氣息在蘇舒周圍流蕩不去,害得她心兒咚咚咚跳,羞澀地垂下臉兒,卻又忍不住吟出宛如天籟的嬌嗔,看起來極為嫵媚動人。
「不搓這兒,要搓哪兒?你倒是說說看。」幸項薄唇微張,把她唇辦狠狠地咬進嘴里。
「我……呀!」一陣酥麻掠過她顫動的心,蘇舒的胸部被他的手搓得頭暈腦脹,暈沉沉的腦子被他突來的動作弄得神魂顛倒,混亂不已,一顆心宛如萬馬奔騰般悸動難休。
他的力氣好大,大到壓根兒不像一個垂死的病人啊!
蘇舒心里覺得好奇怪,卻又沒腦子去思考,她的腦子胡里胡涂的,好像突然間沉進一個旖旎的夢里般不切實際,又模不到邊際。
當幸項的熾唇一觸及蘇舒紅女敕柔軟的香唇,腦子就彷若被雷打到,一下子就暈了。
他強烈地感受到體內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全都失控地急促竄流,全身熱得好像掉進了一個火爐里,就算下場秋雪也凍不住他心上的火。
春情激蕩的幸項很快就弄明白了一件事——喜酒被人下藥了!
「砰!」幸項憤怒地將酒盅往地上一砸,體內的藥性就快發作了!
「呀!」蘇舒一臉受驚似地瑟縮起秀肩,不能自己地狂顫著。
是誰如此大膽?秋荷?不!幸項諒她沒那個膽量。
秋荷那丫鬟整天巴望著他爬上她的軟榻,自然不會對他下藥。
那麼是誰?阿瑪?不!絕對不可能是阿瑪,因為阿瑪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他。他在阿瑪眼中,是個就快要入土為安的病人,阿瑪怎可能對他下藥?
阿瑪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內心對他的痛恨,額娘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殯,使他成了阿瑪唯一的命根子,也使他抓到了阿瑪的致命傷。換句話說,只要他堅決不娶側福晉,亦堅決不和這漢女圓房,就這樣一輩子老去,阿瑪就注定絕後,那麼他也算替額娘報了仇。
那是誰?是誰下藥想逼他圓房?
混淆、紛亂成一團的腦子容不下幸項塞進半點思緒,只有對高漲的渴望與不滿足的貪婪,幸項相信喝下喜酒的蘇舒也和他一樣欲火焚身。
一觸及她水女敕的豐唇,幸項就不得不投降了。
她的雙唇軟女敕香甜,如飲甘霖,讓人覺得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強烈地想要吻住她,卻又不得不吻,在藥的催化下,瞬間轉為一份難以自控的動情,一口就把她的小嘴給吃進了嘴里。
懊死!她的小嘴女敕到可以擰得出水來,項幸發誓他從沒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
當他的唇吻上她的,幾乎是馬上就愛上了她馨甜的滋味,想一輩子納在嘴里,永遠都不分離。
然而,蘇舒並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吃她的嘴?他真的有這麼餓嗎?
最奇怪的是,宛如被火灼紋的火熱身體,讓蘇舒覺得很不滿足,她還想得到更多。
藥性已在蘇舒柔弱的體內發作,然而仍是處子之身的她卻不明白在體內竄流的熱氣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有一種不能滿足的渴望在她心上奔流。
這種不知名的力量令她惶恐害怕,她甚至不敢閉上眼楮,生怕一閉上眼楮,就會完全被牽著走。
她努力睜大一雙眼兒,心里實在很想開口問問他,到底她怎麼了?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滿臉錯愕卻又控制不住狂亂的心跳,杏眼兒含嬌帶媚地望進他熾熱的黑眸里。
幸項野蠻地用舌抵開她的雙唇,貪婪地探入她嘴里找尋她的甜津。
唔!原來他不是要吃她的嘴,而是要喂她吃舌頭?奇怪,他為什麼要喂她吃舌頭?
最奇怪的是,明知他喂進來的是舌頭,蘇舒卻不覺惡心,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歡愉,還有一種完全使不出力的軟弱感。
蘇舒困惑極了,感覺到自己全身掠過一陣又一陣的狂顫,她眨眨眼、又眨了眨眼,兩眼嚇壞似地緊盯著他。
哦,天啊!怎麼回事啊?他既邪惡又狂肆的揉擰怎會給她身心帶來如此舒暢的感覺呢?蘇舒意識模糊地想著。
然而,彷若受焰火燒烤的腦子不容她太深入去思考太多事情,她的腦子快被熾火燒毀,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蕩起來。
她受不了……快受不了了!她要……
雖然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她就是知道她想要,想要他!
「爺,別吃我,舒兒想被疼、想被愛……」她兩片粉腮紅通通的,難受地直扯著裙帶,痛苦地蜷曲在男人懷里,胡亂地申吟且啜泣著,「頂多我答應你,不管你會不會死掉,當你苟延殘喘地臥在床上,我也死守貞操,絕不紅杏出牆;當你死了,睡進了棺材里,舒兒也一定為你守寡兒,只求你別把我給吃掉。」
話語一出,蘇舒心里又驚又羞,她下意識控制住自己的意念,並警告自己不要再胡言亂語下去,卻怎麼也難以自控。
她渾身使不出力道,他又把她死箝在懷里,讓她覺得滿足、快樂,卻又隱約覺得不夠。
「如此貞潔真教我感動,不過那得等我真的快死了或已經死了再說,現下我只想把你給吃了。」見她毫無招架之力地癱在他懷里,吹彈即破的粉腮上浮現一片醉人的酡紅,幸項看得熱血沸騰,心里又憐又愛。
她竟可以動搖他一顆平靜無波的心,讓他憐惜悸動,甚至失去自制能力,為她一人激狂。
「爺,你是吃人的妖怪嗎?」蘇舒直覺這男人邪佞到近乎讓人難以招架。
兩腿間那股酸酸又麻麻的奇怪感覺弄得她心慌意亂,害得她無助地不知如何是好,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他忽然縱聲狂笑,不過他的神情和姿態卻顯得懶洋洋。
蘇舒又再一次感到奇怪地睜大了彷若被酒灌醉的迷漾雙眼,不明白他笑那麼大聲干嘛,仿佛在嘲笑她講了一句很愚蠢的話一樣。
「爺,你在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啊?」蘇舒嘴里迷餈地咕噥著,小嘴兒發出微弱的呼喚與申吟。
體內洶涌狂烈的欲火正折磨著他們的身心,幸項拼命控制著意志力,蘇舒的模樣傻里傻氣又嬌嗔,要不是兩人都喝了滲了藥的喜酒,幸項會覺得饒富興味。
「怎麼,不可以笑?」幸項的忍耐已達到極點,額上滾出更多冷汗了。
「可以啊,不過舒兒想知道爺是在笑什麼。」蘇舒眉型擰成了一個八字,看起來好惹人憐愛。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喜歡笑。」幸項的俊容上仍掛著一抹不在乎的笑,似乎想用笑意隱藏那顆波濤洶涌的心。
蘇舒的臉兒紅撲撲,心兒亂亂跳,身子滾燙得宛如火燒,陶醉的星眸仿佛在渴求著什麼。
「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啊?可不可以先疼我啊?」蘇舒謙卑地懇求著,暈燻燻的她開始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