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見觀發財 卷二︰王爺你犯規 第二十九章 窺心

作者︰千尋類別︰言情小說

阿觀明白,齊穆韌對自己很好,他的好,在許多小地方都看得到。

他常給她捎帶東西,是那種很特殊、很精巧、很小女人會喜歡的物件,光是想齊穆韌在攤子上挑選東西的畫面,她很難想象,感覺就像……李安在女性內衣專賣店里和櫃姐討論ABC罩杯,是不是很怪?

他已經夠忙的,卻經常抽空拉著她說話聊天,陪她跑池塘,兩個人弄得氣喘吁吁、汗水淋灕,然後,坐在樹下吹風,就像那些年她和她的哥兒們做的事一樣。

還有,那日她被柳氏的造訪弄得心煩意亂,抱怨幾聲後,從此柳氏再沒提什麼姐妹聚會,更不曾再親自過門嚇她。

齊穆韌調來幾十個侍衛輪班,把清風苑守得密不透風,上回曹夫人想過來聯絡感情,也被堵在外頭不得其門而入。

之後清風苑和明月樓有了自己的廚房、庫房,所有東西一應都從這邊的庫房支領。

齊穆韌本想讓阿觀親自管里這一畝三分地,但阿觀對數字頭痛,她的數理不是普通爛,而是爛得很徹底,再加上她小氣財神性格經常性發作,眼見銀子天天往外流,會不定時心絞痛,因此眼不見為淨,阿觀索性把庫房鑰匙交給曉初、銀錢交給月季,讓兩人合作掌理。

清風苑、明月樓分明是王府的一部分,如今卻變成獨立國,各管各的,阿觀不必去應酬前頭,而他的側妃妾室也不被允許進到後院,阿觀開始過起一國兩制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平靜、清心、愉快,她啥事都不必管,成天忙著提升自己的藝術天分,制壺、繪畫、雕刻,偶爾興起,她也求齊穆韌教自己刻印章,但結論是-感情不能勉強,天分也無法被勉強。

本來不相信男人說破嘴的阿觀,因為齊穆韌的妥善安排,讓她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後,漸漸衍生出安全感。

慢慢地,阿觀發覺齊穆韌很好用,于是不再事事瞞他,反正人家的腦袋比自己強,他一分鐘能想透徹的事,她至少得折騰一小時。她是個非常懶惰的女人,從很久以前就這樣,過去有電腦網路可以用,她便不辛苦自己的腦袋,現在有個人形電腦天天在身邊晃,她不善加利用,豈不對不起自己。

于是解決不了的事、琢磨不透的事、想了會頭痛的事,她全找他商量,不知不覺間,她依賴上了齊穆韌卻不自知。

就像那日,江姨娘投帖拜訪,人未至,她煩惱先,齊穆韌見她丑著一張臉,笑道︰「有事處理不來?交給爺。」

她想也不想立刻把帖子呈上,然後無事人般地跟在人家後頭,等爺回話。

他神啦,只看見名帖就把對方來意猜得神準,轉身一把拉她入懷,在她耳邊親昵說道︰「你找機會把幾個訊息透露給江姨娘。第一︰皇帝鐵了心要收回葉定華的兵權,若是葉定華不肯,那麼下一步就是論罪,皇帝手中集不少葉定華貪污、勾結敵國的罪證,而且要將葉定華拘回京城的人,早已暗暗布置在他身邊,他們接收的命令是-葉定華若有造反念頭,殺無赦。

「第二︰皇帝不想擴大此事,是為保住四皇子,不願意朝堂傳出不利四皇子名聲的言論,再加上葉定國對皇帝忠心耿耿,皇帝心有不忍,才會搬台階給葉定華下。」

最後齊穆韌還附贈一個小利息︰葉府與徐家的利益往來,最好盡快收手,不久之後,徐家會出點事。

第一個訊息是恐嚇,葉定華敬酒不吃,罰酒立至。第二個訊息是安撫,點出皇上對葉定國和四皇子仍然重視。

至于附贈的那個則有攏絡之意,點出他對葉茹觀的寵愛多少影響他對葉氏一族的看法,日後合作……並非不可能。

齊穆韌透露這些,主要目的是幫皇帝一把,順利收回葉家兵權,次目的則是讓皇貴妃和四皇子更模不透他與大皇子、二皇子之間的關系。

這些消息傳回去後,葉定國安下心,他很高興葉茹觀受寵,更高興女兒為葉氏在齊穆韌身上所做的努力。

因此他一方面派人送來豐厚禮物,給阿觀作為獎勵,一方面依齊穆韌所言,派兒子攜帶家書親往邊疆,規勸弟弟交回兵權,反正日後,四皇子登上大位,葉家還怕沒勢沒權?

而消息傳到後宮去,葉茹秧推論,白鈺方牽扯出李太傅之事純屬意外,與齊穆韌沒有太大關系,而齊穆笙辦案目的是懲戒貪官,雖然無心,卻也開罪了大皇子與二皇子。

齊穆韌精于朝事,豈不明白開罪了老大、老二,他再不往四皇子靠攏,日後定會孤立無援,因此將訊息透露給葉府,以示友好。

反正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齊穆韌管不著,他只求目的達成。

坐在馬車里,阿觀歪頭看向齊穆韌,他最近常帶自己出門,感覺好像兩個陌生人突然變得鶼鰈情深,讓她有些不習慣。

可她不習慣,卻有人習慣得很,三不五時動手動腳,模模她的頭、拉拉她的手,想到就抱上一把,再不就躺到她床上聊天,聊著聊著、各自入睡,她是現代人,又是和一群哥哥弟弟混大的,倒也不在乎這種肢體接觸,但他眼底偶爾噴出來的火花就、就、就……很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她好歹佔著人家老婆名分,她沒拿他當老公,他可是死認扣,想到就喊兩聲愛妻的。

只是……要嘛,就一次上了,反正一夜她也不是不能忍受,可他就這樣磨磨蹭蹭的,既不吃了她、也不放她飛,試問︰留著一只沒觀賞價值的乳鴿,不燒不炖擺在角落,好酒好菜供著,奇不奇怪?

莫不是,想和她談戀愛?

嗤,想什麼吶,這時代的男人哪懂這個,jing蟲泛濫就提槍上馬了,反正女人沒地位、沒尊嚴,不會賺錢、不會工作,只能依附男人,所以提供性服務是最簡單便捷的價值。

她當然不是非要跟他炒飯,她只是覺得僵在這里,不上不下很怪。

「你在想什麼?」

齊穆韌嚴肅的臉孔轉向她,阿觀差一點點就被嚇出內心真話,回過神,她望見他滿臉肅然,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挺可怕,笑的時候又帥成一只花美男,別人有雙重性格,他有雙重臉孔。

匆忙間,她隨口找話題。

「那個白鈺方,最後到哪里去了?」一群文臣,再加上武官葉定華,因他丟官的人不少,要是放在外頭亂跑,沒幾天就會被人修理得亂七八糟。

齊穆韌和阿觀聊天的次數越來越多,從私事聊到家事、再聊到公事,因此對于朝堂政事,阿觀也有幾分了解。

「他改名換姓,留在三皇子身邊。」

「三皇子?那個讓賢妃養大,名不見經傳、性格低調、不出色、不顯擺的齊宥鈞?」

「需要用這麼一大串字眼來形容嗎?」嚴肅的表情因為她的話裂出一道痕跡,在她面前,他很難維持冷漠淡定。

「我只是懷疑,「性格低調、不出色、不顯擺、不爭不奪」的三皇子哪有那個膽,敢收留大大得罪「了不起的、偉岸的、英明的、出色的、很可能成為東宮太子」的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他是嫌日子過得太平順,想替自己找點碴,刺激刺激腦神經嗎?

可憐哦,古代人想找刺激沒有007電影看也沒有自由落體玩,只好找點死路來為難自己。

噗,酷臉破功,他哈哈大笑,與她一起多生活個幾年,他冷面將軍的封號肯定會被取消。

「放心,沒有人能認出白鈺方。」

「怎麼可能?」

「以前他是個滿臉大胡子的糾髯大漢,現在他是白面書生,溫文儒雅、斯文不凡。」

「只差了……幾根胡子?」太瞎,古代人智商有這麼低?是不是哪天她想溜,只要在嘴邊貼一把頭發,就神不知鬼不覺,人人見她都喊大爺?

「不是幾根,是滿臉,而且坐牢期間他消瘦許多。」

「哦。」她點點頭,胖瘦的確會讓人外觀大改變。

「白鈺方為什麼要跟著三皇子?」

他輕言淺笑。

「有緣吧。」

那態度一看擺明是隨口應應,如果他說︰因為他得罪其他三個皇子,只好跟在沒得罪的那位身邊,她還會相信幾分,有緣……

等等,上回「大姜」是怎麼說的?他說白鈺方胸懷大志,這樣的人會選擇三皇子……瞠大眼楮,她身體往前傾,細細觀察齊穆韌的面目表情。

「做啥這般看我?」齊穆韌一面說話一面動手動腳,毛毛手順開她額前散發,手指頭在她柔滑細女敕的臉頰輕劃。

「過去,你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讓那幾位出月兌皇子看不出來你站在哪一邊,其實……你心底早有定見,對不對?三皇子才是你想要輔佐的人,你兩邊點火、兩邊釋善,是要模糊焦點,保護那位對吧?」

一抹欣賞從他眼底淌過,這丫頭,自己老嫌她不懂心計,說她笨,可那些懂心計的人,使盡心力想弄清楚的事情,卻讓她幾句話指得一清二明。

笨?笨到這麼厲害的女子,天底下哪里找得到第二個。

「你說呢?」他一勾手,滿意地把她攬進懷里。

「依我說……就是。你像打游擊似的,戳一下老大老二、踹一下老四,再分別賞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左看右看、看不清,事實上你做的每件事,真正討好的人是皇帝。

「皇帝看見你的盡忠職守、一心為國,看見你的精明干練、不結交黨派,越看越多、越瞧越清楚,慢慢明白,齊穆韌是無半分私心,事事站在朝廷立場想的人,到時候,你再往旁邊一挪,讓皇帝看見你身後的那個人,不是背景很棒的老大、老二或老媽很強的四皇子,而是寡淡爾雅的三皇子,恍然大悟,哦……

「原來他所有的兒子里頭,最能干、最厲害、最懂得知人善用的,居然是老三,只有他心里想著國家百姓、裝著朝廷天下,不像其他幾個成天只想著大位與權力,暗中斗來斗去,再然後……」她用力拍一下手。

「水到渠成!」

長篇大論結束,她仰頭看他,臉上有得意、有驕傲,還有一個小小的、帶著挑釁問號-本姑娘推理怎樣?

兩手一縮,齊穆韌把她納入懷里,頭湊近她的頸窩,笑問︰「你這麼聰明,我該拿你怎麼辦?」

厚,他又動手動腳,是越玩越上癮了嗎?她的哥兒們可不敢這麼過分,但下一秒,她嘆息,唉,怎老是忘記,他不是哥兒們,是老公。只是還沒沖破最後關卡、抵達終點的老公!

她縮縮肩膀,試圖把自己縮出他懷里,但他不允,掙扎幾下,只好作罷。

「我這麼聰明,有賞嗎?」她胡亂找話說,不然安安靜靜窩在他懷里,誰曉得會不會擦槍走火,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發生在晃動的馬車上。

「這樣也要賞,你討賞越討越勤快了。」

「賞罰分明嘛,不然誰肯勞動自己的腦袋?」

「說說,想賞什麼?」

「嗯……妾身存在爺那里的銀子,可不可以歸妾身自己掌管?」她的眼楮閃亮起來。

他很鴨霸,大姜替她賣壺的錢他全收走了,連同之前皇帝賞的百兩黃金和她嫁妝里的黃金白銀,通通霸佔。富婆觀變得一窮二白,只剩下一堆搬不動的死物和田莊鋪子。

對,他是會讓盧管事來向她報告自己有多少財產存在錢莊里,問題是看得到、吃不到、模不到又聞不到,空中樓閣似的財富哪會帶給人安全感。

「缺銀子花用嗎?我使人在月季那里多放些銀兩,有需要就花,別替爺省錢。」

齊穆韌顧左右而言他,他再清楚不過那些銀子是她的根,他把她的根給攢緊,她便不會飛高飛遠。

她望一眼他的篤定確信,雙手圈住膝蓋把頭往里頭埋。真是惡霸欺人,明明是她的財產,怎麼就沒入公庫杳無音訊了?嘟起嘴巴,她一語不發。

見她那委屈的模樣,齊穆韌能不知道她想什麼,但其他事都好商談,獨獨這件事,想都別想。

車子停下,他替阿觀戴好帷帽,扶她下車,後面車子的婢女小廝很快跟上。

齊穆韌率先往萬客樓走,阿觀乖乖地低頭隨後,腦子盤算的還是自己的銀子,她考慮能不能同「大姜」談談,往後她賺的銀子分成兩分,一分交給齊穆韌,一分留給她當私房錢?

在小二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二樓廂房,點好菜,曉陽才將她的帷帽取下,沒想到,此時門板敲兩聲,小二推門進來,還以為菜上得這麼快,誰知小二後頭竟然跟著一名年輕男子。

阿觀細細觀察他,這人皮相不錯,眼是眼、眉是眉、鼻是鼻的,皮膚白得發亮,嘴唇很紅,有幾分男生女相,他的個頭不高,但全身透露不可一世的威儀,她想,此人非富即貴。

他進門,齊穆韌迎上前,拱手說道︰「四皇子。」

四皇子?阿觀揚揚眉頭,他就是那位該喊自己一聲阿姨的齊宥莘?不錯嘛,很有葉家遺傳,難怪覺得他眉宇間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葉茹觀在娘家身分太低,四皇子造訪葉府時,沒她拜見貴人的分,娘家人進宮,名額也沒有她,因此阿觀對齊宥莘缺乏印象。

齊宥莘笑臉盈盈道︰「方才我听說二堂兄也進了萬客樓,便趕著過來打聲招呼,我與賀侍卿他們幾個在隔壁喝酒,二堂兄要不要過去喝兩杯?」

「今日我與拙荊出門,就不過去擾四皇子興致了。」

人家熱情喊堂兄、攀親戚,他卻口口聲聲四皇子,與人家撇清關系,真是哦……太不懂得人際關系,要是阿觀,早就上前勾住人家的肩,笑道︰堂弟在,當然要過去叨擾兩杯水酒。

伸手不打笑臉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咩。

四皇子聞言,向阿觀投去一瞥,她連忙起身,微微屈膝。

「姨母這是做什麼,認真算來,宥莘還是晚輩呢,只不過姨母嫁給堂兄,硬生生讓我賺了一輩,對了,母妃經常叨念姨母怎不進宮去陪她說說話呢?」

「皇貴妃身分高貴、宮事繁忙,妾身不懂規矩,怕擾了皇貴妃清閑。」

這話和她與人為善的性格不符合,可嫁雞隨雞,老公要和人家生分,她總不能熱熱絡絡上前喊一聲好甥兒。

「母妃說過姐妹之間沒有太多規矩,有空,姨母還是進宮走走吧。」

「是。」她低頭應下。

「二堂兄,過幾日便是大皇兄生辰,咱們幾個兄弟想上他府里,好好熱鬧一番,屆時邀二堂兄一起,如何?」

「若四皇子不棄,自然是一起。」齊穆韌淡淡笑著,待葉定華交出兵權的消息傳來,他還有心情為大皇子熱鬧?怕是要在府里砸鍋毀灶,鬧得雞犬不寧。

「既然如此,就說定嘍,弟弟先回去,不打擾堂兄和嫂子了。」

「四皇子慢走。」齊穆韌把他送出門後,才緩步進屋,關上門,坐在她身側。

「怎樣?」

「什麼怎樣?」

「你覺得四皇子怎樣?」

她沒規矩地把手肘靠在桌面上,捧著臉,噘嘴想過半晌,然後說出了齊穆韌怎麼想都沒想到的說法。

「毒蛇,一條色彩斑斕、張揚吐信的毒蛇。」

還真是恰當形容,他問︰「怎麼說?」

「他的皮相好、滿臉聰明,可惜目光閃爍、心神不定,看起來滿月復詭計,卻不夠沉穩大氣,倘若心性能夠多幾分純良,少幾分野心,把心思放在朝堂上、替皇帝辦事,行事能力未必差到哪里,只可惜……」她搖搖頭後續道︰「我沒猜錯的話,過幾日大皇子,二皇子定會听到一個傳言︰「四皇子與靖王爺在萬客樓相談甚歡。」即使爺根本沒同他說上幾句。」

如果是八卦雜志,下的標題會更聳動一點,比方︰四皇子情系靖王爺,斷背關系浮出台面。

齊穆韌贊許地模模她的頭說︰「好分析,這樣的人少沾為妙。」

「所以王爺不會讓我進宮見我那位高貴的姐姐?」她雖然強調人際關系,卻不會無事替自己找荏,能攀交的人,自然多付出一點熱忱,不能攀交的,還是遠觀別褻玩焉。

「不,你得進宮,見見你那位高貴的姐姐。」他抿起一抹笑意。

吭!怎麼會,他不是想同他們保持安全距離,怎又把老婆送上門,難不成他又想打一場迷糊仗。

「我怎麼覺得,爺在算計妾身?」眼楮一勾一勾的,她上下打量。

「爺是啊。」捏捏她的臉頰,他真喜歡她的勾人眼神。

「無功不受祿,無祿不做工,妾身干嘛幫爺跑腿?天越來越熱了呢,待在屋里睡覺不更好。」她挑挑眉毛,一臉壞樣。

「吃過這頓,就乖乖上工吧。」

「光一頓飯就讓我進宮冒險,那個後宮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要遭罪受刑,行差一步就要落個身首分離的耶,爺還讓我去?」

她嚴重夸大後宮的可怕性,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幾句、再哄個兩聲,然後送上一個大竹杠任她敲得鏗鏘響,最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眼含兩泡淚水」點頭同意。

沒想到,他只是笑得微妙,把筷子塞到她手中,說道︰「是啊,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不?」這句話可是他從外公那里學來的。

菜一道道上來,沒竹杠可敲的阿觀,苦起臉看那些珍饌佳肴,失去了舉箸興致,齊穆韌替她夾幾筷子菜,放進碗里,柔聲問︰「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穿腸毒藥吶,妾身怎麼吞得下去?」

他大笑,捧起她的臉,重重蹂躪一番,動作親昵,讓曉陽、琉芳連忙背過身,走到屋外守著。

見兩個婢女識趣,他益發放縱起來,趁其不備,一口親上她的臉頰,阿觀尚未從那個濕濕軟軟的感覺中回神,就听見他湊在自己耳邊低語,「放心,爺說過,會好好保住你這條小命的。」

耳邊吹來的氣息,帶著他的味道,害得她臉紅心跳。

看過不少*片的現代女子,竟被他一個稱不上限制級的小動作給挑逗了,造成荷爾蒙大量分泌,唉,葉茹觀,你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