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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抬轎 第五章

作者︰葉雙類別︰言情小說

「一拜天地!一一拜高堂!夫妻交拜!」

禮官高唱,新人們則是行禮如儀,一等夫妻交拜完,四周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盥?鼓噪聲。

「送入洞房!」一等禮官喊畢,房初傾便被動的任由新郎官帶領,緩緩的步進同室之中。

白蜇縴細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那條紅彩帶,原本因為昨夜赫勤天那句斬釘截鐵的話而吊得老高的心,終于緩緩的落下。

但在放了心的同時,心里卻莫名的泛起淡淡的悵然。

她深吸了日氣,抹去心頭異樣感覺,在丫鬢的攙扶下上壩坐在喜床之上,她低垂著頭閉眼假寐,直到耳邊傅來「姑爺安好」的問候聲之追才睜開了眼,瞧見一雙步履穩健的腳。

咦,朱家二少爺久病纏身,照理說應該是步履輕浮,怎可能踏出這般穩健的步伐呢?

她心頭疑惑才起,耳邊就傳來熟悉得讓人冷汗直冒的聲音,聲音的主人站定在她面前——

「你們下去吧!」赫勤天好心情的掏出銀子打賞著奴僕和媒人婆,顧不得她們還得伺候他們進食紅棗、桂圓等等的吉祥食物,也顧不得交杯酒還沒喝,迫不及待的揮退眾人。

他看來神清氣爽,懷著滿心的喜悅,目光緩緩的移向坐在喜床上的新娘。

房初傾兩道翠柳眉微微輕蹙,強忍住想要動手掀去紅帕的沖動,閉上眸子深深地吸了囗氣,藉以平息紊亂的心緒。

一定是自己听錯了!

她很是努力的這般安慰著自已,但置于膝上那緊緊交纏的蔥白食指卻顯露出她的不安。

「娘子……」

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再一次望蕩在耳際上這次她真的很難說服自己是听錯了。

如今有兩種可能,其一,她夫婿的嗓音和那狂妄的赫勤天一模一樣,其二可能便是……

思緒至此,房初傾再也克制不住沖動,猛地伸手一把扯去頭頂上的紅蓋頭,隨即整個人便像是被點了穴似的僵住了。

真的是他!

「小娘子真心急望,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便自個兒掀去了紅蓋頭。」瞧見她驚愕的神情,赫勤天只是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喜秤。

他薄抿的唇畔輕輕的逸出一聲笑,心情大好。

真的不能怪他壞心眼上見然這麼愉悅地享受著房初傾受驚嚇的模樣,就因為她慣常冷著一張臉,美則美矣,卻少了一絲生氣。所以他喜歡常逗她,縱然逗得她七竅生煙,也好過看她對他冷眠相待。

房初傾愣望著他,惶惶然地起身,三寸的金蓮抵受不住這突來的舉動,縴軀不穩地搖蔽了數下,她一心只想逃離這里。

她是新嫁娘,這兒是新房,他的出現對她來說不啻是一種極大的危機,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她要拿什麼臉來見人,又有何顏面要求朱夫人花上大把的銀子替初城調養身體?!

心慌意亂的她完全沒有想到,如果他真是硬闖進來的,那些丫鬢嬤嬤的,怎麼會對他這般恭敬,甚至是言听計從。

「你干什麼?」難不成她還想逃跑。

就在兩人錯身之際,赫勤天一把攫住了她的肩膀,讓原就步履不穩的她倏地跌入他懷中。

「你……」房初傾還來不及質問,因過于激動,一陣昏眩硬生生的襲來。

他瞧著她的頰畔,及那搖搖蔽晃的身形,立刻二話不說的將她縴弱的身軀打橫抱起。

「你……干什麼?」像是被雷擊中似的,當他的手觸及她時,她的身軀倏地僵直,她想掙扎,但身為一個弱女子,哪里敵得過他。

「抱你上床。」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立時讓房初傾再次劇烈的推拒他,染上胭脂的唇更是不住低囔著,「你走開,走開望……我已經和朱家二少拜堂了,不再是你可以任意狎弄的對象了。」

她用了吃女乃的力氣朝他偉岸的胸膛推去,可誰知他的胸膛卻堅硬的像是磐石,任憑她再怎麼使勁,他還是不動如山。

「初傾啊初傾,我究竟該說你是精明還是愚鈍呢?」

罷勤天似笑非笑的輕喃著令她不解的話語,但她不予理會,仍然努力的推拒著,不放過任何一絲絲可以逃出生天的機會。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宛若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難道你不知道方才和你成親的人是我嗎?咱們親也成了,堂也拜了,就只差還沒喝上交杯酒,也還沒洞房而已。」

聞言,房初傾瞪大了眸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我是嫁給鐘鄴公子,不是你。」她慌亂的說道,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已經認了朱夫人為乾娘,論年紀排行第二,是朱家二公子沒錯。」像是早已預料到她會有的反應,赫勤天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認了朱夫人為乾娘?

他有沒有搞錯望!堂堂一個皇子怎麼可以隨便認乾娘?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況且他不姓朱,怎能說自己是朱家二公子,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倒像是她大驚小敝了。

再說朱夫人沒道理會同意望,從她那日憐愛的眼神,她可以感受得到,她是喜愛自己的,怎會不過三天的光陰,就將她拱手讓人了?!

不,她不相信,這件事一定是赫勤天使了什麼詭計,顛覆了她原本該是平淡無波的未來。

「你對朱家做了什麼?」瞪著他,她厲聲質問道。

「什麼也沒做,不過是送了顆續命丹,再遣御醫替三弟治病,如此而已。」

瞧他說得這般輕描淡寫,但任誰都知道上逗些都不是輕易能做到的事,縱是他貴為皇子,也不可能要御醫在三天內千里迢迢來杭州替朱家聲治病,更別說那續命丹是極其珍稀之物,即使有千金也未必能得,他能做到這些事,想必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做?」她不自覺的將自己心底的疑問給問出了囗,卻換來他一記大大的咧笑。

這可是她第一次想要主動的去了解他,怎能不教他開心呢?

罷勤天很能自得其樂的把房初傾的話轉化為關心的詢問,完全忽視她臉上凍人的冷意,俊逸的臉上笑意燦燦。

「你不想說就算了。」總覺得他的笑容礙眼極了,她別開臉掙扎著想要起身。

「我沒說不想說啊。」輕而易舉的將她略起的身子給壓回榻上,他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為你啊!」

房初傾搖了搖頭,擺明了不信他的話。

「你不相信?!」瞧著她的靜默和一臉的不以為然,赫勤天立時便知她並不信他說的話,在她的心里,對他的評價,只怕比那市井流氓高不了多少吧!

她還是不作聲,只是定定的鰍著他,許久之後才幽幽的說道︰「我不想嫁你,所以方才的一切都不作數。」

「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可以說不作數便不作數?」他不滿的挑眉問道,心里可已是老大不爽。

木都已經成舟了,如果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那他就不叫赫勤天。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咬著唇道,一顆心慌著亂著。

她不想成為他的妻,一點也不想。

他勾唇而笑,起身踱至桌邊二壩來兩杯早已倒好的甜酒,雙眸直勾勾的瞧著她,然後微微仰首,其中一杯已然見了底。

心底大略已經知曉他要做些什麼了,房初傾再次想要逃離,但卻被一個箭步上前的他給撈了個正著。

他單手摟著她,拿起另一個酒杯往自己的囗里送去,跟著便俯來輕含住她的唇,將酒哺送進她的唇中。

她的唇本就甜得像蜜,現今再加上那種甜酒的香醇,更讓赫勤天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輾轉纏綿的吻著,興許是因為終于肯定房初傾是他的了,他的吻較前兩次的更為狂放和激烈。

她胸臆中的氣息彷佛一點一滴的被抽空,逐漸虛軟的身子和幾望要被掏空的思緒駭著了她。

抵不過他的意志,抵不過他的力氣,她知道自己今夜只怕勢必會成為他的女人。

可縱使身子給他了,她絕對要保護自己的心。

罷勤天的手放肆的沿著她的鎖骨,來到了她胸前的蓓蕾,粗厚的大掌一揚,衣帛破裂的聲音刺耳響起。

艷紅的兜兒映入他的眼簾,他勾勒起邪魅的一笑。

「美,真美!」他呢喃的贊嘆著,男人的也隨著她的雪白肌膚而躁動著。

隨著系頸的紅繩松落,一陣沁心的涼意拂過房初傾的胸前,跟著襲至的是一陣不知名的灼熱,他的手掌心兒在她的雪肌上燃起火焰,擾得原本驚懼不安的她更是心慌又意亂。

一聲嬌軟的申吟就要隨著他狂肆的挑弄而逸出檀囗,可她紊亂的腦海中卻莫名的浮現出大娘那雙含著深怨烈恨的眸子。

那眸里的恨讓她倏地一驚,原本四散紛飛的理智全都回了籠。

「初傾,從今而後,一生一世,你就獨……」挑弄著她胸前的紅梅,赫勤天喃喃的宣示著所有權,但她卻倏地抬手抵住了他的唇。

誘人的媚紅退去,清亮的眸中哪里還有半方分才的迷蒙氤氳,一抹冷靜與堅定取而代之。

望著這樣的房初傾,赫勤天不無驚詫,他風里來、浪里去了大半輩子,縱橫天下能讓他吃驚意外的男人都不多了,更何況是女人呢,。可偏偏她就是三番兩次讓他感到驚異。

「我可以成為你的女人、你的妻,但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她將眸光移開,投射到窗欞上一個個大大的雙喜字上頭。

「你說。」

「我可以讓你佔有我的人,但絕對不準索討我的心、我的情。」這是她唯一的條件,她不要像大娘一樣,一輩子活在怨憤當中,恨著自己深愛著但卻背叛她的男人。

「若是我執意要呢?」

「死對一個人來說,未必是件難事。」她冷冷的說道,事實上,要不是為了弟弟,她不在望這條命是不是仍存在于這世上。

嘖,她這是以死相逼嘍!

真是個倔性子的女人。暗嘆了囗氣,他是徹底的服了她了。

不過就這樣認輸嗎?

當然不,不但不認輸,而且憑他的性子,絕對會將她的心給完完整整的奪過來。

貝勒出一抹笑容,赫勤天沒再和爭辯,只是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品嘗著獨屬于她的甜蜜。

應承著他那激烈的吻,房初傾在心里想道,他這樣算是答應了吧?!

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再掙扎,只是虛軟任由他為所欲為。

既酸又疼是房初傾此刻唯一的感受。

被折騰了一個晚上,即使已經醒了,卻只能渾身虛弱的躺在床上,她轉首,不意卻對上了一記深幽的目光。

「醒了?」不知何時,赫勤天早已起身,橫躺在她的身側,支手撐下頷,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少了平時的錦衣華服,只著單衣的他,看起來倒是可親了些。

「昨夜睡得好嗎?」揚起一抹笑,赫勤天關心體貼的問候,然而卻讓房初傾難堪。

要知道,昨夜她初經人事,那粗喘、低吟,在在都令她慌亂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懂得體貼人,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問她這個問題,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還留在房里害她尷尬。

她默不作聲的冷掃他一眼,然後翻身下床,但在雙腳點地的那一剎那,腿兒卻突地一軟。

「小心!」他眼明手快的將眼看著就要趺倒的房初傾攔腰抱起,可卻換來她不領情的冷眼和微微的掙扎。

「將軍該離開了。」她強迫自已冷靜,在他的注視下,微顫著手試圖將肚兜兒的紅繩系在頸上。

「我來……」這種事怎麼可勞煩她呢?是誰解開的,當然就得誰來系上。

罷勤天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夾雜著的淺笑,彷佛要不夠她似的,他依然渴望再恣意的品嘗著她的甜美。

然而房初傾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他伸過來的手。「這種事我自己可以做,不敢勞煩將軍。」

但不知怎麼回事,原本靈巧的雙手此刻卻顫抖得不能系上繩結,任憑她怎麼努力也枉然。

「還是我來吧!」微嘆了一囗氣,赫勤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回主控權,輕輕松松的為她系上了紅繩,望著那被兜兒掩去的春光,他深邃的眸中有著一抹淺淺的失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他的眼神太過深幽,她被盯得心慌意亂,索性便下起逐客令,「將軍該離開了。」

「還喊將軍,嗯?」挑勾起她的下頷,他擺明不喜歡這樣疏離的稱呼。

「赫公子,你該離開了。」她從善如流的更改稱呼,但听起來卻更教人覺得刺耳。

突兀的,他低首吻上了她的紅唇,一記纏綿的熱吻讓兩人粗淺不一的喘息聲。

一吻既罷,他猶自戀戀不舍的挑撫著她微腫的紅唇,以著輕柔的語氣說道︰「我是不喜歡這麼生疏的稱呼啦,可是如果你這麼喜歡我的吻的話,我也只好將就了。」

這明擺了是個威脅,房初傾冷瞪了他一眼,不過幾次的相處,她已經徹底的明了他說得出做得到的個性。

「夫君,你該離開了。」她沒好氣的喊道。

聞言,赫勤天終于滿意的點點頭,輕喃道︰「少了黑夜的庇蔭上這里就不歡迎我了是嗎?」

沒有不識相的等待著她傷人的答案,他一笑,妥貼地收斂自個兒的戀戀不舍,爽快的走人。

不會永遠是這樣的,不會。

總有一天他會攫取她的心、她的一切。

「鏘」地一聲,精致的瓖金瓷杯被重重地掃至地面,盛在里頭還冒著煙兒的熱茶灑了一地。

但即便被那熱茶濺到,房世清卻是連吭都不敢吭上一聲,只是垂首而立。

「你給我……再說一次?」眸中盛載著幾欲殺入的憤怒,柳雲華原本細致美麗的五官扭曲得宛若夜叉。

這樣的柳雲華是房世清不曾見過的,他只能噤若寒蟬的力求自保。

「我要你說,」重重的一掌拍上厚實的木桌,桌上的杯壺都震動的跳了起來,她的怒火灼灼,由此可見一斑。

「這……就是昨兒個的紅轎抬進了將軍府,不是朱家。」

「還有呢?」她眯起了眼,那目光就像淬了毒似的箭,讓人不敢迎視。

見狀,他的心里打了個突,可仍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小姐不知何時也把少爺給偷渡了出去,所以……」

「啪」地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甩上他的頰,那力道幾望將他的臉給打歪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消息,讓她一盤布好的局全都給擾亂了,柳雲華簡直氣瘋了。

「小親……」涎著一張笑臉,房世清贈望贈的磨到了她的身邊,正待要說些什麼安撫她,她卻一腳將他踹開。

「還親什麼親,你知不知道一旦房家姊弟月兌離了咱們的掌握,咱倆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有三個字——沒門兒。」

「呃……」顯然不曾預料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他微微一愕。

本來他還在心里頭抱怨著這柳雲華的反應也未免太大,跑了便跑了,少了兩個礙眼的,他們倆不是更可以大大方方的,可誰知道……

「不懂嗎?」瞧見他一臉茫然,柳雲華又是一陣煩躁,索性明白說道︰「姑且不論那房初傾沒嫁給病癆子,做不成寡婦,我心中的恨意難消,就說給那房初城逃了出去,一旦找著了好大夫,那病只怕只需十天半個月便會好些,他怎麼說也是房家的長子,要是他帶著宗親長老來要家產,咱們能不給、不還嗎?」

「可你不是總說不用理會那些老不死的嗎?」這下他也急了,連忙問道。

「就算不理那些老不死的,要是他們去告官,你覺得咱們的勝算能有幾成?」

柳雲華的柳眉高高挑起,杏眼圓睜的瞪著房世清,將出這個亂子的嚴重性一一說清楚、講明白。

「沒有。」好半晌之後,他才像惡夢纏身般渾身冷汗淋灕。

「對,就是什麼都沒有。」終于長點腦子了,她又是一記白眼送他。「否則你以為我為哈還留著房初城那條礙眼的小命。」

「那……現在……」不全毀了?

最後幾個字房世清可沒膽子說出來,他只是傻眼的瞧著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差那麼丁點兒就成功了,現下卻片刻間毀了二洹可該怎麼辦?

「唯今之計——只有殺,」咬著牙,眯起了眼,柳雲華心中深沉的恨意全寫在臉上。

既然他們兩姊弟這般不識好歹,妄想破壞她的計畫,那就全殺了吧!

「殺了他們兩人?」

「先找人殺了大的,那小的沒了靠山,還怕他不乖乖回來嗎?」

「這……殺人?!」他這輩于壞念頭不少,可殺人這檔子事卻沒想過,也沒做過。

就連當初要害房初城,也不過是偷偷在藥膳里塞進幾塊蘿卜,讓他吃了體寒變癆罷了,如今柳雲華這聲「殺」,只怕真要見血了。

「怎麼,不敢?!」挑起了柳眉,柳雲華的臉上清晰可見鄙夷的神情。

只要是男人,在被自己的女人這樣質疑時,大體什麼都敢做,于是房世清胸膛一挺上蒙氣萬分地說道︰「有哈不敢的,我不過是賤命一條,就算為你犧牲,也算不得什麼,只是這將軍府戒備森嚴,要殺也不是件易事。」

他這段話說進了柳雲華的心坎兒里,只見她緩了緩臉色,起身步至他身前說道︰「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其他的事你不必操心。」

女人嘛,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副胸膛,這房世清雖說身分地位不怎樣,可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對她也挺忠誠的。

單憑著這兩點,就好過她那死去的夫婿,那兩個賤種的爹。

「你想怎麼做?」帶著些不安,房世清問道。

「咱們殺她不成,不代表旁人不能下手,我有得是辦法整治那兩個雜種。」陰惻惻的笑了上這次她會斬草又除根,絕對不會讓他們姊弟有苟延殘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