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啊望啊,等呀等呀!小月坐在關臣昊家門口打了個大呵欠,對路人好奇的眼光視而不見,她無聊的拿著手機拍攝四周的景物,然後刪除再拍照,以打發時間。
必臣昊不曉得上哪兒去了,她從下午等到傍晚,也不見他出來開門,幾次都要死心打退堂鼓回家去了,但想到關臣昊極可能會嘲笑她有始無終,她便忍著不回家,繼續等。
反正總會讓她等到關臣昊,他不可能不回家不是嗎?
那天她還是沒問關臣昊他的手機號碼,本要打電話問叔叔,可隨即又打消這個念頭,寧可坐在關臣昊家門前干耗。
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不問叔叔,可能是一時間大腦停擺了吧,感覺坐在他家門口有一種平靜的感覺,所以才會有耐性繼續等下去,不然她不是早就打電話給叔叔,再不然就掉頭走人了,哪會這麼老實留在原地!
坐在這里,她想了些事情,好的不好的、開心不開心,全都無聊的再回想過一遍,可見她真的是太閑了。平常這個時候她都在做什麼?
不是到「雅月齋」作亂,就是到「圓舞曲」和葉未央哈啦,或者是和同學去逛街、唱歌、上山下海之類的,每逃詡過得很充實。
被作是前些天,任她想像力再豐富,都想不到她會成了台佣,而且是免費的。
但禍已闖下,不收拾殘局怎成?她總得要學著負責,不能再讓叔叔.為她擔心了。
她又等了好久,等到天色灰暗,月上高空,小月仰頭凝望夜空,看著皎潔明月,心有所思。
听見汽車引擎聲,轉頭看,即見關臣昊的銀灰色轎車停在不遠處,他並沒關掉引擎,而是坐在車上看著她。
汽車大燈照射到小月身上,她半眯著眼,以手阻擋刺眼的燈光。
坐在車內的關臣昊直到看見她,這才想起小月最近都要過來幫忙打掃,結果他今天一忙,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低咒了聲,為自己的健忘。
擺夜中,透過量黃的車頭燈看著她孤零零一個人坐在他家門前,像個被遺棄的小阿,使他心頭微漾起奇異的感覺。
用遙控器將車庫的門打開,將車駛進去停好後,他這才下車走到小月面前,見她仍維持相同的姿勢坐在他家門口,他索性蹲了下來,與她平視。
小月本要起身,見他蹲下,反倒是嚇了跳,不明白他為何要蹲下?美麗的眼眸骨碌碌轉動,像只將要受到攻擊的小動物般,警戒的看著他。
他這麼蹲著看她做什麼?是不是要嘲笑她的愚蠢?等他嘲笑她時,她要如何反擊?
小月的腦子快速轉動。
「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我忘了你今天會過來。」出乎小月意料之外的,關臣昊竟是向她道歉。
「你剛剛是在跟我道歉?!我有沒有听錯?」小月瞪大眼看著他,他竟然使出這一招,快、狠、準得教她無招架之力。
「小表,你沒听錯,我的確是在跟你道歉。」關臣昊起身拿鑰匙開門。
「我的天啊!你居然會跟我道歉?!我是走了什麼好運?」小月跳起身,跟在他身後喳喳呼呼。
「你不用出言譏諷,我知道對不起三個字怎麼寫。」門打開後,關臣昊率先走進去。
「哈!真的假的?」小月得意一笑。
「不要得寸進尺。」關臣昊「不理會她,轉進房間,拿出一件短褲,準備沖澡。
「你讓我得意一下有啥關系?」小月好興奮,跟在他身後轉。
實在是他們認識多年,從來都只有她向他道歉的分,他可從沒向她道過歉,雖然每次犯錯的人都是她,不過心理不平衡是在所難免。
「喂,別一直跟著我,我要去沖澡,難不成你也要跟進去?」關臣吳止住步伐,喝令她不得再往禁區前進半步。
「嘖!又不是女人,干麼這麼緊張?告訴你,像你這種大叔般的身材,我一點都沒有想看的。」她承認他的六塊肌看起來很不賴,有讓人大流口水的潛力,可是她只要想到他討人厭的個性,就完全提不起偷窺的興致。
「大叔般的身材?」關臣昊皺眉看著她,她口中大叔般的身材,讓他不由得想到腦滿腸肥又挺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再低頭看看自己毫無一絲贅肉的結實小骯,然後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他的體能狀態維持得很好,不要理會小表的胡說八道。
「是啊!」小月不曉得他內心所受到的沖擊,還說得十分肯定。
「我的身材哪里像大叔了?」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哪,你沒忘了你是我叔叔的好朋友、好同學吧?」小月好心的為他解惑。
「是又如何?」他的身材與她的叔叔扯不上關系吧7
「你們兩個的年紀相當,我叫我叔叔為叔叔,你是我叔叔的同學兼好友,我叫你一聲大叔一點也不為過,對吧!」真是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她解釋。
他的年紀的確比她大上十二歲,他和她的叔叔也確實是好朋友,所以她叫他一聲叔叔是應該的,可他卻該死的不想當她另一個叔叔!
當她的叔叔都得為她善後,他可沒興趣為她收拾爛攤子,況且他自認為三十二歲不算老,不論在外貌或體能上,皆是最佳狀態,理所當然不能稱之為大叔。
她的一聲大叔結結實實冒犯到他了。
「別叫我大叔。」關臣昊臭著一張臉。
「你大我十二歲,不是大叔是什麼?干麼這麼小氣?」終于找到他的罩門,小月好樂,壞壞的再叫了他聲大叔。
哇哈哈!向來她都敗在他手上,好不容易扳回一城,怎能不盡情的挫挫他的銳氣?
如此爽快的感覺還是生平第一次,讓她得意到忍不住「仰天長笑」,而她也真這麼做了,笑得好暢快,將多年來在他那所受的悶氣,一鼓作氣全部笑出來。
「笑夠了嗎?」先是被叫大叔,緊接著又被說小氣,關臣吳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還沒。」小月雙手插腰笑得豪邁,笑得快意。
「無聊。」
「隨你怎麼說。」痛快啊!今天等他大半天算是值回票價,從前她怎麼沒想到用這招來對付他?真是太笨了!
「幼稚。」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關臣吳又跟她杠上了。
「我本來就比你幼齒,不服氣嗎?」小月朝他扮了個鬼臉,又搖著屁屁,態度囂張得很,全然不似前幾天氣悶的模樣,再次恢復了精神。
必臣昊感覺到雙手正發癢,渴望著痛扁她的一頓!她就是這麼囂張,難怪從小他打她的小屁屁,從來都不會心軟、手軟。
看著她囂張大笑,心底的渴望加深……
小月猛地止住笑聲,謹慎的看著他,離他遠遠的。「你想干麼?」
他看她的眼神她記得,每次當他想痛扁她的小屁屁時,都是這麼看著她的!她的雙手不自覺的護住可憐的小屁屁。
她都二十歲了,可不想再被他當成愛惡作劇的小表痛扁。
「你說呢?」關臣昊對她笑得好溫柔、好善良。
「我警告你,別過來哦!」退!退!退!再退!最好是退到他逮不著她的地方。
小月退到牆邊,準備隨時拔腿就跑。
「小表一個。」關臣昊嘲笑她的膽小,他的威脅己達到效果,看樣子,她會小小收斂一下。
她對他吐吐舌頭,這回倒是記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免樂極生悲。
「我要去沖澡了,你別再跟過來,不然你曉得的。」他警告她,非禮勿視,如果被他發現她到不該到的地方,他的雙手是不會客氣的。
「我才不想看咧。」她小聲的說,再往後退。
撂下狠話的關臣昊不再理會她,逕自回房間的浴室沖澡。
不過好奇心人皆有之,本來她根本是不可能偷看他沐浴,但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別偷看,反而讓她想偷看。
「我傻了不成?!」見鬼了,她干麼興起偷看男人洗澡的念頭?這全都是他的錯!
不看!不看!不能看!不然一世英明就盡闢在關臣昊手中!雖然她已經惡名昭彰,但說什麼都不能再多倫窺狂這一項,絕對不行!
「忍住!小月,你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能落入姓關的陷阱里。」對!沒錯!這一定是關臣吳設下的陷阱,他無非是要引起她的好奇心,再來逮個正著,讓她百口莫辯,然後再不時的拿這件事狠狠嘲笑她,她才不會傻得上當咧。
「慢慢走開,去做你該做的事。」小月開始命令著自己,當她發現她的雙眸情不自禁的不斷往關臣昊房間飄去時,她不敢置信的倒抽口氣。
不會吧?!她真的想偷窺?!這怎麼得了!
「小月,你要把持住!不可因一時好奇而落人話柄,切記!切記!」她忍!她忍!
她忍、忍、忍!
「小月啊小月,你絕對不能表現得像個啊!記住,他的年紀比你大上十二歲,早就沒啥看頭啦!」她開始自我催眠喃喃自語,要自己別再去想他那身教人垂涎的肌肉,也別去想他有多麼穩重和具有男性魅力,尤其是他的眼楮,就像兩潭神秘的黑洞,常常誘惑她不自覺探入深陷其中。
不對!不對!她忘了一個重點——不能被他外表的皮相所迷惑。
包重要的是,她討厭他!從小到大就沒喜歡過他,她干麼要看一個討厭鬼的?
「對,我討厭他!敗討厭!」好不容易終于使雙腳不往他的臥房走,轉到另一頭。
「我要打掃,抹布呢?抹布在哪?」她腦子一片空白,覺得口干舌燥,在原地團團轉。「抹布在討厭鬼的房間,就在他房間。」
雙腳往他的房間走去,走到了門口,猛地停下,右手成拳,輕敲自己的頭。「我變呆了!抹布怎麼會在他的房間,當然是在廚房啊!昨天我明明洗干淨放到廚房了的。」
腳跟再轉向,往廚房走去。
由客廳到廚房這一段短短路程,她竟然轉來轉去,拖延許久,好不容易才走到廚房,找到要用的抹布,開始心有旁騖的擦擦抹抹。
在擦抹的時候,古靈精怪的眼眸不斷的往他房間瞥去。可惜她沒有穿透能力,不然就能穿透層層厚牆,看到……
懊可惜哦!
驀地,小月的雙手拚命在半空中揮舞,企圖揮去不該出現的想像。
累啊!心與大腦的激烈拔河,遠比打掃他的房子更教她疲累百倍,差一點她就走上不歸路了,幸好一絲理智尚存,否則這輩子她休想能在關臣吳面前抬得起頭。
小月心不在焉拿著抹布擦拭櫃子上細小的灰塵,她將櫃子上的玩具拿起拭淨,再放回原位,雙眼仍不住的往不該飄去的地方飄。
「完蛋!我一定是中了姓關的毒。」而且是無解藥的劇毒,不然她怎麼會一直想往浴室偷窺?
「小月啊小月,你還有大好前程正等著你,犯不著為了姓關的而毀去吧?」再用手用力拍拍混沌的腦袋瓜,想想外頭多得是追求她的男生,只要她願意,想看幾個人的都沒問題,何必執著于姓關這個「大叔」的咧?
「爭氣點!」不要被關臣昊給看扁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就算心底再渴望,也不能表現出來。
可是……從小到大她就與淑女二字劃不上等號呀,有必要這麼矜持嗎?就算她真的「不小心」偷看到關臣吳的,應該也不會有人感到意外才是吧?這很像她所會做的事,所以她大可大大方方偷看他沖澡。
「反正我早就惡名昭彰,再多加一項,也不痛不癢。」說來說去都怪關臣昊,若非他一再叮囑,她根本就不會興起偷看他沖澡的念頭,他的再三叮嚀,反而加深她的好奇。
小月沒忘,前兩次過來,都正好撞見他沖完澡出來的畫面,那晶透的水珠宛如水晶一樣滑下他的胸肌,說有多煽情就有多煽情、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那樣的關臣吳看起來和討厭鬼完全扯不上邊,反倒是讓她覺得很可口……
可口?!這個字眼怎麼能用在他身上?別忘了他是個討厭鬼啊!包重要的是她非常的討厭他。
但是此刻她滿腦子所想的絕對不是她討厭他,而是不斷回想起他赤果著胸膛的模樣,一遍又一遍,彷佛是在加深記憶。
小月以手用力拍了下額頭,掩面低嚎。「小月,你怎麼能被區區男色所迷惑?別忘了,他是你的敵人啊!」一時失策誤中敵人使出的美男計,實在教她無招架之力。
在她喃喃自語、感嘆不已時,右手不小心撞到櫃子上的組合玩具,她眼明手快的接住即將摔個粉碎的玩具,幸好她運氣算不錯,將落下的組合玩具捧個正著,沒再闖禍。
「幸好。」她驚魂未定,長吁了口氣。
如果將這個組合玩具摔碎了,關臣昊一定又會以一副欠扁的模樣對她冷嘲熱諷。
正當她慶幸之余,組合玩具上頭的一個小零件忽地月兌落,當著她的面咚!咚!咚!
咚……一路滾跳進關臣昊的房間。
「啊!」小月低叫一聲,忙將手中的組合玩具放回原位,趕緊跑去撿拾那個松月兌的小零件。
她低著頭沖進關臣昊房間,忙著尋找那個不知滾到哪里去的小零件;她得趁著關臣吳正在沖澡時趕緊撿回裝上,不能讓他發現她差點就將組合玩具給摔落。
小月趴在地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找尋著,越找越往里邊去,也越接近禁地,可是她卻一無所覺。
她找啊找的,突然找到一雙大腳丫,她疑惑的順著大腳丫往上瞧,驚駭發現關臣吳正像君臨天下,自上方以無比威猛的氣勢瞪著她。
「啊……」除了啊一聲之外,小月不曉得她還能說什麼。
再次撞見他出浴的畫面,而且是比之前更為養眼,熱騰騰的水氣散發在他周圍,他的下半身僅圍著一條要掉不掉的浴巾,隨時都有春光外泄的可能。
「你怎麼會在這里?」關臣吳惡狠狠問。
小月牛頭不對馬嘴問︰「你怎麼沒穿褲子?」她明明記得他有帶一件短褲進浴室的呀,怎麼出來沒穿短褲,反而圍了條令人想入非非的浴巾?
「現在是我在問你話。」關臣吳沒興致回答她,像個法官一樣逼問。
「啊?你剛問了我什麼?」小月已經傻掉了,完全不記得三秒鐘前所發生過的事,只曉得此時此刻她正和一個半果且性感得要命的男人共處一室。
依稀可以感覺到,她的表現很呆,更像個花痴,心底有個聲音正在吶喊,要自己振作點,快快嘲笑他或是說些惹人厭的話,就是別表現出一臉蠢樣!想是這麼想,可要真正做到卻非常困難。
「你怎麼會進來?進來多久了?」關臣吳板著臉再問一次。
她該不會從頭到尾都躲在門邊偷看,等著要惡作劇吧?這小表就是讓人無法全然放心,她總會不時出點小亂子,來考驗別人的脾氣與耐性。
「我剛剛才進來的,因為掉了一個東西,所以我才進來撿。」小月連忙澄清,她並不是偷窺狂,雖然心里真的很想偷窺,可是她並沒有付諸行動,都僅只是想想而已。
「真的?」關臣昊很懷疑她的說詞。
「當然是真的。」小月點頭如搗蒜。
「那你進來是要找什麼東西?」
「呃……」小月不敢說,怕他知道她差點打壞了他一個組合玩具,結果她的遲疑讓自己陷入百口莫辯的境地。
「怎麼不說了?是什麼東西我幫你找。」她的遲疑讓關臣昊證實他的猜測無誤——
她果真是進來搗蛋的,她所謂掉了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找。」小月干干笑了兩聲,低下頭佯裝忙碌樣。
「夠了。」關臣昊直接從她的衣領將她拎起,往房外走。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粗魯?我真的是進來找東西的,你別拿我當小動物。」
她又不是貓貓狗狗,他怎麼可以用持的呢?
被拎在半空中好難受,小月氣得張牙舞爪,要他放尊重點,再怎麼說她都已經是個成熟的大女孩,被他這麼拎著難看斃了。
「你的話無法令人相信。」關臣昊面無表情的將她拾到客廳才松手。
唉獲自由的小月嘟著紅唇拉整被他弄縐的衣服,將不滿發泄在拉整衣服上頭。
「我真的是掉了東西。」她咬著唇做最後的澄清。
氣悶啊!嘔啊!假如她真是進去偷窺被抓個正著,讓他當成,倒是無所謂,可她明明不是,結果還是被當成,教她怎麼不火大?
早知道會這樣,在打掃時她會更加專心、汪意,就不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了。
她嘔到想用頭去撞……去撞他的胸口!最好將他撞翻,讓他跌個四腳朝天。
「掉了什麼?」關臣昊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小月張口欲言,最終仍是選擇緊閉嘴巴。
她也不曉得自己干麼脾氣這麼拗,老老實實說不就好了?可一想到說出來之後,他會以嘲笑的眼神睨睇著她,就沒說出來的了。
反正她天生就是個闖禍精,說與不說的結果相差不大,不如不說算了。她的反應早在關臣吳意料之中。「說不出來了吧?」這小表要扯謊也不找一個讓人難以拆穿的來說,她的功力實在是愈來愈退步。
小月一臉倔強看著他,問聲不吭。
「你已經是個大女孩了,別再做出這麼幼稚無聊的事。」既然她叔叔甚少教訓她,關臣昊干脆代替她的叔叔,好好念她一番。他的教訓听得小月好刺耳!既然知道她是個大女孩,他干麼用對付小阿子的手法來對她?
「你對我所說的話感到不滿?」關臣吳挑了挑眉。
她譏諷的說︰「沒有,我哪敢對你不滿。」事實上她早就一肚子火,急欲發泄。
想踢他,好想踢他!懊想狠狠的踢他一腳,讓他知道她有多生氣。可是礙于往事歷歷在目,她太清楚踢他會有怎樣約後果,唯有隱忍下來。
忍得她快內傷吐血,還是得忍!
她對他綻露一記非常虛偽的笑容。
「口是心非。」虛偽的笑容、言詞並未騙過關臣吳。
老是被他說口是心非,小月已習以為常,她惡意的更加擴大嘴角虛偽的笑容,故意惹惱關臣昊。
必臣昊看著她刻意挑釁的舉動,表情莫測高深。
在她周圍的大人不是寵溺著她,就是當她是隱形人,從來不會有人特意教訓她、指責她的不對,他們對于她的惡作劇頂多是偶爾念個幾句,並不會放在心上,唯有關臣昊例外!對于她的惡作劇,他從不會當她是小阿子笑笑就過,教訓起她來總是不客氣,是以面對他時,她的感覺是復雜難解的。
她也算是奇怪的了,明知道該在他面前收斂些,不然吃虧的絕對是她,可是偏就學不了乖,在他面前總是特別囂張,特愛挑釁,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
眼看無法挑起關臣昊的怒火,小月不免感到些許泄氣。
不行!她怎麼能輕易舉雙手投降,總會讓她找到方法惹得關臣昊蹦蹦跳。
「喂,老實跟你說。」她朝他擠眉弄眼。
必臣昊以沉默當作回應,靜看她還想耍什麼猴戲。
「我曉得你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不過嘛……」她噴噴出聲,還故意一臉惋惜的搖著頭。
「你想說什麼?」關臣昊雙手環胸問。
「說實話,我覺得並不怎麼樣,你該再找個時間上健身房練練。」嘻,關臣昊認定她偷看他洗澡,她突然這麼說,一定可以讓他氣個半死!小月洋洋得意,等著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小表頭什麼都不懂。」關臣昊冷哼一聲,佯裝完全不受她的話所影響。「誰說我不懂?你該不會以為我沒看過男人的吧?嘿,那你就想錯了!版訴你,你是我所見過最不怎麼樣的。」被人看扁了,這口氣她若是忍下了,就不叫小月!她驕傲的揚高下巴,冷睨著他。
果男嘛!誰沒看過?像小baby呀、男星和電影里的猛男,多得是,早就看到不想看了,哼!
必臣昊的眼瞳冷冷淡淡朝她射來,頗有風雨欲來之勢。她所說的話已在他心里掀起萬丈波濤。
「你干麼這樣看我?」小月要自己別怕他的眼神,挺起胸膛狠狠反擊,贏取屬于她的勝利。「我知道你不想承認啦!我也不會壞心的逼你承認,如果你自認為身材不賴的話,我也沒啥好說的。」她玩著指甲,一臉天真無邪的再放出最後一箭。「小表,我想還沒有人教過你不要輕易持虎須吧?」關臣昊的語氣再輕柔不過,卻也隱藏著危險。
「虎?在哪?我怎麼沒看見?」小月故意抬手做了個張望的動作,全然的不知死活。
倏地,在小月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關臣昊已迅如捷豹來到她面前,他單憑一只手就輕松擒抓住小月的雙腕。
「你做什麼?」不會是要打她吧?!要命!她從來都沒想到他的動作會這麼快。關臣昊沒有回答,他的唇直接壓上她的唇,親自教會她什麼叫玩火自焚。
小月結結實實被吻個正著,整個人愣住了,無法反應。
從來都沒想過關臣昊會吻她,雖然是被她給逼出來的,但是真的教人很難想像。
她的唇遭他狂猛奪取,吸進的氣息盡是他剛沐浴完好聞的味道,她這樣算是被他強吻了,可是她卻提不起力氣來阻止他,且是很軟弱的臣服在他的熱吻當中。
必臣昊的吻帶著侵略與霸氣,他將小月吻得頭昏腦脹、無法思考,事實上,連他自己也受到這一吻的影響。
從未想過他會有吻小月的一天,在他心里,她就是個被人寵壞又長不大的小表,他很討厭她的,既然如此,為何會吻上她的唇瓣?她不該是他能踫的人呀!
是氣到失去理智嗎?否則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明明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他的唇仍舊貪婪的攫取她的甜美,且愈吻愈猛烈,雙掌緊緊擁著她,似要將她瓖嵌入懷中。
他似著了魔般,狠狠將他的氣息烙印在她的唇上,他的吻挾帶著怒氣以及懲罰意味,還有他所不了解的異樣情緒。
小月的雙手不自覺攀住他的肩頭,她的唇清楚感受到他的怒火,既想揚唇笑卻又覺得有些悲哀,所以她不哭也不笑,模仿著他的動作,同樣激狂的回吻他,不去想她是討厭他的。
此時此刻,他們不過是單純的一對男女,一對正擁吻得難分難舍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