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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眉不要玩游戲 第一章

作者︰樓采凝類別︰言情小說

眼前的霧色迷蒙,江瑋凌雙腳踩在雲端上,慢慢向前走。

這里是哪兒?撥開雲霧後她看見的是一座雕梁畫棟的檐角屋,轉瞬間又化為游牧帳包,跟著映入眼簾的竟是另一片遼闊的漠北大草原

敝了,她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不一樣的景物在眼前晃動,甚至想停下來都沒辦法。

對,她一定是在做夢,以往好幾次發現處于夢中虛幻時,她也是怎麼都醒不了。只依稀記得昨兒個她和宋艾一塊兒去看了出描述契丹族的紀錄片,該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可是為什麼後來她們帶其它同學去捧場時,那個戲院竟變成了廢墟?

這些疑問直在她腦海中混亂進行著,讓她的思緒更亂了!

「啊!」江瑋凌突然驚醒,她抹抹自己的雙頰,緩緩從床上坐起,「奇怪了,我到底是怎麼搞的?」

為何自己會一直夢著昨天的怪異現象,而且盡避夢了,她還是無法在夢中得到一個答案,這反而讓她的心更亂了。

最後,她只能告訴自己──一定是她和宋艾撞邪了,這才會讓她連昨晚是怎麼睡著的,都沒有一絲印象。

不知宋艾醒了嗎?

她揉揉雙眼,先進浴室簡單梳洗了下,再到宋艾的房門外敲門,「宋艾,你醒了嗎?宋艾」可老半天都沒人回應,「現在已經幾點了,你怎麼還在睡?我要進去!」

她輕旋門把,走進去一看,床上居然連個人影都沒!

「咦,她到底去哪兒了?」江瑋凌疑惑地皺皺眉,「是去買早餐嗎?呿,她也真是,沒問我想吃什麼就自己跑去買了。」

伸了個懶腰,她決定先下樓拿報,可是才將大門推開,卻驚見一位穿著一身古裝的男人就趴在地上,「你你是誰?」

但不管她怎麼喊,他依舊動也不動地趴著,連吭都不吭一聲!

「喂!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今天可不是萬聖節,不用穿成這樣吧?」她忍不住的用腳輕輕踢踢他,但他依然像死了一般,連點反應都沒有。

「喂!你該不會真的是死了吧?」她蹲了下來,用力將趴著的他翻轉過來,「天呀你還真重,又長得這麼高,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會不會找錯人家了?」

好不容易江瑋凌將他翻身過來,但望著他的那瞬間,她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出來!

「你不是紀錄片里的什麼將軍蕭曄嗎?」

老天!這人怎麼會突然跑來找她,還昏迷在她住處門口?「你你是特地來感激我去看你的紀錄片嗎?別別鬧了,快起來──」

記得昨晚就只有她和宋艾被拐進那間「詭異」的戲院,想當然耳觀眾也只有她們兩個,但他也不用真的夸張到因為感激而來見她吧?

但不管怎麼喊他還是沒醒過來,江瑋凌沒轍,只好使勁兒將他扛在肩上送進屋里的沙發上安置好,「你到底怎麼了?」看看他這身衣服,她又吐了口大氣,「現在可不是在片場,你為什麼不將戲服換下呢?」

走進廚房為他倒了杯熱水,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如果你再不醒,我可要請救護車送你去醫院了。」不知他是怎麼了,真令人有點擔心。

「咳咳」突然,他一陣輕咳,將嘴里的水給咳了出來。

「哎喲∼∼」江瑋凌趕緊閃開身,然後拍拍身上的水漬。

他揉揉眉心,慢慢張開眼,當發現坐在眼前奇裝異服的女人時,立刻一躍而起,鉗住她的身子,劈頭就問︰「說,你是誰,怎麼潛入我房──」

不對,這里不是他的房間!

蕭曄倒吸口氣,蹙眉看著眼前的一切,「你是哪來的妖孽?這里又是哪里?快說。」

他的手勁兒很大,都快將她的腰給扭斷了,「你你放開我,我可是救你的人耶!你真是忘恩負義。」

听她這麼說,蕭曄終于慢慢放開她,「你說什麼?你救了我?」

「沒錯,你這人一句話也不說地就躺在外面,算我倒霉先發現你,不過如果你不喜歡這里,那就出去好了。」好痛喔!江瑋凌紅著眼眶揉著腰,沒想到好好的一天,居然會遇到這麼倒霉的事。

蕭曄疑惑地看著她說話的態度,「你不可能救了我。我原本好好的睡在房里,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騙你!那你走,不要以為我看過你演出的紀錄片,你就可以跑來這里胡說八道!」她不悅的坐了下來。

「什麼紀錄片?還不知道是誰在胡說八道。」這一切就像團迷霧,他明明記得昨晚喝了兩盅酒後倒頭就睡的,怎可能突然出現在這里?

「好,既然不信,那你請回。」她也臭著張臉。

「不用你說,我也要回去。」可是這屋子還真怪,門還不少,「大門在哪兒?」

「你不會自己看呀?」她沒好氣地指著外面那扇門。

「是那個?」他走向它,卻怎麼也推不開

「你是古代人嗎?連這個都不會開?」江瑋凌扶著隱隱作痛的腰走到大門前為他打開暗鎖,還將門大大的拉開,「那邊是樓梯,你自己走吧!」

「多謝,後會有期。」蕭曄拱手後,便立刻步出門外,不過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此時,他的五官已完全皺攏在一塊兒,「告訴我,這里到底是哪兒?」

「這里?台北市呀!」她擰起眉。

「台北?為什麼外面人的穿著打扮都和你一樣奇怪,還有還有」他打開窗簾,指著外面一幢幢的高樓大廈,「那又是什麼?這麼高!還有路上會跑的那些東西老天,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見他像是受了重大打擊般倒坐在沙發上,江瑋凌趕緊跳開,疑惑地問道︰「你你該不會真的來自古代?」

「古代?在下乃大遼國威赫將軍。」他抬頭望著她。

「大遼國?!」她低呼出聲,「等等,你沒發燒吧?我們現在距離遼國已是一千年以後,你搞清楚了嗎?」

「一千年以後?」他突地站起,震愕的望著江瑋凌,「你該不會是在尋我開心?」

「我才沒精神尋你開心咧!」她揉著腰,「老天,該不會我還在做夢?問題是我昨天明明才看見你演的片子媽呀!我全亂了啦!」

「你的腰很疼嗎?」蕭曄望著她那副痛楚的樣子,想起自己剛剛真的是施力重了些。

「當然痛了。」她看著他,仍帶著一臉質疑,「你你真的是遼國人?」

「我是契丹的爾亞卡部落的人,沒必要騙你。」他說來正經,江瑋凌直望著他的眼楮,那里頭純淨無偽,應該不是說謊了。

「這這該怎麼辦?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她訝異的不得了,卻讓自己的腰更疼了。

蕭曄看出她的痛苦,雖然他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已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件事,「你過來,我幫你看一看。」

「看什麼?」她移近他一些。

「看你的傷。」他突然將江瑋凌拉到面前,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大手已撫上她的腰,隨即一股熱氣傳進腰部,直到熱氣散去他才慢慢放開手,「試試看,還疼不疼?」

江瑋凌卻氣惱地瞪著他,「你你不能隨便隨便對我亂來,難道你們那兒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

「別激動,我只是為你療傷。」他壓根沒有輕薄她的意思。

「算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們這里都是女人,留你一個男人不適合。」即便他帶給她不少的好奇,可她真不能留個男人下來。

「離開?」他看看窗外,「我該去哪兒?能不能告訴我,北方怎麼走?」

「我們這里是台灣,你的大遼國在大陸,再說你沒護照也去不了,你還是在台灣找個地方住下比較實際點。」江瑋凌扭扭腰,驚訝的發現她的腰還真的不疼了呢!

「護照是什麼?」

「就是出國坐飛機得用到的證件飛機你沒看過吧?就是人坐在那里面,就可以飛到好遠好遠地方的東西。」江瑋凌仔細告訴他,而這近距離一看之下才發現他真的好帥。

驀然,她想起昨天在看紀錄片時,她還好幾度被他吸引了目光,因而恍神呢!

「你是說現在的人可以在天上飛?」蕭曄沉吟地想了想,「我懂了,你們都會輕功,對吧?」

「不是。唉!現在我的心好亂,以後有機會我再不對,沒有以後,我只想過正常生活,不想再跟你有交集。」她指著外面,「請你快點離開好嗎?」

「好,那麼謝謝姑娘,在下告辭。」

蕭曄正要步向外頭,江瑋凌卻又不放心地回頭看著他,然後喊住了他,「你等一下──」

「姑娘,還有事?」他回身問道。

「別姑娘不姑娘的,我們這兒管未婚女子叫‘小姐’。」也說不上為什麼,她總覺得這麼趕他走似乎太殘忍了,而且如果他又鬧事了,豈不更是嚇壞其它人?

「小姐?對了,我還沒請教姑小姐芳名?」他學得倒還算快。

「我姓江,叫江瑋凌。」她看見茶幾上正好有紙和筆,于是寫給他看,「你是契丹人,認得漢字吧?」

「認得,這種筆是?」沒想到他居然不看她的名字,卻把注意力放在她手中的筆上面。

「哦!它叫原子筆,不像你們得用毛筆寫字,或刻字在獸皮上。」

「小姐知道我們會將字刻在獸皮上?」他很訝異。

「當然了,我們對你們來說是未來的世界,我當然知道以前的事。」她模模肚子,突然覺得有點餓,想必他也還沒吃吧?若真要他離開,好歹也請他吃頓早餐吧!

「對了,你餓了吧?」

「呃有點。」

「那你待在這里,千萬別出去,人家看你穿成這樣會當你是怪物的。」她進屋換上牛仔褲和上衣後便拿著錢出門去了。

到樓下的早餐店買了豆漿、燒餅油條,回到樓上後她卻見他站在窗口直往外看。江瑋凌可以想象,他一定難以承受這樣的結果,而且如果宋艾回來得知這件事,也肯定不敢相信!

「吃早餐了。」她將燒餅油條放在餐桌上,「我室友馬上就回來了,她見了你八成會嚇一跳,因為昨天我們是一塊兒去看紀錄片的」

看樣子還真是詭異極了,到底是哪兒發生問題了呢?

「謝謝小姐。」雖然他貴為大遼國的威赫將軍,但他更清楚這個地方未必容得下他,若沒有江瑋凌的收留,他肯定不知該何去何從。

吃了口燒餅油條,又嘗了口豆漿,他瞠大眸點點頭稱贊,「嗯,好吃。」

「真的!你可以接受?」她笑眯著眼,過了好一會兒,又說︰「你還是暫時別走吧!」

「為什麼?」蕭曄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現在沒有所謂的契丹或遼國,每個地方的人都像我這樣,我怎能讓你就這樣離開呢?」她抓抓頭發,有些難言道︰「在你習慣這里的生活之前,還是先住在這里吧!不過得睡客廳沙發喔!」

「姑娘」他的目光流露出感激之情。

「你怎麼又來了?」

「是的,小姐。」

「既然熟了就不用喊我小姐了,直接喊我瑋凌吧!我同學、朋友都是這麼喊我的。」老听他這麼客氣的稱呼,其實還挺別扭的。

「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直呼名諱,有悖──」

「夠了夠了,在學校我已經听了太多的說教,你能不能省省?」她吃飽喝足後看了看他,「再等我一下,我去附近市場傍你買幾件衣服。」

聞言,他趕緊模模衣襟,跟著俊魅一笑,「幸好,在上還有一些銀子,請拿去用吧!」

她皺眉看著放在茶幾上的「銀子」,「我們這里買賣是要用鈔票,這個不行,不過倒是可以當骨董耶!」她朝他笑了笑,「送我好不好?」

他點點頭,「喜歡就拿去吧!」

「謝謝。」她珍藏般的將「銀子」放進口袋里,對他甜笑道︰「我馬上回來,你可別亂跑喔!」

蕭曄點點頭,眯眼望著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瞧她將頭發束子腦後,利落又清爽,一張素顏更是白皙無瑕、吹彈可破,尤其那雙大眼閃亮動人,倘若不是她的服裝太特殊,還真算得上是一大美女。

想著,他又忍不住站到窗邊俯瞰下頭那一個個在馬路上奔馳的怪物。二○○六年,這將近一千年後的世界,到底是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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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江瑋凌回來了,將手里提著的大包小包全堆到他身上,「去去浴室將衣服換上。」

「這怎麼穿?」他從袋子中拿出衣服,瞧著這些奇怪的布料。

「就像我這麼穿。這是T恤、這是長褲,懂了嗎?」她拿過手在自己的身上比畫了下。

「大概知道了。」他拎著衣服進入浴室,過了好一會兒他卻以原來的模樣又走了出來,「里面的東西都很奇怪,那些到底是什麼?」

「天!」江瑋凌一臉無奈,只好隨他走進浴室里教他,「這是水龍頭,可以洗手、洗臉,但記得使用完後要像這樣旋緊,否則水是要用錢買的;還有,這是馬桶,上廁所也就是解手就在這兒,然後按下這個圓鈕,會有水流出來將穢物沖掉。」

見她一按鈕,一堆水便從那個似碗的大盆邊沖出來,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是你們那時候的草紙。」她指著一旁面紙盒里的衛生紙,「懂了嗎?」

「懂了。」他其實是很聰明的。

「好,那現在可以把衣服換上了吧?」她對他笑了笑,然後走出浴室。

幾分鐘後,浴室門打開,她轉身看向他,驀地眸子圓瞠,咧開嘴開心地笑說︰「哇好好看,真的好帥耶!現在我終于發現,衣服不一定要名貴,只要身材好,一樣可以穿出格調。」

蕭曄見她笑得開心,也不禁勾起嘴角,「只是穿這個感覺滿奇怪的。」

「奇怪的是你,還有你的頭發太長了也必須剪掉。不過你得答應我,可不許告訴任何人你是從哪兒來的,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我表哥,專程從南部上來找工作的,記住喔!」

雖然他不贊成說謊,但他更明白自己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定帶給她極大的困擾,于是勉強點頭應允道︰「我知道了。」

「那走吧!我帶你去剪發,我會告訴剪發小姐說你是位藝術家,所以頭發才會留這麼長,反正我怎麼說你就怎麼點頭。不要反駁,嗯?」

他擰起眉,雖未應允但也沒說不,反正如今突發的一切對他而言,也還像霧般這麼的不切實際,就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還有什麼要叮嚀的呢?」她敲敲太陽穴,努力的想。「對了,剪發有剪發的用具,你不必害怕,它不會傷人的。」

「剪發的用具我知道,就是剪子、剃刀。」他會怕這些小玩意兒嗎?笑話!

「不只這些,現在都是用電器,像剃刀就是自動的。反正你就裝作什麼都不在意就行了。」她還真怕他到時會做出什麼讓她難堪的事。

「電?!」他震了下,「像閃電之類的?」

「呃不是,也就是一切都是自動化,它自己會動,總之你去了就知道。」她對他眨眨眼後,便進去房間套上了件夾克出來,「剛剛去買早餐時感覺天氣還滿冷的,你也穿上吧!」說著她便從另一只袋子里掏出一件外套遞給他。

蕭曄接過她手中的外套,學她的方式將它穿上,便跟著她往外走。

一到外頭,突然從他眼前晃過了一輛機車,那速度之快讓他震驚不已,「這又是什麼?人怎麼可以坐在上面?而且速度一點兒也不比馬遜色。」

「這是機車,可供一或兩個人乘坐。」她又指著馬路上的汽車,「像那種,就可以多載滿多人的。」

「那它們為何會跑?」

「因為有燃料,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電力或石油,反正入境隨俗後你就會慢慢了解了,現在先別急。」這種事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我們還是快去剪頭發吧!」

她將他帶到住處公寓後面的機車停車場,牽出她心愛的粉紅色機車,指著後座,「上來吧!」

「什麼?你也有這種怪物?」他瞪大眼。

「什麼怪物!它可是可以載你到很遠地方的工具耶!你到底上不上來?」她心想幸好這輛車有100C.C.,否則她還不敢保證能載得動這個高頭大馬的男人。

蕭曄坐下後,發現兩條腿竟然可以踩在地上,江瑋凌看了又說︰「腳踩在那個踏板上,對還有,手扶著後面的扶手,不要隨便踫我呀!」

「我知道。」蕭曄笑了笑,沒想到這時代的女人還挺有個性的,就像她雖然有點小脾氣,但也不失其可愛之處。

「我要出發!」江瑋凌才說完,就發動車子直往前騎。

當車子由慢轉快,在大馬路上馳騁時,蕭曄更是好奇地看著路上的每輛車、每個行人,對這個世界可說是充滿了新鮮與好奇。

但他仍對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感到疑惑不已,還有這位姑娘曾提過昨晚在紀錄片里見過他。到底什麼又是紀錄片?

蕭曄從沒想過自己會遇上這種怪事,如果回去契丹說給別人听,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他吧?

就在他恍神之際,本想趁黃燈殺過馬路的江瑋凌突然來個緊急煞車,而他身子猛地往前一撞,手便反射性的環抱住她的縴腰。

江瑋凌赫地瞠大眼,下一秒就往他的手背大力一拍,「快放開!」

蕭曄痛得立即松開手,但一張俊臉也隨即沉下,「我又不是有意的,你何必這麼凶?」他在契丹再怎麼說也是位將軍,跑到這里後卻被一個女人這麼吆喝著,他也很不高興。

「喲你生氣了呀?錯在你耶!是你先隨便抱我的。」她噘起小嘴,沒想到犯錯的人還罵她凶,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我」蕭曄收起解釋的動機,悶著臉不說話了,即便知道自己錯在先,可要他安撫一個女人他也實在做不到。

「算了,真是個大男人!」

難道古代男人比現代男人還更沙豬?如今想想似乎也沒錯,像她看過的古代小說里描寫的男人都是這副德性,尤其是做大官、做大爺的,哪個不是趾高氣揚又惹人厭呢?

愈想愈難過,她忍不住吸吸鼻子,頓覺心酸不但氣自己救錯了人,也氣自己為何要同情心泛濫收留他。

當車子再度往前行,蕭曄不禁在心底輕嘆了口氣,壓低了嗓對她說︰「是我不對,你就別哭了。」

江瑋凌愣了下,「你怎麼知道我在哭?」她又沒哭出聲音,他怎麼會知道?

「感受到你身體的震動,當然就知道你在干嘛。」他這一身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老天,你真可怕。」江瑋凌的眉頭又是一皺。不過既然他道歉了,她也欣然接受,才不枉費她為他買衣又帶他去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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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蕭曄一頭烏溜溜的長發被剪掉了!

女設計師邊剪還邊稱贊他的發質好,只是好奇為何一個男人可以將頭發留得這麼長!

離開美容院後,蕭曄模模自己的短發,再看看其它男人,「現代的男人不許留長發嗎?」

「也不是不行,但沒有人留得像你這麼長,況且我和美容師一致認為你短發的模樣比較帥氣。」她後退幾步,仔細打量他,「嗯這樣有精神多了,你不覺得嗎?簡直比電視上任何一個偶像明星都還要帥。」

瞧她那評頭論足的眼神,他不禁眯起魅惑的眸子,沉聲問道︰「你們這時候的女人都是這麼大膽注視男人的嗎?」

被他這麼一問,她的小臉驀然泛紅,「什麼大膽?我我這是很正常的眼神。」

「既然正常,又為何臉紅?」他瞅著她泛紅的雙腮。

「沒想到你看似正經,可當本性流露出來後,卻是這麼討人厭。」她用力一跺腳,走到車邊發動車子,「我警告你,你如果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絕不會理你,任你睡在大馬路上或被抓到警察局去。」

他一臉錯愕,「我的本性讓你討厭?」

「嗯。」江瑋凌重重點點頭。

「既然讓姑娘討厭了,那在下還是自己回去吧!這段路我記得,若是施展輕功應該不一會兒就到了。」他朝她點點頭。

「不行!」江瑋凌趕緊朝他吼出聲。

「為何不行?」他一臉疑惑。

「你真要在天上飛嗎?」她撫額一嘆,「要是被人家看見會以為真的遇上‘超人再現’,你不上報才怪。」

「超人?」他眉心微蹙。

「反正你就是不能施展什麼輕功、武藝的,如果你想要在這里住下去,你一定要記得我的話,懂嗎?」不知為什麼就算生他的氣,她還是會為他擔心,擔心他的無意會為他自己帶來麻煩。

「好,我懂。」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因為現在的人並不會輕功,這是他觀察至今的最大發現。

「那就好。」江瑋凌也松了口氣,「還是讓我載你吧!」

「能不能讓我來駕馭它?」像他這麼個大男人讓女人載,總是感覺有點奇怪。

「駕馭?」她搖搖頭,「你以為它是馬嗎?就算你一學就會還是不行,因為我們騎車上馬路得有駕照,再說一些交通規則你又不懂,還是讓我來比較安全。」

蕭曄沒轍,只好再次坐上後座,任她載著跑。片刻後,他見她突然停下說道︰「好渴,我們去喝點涼的吧?」

于是他便隨江瑋凌進入一間店,只見她叫了兩杯冰紅茶,一杯拿給他,「喝吧!這家的紅茶是我喝過的紅茶里覺得最好喝的。」

他嘗試性的吸了口,頓時瞠大眸子,「好冰現在沒下雪,怎麼會有這麼冰的水?」

江瑋凌瞪著他,已經不想再多解釋什麼了,心中暗自決定回去後要將他丟進冰箱里,讓他自己去領悟這個答案。

等了半天不見她回答,蕭曄眉頭也緊蹙起來,「是我讓你受不了了嗎?」

「你還滿有自知之明的嘛!」

「你該知道,在契丹沒人敢這麼對我說話。」畢竟他是位將軍,憋了許久的氣焰已受不了的想爆發出來。

「老天!」她撫額一嘆,這個臭男人居然對她說這種話?深吸口氣,她眯眼望著他,「對了,你叫蕭曄是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有些訝異。

「你真的叫蕭曄?那出紀錄片果然有問題。」

江瑋凌將500C.C.的紅茶一口氣喝完後,仔細看著他,「蕭將軍,說真的,我看紀錄片的時候非常欣賞智勇雙全的你,但是你真不該拿這種氣勢壓我。第一,這里不是契丹;第二,我不是你的士兵,你以為我能接受一個突然從遠古時代跑來的男人嗎?我做了這麼多全然是想幫你的忙,如果你不領情那就算了,但今天一整天下來為你做東做西的,我真的好累!」

拿出鈔票付了帳後,她回頭對他說︰「我不管你了,隨便你要施展什麼輕功還是鑽地功,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再見!」

江瑋凌真的是生氣了,他自以為自己是將軍有什麼了不起?既然他是將軍就沒必要吃她的、喝她的,不是嗎?

沖到外面,她立刻跳上機車,不再延宕地揚長而去。一路上她勸自己不去想、不要想、也不管他要怎麼辦,她還要念書,也還要上課,根本沒法子管他那麼多,她實在不能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