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士」離開了「霍士」片場,朝大道疾馳。
正在這時候,橫刺里忽然竄出了一個年輕女人,沖到車頭,張手攔住了「福士」。
(螳臂擋車!)
我一踏腳擎,「福士」「滋」地一聲急停了下來,我絞低車窗,探頭向外看。
那女人穿著一身純白的超短連衣裙,腳上穿著白色高跟鞋,正氣喘喘地瞪著我。
「先生!能讓我搭順風車嗎?」她繞列車窗前,半彎著身子問。
我看到了她頰上的雀斑。
(唉!美中不足!)
「不行!」我搖搖頭︰「我有急事!」
「我跟你一樣,也有急事!」女人一聲不響,繞到駕駛座的右面︰「你是去福尼斯,對嗎?」
「你怎知道?」我吃了一驚。
女人默聲不響,從裙袋里取出一幅指示圖,讓我看。那跟我手上的,完全一樣。
「好吧!進來!」我揮了一下手。
「謝謝!」女人綻開笑容,有如夏日驕陽,飛快地鑽進了車箱︰「你懂不懂怎樣去福尼斯?」
我沒回答,雙手扶著車盤,駛上大道。
那女人除了有一對碩大無朋的,還有一條比黃蜂還縴幼的腰。
她那涂上粉紅唇膏的櫻唇,總是有意無意地開合著。這樣的女人正是瑪莉連夢露的最佳接班人。
「小姐!你貴姓?」當「福士」開上高速公路時,我尋個空隙問。
「蘇珊.威爾斯!」
「我叫馬克.瓊斯!」
「你拍過電影嗎?」
「拍過,都是一些閑角!」
「我也一樣!」蘇珊率直地︰「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為什麼你會應征?」我好奇地問。
「找不到工作呀!只好離鄉別井去踫踫運氣!」蘇珊聳了聳肩。
「對!踫踫運氣!」我敷衍地。
我大力地踏了一下油門,車速提升至每小時八十公里。
「喂喂喂!這輛汽車經得起你這樣的車速嗎?」蘇珊嚷了起來。
「當然經得起,不開快一點,明天早上可趕不到福尼斯!」我回答。
「你……你不打算中途休息?」蘇珊把眼楮瞪得比桂圓還大。
「沒有必要,我們要省錢。」我一邊回答,一邊在追索看指示圖上的記載。
謗據記載,神聖世界就在離福尼斯東面約十哩左右的公路邊,那是神聖世界的入口。
「馬克!」汽車開了兩小時後,蘇珊忽然輕聲地叫起來。
「有什麼事?」我全神貫注地望著前面。
「停下來吧!找個小旅館休息一下,好嗎?」蘇珊望了望自己那高聳的︰「我想洗個澡。」
我望向蘇珊。
那高聳的胸脯在她不停地喘息之間,更形突出,有如一座小山丘。
蘇珊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靨。
「還是趕路吧!」我說。
「干嘛趕得這麼急?前面還有好一段路待我們走呢!有了工作,想享受就難!」蘇珊嘟著嘴。
我不理她,只顧駕車。
「馬克——到旅館去,好不好?我們只開一個房間,省錢!」她把「省錢」那兩個字說得特別響,跟著伸出右手,搭在我的左腕上。
「好!我送你去旅館,之後,我一個人上路!」我沒好氣地。
「蠢蛋!」蘇珊狠狠地罵了一句︰「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居然拒絕一個美女的邀請?」
「蘇珊!坦白說!你的確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可是!我真的想快一點趕到神聖世界!」
「為什麼要趕得這麼急嘛?」蘇珊的嘴唇嘟得越來越長。
「我想盡快投入工作。」
「呀!天哪!」蘇珊叫了一聲,繃著臉,整個人伏在車墊上。
我冷笑了一下,繼續駕車。
餅了一會,蘇珊忽地說︰「馬克!我想你大概累了,讓我來開車,好嗎?」
「你有駕駛執照嗎?」我問。
「怎會沒有,我十六歲已懂開車了,我是德州賽車少女組選手!
快!」蘇珊不忘大吹大擂。
我苦笑了一下,停了車,跟蘇珊換了位置。
其實我真的有點兒累了,蘇珊接班,正合我意。
蘇珊一坐上駕駛座,二話不說,右腳大力一踏油門,「福士」像猛虎下山似地,直向前撲。
我冷冷地凝視著蘇珊,這個性感女神,似乎有意在我面前路一手。
「福士」馳了一程,忽地左轉,折入一條小路。
小路右側有一家平房式的汽車旅館。
蘇珊把「福士」開到旅館面前,停了下來。
我伸了個懶腰︰「罷了,罷了!真的服了你!」
蘇珊先斬後奏的手法令我無所適從,只好接受。
「馬克!你不會-下我一個人上路吧!」蘇珊閃動她那狡黠的眸子。
「好吧!明天一早出發!」我只好這樣說。
「好!太陽沒出來,我們就出發!」蘇珊討好地說。
「下車!」我打開車門,率先跳了出來,陽光已沒正午那樣猛烈,此刻正是瀕近黃昏時分。
一進房間,蘇珊就急不及待地把身上那襲白色連衣裙褪去。
里面什麼都沒有。
「馬克!我性感嗎?」蘇珊在我面前踮著腳,轉了個圈子問。
我怔了怔,搖了搖頭,仰天倒向床上。
蘇珊走到床前,右腳踏著床沿,上身彎了下來,那兩顆巨大無朋的,幾乎觸到了我的鼻子。「喂!你這個人是不是同性戀的?」蘇珊朗聲問︰「別個男人一見我,已失去了理智,只有你——唉!」
「什麼同性戀,我好正常呢!」我反駁。
「好!如果不是!為什麼不看著我?」蘇珊上身拚命地向左右晃動。
「現在可沒有心情!」我淡淡地回答,我實在不想佔蘇珊的便宜,于是索性閉上眼。
「唉!」我听到了蘇珊一聲嘆息︰「我去洗澡。」
很快,浴室里傳來花灑的聲音。
「沙沙沙。」
水聲打在蘇珊那豐滿的胴體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音。
「馬克!你進來一塊洗吧!」蘇珊大聲喊。
「我不想洗!」我轉了一個身,背對著浴室,我怕看到蘇珊洗完澡後的胴體。
五分鐘後,我听到了蘇珊赤腳踏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我忍不住偷看。
蘇珊並非全果,她上身卷著一條毛巾。
半果的蘇珊,比全果更吸引,我的心跳了起來。
蘇珊爬了上床,睡在我旁邊。
半晌,她用手指尖搔起我的背脊︰「馬克!你轉過來!」
我听命地轉過身去。
蘇珊緩緩地卸去上身的毛巾。
在我面前,是一尊美麗晶瑩的女神像。
她的胴體上,並沒有雀斑,牛女乃色的縴巧肌膚,隱隱閃著一層光輝。
微翹成四十五度角,而蜂腰則輕輕地向左邊扭曲。
我不禁垂涎欲滴。
「喂!」蘇珊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帶點諷刺地問︰「馬克!你是性無能嗎?」
「你呀!真是一頭女!」我還以顏色。
「放屁!什麼女,人家喜歡你才這樣呢!」
「不勝榮幸之至!」我的話還未講究,蘇珊已伏過來,瘋狂地吻我的臉。
我溶化了,輕聲地道︰「把燈關了吧。」
「嗯?」蘇珊怔了怔,一片驚訝。
「我也喜歡上你了!美人!」我打了個眼色。
「OK!MYGOD!」蘇珊吹起了口哨,仲手把床幾上的燈滅了……
第二天正午,我們到達福尼斯。
在油站加了油,問了路,我終于找到了「神聖世界」的所在。
那是一座規模宏大的研究所,座落在草原中央,四周環山。
圍著研究所的是厚而堅固的石牆,石牆上還嵌著鐵絲網。
與其說是研究所,倒不如說是監獄更合適。
「福士」來到正門,立即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守衛從哨崗那里撲了出來。
「誰?」他隔著鐵門警覺地打量了我們一眼,右手模著槍袋。
「我們是來投效神聖世界的,巴巴拉小姐推薦我們來的。」我禮貌地回答。
「這位小姐——」守護指了指在車廂里熟睡的蘇珊。
「她也是!」我回答。
「你們簽合約時,應該會有一張指示圖,請讓我看看!」听到了巴巴拉的名字,守衛的語調明顯客氣起來。
我取出那幅指示圖,交給那守衛。
「還有一張!」他指指蘇珊。
我推醒蘇珊,她揉了揉眼楮,從胸口的那里挖出指示圖,送了上去。
守衛看了看,道︰「OK!看見正面那座建築物吧!你們進去好了!」
這時,大鐵閘自動地開啟。
我把「福士」開了進去,一路到那座建築物門前停了下來。那是一幢五層高的房子,設計非常現代化。
「到了!這里就是神聖世界?」蘇珊好奇地問。
「對!這里就是真健斯資助的神聖世界。」我打開車門,下車。
這時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房子里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地作自我介紹︰「我叫史提芬斯,專門負責接待你們,歡迎光臨,旅途辛苦了!」
「我叫馬克.瓊斯!這位是蘇珊.威爾斯。」我說。
「你好!」史提芬斯微笑地打了個招呼︰「呀,對了,馬克!請把車匙交給我保管,好嗎?」他伸出右手。
我把車匙交給了史提芬斯。
「謝謝!請跟我來!」史提芬斯率先走進房子里。
房子里十分清靜,比醫院還靜。
我們乘電梯直上五樓。
「史提芬斯!這里就是集合地點嗎?」蘇珊好奇地問。
「很快你就會知道。」史提芬斯並沒有正面答復。
蘇珊還想再問,我用手肘踫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問下去。
五樓是一間類似大會議室的房間,里面已坐了五名男女。
「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很快我就向你們介紹日後的工作程序!呀,對了!你們餓了嗎?」史提芬斯誠懇地問。
「餓,餓得不得了!」蘇珊捧著肚子,做出一副饑腸——的模樣。
「好吧!你就用牆壁上那個紅電話叫東西吃吧!」史提芬斯笑了一下,跟住向著那五名男女說︰「你們也可以隨便叫東西吃,別客氣!」
那五名男女發出了轟然的喝采聲,原來他們也像蘇珊一樣,餓壞了。
史提芬斯呆了一下,搖了一下頭,離開了房間。
大門「得」地關上。
蘇珊像一頭娥狼,毫不客氣,拿起電話要了女乃油湯、奄列和咖啡。
她按著話筒,問︰「馬克!你要什麼!別客氣!」她學著史提芬斯的口吻︰「喂,你們呢?別客氣!」「咖啡,火腿三文治!」我一邊回答,一邀細細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裝置。
東面,對住陽光,是一排落地長窗,房間中央,放了長桌和長椅。
從外表看,房間並沒有異樣。
可是我總有點異樣的感覺。
(可能是我長期冒險所帶來的警覺性吧!)
這時候,大門被推開,穿著白色制服的女佣,送上了食物。
蘇珊高呼一聲,搶先接過食物,她還有點良心,把各人的食物安排好,這才開始狼吞虎咽。
「喂!馬克!怎麼你不吃?」蘇珊嘴里咬著面包,望著我問。
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並沒有立即吞下。
這是我的習慣,在陌生地點,我不會隨便進食。
(舌頭有一種麻癢的感覺!)
(呀!這咖啡並非純用咖啡豆磨成!)
我馬上把咖啡吐出,同時想向蘇珊提出警告。
「蘇珊!」我才叫了一聲,蘇珊和那五名男女,已先後倒了下來。
「糟糕!」我叫了一聲,慌忙把蘇珊抱起。
一觸鼻尖,還有氣息。
放在飲料和食物里的,並非致命毒藥。
我抱著蘇珊,跑到房門,用手去旋門環。
門開不了。
門已給人上了鎖。
這時,從天花板的排氣口那里,流出了不知名的氣體。
(糟糕!)
我連忙拉起衣領,遮掩自己的臉孔,然而,這已太遲了。
「蓬」的一聲,我那六-一-的身軀,失去了平衡,倒在木板地上——
房間里的光線異常幽暗。
「醫生!這一趟又有多少人給送來「神聖世界」?」問這話的是一個男人,全身蒙在紅色睡袍里,坐在一張巨型沙發上。
「直到今天上午,一共有七頭獵物。」被稱作醫生的,是一個老頭子,瘦如枯木,頭發放白。
「人數已夠了,祖尼亞。」老頭子低聲說。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叫做祖尼亞,年約四十多歲,額寬唇薄。
「那個——」他嗆咳起來︰「那個潛進威爾殊家里的男人,如今怎樣了?」
「暫時我們還沒有他的資料,不過既然我們已發現了他,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
「是陌生臉孔嗎?」
「是!」老頭子點點頭︰「放心,他斗不過我們!」他挺了挺胸,顯示倍心百倍。
「對!我們是有人類歷史以來最強的組合!」祖尼亞從沙發旁的小幾上拿起酒杯,一口氣把杯里的威士忌呷個殆盡。
「祖尼亞!」老頭子臉色一沉︰「你不能再這樣喝酒了,這對你的肺並沒有好處!」
「你在勸我改喝啤酒嗎?」祖尼亞-著眼楮,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你再這樣喝下去,會引起不必要的並發癥。」老頭子萬分擔憂。
「醫生!我勸你還是留意一下你自己的健康吧!」祖尼亞不以為然地。
「放心!我現在的狀態十分穩定。」老頭子平靜地回答。
「是嗎?」祖尼亞無視老頭子的警告,又在空杯里,注滿了威士忌。
他舉起杯,呷了一大口,伸出舌尖,在嘴唇上繞了幾下,露出滿足的笑容。
老頭子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
「那男人能演那角色嗎?」祖尼亞忽然問。
「不敢肯定!」老頭子說︰「待徹底洗腦之後,就把他們送去「神聖世界」!」
祖尼亞听了後,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這時,房間的燈光忽地熄滅了。
黑暗中,只听得酒瓶踫在酒杯上的聲音。
祖尼亞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品嘗他的特級威士忌——
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那是說,我並非完完全全地暈了過去。
在吸進氣體之前,我已開氣進入龜息狀態後,我有意地倒在地上。
敵人看來對氣體的功效充滿了信心,因此在一分鐘後,就有工作人員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們把我們一一抱離房間,推進電梯。
電梯降到一樓。
堡作人員把我們-進一架巨型直升機,然後關上機艙門。
直升機開始上升,由于七個人體重的關系,上升時,不住地左右搖動。
我用力地吸了口新鮮空氣,稍稍移動了身體。
商升機里只有我們七個人。溫度很低,大約只有攝氏十度左右,我感到有點冷。我悄悄打景機內的情況,除了我保持清醒外,其余六個人悉數暈倒在機艙地上。
我扶起蘇珊︰「蘇珊!蘇珊!振作一點!快醒過來!」
蘇珊並沒有響應。
我在她的粉臉上,重重地摑了兩下,蘇珊仍然沒有反應。
我又輕揉了她的太陽穴,仍然沒有半點效果。
看來,迷藥的藥性並不輕。
我知道在短期間沒法令蘇珊清醒,就決定窺伺外邊的情況。
機艙里沒有窗,也沒有通往駕駛室的門。
我看了一下手表。
崩計直升機又飛行了大約五分鐘,這對我估計直升機的目的地大有幫助。
我決定任其自然,于是就坐在地上,背靠艙壁,閉目養神。
三十分鐘後,直升機著陸了。
當機輪著地時,我立即緊閉眼楮,假裝暈過去。
機艙門被打開了,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我任由工作人員抬起,一點掙扎都沒有。
堡作人員把我們搬離直升機,放上手推車。
我偷偷地半睜開眼楮——投入我眼簾的是圓拱形的蓋頂和堅固的牆壁。
看來直升機是直接降落有蓋頂的飛機場。
這個機場,設備現代化,機場的蓋頂可以隨意打開,直升機不必在地上滑行,就可以降落。
手推車被推進一個空房間里。
三名工作人員合力把我抬起,放在木台子上,跟著就把我們身上的衣服月兌去。
(呀呀!)
我心里暗叫起來,我還不習慣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身露體呢!
我微微地睜開眼楮,偷偷地-探他們的動靜。
躺在我身邊的蘇珊已被月兌光了衣服。
這時我才看清楚,她的,女敕白而豐滿,此刻正隨住呼吸,一起一伏。
我的身上只剩下一條底褲。
替我月兌衣服的是一個年輕白種男人,身高跟我差不多。
(好極了,可以找他做替身!)
我下了一個決定。
我知道這並不容易,我要趁其它兩名工作人員不注意的時候,于電光石火之間,一舉把他擊倒。我沒有把握,但我一定要冒這個險。
我輕輕地將臉朝一邊側去,窺伺其它兩個工作人員的動靜。
我們七個人的身體,此刻都被放在一張巨大的木台子上。
木台的高度來到我的腰間,我跟蘇珊被放在台子的一端,而其它五個人則放在另一端。
此刻那兩個工作人員,正背對著我,在月兌那五個男女的衣服。
(黃金機會!)
我大喜過望。
這時候,那個白種男人正開始月兌我的底褲。
為了方便下手,他輕輕地抬起了我的右腿。
千載難逢的機會來臨了,我右足發力踢向他的下陰。
那個白種男人哼也沒哼就倒了下去。
我伸出左腳,接住那個白種男人,然後一個轉身,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我再一個轉身,形勢易轉,白種男人給我當了墊子。
其它兩個工作人員還在起勁地月兌「俘虜」們的衣服。
我用最快的手法,月兌去白種男人身上的衣服換上。
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發現同伴不見了。
「喂!怎麼啦!」他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家伙滾了下地!」我盡拉壓低聲音,不讓他看出破綻。
如果那個工作人員跟白種男人是老朋友,那就糟了,他一定認出我的聲音有異。
「小心一點,出了漏子,可擔當不起!」那工作人員隨口說了一句,就轉過身去。
我把白種男人抱起,放回台子上,順手把我的襯衣蓋在他臉上。
那工作人員又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上。
餅了不到三分鐘,那個剛才走過來窺探情況的工作人員又走了過來,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台上的七名男女,微笑地點了一下頭。
台上的七名男女,果著軀體,任由欣賞。
「好了!消毒去!」那工作人員大聲地說。
苞著,他伸手一拉牆上的控制桿。
紫色的光一齊射向台上的七具胴體。
「快戴上!」那工作人員把手上的一副眼鏡遞了上來,那是防紫外光的保護眼鏡。
「好!翻過去!」一分鐘後,那工作人員大聲下令。
于是我們又把那七具軀體翻過去。
這樣又照了一分鐘。
「OK!送去教育室!」那工作人員繼續命令。
我仿效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的動作,抱起了赤果的蘇珊,我不想別人沾污蘇珊的軀體。
七具軀體又被舁上手推車。
那個發號施令的工作人員,看來是小組組長,他正為手推車裝上自動齒輪。
這時,我才有機會看清楚處身的建築物的環境。
這里看來像煞工廠的內部,離我約五十公尺那里,就是剛才直升機鑽進來的活動天花板。
此際,天花板正緊緊地關閉著。
手推車經過了角落到一道門,沿住螺旋形樓梯,一路往下轉。
轉了幾層,又到了另一道門。
門打開後,有幾名身穿白制服的男女列隊歡迎我們,其中兩個男女,還含笑地鼓起掌來。
組長下了手推車,向住歡迎我們的其中一位女人,十分恭敬地報上︰「一共七個!」
「放進密封艙!」那女性看來地位不低,她一說完,就有人大聲應和,開始行動。
七具被放進了透明半圓柱形密封艙里。
之後,工作人員又再登上手推車。我雖然牽掛著蘇珊,卻無法不跟隨組長離去。
我不能露出半點可疑痕跡,否則就會遇到殺身之禍。
手推車裝上了自動齒輪,就可以利用控制桿駕駛。手推車一直望地底馳去。
五分鐘後,穿過了一道閘門,停了下來。
這里看來就是工作人員的控制室。
我們三個人下了車。
在來到控制室門前之際,走在我前面的那兩個工作人員,忽然做出了個奇妙的動作。
他們登上了門前的紅色正方形木台上,自報姓名。
組長叫羅拔,另一個隨員叫尼古拉斯。
一報上姓名,門就打開,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各自走了進去。
(糟糕!)我沒料到有此一著。看來真健斯集團的組織,不但嚴密,而且還十分精明。
(還是搶了手推車去逃命吧!)-
那間,我有了這個念頭。
正當我想付諸行動時,我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制服。
制服胸前原來寫上了工作人員的名字。
我登時放下心頭大石,登上紅色的木台,大聲地自報姓名——「萊爾.西蒙斯」。
才報上姓名,警鐘陡地響起,木台上的中央部分,忽地低陷,我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