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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独占欲 第二章

作者:金吉类别:言情小说

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棒天,婶婶果然训诫起她和黑恕宽的“公然调情”让李家和阮家丢脸。

这是她早知道会有的结果,她安然承受,与黑恕宽的邂逅虽然短暂,却是少数她想细心珍藏的美好记忆,她心里只有满足。

也许还有一点她害怕承认的心酸吧?昨夜看着黑恕宽离开李家大宅,她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笑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摆恕宽只不过是为她解围罢了。她告诉自己,如果她曾在昨夜与他相处时作过任何美梦,这也是她一相情愿。

但是他的吻呢?在花园里,他们……

“小燕,妳到底有没有在听?”婶婶见她又神游天外,不耐烦地唤她。

如果李老太爷看中的是她女儿多好?这原来是他们夫妻俩心里的打算,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太爷和少爷中意的是过世的大伯唯一的女儿。

“我听明白了,婶婶,很抱歉给你们制造困扰。”阮燕曦乖顺地道。叔叔、婶婶的责问其实还是她将面对的、最容易的一关,真正让她紧张和担心的是李哲祺和李老太爷,尤其是后者。

阮燕曦高中时就因为叔叔的关系到李家旗下的公司打工,她的薪水除了交给叔叔、婶婶支付房租,还得还她爸爸生前欠下的债务。

可是李老太爷帮她还清债务,还以公司培养新血的名义让她出国念书,甚至在公司里给她安插一个不错的职位。

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阮燕曦都是捡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然而恩情债难还啊!她无从选择便已承受了这天大的恩惠,代价是半生的自由与梦想,如何评论值与不值?

照惯例,上班前阮燕曦会顺路到李家向老太爷请安,出乎意料的,李老太爷并没有斥责她,昨天晚上老人家早早便回房休息,即使有旁人的耳语,老人家仍是相信眼见为凭。

“我相信妳是个好孩子,”老太爷这么说,“我一直都相信我的眼光,妳不会令我失望。”

慈蔼的安抚,却无疑是阮燕曦身上最沉重的枷锁。

阮燕曦才踏出老太爷书房,抑郁了一整夜的李哲祺劈头就询问曾祖父和未婚妻谈了些什么,她一一照实回答了。

“曾祖父相信妳的解释?”他烦躁地抓过头发,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显露太多的不满。

李哲祺第一眼就喜欢这个曾祖父为他选的妻子,虽然,他也同样喜欢日前才分手的卓翎,甚至是一起长大的王家妹妹,但卓翎不适合当妻子,而阮燕曦和王家千金比起来,虽然没有有力的娘家为后盾,但温柔顺服,事实上也正因为这点,他不想吓着她——他昨天是花太多时间在王家妹妹身上了。

他可以放弃卓翎,毕竟太艳丽的玫瑰总是难以安抚,青梅竹马又对他死心塌地的王家妹妹,和温顺的未婚妻可就不同了,这样的两个女人,任何男人都会难以抉择,怎能怪他贪心呢?

阮燕曦看着他,心里只有为难,没有一点气愤,如果她的性格强硬一点,她大可拿李哲祺和王家千金在花园的事反问他,但这从来都不是她的个性。

“当然,你不相信吗?”她无辜地问,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只除了花园的那一吻。

阮燕曦不擅长说谎,这样的隐瞒让她心里难忍愧疚。

可是她就只剩下这些了!只剩下对那个吻的回忆,只剩下她在黑恕宽怀里曾经悄悄作过的美梦,于是她小小地自私了一回,隐密地收在心里。

李哲祺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只能言不由衷地道:“相信。”

不然还能如何呢?反正黑恕宽也已离开台湾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去上班了……”

“我们一起去吧。”李哲祺立刻跟上。经过昨天,可以预料在婚礼之前阮燕曦连原本仅剩的一点自由都将不再。

***

男人通常认为采买结婚用品既麻烦又得劳师动众,虽然阮燕曦也同样意兴阑珊,但当李哲祺一脸歉然地告诉她,无法陪她到义大利时,阮燕曦希望她的愉悦没有表现在脸上。

至少在人前不行。

“哥真过分……”

飞机上,自告奋勇帮忙采购的李美祺与阮乐妮一边窃窃私语着,一边不安地偷瞥阮燕曦,后者只好佯装专心地翻着杂志。

小泵和堂妹怕她知道李哲祺是为了陪王家千金到西雅图“看房子”而无法陪伴未婚妻,事实上这些风声她早有耳闻,她甚至暗暗感谢王家那位不死心的千金小姐,因为只有她能把几乎二十四小时监视着自己的未婚夫拉走,让她能够喘口气。

因为李哲祺无法陪同,李美祺和阮乐妮乐得找藉口同行,虽然谁都知道这两个无敌爱败家的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她们第一天抵达罗马,并在预订的饭店下榻,阮燕曦因为旅途劳累而小睡了片刻,醒来后,才发现堂妹与小泵竟然留下纸条,两个丫头马不停蹄地杀到义大利北部的米兰去了。

阮燕曦明白她们怕她成为长辈们的眼线,所以不惜落跑以争取一天不受拘束、疯狂血拚的自由,但还是感到哭笑不得,罗马到米兰路途何其远,她实在佩服两个丫头旺盛的体力,此行原订的行程虽然包括米兰,但她不想太匆忙,事实上她根本就对采购兴致缺缺。

于是隔天一早,当两个丫头在米兰的饭店打电话给阮燕曦负荆请罪时,她作了让她们三个都开心的决定——

“我想我有点小靶冒,反正我对流行时尚一向不在行,不如妳们替我全权决定吧,我在罗马等妳们回来。”

阮燕曦很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两个丫头兴奋欢呼的声音,可能连饭店的屋顶都会被她们掀翻,她自己也难得地露出了微笑。

意外的,她有了一个礼拜的自由,在陌生的、李家干涉不到的义大利。

她很快地梳洗完毕,早餐本来该由饭店服务人员送上来的,但她却决定要到餐厅去吃。

既然是自由的假期,关在房间里用餐的话就没意思了。

这家饭店有两个餐厅提供早餐,自助式早餐在一楼,大楼顶楼的餐厅则提供给商务套房等级以上的房客,能够较安静地享用早餐。

顶楼餐厅的建材与装潢采用大量的特殊玻璃,光线自然地成为建筑语言中的一部分,倾斜的屋顶与非垂直的墙面更扭曲了光的路径,使人联想到某位华裔建筑大师举世闻名的经典之作。

在这里用餐,还能够俯瞰这座文艺复兴气息浓厚的城市,清晨的阳光像大量的金粉洒遍古城的每一处,苏醒的尘嚣尚未沸腾,静谧中有种令人期待的活力。

座位和座位之间的花草盆景为每一位用餐的客人筑起了隐私的护城河,侍者贴心地为她选了视野极佳的位子,阮燕曦走近时,发现铺着象牙色桌巾的餐桌上静静地躺着一朵紫玫瑰。

她环视其他座位,每一张桌子上的水晶瓶里都插着一支黄金百合,即使是她这张桌子也同样,只是她桌上多了这美丽的惊喜。

“前一位客人留下来的吗?”她以英语问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不懂英语,侍者只是笑着摇摇头,将早餐的餐单递给她。

阮燕曦心里纳闷,这可是国际级的饭店呢!服务人员怎么会不懂英文?不过她还是翻开餐单,点了几样简单的早餐。

侍者离开后,阮燕曦忍不住拿起玫瑰,她喜欢种些花花草草,虽然不曾深入研究,但她知道这朵小娇客有个令人爱怜的名字——AngelFace“天使之颜”,那偏红的紫有几分少女似的娇态,花瓣边缘的起伏像波浪又像蕾丝,花茎无恼人的刺,而且香气浓郁,的确是花如其名。

也许这是饭店送给房客的特别惊喜?她想。

当早餐送上来时,餐盘上的另一朵AngelFace让她相信这样的想法,收到花总是让人开心的,她开始相信她的自由假期有一个好的开始。

餐后的花茶送上来时,依然有一朵AngelFace。

“很漂亮,”可惜她不懂义大利文。“谢谢。”至少这句英语世界通行。

那名侍者却笑着指向她的左前方,以一口流利的英文道:“这些玫瑰是那位先生献给女士的。”原来,他只是充当邱彼特罢了。

阮燕曦感到讶异,倒不知是因为得知侍者原来会说英文多一些,还是因为意外的受到倾慕多一些。

从她坐着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侍者所指的位子上确实有人,但那人的身影被隔开每一桌的花草盆景遮住了,她只能瞥见枝叶间高大的身影。

侍者收了盘子便离开了,那人显然一点也没有主动前来攀谈的意思,当然阮燕曦并不曾期待异国恋曲,只是觉得奇怪。她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对方还在用餐?不过收了礼物,尤其是令她心情愉快的礼物,不有点表示,好像有点太失礼了。

这里不是台湾,她不用担心随便接受一名陌生人的花会为家人和未来夫家带来困扰,于是阮燕曦鼓足勇气,朝那位神秘赠花人走去。

举花在胸前,阮燕曦的脚步难掩迟疑,她毕竟还是那个听话又内向的乖乖女。

对方并没有打扰她,也不像心怀不轨的登徒子故意送女孩子来路不明的饮料,想来应该是个友善而体贴的人,所以她只要道谢,然后便离开,不能给陌生人错误的讯息和遐想空间,因为她已经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希望我一点小小的心意,没有打扰到阮小姐用餐的心情。”

优雅而从容的男音,字正腔圆的中文,阮燕曦发誓要永远珍藏的美丽记忆在心湖深处骚动了起来。

那样低沉而感性的嗓音,她听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

摆恕宽一身休闲却仍显贵气的打扮,当她走近时,他正优闲地啜饮咖啡。

是在作梦吗?她发觉自己竟然像个怀春少女,心跳加快,无法压抑的喜悦在心里像狂舞的蝶与花,飞翔着,旋转着。

“不记得我了?”黑恕宽唇角微勾,放下咖啡杯。

“不!没有……”她紧张得连话都说得有些结巴,像不知所措的小学生,“我是说,我还记得你。”

摆恕宽起身,“一起喝杯咖啡,好吗?”他径自走向她,替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

这一刻阮燕曦有些飘飘然似在梦中,她轻轻颔首,落坐,神情之中仍带着一抹迷惘与不敢置信,灿亮的眼和绯红的颊却是难掩的喜悦。

“还吃得下东西吗?他们的点心不错,我两个妹妹都是这里的忠实顾客,可以为了吃他们的下午茶,特地搭飞机过来。”

阮燕曦点点头,因为刚才吃的不多,加上他提起家人,令她忍不住懊奇。

摆恕宽招来侍者,她点了咖啡和提拉米苏。

“黑先生和兄弟姊妹很要好。”听他的口吻,给她这样的感觉,像个贴心的哥哥清楚妹妹的喜好。吸引她的不只是如此,今天以前他遥远得像天神,她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一切对她而言是不能探究的谜。

摆恕宽微微一笑,“我是长子,底下有七个弟弟和妹妹,年纪较接近的几个较懂事,底下几个小的就常让我伤脑筋了。”他闲话家常的模样,宛如一个邻家大哥哥,这正是他想要给阮燕曦的错觉。

“七个?”阮燕曦难以想像,她是独生女,虽然和堂妹感情不错,但碍于婶婶的关系,堂妹始终不敢和她太亲密。

“很吓人吗?”

她摇头,“你们兄弟姊妹在一起时,一定很热闹。”她的口气难掩向往。

“恐怕不是妳想像的那样,”他脸上的笑半是自嘲,半是无奈。“我们很少聚在一起,除了少数重要节日。事实上我很庆幸这样的重要日子并不多,当底下几个混世魔头凑在一起时,妳会恨不得他们从眼前消失。”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觉得黑先生是个好哥哥。”因为他提起弟弟妹妹们时,眼里尽是难掩的笑意。

那天宴会上,回到大厅之后,她一直在他身旁,不断有人过来想搭话,他虽然客气而有礼地与人寒暄,脸上挂着微笑,眼神却冷漠疏离。

懊哥哥?黑恕宽几乎失笑。

他想,那几个魔头转世大概没有一个曾这么想过,每回那些小膘蛋闯了祸,就怕被他知道。

别喊我黑先生,我们既然像朋友一样聊天,为什么还要这么生疏?”他微笑道,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那样的微笑。“妳喊我的名字,也允许我喊妳燕曦,好吗?”

阮燕曦脸颊发烫,她曾经偷偷地在心底喊他的名字,而那已经让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若真要当着他的面喊出口,她一定会表露太多不必要的情绪。

“嗯。”她担心自己的脸红太明显了,他是否会察觉她的心思?

“对了,我都忘了问妳,妳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黑恕宽明知故问,彷佛真的与她不期而遇。

他消失在台湾,消失在李家人的警戒范围里,但黑家的男人从来不会轻易放弃猎物。

他们是最有耐心、也是最有决心的狩猎者。聪明而狡诈,懂得不与争夺猎物的敌人正面交锋,而是慢慢地分化,步步为营,将线与饵拉长再拉长……

阮燕曦叹气,努力不泄漏情绪地把缘由道出。

摆恕宽慵懒地靠向椅背,双眼却像狮子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她眼里的落寞令他胸口窒闷,脸上却波澜未兴。“未婚夫不能陪着妳,难怪妳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他们之间不是如人们所说的,只是一桩为了报恩而促成的婚姻?为何她眼里有那些阴影?

“不,我不是因为……”辩解月兑口而出,当她察觉自己竟然想坦白内心对这桩婚姻的焦虑,连忙住口不语。

她可以说出来吗?那些心事她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她可以向他倾吐吗?他会怎么想她呢?他们不熟悉,他也没必要分担她任何烦恼。

摆恕宽定定地看着她,感受到她的保留。

无妨,他们有的是时间。

“就像那天一样,妳有心事,嗯?”为了哄这只小燕儿飞向他的怀抱,他耐心多着,也许无止境。“如果妳不想说也没关系,妳未婚夫不能陪妳,我也不想一个人度假,也许我们能作伴?”

阮燕曦为他的提议一阵心动。

美梦成真也不过如此,她的愿望不多,而他就是其中最遥远却也最令她渴望的。

“会不会麻烦你?”他可是个大老板呢!虽然那天在宴会上她根本没记住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但从每个人都想和他攀谈来看,他必定和宴会上那些事业有成的大人物一样,怎么会有空闲陪她散心?

也许她高兴得太早,想得太美好,他不可能天天陪她……

“我只渴望妳的欢迎与接纳,妳呢?愿意吗?”

“我愿意。”话出口,她小脸羞红。

摆恕宽诱她说出那誓言般的三个字,脸上笑得温柔无害,心里与决心更炽烈。阮燕曦则心动而颤抖不已。

“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他朝她单纯的世界,撒下第一道情网。

*****

“哦……”足以令男人浑身酥麻的娇弱申吟,在弥漫着玫瑰花香气的斗室里如春水荡漾,余韵似绵蜜的糖丝,细细地拖曳缠绕。

“啊——”狂野热情的吟哦,闻者无不脸红心跳,满脑遐思。

“哇——”最后一声吶喊,犹如鬼哭神号般惊心动魄,媲美恐怖电影里吓得人屁滚尿流的音效。

“美祺,妳有必要喊成这样吗?”很丢脸耶!

李美祺泪眸微张,看向躺在一旁的好友,“等等妳也开始之后,妳就知道了,哦……”话尾又消失在一阵销魂的惊喘之中。

阮乐妮一脸惊悚地看向站在她的安乐椅前,孔武有力的女按摩师。

“美祺,义大利文的“请温柔一点”怎么讲?”她的声音抖个不停。

身旁的好友只顾着发出误导人的申吟,“Ki……moji……ii……”

阮乐妮满脸黑线,“那是日文耶!”而且跟她问的完全不对,叫得这么暧昧,她是不是偷看A片啊!

“太小力怎么能够消除疲劳嘛!”她们可是逛街逛了一整天耶!

“可是……”阮乐妮吞咽了口口水,盯着按摩师扳手指热身的动作,双眼瞪大如铜铃。

她看到的那鼓起的部分,应该不是二头肌巴三角肌吧?阮乐妮脸色铁青,觉得自己面对的是拳击界的女拳王,而不是按摩师。

门边的拉铃声解救了几乎就要口吐白沫的阮乐妮,女拳王绕过古董法国屏风前去开门,一名显然是这家休闲俱乐部的经理级人物,蹬着三吋高跟鞋走进这间三十坪大的VIP贵宾套房。

“两位小姐可满意我们的服务?”美女经理脸上挂着专业的笑容,以一口流利的中文问道。

李美琪和阮乐妮不明所以地看向来人。

“我们俱乐部配合米兰时装季,推出了幸运抽奖,两位非常幸运抽中我们的头奖。”在阮乐妮和李美琪面面相觑的当口,美女经理继续介绍头奖内容,包括有七天双人全套SPA服务,以及好莱坞明星指定的专业美容课程,此外还提供五星级套房、蓝带名厨亲自料理的早晚餐及下午茶……

相较于阮乐妮觉得自己在作梦,李美祺可从不怀疑自己的好运气,她立刻就答应住进这家高级俱乐部为她们两位贵宾准备的套房。

“我打电话给堂姊说我们换了饭店。”阮乐妮边说边起身。

“等等!”李美祺拉住懊友,“我觉得不要让嫂嫂知道比较好。”

“为什么?”

李美祺迟疑了几秒,才凑近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阮乐妮越听,脸色越精采,直到她终于跳脚道:“李美祺,妳这卖国通奸的家伙,枉费我堂姊对妳这么好,妳竟然……”

“竟然怎样?”李美祺不服气地顶回去,“别忘了妳刚刚也享受过舒服的SPA和泡澡,还有名厨亲自料理的晚餐,所以卖国通奸妳也有一份。”

“我……”阮乐妮想抗辩不知者无罪,但想起今晚的晚餐,她忍不住口水泛滥。

“妳可要想清楚啊!如果我们住在这里,这七逃诩能吃好的睡好的,反正妳不说,我不说,嫂嫂怎么会知道我们对不起她?”

“可是……打电话告诉她怎么联络我们,应该没差吧?”

“不行!这家俱乐部举世闻名,嫂嫂用电话查一下也知道我们在哪,何况这家俱乐部的会员卡,全台湾也就只有几个人有,妳没有,我没有,嫂嫂也没有,但偏偏从小苞我一起长大的王家姊姊刚好有一张,弄不好我们卖国通奸的罪名就会被嫂嫂发现了,妳要她伤心难过吗?”

“可是……”她觉得堂姊不会想那么多耶。

“阮乐妮!”大小姐发脾气了。

“好嘛!”堂姊,我对不起妳!胆小的阮乐妮只能没义气地在心里忏悔。

两个丫头未来七天就此与阮燕曦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