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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送上门 第一章

作者:艾蜜莉类别:言情小说

“FOX联播网”是目前最受欢迎的广播电台之一,节目内容包括政治议题、文艺动态、生活信息和娱乐新闻,每个主持人依自己的专长与特色去发挥,其中又以“日安-爱情”的收听率最高,举凡歌手打歌、偶像明星宣传新作品、作家新书问市,都将“日安-爱情”列为必上的重点通告。

“日安-爱情”的节目主持人屠仰墨,已连续三年被听众票选为最受欢迎主持人,他的访谈内容知性、深度却又不失幽默感,更让他夺得两届电台传播大奖,可说是最超人气的明星DJ。

下午两点,屠仰墨一身劲装出现在电台的节目企划部,办公室中吵杂忙碌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几名女性工作同仁纷纷递上甜品、润喉茶和咖啡,眼神闪呀闪地看着他。

这种情景早已见怪不怪,谁叫屠仰墨的魅力那么惊人。他除了拥有低沈性感的嗓音,更具备媲美顶级男模的俊酷外貌、一百八十公分的标准身材,那俊朗迷人的丰采、斯文合宜的谈吐,让他成为众多女人最想约会的对象。

“阿墨,这是我托朋友由香港带回来的润喉糖,据说天后王菲菲就是靠着这个保养嗓子,你也要好好保护你的喉咙。”一号爱慕者徐佳露放柔了语气,娇滴滴地说。

“谢谢。”屠仰墨点头收下,维持一贯亲和的态度,同时环视企划部一圈,寻找助理阿森的身影。

“墨~~”二号爱慕者张唯唯登场,一把挤开其它的竞争者,亲昵地揽住他的手臂撒娇。“我帮你准备了咖啡,让你可以提振精神。”

“谢谢妳的好意。”屠仰墨微笑道谢,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微微地提高音量。“你们谁有看到我的助理阿森……”

“屠老大,我在这里。”顶着刺猬头的阿森出声,从成堆的卷宗中冒出来,机灵地凑到他的身边,递上手中的企划案。“我已经取得“单身-不囧”专栏作家夏筠初的连络方式,这是她的手机号码……”

屠仰墨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错,算你有两把刷子。”

“屠老大,为了取得夏筠初的电话,我可是花了四张太阳剧团的招待券,才能向她的编辑周晶晶拗到手,这可以申请公费吧?”阿森皱着脸抱怨。

听到他们的对话,节目企划部的吴晓莉好奇地凑过来。“阿墨,你要约“W周刊”的专栏作家夏筠初上节目?”

“没错,我看过她的文章,她的文章真实地呈现出单身者的心情和生活上面临的窘境,引起许多人的共鸣,更有一些死忠支持者是恋爱无望的“去死去死团”团员,藉由她的专栏得到精神安慰。”屠仰墨自信地笑了笑。“我相信这次的访谈一定很精采、很有火花。”

“天啊,夏筠初是我的偶像耶——”吴晓莉忘情地大喊。

专访夏筠初的话题在节目企划部引起一阵骚动,大伙儿纷纷放下手边的事,热烈参与讨论。

身为“单身-不囧”专栏的头号粉丝,吴晓莉立刻兴奋地贡献八卦。“夏筠初的读者为她取了一个绰号叫“单身部长”,因为日文的“部长”与“不囧”的谐音相似,不过……听说她很难搞,坚持不曝光、又难约,友台的DJ钱宁邀她上节目很多次都没成功……”

“隔壁台的钱宁算什么,他怎么能跟我们的人气DJ阿墨相提并论呢?妳忘了业界流传的一句话吗?只有屠仰墨不想约的人,还没有他约不到的人!”张唯唯讨好地挨近屠仰墨的身边。

““日安-爱情”是现在收听率最高的节目,我们邀请夏筠初来上节目,等于是免费替她的专栏打广告,是看得起她耶!”徐佳露也跟着附和。

讨论声浪越来越大,节目企划部经理陆颂德也深感兴趣,走过来向阿森要了卷宗,仔细看了下企划案。“阿墨,你想怎么做夏筠初这个专访呢?”

“既然夏筠初的专栏卖点是单身,我想根据最近情色派女星青木优病逝一事,跟她讨论单身潜藏的陷阱与问题。”屠仰墨几乎可以想象他和夏筠初唇枪舌战、犀利激辩的场面。

陆颂德鼓掌叫好。“这个点子很新,找一个单身主义者来谈论孤独与死亡的话题,太有爆点了!”

“没错,如果夏筠初能够来上节目,当天的收听率一定会飙新高!”吴晓莉跟着情绪沸腾。

“阿墨,你和她的访谈一定可以擦出精采的火花,我很期待。”陆颂德对这个企划案给予正面支持。

“谢谢经理的鼓励,我一定会好好做。”屠仰墨给予保证。

陆颂德离开办公室后,整个企划部因为屠仰墨研拟邀约“单身部长”夏筠初上节目而鼓噪着,大伙儿甚至还起哄下注,打赌屠仰墨能否约到夏筠初上节目。

赌注声和吆喝声四起,连柜台的接待人员、公关部的同仁,还有其它时段的节目主持人都赶来凑热闹,纷纷掏钱下注。

大家都疯狂了,对屠仰墨而言,邀请夏筠初上节目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访谈企划,而是涉及到他身为TOP1电台主持人魅力与影响力的问题。

湿冷的雨水落在铁道上,夏筠初拖着行李蹒跚地走下车厢,十一月的强劲冷风迎面吹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大衣拢紧。

走上月台,将行李箱放在脚边,夏筠初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搜寻着通讯簿,寻找好友庄伊人的电话。

这趟花莲赏鲸之旅是由庄家姊妹提议成行,谁知道上火车之后,担任编剧的庄伊人因为剧组有事临时赶回片场,妹妹庄佳人则在跟男友谈判分手要她先上车,两姊妹决定赶搭下一班火车到车站与她会合。

手机接通后,夏筠初一边讲电话,一边拨着被风吹乱的长发。“伊人,剧组的状况还好吗?我已经在花莲火车站了,妳什么时候能赶来?”

电话另一端的庄伊人垮着脸抱怨。“一点都不好,有个演员昨晚在夜店被打伤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接下来又全都是他的戏分,制作人和导演要求我修改剧本,把他的戏分全都删掉……”

“那妳还要忙多久?要我先到饭店等妳吗?”夏筠初拢紧外套,打了个冷颤。

“大概三、四天跑不掉,我等会儿要和小周他们开会,讨论接下来的剧情走向,这次的花莲之旅妳和佳人好好玩吧,先不聊了,再见。”庄伊人急着收线,赶着进剧组开会。

结束通话后,夏筠初叹了口气,又改拨庄佳人的手机,希望她跟男朋友分手的戏码已经和平落幕。

“筠初姊……”电话接通后,庄佳人自知理亏,放柔了语气。

“佳人,妳现在人在哪里?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听到那句“筠初姊”,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夏筠初的心头,该不会这女人又要见色忘友放她鸽子了?

“刚才阿泽已经向我认错,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庄佳人娇媚地瞟了身边的男友一眼。“筠初姊,这次的赏鲸之旅妳就和姊姊好好玩吧!”

“佳人,妳姊姊她因为剧组临时出了状况,不能来花莲了。”她们是约好的吗?夏筠初开始觉得头痛了。“连妳也不来,要我一个人玩三个人的行程吗?”

“筠初姊,妳可是单身教主,就算把妳打包送到伊拉克,妳都能活着回来,一个人旅行这种小事难不倒妳啦!”庄佳人抬出“单身部长”的名号,为自己的失约月兑罪。

对庄佳人这种恋爱狂而言,空窗期绝对不能超过四个月,一旦失去爱情就像无尾熊离开尤加利树,她会几乎没有办法生活,连搭个捷运都会迷路,凡事都依赖男朋友。

月台上强劲的冷风呼啸而过,干扰到手机的通讯,筠初拖着行李箱换个方向,继续刚才的话题。

“佳人,这跟是否单身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诚信的问题。”筠初有些不悦,当初提议要来花莲玩的人是佳人,最后放鸽子的人也是她。

“筠初姊,妳就把这次的赏鲸之旅当作是为下星期的专栏搜集题材,可以跟妳的读者分享一个人旅行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单身的人如何玩得开心。”庄佳人硬着头皮给予建议。

“喂……妳刚说什么……”手机的收讯不是很好,令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总之祝妳这趟赏鲸之旅玩得愉快,回来记得带名产哦,再见。”庄佳人匆匆收线。

“佳人……庄佳人——”筠初瞪着断讯的手机,一把无名火窜上胸口。

早知道庄家姊妹最后会抛下她一个人,她也不会一大早爬起床赶搭火车、到花莲吹冷风。现在可好了,三个人的行程剩下她一个人不打紧,连行程计划表都在佳人的手上。

她只好拿起手机,又拨了通电话。“佳人,妳不来花莲没关系,起码要告诉我预订了哪间饭店,把行程表传真到饭店给我……”

手机的另一端,庄佳人坐在男友的大腿上,历经短暂的分手争执,两人正甜蜜地打情骂俏,传出煽情的笑声,让筠初颇难为情。

“筠初姊,我订了亚澄饭店,至于那个……行程表我没有规划耶……”庄佳人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

筠初握着手机,气得说不出话来,早该知道佳人这个恋爱狂靠不住,真不该相信她会把行程安排妥当,此时手机传来一声插拨声。

“佳人,妳等我一下,我接一下插拨。”筠初没好气地说,按下通话键,接起另一通电话。

“妳好,请问是夏筠初小姐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低沈的嗓音。

“嗯,你是哪位?”筠初拖着行李箱,避开迎面而来的人潮。

“我是“FOX联播网”的电台主持人屠仰墨,我在周一至周五的下午时段,主持“日安-爱情”的广播节目,想邀请妳担任节目嘉宾,接受访谈。”透过话筒,屠仰墨清晰地听见她周遭的吵杂声。

大批欲赶搭观光列车的乘客由地下道涌上月台,擦撞到站在一旁接听电话的筠初,带团的导游瞪了她一眼,嫌她挡路。

“对不起……你说你是哪位?”筠初娇小的身躯几乎掩没在人群里,四周吵杂的音浪令她听得不太清楚。

“我是“日安-爱情”广播节目主持人,屠仰墨。”屠仰墨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对着话筒提高音量。

“莫先生,请问有事吗?”筠初在来往的人群中兜圈圈,寻找收讯较佳的方位。

“夏小姐,敝姓屠,不姓莫。”屠仰墨的语气虽然轻柔,却藏着一丝丝不耐。

“莫……呃……屠……涂先生,你稍等我一下,我的手机有插拨……”筠初忙碌地按下通话键,搞不清楚到底是“屠”还是“涂”?

卑筒另一端的庄佳人急着插拨进来。“筠初姊,我刚连络亚澄饭店的员工,他们要妳乖乖在车站不要乱跑,等一下会派接驳车载妳回饭店,祝妳赏鲸之旅愉快喽!”

筠初挂断庄佳人的电话后,又按下通话键。“莫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有插拨。”

屠仰墨忍着发火的冲动,极度困扰地再次更正。“夏小姐,敝姓屠,不姓莫。”

筠初被纠正到有些不耐烦,一大早赶来花莲却被好友放鸽子,现在又得接听莫名其妙的公关电话,火气也跟着飙上来。

“涂先生,请问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呢?”她声音冷冷地问。

“我的助理曾经向“W周刊”的编辑周晶晶提出邀请妳上节目接受访谈的事,记得吗?我是由她那里取得妳的连络方式。”屠仰墨耐心地提醒她。

筠初偏着头想了一下,上星期晶晶好像有提过这件事,又传真来一份企划案,但传真纸恰懊没了,她忙着赶稿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她向来对于上报章媒体、公开接受访问一事完全没兴趣。

“莫……不……涂先生,”筠初连忙更正。“难道晶晶没有告诉你们吗?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屠仰墨耐着性子,不疾不徐地说服她。“我所主持的广播节目收听率相当不错,许多作家和艺人都将我的节目列为必上的通告,若是妳能担任嘉宾接受访谈,我想对于妳的专栏也有帮助,能见度一定会提高,而且我们可以免费替妳安插广告。”

“涂先生,谢谢你的邀请,可惜我不接受专访,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吧!”筠初受不了他自大的口吻,好像那几分钟的广告有多了不起。

一直以来,她的专栏卖的是文字与诚意,从来都不靠那些花招百出的宣传方式。

屠仰墨早就知道夏筠初相当固执、难缠,显然这位“单身部长”很有骨气、根本不屑电台广告,看来他必须换个说法才行。

“夏小姐,也许我提议的广告妳不感兴趣,但妳有没有想过,妳的读者可能很想透过文字以外的管道了解妳?”屠仰墨聪明地换了个说法。

“我的文章已经把我的思想和意见表达得够清楚,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接受电台专访。”哼,想用读者诱骗她曝光,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

“这么固执?”屠仰墨轻笑着问。

“我是有原则!”她纠正。

“妳的原则是什么?”屠仰墨低头翻阅她近三个月的专栏文章,透过她的文章勾勒她的模样。

俗话说“文如其人”,她的个性大概跟她的文字风格一样,坚强、勇敢、自信和自爱,偶尔还有点固执。

“我只卖文字、不卖声音,更不卖脸。”她十分坚持。

屠仰墨没将她的原则放在心上,笑了笑反问她。“妳真的是因为个人原则不接受我的采访,而不是因为企划案上提出的问题?”

“什么……企划案?”筠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忘了放传真纸,压根儿没看过那份企划案。

“妳该不会没看过那份企划案吧?”屠仰墨猜想她可能没有看过他研拟的企划案,否则她身为“单身部长”,在专栏上畅谈单身贵族的生存法则,岂会错过这么有挑战性的话题。

筠初尴尬地轻咳两声。“上星期我忙着赶稿,没时间收传真,所以还没有看过。但是我又不接受采访,所以看或不看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还以为妳是害怕我提出的问题,所以不敢上节目接受访问。”屠仰墨性感的嘴唇勾起一抹狡猾的微笑。

他深谙钓鱼的技巧,要让鱼儿上,一定要先放下诱饵。

“怕?”听到“害怕”这个词,筠初不悦地皱起眉头。

她堪称单身界的钢铁人,早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小自通马桶、大到一个人到埃及自助旅行,她都可以自己搞定,即使遇到蟑螂、老鼠她也能处变不惊,只是一个电台主持人,她怎么可能会怕?

“妳有没有兴趣听听我拟定的访问专题?”屠仰墨慢慢地放下诱饵。

“……OK!”她点点头,站起身,望向车站出口,反正饭店的接驳车还没到,她还有时间可以继续通话。

“我想藉由情色派女星青木优独身病逝的事,跟妳讨论单身——”屠仰墨翻阅着企划案,简洁地向她陈述。

此时,一批旅客涌进月台,撞偏了她的肩膀,让手机滑了出去,掉在地面上。

“Shit!”筠初毫不优雅地低咒一声,弯下腰,拖着行李箱狼狈地在杂沓的步伐中寻找自己的手机。

“让一下,我的手机掉了……”她对着迎面而来的旅客高声呼喊,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就快要构到手机,却又被踢到更远的角落。

“小姐,妳是没看到火车来了吗?不要一直挡着我们的路,要是火车开走了,我们搭不上怎么办?”一位穿着桃红色棉袄外套的欧巴桑没好气地说。

“不好意思,但我又不是故意挡路,我的手机被挤掉了。”她细声地解释。

电话的另一端,屠仰墨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唱独角戏,继续陈述单身陷阱的议题。

随着列车进站,月台上挤满急着上车的旅客,筠初好不容易捡回手机,等到火车开走,喧嚣的车站才又恢复平日的寂静。

“……我想单身一族最害怕的就是孤独终老,可以藉由情色派女星青木优的事件,探讨这个潜藏的问题。”

筠初把手机贴近耳朵,从屠仰墨的开场白到结语只听见“青木优”这个关键词,她皱起眉心,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我上你的电台,跟你谈情星青木优?”

“没错!”屠仰墨很高兴她有抓到重点。

“那个演出许多***片、又拍全果写真集的女星……青木优?”她错愕地提高音量,很难想象她这个撰写都会单身贵族的专栏作家,怎么会跟一个专拍***片的女星兜在一起?

“没错,就是她。”屠仰墨点点头,继续说服她。“我认为妳很适合来评论青木优所引起的社会现象。”

“我很适合?”筠初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就快可以打成一个死结,她十分怀疑,这个“姓涂的”真的有读过她的文章吗?

她擅长以犀利又不失幽默的观点,探讨都会单身族所面临的处境、讨论单身族的生存法则,偶尔也会涉及到两性与爱情的问题,但她不是专门处理SEX的金赛博士。

“妳觉得自己不适合吗?还是……连妳也没有办法面对这个问题?”屠仰墨技巧地反问她。

要一个单身主义者讨论孤独终老的问题,似乎有点太残忍了,但她在专栏中高调阐扬单身的好处,偶尔还嘲笑那些被爱冲昏头、患了爱情盲目症,或者困在婚姻制度中渴望自由的人,却忽略了在享受自由自在之后,该如何面对一个人的孤单与死亡。

“青木优专拍***片耶……”她的语气有着浓浓的嫌恶,但她不是对青木优拍摄的影片有意见,而是对他的提议反感。

她又不是青木优的粉丝,对***影片也没有研究,要她上电台讨论这个问题做什么?

“夏小姐,青木优虽然是一个***片演员,但却是一个世代共同的记忆,的确有许多人透过她的演出满足了某部分的渴望、化解某种程度的寂寞。”屠仰墨客观地解释。

筠初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只知道,***片是男性主义下,现代社会过度物化女性身体的产物。”

“我选择青木优作为话题,是因为她够受瞩目,也较能引起听众的关注,希望妳不要以有色的眼光去看她……”屠仰墨愈说愈纳闷,怎么讨论的点全都绕在“青木优”身上,明明是该讨论单身的陷阱与问题。

“涂先生,总之我对你提出的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把这个访谈机会留给别人吧!”筠初斩钉截铁地拒绝,完全没有商量的空间。

这个“姓涂的”不是脑袋胡涂就是精虫冲脑,搞不清楚状况才会找她聊这个话题,摆明就是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

斑,身为电台主持人、声音好听又如何,根本是个可恶极了的男人。

“夏小姐,我觉得这个内容很具话题性,不来接受访谈的话,妳一定会后悔。”还以为她听过整个企划案会接受专访,看来他必须改用其它招式才可以。

虽然他不一定非得做夏筠初这个专访不可,但这已经涉及到面子和赌注的问题,他绝不能轻易放弃。

“我去上你的节目才会后悔。”她率直地说,远远看到一辆白色的九人小巴士,上头写着“亚澄饭店”。“涂先生,我的接驳专车来了,我要上车了,希望你不要再来电,以免破坏我度假的心情。”

筠初不客气地挂掉手机,拖着行李箱离开车站,坐上接驳专车,前往饭店,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赏鲸之旅,完完全全把“姓涂的”抛在脑后。

三天后

终于结束三天的旅行,夏筠初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租赁的小鲍寓,将一堆待洗的衣物丢进洗衣篮,褪去连帽上衣和牛仔裤,躺在浴白里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舒服地闭上眼睛,觉得还是回家的感觉比较好,过去三天的赏鲸之旅根本可以称之为“呕吐之旅”,风势太大、船一直在晃动,她的胃部也跟着晃动,一上船就开始吐。

叮——叮——

客厅的电话声响起,筠初睁开眼睛,抽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围住扁果的身躯,离开浴室,绕过一地凌乱的衣物和书籍,好不容易在沙发上找到话筒。

“筠初,妳是不是拒绝了“日安-爱情”的访谈……这个节目收听率很高,是宣传专栏的最佳机会,放弃就太可惜了……”电话接通后,周晶晶劈头说道。

“有什么好可惜的?那个姓涂的只想邀我上节目聊***片,根本是个大。”筠初没好气地抱怨。

“聊***片?他不是要跟妳谈论单身潜在的陷阱问题吗?”周晶晶偏着头回想,记得当初送来的企划案是这么写的没错。

“谁知道,反正我一点都不想接受他的访问。”她用肩膀夹着话筒,抽了条干净的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但是我觉得屠先生好像很想访问妳,啊——妳现在快点转到FOX联播网,等会儿再聊……”周晶晶突然催促。

币断电话后,她照着周晶晶的话,打开音响,找到“FOX联播网”的调频,一道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自音箱流泄而出——

“各位亲爱的听众朋友,本来这个星期我想邀请擅长处理单身问题的专栏作家夏小姐接受访谈,可能是我提出的议题她没兴趣回答吧……”屠仰墨轻笑两声,继续以感性的声音说:“单身族的确比已婚族可以享受到更多的自由,但单身生活或许也潜藏着许多陷阱,希望每个选择单身的朋友,都能够快乐……”

筠初将音响遥控器丢在沙发上,从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仔细倾听这个“姓涂的”在说些什么,要是他敢随意批评她,她肯定在下星期的专栏上加倍回敬他。

“……最后,我选了AllByMyself这首歌,送给单身主义的拥护者夏小姐,希望她不会落入歌词中孤单的处境,现在让我们一起来听歌——”

WhenIwasyoung

Ineverneededanyone

Andmakinglovewasjustforfun

Thosedaysaregone

Livin'alone

IthinkofallthefriendsI'veknown

WhenIdialthetelephone

Nobody'shome

Allbymyself

Don'twannabe

Allbymyself

Anymore……

Hardtobesure

SometimesIfeelsoinsecure

Andlovesodistantandobscure

Remainsthecure……

音箱播送出女歌手如泣如诉的歌声,筠初的怒气也被撩拨起,这个“姓涂的”是什么意思,暗讽她会后悔选择单身、最后会孤独终老吗?

太过分了!

随着女歌手的嗓音拉拔到最高点,她的怒气也飙升到最高点,她激动地甩上冰箱的门,却不小心被满地的杂物绊倒,围着浴巾的光果身躯,就这么硬生生摔跌在冰冷的磁砖上。

她吃痛地哀号着,她跟“姓涂的”梁子结定了,此仇不报,她就不姓夏!

耙公然在电台上点歌嘲讽她,就要有本事接受她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