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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的山寨妻 第五章

作者:春野樱类别:言情小说

“你怕什么?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吧?”他故意损她。

“谁说我不是?”季慕书知道“闺女”这两个字在古代代表的是什么,反过来质问他,“你又不知道。”

闻言,独孤我行微顿。她是吗?为攀附权贵而主动献身的她怎会是闺女?

“你是不是,试了就知道。”他故意吓唬她。

果然,她一听脸上便露出惊色。“什……试?你、你敢?!”

“没有我独孤我行不敢的事。”她脸上那惊恐慌张的神情更加激起了他捉弄她的意念。

她这辈子总是在欺负人,从没被欺负过吧?敢用绝食来威胁他,他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大。

“你、你别过来……”季慕书惊恐又愤怒的瞪着他,“做、做这种事是犯法的!”

独孤我行听了,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

季氏父女对百姓强取豪夺不知悲悯为何物,更不认为自己犯了恶法,现在居然跟他讲王法?

“季大小姐,你忘了我是谁吗?”他一步步的欺近她,装出一副yin邪的样子,“我是山贼,你跟我讲法?我要守法,会当山贼吗?!”

喔,也对,她怎么会傻到跟一个山贼头儿讲王法呢?看来她脑袋缺氧缺得凶。

“别过来,不然……不然……”看着他越来越逼近,她的声线颤抖着。

独孤我行真心觉得她的反应太有趣了,逮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好好吓吓她、教训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再说,这不过是报她咬他一口的仇罢了。

“不然怎样?”他说着,一个箭步上前。“啊!”季慕书惊叫一声,双手已经被他抓住。

她用尽力气挣扎却挣不开他,他力气太大,而她早已饿到手软脚软了。

早知如此,她应该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跟他拚命,只是现在为时已晚。

独孤我行一把将她压在床上,俯身笑视着她。

她愤恨的瞪着他,气得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季怜儿,我虽没有一个当太师的爹,但总比甘鸣远那猜头鼠目的家伙体面多了,再说,我好歹是名震天下,连朝廷都奈何不了我的天狼寨寨主,你跟了我也是吃香喝辣,不会亏待你。我不嫌弃你,你就跟了我吧?”他虽语气认真,眼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什……”她根本不是季怜儿,就算她是,他把女人当什么?她季慕书是绝不会为了金钱或活命而屈从的。

他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只是,她要怎么从他身下逃走呢?才想着,她忽然急中生智。

“救我,”她故意望向房门口,“绣娃!”

听见她喊绣娃,独孤我行不禁分神。绣娃还是个孩子,看见什么是什么,要是让她撞见这一幕,就算不是真的她也会当真。

就在他分神望向门口之际,季慕书忽地膝盖一顶,朝他男件最威武却也最脆弱之处撺了一下。

这招虽然很害羞却是必胜绝招,再孔武有力的男人也禁受不起。

“唔!”独孤我行断没想到她会攻已不备……且正中要害。

当下,他真的痛得有点眼冒金星,幸好距离不够,她又脚软无力,无法使尽全力,否则他恐怕有绝子绝孙之虞。

季慕书趁他松手用尽全力滚下床,起身逃向房门口。她以为他应该痛不欲生,短时间内无法再擒抓她,未料她才起身走了两步,他已挡在她面前。

心想他必然会恼羞成怒对她做出更可怕残忍的事,季慕书瞬间绝望沮丧到了极点。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心里顿时浮现这八个字。

于是,她忽地跪下用头朝地面猛地一撞,发出很大的声响。“季怜儿!”

她听见独孤我行大声叫她的声音,而在那声音之后她眼前花白,失去了意识。

昏黄的烛光下,独孤我行坐在床侧,虽已夜深,众人皆睡,但他依然清醒的注视着床上的季慕书。

看着她红肿的额头,他内心有说不出的歉疚一尽避她是季怜儿。

他没想到她有如此刚烈的性格及脾气,他听闻过季怜儿太多事,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个懂得充分利用自己先天优势来达到目的的女人。

为了嫁进甘家,她可以色诱甘鸣远,为了活命,她理应也试着以同样的方法对付他。

可她没有,她不断的反抗他甚至绝食,现在又因为不愿委身于他,宁可一头撞死自己是她太骄傲,不愿委身于他这个落草为寇的前任大将军?还是她真的很高洁,不愿他或任何人玷辱她的身子?

他真是迷糊了,他跟她接触越多越觉得迷惑,好比季家金银珠宝无数,她又为何如此在意那条银链?那条链子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唔……”突然,季慕书发出细细呢喃,清丽的两道秀眉微微皱起,像是有点不适。

“季怜儿?”

听见有人说话,即使那人叫的不是她的名字,季慕书还是幽幽转醒。

不为别的,只因她认得这名宇和声音,可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她看见一张模糊的脸,但很快地她发现模糊的不是那张脸,而是她的视线。

她的目光无法迅速对焦,以至于看什么都糊糊的,于是她眨了眨眼,这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虽然方才光是听声音,她就知道对方是谁。

“你可醒了。”见她醒来,独孤我行松了一口气。

她露出疑惑的眼神,因为她还没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你真用头去撞地,可真有你的。”

他这么一提,季慕书才慢慢想起来了。对了,她记得她绝食抗议,全身无力之时,他竞想非礼她,然后她就……

她一惊,身体本能的想坐起远离他。

独孤我行伸出手轻压她的肩头,“你躺着,别起来。”

他一碰她,她便犹如惊兽般露出惶恐表情,两只眼睛警戒且不友善的瞪着他。“我是吓你的,没想到你当真。”

他是吓她的?哼!最好是。

“我独孤我行不是会对女人用强的男人。”他神情严肃地说。“你明明已经把我压在床上了,”她羞愤的瞪着他问,“还说只是吓我?”

“我若真要非礼你,怎有让你用头撞地的机会?”

他心里其实感到抱歉,甚至对她有一种怜惜的感觉,但他不想表现出来,更不想让她发现。

他与她是对立的关系,他必须要让她知道,他对她不会心软。

“一直以来只有你欺负人,不曾有人欺负你,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什么?他只是想欺负她?她真想问他一声:你有事吗?

“你欺负我是因为你认定我就是季怜儿,可是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是。”她虽虚弱,头又昏得厉害,脑子却还很清楚,“我叫季慕书,绝对不是你以为的季怜儿。”

看着她,独孤我行沉默着。

老实说,曾有几度他也质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了人,可是,她身上拥有季怜儿的信物不说,甘毅又差人前来赎人,要说她不是,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我问你,”她直视着他,“你见过季怜儿吗?”

“不曾。”

“你寨子里有谁看过季怜儿吗?”她又问。

“没有。”

季怜儿是官家千金,一般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她虽不到深居简出的地步,但每回出入都有轿子代步,又有多名婢女家丁苞随伺候,大小事都由随行人员去处理,她根本无须出面。

再说,他听闻季怜儿爱美,别说是烈阳当空的夏日,就连阳光煦煦的春天她都戴着帷帽,绝不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

因此寻常百姓极少见到她的容貌,只能透过少数见过的人,及太守府邸中的奴仆或护院们口述得知。

“如果你们根本没见过我,怎能断定我是季怜儿?”季慕书觉得他们真的瞎爆了。

“难道你没想过你可能弄错了吗?”她语带质问。

“徐腾做过详尽的调査,不会有错。”他语气肯定地说:“季怜儿随身戴着一条银链,链上有一水滴状银坠,坠子中间有颗碧玉,坠子后面刻着季宇,而你身上就戴着这条链子。”

“那真的是阴错阳差,我是季慕书,从很遥远的地方来的。”

他微微皱起浓眉,“很遥远的地方?”

“是的,远到你无法想象。”她一脸严肃。

见她神情认真,他还真好奇起来了。“说说看。”

“啊?”说?她怎么说?他哪里知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要是她真的试着跟他解释,他搞不好还会觉得她在鬼扯。

“算了,”她懊丧地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的。”

“那是因为你在说谎。”

她一听,激动地道:“我没说谎!”

当她清澄的双眸直视着他并大声嚷着“我没说谎”时,独孤我行真的打从心里相信她了,只是他的理智一再告诉自己,不要被她的眼神欺骗。

“你饿了吗?!”他话锋突然一转。

她一愣,疑惑的看着他。“你饿了那么久,肚子不饿吗?”

他是在关心她吗?

“厨房里应该还有一些包子,我拿两个来吧。”说着,他起身。

“我,不……”

他打断了她,“你还是乖乖吃吧,何必折腾自己的肚皮。”说罢,他走了出去。

在他踏出房门口的同时,季慕书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夜深人静,分外清晰。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勾唇一笑。

迎上他那意外温柔的微笑,季慕书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