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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克刚 第八章

作者:彤琤类别:言情小说

奇怪,怎么这么久?

一个人气闷躲在房中,樊刚齐越等越是心焦。

不就是送个人嘛?送到门口,对方坐上马车走人,事情也就完成了,怎么大哥到现在都还没有来看她呢?

她心烦意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天下第一医馆,是天下第医馆追云庄的掌上明珠耶,这样的人,若娶了她,可以说一生吃喝不尽,大哥他……不,不会的!大哥不是势利贪财之人,虽然追云庄的天下第医馆名满天下,但她相信,大哥他绝不是那种为了功名利禄就出卖自己未来的人,又不是在上演棒打薄情郎,大哥已承诺要娶她了,怎可能再见异思迁?

但……江湖第一美人耶,云渺渺是那么样的美,又是那么样的温柔婉约,就算她再怎么样勉强自己,也绝达不到云渺渺那种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的境界,更何况容貌乃是父母生成,这一点想怎么补救都没办法。

并非妄自菲薄,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跟一般人比应该不差,还算是清秀顺眼,即使眉宇间英气太过,让她显得男孩子气,但怎么说,那总也是她个人的特色,应该算是一种优势吧!

只不过这些优势眼云渺渺那种我见犹怜的大美人一比,顿时屈居成劣势,将心比心,若她身为男子,她也会喜欢那种娇滴滴、水柔柔、能好好护在怀中呵护宠爱的女人……想到这儿,樊刚开一张脸苦得比苦瓜还普。

要命!她自己都有这样的想法了,更何况大哥呢?

面对那么一个绝世美人,大哥他……他会不会对江湖第一美人一见倾心?

念头方起,樊刚卉顿时心慌了起来,但她马上又安慰自己。

不!应该不会的,若要一见倾心,大哥之前就见过云渺渺,要倾早就倾了,不至于会等到现在才来一见倾心。

但是说不定大哥后知后觉,以前没倾心,现在才发现云渺渺的美貌出众,然后再见时才锺情……那又怎样?大哥已经说好要娶她了……自问自答到这里,樊刚卉只觉泄气?

是啦,大哥说好要娶她,但那是为了责任,可不是为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想想真是教她泄气。

责任、责任,难道她就得成为一个“责任”,大哥才会想要娶她吗?

讨厌讨厌!真是气死人了,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麻烦?

想着他、惦着他、担心他着迷上其他女人,为此,她得自动放弃上追云庄作客的机会,将可能进一步接近心中偶像的大好机会往外推……实际上她这会儿根本没空想能不能进一步接近折剑公子,因为她满心满脑都是他,一心只担心他喜欢上其他的女人。

她如此着急与在意,可结果呢?

她一个人在这里穷紧张,想东又想西的,可大哥他不但毫无知觉,还一径的在外边跟美人话别……这到底还要别多久啊?

不!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任由大哥跟云渺渺单独相处。

谁知道云渺渺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喜欢折剑公子,改喜欢她大哥?

毕竟大哥他风度翩翩,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儒雅博学的样子也是好看得紧,她要不看紧一点,被云渺渺发现了大哥的好处而跟她抢,那她可真是惨了。

事不宜迟,还是快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说做就做,只见她火烧般的往房外急急冲去,却没想到在开门时硬生生地撞上一堵内墙……“噢!”

她痛呼一声,因为震到伤处。

“没事吧?”齐柏修扶住她。

“大哥。”

她痛得呲牙咧嘴,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下那阵痛楚后,她才能开口。“你送云姑娘走啦?”

“是啊!”他点头,回答她的问题后反问:“这么急,想上哪儿去?”

“没、没有啊!”她连忙否认。

“伤口没事吧?”他担忧。

“没事,没事啦!”真正有事的才不是这个。“大哥送云姑娘怎么一去这么久?跟云姑娘这么有话聊?”

“没什么,只是问了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一下,倒是你,我过来的路上听你两位哥哥说你在生闷气,一个人躲在房里谁也不理,怎么了吗?”他柔声问。

看!他就是这么的温柔,总时时刻刻关心着她,这要她怎么能够不喜欢他呢?

“卉儿?”见她发愣,他纳闷。“你还好吧?”

“好,我当然好。”她回神,却笑得有些勉强。

“那成亲的事,你可想好了?”他看着她,希望她别再那么顽固下去。

“这事就别提了啦!”她嘟嚷,气闷地背过他、慢步踱向房里的圆桌椅,一就坐下。

“为什么别提?大哥损了你的名节,本来就该负责。”齐柏修尾随她进人屋里落坐?

“问题是,我没想过要大哥负责的嘛!”她沮丧。“虽然我们确实和衣同眠了一夜,但那是大哥为了要救我啊,而且我们除了睡在一块,什么事都没发生,只要我们不对外张扬,根本就没人知道,大哥何必硬要负这个责任?”

齐柏修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只问她一句──“卉儿,嫁给大哥,真让你这么痛苦?”

“当然不是!”她立即否认。

“嗯?”

她如此强烈拒绝,他可感觉不出她的“不是”。

“是真的啦!如果可以,我当然很乐意嫁给大哥……”

他眉毛一挑,因为她的话。

她瞬间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大胆,月兑口说出心声。

“既然你很乐意,还有什么问题呢?”齐柏修不懂。

“当然有问题啊!”

她嘟嚷,对他的毫无知觉感到气闷。

“卉儿,如果有问题,你就该说出来,大哥才知道你在烦恼些什么。”

齐柏修柔声道,他不愿她把痛苦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

在他这种柔情似水的关注下,她想矜持都矜持不起来,只能默默的折服,然后为他掏心掏肺。

“问题……问题就是我不想当“责任”嘛!”她嘀咕。

“责任?”他明显一怔。

“大哥是出于责任心娶我,又不是真心要娶。”她把玩着桌布的流苏,说得不情不愿。

“有何不同?”齐柏修感受不出当中的不同,虽说是负责任,但也是出于真心的想要负责,他不懂这有什么不同。

“这当然不同,如果是“责任”,表示今日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成。这意思就是,我只是运气好,在破庙中受伤生病的人是我,所以大哥对我负责;那要换过来说,若今日在破庙中的人不是我,大哥仍旧会对其他姑娘负责,大哥只是为了负责任而娶,我才不要那样。”她明白地说出她的不情愿。

“……”齐柏修沉默,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啐!你还弄不懂啊?”在门外偷听的樊刚勇忍不住跳了出来,随后走出的是樊家老二樊刚仁。

“勇哥,仁哥,你们怎么可以偷听?太下流了啦!”樊刚卉气得哇哇大叫。

“下流?如果我们这时不出来帮忙,日后你才会嫌我们不讲义气、不顾手足之情。?

樊刚勇说得比她更加理直气壮。

“帮忙?帮什么忙啊,你们出去啦!”她气得要跳脚。

“不行,有些话,你们女人就是不懂,这时就必须来一场男人的对话。”樊刚勇豪迈地说。

“没错,男人对男人,头脑清楚有条理,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总算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了,樊刚仁已有十成十的把握解决这个卡住的婚事。

“解决?”樊刚卉一脸怀疑。

“男人对男人的谈话?”

从来没听过男人对男人的谈话,樊刚卉洗耳恭听。

于是乎男人对男人的谈话开始……“你老实说,你想不想娶我们家卉儿?”樊家老二劈头就这么一句。

“对!一句话,你想不想娶?”樊家老三一脸凶狠,完全是土匪逼亲的嘴脸。

樊刚卉险些昏倒。

这么烂的询问技巧就叫男人对男人的谈话?

“我?问我吗?”

齐柏修哑然失笑。“娶自然是要娶,可现在问题不在我,是卉儿,卉儿她不肯嫁。?

“问题当然是在你。”

摇摇头,樊刚仁觉得他很笨。

“就是啊,如果你能表明你的态度,她早八百年就点头嫁你了。”樊刚勇撇撇嘴,受不了他的迟钝。

“我的……态度?”齐柏修扬眉。

“就是你的态度!”

樊刚仁肯定。井接着问道:“我问你,如果那天在破庙中受伤重病的人不是我们弃儿,你会怎么做?”

见齐柏修沉思,安静旁听的樊刚卉屏息。

这问题,一直就是她最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这会儿意外的让她二哥问了出来,看到齐柏修设立刻回答,反倒一脸深思的样子,她真是紧张死了。

“喂!书呆,用不着想这么久吧?这么简单的问题,又不是叫你考状元,你也想太久一点了吧?”樊刚勇是当中最没耐性的人。

“三哥,齐大哥有名有姓,你一定要叫他书呆吗?”气不过,樊刚卉骂人。“你要再对他出言不逊,以后每见你一回,我就揍你一回。”

“看到没,卉儿这么护着你,她怎么可能不想嫁你。”樊刚仁把握机会,当场来个机会教育。

“二哥,你说到哪里去了?”她低喊,窘得不得了。

“说到哪儿去?当然是说到你心坎儿里去……喂喂,你是想好没啊?”樊刚仁拆她的台,但也没忘了催答案。

以为逃过一劫的齐柏修苦笑。“两位问的假设性问题,一定要答吗?”

“废话,不然我问你干嘛?”樊刚仁没好气。

“可是……我救的是卉儿,这就是事实,又何需问假设性的问题?”

齐柏修不懂。

闻言,樊家两兄弟真的要昏了。

“你真的很钝耶!”樊刚勇大叫,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比他还要不开窍的。

“就是你这种态度,难怪卉儿不敢点头答应要嫁。”樊刚仁也觉得受不了。“你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基本的感情成分在啊?”

“感情?”像是第一次听见这名词,齐柏修征了下。

“没错,就是感情,也就是爱……”像是怕他听不懂似的,樊刚仁不但将“爱”字拉长了音,语气还分外加重几分。

“爱?”这下不只怔住,齐柏修看他的表情彷佛他头上多了两根角似的。

“对啦,爱!就是爱啦!”樊刚勇翻白眼,受不了他的没慧根。

既然说开了,樊刚仁索性用最白话解释。“现在齐儿会闹别扭,就是因为你表达的不够明显,你要让她感受到“爱”、浓烈的“爱”……最好是那种浓烈到让旁边的人都受不了的“爱”,一种没有对方就会活不下去的“爱”……每一句话尾的“爱”都拉长了音,一段话下来,樊刚仁说得极为辛苦,而齐柏修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卉儿她迟迟没点头,每次一提到成亲的事就唱反调,原因就出在你没让她感受到你的爱意……等等!”见他还是一副没开窍的样于,樊刚勇突然想到。“你到底有没有亲口跟她说过你爱她?”

没料到男人对男人的谈话竟白话到这地步,女孩儿家的心事被大刺刺的全说了出来,樊刚卉再也听不下去。

“仁哥,勇哥,你们在说什么啊?”她窘得直跺脚。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还不够明显吗?”樊刚仁一脸怀疑她智慧的表情。

“我说你啊,书都读到哪儿去啦?”说到感情事,樊刚勇突地变成大师似的,摇头晃脑的指点了起来。“女孩儿家嘛,就是要哄!你多讲两句甜言蜜语,三不五时吟首情诗给她听,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变得没问题,了解吗?”

了解?

当然不!

看着樊家两兄弟,齐柏修只能回以无辜的笑容。

他不懂,不懂他们说的什么甜言蜜语、什么爱与不爱的,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是极陌生的事物。

“我说齐公子啊……”见他那一脸呆滞兼茫然的样子,樊刚仁觉得太阳穴隐隐抽痛了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们说的话?”

“我尽力了,但……我真的不懂。”

齐柏修一向就是这么诚实。

“不懂?我们讲那么多,你还不懂?是哪里不懂了?”樊刚勇气得想跳脚。

“……”一脸抱歉的微笑,齐柏修沉默以对。

“你这表情,该不会是说全部没听懂吧?”因为自己常这样傻笑装死,樊刚勇忍不住猜测。

“真是要命。”见他默认,樊刚仁有种抓狂的感觉。“全都没听懂?你是在开玩笑吧?”

“看他那一副没开窍的样子,我看他是真不懂,搞不好我们讲半天,他连卉儿的心结在哪里他都搞不清。”樊刚勇仰天长叹,随口说出最坏的情况。

“勇弟,我想他没呆到那个地步吧?”因为对他还抱持着那么一点信心,樊刚仁觉得不太可能。

“仁哥,勇哥,你们别再说了。”樊刚卉突地开口。

身为被谈论的当事人,这已经不是困窘的问题了,齐柏修的态度让她……沮丧,非常非常的沮丧。

“为什么不说?”樊刚仁可不打算就此罢手。“既然都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了,当然就得趁早说清楚、讲明白。”

“没错,二哥说的对,既然都知道你有心结,当然就得趁早打开才合,要不然拖久了,害得你积郁成疾怎么办?”樊刚勇说得一脸认在。”拜托,没那么严重.勇哥你是扯到哪里去了。”她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兄长的想像力。

三兄妹纠缠搅和在一块,几乎要忘了男主角的存在,等到他们想到要留给他发言权时,没想到齐柏修却露出了苦笑。

“抱歉,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一脸歉意,白净斯文的样子看起来好不无辜。

“卉儿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三个人睁大了六只眼,不敢相信他真那么驽钝。

不知道?他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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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经过长长的沉默后,樊刚仁才找回发言的能力,难以置信的问:“我说齐公子啊,你现在是开玩笑的吧?”

“你最好有个很好的解释。”不似兄长,一语成仟的樊刚勇直接摆出奥脸。“我严重怀疑你是在耍我们!我们兄弟俩这么认真的讲了半天,你竟然连最基本的、我们家齐儿的心结是什么都还弄不懂?有没有搞错啊?”

樊刚仁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等等!你该不会故意装傻,心想由着卉儿闹,然后顺她的意结不成亲……也就是说,眼前你说要负责的话,其实都是缓兵之计,都是诓人的?”

此言一出,室内一片静默。

三个人、六只眼有志一同的直盯向齐柏修,没人吭声,就等着他回答,可忽然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在他开口之前,樊刚卉突然大叫一声。

“卉儿?”

“出去,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她喊着,不由分说的将所有人赶出去,思绪狂乱的不愿任何人留下。

背抵着门板,她虚弱无力的顺势坐下。

不想这么没用,但怕,她心里好害怕齐柏修将说出口的话。

如果……如果他真承认这一切只是缓兵之计,那她情何以堪?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樊刚开的心就凉了一半,但惨就惨在,她知道这事拖得了一时,却延不了一世。

就算她现在拒绝面对大哥真实的心情,但拖到最后,她总该要面对。

讨厌,真讨厌!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麻烦呢?

将所有人隔绝在外的她感到一阵气苦,很气自己为何对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一点力、法也没有。

就在樊刚卉暗自烦恼之际,忽地,她只觉得颈上一阵刺痛,就像是被蜂儿螫了一口似的疼痛。之后,她没能来得及感觉到更多,整个人便顺势地软软倒下,不省人事。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在她软软倒下后,窗外迅速闪人两道人影,确认射人她体内的迷香起了作用之后,就连忙抱起她,顺着原路要离开。

可突地“砰!”的一声,其中一人不小心在窗边绊倒了一下……但不碍事,跌倒的人迅速爬起,两人快速逃走。

门外──“姓齐的,你最好给我们个交代,说!对我们家卉儿,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虽被赶了出来,但樊刚仁并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你要是敢欺骗卉儿的感情,我樊刚勇第一个不饶你!”挥舞着拳头,樊刚勇恐吓著,若不是顾忌小妹的交代,不准对这书呆动粗,他真想一拳揍上去。

“我没想过要欺骗她。”

齐柏修微蹙着眉,状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开始觉得混乱,有一种世界被彻底颠覆的混乱感。

她说她不想要当“责任”,她要的是“真心”,但他不懂,他真心的想负责任是哪里错了?

然后这两兄弟又说了,事关于爱……爱?这名词对他来说,绝对是全然陌生的!

向来,他都是无心无情地看待世间的人事物,他缺少了正常人该有的感觉与情感,过去的二十六年来都是如此,又怎能在这一时之间了解。了解他们所说的那些情啊、爱的?

包何况是他们指的,什么浓烈的爱、旁边的人受不了的爱、那种没有对方就会活不下去的爱?

他连“爱”的感觉都无法理解,又怎能明白其他更多呢?

“喂喂,你别跟我们两兄弟装聋作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仁、勇两兄弟让他的沉默弄得很火大。

齐柏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两人,好半天后,他才开口道:“给我一点时间,你们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的去想这件事。”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要再用这种拖延战术的话,就等着挨揍。”樊刚勇开口就是一阵骂。

“别说我不帮你,勇弟说的对,这问题再简单不过,就是你“爱”或“不爱”卉儿,你别想用大么拖延战,一句话,给大家一个痛快。”樊刚仁完全支持三弟的暴力恐吓行为。

“为什么单问我呢?”齐柏修直觉提出疑问。“卉儿呢?你们又知道她的感觉了?说不定她真的很不想嫁给我。”

“你傻啦?卉儿的态度那么明显,看她拒绝上追云庄养病,瞎子都知道她的心意。?

樊刚勇真受不了他的驽钝。

“你该不会真不懂,以为她一点都不想上追云庄吧?”樊刚仁见他一脸茫然,只觉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崇拜折剑公子?云渺渺恋慕折剑公子是江湖尽知的事,换句话说,若能上追云庄小住,就算没能见得一面,至少能得到更多关于折剑公于的消息,但她却选择不去,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齐柏修竟然真的问了。

樊刚仁只觉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几乎要被他气到头晕目眩了。

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啊!这个书呆竟呆到这个地步,都说这么白了,居然还能问为什么?

“就因为她喜欢你、她吃醋!”樊刚勇气到抓着他的衣襟直吼。

喜欢?卉儿喜欢他吗?

齐柏修努力思索这个问题。

见他还在想,话不说不明,压下那阵晕眩感,樊刚仁索性全白话直说了。“卉儿的心思跟行为是女孩子最基本的行为反应,她选择不去追云庄养伤,为的,就是不想让你跟江湖第一美人多相处,即使上追云庄,说不定能透过云渺糜邙更进一步接近她最崇拜的折剑公子,她一样还是不去。这样明白的“爱”的表现,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出来??

齐柏修正待开口,却意外听得异声。

当机立断,他反身就要往樊刚开房里奔去。但仁、勇两兄弟一人一只手的拉住了他?

“上哪儿去?”

樊刚仁紧扣着他不放。

“今天没把话说清楚,你哪儿都不能去。”樊刚勇撂话。

“放手!”运气一震,逼退樊家两兄弟,齐柏修连门也来不及敲,就要闯入。

“站住!”樊家两兄弟反应不慢,虽意外于他会武,但连忙追上,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

靶觉齐柏修只是轻甩一下,可樊家两兄弟随着他翻飞起的衣袖,竟远远被甩到丈外?

没空理会两兄弟的震惊,齐柏修破门而人,可除了空荡荡的床铺跟门户大开的窗,房里什么都没有。

懊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