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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龙 第十章

作者:浅草茉莉类别:言情小说

闭。钦二宗受金人掳去后,钦宗之弟赵构即位为宋高宗,南迁定都临安,与金朝划江而治,史称南宋。

新都临安,最肥沃的大片田地,最热闹的整条商街,最大的酒楼客栈,最出色的民间窑场,这些,全属于临安新富户归家所有。

“雨闅,照你吩咐的,田产由老二,老三管理,各式商店分别由阿四,阿五以及阿六照顾,酒楼客栈则是由我监管,小七,小八主持,至于窑场,小米粒接手……而你,桂雨闅,依照能力分工,当然是产业的总当家了。”项大同坐在自家豪华酒楼里,喝着醇酒,一一报告。

这小子真知灼见,早知金狗打来,宋室必定南迁避难,果真料事如神,他们早一步在这临安大批购地,开设商铺,种植农作,并依他的嘱咐,早早送兄弟们去学商务,商学等各项技能,这回所学的全派上用场了,如今归家在临安可是超级大户,富可敌国。

“哇,项哥处理事情真是利落得没话说,可,为什么窑场遍我管?”小米赞美完后嘟着嘴问。

她烧烧窑还可以,但要管理一座比在汴梁官窑还大的窑场,她恐怕做不到吧。

“放心,会有人帮你的。不过这对你来说是个意外。”项大同朝她眨着眼。“但不见得是意外之喜喔!”他随后又补充。

“咦?”她怎么听不懂啊?

“怎么样,现在就去窑场瞧瞧吧!”

“现在?”

“还等什么?”项大同性子急,不由分说,拉了她就走。

别雨闅笑着摇首,跟着起身过去。

“老、老爷?!”小米吃惊的呼声。

朱立园怎会出现在临安的窑场里呢?

“小米,你们都来了啊?”乍见几个人现身,他腼腆的问候,看出小米一脸的疑惑,他叹了口气后解释,“你还不晓得吗?是雨闅在金狗杀进汴梁前,就把我们一家接来这了,免去了我们一家遭金狗屠杀的命运,之后,还在窑场里帮我们安插了工作,让我们一家不愁吃穿。”他感激得几乎掉泪。

“桂哥,我都不知道你做了这些事?!”她讶异的转头看向身后走近的男人。

别雨闅淡淡的笑了,“朱老爷对我有栽培之恩,先前我为了取得窑司之职,曾经对不住他,这事一直让我很内疚,所以藉此机会报恩抵过。”

“不,栽培你是因为你实在太过出色,谁也不想浪费人才,至于你举报我贪污之事,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你。”朱立园真心的说。

这话听得小米都想落泪了。“您说全家都来了,也包括几位夫人以及少爷,小姐们吗?”

她关心的问。

“嗯,她们也都在窑场里帮忙,瞧,都在那儿呢。”朱立园指着制坯厂上正在捏陶拉坯的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是来工作的,但穿着不含糊,高贵鲜艳得很。一群女人挤在一起,说是制坯,不如说是捏陶出气,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咒骂别人,哭诉自己命苦,沦落异乡还得做苦工糊口。

朱立园瞧了面河邡赤,也不好意思起来。

“瞧,这就是我所说的,意外,但不是惊喜,是惊吓。”项大同附在小米耳边悄声说:

“顺道提醒你,这些人之后都归你管,你得拿出魄力来,不然你就等着被她们反吞了!”他说得幸灾乐祸。

她悄悄白了脸,妈呀!她可不可以拒绝啊?!

“这……之中,怎么不见三小姐?”她强自镇定,再怯怯的望向那群女人一眼,忽然想起少了一个人。

“她……唉,也来了,不过……”朱立园无奈的又叹气了。

“她还好吧?”

“雨闅派人到周振侯的私牢将人救出后,她就已精神失常,见人就谩骂,谁也堵不了她的嘴,这会儿被关在家中,不敢放她出来。”

她青了脸,“都怪我,当日在街上我若不强出头,桂哥也不会——”

“不,是釉儿的个性太倔,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怪任何人。”朱立园极为明理道。“况且最后也是雨闅救她出来的,这恩恩怨怨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追究了。”

小米热泪盈眶。“老爷……”

“还有,别再叫我老爷了,相反的,如今你才是这窑场的主人,以后请多指教了。”

“不不不,我怎敢指教您。”她胡乱地挥着柔荑。

“你别客气,项公子都告诉我了,原来你就是汴梁出了名的陶艺师,是我有眼无珠。当年有这么个高人在我府里,我却把她当丫环用,合该我有今日这落魄的下场。”他苦涩的说。

“您别这么说,我在您府上十年,您也照顾了我十年,桂哥说得没错,你的恩德我们不会忘记的。”她鼻酸地说。

朱立园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这气氛是温馨感人的,就连爱闹的项大同都闭了嘴,不敢坏了气氛,直到那群女人远远见到桂雨闅以及小米后,嘶声尖叫起来,而这叫声也不知是喜是怒,那群女人接着放下工作,直往他们这边而来,吓得她眼泪都缩回去了,顾不得一切,拉着桂雨闅就跑,留下项大同善后。

气得他跳脚。这丫头,重色轻友,大难来临只知带着自己的男人跑,真是女大不中留!

斑哼哼,瞧来这喜事应该近了,他得开始费心筹办婚礼……又是一个意外,而且,一样不是惊喜,是惊吓!

这日归府来了一对夫妻。

这对夫妻姓孙,妻子本姓李。

小米瞠目结舌的望着“孙夫人”。“你……你……你……”这几声你之后,迟迟接不下话,因为。因为实在太吃惊了嘛。

“我没死。”李瑶韵恬静的说。

她口水一咽,“我……我知道,桂哥都对我说了,你不是真死,而是诈死,只是,只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哥在对她话说当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时,也一并对她坦白了娶妻的真相,就因为确认了桂哥不是狠心的杀人犯,她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待在他身边。

“孙家夫妇是来参加咱们婚礼的。”桂雨闅揽着她的腰说。

“他们怎知咱们要成亲了?”

“是我放了帖子给他们的。”

“你放的帖子,可是嫂子若出现……”她不安的紧绞着衣袖。

瞧着她的反应,他明白她在顾忌什么,轻笑的托着她的腰,转向满脸幸福笑靥的李瑶韵。

“孙夫人,你对归夫人这位置还有意思吗?”

她眨了眨眼,“若我说还有兴趣,你是不是就不娶了,还是婚礼照常,不过改为纳二房,如何?”

小米低下头,眼泪要滴下来了。

“你若要抛夫弃子的回头当我的大夫人,那我当然也只能将婚礼改为纳妾的仪式,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大房,这名分,赖都赖不掉。”他竟敢附和。

小米瞪大了眼珠子,气咻咻地仰头要找人算账,冷不防,望进一双明显捉弄的眼眸,目光里除了调笑意味,还写满对她的浓情蜜意。他哪有可能要她委屈做小!

“可恶,你们联合起来戏弄人。”她捶着他的胸膛。

别雨闅宠笑着包握住她打不疼人的粉拳。“谁要你傻不隆咚的往反方向想去了呢?也不想想人家当了孙夫人之后,笑得多么灿烂,身体多么的‘健康’,会想回头才怪。”他敲了她前额一记。

“本来嘛,这怎能怪我多想,大嫂确实是你的拜堂妻子,人人都知道你的正牌夫人就是李瑶韵。”她不平的说。

“还叫大嫂!”

又是一记爆栗,她揉着脑袋瞪人了。

“还不知错,人家现在是孙夫人了。”桂雨闅更正。“还有,你说错了,谁说我与她是拜堂夫妻?你忘了,大婚当日她连人都没出现,是我自己行礼拜堂的,这婚礼根本不算数。”

“嘎?”不算数?

“当然不算数,不然,孙夫人这不是一女嫁二夫了,犯了重婚罪,这罪可不轻。”

“咦?”

“还有疑惑?真有疑惑你就当二房吧,反正当初就是以二房的名分当众定下你的。”他索性说。

“没疑惑了,没疑惑了,我不做二房。”小米噘着嘴,撒娇不依。

他捏着她的鼻子,“别再胡思乱想,他们真的是来祝福咱们的,而且孙夫人想顺道向你致歉,因为她的关系,害你吃了不少苦,受尽指责,最后还被李监官派人砍了一刀。”

“是啊,你代我受罪了。”李瑶韵涩涩的说。

“嫂……孙夫人,你不是隐姓埋名了,且要求桂哥,这辈子都不向任何人透露你的去向,怎么你自己却愿意出现了?”

李瑶韵神情晦涩了下来。“孙李两家世仇,可不幸的我们却相爱了……”她朝身旁的男人深情的一望,“可是两家人都极力反对我们在一块,我爹还四处为我招亲,为了躲避逼婚,我只好装病躲避,爹也真吓坏了,停了一阵子没再为我招亲,但眼前突然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乘龙快婿雨闅,立即让我爹不顾一切的要将我嫁他,迫于无奈,我私下找上雨闅请他退婚,他也老实对我说娶我是为了窑司一职,于是我们俩商量好,我‘抱病’嫁他,过一阵子便‘病死’,好月兑离我爹的监控,与相公从此私奔。”

“可是临走前,你不是担心你爹得知实情追去,也怕孙公子的家人追杀,这才要求桂哥对于你下嫁的原因绝对要封口的吗?”而且特别交代,连亲密的人也不能说,害她当初以为自己抢了人家的丈夫,曾一度对自己厌弃不已,要不是桂哥想留住她,逼不得已也决计不会打破约定,将这事对她说出的。

孙家是武林人士,非正教,玩毒的,上一代不小心曾毒死了李家几口子,包括李监官的父亲,李家数代官宦世家,在朝子孙中有人掌兵权,因而调兵展开报复,围剿孙家,杀了不少人,两家从此仇视,孙家人当然也反对子孙娶李家女儿进门,扬言她若敢踏进家门,便先毒死她。

绑来李瑶韵“重病”嫁给了桂哥,孙家人这才安心,但为确定她真病重不醒,不时派人假装大夫前来探病,那日自己撞见的女大夫便是孙家人,而每次孙家人来访后都会施毒让李瑶韵陷入真正昏迷,想慢慢毒死她,所以孙家人走后,桂哥便会拿着孙公子给的解药,喂食她解毒,自己这才误以为桂哥狠心杀妻。

之后孙公子怕家人知道真相后,爱人真会遭到毒手,在两人私奔前,慎重的请求桂哥别对任何人透露她是装病,就算她“死后”也别说出真相,就让两家人当李瑶韵真死了,然后他再改变身份去找她,两人从此长相厮守。

啊,多惊险刺激的一对啊,小米梦幻羡慕地瞧着他们。

可正沉醉在他们故事之中的她,小蛮腰蓦地被人轻捏了一把,让她当场梦醒,回头拍打了桂雨闅的手臂。讨厌啦,人家做梦关他什么事!

别雨闅挑了挑眉,将她身子直接抓到身边抱着,等着李瑶韵自己道出为什么可以现身的理由。

“世事多变,北宋灭亡,金兵杀了我爹,我想赶回去救人也来不及,而孙家受到朝廷征召,同样有不少人战死沙场,两家恩怨随着长辈的过世,该淡了,所以我与夫君才能够大方的露面,况且说什么我也得亲自来对你致歉,尤其我没想到我爹竟会杀人,对不起了。”李瑶韵满脸歉意的说。

“没关系的,说实在的,我还挺感谢杀手那一刀,那伤可是让我终于了解桂哥对我的感情有多真切,而我对他的心也不再举棋不定,我,我爱他!”她火红着脸说。

别雨闅心神一震,眼眸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眼中赤果的闪耀着又爱又暖的热意。“米儿,我也爱你!”话落,他身子被人紧紧抱住,这丫头在他怀里哭笑着。

众目睽睽的大厅,她既大胆又羞赧的吻上他的唇,甜蜜至极,闪亮得让四周的人都花了眼呢。

***清亮的眼瞳,微微上扬的眼角,小巧挺直的鼻子,娇女敕甜美的红唇……男人灼热的视线,如火一般紧盯着那赧红的小脸。

焙缓拉下她的外裳,露出一袭象征喜气的艳红抹胸,而抹胸外的肌肤则有如凝脂,柔滑诱人。

他完全能想象,抹胸之下的景致会是如何明媚……洁净的大手,解开了绣花抹胸,迷离的杏眼在此时总算稍稍清醒了,胡乱伸出小手,想遮住教人害羞的赤果,但却被他拉住了手,白女敕女敕的圆润再也毫无遮掩。

“桂哥,别瞧啦。”小米娇嗔不依,只可惜这一双乌溜溜的美目里没有半分魄力,听起来反而象是在挑情的魒惑。

别雨闅瞧着她,没错过她的任何反应,看着纯真与同时在她细白的脸上交替,他心旌意摇。

“今日是咱们的洞房,你不让我瞧,成吗?”他柔笑,抬起手,轻触她柔女敕细致的红唇,这抹平日素静的粉唇,今日上了胭脂,唇瓣嫣红湿润,双颊绯红,难以抵挡的诱惑正排山倒海向他席卷而来。

哀过她光滑剔透的身子,俯,在她的惊呼声中,扯去她的衬裙亵裤,真正开始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在热烫,宽阔的胸膛下初经人事,享受着肌肤被一寸寸抚过的甜蜜滋味,香汗淋漓,羞赧吟叫,这些对她来说,太过强烈刺激了。

她心跳好快,手心炽人,等待着成为他的女人,然而,男人火热的身体在占有她的前一刻却顿住了,“米儿……”

“嗯?”她意乱情迷的抬眼望着自己的夫君,疑惑他为什么停下了?

蚌然,她忆起某些事,幼年的记忆太残酷,莫非……“你……”有阴影?

别雨闅唇畔缓缓露出无奈的笑意。

啊……这时候她体内的同情立刻发酵,可是,就箭在弦上了……“那……那……”那该如何是好?立即停止吗?

“咱们……”

“如何?”好紧张!不知如何做才能不要伤到他的自尊?

“咱们……”

“你……你说嘛……不要客气,我不会怎样的。”她可以理解宽容的!

“真的不用客气?”

“嗯嗯……”小米猛力点头保证。

这种事得要慢慢来才能走出阴霾,身为好妻子,她不会逼他的。

“嗯……你真好。”

“所以……”不要继续吗?

“所以今晚咱们就战到天亮吧!”桂雨闅邪气的说。“本想说今晚是你的第一晚,别太疯狂的,但瞧见你这颗小米粒身材真不错,曼妙得让人食指大动,所以我想对你说清楚,今晚咱们别睡了,努力造人。”

“什么?”她愕然。

“什么的什么?你别反悔了,今晚会有点痛,但一下就好,你可别退缩说不要了。”

瞪着他促狭的眼神,她杏眼圆睁,鼓起了腮帮子,这家伙故意捉弄人。

“你这坏坯子,耍弄我的同情心。”

他轻笑,“我哪里坏了?从头到尾是你自己认定我有阴影,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同意。”

“你——啊!”蓦地,她来不及开骂就睁大了眼睛,还真有点疼……这家伙莫名其妙,不说一声就进去了。

随着她的适应,他益发巧妙的在她体内韵律起来,轻抽浅送,狂妄律动,她紧抱住他的身子,跟着他起舞,当激烈的一颤后,她一口咬住他的肩头,眼泪滑下,嘴角上扬,因为她知道,这男人心里的阴霾早就随风散去,过往的伤害,已不复存在。

现在的他,有她的爱,不再有恨。

激烈的欢爱后,汗水滑落在他的颈项,她趴在他身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笑意盈盈,好满足,好幸福,抱紧了他的胸膛,迷醉的汲取他特有的男性气味,她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味道竟也能这么好闻。

“米儿,你终于成为我的了。”一切暂且平静后,桂雨闅含笑满足地说。

“你很渴望我吗?”她仰首,俏皮地问,他笑得很莫测,“这还用问。”

“当然得问清楚,我怎知你是何时看上我的?”

那炯炯发亮的黑眸象烈火一般盯着她,“第一眼,我第一眼就认定你了。”

“第一眼?我在城隍庙前乞讨的时候?”那时候又脏又丑的?

“没错。”

她狐疑的斜睨着他,“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说出你手上讨饭的那只破碗的价值,才爱上我的吧?”这家伙从小就知道“收集良品”、“物尽其用”,会因为这样面看上她,她也不意外。

他笑得很讨厌,“我不否认,一开始是对你鉴识宝物的能力有兴趣,后来,我发现,我看你的眼神,总是带着异样的情愫,不管你在哪,随时随地回头时,都想看你一眼,我从不曾对女人有这样的反应,后来想清是怎么一回事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真的,你真的无时无刻都想偷看我?”小米笑咪咪地,女性的骄傲瞬间大大膨胀。

他弹了一下她的前额,“骄傲什么,你不也喜欢我很久了。”

她抱怨的揉了揉头。“话是没错,不过你这人比较奸,喜欢人家又不说,只会捉弄我取乐。”就连在床上都……她脸颊爆红,想起刚才身子被侵入充实的刹那,惊愕,满足,疼痛等复杂的情绪与身体反应毫无预警的一起涌现……这家伙真坏耶!

“你不喜欢?”桂雨闅挑高眉问。

在他的注视下,她脸越来越红了,“喜……喜欢啦。”若说不喜欢,这爱戏谑人的家伙,不知又会搞出什么名堂来捉弄她了,她还是老实承认的好,况且……人家……也是……真的很……喜欢啦。

他这才满意的一笑,覆身又想来——“喂喂喂,等等,人家还有疑问要问一下啦,你别这么急着又来,人家都说不了话了,”

小米急急抵住他压下的胸膛。

他眯眼,“你有听过,或有人教过你,洞房花烛夜是用来说话的吗?”他有些不满。

“不是啦,人家是真的有事,好奇的要问你啦。”

别雨闅抿了唇,忽然又露齿一笑,“好啊,你要问什么就问,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他附耳对她说了几个字,她的娇颜忽红忽白了起来,唇也有些颤抖了。

“如何?愿意吗?”

“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明知我习性如此。”

“可是——”

“不愿意的话,那就别问了,现在就来吧。”他手伸进薄被里,抚上她敏感的大腿内侧“不……不……好嘛,我愿意。”小米赶忙拢紧腿,不让他再往上攻。

他低笑,“好吧,问吧。”他拨了点耐性出来,供洞房花烛夜“谈心”用。

“那个……是关于三彩马的事,我记得你给我瞧的真品里也没有铁蹄啊,为什么金人会说真的马有铁蹄?”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匹马虽是凭她的印象仿出的赝品,但她可以确定,两者绝无不同,那只真三彩马,绝对没有铁蹄。

他眉间含量着奸笑,“那是因为我那只也是假的。”

“什么?假的!”她愕然一讶。

“嗯,假的,不过这只三彩马确实也是唐朝古董,是当时在炼制真品时的瑕疵品,原是要销毁不用的,但被我在金国当翻译的归家先人得知后私藏了起来,并混出金宫运回中原,从此这东西就成了我归家的传家宝。”桂雨闅解释。

“所以你根本是拿假的骗人?”她傻眼。

“周振侯不知从哪打听到,我归家有这样宝物,信以为是真品,让我一夕间成了孤儿,当年他没能顺利夺走此物,我就以此物为诱饵,要你烧只假的陶马给他,另一只我则留下,毕竟这只马流传在我归家多年,我爹娘又是为此丧命,这东西就算是假货,我也要当成真品保存,不愿轻易交出。”

“原来如此……我还想说,你既有此物,就可以去挖宝了,当年何必流落街头当乞丐,原来你手中的是瑕疵品,没用的。”小米莞尔一笑。

“是啊,我若有那笔财富,就直接买官或买杀手对付周振侯了,还需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计寻仇吗?”

“嗯嗯,所有真相大白了,还真令人意想不到呢!”她摇着头,仍在咀嚼着这真相呢。

“好了,咱们该干活了。”这奸险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

“可是——”她无措的想做最后的抗议挣扎。

“敢后悔?”

“不是的,六个太多了,两个吧……三个吧……哎呀……”再接下来她没空说话了,更没机会讨价还价,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火热,两人交抵的地方仿佛就要烧起来了……***八年后——“大宝,二宝,三宝,四宝,还有你,五宝,别再跑给你们的娘追了,当心我回去一人赏你们一顿板子。”小米喘嘘嘘的追人。

就连那才两岁的五宝,都敢跟着哥哥姐姐们跟她作对,跑给她追,要不是她挺着还在肚子里的六宝,她会追输他们吗?

生这么多孩子做什么,全生来整死她的,都怪那家伙,坚持要生六个,她这几年才象母鸡下蛋,一颗接一颗的下,累死她了!

突然几个孩子在远处停了下来,因为出现了一名老人,老人背对着她,正在发葫芦串给孩子们。

有陌生人出现,她谨慎的走上前,才走几步路,老人蓦地抱起最小的五宝,往空中一抛,她大惊失色,这人想谋杀她的孩子吗?

“你这人想做什么?”赶上前要救回五宝,老人在这时候转身了,还朝她笑眯了眼,她一愣,忘了救人,呆站住了。

“我……我只是来唤起你的记忆,让你记起我,别以后见面不相识。”

“我们以后还会在梦境以外的地方见面吗?”

“会,所以我才会再次来让你熟悉一下我这张老脸长得什么样,别到时见到人把我当坏人打。”

天啊,梦境里的老人真出现了?!

接着被抛高的五宝安稳落下,落在老人怀中,口里的一颗糖葫芦也被抛咳出他的咽喉,原来五宝是教糖葫芦给噎着,老人这是在救他。

“谢谢……”小米还处在呆傻中,这人真是她梦里的玉爷爷?

老人眯笑着,“我说过,再见面别当我是坏人的,你忘了吗?”

“玉爷爷!”她兴奋不已,确定真的是他,梦里的人物不可思议的出现在她眼前,还有什么比这更惊喜的。

“玉老头,是你!”项大同与桂雨闅一起走出来,项大同一眼认出他,急得大叫。

“你也认识玉爷爷?也是在梦中吗?”小米诧异。

“什么梦中?勒索走三彩马的人,就是这老头。”项大同立刻指着老人不客气的说。

“嘿嘿。”老人笑得胡子飞扬。

“玉先生,多年不见,您好啊!”桂雨闅见了他倒是有风度的打了招呼。

“很好很好,不过比不上你们的好。”他瞧了一眼几个健康的女圭女圭头,笑得合不拢嘴,很是满意。

“玉爷爷,是你医好了我的肩伤,三彩马也是你拿走的?”项哥口中卑鄙的老头竟是他?

怎么会呢?

“是啊是啊,”但他完全不忸怩的承认了。“我可是帮你测出了这小子对你的真情,你可别跟那姓项的小子一样,在背后骂我啊!”

“你在帮我?”

“当然呀……瞧,这男人多爱你,你福分不小喔。”他瞧见桂雨闅上前搂着妻子,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都是对妻子的宠爱,两人苦尽笆来,精神相依,生活优渥,成了人间的神仙夫妻。

败好很好,这条龙也顺利寻得真爱厮守了。

老人不再多说,由怀中抛出一件东西,眼看东西要落地砸碎,项大同赶紧上前去接,这一接稳才看清那匹三彩马,三人皆一愕,转首,老人已消失不见了。

老人是专程前来物归原主的,两夫妻有了了悟,蓦地,相视而笑,幸福美满。

三十年后——天边,一条滚动腾跃的鸣龙,向西方飞腾而去了。

而天庭之上,玉帝的泅龙殿中,“九龙璧”中的一块,忽地发生炫丽束光,眨眼间转白为炽——欲知其他龙子寻到真爱的故事吗?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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