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迪爾皮歐為名的造型設計大賽熱鬧上場,亞洲地區總共有十二支隊伍欲爭奪迪爾皮歐之亞洲代理權。
此時,翁書雅手里拿著流程表要走回休息室里,卻突地听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閃進轉角處。
那是一男一女交談的聲音。
翁書雅頓了頓,微蹙起眉,探頭偷覷交談的男女一眼,隨即又縮回。
是金倪妮!
她正以流利的義大利語和那個長相斯文的外籍男子對話,要是她沒認錯,那應該是迪爾皮歐派遣到台灣的亞洲開發經理歐里斯!
他們在談什麼?
盡避全程以義大利語交談,卻一點也難不倒她,不過聲音實在是太小,小得讓她無法听得確切。
逼不得已再偷偷探出頭,竟瞥見歐里斯和金倪妮在後頭隱密處纏綿熱吻!
翁書雅瞪大眼,趕忙再縮起頭來。
天啊,這是什麼狀況?
大賽正如火如荼地展開,金倪妮所帶領的彩惑造型設計小組也是今天的競爭者,而她卻跟歐里斯如此熱情擁吻?!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被句話說,金倪妮這一次為了代理權,真的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了。
翁書雅靠在牆上思忖著該要怎麼預防各種狀況發生,卻感覺一陣陰影壓下,抬眼探去——
「偷窺是壞習慣哦。」金倪妮笑得風情萬種。
「我不是故意的。」休息室就在最末端,她非得經過這條長廊不可。
別開眼,不想睬她,卻突地聞到她身上有抹香氣,不由得微蹙起眉。
「無所謂。」金倪妮居高臨下地睇著她。「倒是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是美樂帝團隊的一員,是總裁的助理。」
「哦,從管家升等為助理了。」她微詫地挑起眉,總覺得她不太像是初見面時的小避家了。「記得,可別在大賽里砸了美樂帝的招牌。」
「我只負責在下頭記錄。」她沒有半點造型設計的基礎。
「我想也是。」她哼笑。「你就慢慢記錄吧,但是這份代理權,我幾乎已經拿到一半了。」
必于她和歐里斯之間的事,她一點也不怕別人知道。
翁書雅無懼對視。「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
「是嗎?」金倪妮勾起誓在必得的笑。「你要回休息室吧,我跟你一道去。」
「你去干麼?」
「你說呢?」金倪妮笑得極艷。「歐里斯是個很棒的伴,但是連總裁更是魅力無邊啊,是女人都想要接近他,你也不例外吧。」
翁書雅沒理她,逕自朝休息室的方向走。
只是才剛走到休息室門口,要入內之前,便先遇到連仲衍。
翁書雅看見他,點點頭後便打算要進休息室,卻被他擋在外頭。
「有事嗎?」她小聲問著。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不想跟他單獨相處。
他的眼太深沉又太犀利,總覺得他好似看穿了什麼,卻只是默默在旁觀看著。
這種狀況讓她疲于應付,更不想太靠近他,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她能閃則閃,絕對不跟他正面對上。
「有事想跟你聊聊。」連仲衍恍若能看透一切的大眼直盯著她,發覺她身後跟著金倪妮,隨即將她拉到一旁。
「現在嗎?」待會比賽就要開始了耶!
而且,她並不想要讓連伯凱和金倪妮獨處。
那個女人太有感染力,太危險。
「不,在大賽結束後。」他自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你到這家店等我,這個地址知不知道?」
「狂歡?」為什麼她覺得店名有點熟悉?
「記住,八點,不見不散。」話落,也不管她到底會不會赴約,便提著工具箱離開。
翁書雅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口氣,回過頭,就瞥見金倪妮饒富興味地打量著她。
「看來,你挺受寵的嘛。」
「才不是那麼一回事。」
推開門,踏進室內。
「總裁。」
「還叫總裁?你有完沒完啊?」連伯凱整理著手邊的產品,依照順序做分類。「該做的都做了,你還在搞什麼生疏?」
翁書雅粉顏倏地漲紅。「你干麼提到別的事去?」這人大概不是神經大條,而是根本少了條筋,說起話來完全不經修飾。
「嘖,我還沒問你拿張流程表拿到哪里去了咧!」他回頭看她,很自然地俯子,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吻,隨即拿過她手上的文件。「我看一下。」
翁書雅傻愣地看著他,紅暈遍布全身。
他怎麼能夠這麼自然?好像那是一個再天經地義不過的動作一樣。
「你在發什麼呆?還沒習慣?」連伯凱瞅她一眼,笑得很壞心,略俯,又想欺近。「那就是我的錯了,是我沒讓你早點習慣。」
眼見他的吻又要送過來,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住。
「你干麼啊?」不過是要一個賽前的加油吻,這麼小氣干啥?
「金倪妮在後面。」有人啊,麻煩他把眼楮張大一點!
「那又怎樣?」他不在意的抬眼看了來人一眼。
金倪妮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對眼前的陣仗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還好整以暇的開口。
「小避家升級了。」她笑道。
「她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他驕傲的將翁書雅一把摟進懷里。
「你的眼光很不錯。」
「可不是。」
「看來,我似乎打擾到你們了。」看著他表現出強烈佔有欲的舉動,金倪妮很識相地往外走。「對了,待會我帶歐里斯過來拜訪你,可別嚇到他。」說完還替他們帶上門。
連伯凱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你干麼帶她過來?」
「是她自己過來的,剛才她……」翁書雅欲言又止。
「她怎樣?」他以臉磨蹭著她粉女敕的頰。「你放心吧,我對金倪妮沒興趣,現在只對你有興趣而已。」
「先听我說。」
她欲張口,卻被他蠻橫地封住了嘴,搶得先機的舌鑽入口中,一如往常貪婪地汲取著她的甜美,企圖挑起她的熱情。
翁書雅被吻得暈頭轉向,雙腿發軟。
「你這個壞蛋。」她輕吟。
「誰壞?」他啃咬著她的唇,笑睇她透著玫瑰色的粉頰。
她瞪他一眼,輕輕地推開他。「不跟你說了,歐里斯待會要來拜訪你,我要先去會場了。」
「你不給我祝福?」拇指和食指在唇前彈了兩下。
翁書雅羞澀的踮起腳尖,匆匆給了一個吻,隨即往外跑。
「啐,又敷衍我。」他嘴里抱怨,但唇角卻有著笑意。
不一會,有人開門入內。
「書雅?」連伯凱輕喊。
必頭探去,卻是一位長相斯文的外國人,連伯凱隨即以英文應對。「你是迪爾皮歐的亞洲區開發經理歐里斯?」
「是的。」歐里斯隨即伸出手。
連伯凱也熱情回應,卻不懂對方不打算放開他手的理由。
呃,是他的錯覺嗎?怎麼覺得這人好像不小心地摳著他的掌心?
「你好、你好。」他趕忙從旁抓了張椅子過來。
「你好。」歐里斯沒打算坐下,精爍的雙眼直打量著他。
連伯凱被看得渾身發毛,卻還是努力扯開討好的笑。「不知道你特地前來有什麼事?」
「只是賽前依慣例過來看看而已。」歐里斯應對得體。
「哦,這樣子。」可惡,為什麼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金倪妮不是會陪著他一道來嗎?
他向來不擅交際,更不習慣被人家這樣打量。
拔況現在他有種成為俎上肉的嚴重錯覺。
「我想順便跟你聊聊代理權的事。」
「代理權?」不是以這一次的比賽結果為考慮方向?
「這場比賽會是一場必鍵,但是我有辦法讓你就算沒拿到名次也一樣拿得到代理權。」
連伯凱聞言,黑眸微微眯起。「什麼意思?」他會拿不到名次?
靠,這怪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簡單的說,如果你有意願的話,代理權的事可是很好談的。」歐里斯笑說,大手突地模上連伯凱結實的。
他震驚的瞪去,歐里斯則笑得很曖昧,像是一種邀約。
被言之,只要用身體便能夠換得一份代理權就對了?情況簡直是簡單到不行的地步!
「把手拿開。」
「嗄?」
「我說,把手拿開,你他媽的听不懂啊?!」連伯凱鉗制著他不安份的手,俊美的臉龐鐵青得發黑。「你信不信,我會讓你這一只手再也沒有任何作用?」
王八蛋,模就算了,居然還敢摳他!
想死啊!
「你會後悔的。」歐里斯惱羞成怒地吼。
「再不走,後悔的會是你!」
他咆哮著把死變態轟出門。
「混蛋東西!」連伯凱光火的踹著一旁的椅子,雙手直搓著褲子,想要抹去剛才和那男人交握過的觸感,卻突地發覺褲子口袋里有樣東西。
拿出來一看,發覺是那顆不知何時被他放進口袋里的水晶。
冰涼的觸感在掌心里滾動,總算讓他噴出火焰的情緒得到些許安撫,將水晶往工具箱里一丟,他提著工具箱便往門外走。
「嗨。」
踏出門,就見金倪妮倚在牆邊笑睇著他。
連伯凱擺著臭臉,隨即轉向長廊。
「發生什麼事了?」她跟著他的身後。
「比賽快開始了,你不需要去指揮坐鎮?」他冷哂。「就這麼有把握?」
「錯了,比起代理權,我更在意你。」
他停下腳步。「抱歉,我比較在意代理權。」以往他會游戲人間,是因為他的心里沒有歸屬感,但現在他不同了,他身邊有書雅,她成就了他心底那份無法圓滿的殘缺了。
他從沒跟人說過,六年前失蹤的兩個月,讓他總覺得自己遺失了靈魂的一部份,而現在書雅則填滿了那個空缺,讓他感到滿足而安心。
「但,我們還是朋友吧。」金倪妮笑著問。
「是競爭對手。」
她挑起眉。「這麼說吧,不管今天大賽的結果如何,希望今晚你都能夠陪我。」
「我為什麼要陪你?」連伯凱冷哼。
「因為我失戀了,害我失戀的你,難道不需要負半點責任嗎?」金倪妮講著滿嘴歪理。「不管怎樣,我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但說不定往後會是朋友,給我一點美好的回憶,很難嗎?況且,我還可以安慰你哦。」
「是我安慰你吧。」他會輸嗎?不可能的。
「誰安慰誰都好,反正今晚是不醉不歸了。」她仍是笑,笑中有著她自己才懂的勝券在握。
「真是去他媽的,根本就是有鬼!」吵雜的二樓透明包廂吞沒了連伯凱的滿嘴穢語。
坐在他身旁的金倪妮很了解狀況的替他倒了一整杯酒。「你肯定是惹惱歐里斯了,對吧。」
連伯凱橫眼瞪去。「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歐里斯這個人聲名狼藉,是個有名的雙性戀者,男女不拘,又老是喜歡利用權勢壓人,要是對方不如他的意,就如你現在的下場。」
「你倒是調查得很清楚嘛。」他拿起酒杯猛灌一大口。
以迪爾皮歐為名的造型設計大賽已經在幾個小時前結束,由韓國彩惑造型設計集團拿下優勝。
美樂帝敗陣不是他的設計美感出了問題,而是產品根本就出了問題!
上了台之後,他才知道所有產品都是由迪爾皮歐提供的,不得自行攜帶任何造型產品上台,而開始動手設計時,他才驀然發覺產品根本出了問題,不管是造型慕斯還是染色劑,全都無法呈現出原本該有的效果。
這根本是歐里斯搞的鬼!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哼笑。
「那麼,你是在恥笑我事前功課準備得不夠?」誰知道他會來陰的?
明明應該是一場鮑平公開的比賽,卻因為個人因素而添加其他色彩,簡直是令人不爽到了極點!
而更令人不爽的是,他干麼還坐在這里?
「我要回去了。」連伯凱驀地起身。
「等等,你才來一會而已,干麼急著要回去?」金倪妮抓著他的手臂。「不是說了嗎?我可以安慰你。」
他斂下眼,感覺手臂輕觸著她渾圓的胸,一股教他感到熟悉的香氣飄來。
敝了,這香氣不是和書稚身上的一樣嗎?
盡避香氣一樣,但他很確定自己要的不是她。
「我不需要你安慰。」輸了比賽,確實是挺窩囊的,但他寧可躺在書雅的懷里。
比賽結束之後,他郁卒得不想理睬任何人,還是被她拖來這里,現在確認真相後倒是平靜多了,畢竟贏得大賽也不代表和代理權永遠絕緣,現在失志還太早。
「但是,你的小避家也不見得安慰得了你。」隔過透明牆面看向對面一樓的吧台,金倪妮笑眯了眼。
「什麼意思?」他瞪著她。
「你看。」她指著對面一樓的吧台。
連伯凱帶著幾分醉意探去,突地瞪大眼。
「你遲到了。」坐在吧台的連仲衍眸色深沉地看著才剛抵達的翁書雅。
「抱歉,我在找伯凱。」她一臉擔憂地在吧台坐下。「比賽結束之後,他人就不見了,我怕他會……」
「放心吧,我大哥不是那種稍受打擊就會退縮的人。」連仲衍斜睨她一眼。「你要喝什麼?」
「啤酒就好。」
連仲衍替她點了飲料,隨即正色地看著她。「你的英文名字是維多利亞?」
她垂斂眼。「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你有沒有听我大哥說過,六年前,他曾經失蹤兩個月?」
「嗯。」翁書雅沉痛地閉上眼。
「實際上,兩個月後,他回到家時是喪失記憶的,完全不記得我是誰,嘴里倒是一直喊著維多利亞的名字,而後沒多久,他才恢復記憶,但卻將失憶期間發生的事都給忘了,卻在下意識中替維多利亞取了這個名字。」敘述中,他瞬也不瞬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是嗎?」她緊閉著眼,眉頭痛苦地緊蹙。
他忘了她,但卻還記得她的名字?那麼,他會記起那一段甜美的記憶嗎?
「六年前,我大哥在一場亞洲造形設計大賞中獲得冠軍,和朋友到這家店里喝酒慶祝,卻無故被卷入一場斗毆,而後被人送到醫院里,這件事,你知道嗎?」他好听的嗓音像是在訴說一個故事。
「我知道。」她輕點頭。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打她踏進這家店時,便猜到連仲衍的用意,也許他打一開始就在懷疑她了,是不?只是沒想到,破綻就是她的名字。
「而後,他在醫院里被人帶走。」
聞言,翁書雅垂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絞扭著。
「翁小姐,我可以大膽假設嗎?」
她艱澀地咽了咽口水。
「你是不是那個維多利亞?」他直瞅著她。
「我……」她咬著下唇,打從心底駭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很想轉頭就走。
「不準走,你還沒回答我。」仿佛讀出了她的心思,連仲衍語帶威脅地道。「還是,你希望我把這些事都告訴大哥?」
翁書雅一臉為難地看著他,顫抖的抓著他的手,語音破碎。「請你先別告訴他。」這段時間,她過得很快樂,快樂得讓她舍不得讓這一切變成幻夢。
她知道她的幸福像建立在沙岸上的沙堡,隨便幾個浪拍來,都極有可能摧毀她極力保護的一切,所以不安和恐懼總會在夜深人靜的黑暗里輪番上陣折磨著她,但盡避如此,她還是舍不得放棄。
「那麼,你就回答我。」
「客人,你的啤酒。」
酒保的聲音適時打破凝滯的氣氛,她松了口氣,抬眼淺勾笑意。「謝謝。」
她心煩意亂地淺啜了一口,卻突地听到一聲暴喝聲破空而來,掩蓋了夜店里吵雜的聲響。
「翁書雅!」
她驀地回頭,就見連伯凱急步跑來,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狂暴地將她拉起,教她整個人踉蹌地跌進他的懷里。
「伯凱,你怎麼了?」拉力之猛,讓她結實地撞上他厚實的胸膛,腦袋有點暈。
「你還敢問我?」
狂燃的火焰兜頭落下,教她不解地抬起眼。
「你在搞什麼鬼?」暴喝聲如雷打下,透著濃濃的酒意。「你為什麼抓著仲衍的手?」
他以為她該是喜歡他的,但似乎是他太自信了。
這些時間,他不是沒發覺仲衍的目光始終落在書雅身上,更不是沒發現書雅在逃避仲衍的目光,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在短時間里衍生出如此曖昧的氣氛!
「我……」不能說啊!
「好,不然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跟仲衍出現在這里?」連伯凱沉痛地閉上眼,願意給她一個機會,編織一個謊言欺騙他。
翁書雅低頭不語。
一會,他張開眼,笑得很苦澀。「你連為我編織個謊言都不肯?」
「伯凱,不是這樣的,我……」
「那麼我問你,為何在比賽結束之後,你不是來安慰我,反倒是和仲衍在一起?」痛意如刀劃開了心,淌出極致錐心的鮮紅,泛著一股無以復加的痛,像是雙倍的疼楚連袂扣住他的心跳,痛得他幾乎站不住腳。
翁書雅張口欲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急得眼淚快要落下。
連仲衍在旁,淡淡地開口,「大哥,沒什麼事,我只是找她聊聊今天大賽的事而已,你犯不著這麼大驚小敝。」
「我在大驚小敝?哈。」連伯凱哼笑著,隨即將懷里的人推開。
連仲衍連忙將翁書雅接下,省得讓她撞上吧台。
「大哥,你喝醉了。」摟著渾身發顫的翁書雅,他心里不禁泛起些許的罪惡感。
他的確認為大哥應該跟她保持距離,但不該是這種方式。
為何事情會這麼湊巧?為什麼大哥也會出現在這里?
忖著,瞥見金倪妮就站在不遠處,他隨即意會。
「我沒醉。」連們凱冷道。
「要是沒醉,你就該知道不該在公共場跋喧嘩。」連仲衍起身要拉著他走。
「你他媽的喧嘩!」酒精在他體內作祟,讓他口出惡語。「你明知道書雅是我的女人,你還這樣對她,在你心里,我還是你大哥嗎?」
「大哥,我說過了,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然是怎麼一回事?」一道女聲趁亂火上加油。
連仲衍抱頭低吟。那該死的金倪妮沒事在這當頭湊上一腳干麼?
「說不出來?」連伯凱冷笑了聲,隨即朝外狂奔而去。
「大哥!」連仲衍原本要追,卻見翁書雅已早一步追去,他便打住,回頭狠瞪著金倪妮。
「我沒料到事情會這麼湊巧的。」雖說這原本就是她的計劃,但會有如此成功的效果,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一臉無辜的對他眨眨眼,踩著愉快的腳步離開。
而他只能抱頭坐在吧台前,狠狠地灌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