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區黃金地段,三公尺高的圍牆圍成一個佔地近千頃的世界,一個將雲與泥分隔的世界。
圍牆外十公尺的地方仍是私有土地,也就是說,這座圍牆十公尺外才見得到馬路、行道樹、公司行號等等。這圍牆里的建築物,不是公園、公墓、公司,而是一所貴族學校。
是的,就是貴族學校——私立「淨揚學園」,一所由幼稚園直升至大學的超貴族學園。
在台灣,「淨揚學園」的地位就等于是英國的伊頓中學,所有名紳、貴族的富家子女,都會被送進這所學園。
為什麼?
其原因很多,第一︰學費問題,讀得起「淨揚」的人,必定十分、超級富有,才付得起一學期逾百萬台幣的學費與雜費。而貴,就是地位的象征。
第二︰貴有貴的代價。「淨揚學園」的設備、師資是所有普通學校皆望塵莫及的。
第三︰控制子女的交友狀況。他們是天之驕子,怎可與圍牆外的平民們平起平坐?
第四︰能成為「淨楊學園」的名校友之列。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再不也要和名人沾上邊,反正對「錢途」有利就對了。
說到這名人,「淨揚學園」之所以聞名國際,還全都得歸功這些名人校友。
近一、兩年來,「淨揚學園」又再度造成話題,原因就是四名少年的「豐功偉業」。他們短短十天內整垮一家跨國企業,以十六歲之齡。
這四名男孩來自「四大家族」,都是含著鑽石出生的天之驕子,以司徒倔為首,帶領範姜曄、宇文況、慕容恣,在「淨揚學園」內作成作福、無法無天。這些家伙在校內享有一切特權。若說圍牆內外是雲與泥的世界,那這四個人在校內的地位無疑是天神,貴族中的貴族了。
宇文況,一個喜怒全寫在臉上的男孩,總是笑臉迎人,是這四人中最好相處的。
慕容恣,斯文儒雅的美男子,在金邊眼鏡下的里只心機深沉的眼,是四人中的軍師。
範姜曄,不多話的男孩,常望著某一個定點呆上二小時,那模樣讓女學生們看成是憂郁,教一干女孩醉死了。
司徒倔,集心機、陰狠于一身的男孩,脾氣壞、挑剔,是四人中家境最富裕的,自小被父親以繼承人的方式教養長大,目中無人,除父親和好友外,他認為其他人全是低等生物。
由于四人的姓氏皆是少見的復姓,因此「淨揚學園」的學生稱這四人為「四姓」。
筆事,是要從這些家伙十八歲,高三那年說起了……
開學的第一天,通常是沒啥事的,而且這一天可以不來學校,但是。大家還是都來了。
中午,午餐時刻,高中部的學生餐廳讓人給擠了個水泄不通。校內為學生們請來名廚為學生服務,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收費自然比照五星級飯店。
但是,有一點不一樣的是,學生餐廳竟然安靜無聲,貴族學校就是不一樣。不過,仔細瞧,餐廳內有一桌四周的座位都空著,沒人坐。奇了,在這個搶位子吃飯的時刻,竟有位子空著?再仔細瞧瞧,那桌共有四個、人,原來,是「四姓」坐在那里,難怪他們的四周這麼安靜。
司徒倔優雅地交疊雙腿,炙熱的陽光照得他左耳上的銀色耳扣閃閃發光。
「全世界的人都擠到這兒來了嗎?」他語氣中明顯的不悅讓其他三人嘆息。
「倔,你太夸張了,高中部學生不足一千兩百人,餐廳有很多位子還不是空的?」宇文況別有用意地瞟了膘他們四周空曠的位于。
「是嗎?」司徒倔皺起眉頭。「那麼為什麼空氣都發臭了?」
「倔,口德,拜托。」慕容恣頭大的提醒他。
司徒倔冷嗤一聲,「低等生物!」
倔真的沒救了!
慕容恣與宇文況相視,心有靈犀地認定。
「倔,少說兩句吧,他們沒招惹你。」範姜曄開口了,他是少數能勸說司徒倔成功的人之一。
連曄都開口了,他還能多說些什麼?
「恣,說說今年有幾只螞蟻中途轉過來就讀吧!」司徒倔很有禮貌地請幕容恣開口。
見司徒倔願意換了個話題,慕容恣也就順勢下台階。
「今年只有一名學生轉入,高中部一年級,是暑假時入學測驗的榜首,背景查不出來,只查到……」說到這,司徒倔的恥笑聲打斷地的高談闊論。
「不會連名字、性別也查不出來吧?」司徒倔恥笑得很明顯了。
慕容忽不想與司徒倔一般見識,雖然倔笑他能力不足,但是,他就不相信倔有辦法查到這新生的背景資料。
「是查不出來,又怎樣?」誰教資料庫有道厲害的密碼鎖死了那個新生的資料,不過,還是讓他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能力不足就直說,我不會笑你的。」司徒倔睜眼說瞎話。
「倔,你不要太過分。」範姜曄溫和地道。
「開個玩笑罷了。」司徒倔依然故我。
真搞不懂自己是犯賤還是怎樣,讓倔恥笑這麼多年,沒和他絕交真是奇跡了!慕容恣暗忖。
「我還沒說完。」慕容恣嘆口氣又接著說︰「查到的資料,有一點八卦嫌疑。」
「八卦?!」宇文況感興趣地睜大眼,「說說著。」
「資料顯示,全台灣的公私立高中、高職、五專,沒有一所學校敢收這位學生,不知是受了誰的威脅,讓這個人只能就讀‘淨揚’。」
「後台呢?」司徒倔挑眉,好玩的問。
「沒有後台。」
太爆冷門了!
「保證人呢?」司徒倔又問,感到有趣的笑了。
「理事長。」慕容恣不意外見到其他人挑眉的模樣。
在「淨楊學園」有理事長做保證人的,包括他們「四姓」在內,也沒多少個。
「听說在‘RICH’俱樂部駐唱,我看八成是女的!」慕容恣下斷語。
「很有趣,」司徒倔揚起令人發毛的笑容,「提醒我有空去會會這人。」
「倔,人家可沒招惹你。」慕容恣搖頭嘆息。
「日子太無聊了,總要有點新鮮的。」司徒倔揮揮手,表示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然後,他心情突然大好,哼著歌喝他的咖啡。
倔太反常了!三人一致認定他今天吃錯藥。
掘的嘴一向惡毒,脾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但是,倔是不會無故找人麻煩的,除非有人傷及他的自尊,不用倔開口,他們三個也會報復。兩年前那件事,就是一個不長眼的家伙出口冒犯了倔,更動手推了倔一下,別怪倔太狠,因為他最後動用「四大家族」的力量讓那家伙傾家蕩產了。
倔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別人踫他一下,因為那讓他覺得惡心。
追根究底,誰教那家伙沒風度?生意讓倔他爸搶了,便不甘心地對倔動手動腳,他是活該倒楣!
他們有預感,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安靜了!
人家說一白遮三丑,所以,女孩們莫不希望自己有一身白女敕無僅、晶瑩剔透的肌膚。放眼望去,「淨揚學園」內的女學生們幾乎都是這一型的。
然而,高中部一年A班里,就有一個「例外」。
黝黑的肌膚,不似其他女學生那樣白奮透明,還有,不出色的五官、平凡得可以。
眼楮,勉勉強強構得上是內雙;鼻子,不是塌的,但也不是多挺;唇,大小憊算適中。反正,就是一句話——平凡到不能再平凡,與美麗無緣,但至少出門不會嚇到人,只能以清秀稱之。
但是,這麼平凡的五官,卻讓人一眼就忘不了。因那眉宇之間透露出的英氣及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與魄力,撼人不已。尤其是她驚人的身長比例,竟是少見的二八身,雖然身高只有一五七,但因比例好,看來至少有一六五。她不男性化,她常穿短裙出門,但她就是帥,連強調女性柔美的羽毛剪,在她身上也只有一個帥字可以形容。
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那雙腿,勻稱修長,漂亮得可以去拍絲襪廣告了。
那雙讓所有女生嫉妒的腿的主人——汪靛,繞起二郎腿,支著下巴靠在桌上,無聊得要打哈大了。
她淡淡的掃射班上的女學生,個個白皙透明,顯然不常運動、曬太陽。也難怪,「淨揚學園」入學考的前三十五名學生全分配在同一個班級,其余的就常態編班了,而她所讀的班級,很不巧的,正是集菁英之大成,自小學五年級起便集中在一班,嚴格教育,在智育方面的要求自然比體育方面要高。
听說因為她中途轉過來就讀,不巧的又拿了入學測驗榜首,擠下一名優等班的學生,讓那學生大哭失聲,幾乎要自殺了…對不起,她可不是故意的。
「汪……汪同學。」班導師懼于她的氣勢,戰戰兢兢的開口。「你……你當班長……好……好不好?」
「班長?!」汪靛挑眉,原以為上高中後可以不用再當班長了,想不到還是得當。
自從小學四年級時讓人「陷害」後,她就一直當班長,唉……
「听說班長可以決定自由課的上課內容?」汪靛不答反問。
「對、對、對!」班導師連忙點頭。
自由課指的是下午一點到二點的時間,視各班班長決定上課內容上課。
「那好,我當。」汪靛詭譎地笑了。
「謝謝你的配合,汪同學!」班導師松了口氣,連忙向她道謝。
「汪靛你當班長耶,太好了,你看起來就像很能干的樣子。」一等導師宣布完,女孩們全圍在汪靛身邊。
「敢情你們把我當保母了?」汪靛揶揄一干富家女。
「我們沒有……」有也要說沒有。
「行了。」汪能揮手要她們別緊張。「坐下。」
女孩們依言乖乖坐下,眼楮仍盯著汪靛不放。
「班長……制服穿在你身上……好帥哦!」一個女孩鼓起勇氣,說出所有女孩的想法。
「謝謝夸獎。」對這一類的贊美,她已經很習慣了。「你們也很漂亮。」
白色長袖襯衫,外搭隻果綠背心、同色系A字裙,裙子長度在膝上七公分,裙擺右側開了一道三公分的叉,腳踩三公分高的咖啡色圓頭不系鞋帶的皮鞋,搭配及膝泡泡襪,白底墨綠色菱形花紋。天氣若涼了則再一件同色系短外套,冬天則是一件墨綠色風衣。
汪靛皮笑肉不笑的瞧瞧自個兒身上的制服,諷刺地道︰「貴也要有貴的有代價嘛,你們說是嗎?」
學費花光她暑假打工賺來的錢,制服不好看她就砸了學校。
「我們來研究一下以後的自由課要玩些什麼。」收起諷刺的嘴臉,江靛拿出課表來。
「玩?!我們的自由課都在讀書耶!」
汪靛差點昏倒,真是浪費光陰。
「不會游泳的舉手。」汪靛說完,就見到所有女孩難為情的舉手。
「家里有游泳池的舉手。」她捺著性子再道。
結果,大家又都舉手了。
汪靛忍著爆笑的沖動,拼命深呼吸。
「我們班的自由課一律游泳,我教你們。」她下決定。
不意外的,抽氣聲四起。
「會瘦哦!」汪靛放下誘因。
「真的?」女孩們眼楮全亮了。「班長,你身材那麼好,是不是游泳的關系?」
「可以這麼說。」
「哇!我也要學!」
抽氣聲變驚嘆聲,女孩們全興致勃勃。
「至于男生嘛——」汪靛掃了一下班上的白斬雞軍團。「也游泳吧!」她搖頭嘆息,唉!健康很重要的。
「後天第四節的體育課打室外排球,曬曬太陽。」汪靛指著課表決定。
「什麼?!曬太陽,不要!」現在換男生不肯了。
汪靛不齒地掃過那男生道︰「贏得了我再說。」
「你那麼矮,還敢挑戰?」男孩說得很鄙視。
汪靛最討厭人家說她矮。
「籃球。」汪靛火大了。「我明天跟你比籃球,一對一,敢不敢?」
「好,就比籃球。」男孩得意地咧嘴笑。「輸慘了可別哭。」
不知道是誰哭哦!汪靛冷笑,心中已有膽案,往後要怎樣整這群男孩子了。
笑她矮,看不起女人?
我要他們付出十倍代價……
第二天,在一年A班男女對峙的鼓噪聲中,展開了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男孩仗著自個兒身高上的優勢,絲毫不把汪靛放在眼里,球技華麗,但中看不中用,害汪靛沒勁的直打哈欠。
「請你認真一點好嗎?」她索性坐在地上,任男孩去耍他華而不實的球技。
「怎麼?認輸啦?」男孩抓著球在食指上轉,腳踏三七步,眼神充滿著鄙視。
「贏一只孔雀沒有什麼成就感。」汪靛懶懶的開。「但是,被一只孔雀看不起,就丟臉丟大了。」
語畢,汪靛站起來,輕松將他手中的球抄走,在對方反應不及時,運球至三弄線外,輕松投球,空心得分。
男孩閃神呆楞一下,立即回神追上去。一場實力懸殊的球賽正式開打,只見個子小小的汪靛如入無人之境,俐落投球得分。
沒有華麗且穩扎穩打的球技讓對手招架不住,最後,在時間停止前一秒,汪錠自三分線上出手,球漂亮的進籃,再一次空心得分。
男孩不可置信地盯著計分扳——三十八比十二,汪靛贏了,而他連她一半的得分也沒有!
「笑我矮?」汪靛居高臨下,冷笑脾月兌著跌坐在地上的失敗者。「我看高也沒什麼用處嘛!」
她搖明恥笑失敗的男孩空表一七五的身高,中看不中用!
「明天給我去曬太陽!現在,到游泳池去,我會好好訓練你。」她要把這些白斬雞變成烏骨雞。
「全給我到游泳池集會!」汪靛一吼。一年A班所有學生皆快速行動,生怕惹怒她。
汪靛步至休息區拿背包,警覺性讓她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她反應快速地朝目光來源瞪過去,殺氣騰騰的。
有人跌跤的巨大踫撞聲響徹整個體育館。
「況,你沒事吧?」慕容恣強忍著笑,扶起從椅子上摔下去的宇文況。
「還……還好。」宇文況覺得面子掛不住,一張俊臉全紅了。
都是她啦!突然回頭嚇人干麼?嗚……害他的形象全毀了。
汪靛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站著,她要看他們能玩出什麼把戲。
「嗨,你好!」慕容恣表示友善,首先開口。
「不好。」不料汪靛不給面子。駁回他的好意。
慕容恣一愣,竟有他出馬還失敗的情況?
「別這樣,交個朋友嘛!」宇文況很快的自傷感中恢復,展現他無人能敵的笑容。
「誰要跟你交朋友!」汪靛燒了一盆冷水在宇文況頭上。「無聊!」
被羞辱得很徹底了吧!
「你好凶……」自尊心一度受創的宇文況,這下再也帥不起來,委屈地望著汪靛。
「我最討厭有人在背後瞪我。」
「我…我們沒有瞪你,只是在觀察你而已……」宇文況急著解釋。
「我又不是細菌,觀什麼察?」汪靛咄咄逼人。
「況,你少孬了。」慕容恣以他為恥,天哪!況何時像只被虐待的狗似循這麼沒尊嚴。
「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宇文況深覺受到鄙視,不服的反抗。
「為什麼就是有人不懂何謂自知之明呢?」汪靛忍不住出口諷刺。
日日在司徒倔的諷刺洗禮下,宇文況又怎可能听不出同一種諷刺方式呢?
她在諷刺他?好過分……
「我是慕容恣,他是宇文況,很高興能認識你。」慕容恣一手扯著自尊心被破壞殆盡的宇文況,一面分心、友善的向汪靛自我介紹。
唉,這學校的無聊人士特別多!
「一年A班,汪靛。」她說完,頭一甩,轉身走了。
叭!
慕容恣與寧文況傻眼了,這女的未免也太帥了吧!
「等一下!」慕容恣一急,一反往常儒雅的形象,慌張地喊道。
「又怎麼了?」汪靛停下腳步,不耐地對著他們。
這兩個人真煩!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要去哪里?」雖讓她看得很輕,但他就是想纏她。
「游泳池。」汪靛做懶的回答。
慕容恣與宇文況兩人眼一亮,顯然十分感興起。
「我們也去!」
汪靛打量的眼光來回在兩人身上梭巡。
戴眼鏡的看似溫文,實際上是個厲害人物,說不定很好玩。
至于,喜怒哀樂全在臉上的那一個,說天真嘛,又有點不太對勁,這也是個厲害人物。
但是,說到要和她一起去游泳池……汪靛再次看看他們身上的名牌服飾,嘲弄地道︰「你們是要去洗游泳池,還是去游泳?」
「我們可以換。」宇文況想玩想瘋了,難得遇上一個體育超強的女孩,他興奮極了。
「隨便你們。」汪靛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們,走了。
兩人快速沖回教室,拿了放在櫃子里的游泳裝備就跑,順道架走在走廊發呆的範姜曄,拿足三人的東西便往游泳池沖。
範姜曄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麼花樣,只是呆呆的跟著走,直到換好泳褲,讓兩人架到泳池畔,才知道他們想干麼。
「嗨!汪靛,我們來了。」宇文況興奮地朝在水中教女生打水的汪靛招手。
汪靛差點跌倒,這人到底幾歲了?
「不要理他,我們繼續。」汪靛當沒听見,繼續教導女生打水。
「恣?」範姜嘩滿臉問號,低問在一旁同樣興奮的慕容恣。
「新來的轉學生很有意思,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慕容恣示意他稍安勿躁,靜靜看下去。
宇文況知道汪靛當作沒看到他,一時氣不過,走至池畔,長臂一伸,攔腰將汪靛自水中抱起。
「我在叫你!」
汪靛反射神經十分了得,一踢腿將膽敢踫她的人一腳踢出去。
「誰準你踫我的!」汪靛殺氣騰騰地瞪著倒在地上的人。
宇文況也傻了,他原以為她只是運動神經了得,想不到手腳也挺厲害的。
「我……我跟你開玩笑的。」宇文況急忙解釋。
「開玩笑?」汪靛危險地眯起眼。
「哎呀呀!別氣嘛汪同學,這家伙交給我教訓。」慕容恣落井下石,在宇文況肚子上狠狠補上一腳。「你忙你的。」
宇文況疼得在地上打滾。可惡的恣,你行!
「不用了。」汪靛眼中精光一閃。「大家還是朋友吧?」
「當然、當然!」慕容恣笑得十分諂媚,讓一旁的範姜曄也傻眼了。
「是朋友就該互相幫忙,你說是不是,宇文況先生?」汪靛蹲下來,笑著問宇文況。
「是是是!」
「那……」汪靛站起來,雙手環胸,目露凶光,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手指慢慢指向泳池內打打鬧鬧的男孩們。「你們就負責將那群白斬雞教會游蝶式、自由式吧!」
「白斬雞?!」哇哈哈!形容得太好了……不會吧?教他們…宇文況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怎麼?不願意?」汪靛冷笑,「這個朋友……」
「願意、願意,我十分願意!」宇文況急忙應允。
她又將目標轉向慕容恣。
「你呢?」
「我?我自然是一千、一百個願意嘍!」生怕也會受到和宇文況一樣的「特殊待遇」,他連忙答好。
「既然願意……」汪靛趁兩人反應不及時,將他們推下水。「就給我下去,好好教!」
慕容恣和宇文況先後冒出頭來,兩人心有靈犀,一致認定這女的心狠手辣。
「你們很閑嘛!以後每天下午一點到這里來報到,不來……哼哼!」汪靛放活威脅。
「是、是、是,我們會來的。」兩人乖乖听話。
懊可怕的地方!
範姜曄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快溜!
「你是誰?」汪靛質疑。
「我…範姜曄。」還是被抓到了,唉!
「和那兩個天才是一起的?」汪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孩。
「同班同學。」範姜曄簡短的回答。
「哦,這樣呀。」汪靛眼閃精光,「你怪怪的哦!」她朝他笑得別有用意。
「呃?」範姜曄心頭一驚。「你…」
「你小心了,有空,我會去找你聊聊天。」好玩,太好玩了!
想不到「淨揚學園」有這麼多好玩的事!未來的日子,呵呵,精采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