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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灰姑娘 第六章 火紅!變身公主

作者︰黎孅類別︰言情小說

「你今天有沒有看見一個很正的女生?」

「你是說企管系一年級,那個拿獎學金的華馨如嗎?」

「華馨如,又是企管系……是軒淨司的家族學妹,她怎麼了?」

「她超正的!」

「拜托,她那個樣子哪里正?說她是恐龍妹還差不多,尤其是跟岑千意站在一起的時候,超級強烈對比!」

「會說這種話就表示你還沒看到她啦,你不知道,她完全變一個人,好正!」

「屁啦!」

「真的啦!」

一群男生子用餐時間,在學生餐廳鬧烘烘的吃飯,還邊討論美女。

經過他們身旁的靳翔聞言,露出滿意的微笑,很滿意改造有了成效,不枉他昨天忍著走到腳斷的痛苦,陪馨如去逛五分埔。

明明是很便宜的衣服,但她穿起來很有質感,不輸給名牌專櫃,她是天生的衣架子,身高夠高,可惜太瘦了,沒什麼肉。

「大家都在討論華馨如,狄,你紅內褲是準備好了沒有?」手肘拐了拐身旁的校醫。

「沒到最後還很難說,岑千意的擁護者也不少。」狄亞旭扶了扶眼鏡,「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說到岑千意,我都沒听說過你認識她呢!吧麼藏私?不用怕我怕成這樣。」靳翔臭美地一彈指,「女人嘛。」

「你放心,有眼光的女人不會看上你,而我听說岑千意的眼光不錯,尤其是在看人這方面。」狄亞旭笑笑反擊。

「喂,你現在得罪很多人了,這意思不就拐個彎說,喜歡我的女生都很沒有眼光?!」

「不用拐個彎說,我就直說吧,會喜歡你的女人,真是瞎了眼。」他不給面子的吐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譏諷,互不相讓的斗嘴耍嘴皮子,在學生餐廳繞了一圈後沒有看到想吃的東西,便決定回學生會去,問問挑嘴的另外兩位要不要叫外買來吃。

「馨如,你來吃飯啊?」在學生餐廳外撞見熟悉的身影,見她低著頭走,靳翔看了就想逗一逗、鬧鬧她什麼的,便擋在她面前,害她直接撞上他胸膛,「這麼主動?老實說,被人這麼光明正大的投懷送抱,我是第一次。」

「噢,好痛——」馨如捂著額頭,齜牙咧嘴的痛呼,抬頭看見那人欠揍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反射動作就是抬腳踹他,「走開啦!」

「好凶——」靳翔逗弄她的方式很幼稚、動作夸張,一點也不像平時對女孩子充滿紳士風度的模樣。

「你沒听過好狗不擋路嗎?」馨如說話也不客氣,連面子都不為他留。

「女孩子說話秀氣一點,你還沒說你來學生餐廳干麼啊?」

「來餐廳不吃飯要做什麼?大便嗎?」她的反擊字字帶刺,「啊!對哦,那就是你腦袋裝的東西啊。」

「噗——」一旁看他倆斗嘴的狄亞旭忍俊不住。

「原來你是來學生餐廳借廁所啊?既然馨如學妹這麼急——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帶你去學生會借廁所。」靳翔嘴上功夫可不差,未來是當律師的人,當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他笑容滿面的摟著馨如的肩膀,強而有力的拖她離開學生餐廳。

「你亂說什麼啦?靳翔!放開我!」被土匪強行帶離的馨如一邊用手肘拐他的肚子,一邊大叫,「小千在餐廳等我吃飯,你少妨礙我!」

「我去告訴她你有事先走了。」狄亞旭說完轉身就走,讓馨如當場傻眼。

「嗄?是怎樣?」

「跟我走就對了,你閉嘴。」靳翔也沒管好友,強硬的帶著她來到學生會。

一進入學生會辦公室,就看見會長軒淨司以及公關部部長蒲獍正在吃外賣PIZZA。

「一聞就知道是‘米蘭達’的意式PIZZA,馨如,我們有好東西吃了。」聞到食物香氣的靳翔,把Pizza的香味都吸進肺腔里,滿足的吐了一口氣。

這才叫做食物啊!「米蘭達」是華家旗下的PIZZA專賣店,跟一般松厚餅皮的PIZZA完全不同,所有的PIZZA都是意式薄脆餅皮,料好實在,就連炸雞也鮮女敕可口,一點也不油膩。

「馨如,你怎麼沒帶千意過來?」軒淨司優雅的拈起一塊海鮮Pizza.動作優雅的吃著。

「都是土匪害的!」馨如怨恨的眼瞪著妨礙她正事的靳翔,「狄校醫去找她了,她絕對不會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千意特別討厭狄亞旭,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她不敢問,因為每次提到狄亞旭,千意就會變得很恐怖。

軒淨司輕笑。「那就沒辦法了,馨如,趁熱快吃吧。」

「好。」她听話的走向軒淨司,朝他甜笑,拿起PIZZA吃了起來。

軒淨司用沒沾到食物的那只手,溫柔的模模她的頭。

「你們是約好一起吃午餐的?」靳翔笑得很不真心,看他們學長、學妹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就不是滋味。

「不關你的事。」馨如潑辣的回應。

原本只是不是滋味,但她這一回嘴,靳翔整個人火都冒上來了,但他情緒控制得宜,沒有當場表現出來——尤其是在淨司面前,他絕對不能泄漏情緒。

「學長,要加起司粉嗎?我幫你。」

幫淨司加起司粉?對他就大呼小叫,腳踹、肘擊,除了剛接近她的時候會乖乖喊他一聲學長,現在都是連名帶姓的喊他靳翔,可是她卻幫淨司加起上粉?

是怎樣?他就比較不值錢嗎?

「謝謝!」趁她把加了起司粉的PIZZA送到淨司手上之前,靳翔飛快叼走,一口塞進嘴里,「好吃,再來一片,我要加辣。」

「你土匪啊!要吃不會自己弄?!」馨如馬上朝他吼,很討厭他每次都要惹她生氣。

靳翔只是低頭,又咬走她手上吃了一半的那片,一邊抱怨,「你動作太慢了,再來,要加辣。」

馨如一時目瞪口呆,他這種鬧法實在是太幼稚了,而且——

「你髒死了!那我吃過了耶!每次都吃我吃到一半的東西,你吃我口水吃上癮了嗎?」

「算是跟你間接接吻吧,怎樣,很開心吧?」三八兮兮的拐她肩膀,曖昧的挑眉。

她倏地紅了臉,分不清是生氣還是羞窘,恨恨的瞪他,然後撇過頭發出不屑的冷哼,「哼!」接著走到軒淨司和蒲獍中間坐下,朝他大扮鬼臉,大咬PIZZA泄恨。

坐在那兩個家伙中間,就是不靠近他?

他有這麼面目可憎?!

原本看好戲看得很愉快的軒淨司見小學妹生氣了,終于出面緩和氣氛。

「靳翔,你這可是在欺負我最疼愛的學妹?」

「淨司,你看不出來,我也非常‘疼愛’馨如學妹嗎?」靳翔說得咬牙切齒,提到疼愛兩字時忍不住加重語氣。

一旁的蒲獍只是默不做聲的吃著,完全不想理他們兩個人的互斗。

「凡事適可而止。」軒淨司直視靳翔,話中有話地提示,而後對他微微輕笑。

那狐狸般的笑容,讓靳翔防心頓起。

若淨司知道他和狄亞旭的賭局,一定會從中阻止,並且訓斥他們一番,何況還是拿他唯一疼愛的學妹來打睹。

淨司的行事作風向來難以預料,心思深沉難懂,他是軒家人,沒有人敢招惹財大勢大的軒家,雖然不是繼承人,但骨子里流的仍是軒家血。

他會不會是——在密謀?

應該不會吧?靳翔甩甩頭,拋掉這個可笑的想法。以他和淨司交手數次的經驗來看,他這人做事光明正大,不會玩陰的。

于是他再度放下疑心,又繼續跟馨如打打鬧鬧,搶她面前的食物,把她氣得暴跳如雷。

「靳、翔,你這個豬頭!」她氣得臉紅脖子粗,連名帶姓的吼著,「不是叫你適可而止?你听不懂國語嗎?」

軒淨司微笑看著這兩人的打打鬧鬧,體貼的讓開位置,拿著鮮女敕的炸雞腿到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斯文的吃著。

鮮甜的肉汁在咬下的瞬間進出,滑下嘴角。

黝黑的食指代他抹過嘴角滑下的肉汁,而後送進嘴里咂吮。

蒲獍黑眸低垂,看著莫測高深的學生會會長,他只有一句話,「玩得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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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什麼方法提升人氣?靳翔想過一些方法,但最快的方式就是,和原本就是風雲人物的人一起混。

至于清悠學園的風雲人物,除了學生會、啦啦隊,再來就是足球隊了。

馨如跟學生會可以說關系匪淺,但她卻不會運用和淨司的家族關系,因此他幫她出了一個主意。

「什麼?!」馨如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去看你練球?你當我閑著沒事啊!我還要打工耶。」

「打工打工打工,你少賺一天房子會跑掉嗎?」他犀利的回嘴,「你不是想贏?賭金對你不是很有幫助?」見她態度堅決,打死不肯在放學時間來看他練球、制造話題,他決定下餌引誘她。「那不然這樣,你明天帶一堆吃的來,要親自傲,我們贏了的話,我把賭金都讓給你。」

「成交。」沒有考慮太久,立刻點頭,掌心朝上,「不過,錢拿來。」

「什麼錢?」靳翔皺眉,「我們還沒贏吧?」

「采買的錢啊,你不是叫我弄吃的來?你不出錢,想叫我出?門都沒有!」她不是這麼小器的人,「華食」的食材有特別簽約的廠商,只要向弘吉叔叔開口,絕對可以免費拿到那些東西。

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跟他斗一斗,氣氣他也好,總不能一直被他欺負吧?

而且跟他斗嘴會讓她忘掉家里的不愉快,忘掉姜勝美的苛刻言詞和娜娜的嘲笑,所以跟他吵一吵當發泄,舒解壓力也不錯。

「嘖,從沒有一個女人敢開口跟我要錢,大家都想做便當來討好我……」雖然這麼抱怨,但靳翔還是掏出皮夾來,抽出數張千元大鈔給她。

「你想要我做便當討好你?做夢!」馨如冷哼,拿了錢轉頭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靳翔不自覺露出溫柔笑意。

第二天下午,馨如請男同學幫忙,提著食物來到學校操場,她在場邊草坪坐下,身邊擺了兩個超級巨大的漆盒,每一個都有五層高,旁邊還有冰涼的飲料。

「謝謝你們的幫忙。」她朝好心幫她搬東西的男同學微笑道謝。

「不客氣啦,華馨如,你有沒有空跟我們去唱歌?我請客哦。」一個陽光俊朗的一年級學生熱情的邀約。

馨如朝他漾出微笑,正要開口時卻被人打斷。

「找馨如學妹有什麼事嗎?」靳翔穿著球衣,滿身是汗臭和泥巴,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臭,直接坐在馨如身邊,勾住她的肩膀。

「靳學長,再見!」那些想約馨如出去的男孩子看見靳翔,全都一溜煙的跑了。

「你臭死了,滾開!」她皺眉把他推離身邊,「離我遠一點,你體溫很高,很熱耶!」

「這是男人味,你懂不懂啊?」靳翔把拭汗的毛巾掛在脖子上,模樣帥氣得很。

盡避他即將畢業,也從足球校隊退下來,交棒給下屆學弟,但還是天天來練球,養成自己運動的習慣。他熱愛踢球時淋灕盡致的快感,尤其是球踢進球門的那一瞬間。

「有什麼吃的?」鼻子聞到食物香氣,靳翔在漆盒中找尋食物,「大家快來,馨如學妹為大家做了好吃的東西。」

一群充滿「男人味」的運動男孩听見有東西吃,便通通圍上來,把馨如燻得差點昏過去。

「咳——」她吃力的爬出男人堆中,努力呼吸新鮮空氣。

「哇,看起來很好吃耶!」男人堆中不時爆出感動的驚呼。

那都是一些方便入口的小東西,切成一口大小的三明治、海苔壽司卷,還有小熱狗面包,飲料則是冰鎮過的檸檬汁,只見一群男人狼吞虎咽的搶食,囫圇吞棗的把食物塞滿嘴。

她搖頭看著這些男人以秋風掃落葉之姿搶食她做的食物,看著他們滿足的吃著她做的東西,她就忍不住微笑。

爸爸最喜歡看客人在店里吃著好吃的東西,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情,這對爸爸來說,是最大的成就。

她現在,就能體會爸爸的心情。

「Hi,學妹。」此時一個雄壯威武的三年級隊員,拿著一個保鮮盒站到她面前,熱情的揮手,「這是什麼東東?可以吃嗎?」

「哦,可以呀。」差點忘了這個東西,「是糖漬檸檬片,可以解膩清腸胃,我冰鎮過了,很適合運動完後吃哦。」她把保鮮盒打開來,切成薄片的黃色檸檬片沾上砂糖,看起來就很可口,「來,吃一點吧,不會酸,很好吃。」

「是哦——可是我手很髒耶,剛剛都沒有洗手,學妹,」笑眯眯的對馨如咧開嘴,「喂我吧,啊——」沒有征求同意,來人直接張開嘴。

「嗄?」手髒還不洗手,搶了東西就往嘴巴塞?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進退維谷。這算不算是被調戲?

「快呀,學妹,啊——」

不知道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她不會應付這種情況,只好紅著臉,拈起一片檸檬,小心翼翼的放進大張的嘴里。

「唔——超好吃的,」夸張的大聲呼喊,「怎麼這麼好吃?我好怕以後再也吃不到了啊——」男孩頓時星爺上身,差點就在草坪上打滾了。

「滾到一邊去!」靳翔走過來,一腳將學弟踹得老遠,手段殘忍不留情,「什麼東西?我也要。」

「全部給你。」她直接把保鮮盒推到他手上,「慢慢吃,盒子洗干淨了再還給我。」非常的大方。

靳翔不免感嘆差別待遇,為什麼對他就這麼差!

「我手很髒,你喂我,啊——」他依樣畫葫蘆。

可她才不理他,冷哼道︰「不干不淨,吃了沒病。」

「欸,你很偏心耶!」靳翔不免抱怨,「你是跟我比較熟還是跟剛剛那只比較熟?」

用「只」為單位來形容球隊學弟,表示靳翔已經氣到語無倫次了。

「跟你比較熟,但是看到你的臉,我就忍不住想吐槽你——」如果有根皮鞭,她絕對會不留情的從他身上鞭下去,「為免破壞你在其它隊員心目中的地位,我回家了。」

「想走?!」靳翔眼捷手快,保鮮盒隨手塞給一旁的學弟,馬上朝她沖過去,抱住她的腰下讓她走,「給我回來!」

「放我下來!」她嚇了一跳,立即掄拳槌打土匪似的男人,「你這個神經病,是你逼我的!」難得她想幫他保留一點顏面,是他自己要來招惹她的,活該被打!

「你玩真的?」被打得全身痛,索性把她抓到眼前,小聲在她耳邊道︰「好啊,既然你要回家,那賭金全部給你這件事,就當我沒說過。」

「你——一對吼,她答應來看他練球,順便制造話題,若他們贏了,他就會把賭金全部都給她。

只是那個話題,到底是制造出來了沒啊?

眼楮四下察看,心中暗暗叫糟,只見她和靳翔不只成了足球隊隊員注意的焦點,就連遠遠站在草坪最外圍,來看靳翔練球的女學生們,也用殺人的視線掃射她。

而且她還看到娜娜——她不禁申吟,她絕對不想現在離開這里,只要一踏出足球隊的勢力範圍,一定會被娜娜堵上的。

「坐在這里看我練球,乖,馨如學妹。」把她放在一邊的椅子上,靳翔滿意的模模她的頭,「不要亂跑,等下我送你回家。」

「噗號,噗號!」幾個最後收拾殘局的隊員朝靳翔頻頻打Pass,雖然他很想裝做沒听見,但不能。

「嗯?」安頓完馨如,他懶懶的定向那群朝他打暗號的學弟們,「什麼事?」

「隊長,剛剛那些東西都是馨如學妹做的嗎?」問這個問題的男孩,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

「是。」他點頭,「我請她幫忙做的,怎樣?還合胃口嗎?」

「超好吃的……對啦對啦,隊長,馨如學妹跟你是什麼關系?你們……感情好得很不一樣耶……」

「華馨如是淨司的家族學妹,你們說我跟她會是什麼關系?」雙手一攤,「你們什麼時候看過我自找麻煩來著?」

「也是!」眾人太了解公子靳翔的游戲方式,他不喜歡糾纏沒完的關系,只跟女孩大搞曖昧。

「那這麼說來,馨如學妹跟學長沒有關系,所以大家都有機會嘍?」其中一個人下了注解,其它人馬上附和點頭。

有人對她動了追求念頭,這是他一開始就計畫好的,讓受歡迎的人追求、提升人氣和知名度,所以他才會拿足球隊當做跳板,還故意挑在下午練球時,有眾多參觀者的時刻。

可真從別人口中听見,有人摩拳擦掌的準備追求她了,他突然覺得非常不爽,心情差到一個程度。

「隊長,你跟馨如學妹真的沒關系?」還好有個做事比較謹慎的人再次確認。

「我當她是個可愛的小學妹。」靳翔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更服自己心情這麼差還能笑得出來,他真是偽君子!「大家加油。」

「那就太好了!」做事謹慎的那位不禁松了口氣,「我看學長跟她玩的方式跟之前的不一樣,還以為……」

聞言,靳翔心頭一驚。

是嗎?他對她的態度……跟其它女孩子不一樣?

轉頭看向無聊直視前方的女孩,當她視線與他對上時,他下意識的朝她拋去一記飛吻,她則還給他一個受不了加嫌棄的白眼,又轉過頭去看別的地方。

等一等,倒帶再來一次。

他們視線對上,他下意識的朝她拋去一記飛吻,卡!

「啊啊啊啊——」他突然抱頭蹲在地上。

靳翔,你做了什麼?!你引以為傲的冷靜優雅呢?怎麼可以光明正大朝女生拋飛吻?!

「隊長,你怎麼了?」

「隊長,你沒事吧?」

「咦?難道是剛剛的食物有問題?」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在他身旁,聒噪的吵個不停,只是他們說了什麼,靳翔都沒听見,只記得自己干了很多蠢事。

唯一听進他耳中的,只有一道天籟般的柔細嗓音。

「靳翔,你干麼?肚子痛?我這有衛生紙,喏,給你。」

「你留著,你比較常用。」他再度直覺性的回她,完全不顧辛苦維持的形象。

可話一說完又震驚的倒退一步。完了,他的形象……

「神經病,根本就沒事嘛。」馨如嘟著嘴,走回剛才的椅子坐下,百般無聊的玩著頭發。

忍住巴她斗嘴的沖動,靳翔趕緊逼自己回到球場上踢球,發泄一下梗在喉頭的那股氣。

「我們再踢一場!走吧。」他揮手召集,球員們紛紛上球場踢球,只是靳翔的攻勢突然變得更加凶猛,串得球員們慘叫下已。

這時,一句話同時閃過場上二十名球員心中——這是不是遷怒?

可是沒有人敢去證實,只能讓它永遠是個謎。

六月五日

無聊

懊像有點不一樣……

既然好人願意把賭金全數給我,幫他做點吃的應該很合理吧?更何況人家還很阿莎力的出資贊助,所以「青菜」配合他一下應該沒什麼,應該沒錯……

P.S.︰好人打球怎麼有點不好人的感覺?

「對我你就又打又踹,對卻吭都不吭,你可以再欺善怕惡一點!」

「我心里也很害怕啊……」她一開口,眼淚就滑了下來。

她的眼淚會燙人,雖然是滴在她手上,卻也落在他心中。

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給她平靜心情的溫柔力量。

馨如沒有拒絕,只是不停提醒自己。

千萬別把心遺留在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