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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情夫 第十章

作者︰藍玫類別︰言情小說

世賢送芸隻到她居住的大樓外。

他深情執著地對芸隻說︰「我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你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嗎?」她曾有過男朋友,但那也只因他的追求太慢,從現在起,他會努力追求她的。

「你知道,我愛剛才出現的那個男人。」即使他傷害了她,她仍愛著他。

「我知道,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曾錯過,所以如果她願意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會好好珍惜的。

這樣的話語,彷佛她曾听另一個男人說過。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她知道,從前她並不是個吸引人的女人。

「從遇見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他喜歡她對工作執著的態度。

他也曾對她這麼說過,但到頭來,他卻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里,她失去了他,他留給她的只有午夜夢回的柔情。

「我不值得你對我好。」即使非凡這樣對她,她的心里還是只有他。愛得愈深,愈難以忘記一個人對你的好。

「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在往後的相處中,你會發現我其實是個不錯的男人,不會輸他的。」他可以給她的不比那個男人少。

彬許是世賢誠懇的態度,或許是相似的話語,或許是出于報復的心里,芸隻說︰「好!」

他的身旁可以有個江月築當他的紅粉知己,寂寞的她,也可以找個人談心。

「可以請我進屋喝杯咖啡嗎?」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多接近一會兒,因為他是這麼喜歡她。

「這麼晚了,不太方便。」她的房間,除了非凡還沒有其他男人進去過。

「我喝杯咖啡就走,不會造成你的不便。」和她在一起愈久,或許他就愈有可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好吧!」只是喝咖啡沒什麼大礙的。

兩人到達芸隻居住的十八樓,世賢向芸隻問道︰「這一樓只有兩戶,你和你的鄰居很熟吧!」

芸隻搖頭說︰「我不常和他聯絡,所以不熟。」她以前根本不知她隔壁住了一匹狼,而且還會偷心。

芸隻打開門,讓世賢進入她的房間,並招呼世賢坐下,她進入廚房沖咖啡。

「鈴……鈴……」

「芸隻,電話。」世賢向著廚房里的她喊道。

她探出頭說︰「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接一下?」

「喂……」世賢「喂」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一頭的人打斷。

「我找芸隻,芸隻在哪兒?」

「你等一下。」

這時芸隻已經暫停手邊的工作,跑過來接電話。

「喂,我是黎芸隻。」

「我是非凡,剛才是個男人的聲音,有男人在你房里。」他多希望是自己听錯了。

「是的。」

「是李世賢?」她和他在一起不夠,還帶他回她的房間。

「是的,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他是要告訴她,他不再和江月築見面了嗎?

「我沒有話跟你說,我不會再去找你了。」她已經清楚地告訴他,她的選擇。

非凡掛下電話後,猛喝手中的威士忌。

一想到她現在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無法平靜,只能借由酒精來麻醉自己。

芸隻沖著咖啡,晶瑩的淚水滑落,咖啡中混著她咸澀的淚水。

她是要傷害他,但會不會反而傷了自己……

一個月後。

在「凡易」公司內,正傳著耳語。

「你們知道嗎?董事長的獨生子今天會到公司來。」

「真的哦!如果有機會,那我們不就會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是呀!我們可要好好表現,董事長的兒子還是個單身漢呢!」

「這麼說來,只要是我們公司未婚的女性,就人人有機會。」

「對呀!」

閑聊的女人從茶水間散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補妝。

「芸隻,十分鐘後公司的會議廳,我要介紹你認識一個人。」

「是的,董事長。」

十分鐘後會議廳內——芸隻坐在位子上等著董事長要介紹給她認識的人。

貶議室的門開了,芸隻驚訝地注視尾隨在楚易身後的楚非凡。

他的臉龐更形瘦削,但卻神采飛揚,和江月築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過得很好是嗎?

非凡神情復雜地看著芸隻,兩人在一瞬間彷佛遺忘了身旁的人、事、物,直到芸隻先將臉別了過去。

楚易帶著非凡到會議桌前,對在座的人介紹說︰「各位,我向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兒子楚非凡。」

非凡眼神復雜地看著她,眼底有一抹難解的深意。

因為想見她,他主動地向父親要求到公司來。

因為她,他放棄參加世界大賽,放棄再拿下一座冠軍獎杯的機會。

因為她,他在失眠的夜,借酒澆愁。現在見到她,他卻不如對她說什麼?

版訴她,他比李世賢有錢,要她重回他的懷抱嗎?

版訴她,她想要的,他都願意給她,只要她重回他的懷里。

版訴她,他放棄最愛的賽車,只為再見到她。

他和她距離好近,卻又彷佛很遙遠。

她瘦了,是因為他嗎?她的心里還有他嗎?

楚易意識到非凡和芸隻的互視,引起在座的注意,連忙說︰「非凡,我向你介紹,這是凡易的總經理,黎芸隻小姐。」

「你好,多多指教。」她客氣有禮地說。

一個月不見,他們變成了陌生人,即使曾經有最親密的關系。「你好,多多指教。」

兩人生疏有禮地寒暄。

楚易陸續替非凡介紹在座的其他人,但非凡卻只將視線停駐在芸隻身上。

楚易只好說︰「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今後公司還請大家多幫忙。」

在眾人都離開會議室,會議室內只剩下非凡和他父親後,楚易開口問道︰「兒子,你對我公司的事務沒有興趣,卻一直看著我的得力助手,老實說,為什麼想到我的公司來?」

「因為我喜歡的人在這家公司。」他不喜歡辦公室的生活,他到這里來,只因他喜歡的人在這里。

「是誰?」他兒子有喜歡的女人,是誰有那麼大的魅力。

他神色憂郁地開口道︰「芸隻。」他都追她到公司來了,她卻還不太理他,也許是因為他動作太慢,她已被那個李世賢追走了。

沒想到兒子竟早就喜歡上他替他安排的人選,他的動作可真快。

「你在公司外就可以好好追她,為什麼還來公司?」非凡對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不顧他的反對,參加賽車比賽,也就因為如此,他才積極地尋覓未來的兒媳婦以便幫他掌管公司,這是他想出的兩全其美的方法。

「因為我們吵架。」他已經說不再去找她,幾好想其他法子來接近她,他在等她找他,但等不到,只好追到公司來。

「吵架是小問題,可以和好的。」只是吵架,那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是那麼單純,我還有情敵。」早知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他當初就不該讓她變成這麼美麗的模樣,也或許不該由自己將她推人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以我兒子的條件,再多來十個情敵,也不是問題。」他楚易的兒子,怎麼會怕跟別人比。

「他是雲揚的小開,我怕這回我會落敗。」他真擔心,擔心他的小隻果不再屬于他。

「你也是凡易的小開,別擔心,有老爸支持你。今晚,我就約芸隻到家里吃飯。」有他幫忙,兒子還怕追不到佳人嗎?

「可以嗎?她會去嗎?」這麼容易,他就會再見到她嗎?

「會的!兒子,你今天早一點回家,吩咐僕人做幾道可口的菜,今晚,我要請我的得力助手吃個飯。」

「老爸,你怎會跟芸隻這麼熟?」

「因為你老爸的眼光好。」

非凡投以懷疑的眼神。

楚易敲了敲兒子的頭說︰「別想歪,她是我特別為你挑選的媳婦,沒想到這麼巧,你們自己先認識了。」

「老爸,謝謝你。」

「別謝我,我是為‘凡易’的未來著想,不然,我可不會幫你。」他的兒子寧願賽車,也不願繼承家業。

非凡投以感謝的眼神。

夜晚,芸隻來到楚易的別墅。

「芸隻,你先進去,我等一下就來。」他能幫的只到這里,剩下的就交給他的兒子了。

芸隻走進大宅里,將大門推開,看見了非凡在屋內。

「你怎麼在這兒?」她愕然想起,他是楚易的兒子,當然在這里。于是她轉身要向外走去,非凡拉住了她的手。

「別走,和我吃頓飯好嗎?」他們之間的問題或許雙方都有錯,但他是男人,讓她一點又何妨,何必讓她嘔他的氣,雙方覺得痛苦。

「我不餓。」看到他,她沒有心情吃飯。

「那你就當陪我吃飯,留下來。」她如果再拒絕他,他就無計可施了。

看著他深情款款的眼眸,她的心軟了。

芸隻隨他進了餐室。「楚世伯呢?」

這時僕人進屋,各拿了一張紙條給他們。

芸隻的紙條上寫著︰陪我兒子吃頓飯吧!如果有需要,再大聲求救。

而非凡的紙條上寫著︰剩下的,你自己來,我去釣魚了!

兩人帶著笑意地互看一眼,緩和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非凡為芸隻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兩人先是各自用餐,然後非凡開口道︰「你還是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他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

「是的,他向我求婚,而我打算好好考慮。」世賢是個好人,而他認真地和她交往,哪像有人背著她有紅粉知己。

非凡想都不想地說︰「拒絕他。」她干麼考慮那個人的求婚。

「為什麼?他是個好人,而我不想傷害他。」這些日子的相處,世賢處處體諒她,尊重她的工作,重視她的感覺,他是個好男人,無可挑剔,她該挑剔的是自己不安分的心,偶爾還會想起非凡「別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她愛的人只有他。

「我才不是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

「嫁給我。」如果她想嫁人,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我嫁給你又怎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紅粉知己。在我們婚後,繼續和她們交往嗎?更何況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我不想傷害世賢。」世賢對她那麼好,她不想讓他傷心。

「為什麼你那麼在意她們?我的心中只有你呀!」

「你很會說謊。」如果他的心中只有她,為什麼又和她們交往?

「我沒有說謊。」為什麼她不相信他的真心話?

「你沒有說謊,那就不要再和江月築在一起。」他願意給她承諾嗎?她會這麼說,是因為她還想給他們之間一次機會。

「我要說多少次,我和她只是朋友。」為什麼她還要舊事重提?

「只要你和她是朋友,那我們之間就沒有未來。」她忘不了江月築說過的那些話。

「你要我因為你不和任何一個女人有來往?」

芸隻放棄地說︰「我們別再討論了,沒用的,我們不適合在一起。」與其和他在一起心痛下去,不如她離開他。

「你是因為李世賢的關系,才那麼想離開我。」

「隨你怎麼說,我要走了。」

「你知道嗎?我比他有錢。」

「我不是因為錢,才接受世賢的追求。」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的雙重標準。」

芸隻起身離開,在她離開後,非凡氣憤地將桌上的器皿摔落在地。

「鈴……鈴……」

「喂,我是月築。」

「我是非凡。月築,今後別再找我了,我再也不會到你那里去。」他不願和芸隻再因這件事爭吵,他要贏回她,將她從李世賢的手中搶回。

「我就知道是她,是她阻止我們見面,是不是?」她輸了嗎?她比不上她嗎?

「和她無關,是我想這樣對你、對我、對芸隻都比較公平。」他想過,他不能接受芸隻和另一個男人成為知己,又怎能要求她接受他的。

月築在這時向非凡表白說︰「非凡,我愛你,我不會放棄的。」

她比那個女人愛他,她不會將他讓給她。

「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們的關系。」她該明白的——他們只是朋友。

「那是你的想法,我一直無法自拔地愛著你。」她愛他愛了好久、愛得好深。

「你該知道我的心里只有芸隻一人。」他不會愛上其他女人她是他生命的全部。

「我哪里比不上她?我比她更早認識你,比她愛你,為什麼你選擇的是她?」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我會等,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她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別等我,我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芸隻。」

「她的身邊有另一個男人!」

「那只是她用來氣我的,更何況她有選擇的權利,我可以和那個男人公平競爭。」他會將她重新贏回他的身旁。

「這麼說你是不會放棄她了,永遠不會?」

「是的?」

月築沉默地掛上電話,在她眼中浮現殺意的光芒。

翌日中午——非凡到芸隻公司外等她,終于看見芸隻走了出來,他急忙向前對她說︰「我和月築已經絕往來了。」他不會再做出讓她失望的事,希望她也不會讓他失望。

「我不相信你。」他以前一直拒絕,為什麼現在突然答應。

她往前走去,不理會他懇求的眸子,非凡只得無奈地跟在她身後,她在綠燈亮時欲過馬路,突然有一輛急速行駛的車子,不顧燈號地沖向芸隻。

非凡在這一瞬間,跑向她將芸隻推開,此時車子重重地撞上他。

「非凡……」芸隻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非凡,急忙跑向他。這時肇事的車子也停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

芸隻扶著非凡,抬頭就著艷陽的光芒,看見了那個人是——江月築。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為你,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為什麼……」月築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瓣裕醫院急診室——

「醫生,他要不要緊?」芸隻問。

「他失血過多,我們現在缺少AB型的血。」

「醫生,輸我的血,我也是AB型。」

「好,MISS李,快帶這位小姐去驗血。」

不久,芸隻驗完血,也輸完血,她走到急診室外。楚易接到消息已趕來醫院。

芸隻喊道︰「楚世伯……」

「我的兒子不會輕易被打倒,他不會有事的。」他的兒子熱愛生命,絕不會被一次挫折打倒,他安慰芸隻也安慰自己。

「他都是為了救我。」現在躺在急診室的人應該是她,月築的目標是她。

「那也是因為他愛你。」

「我不該任性的。」如果她不逼他,或許就不會引來月築的殺機。

她不該阻止他們在一起!她寧可讓自己心痛,她寧願他好好的活著。如果生命可以交換,她願意和他交換。

時間在等待中無言地流逝。

八個小時後,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

芸隻和楚易急忙上前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他沒有生命的危險了,不過仍必頂留在加護病房觀察。現在我們擔心的是病人的手臂,車子的撞擊力過大,他的左手骨碉裂,我們已經開刀將碎骨頭取出,但往後必須休息很長一段時間和長期復健,才能再正常使用手。」

楚易向醫生問道︰「醫生,病人還可以賽車嗎?」

「這還需要觀察,病人的手需要做復健,依狀況而定。不過他還年輕,情況相當樂觀。」

「謝謝你,醫生。」

三天後——芸隻透過加護病房的玻璃看著雙眼緊閉的非凡。

他還沒醒來?為什麼這麼久?是不是他不想再見她?

她多想代替他躺在里頭,該受傷的人是她。他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很痛,而她竟只能透著玻璃看他,無計可施。

她可以做點什麼,平復她現在焦灼的心情?

她合上眼,撫了撫緊皺的眉頭,突然,一件衣服披到她肩上,她驚喊一聲︰「非凡……」

她抬頭,看見為她披上衣服的是世賢。「對不起,我以為……」

他的手指輕復她的唇上說︰「別解釋,我知道。」他摟著她的肩,低聲安慰。

芸隻低垂下頭,沉默不語,她是個貪心的女人,貪心極了。

世賢對她這麼好,她不該這樣對他。

芸隻將頭抬起看向加護病房內,發現測試非凡心跳的儀器,不平隱地跳動,她急忙喊道︰「醫生……醫生……」

六小時後,普通病房內——非凡悠悠地睜開疲憊的雙眼。

「非凡,你醒了。」芸隻驚喜地說。

「這里是醫院?」

「是的,你昏迷了三天,我通知了伯父,他馬上會趕到醫院。」

非凡看著自己被紗布纏繞的左手說︰「我的手……我往後是不是不能再賽車了,是不是不能再賽車了?」他要和風競速,他以後是不是不能這麼做了?

「不會的,醫生說你的手只要做復健,還是能夠恢復的。」

「是嗎?那我可以再繼續賽車嗎?」

「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憐愛地摟著他的頭說。

「那你不會回到那個人身邊了?」是不是他好了,她就會離開他,他是不是能將她重新贏回。

「不,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他為她受到這麼重的傷,如今即使是對不起世賢,她也只能夠跟他說抱歉了。

李世賢想來醫院陪伴芸隻,卻在門邊听到了這句話,只得黯然離去。

非凡略做思索後開口道︰「或許你不應該在我的身邊。」

「為什麼?」

「我的手可能無法好起來,我不想成為你的包袱。」他想帶給她幸福,而不是成為她的負擔。

「你不會是包袱。」他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我的傷如果一輩子都不會好呢?」

「那麼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我想听這句話,很久了。」

「那我以後天逃讜你說。」

「你不再生我氣?」

她搖搖頭說︰「不了!你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我再生氣,你不是很不值得嗎?」她懂得——他一定很愛她,不然他不會為她受這麼重的傷。

「值得。」他受的傷讓她回到他的身邊,這一切都值得。

兩人靜靜地體驗失而復得的感情。

許久,芸隻開口道︰「非凡,江月築已經被警方提起告訴。」她說著,並詳細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是嗎?你如果有空,可不可以幫我去看看她,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他和月築也算知己一場,他知道她不是有意傷害他的但她為什麼要傷害芸隻,是因為愛他嗎?她的方式錯了,愛是不能勉強的。

「我會的。」他想要她做的,她就會為他做,這一刻她知道他是個對女人都很好的壞男人,她該計較的不是他的紅粉知己,而是他有多愛她。

窗外,藍色的天空映照著絢爛的大地。

「情人」咖啡廳——

「世賢,很抱歉。」

「你不用褂我說抱歉,一開始我就知道可能會失敗。」

「那你為什麼還要……」

「那只是可能,我以為我會有機會的,但是我的對手太強了。

「世賢,如果非凡沒有出現或許我會喜歡上你。」他是個好人「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們還是朋友。」

「謝謝你。」

「不用對我客氣,以後如果有任何事,我還是願意為你效勞的。」這一回,是近視太深的丘比特射錯了箭,往後他會覓得屬于他的愛情。

「謝謝。」除了謝謝,她不知還能說什麼……

芸隻離開咖啡廳來到警察局的看守所,並請警察人員安排和月築會面。

「非凡,他怎麼樣了?」月築急切地問。

「他沒事了。」明知道她不是有意傷他,她仍不能輕易原諒她做的事。

「你來這里做什麼?」她是來向她示威的嗎?

「非凡叫我來看你。」她該听他的話,因為他因她而受傷。

月築吞吐地說︰「他……不恨我……」

「不!他到現在還是很關心你。」他是個對女人很好的男人,這一點她早該知道他不會輕易改變的。既然不能改變他,只好調整自己的心態。

月築遲疑地開口道︰「你恨我嗎?」她差點撞死她,她想知道她的感受。

「我該恨你嗎?不!我們只是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月築會這麼做,也是因為愛上非凡,只是她的方式錯了。

「那你可以將非凡讓給我嗎?」她多麼想擁有非凡的愛。

「愛情不能讓來讓去,如果你愛他,就該尊重他的決定。」

「我無法像你這麼灑月兌,畢竟他選擇的對象是你,而我已經愛他好久、好久了。」

「我知道,我不會再反對他和你當朋友。」她知道非凡會有所分別,愛,或許也是一種信任吧!

「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不只是朋友。」月築的手敲打著桌子,芸隻安慰的手輕拍她的。

月築淚眼朦朧地看著她。

芸隻回到醫院時,已是夜幕低垂。

「好黑,你怎麼不將燈打開?」

「芸隻,別開燈,我在想像,想像沒有賽車的生活。」他的手受了傷,往後他還能賽車嗎?失去賽車,他的生命還剩下什麼?還好,他還擁有芸隻,他並沒有失去全部。

芸隻走到他的身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說︰「不會的,你的手痊愈後,仍然可以賽車。」她知道賽車在他的生命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我無法感覺到手有任何知覺。」他真希望她說的是真的,但他的手一匱無法有任何感覺。

「那只是麻醉的效力,別緊張,你會好起來的,有我陪伴著你,我們會度過任何難關。」就像他知道她得了絕癥,仍沒有離去,她度過生命的低潮期一樣。

她令他安心,但有一件事他仍想確認。

「嗯!芸隻,你還和他在一起嗎?」現在他能體會,他和月築一起時芸隻的心情。

「沒有,你好好養傷,別多想。」她不會再和世賢在一起,令他擔心。

他是安心,但他的手傷……他擔心他無法帶給她幸福。非凡猶豫地開口說︰「你還是和他在一起好了,我這一只殘廢的手,不能帶給你幸福。」在以前,他會不顧一切地爭取她。

她的手指輕抵他的唇搖頭道︰「別這麼說,只要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很滿足、很幸福。」她要珍惜得來不易的幸福,往後的每天,他們是屬于彼此的。

他誠懇地開口說︰「你還會在意月築的事嗎?」以前或許是他自私,一直想要她接受他有紅粉知己的事,沒想到這樣會傷害到兩個女人。

「如果我說不在意那是騙你的,但從現在起我會學著信任你畢竟,失去才懂得擁有的可貴。」她信任他,因為她愛他。

「你說得很對,以後我們會更加體諒地彼此長相廝守。」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會給她一份安穩、有安全感的愛情。

「是的,但不許你背著我養許多紅粉知己。」她不願和任何女人分享他。

他調侃道︰「我不會背著你,我會光明正的養著。」

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說︰「你敢!」

他舉起沒受傷的手說︰「我不敢,因為我怕被隻果砸傷。」

「那還差不多。」

兩人含笑注視著彼此,非凡將她擁進懷中,細細品味這份寧靜的幸福。

窗外,飄過一縷輕羽般的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