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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 第四章

作者︰可兒類別︰言情小說

靈心寺,位于開元山上,清靜雅致的佛門聖地。

住持智元大師親自前來迎接謝——的到來。

「-小姐,看到-來,知道又是一年過去了。」

謝——雙手合十回禮,「智元大師,您好,實在慚愧,我應該常來寺里參拜。」

「只要有心,每年來一次也夠了。」智元大師笑說。

「大師這麼說,好像在為我開月兌。」謝——和智元大師相視而笑,邊談話邊走入寺里。

樸實無華的禪房,是謝——每回來靈心寺所住的地方,安置好隨身物品,她就到佛堂靜心念經。

每回到寺里,都能感覺到心靜如水,什麼煩惱都沒有,經文沉澱了思緒,讓她忘了時間,似乎一下子就到了傍晚時分。

這晚,在晚課結束後,謝——上床睡覺,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這些日子被他的體溫眷寵慣了,一旦身旁少了他,她好不習慣,不知在閻家堡的他會想起自己嗎?

忍不住失笑,自己才離開閻家堡一逃邙已,就如此牽腸掛肚,她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閻南君了,這是好現象還是不好的現象呢?

不,她要對自己有信心,感情是雙方的,如果她這麼想他,他也應該如此,一定是這樣的。

握住玉佩,謝——換個姿勢,重新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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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早晨,肅靜的佛門聖地,今早卻傳出了爭吵聲。

「-這種女子來寺廟做什麼?」

「這不是-能來的地方,快離開。」

「-是不是昏頭了,把寺廟當成青樓妓院?快走,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咄咄逼人的叫罵聲驚動寺廟里的人,也讓謝——走到寺外觀看情形。

一個身穿紅衣的艷麗女子被三、四個婦人包圍,婦人們-一句、我一言正在教訓她,但是紅衣女子一點都不在意,領著婢女要進入寺廟。

「喂,我們在和-說話,-到底听到沒?-這種身分不準進到寺里。」一個婦人攔住辦衣女子。

辦衣女子環顧她們一眼,冷冷的說︰「讓開。」

這簡直是沒將她們放在眼里,一位婦人氣得舉起手,就要甩下去。「不知好歹。」

「住手。」謝——月兌口而出。

眨眼間,一個身影快如閃電,在巴掌落到嬌美的臉蛋前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是護衛謝——而來的鄭縱。

「放手,快放開我,非禮啊……」婦人雞貓子鬼叫了起來。

鄭縱連忙放手,眉頭緊皺。

熬人雙手-在腰上,趁勢逼問,「為什麼要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別有企圖?」

謝——趕忙跳出來,「是我請他出面,這里是寺廟,不適宜動手動腳。」

熬人看她一身樸素的衣裳,根本沒將她放在眼里。「-又是誰?既然說寺廟里不能動手動腳,-怎麼還讓-的僕人動武呢?」

曉星看不下去了,「我家小姐是閻家堡堡主的未婚妻,未來的堡主夫人,-說的這位僕人是閻家堡的護衛鄭縱,他不但要保護小姐的安全,同時也貫徹小姐的命令。」

閻家堡名號一出,果然成功的讓婦人不敢繼續叫囂,可是其他婦人卻有話要說。

「小姐,既然-是未來的閻家堡當家主母,就更應該防著這女人,-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紅袖招的當家花魁夢羅。」

謝——吃驚的看著紅衣女子。原來她就是夢羅,姣美的容貌,眉間風情萬種,婷婷風姿,嫵媚可比牡丹,不愧是一代花魁。

「听說這女人也是閻堡主的紅粉知己,小姐,-幫錯人了。」另一個婦人瞪著夢羅,明白的說。

夢羅也不甘示弱,「刑夫人,令公子愛上青樓是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夫人何不管教好貴公子,再說別人呢?而趙三夫人,听聞趙老爺又將娶四姨太,-是不是管管家務事比較實在?伍小姐,長舌的女子和善妒的女人一樣,都讓男人厭惡。」

一番話說得在場眾婦人臉色難看,加上謝——為夢羅出頭,情勢優劣立判,婦人們只好恨恨的離開。

但臨走之前,刑夫人不忘再說一遞,「小姐,還是勸-一句,少和這樣的女子為伍。」

夢羅娉婷的走向謝——,福了福身,「小姐,謝謝。」

說完,轉身欲走開。

「不客氣,很高興認識。」謝——回應。

夢羅停下腳步,轉頭,「-是真的高興認識我?」

謝——點頭,「這樣至少我能明白-的確生得花容月貌,有-做他的紅粉知己,我無話可說。」

「-心甘情願?」夢羅問。

謝——笑得堅強,「是男人主動上青樓,我若怪-就太不講理了,不過我會盡力取得他的歡心,讓他少上青樓。」

夢羅看著她,呵呵笑了起來,「-果然溫柔淑德,難怪閻堡主即使人到了紅袖招,心卻掛念著。」

謝——驚訝,「他掛念著我?」

「來到紅袖招,男人只會喊里面姑娘的名字,可惜閻堡主卻心有旁騖,在我耳畔提了兩回小姐的芳名,如果我沒記錯,小姐叫——是吧?」

他真的提到自己,謝——心里的歡喜難以形容,她想大笑,又怕夢羅不高興,強忍著笑意開口,「謝謝,夢羅小姐,-不知道這對我有多大的意義,謝謝。」

謝——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夢羅微笑,「-真是純真又善良,閻堡主將-保護得很好。」

「-有沉魚落雁之貌,卻能不依靠男人,在塵世間活得很好,-比我還要有勇氣。」謝——稱贊。

夢羅爽朗大笑,「——小姐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讓我想和-交個朋友,但是不知小姐願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謝——點頭,「願意,說起來,-是我所交的第一個朋友呢。」

「幸會了,——小姐。」夢羅福了福身。

謝——高興的握住夢羅的手,「別那麼多禮,我叫-夢羅,而-就叫我——吧。」

「。」反握住謝——的手,夢羅和她相視而笑。

「嗯,好香,是醬菜的味道。」謝——的鼻子非常靈敏。

「-的鼻子真靈,我正是帶了醬菜來。」夢羅要婢女把提籃打開,里面擺著五個小壇子,打開蓋子,一股酸甜的味道彌漫開來。

「姜根,牛蒡,蘿卜……清甜入味,這些醬菜腌得正好。」謝——如數家珍的說。

夢羅笑道︰「想不到-懂得醬菜,紅袖招的廚娘很會做醬菜,我有空都會送來給大師。」

「-真有心。」

夢羅斂起笑容,「是智元大師不嫌棄我的出身,願意讓我娘的骨灰放入寺里受到供奉,我不過是借花獻佛。」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也是來寺里為父母念經祈福,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這個朋友她是交對了。

「-喜歡吃醬菜嗎?我見過智元大師後,再拿一些醬菜給-嘗嘗。」

謝——點頭,「好啊,禮尚往來,我也做些素菜讓-試試。」

夢羅也點了點頭,兩人約了地方,然後各自忙各自的事。

看著白色身影往長廊而去,夢羅感慨一嘆,「如此純潔真誠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幸福吧。」

堡衛在謝——身邊的鄭縱听到了她說的話,轉身看了夢羅一眼,嚴酷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對她微微點個頭,轉身繼續往前行。

夢羅再次輕聲一嘆,她不是個善妒的人,但說不吃味是騙人的,只能說是一種人一種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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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入閻家堡,在廣場上停下,曉星走下馬車,轉身迎接謝。

簡總管連忙上前,躬身行禮,「小姐,-回來了。」

「簡總管。」謝——跟他打招呼。

「堡主正在大殿里。」

謝——點頭,走向大殿。

大殿上,閻南君在辦公,與管事們審核分部的營運狀況。

謝——走入大殿,管事們立刻停止說話。

「見過堡主。」她優雅的行禮。

「-回來了,此行可順利?」閻南君淡淡的問起。

「一切安好,謝謝堡主。」

「那就好,辛苦-了,去休息吧。」

「——告退了。」謝——行禮如儀,走出了大殿。

她輕嘆口氣,在外人面前,閻南君總是一副嚴肅淡然的模樣,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知道有無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看到他輕松自在的一面?

不過至少她知道,現在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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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氣氤氳,謝——靠坐浴盆,放下了發絲,曉星細心的幫她洗著長發。

「小姐,要讓堡主知道-和夢羅姑娘交朋友的事嗎?」曉星好奇的問。

謝——把玩著浴巾,意有所指的說︰「夢羅姑娘是我的朋友,堡主大概不會想知道吧!」

曉星輕笑,「小姐,-是不想和堡主說。」跟在小姐身邊那麼久,她當然了解小姐隱喻的心意。

「鬼靈精。」謝——笑斥。

曉星又想到了什麼,「那鄭護衛會不會和堡主說啊?」

「放心,鄭護衛不是多嘴的人。」謝——很有信心。

「哦,小姐已經先交代鄭護衛了。」曉星懂了。

謝——神秘一笑,她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雖然身分特別,但她們很談得來,她想閻南君不會高興自己與夢羅相交,那干脆不告訴他。

這是她的知交,與他的紅粉知己無關。

背著一個小秘密,謝——這晚提早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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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時,一個黑影踏入圓繡樓內室,他本來以為會受到熱情的對待,哪知床上的人兒早就睡著了。

閻南君皺著眉褪去外衣上床,看著她甜甜的睡容,想叫醒她又不忍心,無奈的吁口氣,憐惜的為她撥去頰邊的發絲。

是什麼人在輕搔她的臉頰?

謝——搖了搖頭,翻個身,卻踫到溫暖的身軀。

咦?她迷糊的睜開眼眸,眼前的臉孔漸漸變得清晰。

「君。」

「吵醒-了。」閻南君吻了下她的臉頰。

謝——露出嬌憨的笑容,手臂攀上他的頸項,「你來了。」

她的女兒嬌態令閻南君輕笑出聲,反手將軟玉溫香抱滿懷。

猶帶著睡意,讓謝——變得大膽,倚在他的懷里,嬌聲問道︰「我不在你身邊,你有沒有想我?」

「-呢?-有想我嗎?」閻南君不答反問。

「有啊,人家好想你,你不回答是不想我嗎?」她嘟起了小嘴。

閻南君笑得不懷好意,「-馬上就會知道我想不想-了。」

熱燙的唇吻上櫻桃小嘴,大手熟悉的鑽入衣里,還敢問他想不想她?這幾天的相思,就用她來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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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我?」閻南君戲謔的問,大手滑過柔女敕的肌膚。

謝——不依的嬌吟,更加鑽入他的懷中。

閻南君哈哈大笑,這小東西很能逗他開心。

「我不在時,堡里有發生什麼事嗎?」她關心的問。

「有我在,還能有什麼我不能解決的事?!只是少了-煮的菜肴,大家還真不習慣,都被-養刁了胃口。」

她都不知道,用膳時,眾人是搖頭看著菜。

「這不是會讓大廚很難堪嗎?師傅做的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謝——連忙為大廚說話。

「但是連大廚都這麼說啊。」閻南君微笑。她就是這麼善良,讓閻家堡上到管事總管,下到佣僕婢女,大家都喜歡她。

「噢,那我明天就到廚房幫忙。」有人喜歡她,她當然開心了。

「不急,-多休息幾天,-這回到靈心寺三天,有什麼收獲嗎?」

「我交到了一個朋友。」謝——嘴快的沖口而出,馬上就懊悔了。糟了,她怎麼說出來了?

「哦,什麼樣的朋友?」閻南君順口接著問。

「呃,就是同去寺里上香的香客,是一名女子。」謝——連忙加上後面那句話,怕他誤會。

閻南君大笑,「小東西,怕我想歪嗎?」

謝——陪笑,其實她更怕他再問下去。

幸好,閻南君對這個問題沒什麼興趣。

「智元大師的身體還硬朗吧?」

「君,你認識智元大師?」謝——很意外。

閻南君握著掛在她頸上的玉佩,「說起來和這玉佩有關,那是我六歲時發生的事,我跑到河邊玩,不小心掉入河里,雖然被救起來,但是高燒不斷,請了大夫看也無法退燒,爹娘擔心極了,听聞智元大師的醫術絕佳,爹娘就背著我去找大師。

「費盡心力終于讓我退了燒,保住小命,但是六歲之前的事我全都忘了,唯一有的記憶只有這塊玉佩,不過也僅知道玉佩一直跟著我,不曾分開。爹娘非常感謝智元大師,將靈心寺重新整修了一番,每年智元大師的生辰,我也會上山給他老人家賀壽。」

「原來你和智元大師有這樣一段淵源,我竟然不知道。」她有些遺憾。

「我和-也有段因果,-不也忘了!」

「不可能,我忘了什麼?」他的事,她一向銘記在心。

「-剛來閻家堡時,因為想念爹娘而整日哭泣,有一天又伏在我母親懷里痛哭,我正好在院里練劍,實在受不了-的哭聲,進到廳里建議爹娘,在靈心寺為-父母安個牌位,讓-可以就近祭拜,-的心里也有寄托,就不會哭個不停了。爹娘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正想對-說時,發覺-在我娘懷中睡著了。」閻南君點了下她挺俏的鼻頭。

經他一提醒,腦里依稀有些記憶,她哭得昏昏沉沉,眼皮不住的合超,似乎听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指責她吵人,又說什麼靈心寺,什麼大師……她想睜開眼楮,但真是累了,撐不住就睡著了。

沒想到那會是閻南君,而他還將這件事記得如此清楚,謝——驚喜的摟住他,「對不起,我真的忘了。」

「哈,傻瓜,-那時睡著了呀。」閻南君不在意。

「我一直都很感謝閻家堡收留了我,否則我的命運不知會如何,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一個孤女留在世上,遇上壞人總是比踫到好人的機率來得大。

閻南君加大手勁抱住她,「我會保護-不受到任何傷害。」

謝——不禁動容,主動的深深印下一吻,代表她的心意。

只是一吻又引發另一股熱情,燃燒整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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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閻南君和三位管事正在核算這一季分部送上來的帳本。

閻家堡在北六省都設有分部,統一管理底下的事業,再由分部將帳本整合轉送閻家堡,而閻南君則會根據業績狀況視察產業。

「鄴城的情形如何?」閻南君問。

身為鄴城管事的鄒大山連忙回答,「回堡主,去年我們和城巡捕隊一起殲滅響馬後,鄴城百姓就不用再害怕盜匪作亂,加上我們特意降低民生必需品的物價,這半年多來,鄴城人民安居樂業,它的發展已能追得上鄰近縣城了。」

閻南君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

「堡主,鄴城已恢復了繁華,有些物品的價格應該有所更動,這需要堡主決定,而且鄴城的百姓也希望再見堡主的英姿,感謝堡主的所作所為,所以想請堡主去一趟鄴城,也可以巡視周遭的分部支堂。」鄒大山提議。

「去一趟鄴城少說也要八、九天,加上其余的行程,來回沒一個月不行,堡主要離開閻家堡這麼久嗎?」另一個管事林震旦發出疑問。

「上回征伐響馬,堡主兩個月沒在閻家堡,堡里也沒發生什麼事啊,林管事若不放心,可以留守閻家堡。」鄒大山邊說邊看了眼林震旦。

「哎呀,鄒管事真狠,明知林管事是在家閑不住的性格,他怎麼可能留守呢!」管事李行鼎涼涼的說。

「我待不住,你們就留守得了?!我們是五十步笑百步。」林震旦冷哼。

「那就看堡主帶誰去了!」

「連堡主要不要去都未決定,你們太心急了吧。」

三人又開始拌嘴。

三位管事對管帳數字之專精是無人出其右,所以被聘為管事,對過世的老堡主到現今的少堡主,他們都是忠心耿耿,彼此更是情誼深厚,有著過命之交,只是他們愛斗嘴的習慣也是堡里上下都很清楚的事。

張衡出聲,「三位管事,你們慢點再爭,總要先讓堡主做裁決嘛。」

三位管事這才住嘴,全看向閻南君。

閻南君為他們的孩子性格苦笑,不過覺得快要悶壞的可不止他們,他也想出門走走,可是一張縴美的臉龐映入腦海,讓他猶豫不決。

「堡主,你決定如何?」最性急的鄒大山忍不住開口。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為了女人而三心二意?閻南君壓下思緒,臉色一整。

「那就去鄴城吧。」

三位管事一臉歡喜,但馬上又異口同聲的發問──

「那誰留守?」

這就不得不讓他們失望了……

「鄒管事與我同行,勞煩另外兩位管事看顧閻家堡了。」

哀嘆聲和歡呼聲同時響起,真是兩樣情啊。

閻南君低頭看公文,腦海里的佳人影像被他勉強拋開。

溫柔鄉是英雄冢,他必須要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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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里盛傳的消息早已傳入她耳里,可是他還沒當面告訴自己,讓她依然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隨著時間越來越逼近,堡里的婢僕都忙了起來,她依然沒得到消息,她不了解他為何不告訴自己,只能自我安慰,他不想讓她擔心吧。

下完最後一針,謝——咬斷了線,看著手中深藍色的披風,上面繡了一只活靈活現的老虎,做工精巧。

披風終于做好了,正好趕上他出遠門,她不想再追問他為何不告訴自己,他只要明白她的心意就夠了。

「這披風是給我的。」閻南君拿著披風,對上面精繡的老虎圖騰非常喜歡。

謝——為他披上披風,系上衣帶,看著他英姿勃發的模樣,「披風保暖,春季天氣多變,你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我有事,要離開閻家堡一個月。」閻南君坦白說了。

謝——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趕快將披風做好,好趕上你出發的時間。」

「我有吩咐簡總管多照顧-,雖然我不在,-在堡里的生活還是一樣,沒什麼不同。」閻南君說。

謝——低著頭,輕聲的說︰「你不在就是不同了,不過我會好好的,不會有問題。」

閻南君抬起她的臉,卻看到兩行清淚。

謝——連忙撇開頭,用手拭淚。

他皺起眉頭,「此行是為了公事。」

她點頭,「我明白,你不用管我。」

卑是如此說,謝——的淚水卻落得更快。

「眼淚是不能打動我的。」閻南君的語氣很硬。

謝——索性背對著他,嗓音低啞,「我今晚身體不舒服,你……離開吧。」

哽咽的說完,她快步走入內室。

眉頭緊鎖,閻南君神色不善的拿著披風走出了圓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