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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女地痞 第二章

作者︰花兒類別︰言情小說

嚴幼幼努力奔跑,在大街小巷里逃竄著。

她一古腦的闖進一條小巷,迎面而來的是一匹巨大的馬,還有那對著她高高揚起的馬蹄。

她听見有人大叫,叫她走開。

可是她已經撞上去,而那人也沒足夠的機智和騎術,立刻想出辦法避開她。

她睜大了眼楮,她的一生迅速在她眼前閃過……

這人突然沖出來,袁圓根本來不及避開她,眼看就要將她踩在馬蹄下時,袁罄猛然往前一竄,搶在馬前,一把抓住嚴幼幼的手腕,她一個踉艙就靠在他懷里。

他的手抓住她的後腰帶,提氣一躍的拔地而起,將她帶上旁邊民房的屋頂。

她自然而然的抓住他的衣服,傻呼呼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救命恩人,完全忘了自己畏高,一到高的地方就會腿軟、想吐。

她目不轉楮的盯著他。

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人來救她?

這麼好看的人,是天兵神將嗎?是老天派下來救她的嗎?

「別擋路。」他冷淡的說,微皺的眉毛有些不耐的感覺。

「什麼?」她是不是听錯啦?

說她擋路?她剛剛差點被馬踩死耶,應該問她有沒有事吧?

貶不會是因為她沒有禮貌的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所以這個恩人不爽啦?

她旋即送上一個感激萬分的微笑,「謝謝你救我。」

「我只是不想我妹妹因為一個冒失鬼而摔馬,不用跟我說謝。還有,」他瞪著那只髒兮兮的手,「放開我的衣服,被你弄髒了。」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呀?」她豎起眉毛,凶巴巴的問著,將他的衣服揪得更緊了。

「就是那種意思,放手。」袁圓都已經跑遠了,他可沒那閑工夫跟這小乞丐在這閑聊。

「你看不起我喔!我這輩子最痛恨被人家看不起,不過是一匹小小的馬兒而已,我街頭小霸王嚴幼幼會沒辦法躲開嗎?」她大拇指驕傲的朝自己鼻子一指,囂張的說︰「本人還沒跟你算你多管閑事的帳。」

袁罄正想說話時,嚴幼幼的仇家已經追了上來,並且發現兩個人就在屋頂。

「臭小子在那里!把他打下來。」

卑一說完,石頭棍棒齊飛,通通都朝嚴幼幼扔了過去。

身經百戰的她知道這時候往不相干的人身後一躲,就能少些皮肉痛,于是她一溜煙的鑽到袁罄身後去。

袁罄手一撥,腳一踢,將來襲的各式「暗器」全都撥到一邊去,還不忘對嚴幼幼扔下一句,「放手。」

他是不打女人和小阿子的,不想為這小乞丐破例,這才好好的跟他說,叫他放開他的衣服。

他要是再大上幾歲,他就送他一拳,讓他變成大字型。

「哇,有功夫的?不賴、不賴。」她更加抓緊他不放,決意把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拖下水。

她從他身後探出頭來,扯開嗓門叫起陣來,「哈,你們這群狗頭,功夫練得比三腳貓還差勁,居然敢出來丟人現眼。

「笑死我啦!」她大笑三聲,「看到我的靠山在這里,還不趕快夾著尾巴溜,想變成豬頭的就上來吧。」

「有本事你們下來。」王老虎怒火沖天的罵道︰「躲在屋頂上不是英雄好漢。」

「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們就上來呀!」她大做鬼臉,手自然放開袁罄的衣服。

袁罄覺得身後一松,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地。

「喂,你干什麼?!」她急道︰「快回來呀。」

媽呀,怎麼這麼高呀?

她要怎麼下去?而下面等著把她剝皮的煞星又該怎麼解決?

對于那群煞星她倒還不用太過擔心,凡事都有解決之道,例如說一個愛管閑事又看不起人的混蛋,也是有可能捐出他的荷包來做功德的。

罷剛她鑽到袁罄身後去時,順手模走他那滿滿的荷包了。

她露出一個笑容,朝著袁罄的背影伸了伸拳頭,輕聲說︰「給你一個教訓,別看不起人,哼。」

袁罄一落地,把他跟嚴幼幼當同夥的王老虎立刻吆喝手下圍了上來。

「都讓開。」

袁罄急著去追妹妹,也就懶得多加解釋,更加不想被這群人纏住。

于是他邊走邊打,他所到之處都有人沖上來,然後下場都是飛出去或是跌倒。

「哇,好功夫!厲害、厲害!」

嚴幼幼居高臨下,盤腿坐著鼓掌,隔山觀虎斗,看得不亦樂乎。

「好一個猴子偷桃,漂亮!」

她嘰嘰喳喳的喳呼著,大力鼓掌、大聲笑,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而且她還跟著比劃他打人的招數,想趁機偷學個幾招。以後打架就不用出那些拉頭發、抓臉、踢的老招式了。

袁罄回頭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跟她解釋,「那不是猴子偷桃。」

苞說八道,他像是會用那種下流招數的人嗎?他還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隨便啦。」她兩手一攤,聳了聳肩,「後面有人偷襲耶。」

反正她根本什麼武功招數也不懂,是想到就給他胡說一頓,管他是猴子偷桃還是黑虎偷心,都隨便啦。

袁罄也不回頭,腳往後一抬就將偷襲的人踹飛,然後繼續往前定。

「喂,你去哪?還沒打完耶!」

眼看他越走越遠,嚴幼幼連忙出聲喊他。

看得正精采呢,就這樣收工好遺憾喔。

都怪那群飯桶太不禁打,人家一伸手、一抬腿,他們就哀哀叫的東倒又西歪,真是沒用到了極點。

「喂,你別走呀!」

身前沒人可以依靠,因此怕高的她下敢站起來,只好像小狽一樣四肢著地,伸手招招他,「回來呀!起碼你也得帶我下去呀!喂!」

哪有人家這樣的呀!

她一丁點都不想飛到屋頂上來,是他雞婆把她拎上來的,就應該負責的帶她下去才對呀。

「自然有人會幫你。」

他頭也不回,展開輕功朝著妹妹溜走的方向追去。

雖然被耽誤這麼多時間,但是出城的路就這麼一條,他也不怕把她追丟了。

「有人會幫我?」她狐疑的重復著他的話,提高聲音問︰「誰呀?」

「我!嘿嘿嘿,你死定啦!」

王老虎的頭顱突然出現在屋檐邊。

原來他要人找把長梯子來,嚴幼幼忙著看戲時,他早就悄悄爬了上來。

哇!」她大叫一聲,「好沒義氣的壞蛋。」

看見這群飯桶架了梯子爬上來,也不告訴她一聲,實在是壞得太過分了。

憊好她有先見之明,先扒了他的荷包,否則下場鐵定慘到極點,說不定會提早去見閻羅王。

「王老大,你辛苦啦。」她陪著笑臉,勤快的搓著手,「這麼高的地方,還勞駕你老人家親自爬上來,小的實在是過意不去。」

人家說伸手不打笑面人,她都笑得臉快抽筋了,他應該不會揍她吧?

「你廢話少說!」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屋頂,劈哩咱啦的折著手指頭,一副要將她揍個痛快的狠樣,「這筆帳該怎麼算算,你自己說吧。」

「呵呵,王老大,大家都這麼熟了,你跟我還需要客氣嗎?我怎麼好意思跟你算帳?下如就這麼算了吧!」

不然她斟個茶認錯也行,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我肯,我的兄弟們肯嗎?」他手指頭朝後一比,一堆傷兵殘將還躺著喊痛呢。

「我這里有一些錢,不如就給各位大哥拿去買點藥吃。王老大,這是我的心意,你千萬不要拒絕呀。」

她說得非常誠懇,一邊拿出那個繡工精致、材質頂級的長型荷包來。

挺沉的又鼓,希望是大豐收,否則她可就死定了。

她拉開系帶,伸手抓了一疊……銀票?

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是蓋了朱紅色大印巴元寶圖案她是認得的。「這麼大疊?」

不會吧,那人是神經不正常嗎?沒事帶這麼大疊的銀票上街?害她有一點小小的過意不去,她從來都沒有罪惡感的耶,現在卻有了一些些了啦。

罪惡感對偷騙拐搶的小癟三來說,是很要不得的大事耶,一旦有了它,那還混得下去嗎?

王老虎一把就抓了過來,她手一縮,「干什麼?!」

眼尖的他早已看見銀票面額是一千兩,而且還是寶利錢莊的銀票哪!

「收錢呀!」他雙眼發亮。「銀票給我,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快拿來!」

一張一千兩,如果下面那一疊都是的話,那他就發了大財啦。

茅坑塌了、身上有「黃金」、手下挨揍,那都算不了什麼,只有錢是性命呀。

「等一下、等一下啦!」

她把銀票藏在身後,怎麼樣也要先私藏一張起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錢,但是看王老虎那種猴急樣,一定不是小數目。

「小兄弟,這種事不能等的。」他上前幾步,粗魯的把她的手抓出來,一把就搶走那一疊銀票。

「欽,那是我的……」至少也留一張給她嘛,全都拿走很殘忍耶。

「閉嘴!」他樂呼呼的數著銀票,「一、二、三、四……二十六,哈哈哈……」

王老虎樂得手舞足蹈,平白無故的多了兩萬多兩的銀票,叫他怎麼能不高興得快發瘋了?

但是高興過頭的他很快就樂極生悲,忘了自己在屋頂,居然大跳起舞來,腳一滑就咕咚咕咚的滾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灰塵揚了滿天。

「噢!」嚴幼幼伸手搗住眼楮,「一定很痛。」

「老大,你不能有事呀!」

「你不能死呀!老大!」

底下傳來驚惶失措的手下們的喊聲。

「放心啦!」她探頭出去,好心的說︰「死不了的啦!」

賓害遺千年呀,這飯桶這麼壞,一張銀票都不留給她,鐵定會很長命的。

摔得七葷八素,渾身上下骨頭斷了一半有余的王老虎,微微睜開眼楮,強忍疼痛,咬牙道︰「給我……狠狠的揍這臭小子一頓!」

「喂,錢都給你了還要揍我?」沒道理嘛!哪有這樣的呀!她委屈的說道︰「說好一筆勾銷的。」

「你傻的呀!我是壞人耶。」王老虎虛弱的說︰「壞人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說得倒也是。」

唉,怎麼有錢沒錢都得逃命呀?

什麼時候她才能好好的、悠閑的走路?不用像火燒似的鼠竄?

可惡!

居然追丟了。

雖然馬蹄印一路向西,但袁罄仔細看過蹄印深淺之後,知道馬上沒有載人,袁圓是故布疑陣,想利用馬蹄印引他走錯路。

也有可能她沒有出城去,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這精明的丫頭,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讓她逃婚的消息走漏出去,又吃定他們不敢大肆搜城,以免事情曝光,因此躲在城里的可能性更高了。

「都是那小子壞事。」

要不是半路被那小乞丐耽誤了,他又怎麼會追丟了袁圓?

這下怎麼跟老爹交代?

他還自信滿滿的說包在自己身上,不會有問題。

如果在大理太子到了而袁圓還是毫無消息,那問題就會很大了。

「該死的。」

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不如回家想想別的辦法補救,況且他還有正事要辦。

日前祝大人托他將兩萬多兩的官銀存入一向跟官府合作的寶利錢莊,換成銀票,這樣祝大人到江蘇上任時才不用攜帶那麼多的銀子,直接到寶利分號就能提領了。

袁圓留書出走時,他正要將銀票送到祝家去,因為被她的事一擾,就把這件事擱下了。

他一拍腰間,才發現不對勁。

「咦,東西呢?」

沒有?他又模了模內袋,還是沒有。

難道他沒有帶出來嗎?

不可能呀,他非常確定帶在身上的,是追袁圓的時候掉的嗎?

那就糟了,他追過了大半個城,如果真的掉了,也一定被撿走了。

真是多事之秋呀。

丟了袁圓,又丟了祝大人的銀子,他一向對自己自信滿滿,對于這種失誤感到很不可思議,回家的腳步也變得沉了一些。

當他走上橫貫城中的姑娘河上的石橋時,還在奇怪今天自己為什麼諸事不順。

是被那個小乞丐的晦氣沖撞到了嗎?

必家得好好洗個澡去霉氣了。

「救……咕嘟……命……呀……」

一個聲音有些含糊的從河中傳了上來,他自然轉頭過去看,只見一個人載浮載沉的被河水沖了過來。

那人一下子就穿過拱形的橋下,快速的往下流流去,一副要滅頂的樣子,情況實在凶險極了。

救人如救火!袁罄毫不思索,奔下石橋,沿著河邊奔跑,展開輕功搶在那人前面,準備救人。

他右足在石上一點,身子腥話胃呤丈,迅速掠過水面,算準了那人流過來的位置,伸手一探卻撈了個空,對方又被河水帶走,因此他只得翻個筋斗,落到對岸去,再試一次。

這次是抓住了對方的頭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出水面,落到另一邊岸上。

嚴幼幼尖聲大叫,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只覺得頭皮痛得快死掉了。

腳一沾地,袁罄立刻放手,也下想接受人家的感謝,轉身就走。

「咳……痛痛痛!」

嚴幼幼又咳又吐,癱在地上喘氣,發根還隱隱作痛著。

雖然沒被淹死是挺不賴的,但難道她的救命恩人不能溫柔一點,抓她別的地方嗎?

被扔到河里已經夠倒楣了,她可不想因為這種意外沒了頭發,去當整天青菜豆腐的尼姑。

她喘了幾口氣之後,搖搖蔽晃的站起來,頭痛的她破口大罵。

「你這個王八羔子龜兒子!你老子的頭發也敢抓,當心老天劈個雷下來,一把劈死你這個畜生!」

袁罄簡直下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救人免于淹死,居然還被王八烏龜的亂罵一通?

而罵人的還自稱是他老子,他居然變成會被天打雷劈的畜生兒子?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被你這畜生這樣糟蹋。」

她一邊甩著身上的水,一邊亂罵,剛剛挨的揍還痛得要命,喝了一肚子水更讓她心情惡劣。

「你這個瘋子。」

袁罄一直以為自己修養還不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不過爾爾,這種莫名其妙的辱罵都忍不住要跟對方計較,可見他還需要多多學習。

他轉過身,一臉受夠了的模樣,「你罵完了沒有?可以輪到別人說了嗎?」

「我罵完啦,你有什麼屁要放就趕緊放,如果是要跟我道歉的話就免了,誰叫我倒楣呢?」

被這麼一說還有誰想說話呢?為了免于自己說出來話變成放屁,聰明人都會少說幾句的。

袁罄是個聰明人,但也是個快氣壞了的人。

他是施恩不求報,可是也沒想過做好事居然會被責怪,而且對方還罵得這麼陰狠惡毒。

「你……」他對她怒目而視,突然,像發現什麼似的,把那些原本要罵出口的話吞了下去,有些驚奇的看著她。

「呃……」他一回頭,跟嚴幼幼打了個照面,她心里一跳,退了一步。

居然……是他?

這麼巧?不到一個時辰之內,他救了她兩次。

而她做了什麼回報?扒走他的巨額銀票,順便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一陣心虛悄悄浮上她心頭,混街頭多年得來的直覺告訴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退了幾步,嘿嘿的笑了幾聲,「打擾了,先走一步啦。」一說完,她連忙轉身開溜。

「等一下,」他手一伸,搭上她的肩頭,「讓我瞧瞧你。」

「沒什麼好瞧的,我有八個頭七只手,三只眼楮五張嘴,跟怪物沒兩樣,瞧了一眼會作惡夢,瞧第二眼會去見閻羅王。」他該不會知道銀票掉了,而竊犯是她吧?

他微一用力就把她轉過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面對面。

「嘿嘿。」她陪著笑臉,勉強打著哈哈,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咱們第一次見面,這位兄台你未免也太親熱了吧?呵……」

他看了一會,把她的臉轉左轉右的,許久才冒出一句,「果然,你是個女的,嗯嗯。」

丙然有幾分相似。

這個姑娘雖然身著男裝,又披頭散發,但還是難掩她那秀麗的容貌。

他一見她,就覺得有幾分眼熟。

她眉眼之間那噘著小嘴的模樣,以及那右頰上的小梨窩都有幾分像袁圓,難怪他要覺得似曾相識了。

「你干麼呀?」他這樣盯著她猛瞧,害她感到一陣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忍不住多吞了幾次口水來安安自己的心。「想佔老子便宜,信不信我拿刀把你剁成八塊,丟到河里去喂魚!」

「這聲音……」他皺起眉頭,再仔細的打量她的穿著打扮,終于認出來了,「原來是你。」

原來不是個小乞丐,而是個小潑婦。

嚴幼幼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不是、不是我!」

她頭一偏,張開大口就往他手上咬去,袁罄手一縮,雖然沒被她咬個正著,但也松手放開她。

她轉身一溜,一邊說一邊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不是,是無期、無期啦!」

「腳程倒快。」袁罄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那令人咋舌的奔跑速度。

他當然不知道嚴幼幼六歲就會逃命了,腳上功夫自然是非比尋常。

「什麼青山不改、綠水常流的?八成是說書听多了,亂七八槽的。」

一個好好的姑娘家不待在家里繡花,扮成個小乞丐在街上鬼混,實在是荒唐透頂。

那張嘴實在需要好好的洗一洗了,那麼難听的話也說得出來?

袁罄正想離開時,眼光被地上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吸引了,他越看越覺得眼熟,于是彎腰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我的荷包?」

憊滴著水,他一下就想通其中的關聯,而里面的東西不用說,一定是全沒了。

「可惡!」他用眼光尋找已經逃逸無蹤的嚴幼幼,氣得破口大罵,「這個扒手、女流氓!」

就不要再給他遇到,否則他一定剝掉她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