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薛琦一到校後,她的好友上官斐就直盯著她的雙眼,奇怪的問道︰「你昨晚是怎麼了?是睡不好嗎?還是……」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觀啊!
「沒什麼,我只是睡不著罷了。」薛琦輕聲細語地答道。
她臉上掛著熊貓眼,看起來比以往還柔弱的樣子,仿佛風一吹,就會把她吹倒了。
天曉得此刻薛琦的心情有多不爽。當她早上起來,望著鏡中的自己時,差點沒大叫出聲。
她那完美無瑕的晶瑩肌膚就這麼毀了,而這全都是希偉耶那個渾帳男人所害的。
就在她們倆走到一處轉角時,薛琦不小心地又和人撞上了。
懊疼!鼻子好像被人撞扁了。可惡!到底是哪個不長眼楮的冒失鬼呀?
當她抬起眼來一望,立刻驚訝地睜大了眼。
是他?希偉耶!
這麼巧,又和他踫在一塊了。
而希偉耶同樣也很訝異地看著薛琦,沒想到他們還挺有緣的。
「薛琦,你沒事吧?」上官斐連忙扶起薛琦。
「我沒事。」薛琦對她投以微笑,並溫柔地答道。
希偉耶被薛琦的言行愣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真是他昨天在體育館內所見到的女孩嗎?怎麼態度差那麼多?
站在希偉耶身旁的宮之丞推了他一把。「干嘛?還愣著做什麼?趕快向人家道歉呀。」
希偉耶回過神來,「薛琦,抱歉了。你有沒有怎麼樣?」
「咦,薛琦,你和他認識嗎?」上官斐疑惑的問道。
「這……我並不認識他。可能是我的家世顯赫,所以他才會認識我的吧。」薛琦裝迷糊地回答。
奇怪,她昨天並沒有告訴希偉耶她的名字呀!他是如何得知的?
「什麼叫作不認識?昨天你還——」希偉耶尚來不及說完話便被薛琦硬生生的打斷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我們要去上課了,再見。」她微微一笑,輕拉著上官斐離去,留下希偉耶及宮之丞兩人待在原處。
是他眼花看錯了嗎?還是昨天下午他所遇見的女孩是另外一個人呢?她真的是薛琦嗎?
「喲!老兄,你自己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說,你很討厭像薛琦那樣的病美人,結果呢?還不是看對眼了。快告訴我,你是如何和她認識的?」宮之丞又輕推了他一下。
「我……不!我不知道我到底認不認識她。」他真是愈來愈不明了自己了。
他是怎麼了?為何會對薛琦感到有興趣呢?而且腦海中還不時浮現出她的身影來。
他鐵定是生病了。
「你在說什麼呀?為何我一點都听不懂?」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怎會不知道呢?
「唉,以後再詳細跟你說明白。走吧!快上課了。」希偉耶率先向前走去,宮之丞只得緊跟在他身後。
他非得要弄清楚這一切才行。真正的薛琦是愛吃又愛罵人的粗魯女孩,還是氣質高雅大方的千金小姐呢?抑或是兩個皆是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開始對這位「雙面」的法國洋女圭女圭起了興趣了。希偉耶的唇邊泛起了一抹微笑。
看來,他最近的生活不會再像以往那般枯燥、無趣了。
在美術系大樓的一間教室內,坐在薛琦隔壁的上官斐輕聲向她問道︰「你怎麼會認識希偉耶的呀?」她可是好奇得很。
「我不認識他呀。」薛琦無辜地眨動著雙眸。
「是嗎?」上官斐不太相信地說。
「真的。」薛琦用力地點了點頭,上官斐這才完全的相信她。
真是孽緣呀!昨天晚上希偉耶已經煩她一整夜了,結果今天一大早就又和他撞在一起,讓她的心情更加不愉快。
「對了,你知道嗎?希偉耶可是咱們「青峰」最出名的傳奇人物呢。」上官斐興高采烈的說道。
真是太幸運了!她居然可以這麼近地看到希偉耶本人。
「喔?是嗎?」薛琦架起了畫板,準備開始畫今日教授所指定的功課——大衛像的素描。
什麼傳奇人物?怎麼她以前從未听過他的名字呢?哼!如果是說全世界最自大的男人,那她倒是知道。
「唉,虧你還是學生會的一員,居然會不知道希偉耶?你真該好好地檢討才是。」上官斐忍不住數落了薛琦一頓。她也把畫架架好了,準備開始作畫。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嘛。」哼!誰理那一根蔥啊!
「算了,我告訴你好了。希偉耶除了長得又高又帥之外,還參加了許多社團喔,像合氣道、劍術、柔道、排球、游泳,以及他最在行的籃球……」
「那又如何?」薛琦插嘴道。
他參加了什麼社團又不關她的事。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名自大過了頭的臭男人罷了,根本是一無可取。
「什麼叫那又如何呀!你知道嗎?他每次參加比賽時,原先為自己學校加油的女孩子,都會改而替他加油呢。」
「這可真特別,我頭一次听到呢。」是啊!她听了只覺惡心想吐。
拜托!那些女生是瘋了嗎?怎會看上那個自大狂呢?
「難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又高又帥,有點像基諾李維嗎?很多女孩子都好喜歡他,你呢?」上官斐又把話題調回薛琦身上。
「我?我又怎麼了?」她一臉不解。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了?
「你難道不會心動嗎?希偉耶可是知道你呢!般不好你們可以配成一對。」
「怎麼可能?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薛琦不以為然地反駁。
對了,他到底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敢情他有去打听過她?不!不可能的,他明明說過他最討厭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但方才他的態度又不太像是不屑于她的樣子……
咦?等等,他會不會早就知道或認識她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會四處去揭她的底牌,向眾人告發她嗎?
不行!她非得去監視他,以免被他「毀了清白」。
一下定了決心,薛琦就站起身來向外頭走去。
「喂,薛琦,你上哪去呀?」上官斐出聲問道。
她這一聲詢問驚動了教室內正在繪圖的學生們及教授,眾人紛紛將視線調往薛琦身上。
「我有一點急事要辦,對不起,我必須先走了。」薛琦含笑著說。
她那甜美的微笑帶給所有人一陣好心情。
「可是,你的大衛像?」上官斐又問道。
今天的素描作業倘若沒交的話,可是會被教授死當的。
「喔,我已經畫好了,麻煩你幫我交給教授吧。」薛琦柔聲說完後,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再不快去監視希偉耶的話,她的前途便岌岌可危了。
一等到沒人注意,薛琦就立刻將「蓮花移步」轉成「快馬加鞭」,沖出了美術系大樓。
而教室內的上官斐則贊嘆著薛琦所畫出的大衛像。
哇!懊厲害,薛琦是何時下筆畫畫的?畫得如此栩栩如生,真不愧是美術系的高材生呀!
只不過,為何這大衛像的臉看起來有點像希偉耶呢?
而且是愈看愈像。
薛琦真的不認識希偉耶嗎?上官斐不禁困惑起來。
薛琦像無頭蒼蠅似地在校園內尋找希偉耶的蹤影。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得找到希偉耶的所有弱點,借此來威脅他,教他不敢把她的「秘密」說出去。
「他會去哪?」
在如此廣闊的校園內,教她上哪去找他呀?她這才想到這個「大」問題。
這時,前方正好走來了一群身著籃球隊服的男同學們。
去問問他們好了,搞不好可以得知希偉耶的去處。
「嗯……對不起,請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希偉耶去哪了?我們學生會有些事要找他。」薛琦面帶羞澀的微笑。
「是你要去找希偉耶嗎?」其中一名男子以一種奇異的眼光盯著她。
「是呀,怎麼了?」她眨了眨眼。
沒看過女人嗎?干嘛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薛琦內心相當不爽。
「沒什麼。只是你要去找他的話,可能得多費些體力才行。」像她這般柔弱的身子骨,可能沒法勝任吧。
「咦?體力?」這干體力啥事?
「是啊!希偉耶現在正在合氣道社團做練習比賽,之後,他好像還要去劍道、柔道、排球、籃球、游泳等的社團,我是怕你到合氣道社團後,他可能已經走了,所以才說你可能要多花些體力。」
「沒關系的,謝謝你們。」薛琦向他們點頭道謝後才離去。
般什麼嘛!他以為他自己是超人嗎?沒事參加那麼多的社團干什麼?
而他現在在合氣道?拜托!這里離合氣道的道場敗遠。
唉,她只好努力地輕移蓮步走到那間久遠的「破」道場。
沒辦法,現在是下課時間,她得「裝」淑女才行,真累人呀!
半晌,薛琦好不容易到達了合氣道場。
她透過半掩著的窗戶往里頭看去,一眼便認出了希偉耶那高大壯碩的身影。
從背包內拿出紙筆,她開始將他的一舉一動記錄下來。
哇 !他真是厲害,都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突然間,希偉耶朝她這方向轉頭過來。
天啊!
薛琦連忙蹲去,她差點就與他四目相接了。
拍了拍胸口,她機靈地躲到另一邊去,以免真的被他發現。
「咦?希偉耶,你怎麼了?」原本和希偉耶交手的一名社員見他停了下來,並往窗邊那頭望去,于是開口問了他。
「沒事。」希偉耶嘴里這麼說,但他還是大步走到窗戶前,伸手拉開窗子,探頭向外看去。
沒人?可是,方才他怎麼覺得有人在盯著他?會是他弄錯了嗎?
就在他想折返回去時,吹來了一陣涼風,且夾帶著一股淡淡甜甜的香味。
他的唇畔泛起了一抹淡笑,他若有所思的再向外頭看了一眼。
「喂,希偉耶,你怎麼了?」方才那位社員走了過來,「窗外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什麼,我只是想透透氣而已。對了,我今天先練習到此,我待會還得去劍道社呢!」希偉耶對著窗外說道,看也不看那位社員。
他拉上窗戶,走到一旁換下道服。他可不想讓其他人也聞到那股香味。
而蹲在另一扇窗口底下的薛琦,這下終于敢用力地呼吸了。
棒!懊險,沒讓他發現。他接下來是要去劍道社吧?那她得趕在他之前到那里才行。
薛琦立刻站起身來,拍了拍裙擺上的草屑,才邁步往劍道場而去,完全沒察覺到有人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一到了劍道場,就見已有一群人聚集在那兒,原來今天有比賽。
那希偉耶也會上場比賽?真令人難以想像。他行嗎?
薛琦順利地混入人群之中,靜靜地等待著希偉耶的出場。
「雙方前鋒上場。」比賽開始了。
不多久,一陣歡呼聲響起,「青峰」贏得前鋒戰。但是薛琦卻一點也不感到喜悅。
不知為何,遲遲沒見到希偉耶出現,令她心情低落,提不起勁來看比賽。
唉,無聊!她還是先走一步好了。
當她正打算離開時,原本站在她身旁的一群他校啦啦隊的女生們開始激動了起來。
「喂!你們快看!我上次見到的那個男生來了。」一位女孩尖叫著。
「在哪?在哪?」
「就在那呀。瞧!他正從更衣室那里走出來呢,他還沒戴上護具。」
她說完後,尖叫聲再度響起。
薛琦冷眼看著這群花痴女孩。干嘛呀?裙子穿得那麼短,真是一點氣質也沒有。哼!
「哇!希偉耶要上場了。」青峰學園的學生們也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咦?他來了?在哪?
薛琦連忙望向四周,這才發現那群花痴女人所傾慕的人正是希偉耶。
不會吧?他有這麼紅嗎?
不知怎麼地,她的心像是被根針扎到了般地疼痛著。
她再看向場內,心跳卻猛然地加速起來。
希偉耶似乎看到了她,並對她露出異樣的笑容。
不可能吧?她可是隱身在那些花痴們的身後,他應該無法發現到她的身影才是。一定是她看錯了。
「現在雙方主將上前。」
薛琦一听到裁判的聲音,立刻擠身到前面。
他要比賽了,她得仔細地瞧瞧他到底有多大的本領。
此刻穿著劍道服的他,感覺與方才穿合道服的他又不一樣了,好像他又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真的是她印象中的自大狂嗎?
比賽開始沒多久,希偉耶便以一記迅雷不及掩耳的凌厲攻勢,擊中了對方的頭部、腰部及月復側。
「得分!青峰學園獲勝。」
懊帥呀!薛琦頭一次見到這麼強的男人。
咦?他會帥嗎?不!她不該有這種想法的。她不是一直很討厭他的嗎?她今天不是要來捉住他的弱點的嗎?怎麼會對他有了好印象了?難不成她也變得像那些花痴一樣?!
薛琦決定離開劍道場,好厘清自己混亂的思緒。
「唉,我到底是怎麼了呀?」她輕顰蛾眉,自言自語地道。
听見又有一陣吵鬧的聲響自劍道場內傳出,想必是希偉耶要出來了吧。
斑!她非得捉住他的小辮子不可,等著瞧吧!
薛琦躲到一旁,見希偉耶走出來,立刻跟蹤著他。
而希偉耶當然知道薛琦一直跟在他身後,他並沒有想要去拆穿她,打算先不動聲色地觀察她,再來瞧瞧這只小包狸在玩什麼把戲。
薛琦一臉泄氣的看著手中的筆記本。
「搞什麼嘛!真是氣死人了。」在四下無人的樹林內,她終于一吐心中的不快。
她今天一整逃詡在跟蹤希偉耶,快累死她了。他干嘛參加那麼多的社團呀?話說回來,至今她還未發現到他有跟其他人討論有關于她的話題。
是她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嗎?
「唉,不管了。好累呀!先歇息一會兒好了。」合上筆記本,往後一躺,薛琦就靠在樹干上睡著了。
不一會兒,希偉耶來到樹林內,朝著她棲息的大樹走來。
她是睡著了嗎?也不怕別人看見或是著涼。真是的!笨女孩就是笨女孩。
他橫抱起薛琦,讓她以較舒適的姿勢睡在他懷中。
她好像很累的樣子,看到她臉上厚厚的黑眼圈,他的心就有一股不忍。
她沒事干嘛要跟著他東奔西跑的?也不怕累壞了……咦?那是啥?
希偉耶拾起了不遠處的一本筆記本,隨手翻了翻,見到上面所寫的全都是有關他今天的比賽及參加社團的時間,他原本俊酷的臉不禁泛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懊舒服呀!沒想到在樹蔭底下睡覺是這麼一件舒服的事,而且還有股清新的味道包圍著她。
打了個呵欠,薛琦才緩緩地睜開眼來。
「不會吧?」她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又眨了眨眼,「你……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昨晚出現在我的夢中還不夠嗎?怎麼連今逃詡要來煩我?」她月兌口問道。
「你想呢?」哈!她可真是有趣。他頭一次見到像她這樣奇特的女子。
「你……你是真的?」薛琦瞪大了眼。
「如假包換。」希偉耶賊賊的笑道。
「你!」氣極!她最討厭見到他這副樣子了,好像把人當作是笨蛋般看待。
咦?他們之間的距離怎麼這麼近?她這才注意到,她正舒服地躺在他懷中。
薛琦一驚,連忙從他的身上跳開。
「你這登徒子!你干嘛抱著我?」而更該死的是,她竟睡到連被人抱在懷中都不自覺,氣死人了!
「我?登徒子?」希偉耶好笑的指了指自己。
「當然!不是你還是誰?」薛琦怒氣沖沖地叉腰怒斥。
「冤枉啊!小姐。我只是見你躺在樹干上,怕你的睡姿不良會影響到睡眠,也怕你被蚊蟲叮,所以才勉為其難的讓你靠在我懷中好好地休息,順便替你趕蚊蟲,這可不叫登徒子吧?更何況,我又沒趁人之危偷親你,不是嗎?」希偉耶的笑容擴大了。
「你……你這家伙!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嘛!」什麼叫作怕她睡姿不良,什麼替她趕蚊蟲……全是一派胡言,簡直是氣煞她了。
「好說,好說。對了,這筆記本是你的吧?」希偉耶舉起筆記本在薛琦面前揮呀揮的。
「啊!你這小偷!快把東西還我。」薛琦連忙沖至他身邊,欲將筆記本奪回。
懊死的!這渾帳男人非但佔了她的便宜,還偷了她的筆記本。
「如果這是你的東西也就罷了,我還你就是。但是,我可沒叫你替我出一本自傳哪。」希偉耶站起身來,利用身高的優勢,不讓她拿到。
唉,她還是睡著時的模樣比較好,至少像個洋女圭女圭一般安靜典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教養的野丫頭,一點女性的自覺也沒有,直往他身上靠過來。真是的!
「什麼?你還看過里面的內容了。」薛琦震驚得愣在原地不動,呆呆地望著他。
「沒錯。里面的內容雖然精簡了些,但寫得不錯,一點也沒夸大或故意毀謗。」他終于把高舉著的手放下。
「什麼嘛!」他說的是什麼話呀?她像是那種故意破壞他人名譽的人嗎?她氣忿地想著,完全忘了自己就是要捉住他的弱點而威脅他的那種人。
「喏,還你。」希偉耶用本子在她的小腦袋上輕敲了一下,才把本子放在她手上。
他轉身離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回過頭來對著一臉忿恨的她說︰「對了,沒事別一直跟在我身後跑來跑去的。否則,你這「健壯」的身子真的會變成眾人眼中的「虛弱」身子骨了。」
「你這人真可惡!我警告你,不準把我的真面目告訴別人,不然可有你好看的了。」從沒有一個男人讓她如此痛恨至極,唯有他例外。
「喔,你會給我什麼東西好看?我可是滿期待的。順便告訴你,我不是長舌公,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會把你那驚人的食量及粗魯的言行舉止告訴他人的,更不會像某人一樣四處去找別人的小辮子以作威脅。拜啦!」希偉耶瀟灑地又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該死的自大狂男人!」薛琦氣得把筆記本用力地丟在地上。
可惡,她今天一點也沒發現到他有半絲的弱點。只見到他贏得比賽,又受到女孩子的歡迎。
唉!一想到此,她就心煩。像他這般出眾的人,又有很多女孩子心儀他,那他還有空來理她嗎?
他臨走時所說的那些話,是叫她別再去煩他嗎?莫名地,她心里頭涌上了委屈。
拾起地上的筆記本,她慢慢地走出這片樹林。
她身上似乎還遺留著屬于他的那股清新氣味。
只是,他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