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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娘鬧翻天 第二章

作者︰黑田萌類別︰言情小說

「哥……」稍晚,羽月來到了剛回到家的悌之房里。

正把玩著刀的悌之睇了她一記,「還沒睡?明天不用上學?」

「要啊。」她溜了進去,挨到他身邊,「哥,你在相親?」

他挑挑眉,「你知道了?」

「我今天看見的。」她說。

「噢。」他的反應極為平淡。

「你不喜歡?」她睇著他的臉,語帶試探。

他濃眉微微一叫,「她沒什麼不好,只是……」

「我也不喜歡。」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就打斷了他。

悌之瞥了她一眼,已經覷出她那一點心眼。「你在想什麼?」

「沒有啊。」她一臉若無其事地說,「我只是覺得她看起來很江湖味……」

他撇唇一笑,不覺想起今天穿著黑底紅花和服,角頭大月的女兒。「怪不了她,她老爸可是個徹底的黑道。」

「我也是啊,」她不以為然地回道,「我就沒有那種味道。」

悌之慢條斯理地將刀入鞘,架好。

「你是沒有江湖味,因為你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表。」他語帶促狹地說。

「誰是小表啊?」她不滿地抗議著,「我已經知道很多事了,好嗎?」

「好好好,你長大了,是大人了……」他拍拍她的頭,有點敷衍的意味。

她羞惱地撥開他的手,輕哼一聲,「哥,你真討厭,我是很認真的!」

「你放心,」他以關愛的眼神凝視著她,「我不會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的。」

「那最好了。」她哥雖是黑道,但眼界可高得很,她也不相信他會隨隨便便就完成終身大事。

「哥,」她勾住他的手臂,「你喜歡哪一型的女生?」

「我?」他眉心一擰,認真的想了想。「沒概念。」

她秀眉一蹙,「不能沒概念啦,快想啊……」

知道自己不給個明確的回答,她就會沒完沒了的糾纏他一整晚,他只好認真地想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那名在柏青哥店里遭到騷擾的女子的身影,突然跳進他的腦海里

「松島菜菜子。」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月兌口而出,「我喜歡她。」

「什麼?」羽月拽了他手臂一下,「她都結婚當媽了,很難找到跟她一樣的ㄟ。」

「是喔。」他挑眉一笑,「看來我要做一輩子光棍了……」

迎上他狡黠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被唬弄了。

「哼!」她用力將他手臂一甩,霍地站起,「不跟你說了。」

「我也不想跟你說了。」他使勁在她上一拍,「去睡吧!」

她漲紅著臉,回頭瞪了他一眼,「不要打人家啦!」說罷,她旋身走出了他的房間。

看見她那羞紅的臉龐,他突然驚覺到妹妹的成長竟是如此迅速。

幾個月前,他還可以抱抱她、親親她,一轉眼,連都不給打了……

「唉……」他一嘆,「我真的快無法教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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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里,羽月滿腦子想著該上哪里去幫哥哥找老婆。

老師是不錯,只是學校里的女老師大多是已經結婚,甚至當阿嬤的歐巴桑,年輕的是有幾個,就是樣子不夠可口……

「各位同學,注意……」突然,主任的聲音在前門響起。

抬眼一睇,她發現矮胖的主任身後,站著一名高挑縴細的年輕女子。

突然,她發現那名年輕女子,似乎就是昨天在校外紅磚道上看見的那一個。

「各位同學,你們的班導師從今天開始請產假,所以從今天開始,由剛從東京來的長岡老師,擔任你們的代導師。」

此時,大家根本無心听主任的談話,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邊的長岡老師身上。

至少一七O的高挑身材,縴細的曲線,長而柔順的直發,溫柔謙和的微笑,還有秀麗漂亮的五宮……

「她好像松島菜菜子唷!」

「是有點像……」

「好漂亮……」

雖然都是女生,但十三歲的她們還是對漂亮的女子有著莫名的崇拜及好奇。

「松島菜菜子……」羽月兩眼發直地看著講台上的長岡代導師,喃喃低語︰「出現了?」

「好,」眼見沒有人想听他的「演講」,主任清清喉嚨,「那我不打攪你們上課了。」

「謝謝您,主任,慢走。」長岡老師微微欠身,送走了主任。

斑人一等的她走下講台,站在講桌前,「希望我的身高不會讓你們覺得自卑。」

她的一句話逗笑了所有人。

「我剛從東京來,人生地不熟,以後要請各位多多照顧了。」說著,她走上講台,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長岡真知子」幾個字。

「這是我的名字,請大家記住。」她優雅地一笑,「現在可以請大家輪流自我介紹嗎?請從第一排開始。」

她說完,大家便輪流自我介紹著,就怕這個美麗的新老師漏了自己般。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羽月心想,這一定是緣分,天大的緣分。

想起昨天自己還特別注意到她的存在,那也許就已經注定……

對,這是天注定的,這個長岡真知子老師是注定要跟她相遇的!

不過,跟她相遇沒有用,怎麼把她跟她哥哥拉拉拉……拉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課題。

她必須制造機會,只是該怎麼制造呢?

「同學,那位同學……」突然,她听見長岡老師的聲音。

「岸川,輪到你了。」後面的同學輕輕拍了她的肩膀,提醒著她。

她回過神來,發現長岡老師正微笑地睇著她。

她必須讓長岡老師印象深刻,她必須讓長岡老師對她特別注意,她必須做一些事,一些讓長岡老師驚訝又不得不請她的「家長」來校面談的事……

忖著,她當下來個「變臉」特技——

眉梢一挑,臉兒一垮,唇角往下一壓,她從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小女生,變成了看來桀騖又難搞的叛逆少女。

「少無聊了。」她輕聲一哼,「又不是幼稚園,搞什麼自我介紹?」

她的行為丕變惹來同學側目及錯愕,也令新來乍到的真知子有點訝異。

真知子倒也沒生氣,她看看座位表,「你是岸川同學,是嗎?」

羽月故意不看她,逕自將臉轉向窗外。

「下一位……」真知子依舊面帶微笑。

羽月一怔。她裝得這麼壞、這麼討厭、這麼叛逆,長岡老師居然沒有生氣?

她不自覺地將臉轉了回來,卻發現長岡老師正凝睇著她。

視線一對上,長岡老師笑了笑,氣定神閑。

她飛快地又把頭一轉,不覺心慌起來。她會不會看出她在作戲?

唉,叛逆少女還真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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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羽月一個人慢慢地朝校門口走去,突然,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岸川同學,」真知子牽著腳踏車追了過來,「請你等等。」

轉頭看見她,羽月緊張起來。

一直品學兼優的她,再次努力地扮起叛逆少女——

「老師,你想教訓我嗎?」她停下腳步,淡漠地看著真知子。

真知子走到她身邊,溫柔一笑。「我為什麼要教訓你?」

「我今天在課堂上很不給你面子。」她說。

「面子?」真知子撇撇唇,「那是什麼東西?」說著,她笑了起來。

看見她不以為意,若無其事的樣子,羽月臉上倏地出現三條黑線。

她是什麼「怪ㄘ丫」?居然這樣還不動怒?要是換了別人,早該氣到臉色發青了吧?

「我以為這里的學生都很乖,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真知子不想端著老師的架子,她認為自己該試著跟學生做朋友。

「你知道嗎?東京的女學生幾乎有一半都染發,甚至還有人化著妝去上課……」說著,她看看周圍經過的女孩,「比起來,這里的學生樸素乖巧多了。」

「你想暗示什麼?」羽月繼續要叛逆,「我們都是鄉下土包子?」

真知子蹙眉一笑,「你真是太敏感了。」

「少跟我攀交情。」羽月眉稍一揚,「我是不跟老師做朋友的。」說罷,她轉身走出校門口,並坐上已等著她的私家車。

透過黑黑的車窗玻璃,她看見真知子還站在原地。

她雖然沒有生氣,但臉上有著一絲不知如何是好的愁色。

羽月樂得往椅子上一癱,「成功了,成功了!」

她就不信氣質美女長岡老師,在她一再挑釁之下,還能無動于衷。

「小姐,你今天很快樂,發生什麼好事了嗎?」阿捻好奇地問。

「不告訴你!」這件事不能太早曝光,免得阿捻在她哥哥面前多嘴,壞了她的好事。

看她心情極佳,阿捻臉上也有了笑容。

突然,她往前一靠,「阿捻,帶我去一個地方。」

「咦?」阿捻一怔,因為她從來不曾在放學後要求去其他地方。「小姐想去哪里?」

她神秘兮兮的一笑,「哥哥從不讓我去的‘不良場所’。」

「啥米?!」阿捻驚叫。

「我要學習怎麼當Badgial。」羽月伸出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快去。」

「小……小姐?」阿捻為難地喚。

「不準羅嗦,還有……」她像背後靈一樣掐著他,「不準跟我哥說。」

「是……」在她的威脅之下,阿捻冒著可能被悌之海扁的險,不得已的答應了。「這下死定了……」

羽月嘿嘿一笑,「阿捻,你不會死,而且要記大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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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捻那兒偷了一包煙,羽月躲在房間里學抽。

「咳……」因為方法不正確,她被嗆得又咳又流淚。

真是奇怪,這東西明明那麼嗆、那麼臭,為什麼卻有人喜歡它?

想起她哥哥幾乎也是煙不離手,她就越覺得像她哥哥那種把煙當飯一樣的人,簡直是外星生物。

不過,為了引起長岡老師的注意,即使當外星生物她也必須去做。

叩叩叩……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得她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誰?」

「是我。」門外出聲的是悌之。

一听是哥哥的聲音,羽月嚇得三魂七魄快逃光了。

「等……等一下。」她飛快地打開窗戶,希望煙味不會留在屋里。

「你在做什麼啊?」悌之有點不耐地問。

「等一下嘛。」為了保險起見,她嗅嗅空氣中是否還殘留煙味。

待確定沒有異味後,她跳下了床,打開了門。

「做什麼?」她采出頭,一副「你不要進來」的架式。

悌之挑挑眉,疑惑地睇著她。「你在做什麼壞事嗎?」

「我在溫書。」她說。

「真的?」雖然覺得她神秘兮兮的,但因為她功課一向很好,他也不懷疑她的「溫書說」。

「有事嗎?哥。」

「沒事,」悌之一笑,「看你燈還沒關,過來看看。」

「嗅,我就快睡了。」她咧嘴笑笑,有點心虛。

「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

「我知道了。」她點頭。

見無任何異狀,悌之準備離開。

羽月突然叫住了他,「哥……」

「嗯?」

「你不是說你喜歡松島菜菜子那型的女生嗎?」她語帶試探,「我今天有看見一個很像她的美女喔。」

「是嗎?」他挑眉一笑,「我前幾天也看見一個。」

羽月一怔,「真的?」

他哥哥看上另一個「明星臉」了?不,她喜歡長岡老師,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長岡老師跟她哥哥湊在一起。

「她是到店里來打珠子的女客人。」想起那個優質美女,悌之心里還是有點小小的騷動。

她緊張地盯著他,「你喜歡她?」

看他唇角略帶笑意,羽月感覺到他對那女子的印象不差。

悌之撇唇一笑,模模了她的頭。「你想太多了,快睡覺去吧。」說罷,他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羽月開始焦慮起來。

她哥哥是個性格美男子,不只有錢有勢,外型還一級棒。

一旦他想結婚的消息傳出去,一定有不少蜂蜂蝶蝶聞訊而來。

看來她的動作得快一點,免得在她還來不及將他跟長岡老師湊在一起之前,他就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拐走了。

嗯,明天就來狠的!她暗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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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趁真知子還被學生們纏著,羽月便拿出書包里的香煙,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地在座位上點著煙。

她驚世駭俗的表演令同學們大大震驚,個個傻眼。

她在小學里的成績及各方面表現都相當優異,昨天在課堂上公然挑釁已教大家驚愕不已,而今天更是變本加厲。

謗本連點煙都還沒學好的她,還來不及點燃煙吞吐一番,真知子已經暫時放下了圍著她問東問西的學生們,快步地走了過來。

「給我。」真知子神情凝肅但不嚴厲地伸出手。

看見她那樣的表情,羽月高興極了。不過,她當然不能太快表現出來。

她挑挑眉,一臉不馴,「憑什麼?」

「因為這里是教室,而你未成年。」真知子給了她一個答覆。

「我高興抽,你管我。」羽月把頭一甩,繼續點煙。

可是不管她多麼鎮定地想把煙點燃,那香煙卻好像跟她有仇似的完全沒有動靜。

她開始冒冷汗,怕露出馬腳,讓真知子識破她根本不會抽煙。

就在她覺得心慌焦急之際,真知子突然將手一伸,拿走了她叼在嘴邊的煙及她手上的那包煙。

她松了一口氣,因為真知子這麼伸手一搶,適時地解除了她的危機。

但她還是得裝出一臉不爽地質問真知子︰「你做什麼?」

真知子注視著她,「這包煙我先替你保管。」

「保管?」羽月哼地一聲,「你少笑死人了。」

「等你成年了,到時你寧可丟了命也要抽,我再還給你。」真知子並沒有當著同學的面指責她、教訓她。

「等我十八歲,香煙都過期了!」

「如果到時你還認為有抽煙的必要,我買一打還你。」真知子說。

「你沒有權利拿走我的私人物品。」羽月努力地想激怒她,但她發現這位長岡老師的心髒,真不是普通的強。

「還給我!」為了讓她氣到血壓升高,羽月越演越激動。

「這是違禁品。」真知子聲線依舊平靜而緩和,一點也沒有因為羽月的月兌序演出而有所起伏。

羽月瞪著兩顆像玻璃珠似的眼楮盯著她,「我愛抽,我喜歡抽。」

「為什麼?」真知子凝視著她,「抽煙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沒好處?」

「我伯父就是個老煙槍,而他已經因為癌癥過世了。」真知子拿出「真實案例」,希望能慢慢的開導她。

「你伯父死關我什麼事?」

「當然關你的事。」真知子眼神真摯地看著她,「你是我的學生。」

為了裝凶狠,羽月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扭曲了,可是卻還沒听到她最想听的那句話——叫你的家長來見我。

「我家里的人都抽,還沒有半個人因癌癥死掉。」羽月說。

「你看不見他們的肺都黑了。」真知子將香煙放進口袋里,「你知道嗎?抽煙會破壞體內的維他命C,你希望自己年紀輕輕的,皮膚就又干又皺嗎?」

說完,她一嘆,不舍地睇著羽月。

為什麼一個十三歲的小阿,會有如此偏差的行為?是她家里出了什麼事刺激了她嗎?

她的父母親知道她的行為如此乖張嗎?她的父母親是否盡責的教育她、關心她呢?

「岸川同學,」她匆地伸出手,輕撫著羽月青春細女敕的臉龐,「別糟蹋自己,好嗎?」

迎上她溫柔而真誠的眸子,羽月心頭一震。

沒錯沒錯,她哥哥就需要這種妻子!如果長岡老師這樣美麗又溫柔的女子,真的成了她的嫂子,那她真是作夢也會笑。

當然,先決條件就是讓長岡老師有見她哥哥的機會,而且他們兩個還得一見鐘情。

雖然這是個超級任務,但她天資聰穎,一切應該都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要你管我。」她繼續演戲,想激真知子發火,「你是什麼東西?」說罷,她霍地起身,抓起書包就要走。

真知子拉住她的手,「還有一堂課……」

她甩開真知子的手,「我不想上!」說完,她旋身就走出教室。

走著走著,她還不時放慢腳步,豎起耳朵,期待真知子能追上來阻止她,然後說「我要見你的家長」。

可是她都快走到校門口了,還是不見真知子的蹤影。

看來那位心髒超有力,脾氣好到爆的長岡老師,還不打算見她的家長。

「唉……」她垂頭喪氣地站在校門口。還有一堂課的時間,她會無聊死的。

拿出手機,她打了通電話給阿捻——

「阿捻,來接我。」她有氣無力地說。

阿捻緊張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我蹺課。」她說。

「啊?!」電話那端,傳來阿捻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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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知子萬萬沒想到,她一來,就遇上個這麼麻煩的學生,

原以為這里的孩子應該比較純樸乖巧,卻沒想到一來就踫見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女。

岸川羽月,一個漂亮得讓人很難不注意的女生,她怎會那麼桀騖乖戾呢?

看她上下學都有司機接送,可見應該是富裕人家的小阿,是因為缺乏親情的關心,還是另有其因呢?

雖然只是代導師,但為人師表,她認為自己應該更深入的去了解她,並探究原因。

十三歲,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對老師簡直可說是「唯命是從」呢。

時代真的變了嗎?現在的孩子怎麼那麼難懂?

唉……她該怎麼進入這個孩子的世界,尋求她的認同,並真正的去了解她呢?

她該要求見見她的家長,但這是不得不的方法,是到最後無計可施的時候用的。在這之前,她還是想盡量試著去接近她、了解她。

洗完澡,她騎著腳踏車出去找餐館。

因為前幾逃詰了一圈,她已經把幾家看起來不錯的餐館店名及地點記住。

她踩著單車,沿著河堤邊道,享受迎面而來的晚風。

罷經過果子鋪不久,她看見前面不遠豎立著招牌的多福餐館。

正要加速前進,突然有幾個人從路邊的一家居酒屋里沖了出來。

她顧著避開那些人,卻沒注意到又有人沖出來。

眼尾余光剛瞥到一道黑影,她就整個人被撞飛出去

「該死!」

在她還隱約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她听到有人大叫,而接下來的事,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