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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捕野丫頭 第三章

作者︰子澄類別︰言情小說

夏妍喬在飯店附近的公車站牌引頸企盼,就盼能將她載往高級住宅區的公車快點到來,一邊不忘每隔幾秒便模模口袋,彷佛擔心那張猶如會咬人般的信用卡隨時會消失不見似的。

都怪趙宗淳啦,說什麼信用卡登記使用人是她,要是她不收好,萬一被人盜用,她就得負責被盜用的所有款項,變成替人背債的冤大頭。

講什麼冷笑話啊!她的負債已經夠多了好嗎?為了森林游樂園背的債務她心甘情願,但若是為了這張「不明卡片」而莫名其妙增加負債,她一定會砍人!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快點將信用卡還給總裁大人,大家平安。

但她在飯店里,想要和展毅剛踫頭實在難如登天。

其一,她工作很忙,連吃飯都得囫圖吞棗,根本沒時間找他,其二,她不知道總裁辦公室在哪,就算知道,突然殺進去也很怪,弄個不好就可能像極了拿著手槍沖進銀行搶劫的搶犯,只是她拿的不是手槍,而是信用卡。

扁想像那個畫面,就覺得驢到不行,不如等晚上到他家兼差時再還給他。只是那張小卡放在身上,還挺讓她感到不安的。

終于,公車搖搖蔽晃的來了,車廂里黑壓壓的看不到縫隙,一看就知道在這上下班的尖峰時段人滿為患,但妍喬可不怕,憑她多年在森林游樂園里訓練出來的身手,一定能搭上這擠沙丁魚般的公車,所以她朝公車賣力揮手。

可惜,公車司機完全沒停車的打算,任憑她像只小幫子在馬路邊跳來跳去、手舞足蹈,硬是沒有半點煞車的跡象,殘忍的由她身邊疾駛而過。

「喂!」妍喬在公車經過時還大膽的伸手拍打公車的車身,但仍讓它無情的行駛而過,半點皮條都沒有。「厚!這里的公車怎麼這樣!」

哪像她家鄉,雖然地處郊區,但是那里的公車可有人情味的咧!即使不在公車站牌,只消向公車司機招招手,還是停下來讓乘客搭乘,一點都不像台北的公車,車上人多不停,沒人下車不停,連等車的人太少也不停,真是太太太太——隨便了!

妍喬懊惱的邊跺腳,邊走回公車站牌下,小手攬上站牌支撐架,正想將臉貼上去裝憂郁,霍地有輛黑頭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大剌剌的佔據了公車停車位。

「夏妍喬!」駕駛座右手邊的車窗被搖了下來,展毅剛傾身朝她喊道。

「總裁大人?!」趕忙放開站牌支架,原本還想偷懶靠一下,這會兒像會燙人似的,她微彎著腰由車窗看到他。「你怎麼停這里?會被開單耶!」

那是最不可饒恕的「浪費」,繳交國庫不如繳到她口袋來得實際。

展毅剛的胸膛震動了下,她不確定他是否在笑。

「為了不讓我違規臨時停車被警察開單,你就大發慈悲趕快上車吧!」基本上短暫停車,車主又在駕駛座上,不會有問題的,這女人實在太大驚小敝了點;但為了配合她的緊張,他一點都不介意混亂她的既定印象,催促她上車。

「啊?喔!」沒時間怔愣,妍喬直覺听話的開門上車。「錢很難賺的,以後別這樣了,被開張罰單嘔半天,超不劃算的。」

讓車平穩的重新滑回車陣,展毅剛勾起嘴角。他不記得有哪個女人,曾跟他提過錢很難賺這回事,或許那些女人都認為他的錢很好賺吧?

「你今天怎麼那麼早?總裁不能這樣當的啦!我看電視里都嘛演總裁要一直加班加班加班,你怎麼跟別的總裁都不一樣?」客房部的換班時間是下午五點半,一般職員的下班時間應該是六點,所以他打混!

她一上車嘴巴就沒停過,像個碎嘴的歐巴桑,展毅剛非但沒有感到厭煩,反而覺得好笑。

「誰規定總裁一定得加班?我可不想過勞死。」她真像只小麻雀,吱吱喳喳個沒完,而且內容很好笑,幾乎全然月兌離現實。「電視劇都夸大了,總裁也是人,也要休息、吃飯、睡覺,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

「對厚,你也一樣要大小便的嘛,哈哈!」她心直口快,完全沒經過腦袋便月兌口而出,自己還覺得好笑直發笑。

展毅剛的肩傾了下,車身瞬間不穩的扭動,他忙穩住車身,突然控制不住的爆笑出聲——

天啊!這女人是天兵嗎?連這麼私人的事,她都可以講得如此順暢不扭捏,不得不讓他佩服。

驚異的瞪著他,噢,他笑起來真是……罪過!妍喬熊熊有種被電了一下的酥麻感,她趕忙用力甩了甩頭,甩去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見鬼了!現在她只能想賺錢、賺錢還是賺錢,哪有時間想男人?

不過他真的長得很好看耶……她的眉不自覺的揪了起來,雙手不安的放進薄外套口袋,陡地模到一方硬角。

是了,她差點忘了該把信用卡還給他呢!迫不及待的,她忙拿出擺在口袋里微溫的信用卡。「這個,還給你。」

「給你用的,收著吧。」斜瞟了眼,他並沒有要回來的打算。

「不是啊總裁大人,我煮宵夜給你吃,並沒有太特別或跟你要錢的意思,我不要這個啦!」

將信用卡丟到他大腿上,順著大腿的弧度,那張小卡滑向令人尷尬的凹陷。

「呃……」眼睜睜瞪著信用卡停頓的地點,妍喬連忙將臉扳正,小臉飄起紅雲兩朵。

展毅剛眯了眯眼,斂起笑,沈默的將車開回家,在車庫停妥後開門下車,妍喬這才拍了拍臉頰,沒敢怠慢的跟著下車。

苞在他身後進了門,才將大門關好,一旋身卻被貼在身後的「背後靈」嚇一大跳。

「總總總……總裁大人?」哇咧!他貼這麼近做什麼?怪嚇人的!

展毅剛一手撐著門板,微傾著身近距離凝視她。「那你煮宵夜給我吃,是為了什麼?」沒太特別或跟他要錢的意思?鬼才相信!

女人都像他後母那樣貪婪,自從他發現年輕的後母企圖勾引他,並背著父親在外面養小白臉之後,他便不再相信女人這種生物,全被他貼上貪婪的標簽,因此他早已認定她之所以對他好,絕對不是沒有理由。

即使在昨夜吃宵夜的當口,有股難以形容的悸動,但他選擇合理懷疑,因此在經過昨夜之後,他決定揭開她的真面目,那麼他對女人的認定便不會因突來的宵夜而被撼動。

「哪哪哪……哪有為什麼?我只是覺得劣つ少錢就該做多少事,我領你那麼多兼差費,不多做一點事我良心不安啦!」

她嚇壞了,從沒和男人依偎得這麼近,就算和凌威也不曾以這麼曖昧的姿態貼近,害她的心跳緊張得以沖百米的速度急速跳動。

「就這樣?」因近距離靠近的關系,他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綠草香……和他對那塊土地的記憶一模一樣,他貪戀的深吸口氣,情不自禁的更貼近了些。

「當、當然啊!」吼——別再靠過來了啦!她已經「黏」在門板上,除非她會穿牆術,否則無路可退了啦!

「你不要信用卡沒關系,畢竟有些商店使用信用卡並不很方便。」

他掏出皮夾,拿出一張閃亮的卡片,然後他念了串類似密碼的數字,執起她的手不容拒絕的塞進她手里。

「換這張吧,金融卡比信用卡更好用,記住密碼,隨時可以提領;我的現金資產全在這家銀行,你想提多少就提多少。」

他放出最利多的誘餌,就不信這樣還不能引出她貪婪的真面目。

「你神經病啊你!」在終于弄懂他的意思之後,妍喬由原先的緊繃轉為憤怒,緊張的結巴不見了,掄起小拳頭一副準備和他拚命的樣子。「沒錯,我是愛錢沒錯,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種「不義之財」我才不要!」

「你說我的錢是不義之財?」他的眼眯了起來,透出危險的詭光。

將金融卡塞進他的西裝口袋里,以行動表示她真的不要。「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有錢是你的事,我缺錢是我的事,如果一頓宵夜讓你懷疑我的用心,那我道歉,還有,我做到現在為止,明天開始我不來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嗎?光憑他拿錢亂砸,就知道他一定將自己想成貪得無饜的女人。問題是她不是!所以為免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她寧可另外找兼差,即使他給付的薪資可能是所有她能找到的最高級。

惱火的推開他,她旋身轉開門把,但展毅剛的反應更快,回過神來用手臂頂住門板,任憑她怎麼用力都拉不開。

「走開!」去他的總裁,去他的兼差,老娘她不干了總可以吧?她使盡吃女乃的氣力朝他吼道。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得到足以挽救「喬凌」的資金,為什麼你不要?」而且還說她明天開始不再來了?!他刻意忽略竄上心頭的不安,用力抵著門不讓她離開。

她閉了閉眼,明知他說的是事實,她卻無法命令自己收取不該由他支出的金錢。「我只拿我該拿的,不該拿的即使是一塊錢,我都不會要!」背脊敏感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及呼吸,妍喬抓著門把的小手微微打顫。

「夏……」罪惡感凌遲著他的理智,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做點什麼彌補,卻在觸踫到她的肩時,發現她的雙肩抖得厲害。

她在哭嗎?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想法沒錯而已,怎麼就把她弄哭了?他突然無措了起來。

「我剛才說了,你有錢是你的事,我缺錢是我的事,請你別用錢來羞辱我。」妍喬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流淚了,她明明不想哭的啊!但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這樣難堪的侮辱,她氣到發抖,眼楮控制不住直冒水液。

「我……」他抽了日氣,卻無法開口為自己辯解。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請你放手讓我開門。」讓她回到員工宿舍去哀悼她的「好心被雷親」,好好修正自己雞婆的個性。

「制造困擾的是我,是我造成你的困擾。」他投降了,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了眼,她並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心機陰沈的女人。「我道歉,你能留下來繼續為我工作,再煮宵夜給我吃嗎?」

妍喬愕然的瞠大雙眼,旋身凝著他的眼。

「你還要我留下來為你煮宵夜?!」

「對。」鎖著她驚疑不定的淚眼,他突然有種想為她拭淚的沖動,終究硬是隱忍了下來。「你煮的宵夜很好吃,真的。」

「少灌我迷湯!」那深沈的黑眸彷佛透著些許孤寂,妍喬霎時心軟了,懊惱的用袖子拭去淚水。「要我留下來為你工作可以,可是先說好,我不拿除了我薪資外的任何一毛錢。」先將規則定好,免得這臭男人又疑神疑鬼。

「我也沒道理每天讓你請吃宵夜。」听出她話里的妥協,他不安的心緒稍稍回穩,可她堅持不收取信用卡,還是有實際的問題待解決。「這樣吧,食材的支出還是由我負責,以後我陪你上超市,你挑食材我付帳,回來下廚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妍喬眨了眨眼,未幾,綻開滿意的笑容。「OK,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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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成共識之後,心情變得格外輕松,加上兩人都還沒吃晚餐,于是啟動他們連袂上超市的動,—並毫不考慮的化為行動,展開兩人之間第一次的「超市之旅」。

「烤條秋刀魚好像不錯。」走到生鮮部門,妍喬望著秋刀魚低喃道。「滴上幾滴檸檬汁,美味極了!」

「我不吃魚。」展毅剛撇撇嘴,滿臉嫌惡。

「啊?」妍喬愣了愣,想不到他還挑食。「魚肉很營養,有豐富的蛋白質和鈣質,吃了頭好壯壯耶!」

「不要!」他推著推車往前走,打定主意不理她。

「喂!」可惜走不到兩步,就被妍喬拉住推車手把,不讓他繼續前行。「怎麼可以挑食?你的工作量那麼大,本來就該多吃一點營養的食物。」她像個老師般叨念道。

「不吃魚我一樣長這麼大,一樣頭好壯壯。」而且將事業擴展到台灣各地,更有雄心推向國際,頭腦一點也不比其他飯店經營者遜色。

「呃,話不能這麼說。」妍喬一時語塞,差點被他唬弄過去。「總裁大人是所有員工的精神指標,你要以身作則啊!不然我們飯店餐廳乾脆也別賣魚了。」還各式魚類大餐都有,真諷刺!

「有人需要,咱們飯店就供應,並不代表總裁喜歡才能賣,這就是服務業。」翻翻白眼,他幾乎被她天真的想法打敗,再度推著推車向前走。

「等等啦喂!」她還不死心,像是非得說服他讓自己買魚不可似的。「好啦,我同意你的說法,可是你為什麼不吃魚?總有什麼理由吧?」

「不吃就不吃,哪來什麼理由?—」他蹙眉,以指尖戳了下她的額。「你想吃就買,我又沒說不準你買。」

「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重點是,她得一個人吃光一條魚,光想就飽了,誰還有食欲啊?「不然你說說為什麼不吃魚?」

「不吃就不吃,哪來為什麼?」除了魚,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可以吃啊,就不懂這女人在堅持些什麼。

「你討厭魚腥味?我保證讓你吃不到魚腥味。」

「不是。」他不懂廚藝,但他知道能去除魚腥味的方法很多,不然豐展的餐廳也別營業了,早早將大廚趕回去吃自己。

「那是討厭挑魚刺?我們可以找魚刺少一點的魚啊!」有些魚只有大根刺,細刺其實很少,他要是怕麻煩,她可以「屈就」

「我不……」

「笨妍喬,你幫他挑就好啦!苞他說那麼多干麼?」一個兩人都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輕佻的語氣里滿是調侃。

「宗淳?你怎麼也來逛超市?」妍喬驚訝的瞪著他。

妍喬?宗淳?她什麼時候和宗淳變得這麼熟,熟到互相叫喚對方的名字?哪像他,在她嘴里永遠是「總裁大人」!

莫名其妙的酸意在心頭發酵,他卻毫無所覺。

「買衛生紙,家里要用咩。」晃晃手上左右各一條的抽取式衛生紙,他可不是無聊壓超市殺時間。「你就別妄想說服毅剛吃魚,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可還沒見過他吃魚。」

「哪有人長這麼大還挑食?挑食就是不對嘛!」都有人為他說話了,她還能怎樣?妍喬不滿的嘟嘴咕噥。

「他挑食的東西可多了,除了魚,還有紅蘿卜、青椒、苦瓜……」

「夠了沒?」展毅剛凶狠的瞪他一眼,眸心竄過一抹狼狽。

「這麼多東西不吃喔?真傷腦筋!」既然說不動他,妍喬也不再堅持,放棄心動的秋刀魚,轉而拿了些羊肉,再挑了些蔬菜、調味料等等,轉身再問展毅剛。「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蝦或蛤蜊吧!」是趙宗淳,同時兩人的瞪視,他不痛不癢的扯開笑,提供另一個選擇。「不然蚵仔也不錯。」

「又不是煮給你吃的,出什麼餿主意?」展毅剛不留情面的嘲諷道。

「欸!懊朋友當假的喔?正好我也還沒吃,上門打擾一頓是會怎樣?」趙宗淳可不管他的臭臉,涎著笑對妍喬撒嬌。「對不對?妍喬妹妹,我這麼說不過分吧?」

妍喬妹妹?天曉得他有少數不清的「好妹妹」,難怪挑的全是海鮮類,滿腦子色欲的家伙!斑!展毅剛頗不是滋味的暗忖。

「這個……很抱歉,總裁家不是我能做主的。」她也想請趙宗淳一頓,問題是人在屋檐下,還是得看主人的意思才行。

「不是你能做主?」狐疑的睞了展毅剛一眼,難道這兩人不是他想像的那種關系?現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他怎麼都看不懂?

「對啊,我只是在總裁家兼差,幫他整理瑣碎的家務事,不然咧?」這情況真尷尬,她只能僵笑以對。

「毅剛,你在搞什麼鬼?我以為你會……」

「咳!想吃就來吧,反正家里不差你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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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在你家打工?!我都被你弄糊涂了!」趁著妍喬在廚房里忙著,趙宗淳拉著展毅剛「闢室密談」,地點當然是展毅剛的書房。

展毅剛瞪著他,悶聲不吭。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悶著可會悶出病來的。」好奇心殺不死貓,可是會殺死他。

先是信用卡的事,再來是打工事件,他還來不及問個清楚,事情就有出乎他意料的演變,這不弄清楚怎麼行?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淺嘆一口,展毅剛顯得憂郁。「我好像不知不覺就讓她牽著鼻子走,別說你糊涂,連我都糊涂了。」

「吼——你一次把話說完好嗎?」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雖然他趙宗淳不是太監,卻比太監還急。

展毅剛抑郁的將事件發展大略敘述一次,听得趙宗淳的嘴是愈張愈大,未了,張成鵝蛋般的O形嘴漾開刺眼的笑容。

「笑什麼笑?」笑得人心浮氣躁,展毅剛沒好氣的用眼神凌遲他。

清清喉嚨,趙宗淳隱約看穿他不想讓妍喬發現他和森林游樂園那塊地的「淵源」主要的原因,他想先確定一下自己猜的對不對。「好兄弟,我想先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說。」

「你覺得妍喬怎麼樣?」不嗦,趙宗淳問得直接。

「她……」彷佛面對的是非常艱深的問題,展毅剛不禁緊蹙眉心。「我只能說她跟我以往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

「好,這就夠了。」趙宗淳不是不明白毅剛的心結,對于毅剛的家庭和過往他都略有所知,也因為他太了解毅剛,更能明白毅剛的掙扎;他突然笑得好陰險,滿肚子壞水的奸樣。「我有一個可以讓你要回那塊地,妍喬又可以保留她「喬凌」的好方法。」

「嗯?」怎麼可能?魚與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

「把她啊!等她變成你的人,那塊地不也等于回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