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艷陽普照的好日子,摩那國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原因無他,只因今天他們的王大婚了,娶的又是現在甚受人民愛戴的苒苒小姐,所以,怎不教他們歡天喜地呢?
「苒苒小姐,我好緊張!」盛柔忙進忙出,今天的她也特地換了一身柔柔的粉紅色衣裳,為婚禮增添幾許喜氣。
苒苒莞爾一笑。「你為什麼要緊張?」好象新娘是她才對呵。
盛柔爛漫的笑了。「不知道,可是我就是很緊張,自從五年前王的登基大典之後,王宮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確實,因為新王霍薩依不喜輕浮夸張,在他的倡導下,王宮生活一律從簡,不需要的大型慶典已經完全省略掉,直到今天的大婚,前王與前王後雙雙出席,首席女巫佔了一位,十六大長老並列著,莊嚴隆重,儀式完全省略不得。
說穿了,這是個漫長的結婚典禮,因為皇室的規矩繁多,一道一道的程序與禮俗就佔去不少時問,更別說朝中大臣與兩族貴族的參見了,人潮連綿,絡繹不絕。
從頭到尾,苒苒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婚禮進行著,這里的新娘不必戴頭紗,所以她看得很清楚。
打死她都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個這麼隆重盛大的婚禮,霍氏一族給她的聘金足夠她回台灣在最昂貴的地段買下一座山,他們對她重視程度連她都難以想象自己會有如此飛黃騰達的一天。
「在想什麼?」霍薩依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問她。
「沒……沒什麼。」苒苒連忙抓回元神,強迫自己別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這可是她的婚禮耶,一生一次,她要專心點才是。
于是她抬頭看了一眼霍薩依,發現他正在對她吟吟淺笑。
身旁的他,俊挺非凡、偉岸卓絕,高大魁梧的身軀是她今生所依,一段想都沒想過的姻緣,然而,她還是終于嫁給他了。
在大長老的證言下,他們交換了戒指。
接著又是忙亂的禮儀,苒苒會見前王、前王後,也就是霍薩依的父母,而霍薩依則親自點燃聖火,為期三天三夜的宴席開始了,在這三天之中,人民將放下手邊的工作,一心一意為他們的王與王後祈福。
儀式結束之後已近晌午,苒苒被侍女們簇擁著送回天神殿的寢宮中。
瀕薩依則依例要到獵區擊一只猛獸,狼王與龍王及一干武將都隨他們的王而去了。
苒苒被迫與婦孺們待在天神殿,等待她的夫君回來。
「為什麼結婚都這麼忙了,還要去打什麼獵?」百無聊賴之下,苒苒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侍女長掩嘴一笑,暖昧不已地道︰「王後,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國男子大婚的例慣,需成功的獵擊一猛獸,如此夜晚洞房時才能一柱擎天、過關斬將、直搗黃龍,讓王後您早生貴子。」
一名已婚的侍女也含笑附和道︰「是呀,王後,咱們的王可是很威猛,他曾赤手生擒一只角虎,膽識過人、驍勇善戰,想必晚上您一定會很幸福喲。」
侍女長微微一笑,接口道︰「幸蓉妃子兩年前曾被王寵幸過,她曾透露,王根本威猛得讓她招架不住,她足足休養了十日才恢復精神。」
「是嗎?’’眾侍女眼楮一亮,對這個話題興奮不已。
苒苒听得面河邡赤,後悔自己沒事問這種問題干麼?
而他,真的很……很行嗎?
突然,過去她曾看過的電影中較激情的場面倏地出現在她腦海,熱情申吟的男女赤果糾纏不已……一陣燥熱不安迅速涌起,一顆心跳得急速難耐,老天,她在想什麼呀?
一名侍女正陶醉地說道︰「幫王沐浴的侍女們都不願更換工作,只因果身的王太有魅力了,那糾結勃發的肌肉、平滑的小骯、優美的肌理和結實的胸膛與雙腿,簡直就是完美體魄的表征,再沒人比得上了。」
苒苒看了她們一眼,猶自聊得興高采烈,她更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了,听別的女人大聊她老公的與在床上的威勇,這可一點都不有趣。
夜晚終于來臨了,為接待來自狼族與龍族的外賓,侍女長帶領著侍女們換裝整容去了,只留盛柔在天神殿中服侍苒苒。
「王後,您吃點東西吧,王不到晚上是不會回來的。」
盛柔體貼的準備了小巧好入口的點心,如此便不會吃妝。
「難道除了等之外,我就沒有別的消遣了嗎?」苒苒無聊得快瘋了,而且從早上到現在,她也累極了,只想躺下來休息。
盛柔嫣然一笑。「回王後的話,沒有,今滅您是新娘,王吩咐過,大伙不許陪您玩樂,建築師們與工程師們是不敢來的。」
「霍薩依,算你狠,竟比我快一步,斷了我的後路。」
苒苒恨得牙癢癢的。
盛柔笑著哄道︰「王後,盛柔陪您吃點心吧,這點心剛剛才出爐,熱烘烘的,保證你喜歡。」
苒苒無奈,只得坐下跟著盛柔吃點心。
一直到深夜,一陣漫天價響的鞭炮聲忽地響起,眾民騷動的聲浪一波接一波,喜氣洋洋的樂聲傳揚千里,為一直燈火通明的宮殿掀起另一波高潮。
「王回來了!」侍女長老奔進殿來稟告,她興奮得臉頰都紅了,可是當她看到寢宮里的景象時,她的臉馬上不可置信的垮下來,這……這是怎麼回事呀?
瀕薩依隨即在大隊人馬的簇擁下回到天神殿,左右張望不見他的新娘來迎接,他不由的揚聲大喊,「苒苒!」
听到王的叫喚,侍女長老囁嚅的迎上前去,怯生生的仰望著高大的王,吞吞吐吐地道︰「奴婢不才,回王的話,王後她……」哎呀,這教她怎麼說出口嘛。
瀕薩依的心一緊。「王後,她怎麼了?」
侍女長吞了口口水,費力地道︰「王後,她睡著了。」
瀕薩依一怔,睡了?新婚之夜,他的新娘卻先睡著了?
「王,您的新娘似乎不擅長等待呀。」赫奕調侃地笑道。
「盛柔呢?」霍薩依再問,這丫頭怎麼沒好好看著苒苒,竟讓她給睡著了。
侍女長臉色灰敗至極,她自責道︰「也……也睡了。」
適才她沖進來看見王後主僕兩雙雙趴在桌上睡得爛熟時,她頓時倒抽了口冷氣,新王後在新婚之夜不等王歸來便自行睡著,這是她前所未聞的事,由不得她不震驚。
莫龍忍不住狂放大笑。「薩依,你得好好教導你的新娘。」
瀕薩依不自禁的微笑了下。
他已經很了解苒苒了,她會做這種事並不教他意外,就因為她是如此與眾不同,所以才讓他如此深愛著她。
「王,要不要把王後叫醒?」侍女長覷著霍薩依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不必。」回了她的問題,霍薩依不怒反笑,朗聲道︰「到殿堂入席,今夜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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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後的苒苒和婚前沒什麼改變,只是多了個王後的頭餃,她得時常提醒自己不要有失禮的舉止,除此之外她並不覺得已婚身份會讓她多個枷鎖。
她還是常常跟霍薩依去狩獵巡游,並且繼續熱中于摩那國的改建計劃,也常被霍薩依的外婆拖著去看水晶球,並且迷上了與天顏在野地里玩得樂不思蜀,她心血來潮時便把天神殿重新布置一番,且在宮里組成各種社團,宮女們也都玩得不亦樂乎,王宮是更有生氣了。
苒苒從初時的毫不能適應到如今的如魚得水,她是真真正正的習慣了摩那國的生活,她不再嫌沒有電視、電影的日子無聊,也不再抱怨沒有沖洗底片的藥水,一切她都適應了,只除了食物之外。
吃久了摩那國的食物,她還真是想念台灣的小吃,比如小籠包、蔥油餅、蚵仔面線……這些都是這里沒有的,更別說她最喜歡的速食了,漢堡和炸雞早已離她遠去,她想念辣味炸雞,也想念麥克雞塊的糖醋醬,還有,她最喜歡把蛋卷冰淇淋放在未加糖的熱咖啡里了,變成自制的熱拿鐵……
「真想吃麥當勞。」懶洋洋的午後,花園里吹拂著舒服的海風,苒苒無精打采的撐著下巴喃喃自言著,腦袋瓜子正出現一幅又一幅的食物幻想。
她的自言自語立即引來身旁霍薩依不悅的側目,他擱下看了一半的卷宗,挑起眉毛問︰「麥當勞是誰?」
新婚不到兩個月,她居然就在他面前表明她想吃別的男人,虧他還一直寵溺著她,難道他待她還不夠好嗎?
「拜托,別那麼敏感好嗎?」她取笑他。「麥當勞在台灣……不,在全世界都是著名速食店,所謂速食就是迅速可以吃到的簡單食物。」
「你在笑我?」丟下卷宗,他攔腰抱起她往天神殿走。
「喂,你做什麼?」她笑著用粉拳捶打他,他不為所動,依然繼續往殿中走。
他一本正經地道︰「大膽取笑君王,拖你進去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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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拇指輕撫著她下顎,情深意濃的凝視著她的眼楮。「苒苒,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從來,他就無所懼怕,這是他身為君王以來,唯一的恐懼,恐懼會失去他的愛妻,他今生最鐘愛的女人。
苒苒捧著他臉頰,明亮的眼眸煥發著慵懶笑意。她微笑問道︰「我怎麼會離開你呢?老公。」
「老公。」這個名詞是她教他的,「夫君」兩字太文謅謅了,她叫不慣,「王」又太嚴肅,可不適合他們這對新嬌小夫妻,還是叫他老公听起來比較親切。
「我怕你還是一心一意想回你的國家去。」他不介意讓地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他從來就不掩飾自己深深在乎她。
「我的國家?」她不以為然的揚起眉梢。「這里不就是我的國家嗎?我要回去哪里?」
一陣狂喜掠過他心頭,霍薩依飛快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喜悅的問︰「這是你的真心話?」
「怕了嗎?」她挑釁地看著他。「你呀,你要養我一輩子,趕也趕不走我了!」
「苒苒……」他眸中溢滿了感動,叫著她的名字輕聲嘆氣,那嘆氣是滿足、是眷戀的。
四目相纏。他終于忍不住又堵住她的唇。
她全心全意的回應著他熾烈的吻,心狂猛的跳著,真的,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愛薩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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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平順中過去,摩那國的造屋工程陸續在施工,苒苒在監督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放手給那些工程師自行負責了,所謂「用人莫疑」嘛,她很相信這個說法。
這日,苒苒跟天顏到狼族的所在——狼城去了一下午,因為赫奕總是會陪她一起瘋,所以她特別喜歡往狼城跑。
當然,去狼城是經過霍薩依的同意的,她一向知道他對她的佔有欲有多強,所以她不會故意做些讓他猜忌的事來自找麻煩。
她在夕陽沉沒之前神清氣爽地回到天神殿,還沒入殿就听到一陣愉快的笑語聲,苒苒好奇的加快步伐,卻見霍薩依與一名陌生男子在殿中交談,他們神態輕松,桌上還擺著一壺白果茶與幾碟點心。
見到她回來,霍薩依立即對她露出一記笑容。
「苒苒,過來,我來替你引薦一個人。」
苒苒走了過去,能讓身為國君的薩依如此慎重為她引薦,想必不是普通人物。
「這位是杜先生。」霍薩依微笑介紹。
苒苒打量著陌生男子,很帥、很成熟、很有味道的一個男人,年紀約莫三十出頭,一身西裝革履,紳士氣派不言而喻,可是她卻覺得他別有一番粗獷氣息隱藏在西裝吧。
「王後,你好,我是杜帝贏。」杜帝贏伸出手。完全是上流社會的紳士才會做的合宜舉止。
「你好。」苒苒與他禮貌性的握了握手,她疑惑的看著他,覺得很不對勁,可是卻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瀕薩依溫言道︰「苒苒,杜先生便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一位,他每年都會來此度假,我已將你的事向杜先生說過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請他幫忙無妨。」
「原來你就是杜先生!」苒苒驚喜不已,她等待多月的人終于出現了。
難怪她覺得不對勁了,這里是沒有西裝的,他的裝束已說明了他一定不是本地人,怪只怪她太後知後覺了。
杜帝贏問道︰「听霍君王說,王後是台灣的公民?」
「是呀。」她急問︰「你去過台灣?還是你也是台灣人?」
他微笑搖頭。「杜某人一直居住在意大利的佛羅倫斯,台灣是我的出生地,但已很久沒回去了。」
「那麼你知道一件大約發生在七個月前的空難事件嗎?飛機在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阿布達比出發,目的地就是台灣。」苒苒問得更急了。
杜帝贏思索了下,「未有所聞。」
「噢。」她氣餒的嘆了口氣,他沒听過,那麼她還是無法得知于珊的生死下落。
「別灰心,王後。」他沉穩地建議道︰「若有需要,這趟回意大利之後,我可以代王後通知你的家人,告之他們,你很平安。」
苒苒想了下,不答反問︰「杜先生,你是怎麼來到摩那國?」
輕瞥一眼霍薩依,杜帝贏含笑識趣道︰「我想恐怕有人舍不得王後你離開,恕我無法帶你出境。」
苒苒頗為認同他的觀察力。「說得也是。」
瀕薩依怎麼可能放她回去嘛,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可再見,再說,她自己也實在舍不得離開他。
考慮半響,苒苒終于下定決心了。「杜先生,回去後麻煩你幫我傳真一封信到我家中,這樣他們就明白了。」
寫信太慢,傳話又唯恐她家人不相信他,以為是惡作劇,還是傳真最好,她的筆跡總不會不認得吧。
「好的,那麼就請王後寫封信讓我傳真。」杜帝贏從隨身公事包中取出信紙和鋼筆給她。
看到這熟悉的文具,苒苒又是百感交集,她的反應全落在霍薩依眼里。
苒苒仔細的在信中交代她來到摩那國的始末,她詳盡的畫了一張摩那國的地理位置圖,說明她在這里的生活,以及她過得非常好,要他們別擔心,唯一沒提到的是她的已婚身分。
「麻煩你了,杜先生。」她鄭而重之的將信交給杜帝贏。
就靠這張傳真信了,她祈禱著,但願她的家人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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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帝贏告辭後,整晚苒苒都雀躍得不能自已,她感覺恍如在夢中,真的有一個外界的人來到摩那國了,而那個人也答應幫她將消息傳到台灣,如此一來,搞不好她老爸、老媽會來找她哩……
瀕薩依沉默的用著晚餐,苒苒拉著冰姬叨叨地說著杜帝贏的事,一點也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
「你叫他幫你通知你的家人?」冰姬挑了挑眉,不太搭理她。「通知到了又如何?你想做什麼?回去嗎?」
她是不怎麼喜歡苒苒這個奪她所愛的小丫頭啦,可是苒苒仿佛一點都不怕踫她釘子似的,老愛找她作伴,于是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苒苒的存在,習慣了苒苒那張老是對她笑得很開心的笑臉。
甚至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沒有那麼厭惡苒苒了。
苒苒瞪大眼楮,立即分辨道︰「想到哪里去了?我怎麼可能回去嘛。」
聞言,霍薩依看了她一眼,仍舊一語不發,繼續用餐。
冰姬優雅的送了口牛排進口中,冷淡的說︰「既然不可能回去,你何必叫個人替你傳消息?傳到了又如何?無聊。」
苒苒指著她,眼楮瞪得更大了。「你、你……你好殘酷!」
冰姬哼了哼。「有什麼好殘酷的?倒是你,昨天的母儀大會你居然沒出席,要知道你現在是我國的王後,母儀天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讓薩依丟臉的,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听到她的指責,苒苒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我一時忘了嘛。」
冰姬眯起眼,「哼哼,忘了!」
「下次不會了。」
「下次?」冰姬不屑。
「大不了我保證……」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起來,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神色復雜的霍薩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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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霍薩依沒有回天神殿,他騎著天顏出去,半個侍從都沒帶,苒苒則因為白天在狼城玩得太累,沐浴餅後就倒頭大睡。
「薩依?」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見滿臉陰郁的他,而她的衣衫已被他褪了一半,的上半身令她有點寒意。
他沒作響,繼續褪她的衣衫。
「什麼時侯回來的?」她看著他,忽然從他身上發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他月兌她衣物的舉動並不像往常般溫存,而是有股難喻的狂暴。
瀕薩依粗聲道︰「何必問這個問題,你還會關心我嗎?」
苒苒一怔。「你怎麼啦?」
「問你!」他更粗暴了,她的衣衫就是被他粗魯的手月兌掉的。
她一臉茫然。「問我?」
「是的,問你!」他罩著寒冰的面孔驟然欺身貼近她臉龐,健碩的身軀將她牢牢給壓住。「一整個晚上你都神不守舍,看到杜先生之後你就異常興奮,你想你的家人、你的家鄉,你的心一點也沒有放在這里、一點也沒有在我身上,或者,你想的不是家人,而是情人,對嗎?我說對了吧!」
才從睡夢中醒來的苒苒被他逼問得大亂陣腳,不知道何以只是單純的一件事會被他扭曲成這樣。
她皺著眉頭,分辨道︰「我只是想告訴我的家人我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而已,你……」
「你沒有提到你已經成為我妻子的事實!」他打斷她的話,怒氣奔騰著。
「原來你在氣這個啊。」她這才恍然大悟。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霍薩依繼續逼問著她,並懊惱自己當初為何沒想到她或許已有情人而強制要她當他的王後。
她知道自己必須花一點時間安撫他了,他對她的在乎人盡皆知,她也強烈的感受得到,她不能讓他心存半點芥蒂,因為她也同樣深愛他。
「薩依,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我的家人一時無法接受我失蹤這麼久,又突然嫁人了,嫁的還是一位君王,我要給他們一點時間消化,所以我才沒有直接在信上告訴他們。」
「但是,杜帝贏的到來還是令你雀躍了。」他悶聲道。
「這是人之常情。」苒苒柔柔的倚靠到他懷里去,她的手,溫柔的蓋在他手上,試著平息他的怒氣與不安。
他懷里的她是那樣溫暖著他的心,自從她出現之後,他的生活每一逃詡愉坑邙充實,他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自己會如何頹廢、惆悵,失去她的生活又是何其單調,他愛她,這點他一直承認!
她真的不會離開他嗎?真的願意在他這狹隘的國家與他共度終身嗎?
看出他的疑慮,苒苒詛咒道︰「天地可鑒,如果我徐苒苒想回去,我便在這里不得好死……」
「苒苒!」霍薩依飛快伸手想阻止她的詛咒,但來不及,她還是說出口了。
她深情的看著他。「現在你肯相信我了嗎?」
兩人目光一接觸,就再也分不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