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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小娘子 第十四章 碼頭倉庫的秘密

作者︰蒔蘿類別︰言情小說

還沒靠近碼頭,在空中盤旋的白色海鷗和迎面吹來著咸味的風就讓蘇琬精神一振,前世她最喜歡到海邊踏浪,听浪花拍打崖邊的海潮聲。

繞過一個彎,遠遠便看見遼闊的碧藍海面,無數的大小船只等著進巷出,通往碼頭寬板筆直的大道兩旁,堆滿了像一座座小山般的貨物,搬運工井然有序的搬運著。

碼頭邊上萬頭攢動,趁著船只進潛補給可休息的空檔,水手們把握時間做起生意,叫賣聲此起彼落,充斥著整個碼頭。

蘇琬熙瞪大眼楮興味盎然的看看眼前的景象,四處閑逛著,只見每一個攤位賣的東西都不盡相同。這些東西在未來很普通,但是在大夏可是很珍貴的舶來品。

逛了幾攤下來,她買了把做工精致、上頭瓖了顆紅寶石的銀制小刀,還有像香水瓶的琉璃瓶子。

「晚希,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應該不陌生,為何你看到還是這般興奮?」瞧她眼神閃亮,像是第一次看到似的,秋顥遠忍不住問道。

「當然興奮啊,我家雖然是做河運海運起家,這些舶來品在家中十分常見,可是我沒有逛過碼頭,對這一切當然感到稀奇。」

忽地,蘇琬熙看到一個水手的位子上空空的,就只擺了一東西,大中小鏡子,她眼楮大亮,沖上前驚喜的看著造型精美的橢圓形水銀鏡,「老板,這水銀鏡怎麼賣?」她拿起其中最小最適合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看看鏡中的自己。

一旁的秋顥遠驚奇的看著水銀鏡,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東西,可以將自己的臉龐看得一清二楚。

「不單賣,一次必須買下三個。」這名有著西方人深邃五官的水手,用著生硬的語說著。

「那這樣一面要多少銀子?」她拿起最大的水銀鏡,左右瞧著自己的臉蛋,忽然,兩個人影出現在水銀鏡里,她連忙叫了秋顥遠一聲,「顥遠,你看鏡中那兩人!」她將臉蛋歪在一邊,讓他看清楚鏡中那兩個左顧右盼的人影。

「你先在這邊等我,不要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秋顥遠追了上去。

蘇晚希將心思拉回三面水銀鏡上,「老板,你說這三面鏡子一起買要多少銀子?」

「五百兩!」水手比出五根手指,中間還夾雜著英文。

「你覺得誰出門逛街會帶五百兩銀子?」蘇琬熙一听他說的是英文,開始用英文與他對話,「你算便宜點我就買。」

「美麗的姑娘,這三面鏡子一定要五百兩銀子我才會賣,只有賣到五百兩,我才能買其它的貨物帶回家鄉轉手賣掉,還清債務,娶我心愛的女人。」听她會說英文,這名水手用英文老實地跟她說出他的苦衷。

「若是能降價,我這個早上也不會賣不出去了。」

「要我出五百兩買這鏡子也沒問題,不過你總得送我一些贈品吧,不然我覺得很虧。你應該不止帶著這三面鏡子就出來做生意吧。」

「不瞞姑娘,我這趟出海什麼東西都沒帶,就是當水手,是船只到一個小佰口做補給時,我在碼頭邊救了一個差點被債主打死的老頭,看他傷得那麼重,我于心不忍,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了他,之後那老頭將這三面鏡子給我,說是他親手做的,又給了我一袋透明的石頭,如果你不介意,這一袋石頭就送給你。」這名水手將系在腰上的小皮袋取下,遞給她看。

蘇琬熙將里頭的石頭倒來一看,整張臉劇烈抽搐,她的老天,這根本不是不值錢的透明石頭,這是鑽石好咩,鑽石!

天啊,她感覺自己要心髒病發了,這麼大一袋鑽石竟然要免費送給她,她都感到愧疚。

她深吸了口氣,斂下心頭的激動,「你這些石頭我還喜歡的,但我也不能白要,你這三面鏡子跟石頭,我出一千兩跟你買下,你看如何?」

開出這種價錢,她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奸商,可是她又不能開價太高,讓水手認為這些鑽石很值錢,到時不賣她了怎麼辦?

「當真?!」水手喜出望外地看著她。

她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漢斯。」

「漢斯,我有個主意,你听听再做決定。」她見他點頭,繼續道,「你說你要采購物回家鄉賣是吧?我家正好有間百貨鋪,里頭有各式各樣的貨物,你可以到里頭挑一千兩的貨物,我再給你兩百兩銀子,或者是你直接拿走一千兩到家鋪子去采購貨物。」

「垗現貨再給我兩百兩銀子,當真不騙我?」漢斯簡直不敢相信有這種好事掉在他身上。

「當然,西碼頭那間蘇記百貨鋪是我家的,你現在拿著鏡子跟我去看,確定是真的後,再將鏡子交給我,如何?」

在她的建議下,上個月父親在西碼頭開了間百貨鋪,專門批貨給國外的買主,听她爹說,生意火爆。

「蘇記?是蘇記就沒問題,成。」漢斯一听是到蘇記,立刻同意直接挑現貨。

蘇琬熙有些出乎意料,漢斯才靠港多久而已,竟然就知道蘇記,看來爹的眼光真是不錯,知人善用,把百貨鋪交給蔡司經營的決定做得不錯。

她左顧右盼,看到一名小乞丐,朝他招了招手,給他一枚碎銀,要他在這邊等秋顥遠,告知秋顥遠到西碼頭的蘇記百貨鋪找她。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秋顥遠找來,由鋪子里的店小二領著他到後面的小花廳,看到她悠然地喝著茶,他提在半空中的心這才安然放下。

「晚希,我不是讓你在原處等我?你知道當我回來卻沒有看到你時,有多焦急嗎?我還以為你被人擄走了!」他冷著臉語氣冰冷地責備她,「要不是有那小乞丐,我要到衙門報案了!」

「顥遠,對不起,我想節省時間才沒有等你,又怕你擔心,所以讓那小乞丐留在那邊……」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道歉。

「算了,這事我也有不對,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自己去追那兩人。」他模了模她的頭,反省道。

她搖頭,「我們不說這個了,你跟上去有沒有什麼發現?」

「隨行的不止他們兩人,還有其它人,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跟丟了。不過我發現東邊碼頭有一個倉庫十分可疑,周圍有不少人看守,雖是做打雜工人的打扮,不過一看便知是練家子。」

「那我們再過去看看,必要時讓動物們去幫我打探。他們今天會踫頭,肯定是有問題。」

「也好。」他思索了下,同意她的建議。

兩人離開蘇記百貨鋪時,夕陽已經逐漸西沉,燦爛的雲彩布滿整個天邊,光芒萬丈的夕陽將整個海平面染成一片紅,不少海鷗盤旋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許多搬運工領了工錢後便回家休息,原先人來人往的碼頭現在顯得有些寂靜空曠,這讓兩人更加注意自己的行蹤,躲躲閃閃的來到東邊有問題的那間倉庫。

一入夜,看守這間倉庫的人就多了一倍,蘇琬熙心道,哪個倉庫看守的人會這麼大陣仗?跟她說里頭沒有問題,她可不相信,就是不知道里頭放的是什麼違禁品。

秋顥遠拉著她躲在一處堆積得如小山般的木箱後頭,食指比在唇間,示意她小心不要出聲。

他們才躲好,旁邊便有一車又一車載著酒甕的推車從這堆木箱旁邊經過,直接推進那個有問題的倉庫。

「我覺得那些酒有問題。」她說道。

「沒問題的話也不會看守得這般嚴謹,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酒甕里裝的是酒還是其它物品。」

「我有辦法,我們先找看看這附近有沒有狗。」她捂著唇在秋顥遠耳邊小聲說著她想到的計謀。

「是個不錯辦法。走,我們先離這里,免得一會兒被他們察覺。」秋顥遠護著她偷偷模模的離開。

蘇琬熙跟秋顥遠找來碼頭附近的幾條野狗,跟它們談好條件,要它們沖過去撞翻幾個酒甕,看看里頭是不是真的是酒,如果是其它東西,就叼一些回來,之後請它們吃烤雞當報酬,不過一切行動必須听秋顥遠的指揮。

這些野狗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吃過一整只雞,瞬間被烤雞給吸引,相互討論後,決定跟他們暫時合作。

她自己隨身攜帶的玉笛交給秋顥遠,讓他吹給野狗听,一聲代表行動,兩聲代表收手。

野狗們記住笛聲後,秋顥遠便著他們前往那間有問題的他庫,蘇琬熙則留在百貨鋪里等他的消息。

她也不管今天這趟行動能不能成功,一進到百貨鋪便讓蔡司趕緊幫她到酒樓買沒調味過的烤雞。

蘇琬熙焦急等待了近一個時辰,直到整個天空都被黑夜籠罩,無數星子在天邊閃耀,秋顥遠才匆匆趕回。

看到他赫然出現在面前,蘇琬熙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重重放下,沖過去一把抱住他,激動的問著,「顥遠,你終于回來了,擔心死我了!你有沒有受傷?」

他順勢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中,柔聲安撫她不安的情緒,「放心,我沒受傷,平安無事,不要擔心。」

听他這麼說,她還是不太放心,就怕他騙她,拉開他圈住她的雙臂,自己雙手上下模索檢查確定真如他所說的,才真正安心,轉而問道,「如何,有收獲嗎?」

「大收獲,走,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那些幫忙的狗兒都在那里等你。」他牽著她的手要離開花廳。

「等等,我們答應小狽要給它們一狗一只烤雞,先跟我到後頭膳房去拿。」她反手牽著他往膳房走去。

片刻後,待最後一簍烤雞被搬上百貨鋪的驢車,蘇琬熙才好奇問道,「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跟那些狗兒是怎麼成功,又怎麼分批行動的?」

「你的法子不錯,當時它們原是想撞破外頭的酒甕就好,到那里寸,卻發現酒甕已經搬得差不多了,于是臨時改了作法,要那些狗兒們成群結隊直接沖進倉庫里,把倉庫里頭的酒甕撞倒,接下來的計劃都是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所以它們一咬到東西後,就散開往四處跑走,再到你指定的地方集入口。」她恍然點頭。

「是的。」他拉著她的手坐上驢車,手中韁繩一揮,便前往與狗兒們約定好的地點。

兩人駕著驢車來到一處長滿雜草的空地,秋顥遠拿出玉笛一吹,不一會兒,一群野狗從四面八方跑來。

借著幽暗的火把光芒,蘇琬熙看到幾只狗兒嘴上都有東西,她喊著,「有拿到東西的狗兒們先到前面來,剩余的排好隊,一只只過來拿你們的烤雞。」

這些狗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果真排成一列,將戰利品叼到她手中,然後領著自己的烤雞離開,準備與其它同伴大快朵頤。

隨著狗兒叼上來的東西愈多,秋顥遠跟蘇琬熙臉色愈難看。這些叼回來的東西不是別的,全是刀劍、槍頭等等各種兵器,蘇哲昌與晉王竟然涉嫌走私兵器!

走私兵器被抓到是以叛國罪論,親人全部必須下大獄,等候秋決。

兩人臉色難看,互看著對方,沒說話。

忽地,又有只大白狗跑來,將叼著的東西丟到蘇琬熙腳邊,虛弱的喘著氣,跟她說,「這個東西好奇怪,黑得跟烏鴉一樣,看管更是森嚴……那個放酒的倉庫後面,一整個倉庫都是這個東西,味道很難聞,有的人躺在地上,點燃這東西,一邊吸一邊傻笑……」

蘇琬熙暫時收斂震撼的心神,揚起一抹微笑,模了模那只大白狗,然後給了它一只烤雞,「辛苦你了,這只烤雞是獎賞你的。」

「這是什麼?」秋顥遠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打開這塊用紙包裹得四四方方的東西,一看是塊黑色磚塊,眉頭瞬間糾結,「這是什麼東西,一股尿騷味,看管得竟然比那些兵器森嚴。」

「你說什麼,尿騷味!」一抹陳舊記憶閃過腦海,蘇琬熙連忙搶過他手中那塊黑磚,聞了下,臉色大變,「竟然是鴉片……」

「鴉片?什麼鴉片?」

「是一種毒,以前有個鼎盛的王朝,最後就是毀在這鴉片手上!」

「我怎麼沒听過這事?更沒有在史冊上看過你提的這個王朝。」

「那是海外的一個王朝,他們跟大夏王朝沒有往來,這事我也是從出海回來的老水手口中得知的。那老水手他有嚴重的風濕,在海上時已經不能行走,都要靠吸食鴉片才能止痛。他被抬下船的時候,我曾經代爹去探望過他,他讓我轉告爹,千萬不可以讓這東西到大夏,否則害死所有百姓,最後還會成為亡國的罪魁禍首。他跟我講了嚴重性,我才認識鴉片這個東西。」蘇琬熙信手拈來一個故事。

「吸食鴉片會讓人暫時忘卻痛苦,產生飄飄欲仙的快感,並漸漸讓人的心理及生理生出依賴,一旦成癮,必須不斷加大劑量,難以戒除。成癮者,臉色憔悴,全身瘦弱無力,宛如生了重病,一旦毒癮發作,會全身抽搐,暈眩無力,必須躺在床榻之上。」

「鴉片要是在全國普及,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沉迷吸食鴉片,你想敵國還需要派軍隊來攻打大夏嗎?他們只要等著我們的王公貴族、軍隊百姓吸食成癮,就能夠輕而易舉地侵略整個大夏。」

「那要是真如大白狗所說,倉庫里頭堆滿了鴉片,進鴉片到大夏的人是什麼心思?這事牽扯到晉王,恐怕目的沒有那麼單純,不只是為了賺錢……」秋顥遠面色忽然變得沉深似水,凜冽的目光望著東邊倉庫,最後神色一斂,做出決斷,「不行,事態嚴重,我必須馬上進宮稟告皇上才行!」

因事態緊急,秋顥遠使用皇帝給他的特殊金牌,才能在大半夜進宮。

御書房中,皇帝震驚地看看突然入宮向他稟告的秋顥遠,「你說最近那些事情,很可能與晉王有關系?」

「皇上,今日微臣與微臣未婚妻所發現的事,背後有晉王的影子……」秋顥遠將今上所發現的事,毫無隱瞞的告知皇帝。

「鴉片一旦成癮,真會如你所說,讓人瘦骨嶙峋,常常陷于幻想的境地,士兵們染上毒癮,會沒有任何作戰能力,在戰場上只夠任人宰割?」

「是的,皇上,鴉片本是作為催眠、鎮靜、止痛的醫療用途,然而容易使人上癮,一旦上癮,最終只會變成廢人。若有心之人使用鴉片控制大軍,可以說是不用灰之力便能輕易奪取……」秋顥遠的眸光落在皇帝所坐的龍椅上。

皇帝握拳怒擊龍案,「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事與晉王扯上關系,那朕可真是養了條白眼狼在身邊多年……當年朕就不該一時心軟放過他!」

當年他初登帝位,為籠絡民心,表示自己大肚,這才放過準備造反的晉王,還給晉王一個重臣的位置,沒有想到晉王竟然謀劃著推翻他!

「皇上,今日微臣所發現的事還未掌握全部的證據,只見到與蘇暫昌聯系的人是晉王府的一名管事,不能就此肯定近日朝堂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晉王在背後策劃。」

「哼,丞相被一封又一封的折子彈劾,皇後不得不暫時禁足于鳳儀宮,馬場的馬匹中毒,到現在發現有人準備走私兵器,又運鴉片進入大夏,打算荼毒我大夏百姓,除了他,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即使晉王不是主謀,也十之八九與他月兌不了關系。顥遠,朕命你即刻起暗中全力調查此事!」皇帝握緊拳頭,憤恨的命令著。

「是,微臣遵旨。」

翌日,蘇琬熙用完早膳後便匆匆忙忙前往書房找蘇哲煜,打算告知他蘇哲昌又在走私,且運送的東西危害到國家安全的事,要是不趕緊離開京城回到西北,到時出事,他們二房一家也逃不過。

「晚希,你沒有騙為父,你大伯父又再進行走私。」

蘇琬熙睜著她那雙清澈的大眼,鄭重點頭,「是的,要不是因為親眼所見,女兒怎麼會一大早趕來同父親說這事?」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東西?」

「父親,恕女兒不能跟您說詳情,但女兒說的是真的,我們二房若想要保命,必須趕緊回西北。」

走私兵器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要是再加上販賣殘害人民的鴉片,她真不敢想象蘇家要死多少人給蘇哲昌陪葬,她是打死也不可能同意這種事。

現在只能明哲保身,要遠離大房離開京域,趕緊返回西北,才有可能逃過一劫,再不濟,也能在聖旨到達西北前,隱姓埋名逃往他國。

這事不能更拖,她必須趕緊讓父親準備回西北才成。

蘇哲煜臉色凝重地看著她,女兒他很清楚,性子一向穩重,絕不會隨便要求要舉家回西北的事,尤其還是在他們剛買了新宅子之後,她定是看到了什麼不該讓他知道的東西,這樣東西危害著所有族人的安危。

而大哥的性格,他亦是十分了解,多年來始終認為是他們二房打壓他,讓他沒有出頭的機會,他若前去勸大哥,大哥絕對不會听他的勸,更會打草驚蛇。

蘇哲煜臉色凝重,沉思片刻後,長長的嘆口氣,「晚希,爹知道了。媒人來時已經說好待你十七歲再行迎娶,威勇侯府來下聘後,我們就舉家回西北,你也好趁機看看西北風光,相信你會喜歡,我們就在晚晴出嫁後第二天離京吧。」

「嗯,好,那我回去讓冬子她們開始整理行李。」得到父親的首肯,願意遠走他鄉避禍,蘇琬熙放心不少,起身準備離開書房時,忽然想到一事而停步問道,「對了,爹,要請祖父祖母跟我們一起前往西北嗎?」

「這事爹會處理,你不用擔心。過幾天威勇侯府的人就要來下聘,回去好好準備,不要成天往外跑了。」

「好的,爹,我知道了,我回自己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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