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冬悅位在澳門的濱海度假別墅,距離那海中之島沃爾賭場飯店約莫半小時的車程,不過陶冬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車子開得很慢,慢到連澳門的夜風吹到臉上都溫柔得像情人的親吻。
「這樣好嗎?這位先生,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為了我惹上麥老大,我想我還是在這里下車好了,如果連累到你,害你斷手斷腳……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麥老大這個人陰晴不定,行事乖張難辦,所以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想你還是把我放在路邊下車就好。」
豹棠說了一堆,陶冬悅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只是偶爾瞧瞧後視鏡,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剛剛,為什麼哭?」
「嗄?」她跟他說了一堆生命安全理論,他是耳背嗎?竟然還關心她剛剛為什麼哭?
「妳是不是愛上麥老大了?」
「嗄?」華棠被他這樣直接的言語嚇傻了。「怎、怎麼可能?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忘了?」
陶冬悅笑了,沒戳破她的謊言,繼續道︰「妳哭成那樣,難道不是因為看見他那樣抱別的女人?」
豹棠咬唇不語,只穿著細肩帶禮服的她頓時覺得有點冷,身子一顫,一襲寬厚溫暖的外衣便落在她身上。
「穿上吧,妳穿得太少了。」
豹棠抱著那暖暖的外套,倒沒穿上。「你對女人都這麼體貼又溫柔的嗎?」
「應該是吧。」對他而言,那都是從小訓練有素,身為紳士該有的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當你的女人也不一定會很幸福。」
「喔?」他倒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說說看為什麼?」
「一個對每個女人都溫柔體貼的男人,要女人如何確定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愛上自己?因為他對每個女人都一樣好,一樣溫柔,一樣體貼,愛上你,女人一定會很傷心很痛苦。」
陶冬悅一笑,對自己的愛情不置可否。「是啊,真要比,當麥老大的女人應該會比當我的女人幸福。」
豹棠挑挑眉,不以為然。「喔?換你說說看,為什麼?」
「麥格夫雖然風流成性,抱女人、換女人對像他那樣的男人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而已,不過,他從來不曾真的把哪個女人的臉擱在心上過,說明白一點,他在遇見妳以前根本就是一只雄性動物而已,那些女人對他而言沒有半點意義,除了生理需求。」
「所以?」怎麼听起來這個男人好像是在幫麥老大說話?而且對麥老大還挺了解似的。
「所以,如果真讓他愛上的女人,他必定會記住她的臉,一輩子也忘不了、甩不掉了。」
憊是……听不懂。
這是哪門子的解釋方式?不過,也來不及讓她再問了。
因為她坐的車子突然打滑,發出嘎一聲長聲巨響,然後是刺耳不已的煞車聲,在夜半的海濱公路上響徹雲霄……
車,停下來了。
車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粗魯的把她拖了出來。
陶冬悅也迅速下了車,誰也沒看清楚這個男人是如何「飛」到麥格夫面前的,轉瞬間他就已經擋在麥格夫的前面,阻止他把華棠帶向另外一台追上來的車——那車自然是麥老大在門口隨便跟人家借來的。
一切,全發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
兩個大男人當場在路邊打起架來,陶冬悅的身形優雅迅捷,宛如一只豹,麥格夫出手則利落狠絕,嚇得華棠在旁看得膽戰心驚,越看越抓狂,尤其當麥格夫一拳揮上陶冬悅那張戴著細框眼鏡、俊逸非凡的臉龐時,華棠終是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進他們的戰斗之間,張開雙臂護在陶冬悅的身前——
拳頭,差一寸就打在她嬌艷無比的雪白小臉上。
「你……不可以打他!听見……沒有?」華棠嚇得不住顫抖,卻死也不肯離開陶冬悅身前。
被她擋在身後的陶冬悅,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淺很淡,卻全落進麥格夫眼底,氣得很想把那張嘲笑他的臉給打歪。
「妳這個超級無敵笨女人!妳想找死嗎?渾蛋!」麥格夫大吼著,為自己差點失手打在她臉上而氣得想痛扁自己一頓。不,是痛扁在她身後一直偷笑的陶冬悅一頓!
什麼跟什麼……
見鬼了!這個笨女人,竟然為了保護陶冬悅而想承受他麥老大的拳頭?!她瘋了嗎?
去!不管她是瘋了呆了還是傻了,總之她的舉止氣得讓他更想伸手掐死她!
「反正你不準打他!」她也吼回去,瞪回去。
「不準?」麥格夫輕哼著。這娘們好大的膽!
「對,就是這樣!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我不準你再動他一根寒毛!他只不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你不要老是用這一招來威脅我,真的很卑鄙無恥下流!」雖然如此,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很有用。
誰教她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腸呢?就算她再怕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別人死。
「既然如此……還不給我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他拉,麥格夫輕輕一扯便將她扯進懷里,這樣還不打緊,單臂一扣,托住她的俏臀將她整個人攔腰一抱,便往他不知跟誰借來的車走去。
「喂,你干什麼?粗魯的男人!放我下來!」她被他搞得好想吐。
「妳再叫,我就把那個男人的臉打成扁的。」
她不叫了,乖得像小貓。
麥格夫打開車門,毫不客氣的把她丟進後座,自己則繞到駕駛座,關上車門,踩下油門。
車子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原地,只留陶冬悅朗朗的笑聲震天!
一個大男人躺在大馬路邊仰天狂笑,久久不止。
「被打還笑得這麼高興,你有病?」一道冷冷的嗓音由遠而近飄過來,然後,席爾斯高大俊挺的身影在月光下筆挺地站著,有點嘲弄的俯視著躺在馬路邊笑得像個瘋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是他們的大師兄——那個永遠姿態優雅、臉上掛著溫文微笑,任人家怎麼挑釁都不輕易與人動手動腳的大師兄陶冬悅。
敝。兩個怪男人。
怎麼他才去一趟蜜月旅行回來,他的師兄和師弟就突然變成兩個他有點不認識的人了?
一個從來不在乎女人的麥老大,跟一個向來不喜與人交手的大師兄,兩個人竟為了一個女人在馬路邊大打出手?!
嘖!敗難想象這究竟是撞了什麼邪。
要不是他剛好開車前往沃爾飯店想與陶冬悅和麥格夫會合,那兒的保鑣們告訴他,他們的麥老大正獨自飆車追逐著陶大師兄和一個女人,他也不會跟著追上來,然後親眼目睹這偉大的盛況吧?
「嗨,二師弟,你來啦?快過來,躺在這兒陪我看星星,今天的星星和月亮很美哩。」陶冬悅對席爾斯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是他叫席爾斯過來沃爾飯店找他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見他跟麥格夫大打一場。
棒,過癮!真是過癮極了。
席爾斯仰起頭無趣的瞄了澳門的天空一眼,什麼星星月亮的,他寧可回去台灣陪老婆。
「說吧,你叫我來究竟出了什麼事?那個女人就是替他擋子彈的女人吧?我不想浪費時間,你知道,我的時間就是金錢,有事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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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華棠還是被麥格夫給帶回了飯店最高樓層,他在沃爾飯店里最隱密私人且保全做得滴水不漏的總統套房級住家,不僅出入的電梯是他專用,就連地下停車場也特地為他開闢出一條專用出入道,方便他在自己飯店里可以秘密的進出,不至于受到任何監控與打擾。
豹棠根本來不及欣賞他房里那一大片落地窗外的燦爛海景與夜景,也來不及贊嘆他房內那道還沒開燈就閃現的水藍色光影設計的水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她的人再一次被他攔腰一抱,大跨步的往某個方向走去。
她不確定他要帶她到哪去,不過很快的她便知道了……因為她被扔在一張大床上,很大很大的床上,柔軟舒服得讓人一躺上去,就絕對不會想要再爬起來的那種柔軟大床。
隨即,一具龐大的身軀朝她柔軟縴細的身子壓覆而來——
大床因對方的重量而稍稍下陷些,卻依然緊貼著她的腰與臀,就像他貼著她的腰與臀那般的密合不已。
一張好床。
壓在她身上的卻絕不是一個好男人。
麥格夫的眸是深沉卻又光亮的,房里沒有開燈,只有淡藍色的水牆泛著淡淡的藍色光影,只有窗外的月光如夢似幻,他的眸卻光亮得比兩者更為燦爛,但又顯得陰沉不已。
他在生氣,氣得那雙魔魅的眼在燒,如火炬,如刀光。
那麼近瞧著他的眼,華棠反而不害怕了。
他這樣壓著她,從他身上散射出來的巨大能量也幾乎要灼傷了她,讓她有點痛,卻因為看見他眼底的痛比她的深更多,反而讓她為他疼。
心疼,毫無道理。
明明是他欺她,讓她不爭氣的為他落了淚,可如今,他又來生她的氣,讓她為他而莫名的疼著、痛著……
不合情理,莫名其妙!
她突然間也氣了,掄起雙拳硬是往他那硬邦邦的身軀打著、槌著,叮叮咚咚地打得她手發疼,打得她面色潮紅、雙拳無力,痛得再度落了淚……他卻不痛不癢。
癌低頭,隔著那綢緞般的禮服布料,用他的齒嚙咬住那禮服下挺立的突起,他刻意用柔軟的布料廝磨著她衣服底下敏感的蓓蕾,讓它不住的綻放,讓她那敏感的身軀發紅發軟發燙,終于從她的香唇中輕吟出來……
他吻去她的淚,發燙的舌尖舌忝吻她的左耳,將它整個含進嘴里,咬著含著吻著,她發狂似的扭動著身軀想將臉側開,避開他對她超級敏感的左耳的攻勢……
太激情了……他怎麼可以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找出她的敏感帶,輕易的惹得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張狂的渴望著他更激情的吻?
想躲開他的進攻,她的身子扭動得更加激烈,柔軟的絲綢劇烈摩擦著男人繃緊欲裂的剛硬身軀,是那般的挑逗又挑釁呵,就像在燃燒得越發旺盛的火里再添木加材,火,燒得更加 啪作響了……彈起的零星炭火四處亂竄,燒得人發疼。
她低吟出聲,全身滾燙得有如不斷燒灼四滾的岩漿漫身流竄,那肇事者卻沒有打算要滿足她的渴望,只是不斷的找出一處又一處的敏感帶,惹得她好幾次激情叫喊,好幾次忍不住哭出聲來……
「你這……壞蛋!」她咬住唇,申吟的罵著。
全身上下,她一件衣服也沒少,卻已被這個男人搞得汗水淋灕,春潮洶涌……她怎能不罵、不恨、不氣、不怨呢?
這該死的壞男人!他怎可如此對待她?害她一再的在激情邊緣里游蕩,卻怎麼也無法澆熄身上的火……
憊有,她身上該死的衣服!棒著它們,讓她根本無法徹頭徹尾的感受這個男人,而這一點竟讓她悶得快抓狂!
她真的是個壞女人吧?
此刻的她,竟如此如此的渴望他可以再粗暴一點的撕扯開她身上那件礙事的衣服,徹頭徹尾的進入她,深深地進入她,毫無保留的抱住她的身體,啃咬她身上的每一處……
可是麥格夫什麼都不做,他只是隔著衣物吻她、撩撥她,隔著衣物用他的大掌不住的揉搓著她的兩腿之間,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大掌不住地流連低回,卻始終刻意不落入那個最敏感的點……
她,快被他搞瘋了。
她,氣哭了。
用腳去踹他,用手去打他,他吻她的嘴,她咬破他的唇。
他笑著,不再吻她的嘴,而是親吻她的鎖骨、胸口……一樣隔著衣服。
被了!真是受夠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折磨她的!讓她在他身下無助不已的哭泣、申吟,他卻只樂得在一旁得意的欣賞,對吧?
一定是這樣沒錯的!他就是這樣可惡的壞男人!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忍不住朝他吼叫。
「我只是在吻妳啊,親愛的。」麥格夫笑著,知道懷中的小女子早已被他挑逗得再也無法承受,潮水都快要染濕他那張大床了。
可她以為他就好受嗎?
這樣長時間的用他的吻去膜拜一個女人的身體,而且對方還是穿著衣服的女人,這可是他麥格夫打從出生之後就沒干過的事!他比她渴望他還要更加渴望她呢,渴望得就要爆發了……
可是,他就是不會讓她知道……
他要她求他……
「然後呢?」只是在吻她?然後不要她嗎?該死的!
「我說過我不會逼妳跟我上床。」
「你——」
「要我抱妳可以,很簡單,求我就可以了。」
求他?華棠泛著春潮的眸子憤怒又難過的瞪著他。
這就是他的目的吧?該死的,她怎麼笨得讓自己陷入這樣可憐又可悲的境地呢?
求一個男人愛她、抱她?,
喔……該死的!她做不到,她絕對絕對做不到!
「啊……」長指出其不意的探入她的裙底下,讓她驚呼出聲,接下來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抽泣聲。
她咬住唇,死命的咬住唇,就是不準自己開口求他!
再怎麼說,她華棠什麼都沒有,最多的就是骨氣啦,骨氣,骨氣,骨氣……骨氣能當飯吃嗎?
見她面色潮紅,唇都咬破了還死不認輸,麥格夫認了,真的認了,就算事後她硬要說他強上她,他也認了……
終是再也克制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激情狂潮,麥格夫一把扯下她的底褲,將他的剛硬威猛深深、深深地挺進,在她終于叫喊出聲的陣陣申吟之中,勇猛無敵的沖刺著她的身體,同時,也沖撞著她的靈魂……
水乳交融,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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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過,會是一件如此消耗體力的事,而且,會把自己搞得全身酸痛無力,足足睡死一天應該沒問題。
豹棠沈睡著,不,事實上她已經醒了,可是她的身體還在沉沉睡著,動也動不了,已經進入長期冬眠之中。
張開眼,閉上。
張開眼,又閉上。
那極度不安穩的呼吸聲讓練過武的麥格夫知道身邊的人已經醒了,他側過身,橫過臂膀,裝睡的把她擁在懷中,一只毛茸茸的長腿還故意壓著她。
想動,不敢動,他的大掌剛好落在她在外的肩頸上,惹得她又開始敏感發癢,身子不自主的想要挪離他的勢力範圍……
「要起來了嗎?」他懶洋洋地問著,說話的嗓音剛好落在她的耳畔,害她一陣雞皮疙瘩又起。
無法不想起昨天晚上跟這個男人纏綿又瘋狂的……
他對她所做的折磨,,擁吻,與那一次接著一次沖撞進她靈魂深處的纏綿激狂……
扁想,全身都痛了起來,細胞全醒了,活跳跳的想要再來驚心動魄一次的意圖好像非常明顯。
豹棠咬牙又咬唇,驚心于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間被這個男人魔棒一點,就變成了個超級大,簡直就是羞死人!
「我們去洗澡吧。」他說。
她還是沒睜眼,打算裝睡到底。
「沒關系,妳繼續睡,我知道妳一定累壞了,我抱妳進去,還可以幫妳洗澡加按摩,保證讓妳舒服得不得了。」麥格夫起身,強壯又性感的胸膛在空氣中,雙腿落地,修長好看的高大挺拔身軀,光從背面看就非常非常的刺激養眼了。
是,華棠睜眼偷瞧,而且一瞧就再也舍不得閉上眼,一直到那男人轉過身來繞到她身邊,彎身一把將她抱起,她才有點後知後覺的驚叫出聲……
「啊!」遮眼,尖叫。
她,剛剛看見什麼了?
天啊!她從他的背影看到正面,而且那正面還由遠而近的在她眼前倍數放大……重點是,她的眼楮沒有閉上,還睜得大大的!
麥格夫哈哈大笑,很滿意自己的身體如此深受這女人的喜愛,看來下次他不必如此費心的侍候她了,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月兌光光在她面前走秀一下,她應該就會情不自禁的乖乖就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