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吻,使得最近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僵凝。
李奇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他以為她喜歡他的吻,畢竟她也回吻了他,但是為什麼回到家之後就全變了樣?
從那天之後,她待在家里的時間幾乎都一個人躲在房里,他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沒有對他發脾氣,也沒有出聲趕他走,只是不太理他,會躲他,而且不像以往老愛拉著他天南地北的聊。
對這種情況李奇感到非常不安,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萬一做錯激怒她,而被她一腳踢出門去,他又該怎麼辦?
他並不是怕自己會從此失去她,因為他對她絕對是勢在必得的,而是他對和她朝夕相處的日子早已上了癮,所以根本無法想象與她分離兩地的感覺,即使只是短暫的幾天也一樣。
對于改變目前狀況無能為力,李奇只好將注意力全部轉向處理曾經企圖殺他的唐麥克身上,同時他想到了與強恩聯絡。
強恩是他最信任,而且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強恩欠了他一條命,並且曾誓言他的生命是屬于他的。雖然他們後來成了好友,強恩卻從未改變過那想法。
「強恩,是我。」
電話接通後,李奇應聲道,而對方卻在沉默了約五秒之後才大叫。
「李奇!是你嗎?回答我,真的是你嗎?」
這是在台灣失蹤了幾近一個月之後,李奇第一次與人聯絡。
強恩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讓李奇感到一絲溫暖。如果說他在這世上還有什麼親人的話,強恩可以算得上是他兄弟。他放松的靠向身後的沙發。
「是我。」他回道。
「媽的!你這該死的家伙,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既不去上班又沒回住所,甚至連一通交代的電話都沒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公司方面都還好吧?」不理會強恩連珠炮似的轟炸,李奇開口問。
「好你的頭啦!你這個頭頭突然消失不見,多少件上千萬甚至上億的大工程因為等你裁定而延誤了工程,你說能好到哪里去?」
李奇輕蹙了下眉頭,「你不能先作決定嗎?」
「我的頭餃是總經理又不是總裁,況且這麼大一筆生意如果不出差錯就算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呢?你要我拿什麼來賠?」強恩沒好氣的道。「你現在人到底在哪里?什麼時候要回公司?或者我先把那些急件傳真給你,讓你簽個名,也好讓幾個工程能繼續。」
「不行。」李奇對他說。
「什麼不行?」
「我沒辦法替你簽名。」
「喂,總裁先生,你有沒有搞錯,你甚至連看都還沒看就跟我說不行?更何況那些工程起初你都有參與,現在……」
「強恩,」李奇嘆息的打斷他,「不是我不願意簽,而是我不能簽,因為我現在是一個生死未卜的人。」
卑筒那頭忽然沉默下來,約莫五秒鐘後,強恩冷靜而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生死未卜?」
李奇深吸了一口氣,將他一個月前所受的槍擊事件告訴他。
「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靜靜地听他說完後,強恩以嚴肅的嗓音關心的問。
「沒什麼大礙了。」
「你現在人在哪里?」
「台灣,一個朋友家里。」
「什麼朋友?」他從未听他說過在台灣有朋友。
「女朋友。」
「什麼?」強恩有些反應不過來。
「女朋友。」李奇輕笑一聲,有些可惜自己看不到強恩的表情,他相信他現在一定是一臉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如果夸張一點的話,可能連下巴都掉下來了。
「你是說女‘的’朋友?」強恩沉默了近十秒鐘後,才以不太確定的口氣試探的問。
「別懷疑了,你沒有听錯,強恩。」李奇輕笑道,「我的確有了女朋友,那種能讓我心甘情願,想走進婚姻生活的女人。」
「我的天!」強恩發出既是驚奇又是難以置信的輕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你這個人天生就缺少根愛情線,還從小就教育我兒子以後除了我和琳達外,也要孝順李奇叔叔,沒想到……天啊,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能改變你的想法?」他好奇死了!
「從夫是個道地的台灣人,二十五歲,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姐姐嫁給比爾斯總裁……」
「比爾斯總裁?」強恩忍不住插口驚叫,「最近新聞炒翻天的比爾斯總裁杰森•麥迪奇?」
「沒錯,就是他。」李奇答道,「而她妹妹則是和一個叫喬的模特兒在一起,前幾天听說那男的還在服裝秀上當眾毀容以……」
「以證明他對他老婆的愛。」強恩尖聲接口。
「你怎麼知道?」
「那模特兒的名字叫喬•洛克斐勒,在時裝界是一等一的超級名模,而他父親迪恩•洛克斐勒則有時裝界教父之稱,擁有的財富不計其數。」他如數家珍般的說。
「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李奇忍不住懊奇的問,畢竟他們的工作與時裝界根本毫無關聯,但強恩對這件事卻知道得這麼詳細,這不是很奇怪嗎?
強恩突然苦笑一聲。
「這都得拜我老婆之賜,要不是她迷死了喬•洛克斐勒,還在新聞上看到他竟為愛一個女人,而自毀容貌時嫉妒得發狂,讓我以為我的婚姻出現了危機的話,我又怎會在短短的一天內將那堆無用的資料全輸進腦袋里?」他說著長嘆一聲,「不過說真的,她們真的都這麼好嗎?」
「她們是誰?」
「讓比爾斯總裁斥資千萬買下一間台灣小鮑司的女人,和讓當紅超級名模喬自毀容貌與前途的女人,以及讓你這個前中情局傳奇人物,現在美國十大企業之一總裁放棄自由的女人,她們真的都這麼好嗎?」
「前面兩個我不知道,但是最後一個……」李奇突然微微一笑,溫柔得就像春臨大地般幸福,「是的,她的好值得讓我為她放棄一切,只願一輩子守在她身旁。」
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光听聲音,強恩便知道自己絕不能不對他說一句話。
「祝你幸福。」他說。
「我會的。」李奇微笑道。隨即臉部表情一整,以嚴肅的語氣言歸正傳,「強恩,有件事我想請你去調查一下……」
自從與李奇接吻後,饒從夫便一直處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掙扎中,無所適從。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也會有動情的一天,雖然從父和從子先後都破除了不婚的念頭,但是她始終相信自己是不太可能會有那麼一天的,因為她實在見識過太多的男人,對于他們早已不抱任何一絲希望。
這樣的她又怎可能會有動情的一天,進而投入不明未來的婚姻中呢?
案母婚姻的陰影一直存在她內心深處,讓她從懂事的那天起,便不相信婚姻這兩個字,所以她決定不婚。然而令她料想不到的是,根深蒂固的不婚想法竟讓她連戀愛的能力都受到了影響。
她不懂得什麼叫戀愛,更不知道真正的戀愛是什麼滋味。或許她的追求者無數,約會亦從未斷過,然而那些人對她來說,就像她和客戶談生意一樣沒什麼差別,直到現在她才了解到這個事實。
李奇的吻對她來說是個非常大的沖擊。
事實上她一直不了解像接吻這麼無聊,甚至還有些惡心的事,為什麼能讓人如此熱中,直到那天與他在車上的那一吻之後,她這才知道原來一個吻的美妙與否,是要取決于對象的,並不像她認為的全都是糟的。
可是令她迷惑的是,為什麼一定要是李奇的才行?而為什麼其他人都不行?
戀愛兩個字在她幾乎要想破頭時突然的浮現,這才愣愣地想起雅玲和春華所說過的話——她像個戀愛中的女人。
她愛上李奇了?所以他的吻對她而言才會如此不一樣?
炳!一個不相信愛的人竟然還會有能力愛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除了這樣的理由外,還有什麼可以解釋她對李奇與其他男人不同的原因?
愛,一個始終令她嗤之以鼻的字,沒想到她終究還是逃不過它的魔掌。不過可別以為她會這麼容易就投降。饒從夫思考了好幾天,她知道即使自己真愛上李奇,但也絕對不會傻得與他共組家庭,然後讓媽媽所受的痛苦降臨到她身上。
可她也不會因噎廢食,傻傻地就這麼將二十五年來第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踢出門去,所以,她決定了,她要把握機會。
走出房門,她直接來到客廳,一坐在有些訝然于她突然出現的李奇身邊,沖口道︰「李奇,你知道我還是處女嗎?」
正在訝異近日來老避著他的她怎會突然出現,還親昵的靠著自己坐下的李奇突然渾身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將她推開,然後看著她。
「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他的聲音有些不自在。
「跟我好嗎?」
如果她前一句話是顆炸彈,那麼她現在這句話便是顆原子彈。
李奇的心猛烈的跳動,他凝視著她,暗忖她的腦袋在想些什麼。
她一分鐘前不是還避著他,連理都不願理他嗎?怎麼現在突然跑到他面前,要求他與她?
是她說錯話了,還是他在幻听,以他們倆現在這種尷尬而緊張的關系,她竟然要他和她?
一定是他听錯了!
「和我好嗎?」見他遲遲未回答,她再次開口道,「就這麼一次。」
他沒听錯,她真的開口要自己和她,只是為什麼?一個吻就把她嚇得好幾天避不見面,怎麼這回她卻主動……什麼?就這麼一次?
「不!」他霍然沖口道,震驚了她。
「真的一次都不行?」饒從夫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他竟然拒絕了她。
李奇緊盯著她搖頭。就這麼一次?門兒都沒有!
她只覺心忽然被人緊揪了一下,痛得連呼吸都停止。
「一旦開始,」他伸手輕滑過她的臉頰道︰「我無法保證往後能不再踫你,你應該知道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強才對。」
饒從夫眨了眨眼,他的意思是……
「那麼……」她咽下卡在喉嚨中的空氣進肚,听見自己開口說︰「那麼就順其自然吧,只要它不會破壞我們之間原有的情感。」
他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她。
「你確定?」
大概吧,她只知道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主動想和一個男人發生關系,至于其他的……
「我確定。」她咽了口口水說。
靜靜地看了她半晌,李奇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後,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由沙發上抱了起來,朝她的房門走去。
李奇可以從抱著她的雙手輕易的感覺出來她的緊張,但是他卻強迫自己不準打退堂鼓,不僅是為了她,更是為了他下月復鼓脹的。
天知道從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要她了。
將她放在她柔軟的床上,他站在床邊目不轉楮的望著她,一邊緩緩地月兌去身上的衣服。
饒從夫看過他的,甚至可以說她早模遍了他全身,在他不斷發燒盜汗的那天晚上。
然而眼前的他卻讓她開始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這是為什麼呢?
她將視線往上拉到他臉上,有絲懷疑。
「你不喜歡?」李奇突然有些擔心的問。
因為工作的關系,他的體格幾乎可以說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目標。他沒有一般外國男人三十歲後便有的啤酒肚,全身上下肌肉結實卻不過度發達,還有六塊月復肌。
曾經與他有過關系的女人無一不贊美他完美的體格,他一向也引以為傲,然而在她面前他卻不再肯定自己的體格依舊完美了。
她搖頭。
「你知道我不曾這樣看過的男人,所以無法比較,但是……」
她的視線再次往下移,經過他覆著棕色胸毛的胸膛到六塊月復肌,再紅著臉迅速地略過他亢奮的,滑向他充滿力與美的雙腿。
「我不知道男人的身材也可以這麼完美。」她喃喃地說。
自信再次回到李奇眼中,不過很快地被灼熱的淹沒。
「輪到你了。」他看著她說。
饒從夫緊張的看著他,知道他的意思是輪到她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可是她不確定自己真的做得到,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但是她不能退縮,深吸了一口氣,她躺在床上,將顫抖的雙手伸向胸前的衣扣困難的解著,她已緊張到渾身無力。
「讓我來。」
看出她的緊張,李奇伸手包裹住她與衣扣奮戰的雙手,但是他並未如他所說的,替她解衣,而是迅速地封住她微啟的紅唇,靈巧的舌頭一下子鑽入她口中,熱情的糾纏她的舌頭。
饒從夫先是吃驚得無法動彈,但接續而來的愉悅卻使她開始試探地回應。
李奇在瞬間加深了他們的吻,一股熱流慢慢地從她體內升起,有點陌生卻又有著更多的愉悅,她忍不住輕輕地申吟出聲。
她很熱情,他突然發現,雖然這是她的第一次,但她熱切的反應卻讓他不由自主的想立刻要了她,而他們只接了個吻而已。
絕不能忘記這是她的第一次,他提醒自己。在熱切的吮吻之間他開始動手月兌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直到她與自己一樣赤果。
饒從夫覺得好熱好熱,在他熱吻攻擊下不斷地發出無意識的申吟。
當他的唇舌終于離開她的唇,她以為自己總算有時間可以喘口氣時,他的唇卻輾轉滑向她高挺的胸部,在瞬間含住她挺立的蓓蕾,讓她的呼吸瞬間頓住。
她身上的衣服是何時被月兌掉的,為什麼她不知道?
夠她高挺的胸脯,李奇的唇舌繼續往下滑移,嬌喘不停的饒從夫並不確定他想干麼,直到他突然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埋頭其中——
破碎的申吟從她口中流泄而出,過度的歡愉讓她既想逃又想學飛蛾撲火不顧一切,她弓起腰身挺向他,試著尋求最終解月兌,但愉悅的折磨卻像是永無止境般,讓她在天堂門外徘徊,不得其門而入。
突然他離開了,充滿力與美的身體在下一秒鐘將她完全覆蓋住,同時間猛烈地進入她體內,她的身體瞬間繃緊,弓起背部的同時,指甲也刺進他的肩膀。
饒從夫不確定這是什麼感覺,有點痛,還有種被侵入的感覺,但是除了剛剛那短暫的劇痛外,大體上的感覺她還不算討厭就是了,這就是所謂的吧?
心里這麼想時,體內的他卻慢慢地動了起來,帶來的美妙快感讓她倒抽了一口氣。
「李……李奇?」她喘著氣發出疑問之聲。
「你以為結束了嗎?不,事實上我們才剛開始。」他啞聲說,慢慢地加快的沖刺。
才剛開始?饒從夫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剛剛明明……
「啊——」
饒從夫幾乎不敢相信真正的會是這種感覺,她在高潮中不能自已的尖叫,擁緊同時也得到解放的他,完全分不清因高潮而全身戰的人是自己抑或是他。